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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ｏｎｓｕｍｅ Ｇｕｉｄ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从读者反应论来看Chad Hansen的《道德经》译本
■ 秦婧 湖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摘 要］老子的《道德经》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具有完整体系的哲学著作，先后出现过很多翻译版本，但要确切地传达其中的思想内涵却并不
容易。本文以Ｃｈａｄ Ｈａｎｓｅｎ的译本为蓝本，从影响中西方读者反应不同的几个因素对译本中的几个例句进行了分析。着重探讨了中西方读者思
维方式的差异及读者的可懂性对译文的影响。
［关键词］道德经 思维方式 读者反应论
作者简介：秦婧（１９８２－），女，汉族，湖南湘潭人，湖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导言 翻译是信息的语际转换过程，是从一种 我们在面对具体的概念性的词时有更高的警
读者的理解和接受，直接影响和制约着 语言到另一种语言的活动，也是思维共享与 惕性与敏感性，不至于犯了错误还浑然不
文学翻译的全过程，制约着语言的转换。而 思维交换的过程。翻译活动之所以能够进 知。
不同层次的读者，不同文化背景的读者，不 行，是因为人类具有共同的思维规律，即思 例２：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第七十八
同国籍的读者又是译者翻译《道德经》时应 维共性，但思维也具有个性，正是这种思维 章）
特别注意的因素。《道德经》自从２０ 世 纪 上 的个性导致了各民族语言形式和结构的不 译 文 ： Ｔ ａ ｋ ｉ ｎ ｇ ｔｈｅ ｓｏｉｌ ｏｆ ａ ｓｔａｔｅ， ｔｈｉｓ
半叶起由西方汉学家翻译成英文，流入西方 同，从而成为民族交往的障碍，也成为翻译 ｉｓ ｃａｌｌｅｄ ｒｕｌｅｒ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ｓ ｇｒａｉｎ ａｌｔｅｒｓ．
后引起广泛关注。到目前为止据不完全统 过程中的大敌。 社稷即国家，我们都知道它的含义。具
计，老子《道德经》的英文版本多达数十种 中国人喜欢以事物的外部特点为依据展 体探究它的来源，即在中国古代社会中，
之多。在近现代汉学经典翻译群体中，出现 开联想。思维的顺序不是由具体到抽象，而 “社”指土神，“稷”指谷神，因为土地和
了一些较具代表性，并被公认为具有较高学 是由具体到具体。汉语善于将“虚”的概念 粮食是国家的根本，所以后来往往用社稷代
术水平的译著学者，如英国汉学家雅格・李 以“实”的形式体现出来，重动静结合，虚 指江山。Ｃｈａｄ Ｈａｎｓｅｎ把“社稷主”译成了
（Ｊａｍｅｓ Ｌｅｇｇｅ） 、 阿 瑟 ・ 威 利 （ Ａｒｔｈｕｒ 实结合。 “ｒｕｌｅｒ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ｓ ｇｒａｉｎ ａｌｔｅｒｓ（管理世界
Ｗａｌｅｙ ） ， 美 国 的 布 莱 克 尼 （ Ｒａｙｍｏｎｄ 西方人则非常注重逻辑思维，热衷于建 土地变更的人）”，恐怕并不是一个切合的选
Ｂｅｒｎａｒｄ Ｂｌａｋｎｅｙ） 、 陈 汉 森 （ Ｃｈａｄ 立概念体系、逻辑体系。英语民族多用抽象 择。中国人在谈到社稷的时候，是将它作为
Ｈａｎｓｅｎ） 和中国的林语堂、陈荣捷等人。本 概念表达具体的事物，比较重视抽象能力的 一个整体来看的，它的具体的土神谷神的意
运用，表现为常使用指称笼统的抽象名词来
文以Ｃｈａｄ Ｈ ａ ｎ ｓ ｅ ｎ 的 译 本 为 蓝 本 ， 着 重 探 讨 思反而被淡化了。因此本文试译为：Ｔａｋｉｎｇ
了中西方读者思维方式的差异及读者的可懂 表 达 复 杂 的 理 性 概 念 。 请 看 Ｃｈａｄ Ｈａｎｓｅｎ ｔｈｅ ｄｉｓｇｒａｃｅ ｏｆ ａ ｓｔａｔｅ， ｔｈｉｓ ｉｓ ｃａｌｌｅｄ ｔｈｅ
性对译文的影响。 《道德经》译本中的几个句子： ｒｕｌｅｒ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ｕｎｔｒｙ． 简 单 明 了 ， 读 者 看 了 一
例１：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 目了然。中国人用一个具体形象的词来表示
一、《道德经》的文学价值及哲学价值 味令人口爽。（第十二章） 一个抽象的意思，这样的词在成语中比比皆
《道德经》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具有完 译 文 ： Ｔｈｅ ｆｉｖｅ ｃｏｌｏｒｓ ｓｔｕｐｅｆｙ ｔｈｅ 是，如“揭竿而起”，“接踵而至”，其中
整 体 系 的 哲 学 著 作 。 老 子 的 哲 学 涵 盖 了 宇 宙 ｐｅｏｐｌｅ’ｓ ｅｙｅｓ． Ｔｈｅ ｆｉｖｅ ｔｏｎｅｓ ｄｅｓｅｎｓｉｔｉｚｅ 的表示具体形象的名词，随着历史的发展都
观 、 人 生 观 和 社 会 政 治 观 。 它 在 中 国 传 统 文 ｔｈｅ ｐｅｏｐｌｅ’ｓ ｅａｒｓ． Ｔｈｅ ｆｉｖｅ ｆｌａｖｏｒｓ ｎｕｍｂ 淡化了，要达到翻译功能上的对等，还是要
化 和 人 们 的 精 神 生 活 中 占 据 了 重 要 位 置 ， 千 ｔｈｅ ｐｅｏｐｌｅ’ｓ ｍｏｕｔｈｓ． 着重解决他的引申义。虽然向译文读者介绍
百年来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阐释不尽的《道 Ｃｈａｄ Ｈ ａ ｎ ｓ ｅ ｎ 的 译 文 中 ， “ 五 ” 这 样 一 了 “ 社 ” 与“ 稷 ” 详 细 意 思 ， 但 一 方 面 ， 读
德经》，因其博大精深吸引无数专家和爱好 个数词被处理成了实指，具体指五种颜色、 者还是不明白中国传统中的土神和谷神是怎
者不断探索其真意，以期领悟其精华。《道 声音、气味了。但是，联系到我们前面提到 么回事；更重要的是另一方面，此义忽略了
德经》产生在中国，但却属于全世界。在西 的中西方读者思维方式的差异，我们不禁要 本意后面的引申义，恐怕有点因小失大，不
方，除《圣经》外，《道德经》译本种类最 问一问，它到底是实指还是虚指？中国古代 划算也不讨好。
多。老子思想对西方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德 奉行阴阳五行说，许多事物类型都被冠以一 当然，我们并不排除偶尔也会碰到例外
国哲学家海德格尔译过《道德经》，他的晚 个“五”字，实际上它们并不止于五种，只 的时候。
年深受老子思想的影响。俄国伟大的作家列 是虚指，就象“三”、“九”一样，并不指 例３：为学日益，为道日损。（第四十八
夫．托尔斯泰翻译过《道德经》。美国伟大的 实数，但这种说法却一直被保留下来。因此 章）
戏剧家尤金．奥尼尔在其作品中显示了老子对 “五色”其实是多种多样的颜色，“五音” 译 文 ： Ｉｎ ｄｅｅｍ－ａｃｔｉｎｇ ｏｎ ‘ ｓｔｕｄｙ’
他的影响。同时，我们还看到许多有关老子 是多种多样的音调，“五味”是多种多样的 ｏｎｅ ｄａｉｌｙ ｉｎｃｒｅａｓｅｓ． Ｉｎ ｄｅｅｍ－ａｃｔｉｎｇ ｏｎ
思想对国外物理学家、音乐家、诗人、政治 味道，“五”即多。原文意为，缤纷的色彩 ‘ｔｈｅ ｇｕｉｄｅ’ ｏｎｅ ｄａｉｌｙ ｄｅｃｒｅａｓｅｓ．
家等的影响以及国外学者从语言、美学等多 使人眼花缭乱，纷杂的音调使人听决不敏， 在翻译时，对文化背景知识的良好掌握
角度研究《道德经》的记述。 饮 食 餍 使 人 舌 不 知 味 。 Ｃｈａｄ Ｈａｎｓｅｎ的 直 是很重要的。Ｃｈａｄ Ｈａｎｓｅｎ是西方译者，其
译，恐怕会让读者满脑子都追问到底是哪五 翻译《道德经》的意图也在于将这一中国哲
二 、 从 中 西 方 读 者 不 同 的 反 应 看 Ｃ ｈ ａ ｄ 种色，哪五种音，哪五种味，到头来还困惑 学经典著作传播到西方，让西方读者对中国
Ｈａｎｓｅｎ的翻译 不解。对于这类思维差异的把握，实际上让 （下转第２１６页）
２００ 8 ． 6 消费导刊 ２１４ zycnzj.com/http://www.zycnzj.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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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发的规定，如果“什伍知弗告”者，“赀 今甲有耐、赀罪，问吏何论？耐以上，当赀 有这些内容，都是为了对民户加强控制和便
一甲，伍二甲”，还有对百姓傅籍时弄虚作 二甲”。意即甲要迁居，请求吏迁移户籍， 于征发兵役、徭役及课取赋税服务的。对不
假而“弗告者”，“伍人，户一盾”的律 吏推脱不办，致使甲受到耐罪或罚金处分， 报、虚报和假报户口的或未经官府批准而擅
条。所有这些，都证明了商鞅变法之后的秦 吏是要受到罚金二甲的惩罚的。由此可见， 自更籍的，统统严加惩罚，还作出了不许擅
国确有按什、伍编制户口的制度，也有同 居民要迁居，必须向官府申报，经过批准， 徙、迁徙时必须审核和必须办理更籍手续等
伍、同什必须互相纠举连坐的法律。另外， 并办理迁移户籍的手续；如果不办“更籍” 规定。
用强制手段迫使一般平民建立一夫一妇的小 手续而擅自迁移者，要受到法律惩处。这种 秦朝之所以推行如此严厉而完备的户籍
家庭，是秦的户籍制度的一大特征。《史 迁移户籍必办“更籍”手续和取得迁移证明 制度，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确保中央集权的
记・商君列传》所谓“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 的制度，反映出户籍是不许随便迁移的。 巩固和政治的统一。秦的户籍制度，是秦的
者倍其赋”的规定，显然是为了取缔大家族 据史籍记载，秦国还有一些不同于一般 统治者向劳动人民征发徭役的基础和课取赋
制下的大家庭，鼓励小家庭的建立，以发展 户籍的特殊户籍，如有官吏的“宦籍”，官 税的依据，也是不许平民任意迁徙和惩办逃
小农经济。 吏子弟的“弟子籍”，有爵者的爵籍，属于 亡犯的办法，还是剥削阶级监视劳动人民和
秦王朝在全国推行户口版籍之制，为了 王族的“宗室籍”，属于贾人的“市籍”以 加强统治的工具，更是官府区分官吏、宗室
编制户籍，将男女老少都登记在户口簿上， 及其他贱口的户籍等。关于“宦籍”，《史 贵族、平民、商贾以及各种贱口的不同身份
官府还制定了一整套申报户籍、迁移户籍和 记・蒙恬列传》云：“（赵）高有大罪，秦 和不同地位的手段。这一制度，对于巩固秦
除去户籍的法律程序。《商君书・境内》云 王令蒙毅治之，毅不敢阿法，当高罪死，除 以至后世的各代王朝的统治起了杠杆般的作
“四境之内，丈夫女子皆有名于上，生者 其宦籍。”即为官吏有宦籍之例证。这种官 用，影响极为深远。
著，死者削”，就是关于人人必须登记户 吏另立户籍的制度，可能始于商鞅变法之
口，生则著籍和死则削籍的规定。《秦律杂 时。《史记・商君列传》云：“宗室非有军
抄》中有《傅律》的名称，所谓《傅律》， 功，不得为属籍。”由此可见，王室宗族确
就是关于登记户口而准备服役的法律。据 另立户籍，谓之“宗室籍”。关于贾人的
《傅律》内容有“匿敖童，及占癃不审， “市籍”的问题，可见于《汉书・晁错
典、老赎耐”的规定；又有“百姓不当老， 传》：“因以谪发之，名曰谪戍。先发吏有
至老时不用请，敢为诈伪者，赀二甲，典、 谪及赘婿、贾人，后以尝有市籍者，又后以
老弗告，赀各一甲；伍人，户一盾，皆迁 大父母、父母尝有市籍者，后入闾取其
之”的条文。这表明百姓“傅籍”时，既有 左。”
隐瞒人口的情形，又有以小报老和以壮报残 秦的户籍制度，自商鞅变法之后，日趋
的事实，而且要经过“占”即自报的手续。 严格和完备，不仅按不同情况区分了各种不
可见，《傅律》确实是关于登记户口以备服 同的户籍，还确定了户口的什伍编制方式，
役的法律，而且登记时是由户主自报和经 规定了生著死削的统一办法，制定了户主申 参考文献
典、老审查的，如有不实，自报者与审查者 报和典老审查核实的登记户口的程序，登记 ［ １ ］ 司 马 迁 ， 史 记 ［ Ｍ ］， 郑 州 ：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 ，
都要受到惩处。 的内容非常详细，有户主的姓名、身份、籍 １９９６
居民要迁徙户口，必须向官府办理“更 贯和年龄，也有户内成员的姓名、年龄和健 ［２］商鞅，韩非，商君书・韩非子［Ｍ］，长沙：岳麓书
籍”手续，方为有效。秦简《法律答问》 康状况，祖宗三代出身情况及家内人员与财 社，１９９０
云：“甲徙居徙数谒吏，吏环，弗为更籍。 产类别等项内容，有时还有身高的记录。所 ［３］赵守正，白话管子［Ｍ］，长沙：岳麓书社，１９９３
（上接第２１４页）
博大精深的古典文化有深刻的了解。但是他 经典文化传播至世界。
在这里，很明显，没有把握住这个句子的核 三、结束语
心，采用了逐字对译的方式，给读者造成了 作为中华经典的《道德经》，博大精
理解上的障碍。正如毛荣贵在《新世纪大学 深，负载着大道的全息性信息，有很多难解 参考文献
英汉翻译教程》中有如此比喻：翻译犹如 之处。故千解万注，都只能是仁者见仁，智 ［１］郭建中，文化与翻译［Ｍ］，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
“蚕吐丝”，蚕吃进去的是碧绿的桑叶，经 者见智而已。其根本还在于读经者自己认真 版公司，２０００
过一番咀嚼消化，加工转化，最终吐出银色 体悟经文的内核，思索道的奥妙。大道本来 ［２］刘小玲，巴斯内特“文化翻译观”与奈达“读者
的蚕丝；若将原文比桑叶，译文比蚕丝似无 就是得靠自悟和心传，无法完全用语言文字 反 应 论 ” 比 较 ［ Ｊ］， 语 言 与 翻 译 （ 汉 文 ） ， ２００６
（２）：５７－５８
不可。因此，在翻译时，一定要对原文进行 准确地表达。中西语言（尤其是古汉语和现
［３］谭载喜，新编奈达论翻译［Ｍ］，北京：中国对外翻
消化加工，才能创造出与桑叶不同，但却相 代英语）、文化之间的差异巨大，以及不同
译出版公司，１９９９
关的银色的蚕丝。作者将该句试译为 国籍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读者反应的差异所造 ［４］谭载喜，翻译学［Ｍ］，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
“ｌｅａｒｎｉｎｇ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ｃｏｎｓｉｓｔｓ ｉｎ ａｄｄｉｎｇ ｔｏ 成的翻译过程中或语义或文化或二者兼有的 ２０００
ｏｎｅ’ｓ ｓｔｏｃｋ ｄａｙ ｂｙ ｄａｙ， ｐｕｒｃｈａｓｉｎｇ ｔａｏ 损失 是 可 以 理 解 的 。 但 作 为 严 谨 的 学 术 工 作 ［５］王瑛，中西思维方式比较与翻译［Ｊ］，河北建筑科
ｃｏｎｓｉｓｔｓ ｉｎ ｓｕｂｔｒａｃｔｉｎｇ ｄｅｓｉｒｅｓ ｄａｙ ｂｙ 者，我们最好还是能抱着“既译之，则慎 技学院学报（社科版），２００５（２）：１０５－ １０６
ｄａｙ”． 之”，甚至是万无一失的心态，才能尽可能 ［６］张晓晨，刘英丽，谈道德经重译的意义［Ｊ］，昭通
把跨学科翻译做得更好，才能更好的将中国 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２００５（４）：２８
２００ 8 ． 6 消费导刊 ２１６ zycnzj.com/http://www.zycnz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