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三节 庄周与《庄子》
阅读书 目：
曹础 基 《庄子浅注》
陈 鼓应 《庄子今注今译 》
宋效永 《庄子与中国文学》
刘绍 瑾 《庄子与中国美学》
一、庄子其人
● 庄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尝
为 蒙漆园 吏，与梁惠王、齐 宣王
同时 。（《史记 · 老子韩 非列传
》）
● “ 穷闾 陋巷，困窘织屦 , 槁项
黄馘。” （《庄子 · 列御寇》）

2. 二、《庄子》其书
◇ 内篇七，外篇十五，
杂篇十一，共 33 篇。
◇ 《庄子》内篇：
《逍遥游》
《齐物论》
《养生主》 清光绪刊本《庄子》
《人间世》

3. 三、庄子的思想
其学无所不窥 ，然其要本归
于老子之言。故其著书 十余万
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
父》、《盗跖》、《胠箧 》，
以诋訿 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
术 。（《史记 · 老子韩 非列传
》）

4. （一）哲学观
1 、本体论 ：
《大宗师 》、《知北游》
2 、 认识论 ：
●“ 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而太山为 少。
莫寿于殇 子，而彭祖为 夭 。” （《齐 物
论 》）
●“ 万物一齐 ，孰短孰长 ？”（《秋
水》） 彭祖
●“ 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 一。”
（《齐 物论 》）

5. （二）人生观
1 、“物物而不物于物”
（《山木》）
①
庄子衣大布而补 之，正
（“以”？）緳 （ xie ）系
履而过 魏王。魏王曰：“何
先生之惫 邪？”庄子曰：
“贫 也，非惫 也。士有道
德 不能行，惫 也；衣弊履穿

6. ②
● 庄子钓 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内累矣
! ” 庄子持竿不顾 ，曰：“吾闻 楚有神龟 ，死已三千岁 矣。王
（以）巾笥而藏之庙 堂之上。此龟 者，宁 其死为 留骨而贵 乎？
宁 其生而曳尾于涂 中乎？” 二大夫曰：“宁 生而曳尾涂 中。”
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 中。”（《秋水》）
● 楚威王闻 庄周贤 ，使使厚币 迎之，许 以为 相。庄周笑谓 楚使
者曰：“千金，重利也；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 郊祭之牺 牛
乎？养 食之数岁 ，衣以文绣 ，以入大庙 。当是之时 ，虽 欲为 孤

7. ● “ 惠子相梁，庄子 安定城楼
往见 之。或谓 惠子曰： 李商隐
‘庄子来，欲代子 迢递高城百尺楼，
相。’于是惠子恐，搜 绿杨枝外尽汀洲。
贾生年少虚垂涕，
于国中三日三夜。庄子
王粲春来更远游。
往见 之，曰：‘南方有
永忆江湖归白发，
鸟 ，其名为 鹓 鶵 ，子 欲回天地入扁舟。
知之乎？夫鹓鶵 ，发 于 不知腐鼠成滋味，
南海而 飞 于北海，非梧 猜意鵷雏竟未休。
桐不止，非练实 不食，

8. ③
●“ 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 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
‘与人居，长 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
甚乎？’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慨然？
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
本无气。杂 乎芒芴 （“恍惚”）之间 ，变 而有气；气变 而有
形；形变 而有生；今又变 而之死，是相与为 春秋冬夏四时 行
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噭噭 （ jiao ）然随而哭之，自
以为 不通命乎。’”（《至乐 》）

9. 2 、“人能虚己以游世，其孰
能害之？”（《山木》）
●“ 不累于俗，不饰 于物，不
苛于人，不忮 （ zhi ）于众
范曾《庄生怀惠图》
，愿天下之安宁 以活民命，
人我之养 ，毕 足而止。”
（《天下》）

10. （三）社会政治观
●“ 素朴而民性得矣”（《马 蹄》）
…… 盗跖大怒曰：“今子脩文武之道
，掌天下之辩 ，以教后世，缝 衣浅带
，矫 言伪 行，以迷惑天下之主，而欲
求富贵 焉，盗莫大于子。天下何故不
谓 子为 盗丘，而乃谓 我为 盗跖？”
（《盗 跖》）
《庄子》书 影

11. ● 擢乱六律，铄绝竽 瑟，塞瞽旷 之耳，
（四）美学观 而天下始人含其聪 矣；灭 文章，散五采
，胶离 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
1 、以“道”为 毁绝钩绳 而弃规 矩，攦 （ li ）工倕 （
美 chui ）之指，而天下人始有其巧矣。故
曰：大巧若拙。（ 《胠 箧 》 ）
2 、以大为 美
3 、以自然为 美
● 宋元君将画图 ，众 史皆至，受揖而立
；舐笔 和墨，在外者半。有一史后至者
，儃儃 然不趋 ，受揖不立，因之舍。公

12. 4 、以自由为 美
● 筌者所以在鱼 ，得鱼 而忘筌；
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
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
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
（《外物》）

13. 四、《庄子》：诗 意哲学
鲁 迅《汉 文学史纲 要》：
“著书 十余万言，
大抵寓言，人物土地，皆
空无事实 ，而其文则 汪洋
辟阖 ，仪态 万方，晚 周诸
子之作，莫之能先也。

14. （一）寓言：文体之奇特。
1 、“三言”
○ 《庄子 · 寓言》：
“ 寓言十九，重言十七，卮
言日出，和以天倪。” ⊙ 《庄子 · 天下》：
“ 以天下为沉浊 ，不可以庄
语 。” “谬 （缪 ）悠之说
寓言 : 寄寓式的文字，即假借
，荒唐之言，无端崖之
他人他物的言论 和故事来寄 辞。”“以卮言为 曼衍，
寓自己思想观 点的文字。包 以重言为 真，以寓言为
括一些神话 式的幻想故事和 广。”
通常意义 上的寓言。

15. 2 、“寓言”
● 《庄子》寓言与其他诸
子寓言之别：
① 、《庄子》 之前
和同时的其他诸子之作，
仅将寓言仅为抽象理论的
例证；《庄子》：寓言具
有相对独立性。

16. ● 孔子适 楚，楚狂接舆 游其门 曰
：“凤 兮凤 兮，何如德 之衰也。
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
有道，圣 人成焉；天下无道，圣
人生焉。方今之时 , 仅 免刑焉！福
轻 乎羽 , 莫之知载 ；祸 重乎地，莫
之知避。已乎已乎，临 人以德 ！
殆乎殆乎，画地而趋 ！迷阳 迷阳
，无伤 吾行（“胻 ”）！郤
（ xi ）曲郤曲，无伤 吾足！”
（《人间 世》）

17. ● 《应 帝王》：南海之帝为儵
② 、其他 (“ 倏” shu ) ，北海之帝为 忽，中央之帝
诸 子寓言 为浑 沌。儵 与忽时 相与遇于浑 沌之地，浑 沌
多取材于 待之甚善。儵 与忽谋报浑 沌之德 ，曰：“人
人们 熟知 皆有七窍 ，以视 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
的日常生 之。”日凿 一窍 ，七日而浑 沌死。
活或历 史 ● 《则阳 》：有国于蜗 之左角者曰触氏，有国
传说 ；庄 于蜗 之右角者曰蛮氏，时 相与争地而战 ，伏
子则 糅合 尸百万，逐北旬有五日而后反。
、改造神
话 ，创 造

18. ● 《至乐》：
庄子之楚，见 空髑髅 （ du lou ），髐 (xiao) 然有形，撽 （ qiao ）以马 捶，
因而问 之，曰：“夫子贪 生失理而为 此乎？将子有亡国之事，斧钺 之诛 而为 此乎？
将子有不善之行，愧遗 父母妻子之丑，而为 此乎？将子有冻馁 之患而为 此乎？将子
之春秋故及此乎？”于是语 卒，援髑髅 ，枕而卧 。夜半，髑髅见 梦曰：“子之谈 者
似 辩 士。 视 子所言，皆生人之累也，死 则 无此矣。子欲 闻 死之 说 乎？”庄子曰 ：
“然。”髑髅 曰：“死，无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 之事，从（‘纵 ”）然以
天地为 春秋，虽 南面王乐 ，不能过 也。”庄子不信，曰 ：“吾使司命复 生子形，为
子骨肉肌肤 ，反子父母、妻子、闾 里、知识 ，子欲之乎？”髑髅 深矉 ( “ 颦 ” ) 蹙頞
（“额 ”）曰：“吾安能弃南面王乐 而复为 人间 之劳 乎？”

19. ③ 、对 取材于日常生活体验 的寓
言，亦以奇异 的想象出之。
《外物》：任公子为 大钩 巨缁 ，
五十犗 （ jie ）以为饵 ，蹲乎会
稽，投竿东 海，旦旦而钓 ，期年
不得鱼 。已而大鱼 食之，牵 巨钩
，陷没而下骛 , 扬 而奋鬐 ，白波
若山，海水震荡 ，声侔
（ mou ）鬼神，惮 赫千里。任
公子得若鱼 ，离 而腊 （ xi ）之
，自制 (zhe) 河以东 ，苍 梧已北
，莫不厌 若鱼 者。已而后世辁

20. 庄子送葬，过 惠子之墓，顾谓 从者曰
：“郢人垩 漫其鼻端，若蝇 翼，使匠石
斫之。匠石运 斤成风 ，听而斫之，尽垩
而鼻不伤 ，郢人立不失容。宋元君闻 之
，召匠石曰：‘尝试为 寡人为 之。’匠
石曰：‘臣则尝 能斫之。虽 然，臣之质

21. ④ 、部分篇幅较长 的寓言，在情节 展开 、人物描写上，实开 寓言小说 之先河。
《盗跖》：
孔子与柳下季为 友，柳下季之弟名曰盗跖。盗跖从卒九千人，横行天下，侵暴诸 侯。穴室抠户 ，驱 人
牛马 ，取人妇 女。贪 得忘亲 ，不祭先祖。所过 之邑，大国守城，小国入保（“堡”），万民苦之……
盗跖乃方休卒徒于太山之阳 ，脍 人肝而餔之。孔子下车 而前，见谒 者曰：“鲁 人孔丘，闻 将军 高义
，敬再拜谒 者。”谒 者入通。盗跖闻 之大怒，目如明星，发 上指冠，曰：“此夫鲁 国之巧伪 人孔丘非邪
？为 我告之：尔 作言造语 ，妄称文、武，冠枝木之冠，带 死牛之胁 ，多辞缪说 ，不耕而食，不织 而衣，
摇 唇鼓舌，擅生是非，以迷天下之主，使天下学士不反其本，妄作孝弟，而侥 幸于封侯富贵 者也。子之
罪大极 （“殛 ”，诛 ）重，疾走归 ！不然，我将以子肝益昼餔之膳。”
孔子复 通曰：“丘得幸于季，愿望履幕下。”谒 者复 通。盗跖曰：“使来前！”孔子趋 而进 ，避席反
走，再拜盗跖。盗跖大怒，两 展其足，案剑 瞋目，声如乳虎，曰：“丘来前！若所言顺 吾意则 生，逆吾
心则 死。”
……“ 今子修文武之道……”
孔子再拜趋 走，出门 上车 ，执辔 三失，目芒然无见 ，色若死灰，据轼 低头 ，不能出气。
……

22. （二）构 思：想象之奇幻
1 、星罗 棋布的比喻
● 《人间 世》：“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
，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 《徐无鬼》：濡需者，豕虱是也。择 疏鬣长 毛自以为 广宫 大囿，奎蹄曲隈
，乳间 股脚，自以为 安室利处 ，不知屠者之一旦鼓臂布草操烟火，而己与豕俱
焦也。此以域进 ，此以域退，此其所谓 濡需者也。
● 《胠箧 》：将为胠箧 、探囊、发匮 之盗而为 守备 ，则 必摄缄 縢、固扃鐍
；此世俗之所谓 知也。然而巨盗至，则负匮 、揭箧 、担囊而趋 ；唯恐缄 縢、
扃鐍 之不固也。然则乡 之所谓 知者，不乃为 大盗积 者也？故尝试论 之，世俗
之所谓 知者，有不为 大盗积 者乎？所谓圣 者，有不为 大盗守者乎？

23. 2 、意出尘外的形象和观念
《人间世》：支离疏者，颐隐于脐，肩高于顶，会撮
指天，五管在上，两髀为胁。

24. 鲲鹏 展翅，九万里，
翻动 扶摇 羊角。背负 青天朝
下看，都是人间 城郭。炮火
连 天，弹 痕遍地，吓 倒蓬间
雀。怎么 得了，哎 呀我要飞
跃。
借问 君去何方，雀儿答道
：有仙山琼阁 。不见 前年秋
月朗，订 了三家条约 。还 有
吃的，土豆烧 熟了，再加牛

25. （三）境界：诗意之奇郁
●
明周臣绘《北溟图》

26. ● 庖丁为 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
所倚，砉 （ hua ）然响 然，奏刀騞 (huo) 然，莫不中音，合
于桑林之舞，乃中经 首之会。（《养 生主》）
●“…… 今子有大树 ，患其无用，何不树 之于无何有之乡 ，广
莫之野，彷徨乎无为 其侧 ，逍遥乎寝卧 其下。不夭斤斧，物无
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逍遥游》）
● 昔者容成氏、大庭氏、伯皇氏、中央氏、栗陆 氏、骊 畜氏、
赫胥氏、尊卢 氏、祝融氏、伏牺 氏、神农 氏，当是时 也，民
结绳 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乐 其俗，安其居，邻 国相望，

27. （四）章法：行文之奇妙
● 前段如烟雨迷离，龙变虎跃。后段
如风清月朗，梧竹潇疏。善读者要须
拨开枝叶，方见本根。千古奇文，原
只是家常茶饭也。
（清 · 胡文英《庄子独见》）
● 庄子文法断续之妙，如《逍遥游》
忽说鹏，忽说蜩与学鸠、斥晏，是为
断；下为接之曰“此大小之辩也”，则
上文之断处皆续矣，而下文宋荣子、

28. ①
北冥有鱼 ，其名为鲲 。
大鹏 横空
鲲 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暗含风 ）
化而为鸟 ，其名为鹏 。鹏
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怒而飞 ，其翼若垂天之云。
是鸟 也，海运则 将徙于南
冥。南冥者，天池也。

29. ②
由鹏转风
《齐谐 》者，志怪者
也。《谐 》之言曰
：“鹏 之徙于南冥
也，水击 三千里，
抟 扶摇 而上者九万
里，去以六月息者
也。”

30. ③ ④
太空“风鹏 ”。 “ 喻证 ”大风
（暗含大风 ）
且夫水之积 也不厚，则 其负
野马 也，尘 埃也， 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 堂
生物之以息相吹 之上，则 芥为 之舟。置杯焉
则胶 ，水浅而舟大也。风
也。天之苍苍 ，
之积 也不厚，则 其负 大翼
其正色邪？其远
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 斯在
而无所至极 邪？
下矣，而后乃今培风 ；背负

31. ⑥ 引申论证
⑤ “ 寓证 ”大风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
蜩与学鸠 笑之曰：
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
“我决起而飞 ，枪
？朝菌不知晦朔，蟪 蛄
（“抢 ”）榆 枋，时
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则 不至，而控于地而
楚之南有冥灵 者，以五
已矣，奚以之九万里
百岁为 春，五百岁为 秋
而南为 ？”适 莽苍 者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

32. ⑦ 小结 “风鹏 ”
⑧ 由鹏 而人
汤 之问 棘也是已：“穷发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
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
，德 合一君，而徵 一国者，
有鱼 焉，其广数千里，未有
其自视 也，亦若此矣。而宋
知其修者，其名为鲲 。有鸟
荣 子犹然笑之。且举 世而誉
焉，其名为鹏 ，背若泰山，
之而不加劝 ，举 世非之而不
翼若垂天之云，抟 扶摇 羊角
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辨乎
而上者九万里，绝 云气，负
荣 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
青天，然后图 南，且适 南冥
世，未数数然也。虽 然，犹

33. ⑨ 文章正意：
Ⅰ 、全篇主旨所在。说 明世上一
若夫乘天地之正 切事物均不自由，均有所凭借，真
，而御六气之辩 正的自由乃是无所待而游于无穷
，以游无穷 者， 。
彼且恶 乎待哉！
故曰：至人无己
，神人无功，圣
人无名。

34. 1 、尧让许 由：圣 人无名 2 、 姑射神人：神人无功
尧让 天下于许 由，曰： 肩吾问 于连 叔曰：“吾闻 言于接舆 ，
“日月出矣，而爝 火不息 大而无当，往而不返。吾惊 怖其言 , 犹
; 其于光也，不亦难 乎！ 河汉 而无极 也；大有径庭，不近人情
时 雨降矣，而犹浸灌，其 焉。”连 叔曰：“其言谓 何哉？”“曰
于泽 也，不亦劳 乎！夫子 :‘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
立而天下治，而我犹尸之 冰雪，淖（“绰”）约若处子；不食五
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
，吾自视 缺然。请 致天 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
下。”许 由曰：“子治天 而年谷熟。’吾以是狂而不信也。”连
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 叔曰：“然。瞽者无以与乎文章之观 ，
犹代子 , 吾将为 名乎？名 聋 者无以与乎钟 鼓之声。岂 唯形骸有聋
者，实 之宾 也，吾将为宾 盲哉？夫知亦有之。是其言也，犹时 女
乎？鹪鹩巢 于深林，不过 也。之人也，之德 也，将旁礴 万物以为

35. Ⅱ 、逍遥游的具体体现 ：
圣 人无名 神人无功 至人无己
3 、宋人与尧 ：至人无己
宋人资 章甫而适 越，越
人断发 文身，无所用之。
尧 治天下之民，平海内之
政，往见 四子藐姑射之山
、汾水之阳 ，窅
（“杳”）然丧 其天下焉 许 由洗耳图
。

36. 1 、“无用”之大瓠
2 、“无用”之大樗
惠子谓 庄子曰：“魏王贻 我大瓠
惠子谓 庄子曰：“吾有大树
之种 ，我树 之成而实 五石。以盛水
，人谓 之樗。其大本臃肿 而不
浆 ，其坚 不能自举 也。剖之以为 瓢
中绳 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
，则 瓠（“廓”）落无所容。非不
矩。立之涂 ，匠者不顾 。今子
呺 (xiao) 然大也，吾为 其无用而
之言，大而无用，众 所同去
掊 (pou) 之。”庄子曰：“夫子固
也。”庄子曰：“子独不见 狸
拙于用大矣。宋人有善为 不龟 手之
狌 乎？卑身而伏，以候敖
药 者，世世以洴澼 (ping pi) 絖
（“遨”）者；东 西跳梁
(kuang) 为 事。客闻 之，请买 其方
（“踉” ），不避高下，中于
百金。聚族而谋 之曰：‘我世世为
机辟，死于罔罟。今夫嫠
洴澼 絖，不过 数金。今一朝而鬻技
（ li ）牛，其大若垂天之云。
百金，请 与之。’客得之，以说吴
此能为 大矣，而不能执 鼠。今

37. 《逍遥游》的结构方式：
Ⅲ 、逍遥游的达成途径
： 总论： Ⅰ、无所待而游于无穷
顺物之性而无为 Ⅱ 、逍遥游的具体体现
分论：
Ⅲ 、逍遥游的达成途径

38. （五）论辩 ：思维 之奇诡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
1 、假借故事 庄子曰：“儵 （当作“鯈 ”
2 、巧设 比喻 tiao ）鱼 出游从容，是鱼 之
3 、精于诡辩 乐 也。”惠子曰∶ “子非鱼 ，
安知鱼 之乐 ？”庄子曰：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 之
乐 ？”惠子曰：“我非子，
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 也，
子之不知鱼 之乐 ，全矣！”

39. 孟子、庄子论辩艺术 比较
● 亲摇 唇舌与假托他人
● 注重机巧与启发 悟道
● 逻辑 井然与思致缥缈

40. （六）语 言：文词 之奇趣
● 描写：
夫大块 噫（ ai ）气，其名为风 。是唯
无作，作则 万窍 怒呺 。而独不闻 之翏翏
（ liu ）乎？山林之畏隹（ cui ），大木
百围 之窍 穴，似鼻、似口、似耳、似枅
（ ji ）、似圈、似臼、似洼 者、似污 者。
激者、謞 （ xiao) 者、叱者、吸者、叫者
、譹 者、宎 （ yao ）者，咬者，前者唱于
而随者唱喁 ，泠风则 小和，飘风则 大和，

41. ● 音乐美：
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臃
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 (“ 蜷” ) 曲而不中规矩。立
之涂，匠者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
也。”庄子曰：“子独不见狸狌乎？卑身而伏，以候敖
者；东西跳梁，不避高下；中于机辟，死于罔罟。今
夫嫠牛，其大若垂天之云。此能为大矣，而不能执鼠。

42. 思考题：
1 、庄、孟论辩艺术比较论
2 、列举《庄子》内篇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