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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版 编辑：刘晓倩 版式：周素梅 校对：逸扬 2010 年 3 月 25 日 E-mail：221506＠163.com
顾彬谈中国当代文学
□ 本综
报合 作家，对不对？ 切的关系，或是跟宗教。 会讲，但是他完全集中在他的思想 高水平。
《
许博士
道经 正堂
德 读讲
》
顾彬： 对，另外我当时告诉人 窦涛
文 ： 跟哲学和宗教有密切 上。 窦涛
文 ： 你说莫言的书，又回
曾因批评中国作家而饱受争 家，中国当代文学也有非常好的诗 关系。 但莫言跟一个十九世纪的小 到了中国章回体， 借鉴章回体，觉
议的德国汉学家顾彬，日前在做客 人，我自己老在翻译中国当代诗人 顾彬 ：对，他应该从一个哲学、 说者一个样， 会讲好多好多故事， 得落后，没有新的形式。 我听过阿
凤凰卫视 锵锵三人行》栏目时表
《 的作品，我想给你一个很简单的例 宗教的立场来看自己，来看社会和 会介绍好多好多主人公，有的时候 成先生， 他对一个中国作家的评
《道德经》第三十六章 示，自己没有说过 中国当代文学
“ 子，去年我有机会在德国跟唐晓渡 人等。 你觉得她小说里面的人，一共可能 价，他反倒说过去几十年来，很多
知以，
足静 是垃圾”这样的话，只是认为棉棉、
虹影、卫慧等三位女作家的作品是
一块。 跟他一块出后朦胧诗派的诗
集，这些天我收到了一个很好的消
窦涛
文
许东
子
：许老师你怎么看？
：他把他的批评加上一
100 个，200 个，另外会有三代，有
祖母、有爸爸，有年轻人。
中国作家没有注意到我们传统小
说当中一个宿命的主题，比如说红
万将定
物自 垃圾。
顾彬认为千锤百炼的语言才
是小说的精髓，以故事为灵魂的小
说已经过时了。 以下是主要对话内
息，有一个委员会选了本月德国出
的最好的五本书，五本书里面也有
我们的诗集。
窦涛
文 ： 但是为什么讲到中国
个部分我就全同意了，我觉得不能
讲全部， 现在有部分中国作家，真
的是没有独立的思想，他们的思想
是抄别人的，但是当然还是有一些
窦涛
顾
文
彬
许东
顾
子
彬
：轮回转世，一代又一代。
：什么都有。
：还变成很多动物。
： 所以对我们来说，这是
楼梦，章回体，这种命运的轮回，宿
命， 他倒觉得又把这个给借鉴过
来，是一个好的做法，好的评价，这
个您怎么看呢？
□本 特 撰
报 约 稿许 良 建 容。 当代文学，您总是要讲诗人，不讲 作家是有自己对世界独立思考的。 以 19 世纪的方法来讲故事， 现在 顾彬 ：你好像没有看过阿成其
窦涛
文 ： 今天许老师为咱们请 小说呢？ 顾彬讲授刚才讲的有一点很 在德国基本上没有什么小说家还 他对中国当代文学进行的批判，他
道 无 也侯 若 守 ， 万
恒为， 王能之 来一位重量级的嘉宾，著名的德国 顾彬： 因为小说有问题，诗不 重要， 就是说他对自己的研究对 会讲什么真正的故事。 说过现在中国当代作家他们写的
物 自 。 化 欲 ，将 之 名
将化 而作 镇无之 汉学家顾彬教授。 顾教授做节目都 一定有问题。 象，包括自己的观点有反省，这一 窦涛
文 ：而且他不满意莫言 43 都是中学生写的东西。 另外中国当
朴 无 之 ，夫 将 足知 以
。 名朴 亦知， 足 带着汉语字典来，够严谨。 关于顾 窦涛
文 ：小说有什么问题？ 点我们做批评的很难做到。 中国大 天就写完了 生死疲劳》，太不认真
《 代文学， 可以比作一个 4 岁的孩
静万 将 定
， 物自。 彬教授，我是孤陋寡闻，他研究中 顾彬： 有很大的问题，有 3 个 陆有个说法叫我搞什么， 我搞当 了。 子，旁边还需要两个人帮他的忙走
【 译 】 道永远是无为的存在，
文 国现代文学、当代文学有 30 年了， 问题，一个是语言的问题。 形式的 代。 通常你搞久了以后，你就爱上 窦涛
文 ： 我看到顾教授讲，说 路。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阿成比
侯王如果能够秉持道而行为， 万物 我以前不知道。 作为德国波恩大学 问题， 另外还有一个世界观的问 它了，你就不愿意否定它了。 我们德国的好作家，世界著名的作 我更可怕， 完全否定中国当代文
就将自然化作生长。 化作生长到意 的著名汉学教授，出版过专著， 二 《 题。 窦涛
文 ： 为什么你刚才讲莫言 家，一天只能写一页，可是莫言呢， 学。
欲逾越本性轨道而行为时， 就用道 十世纪中国文学史》， 我以前也不 窦涛
文 ： 您说过研究了中国当 是个落后的作家呢？ 这么多，几百页的小说，43 天就写 窦涛
文 ： 你认为金庸是通俗文
的纯真之朴来抑制安定它， 也就会 知道，甚至他还翻译过 6 卷本的鲁 代文学几十年，也不想放弃，甚至 顾彬 ：这个好像我说的有点过 完了，这个说明什么问题呢？ 学，而且你觉得你看不下去，为什
使它知足， 知足就能够抵达虚静之 迅诗歌散文集，以前我也不知道。但是 保留有很多珍贵的史料、 档案，将 分，但是什么叫小说，什么叫现代 顾彬 ：她没办法修改。 么看不下去呢？
境， 万物就将自然地趋于安定的心 他接受采访，说中国当代文学是垃圾， 来都可以送给现当代文学馆。 但是 性格，还是当代小说，如果你从德 窦涛
文 ：做充分的修改是吗？ 顾彬 ： 因为他用的方法是已
态和境遇。 这句话所有人都知道了。 说研究 30 年之后， 开始对自己发 国来看，你会发现一个非常认真的 顾彬 ： 是，比方说我刚在德国 经过时的方法来讲故事， 另外
述
【论 】道与社会整治关系的讨 顾彬 ： 但是我没有这样说过。 生怀疑， 有没有必要花这个功夫， 比较好的德语小说家，他的小说不 出了一本小说，才 100 页，我写了 1945 年以后， 基本上一个真正的
论。侯王是现实的治理者，老子昭示 2007 年， 有一个住在德国的中国 这个意思我觉得是很贬低中国当 会超越 100 页，200 页。 可能小说 三年， 然后我允许它休息三年，三 小说家，不能够再讲什么故事，这
了一个以道治理社会的方向。 这里 记者访问我，让谈一谈中国当代作 代文学的成就。 里头才有一个主人公，一个德国小 年后再拿出来看一看，可以吗？ 我 个故事时代过去了。 但是我应该
的 自化”、 自定”的概念，与第 32
“ “ 家的问题，他具体提了三个女作家 顾彬
： 但是一个真正的学者， 说家他会集中在一个人的灵魂之 觉得可以再给出版社出版。 承认，好像现在还有一批人，他们
章的 自宾”、 自均”是同一类行动
“ “ 的名字，我说她们的作品是垃圾。 应该对他自己有好多好多怀疑，所 上， 比方说有一个瑞士女作家，她 窦涛
文 ： 所以顾教授认为小说 需要一个小说家给他们讲什么故
概念， 自”都是自然而然的意思，而
“ 窦涛
文 ： 你记得是哪三个女作 以到现在我老在思考我过去的书 用德文写作，她写她的妈妈，一个 最重要的是语言， 而不是故事，甚 事， 因为他们没办法了解到他们
非个人自己的意思。 社会整治必须 家吗？ 和文章，我自己有没有道理我不知 苹果，写 200 页，没有写别的。 至说着重于讲故事是一种过失的 生活实际等等， 所以这是一个原
依归无为的轨道来推进， 无为的客 顾彬 ： 一个是棉棉，一个是虹 道，不一定我说的话才算。 窦涛
文 ：一个苹果写 200 页。 做法。 因。
观目的指向的是万物的“ 自化”，所 影，一个是卫慧。 窦涛
文 ： 你觉得一个语言问 顾彬 ：一个妈妈和一个苹果的 顾彬 ：对，故事是次要的。 窦涛
文 ： 许老师你认不认同他
以，无为不是空洞的什么都不做。对 顾彬 ： 其他人的作品，我没有 题，一个思想问题，一个世界观问 关系写 100 页， 语言美得不得了。 窦涛
文 ： 那么语言非得是长时 所说的故事不重要，小说应该千锤
社会治理者而言， 不是对民众的控 说他们全部都是垃圾。 题，你老说他们没有思想，您说的 有一个奥地利作家，他刚刚得了德 间推敲，才能出来一个好的效果吗？ 百炼语言呢？
制，而是对发挥民众能力、推动社会 许东
子 ： 这个报道真是断章取 这个思想是指什么呢？ 国最高的文学奖， 他写了 120 页， 顾彬 ： 是，托马斯曼那个伟大 许东
子 ： 从纯文学角度讲是这
发展的企求， 是为民众提供切实依 义了， 直到他刚才这样讲解释，我 顾彬
：一个作家他应该知道世 专门写一个世纪末的维也纳诗人， 作家， 每天一个小说家应该写一 样，从大众文学的角度讲故事是重
归自身本性的最佳环境， 这是一个 都觉得他可能说过那句话，但是他 界是什么，社会是什么，人是什么， 写他渡假， 渡了两个星期的假，语 页， 然后第二天应该开始修改，第 要，这个永远是两种，就像一个人
与民众无限的对话过程， 是思想的 现在的解释很清楚，只是针对三个 另外他的背景也应该跟哲学有密 言非常美，基本上没有什么故事他 三天也可能继续修改，这样可以提 类需要。
交流，心灵的碰撞，在对交流和碰撞
的不断实行中，社会对民众的需求、
民众对社会的认同则得到不断的拓
展和落实， 只有这样民众的自化才
能实现。 小我，成就社会大我。 但是，另一 后的文明发展无疑是原始素朴的 己的事务， 履行自己的义务和责 在多大程度上给民众创造了运作他 各种境遇里的决策权利，养成素朴
自化的四个因素： 无名之
“ 方面，人作为理性的动物，存在无 不断失落；素朴利于养成人的 知 “ 任，为自己在万物世界里的整体联 们本性的条件；因为，在老子那里， 的民风，这样社会才能真正趋于安
朴”、 知足”、 静”、 自定”。 作为
“ “ “ 限的欲望， 因而会出现离开轨道 足 ”， 知 足 能 够 常 乐 ， 这 是 高 生 活 动做好扎实的准备。 如果每个个人 万物本性内置着自我发展的先天 定，因为个体是安定的，个人内在
万物之一的人， 是灵与肉的统一 的行为； 针对这个事实， 化而欲 “ 质量必备的心理素质。 所以，知足 都能够进入这样的状态，不仅个人 能力。 在这样的意义上，社会管理 的安定无疑是最为重要的，一切外
体， 这决定了人不能离开欲望的 作 ， 将 镇 之 无 名 之 朴 ”， 不 等 行 为 的人能够沉下心来，是一种宁静的 自身的生活变成了本性运作的欢 就不是消极设置屏障来防止人的 在的不安定难道不是源于个人内
满足，所以老子没有无视欲望。 在 完全偏离轨道，就加以调适，让人 状态；显然，知足是实现宁静的前 快乐章，而且整个宇宙也将成为万 本性向不健康的方向发展，而是创 在的欲望躁动吗！
社会生活里， 保证正常的生活秩 坚守素朴的领地。 原始素朴是人 提。 在这样的状态里，万物自然就 物大合唱的舞台和公园。 造一切条件让他们自由自在地发 （作 系 南 学 授 文
者 东 大 教 ，本 仅
序， 每个人必须放弃一些自己的 类文明的最初和最佳的阶段，以 能够趋于安定，自己自然地裁定自 社会管理者的管理能力， 体现 展，让他们自己掌握他们人生活动 代作观）
表者点
本 编 ：康 文 刘 倩
栏辑 立 晓
本
组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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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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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
锟
摄
车辆人员集结 整理装备
钢战是样成
铁士这炼的 为应对高层建筑有可能发生的危险或火情，呼和浩特市消防支队组织市区内 8 个中队，共 150
余人，参加了 双水带登 10 层楼”的测试考核。 车辆人员集结于市内某大厦前，在大厦防火楼梯进
“
行了实地登高测试。 各中队从集结到全部考核完毕，共用时两小时，所有人员全部考核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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