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档出自史記，作者［西漢］司馬遷，由籍海淘浪[taolang.club]整理、校对、标注。本文的高频词统计：人名-文帝、李牧、廉颇、景帝、冯唐、梁王、袁盎、东阳侯、薄太后，文官-廷尉、啬夫、云中守、中尉，武官-中郎将，其它-匈奴、宗庙。 文档来源：https://taolang.club/doc/166 「籍海淘浪」是一个将古籍中的专有名词标注出来，使文本更易读，并希望依靠大家的慧眼，将主题鲜明的片段摘录出来，让更多人发现古籍之“有料、有趣、有用”的平台。线上版本的标注持续修订、更新中，且提供关键词浏览、划词查字典、划词查维基、历史信息面板、片段收藏、发布摘录笔记等功能，欢迎注册使用。

1. 文档信息
 史记
 102 / 130
 16 段 2519 字
 72 种 144 个标注
 简体中文
列传第四十二 张释之冯唐列传 史記 102
［西漢］司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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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部 / 正史 / 二十四史 / 史記 / 102 列传第四十二 张释之冯唐列传
本篇关键词
地点 堵阳 1 霸陵 1 新丰道 1
人物 文帝 15 李牧 10 廉颇 6 冯唐 4 太子 4 景帝 4 梁王 3 薄太后 2
文官 廷尉 19 啬夫 6 中尉 2 云中守 2 谒者 1
武官 中郎将 2 公车令 1 骑郎 1
其他 匈奴 3 宗庙 3 石椁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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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释之冯唐 列传
张廷尉廷尉 释之者，堵阳 人也，字季。有兄仲同居。以訾为骑郎骑郎 ，事孝文帝 ，十岁不得调，无所知
名。释之曰：「久宦减仲之产，不遂。」欲自免归。中郎将中郎将 袁盎 知其贤，惜其去，乃请徙释之补谒谒
者者 。释之既朝毕，因前言便宜事。文帝 曰：「卑之，毋甚高论，令今可施行也。」於是释之言秦
汉 之间事，秦所以失而汉所以兴者久之。文帝 称善，乃拜释之为谒者仆射谒者仆射 。
释之从行，登虎圈。上问上林 尉诸禽兽簿，十馀问，尉左右视，尽不能对。虎圈啬夫啬夫 从旁代尉对上
所问禽兽簿甚悉，欲以观其能口对响应无穷者。文帝 曰：「吏不当若是邪？尉无赖！」乃诏释之拜啬啬
夫夫 为上林令上林令 。释之久之前曰：「陛下以绛侯周勃 何如人也？」上曰：「长者也。」又复问：「东
阳侯 张相如何如人也？」上复曰：「长者。」释之曰：「夫绛侯、东阳侯 称为长者，此两人言事曾
不能出口，岂斅此啬夫啬夫 谍谍利口捷给 哉！且秦以任刀笔之吏，吏争以亟疾苛察相高，然其敝徒文具
耳，无恻隐之实。以故不闻其过，陵迟而至於二世，天下土崩。今陛下以啬夫啬夫 口辩而超迁之，臣恐天
下随风靡靡，争为口辩而无其实。且下之化上疾於景响，举错不可不审也。」文帝 曰：「善。」乃止
不拜啬夫啬夫 。
上就车，召释之参乘，徐行，问释之秦之敝。具以质言。至宫，上拜释之为公车令公车令 。
顷之，太子 与梁王 共车入朝，不下司马司马 门，於是释之追止太子 、梁王 无得入殿门。遂劾不下公
门不敬，奏之。薄太后 闻之，文帝 免冠谢曰：「教兒子不谨。」薄太后 乃使使承诏 赦太子 、梁
王 ，然后得入。文帝 由是奇释之，拜为中大夫中大夫 。
名 作
文 地 武 主
武 名
文 主
代 主 文
地 文
主
文 文 名
主 主
文 词
文
主
文
武
主 主 文 主 主
主 主 主 名 主
主 主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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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之，至中郎将中郎将 。从行至霸陵 ，居北临厕。是时慎夫人从，上指示慎夫人新丰道 ，曰：「此走邯
郸 道也。」使慎夫人鼓瑟，上自倚瑟而歌，意惨凄悲怀，顾谓群臣曰：「嗟乎！以北山 石为椁，用纻
絮斫陈，蕠漆其间，岂可动哉！」左右皆曰：「善。」释之前进曰：「使其中有可欲者，虽锢南山犹有
郄；使其中无可欲者，虽无石椁 ，又何戚焉！」文帝 称善。其後拜释之为廷尉廷尉 。
顷之，上行出中渭桥 ，有一人从穚下走出，乘舆马惊。於是使骑捕，属之廷尉廷尉 。释之治问。曰：
「县人来，闻跸，匿桥下。久之，以为行已过，即出，见乘舆车 骑，即走耳。」廷尉廷尉 秦当，一人犯
跸，当罚金。文帝 怒曰：「此人亲惊吾马，吾马赖柔和，令他马，固不败伤我乎？而廷尉廷尉 乃当之罚
金！」释之曰：「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公共也。今法如此而更重之，是法不信於民也。且方其时，上使立
诛之则已。今既下廷尉廷尉 ，廷尉廷尉 ，天下之平也，一倾而天下用法皆为轻重，民安所措其手足？唯陛下
察之。」良久，上曰：「廷尉廷尉 当是也。」
其後有人盗高庙坐前玉环 ，捕得，文帝 怒，下廷尉廷尉 治。释之案律盗宗庙 服御物者为奏，奏当弃
市 。上大怒曰：「人之无道，乃盗先帝 庙器，吾属廷尉廷尉 者，欲致之族，而君以法奏之，非吾所以
共承宗庙 意也。」释之免冠顿首 谢曰：「法如是足也。且罪等，然以逆顺为差。今盗宗庙 器而族
之，有如万分之一，假令愚民取长陵 一抔土 ，陛下何以加其法乎？」久之，文帝 与太后 言之，乃
许廷尉廷尉 当。是时，中尉中尉 条侯周亚夫 与梁相山都侯 王恬开见释之持议平，乃结为亲友。张廷尉廷尉 由
此天下称之。
後文帝 崩，景帝 立，释之恐，称病。欲免去，惧大诛至；欲见谢，则未知何如。用王生计，卒见
谢，景帝 不过也。
王生者，善为黄老言，处士也。尝召居廷中，三公三公 九卿九卿 尽会立，王生老人，曰「吾穇解」，顾谓
张廷尉廷尉 ：「为我结穇！」释之跪而结之。既已，人或谓王生曰：「独柰何廷辱张廷尉廷尉 ，使跪结
穇？」王生曰：「吾老且贱，自度终无益於张廷尉廷尉 。张廷尉廷尉 方今天下名臣，吾故聊辱廷尉廷尉 ，使跪
结穇，欲以重之。」诸公闻之，贤王生而重张廷尉廷尉 。
张廷尉廷尉 事景帝 岁馀，为淮南 王相王相 ，犹尚以前过也。久之，释之卒。其子曰张挚，字长公，官至大大
夫夫 ，免。以不能取容当世，故终身不仕。
冯唐 者，其大父赵人。父徙代。汉兴徙安陵 。唐以孝著，为中郎署长郎署长 ，事文帝 。文帝 辇过，问
唐曰：「父老何自为郎？家安在？」唐具以实对。文帝 曰：「吾居代时，吾尚食监 高袪数为我言赵
将李齐之贤，战於钜鹿下。今吾每饭，意未尝不在钜鹿也。父知之乎？」唐对曰：「尚不如廉颇 、李
牧 之为将也。」上曰：「何以？」唐曰：「臣大父在赵时，为官将，善李牧 。臣父故为代相，善赵
将李齐，知其为人也。」上既闻廉颇 、李牧 为人，良说，而搏髀曰：「嗟乎！吾独不得廉颇 、李
牧 时为吾将，吾岂忧匈奴 哉！」唐曰：「主臣！陛下虽得廉颇 、李牧 ，弗能用也。」上怒，起入
禁中。良久，召唐让曰：「公柰何众辱我，独无间处乎？」唐谢曰：「鄙人不知忌讳。」
武 地 地
地 地
葬 主 文
地 文
器 文
主 文
文 文
文
地 主 文 礼
葬 主 文
礼 词 礼
建 词 主 主
文 文 名 主 文
主 主
主
文 文
文 文
文 文 文
文
文 主 地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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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 地 武 主 主
主 衙
名
名 名
名 名 名
名 政 名 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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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之时，匈奴 新大入朝，杀北地都尉都尉 卬。上以胡寇为意，乃卒复问唐曰：「公何以知吾不能用廉
颇 、李牧 也？」唐对曰：「臣闻上古王者之遣将也，跪而推毂 ，曰阃以内者，寡人制之；阃以外
者，将军制之。军功爵赏皆决於外，归而奏之。此非虚言也。臣大父言，李牧 为赵将居边，军市之租皆
自用飨士 ，赏赐决於外，不从中扰也。委任而责成功，故李牧 乃得尽其智能，遣选车千三百乘，彀骑
万三千，百金之士十万，是以北逐单于 ，破东胡 ，灭澹林，西抑彊秦，南支韩、魏。当是之时，赵几
霸。其後会赵王 迁立，其母倡也。王迁立，乃用郭开谗，卒诛李牧 ，令颜聚代之。是以兵破士北，为
秦所禽灭。今臣窃闻魏尚为云中守云中守 ，其军市租尽以飨士卒，私养钱，五日一椎牛，飨宾客军吏舍人舍人 ，
是以匈奴 远避，不近云中之塞。虏曾一入，尚率车骑击之，所杀其众。夫士卒尽家人子，起田中从军，
安知尺籍伍符 。终日力战，斩首 捕虏，上功莫府，一言不相应，文吏以法绳之。其赏不行而吏奉法必
用。臣愚，以为陛下法太明，赏太轻，罚太重。且云中守魏尚坐上功首虏差六级，陛下下之吏，削其
爵，罚作 之。由此言之，陛下虽得廉颇 、李牧 ，弗能用也。臣诚愚，触忌讳，死罪死罪！」文
帝 说。是日令冯唐 持节赦魏尚，复以为云中守云中守 ，而拜唐为车骑都尉车骑都尉 ，主中尉中尉 及郡国车士。
七年，景帝 立，以唐为楚相，免。武帝 立，求贤良，举冯唐 。唐时年九十馀，不能复为官，乃以
唐子冯遂为郎。遂字王孙，亦奇士，与余善。
太史公太史公 曰：张季之言长者，守法不阿意；冯公之论将率，有味哉！有味哉！语曰「不知其人，视其
友」。二君之所称诵，可著廊庙廊庙 。书曰「不偏不党，王道荡荡；不党不偏，王道便便」。张季、冯公
近之矣。
张季未偶，见识袁盎 。太子 惧法，啬夫啬夫 无状。惊马罚金，盗环悟上。冯公白首，味哉论将。因对
李齐，收功魏尚。
政 武
名 名 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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