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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全球化视野下的近代中国与世界基督教国际研讨会暨第三届多学科视野下的基督教中国化研究学术研讨会
主办：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 福建师范大学中国基督教研究中心 1 / 10
全球化视野下的中国基督教
问题研究：冲突与秩序构建
——以 D教会为例
讲者：张纯琍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当代宗教与社会安全中心主任、教授
地点：福建师范大学
时间：2014年 11月 25日上午
发言记录
我也是第一次听到主持人这样的介绍，参加很多研讨、培训感 觉很好。宗教与社会安全从历史上来看，确实是影响了中国的秩序一个很重要的方面，从早期来看更就不用说了我们近代。在们就可以看到拜上帝会等教案。这些教案都可以看到宗教与社会之间的影响。所 以无论是在近代还当都面临着这样一个问题，这是我要回应的第一个。
第二个我要回应的就是关于渗透问题。实际上在讲民族宗教，通过 讲民族宗教问题来表达这样一个理念：其实从人类的历史、文化发展来看，的文化发展实际上是融合，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也是文化融合的过程。在这种融 合当中，可能是一种很平和的融也带着冲突性。不同文 化和不同的文群体会有差异，就导致冲突。
所以这是讲个课基调尽管我的标题用了一个D教会，可能在讲的过程中带出来一些信息我也 很抱歉的说，在座大一部分同志听了不太舒服我想们是研究做 其他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那我就只能说很抱歉了。
那第一个我讲问题的提出，指是当代特别八十年后基督教与宗教组织。如果你注意的话，特别是招远事件后有关媒体把多少年前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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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挑出来了。那我就把媒体的信息给大家再看一下这是们所列由基督教延伸出来或者文化的一批组织。自创有门徒会、全范围教会、 灵教，外传的有H派、新约教会、天父儿女、达米宣教会、统一教、世界以利 亚福音宣教会。如果你注意看我们所列的，百分之八十都跟基督教有关以说为什么基督教这样的文化会成一种工具，或者说异了呢？是我提出两个 问题。
我想这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第二个我要说一下D教会和H派，虽然我做了一些修饰但大家还是能够看出 来。D教会是N（一个同工）创立的基督教新会运动，早期团体名为D 教会，其实他的名字很多。1922年在福州建立，1925年马来西亚建立，1949年 到了台湾，1960年代到了美国，现在全世界大概有三十万人数。我觉得这样一个 群体非常有特点。在近代我们说基督教对中国是冲突，无论是外来的差会还是 西方的宗教。但是这次D教会和境外传入的宗教有很大的不同，我们自己创立的 宗教出去了，然后又回来了！这个影响，他是同文化、民族语言。那么样的回来我感觉到很多是中国元素，就有一家人。那么带来一些问 题了。
在这里然后我们再说H派，最早打击H派就是在1983年，H派与D教会有 关，于是这个群体就很愤怒。因为这个H派又演化出来被立王、实际神（东方闪 电）、三班仆人常受教。关于这一些我们没有时间再讲了，如果看个小视 频也行。那么这一些确实是非常邪，我指的被立王、受教中华大陆职事站全能神。大家可以感觉到这一些都非常那么它们之间的关系，D教会的人是 这样说的，分裂和拉出去的是两回事，这个群体是分裂出去的，这个群体是已经 拉出去的，拉出去这个群体不应该和我们在一块儿反正他用很多词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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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定。
第三个我要说的就是机缘了，为什么研究这样一群体？其实也有些 条件的具备，2011年我是研究另一个问题，到浙江去考察那时候的苍南，根据我所掌握资料在这个地方D教会或者说是H派比较盛行， 于是我就想能不找个人见一，这是我第一次接触。一接触以后我就感觉跟想象的不太一样，然后我还看到个小册子。然后紧接着就到了第二年的五月份， 他们的信息很灵通，他们就派人找到我，很正式的和说，政府在认识上与他 们的实际情况有一些差别。希望我能够对他具体研究，他们拿了这样一本书《考 察调查旅游日记辑要》，这本书是当时来界定个群体的统战部长江平所著。我 也没有看过这本书，我打开仔细一时间、地点人物谈了什么话全在书上面。那我就说行，既然这么公开了，我就顺着作者所去的地方，他所谈的人 我都去走一遍。
于是我就做了一个研究设计，确实对这样一个组织做一些研究就必须十分严 谨，为了避免像刚才何教授说的，都是片面的，于是我就做了这样一个设计。要 研究他，官方的信息我必须了解，再一个就是们所说的这群体本身要去接 触。再一个就是相邻群体我要接，所谓的们说的三自教会群 体。再一个就是普通的群，也说和这没有关系，在那里生存的人， 我也要接触。再一个就是国外的群体，因为这刚才所说从内创建了之后到国外，又返回来，所以我就必须到国外去考察。再有 的就是学术群体我也要接触。同时，我也发现对这样一个群体，现象的 研究，必须有两个维度一是时间因为他不发生在段的事情。 另一个是地域的维度，我必须跨区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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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做了这样的设计以后我就开始具体研究。从几年，如果说正式的研 究是从2011年开始，我就去了这样一些地方尽可能的介入式调查。些年我走了浙江、福建河南安徽、江苏东北吉林河四川甘肃，当 然每个地方接触的层面不一样，这是国内情况。外我去了下次香港 也去了，我到英国伦敦，美国芝加哥、洛杉矶，尽管时间很有限，我想至少最直观的也要去看一，不是坐在屋里着文献想象。这个过程当中我越 发感觉到，我在做的事情是还原一个。跟他们交流也说这情就好比是盲人摸象，我就发现每个人至摸到了一部分，有的了耳朵，认 为耳朵就是一头大象；有的摸到一条腿，认为就是头大象；有人摸到了一条腿， 认为是一头大象。那么我的工作就要摸耳朵、腿身子尾巴，就从我的出发 点来说，我希望把这个现象还原过。
所以第二个方面我就来谈一下三十年前事件的还原。说到这个时间不得两个方面，一是美国中。因为我们从看到的资料在1979年 某人在菲律宾开了一个会，议之后某人潜入到中国来------显然，他与中 国就发生关系了，于是又回去美。我们要过头来看当时的背景在七十年代搞了一个“属灵的复苏”，也就在1967年 D教会L在那里搞了一个改 革。客观来说，在美国一个弱势的群体想要站稳脚跟是很不容易我到感觉也是这样的，对美国来说一个另外创办的基督教到美想要站稳脚跟很不容 易，所以在过去是比较艰难的。1967年他自己做了一个改革叫“呼求主名、 祷读主话”。我说的美国方面的背景是这样的。我们再回头来看同时的中国，在 70年代的后期开始了宗教复苏，基督在那个时候一下子发展的非常快。在 70年代末，我刚才说那个人进来了，以后他就开始传播圣经还有一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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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读本叫做《生命读经》，类似这样的传入都是一些小册子。
于是第一个人我就开始访谈了，问说你传达了这么多书以外你还达了什么理念，他想了，他说有两个理念。一是呼求主名，第二反对宗 教。那我就说我没有办法，说们国内的宗教刚恢复，你来一个反对是什么意思。他说反对宗教不那个，我的------当时在70年代 后期，对于美国来说是出现了一种宗教发展倾向就是比较偏向发展仪式化的宗 教，所以他们就提出一些改革是让自己更属灵化，所以他们就反对仪式的 宗教。那我说好，这样一种理念在美国可以解中特定的历史时期、 条件下理解就会不一样了。
那么事实恰就是这样的，引发了失序现象。在一个文化传播 当中，就发生了两个问题一是信息的失真。也他本来说意思和想 表达的意思出现了差异。这个主要表现在几方面，从我们的资料来看是 贬低基督的身位，是受造者我用原话来说。还有一个是贬低圣经的权威， 我们必须听活基督的，不字句圣经；还有就是没天堂，要神人相互调和；还 有要捣整个基督教的乱；还不用头脑当用灵。这些话客观来说，我也到美国去 核对一下，这些的发表是不他们原文是这样说的。我到了美国他们也很配 合的找，他们说单独话是有这些不能么理解要看前后、整体来 理解！后来我就想，在当时的条件下这种文本源很有限，当时在传的候很 多都是手抄本，得到一书以后很人就把书分散了。客观来说在那个历史条件， 读者不具备完整的理解一个话。其实这里还有句没写，我也很难理 解，叫做：基督是我。听了这个话以后，我有一次在浙江考察他们 的聚会，刚好他们在讲这个教义，“基督是我、我是基督”，我听了半天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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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个意思，基督我。但你要知道自称为的当时就很 乱，都说我是基督信。这样的话语脱开了一定境你去理解就 很容易偏差。
所以说在那个年代，就出现了扰乱社会秩序的比如不同地区他们突出点不一样。有的地方体现为教堂聚会点之争；有的地区就比较狂热，流行布 道，集体操练一下子几百人；有的搞三天夜升聚会，我说还是很少当时还有很多。通过类比我们可以想象，因为他在一定程度上热情。当时我 问那个人，我说你在传的时候有没想到过一些题比如失真、变异。他我怎么能想到这个，我们呼喊也就两分贝，谁知道你们呼喊十分贝；我们说反对 宗教是这个意思，谁想到你们占堂------那我就问，说在你了解的这种传 播当中在世界那个地区会有，他说非洲的部落里面或许。只能文 化的差异吧！这是当时表现出来的差异。
你要知道，在当时不光是这一点中国的基督教有四支，其实每一都有不同的影响！当时我也跟他们说，你想为什么其三支就没挑出来怎 么就单挑你们这一支呢！在当时其实也有个哭派，的很厉害死去活 来！还有的危害到生命，危害生命可能是他喊的缺氧了！当时他们的声音炒得很 厉害，就像一个广场舞，最后能架着大炮。因为不喜欢的人就觉得这个太 噪音了。于是当时就引起冲突了，对于不信的人就觉得，怎么跟你们说了不要这 样，你们还是这情况比较激烈！当时的农村居住密度比较大。较大，他们很热情，很投入，一天有五次多少的从点钟开始。那时候 居住密度比较大，相互联系比较多。不像现在都出来打工了，从 1992年开始就出 来打工。所以在当时这个群体有的人了他们就自觉搬到山里去了，我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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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集中在一块。我说你们在一块干嘛呀，他说我学习。学习可紧张 了，先讲一段讨论自己再出外学来还要下半。我说你 们喊吗？他说我早上起来在山里喊啊，心情非常好。我问喊什么呢？哈利路亚！ 阿们！ 这是他们当时跟我说的话，他们对这件事很热情。我说你们老是到河那边 干什么去啊，他们说，冬天河里没有水，冬天闲着没有事情走过去走过来。很多 事情在一个群体、情景当中-
八十年代在美国，这个群体吃了一个官司。《弯曲心思者》、《神人》这两本书， 这两本书定 D教会为邪教。这两本书1983年就传入了中国，客观来说一般人看不 到。传给谁了呢，就传给，当时中国的三自T。应该说政府最开始关注的还不知 道理论上的这一个分析。因为政府是注意到了你们的行为，因为你们有了行为政 府需要反应。好这时候有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了，就是给他们定义为邪教的这两 本书。就是《弯曲心思者》和《神人》这两本书，在 1983年就传过来了，于是T 和另外一个R两人就写了一个反对异端的书。这个书就是在神学上，批判D教是 问题的组织。那么有神学理论来支撑，首先有行为的表现，客观来说我看这 样一个资料。我是看了这本书，但是不知道神人和这的关系。他们也很头疼到底这两本书有什么关系？就发现引用的话甚至出处来源都是英文。那么他们就 认定这本书，就是问题的起源。我们回过头来再说中国，前期不是说政府反应 了吗？ 于是就到了1987年。从 1987年开始，在外头的人，就开始有拜常受主、 拜李常受。这个常受主，就拜李常受，中华大陆职事站也是，他们自己拜。因为 - 教会中的负责人相对的真空。我们了解人都不在，有些人就活跃起来了。 我看到这样一些情形，中华大陆执事站和 D有点关系，那么是怎样的呢？ 中华大陆执事站他们本身没有自己独立的教义，于是他们就派人，到D有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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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群体去取经。就把那个材料还有圣拿回来，于是把圣经当中有耶稣的都改成 L。那就说，现在宇宙的主L怎么。这个话语，这个活动，后来就真的拜了， 非常邪的而且搞灵堂，这个话语之后就传到美国去了。L不相信，怎么会有这样一 个事情，我怎么会被这些人来拜呢？他也很气愤。这里有一个L的录音就传递到 国内。录音里面就说了，录音也不是很长“- 我得到确实的消息，说你们弟兄 姊妹在你们那里把我当作神拜，称我为主为王。这话我觉得极为不妥。照着圣经 的教训，你们决不可把任何人当作神来拜- ”所以当时的情况就比较复杂。
于是我就到河南那里去了。我就说你们这里怎么就这么乱啊，他们就带我到 一个村子的桥上。他们以桥为界，他们说，河这边是很正统的，河那边是很邪的， 我想一个村里面还有这样分的。河那边影响安徽的，我们这边很正统。如果我不 是来做研究的，谁知道河这边那的，全都混在一起。
应该说后来就改变了。其中有一个人物在国内也有一定影响，今年已经98岁 了。他就开始改变：不要老是躲政府，和政府要沟通，你又没做什么坏事你跑什 么呢？这个时候他们也逐渐做了一些工作，他们也很自觉。他们自己概括说，回 想起来我们是“四糊涂”的基督徒，自己生命没有长大，对真理认识不清。糊涂 热、糊涂信、糊涂阿门、糊涂跟随。我们是童工，是儿童的不同。这是 他们自己的原话，我们要装备真理十年。我一看这真是很喜乐么！ 我看见生命的 成长过程。而且他们自己也介绍，我们要活出一种生活：我们要融入社会；我们 要和社会各方面搞好关系；我们不会被社其它团体定罪了；我们要建立与政府 的良好关系，所以就有这样一种改变的理念了。
那么回顾这三十年变化，我想之所以这个问题有这样一个冲突是在特定的历 史、一个特定的文化里产生的。我们来看一下特定的历史是什么意思，这个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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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D教会他跨越了两个个历史时期，1949年的新旧政府交替。后来我就跟他说， 你们这个理念是要顺服权柄，那当时你们就要顺服国民党。么政府交替之后们顺服他（国民党），那另一个（共产党）呢，另一个就会很不舒服吧！客观来说 这是一个大的历史时期。那么改革开放之初可以说那是一种政治文化的延续性， 刚一开始D教会的历史就有问题。还有一个就是D教会手里拿着的小册子，小册 子里面含有敏感的词。后来跟他们沟通后才知道，这个小册子是到台湾后重新修 订的，这个小册子给台湾人看的。一方面他们有历史的背景，另一方面他们- 他们说我有能力，就像吃鱼翅一样，我们有吐鱼刺的能力。我说，你有这个能 力别人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我就说，这个有时候是很难去超越历史的。
我们再来看当时的传统文化，客观的说有些话是圣经的话：“经过死阴的幽 谷， 在战场上享受，仇敌面前为我们摆设宴席。”这个话还有那行为，这让人 怎么解读。然后还有些话说到大红龙，在宗教里面说的那个大红龙是负面的。在 中国的文化里面龙是正面的，那个红是色政权，你这大龙会让人想到什么 样的关系？你要扯一个大红龙干嘛做王啊等。当时政府就让大家到三自教会 去，然后他们就不去，在乡政府门口唱赞美诗。我在调研时我就问了一个当事人， 当事人回答说，三十年后回头来看，三十年前的事情就是到现在去做也不妥。我 说你在乡政府门口这么多人那里干嘛？
第二就是文化冲突和其他团体的冲突，当时就老是觉得我这个最好，其他都 是大淫妇类似这些的话。 这些话语都出来了，那个是共产党工具之类的，这是对 其他团体。对于自身而言，那是老派的，我这新老派的又不接受新派的， 老派的说你们不要那么张狂。新道的，我们是与时俱进，比较现代， 这就出现了自身的冲突。这是我到一个村里去考察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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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就是他们的自身文化。我说你们自身文化传播也有问题。第一个，什么 呢，我没去英国、美国之前，一直以为D教很排他，其他书都不看，就我这书最 好。我到英国，看到中国人创办的教会- 我再一看发现他们还读 N的书，我还 看到很多N的书。我到芝加哥一看，你们还在读这么多圣经本？很都在那里。我就到他那个中心去，我说你们还有图书馆，还在研究不同的文化。 以前凭我的感觉认为，你们这几个人老是在屋里揣着两本书，自认为别人的没有 我好，就我的最好，我说你们的信息的传递是有问题的，给人的感觉很排他、很 自我。
最后一个是秩序的构建。你要知道所处的环境，有政治文化、有其他的不 同的文化，你更要注意，你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当中，起码你要有这样的意识。 通过文化能建立关系。有时候我不赞同你的观点，但们关系错。
再有一个就是建立规则意识，这在芝加哥非常感觉。在芝加哥当时他 们给我介绍，他说这个人也很多训练中心只有一你们再建。我们也申请，芝加哥当地有规定他说要建一个点，必须要有什么社区代表 要在一个会议里面通过，所以我心想在没有建是应该没有通过。如果是在我们国 内，管你通不通过先建了再说。我这个规则意识就很不一样。现在他们有规 则意识，知道要到家庭里面敲门要多少下，停多少秒再敲一，要给人一个缓 冲的时间，这种关系就建立得非常好。
在台湾方面，他们跟国内的三自教会就沟通的非常好，还到我们国内来访问， 大家一看照片就知道了。
好了，最后下结论是：文化在彼此尊敬中生存，权力秩序中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