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記先夫人不殘鳥雀〉選自《東坡志林》。

1. 記先夫人不殘鳥雀
宋．蘇軾
教師：江佩珍

2. 〈記先夫人不殘鳥雀〉
吾昔少年時，所居書室前，有竹、柏、桃、雜花，
叢生滿庭，眾鳥巢其上。
武陽君惡殺生，兒童婢僕，皆不得捕取鳥雀。數年
間，皆巢於低枝，其鷇可俯而窺也。又有桐花鳳四
五，日翔集其間，此鳥羽毛至為珍異難見，而能馴
擾，殊不畏人。閭里間見之，以為異事。
此無他，不忮之誠，信於異類也。有野老言：「鳥
雀巢去人太遠，則其子有蛇、鼠、狐、貍、鴟、鳶
之憂；人既不殺，則自近人者，欲免此患也。」
由是觀之，異時鳥雀巢不敢近人者，以人為甚於
蛇、鼠之類也。「苛政猛於虎」，信哉！

3. 蘇軾書室前．竹

4. 蘇軾書室前．柏

5. 蘇軾書室前．桃

6. 蘇軾書室前．鷇

7. 蘇軾書室前．桐花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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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苛政猛於虎
《禮記．檀弓下》：
孔子過泰山側，有婦人哭於墓者而哀。夫
子式而聽之，使子路問之曰：「子之哭
也，壹似重有憂者。」
而曰：「然。昔吾舅死於虎，吾夫又死
焉。」
夫子曰：「何為不去也？」
曰：「無苛政。」
夫子曰：「小子識之，苛政猛於虎也。」

9. 天地與我並生 萬物與我為一
鷗鷺忘機
➢ 指人無巧詐之心，異類可以親近。後比喻淡泊
隱居，不以世事為懷。
➢ 《列子 · 黃帝》：「海上之人有好漚鳥者，每
旦之海上，從漚鳥遊，漚鳥之至者百住而不
止。其父曰：『吾聞漚鳥皆從汝遊，汝取來，
吾玩之。』明日之海上，漚鳥舞而不下也。」

10. 「烏臺詩案」

11. 「烏臺詩案」之名
所謂「烏臺」，即是「御史臺」。「御史臺」是中國
古代的官署名，自東漢至元皆為中央監察機構。
秦漢以御史負責監察事務，其官署即稱「御史府」，
又稱「蘭臺」、「憲臺」。南朝梁陳、北魏魏齊時，
稱「御史臺」。隋唐五代宋金元歷代皆沿前朝舊制設
置。
歷代「御史臺」皆是中央行政監察機關，也是中央司
法機關之一，主要負責糾察、彈劾官員、肅正綱紀。
漢代的御史臺內遍植柏樹，乃有「柏臺」之稱；又柏
樹常棲千鴉，故又稱「烏臺」。
蘇軾此案由監察御史告發，後在御史臺獄受審，故此
案稱為「烏臺詩案」。

12. 「烏臺詩案」背景
宋神宗熙寧年間（ 1068-1077 ）重用王安
石進行變法，因以司馬光為首的守舊派反
對，變法失利，王安石罷相。
其 後 ， 宋 神 宗 又 在 元 豐 年 間 （ 1078-
1085 ）從事改制。就在變法到改制的敏感
時間，發生了蘇軾的「烏台詩案」。

13. 「烏臺詩案」肇禍之詩
元豐二年（ 1079 ）三月，蘇軾由徐州調任江蘇太湖濱的湖
州。作〈湖州謝上表〉末有：「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
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六月，監察御史里行何大正摘引「新進」、「生事」等語上
奏，彈劾蘇軾「愚弄朝廷，妄自尊大」。
監察御史里行舒亶花了四月潛心鑽研，找了幾首蘇軾的詩，
上奏彈劾：
「至於包藏禍心，怨望其上，訕瀆謾罵，而無復人臣之節
者，未有如軾也。蓋陛下發錢以本業貧民，則曰『贏得兒童
語音好，一年強半在城中』；陛下明法以課試郡吏，則曰
『讀書萬卷不讀律，致君堯舜知無術』；陛下興水利，則曰
『東海若知明主意，應教斥鹵變桑田』；陛下謹鹽禁，則曰
『豈是聞韶解忘味，邇來三月食無鹽』；其他觸物即事，應
口所言，無一不以譏謗為主。」

14. 「烏臺詩案」發展
國子博士李宜之、御史中丞李定，亦加入
上書行列，歷數蘇軾罪行，向神宗聲稱定
要因其無禮於朝廷而治罪斬首。
宋神宗忌憚蘇軾在文壇的影響力恐不利新
制推行，雖不願殺蘇軾，亦同意將其拘捕
進烏臺。
雖王詵與蘇轍事先報信，蘇軾怕牽連眾人
仍待拘捕，繫獄達四個月，命懸一線。

15. 〈獄中寄子由〉二首
一作：予以事繫御史臺獄，獄吏稍見侵，自度不能堪，死獄中，不得一別
子由，故和二詩授獄卒梁成，以遺子由。二首。
聖主如天萬物春，小臣愚暗自忘身。
百年未滿先償債，十口無歸更累人。
是處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獨傷神。
與君世世為兄弟，更結人間未了因。
柏臺霜氣夜淒淒，風動瑯璫月向低。
夢繞雲山心似鹿，魂飛湯火命如雞。
眼中犀角真吾子，身後牛衣愧老妻。
百歲神遊定何處，桐鄉知葬浙江西。
➢ 獄中聞湖杭民為余作解厄齋經月，所以有此句也。朱邑葬桐鄉。犀
角，杜琮事。

16. 「烏臺詩案」審理
御史臺申報審理蘇軾詩案，共輯集數萬字
相關材料，清查收有蘇軾譏諷時事詩文
者，計有司馬光、范鎮、張方平、王詵、
蘇轍、黃庭堅等等二十九位大臣名士。
李定等御史台官員，準備趁機將反對新法
的舊黨一網打盡。
李定上奏，要求太后國喪亦不赦免涉案人
等；舒亶更奏請將司馬光、范鎮、張方
平、李常和蘇軾另外五個朋友一律處死。

17. 「烏臺詩案」能免死罪的原因
宋太祖立有誓約，除叛逆謀反罪，一概不殺
大臣。
同時，正直之士仗義相救：
➢ 宰相吳充：「陛下以堯舜為法，薄魏武固宜，然
魏武猜忌如此，猶能容禰衡，陛下無法容一蘇軾
何也？」
➢ 身患重病的曹太后出面干預：「昔仁宗策賢良
歸，喜甚，曰：『吾今又為吾子孫得太平宰相兩
人』，蓋軾、轍也，而殺之可乎？」
➢ 已罷相退居金陵的王安石亦上書：「安有聖世而
殺才士乎？」

18. 「烏臺詩案」落幕
蘇軾貶往黃州，充團練副使，不得擅離本州，不得
簽署公事。
受到牽連的人中，三個人的處罰較重：
➢ 駙馬王詵因泄露機密給蘇軾，而且時常與他交往，調查
時不及時交出蘇軾的詩文，被削除一切官爵。
➢ 王鞏被御史附帶處置，發配西北。
➢ 蘇轍因曾奏請朝廷赦免兄長，並願納還一切官位為兄長
贖罪。他雖沒有收到嚴重的毀謗詩，但由於兄弟連帶關
係，仍遭受降職處分，調到高安，任筠州酒監。
其他人，張方平與其他大官都是罰紅銅三十斤；司
馬光和范鎮及蘇軾的十八個別的朋友，都各罰紅銅
二十斤。

19. 從「蘇軾」蝶蛻為「蘇東坡」
從「濟世」蘇軾到「文章」東坡。
〈題西林壁〉
➢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20. 〈念奴嬌．赤壁懷古〉
大 江 東 去 ， 浪 淘 盡 ， 千 古 風 流 人 物 。
故 壘 西 邊 ， 人 道 是 ， 三 國 周 郎 赤 壁 。
亂 石 崩 雲 ， 驚 濤 裂 岸 ， 捲 起 千 堆 雪 。
江 山 如 畫 ， 一 時 多 少 豪 傑 ！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 扇 綸 巾 ， 談 笑 間 ， 檣 櫓 灰 飛 煙 滅 。
故 國 神 遊 ， 多 情 應 笑 我 ， 早 生 華 髮 。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21. 〈前赤壁賦〉客嘆
客曰：「……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
哉？況吾與子漁樵於江渚之上，侶魚蝦而
友麋鹿。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
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
明月而長終。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於悲
風。」

22. 〈前赤壁賦〉答客
蘇子曰：「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
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
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
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
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天地之間，
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
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
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
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
之所共適。」

23. 想一想
你認為現代社會中，人與大自然之間，是
怎樣的關係呢？這是理想的狀態嗎？請說
說你心目中人與大自然間，理想的關係會
是怎樣？
人生是一場未知的旅程，難免有遭逢橫逆
的時候。我們如何在平時儲備面對打擊的
能力？請與同學分享你的方法。

24. 亞洲大學的狗

25. 復旦大學的貓

26. 東海大學的鷺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