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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评审委员会在临床试验中的作用和地位
The Role of Independent review committee in Clinical Tri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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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舟，2
邓洁，3
王屹，4
蔡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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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ociate Director, Quantification and 3D Imaging Lab, WorldCare Clinical, LLC
2
Research Assistant Professor, Radiology, Feinberg School of Medicine,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3
教授/主任医师，北京大学人民医院放射科
4
Assistant Professor, Radiology, Massachusetts General Hospital, Harvard Medical School
利益冲突(Disclosure)：笔者马小舟，现于 WorldCare Clinical, LLC 担任量化三维影像实验室的
Associate Director，WorldCare Clinical, LLC 是一家影像合同研究机构(iCRO)。
关键词：独立评审委员会，合同研究机构，临床试验
相关概念及缩略：
1. 独立评审委员会(Independent review committee, IRC)
2. 合同研究机构(Contract/Clinical Research Organization, CRO)：在合同约定下完成出资方发起
的临床试验中的某一项或多项职责的个人或组织。
3. 影像合同研究机构(Imaging CRO, iCRO)：拥有影像学评估能力的合同研究机构。
4. 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U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FDA)
5. 欧洲药品管理局(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EMA)
注：笔者冥思许久，某些英文名称很难用合适简洁的中文来精准的翻译，如，”Blinded”，
“Fellow”等。所以，以上相关名称的中文翻译只做参考，文中偏好使用原汁原味的英文词以避
免歧义。
笔者背景:
过去 10 年期间，笔者曾在哈佛大学附属麻省总院/Dana-Farber 癌症中心做 Research Fellow 五年，
近五年在一家影像合同研究机构(iCRO)从事国际多中心临床试验工作。参与过的各期临床试验
(Phase I – IV)总数不少于 150 个项目。是 Pharma Imaging Network for Therapeutics and
Diagnostics(PINTAD)成员，参与 FDA 关于《Clinical Trial Imaging Endpoint Process Standards Guidance
for Industry》草稿意见回馈。笔者不才在这里用自己有限的临床试验经验，给投身于临床研究的
同僚们梳理一下概念，希望给大家的临床试验工作带来些帮助和启发。
背景概述：
随着国内临床试验的普及与深入，对符合国际标准的临床试验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独立评审委员
会(IRC)作为最高标准的临床试验数据评估标准/方法，在美国 FDA 和欧洲 EMA 被指定为新化疗药
物疗效认证的推荐试验方法[1-4]，并存在于各种指导性文件中，如：FDA 最近起草的关于医药企
业进行临床试验的指导文件《Clinical Trial Imaging Endpoint Process Standards Guidance f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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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ustry》。顶级临床医学杂志如新英格兰杂志与各医疗协会也推荐并遵循这种科研项目的数据评
估标准，其对数据的严谨性与 FDA 的要求一致。
独立评审委员会(Independent review committee, IRC)的概念源于欧美，90 年代中多个多中心临床
试验开始在其报道文章中介绍这种数据评估方法[5-8]。IRC 是一种试验数据评估方法的总称，更确
切的说应该称之为“中心独立评审委员会”。而 IRC 与合同研究机构(CRO)密不可分，随着对临床
试验的规范化，IRC 的核心工作现今基本由 CRO 来完成，因为 CRO 是独立于医院研究者和合同授
托方的，绝对中立。2013 年和 2014 年在美国和欧洲完成的 III 期新药临床试验的项目中(图 1)，分
别有 69%和 41%的项目成功进入下一阶段，其使用的就是 IRC 的评估方法[9]，并且均由 CRO 辅助
完成。在所有项目中，大致有 20-30%的试验数据因使用的是临床医师的主观判断(clinician-
dependent)作为其终点结论，其数据结果被裁定为主观性结论(subjective)；而其余 70-80%使用了
中心独立评审，审查后被评价为试验方法合理可靠(Robust endpoints)、数据终点结果客观
(objective) [9]。熟悉临床试验的都知道，数据主观(subjective)意味着你的试验设计有问题、需要改
良、重做甚或是失败，而数据客观(objective)，即使统计学上没有区别也意味着试验是成功的。
图 1. 2013-2014 年在美国临床治疗领域成功通过 III 期临床试验的项目，使用独立评审委员会作为
试验方法的为绿色[9]
虽然 IRC 是最高端的数据评估方法/标准，但也不是所有的临床试验研究都需要使用 IRC，在欧美
提交的 III 期临床试验中，治疗肿瘤和内分泌疾病的新化疗药物是使用 IRC 的大户，而如神经系统
疾病、抗病毒、疫苗类新生物制品就并未使用 IRC。下面就用 Q&A 的方式介绍一下独立评审委员
会：
Q：什么是独立评审委员会(IRC)？
A：IRC 是一种对主观临床试验数据进行独立(Independent)评估的科学的试验数据评估方法，它独
立于各临床试验中心(医疗机构)及试验发起机构/人。适用范围主要包括：涉及安全性的评估、涉
及疗效/有效性的评估、影像学数据、病理学数据和照片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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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临床试验发起人、医疗机构、CRO 以及 IRC 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A: 一个复杂的临床试验通常由某个或多个试验发起方立题，CRO 作为试验的统筹/监督者执行发起
方既定的试验方案，负责收集/质检从各临床试验中心发来的试验数据，组建 IRC 团队对数据进行
分析，综合成数据库回馈给发起方进行统计，或经过统计处理后再呈递给发起方。CRO 最重要的
工作是为临床试验项目提供规范化的管理和运作。图 2 为临床试验的各组成方及简化的流程示意
图。
图 2. 由 CRO 统筹完成的临床试验结构示意图
Q：下面表一里那么多名称，跟 IRC 有什么关系？
表一，独立评审委员会的不同名讳及相应适用临床研究
独立评审委员会的不同名称 主要使用临床研究
终点评审委员会(Endpoint Assessment Committee, EAC) 复杂临床试验，需要对多个主
观数据进行综合评估终点裁定委员会(Endpoint Adjudication Committee, EAC)
临床终点评审委员会(Clinical Endpoint Committee, CEC) 多用于心血管疾病相关的临床
试验的疗效评估临床事件评审委员会(Clinical Event Committee, CEC)
独立影像评审委员会(Independent Radiology Review Committee, IRaC) 需要以影像学数据为终点结论
的临床试验盲化独立中心评审(Blinded Independent Central Review, BICR)
A：IRC 是总称。终点评审委员会/终点裁定委员会(EAC)多用于复杂的临床试验数据评估，如，多
数肿瘤药物同时需要对疗效和副作用进行评估；临床终点评审委员会/临床事件评审委员会(CEC)
多用于心血管疾病相关的临床试验的疗效评估；独立影像评审委员会/盲化独立中心评审(BIRC)都
属于影像学临床试验范畴，多建议使用于复杂的影像学量化评估(如实体瘤评估标准，RECIST 等)、
心血管影像评估和影像造影剂的效果评估。使用 BICR 的影像学试验数据证据可以作为 EAC 和 CEC
的一部分来使用，所以 BICR 和 EAC 或 CEC 可以同时存在于同一研究项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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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为什么要用独立评审委员会？目的是什么？
A：去除偏见(Remove Bias)使终点结论绝对中立，最大化数据的精确性(Maximize Precision，推荐使
用 BICR)，增加数据的均匀性(Increase Data Homogeneity)/最小化数据可变性(Minimize Variability)，
增加终点结果的可重复性(Reproducibility)。独立评审委员会需要完全独立于医疗机构和项目授托
方的以保证其中立性，而 CRO 作为独立研究机构，便成为最合适的载体。CRO 会根据与授托方的
合同及项目需要选拔合适的独立中心评审团队，授托方认可后，CRO 会与评审团成员建立合同关
系。评审团提供专业咨询和/或数据评估，但不可参与诊治项目试验选入的样本病人，也不可与项
目授托方有直接/间接经济关系，这样才能保证评审委员团队的中立性，对试验评估过程及数据的
终点结论最大程度的客观性。
Q：什么样的研究课题/什么情况下建议使用独立评审委员会(IRC)？
A：多中心前瞻性临床试验，多为新药/医疗设备开发的临床试验。
1. 综合说，任何以主观数据为首要终点(primary endpoint)的数据都建议使用，包括：各
种需要人为判断的定量数据(quantitative data)和需要通过主观来判断的定性数据
(qualitative data)。
2. 按新药物试剂临床试验分期说：I 至 III 期的试验建议全程 IRC，而到达 IV 期时则通常
不需要全程的 IRC 评估（稍后解释）。I 期，检验药物安全性(Safety)的数据，评估新药
对人体是否存在致命毒性或产生毒性的剂量；II 期，新药剂量效能(Efficacy)数据，评估
新药使用各剂量的疗效，寻找在达到相同最大疗效时的最小使用剂量，同时可加入与
同类药物或安慰剂的比较(Controlled)；III 期，通常是 II 期的延续，涵盖更大样本的治
疗人群，深度检验其疗效及副作用。
3. 各期临床试验中并非所有的指标都需要 IRC 来裁定。首要终点数据(Primary Endpoint)作
为疗效评估的重要指标，通常需要 IRC。但也不是所有都需要，如总生存率(OS)就不需
要，原因很简单生或死很明了，无需评审。以肿瘤新药研发为例，下面“表二”中列
举了常用的肿瘤疗效评估指标，其中所有被建议使用 IRC 的都是潜在可以作为首要终
点的指标性证据数据。
表二，常用肿瘤疗效评估指标
常用肿瘤疗效评估指标 是否建议独立评审委员会裁定？
总生存率(Overall Survival, OS) 不需要
无恶化生存期(Progression Free Survival, PFS) 建议
无瘤生存期(Disease Free Survival, DFS) 建议
无转移生存期(Metastasis Free Survival, MFS) 建议
客观缓解率(Objective Response Rate, ORR) 建议
最佳疗效(Best Overall Response, BOR) 建议
*耐久缓解率(Durable Response Rate, DRR) 不需要
缓解时长(Duration of Response, DOR) 建议
疾病控制率(Disease Control Rate, DCR) 不需要
至恶化时长(Time to progression, TTP) 建议
*疗效达到部分或完全缓解并持续一定时长(此时长根据不同治疗来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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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那么单中心、回顾性研究就不需要 CRO/IRC 了吗？ IV 期临床试验也不需要吗？
A：Good question!
A#1：使用 IRC 数据评估标准是需要在 CRO 的筹划和管理下完成的，而 CRO 是一项专业服务，是
需要成本的。通常情况下，我们的单中心、回顾性课题是由医院/机构研究者发起的，是对临床现
象进行总结分析从而为日后的诊疗提供依据，如果科研经费允许，还是建议使用 IRC 的。题外话，
我们的研究者发表文章不是为了杂志的分数，而是以杂志的分数来体现所研究的问题的临床价值。
使用 CRO/IRC 完成科研数据采集/评估是为了提高数据的准确性和可靠性，在某种程度上符合较高
影响因子杂志对研究项目的质量要求。不过，临床试验的运行就像是在盖房子，试验的设计就是
房子图纸，试验数据就是盖房子用的基石；房子设计得好盖出来才会有人住，基石没有瑕呲，房
子才能站得稳、盖得高；但是，盖房子的成本是由盖房子的总设计师来控制的。如何科学和高效
的利用 CRO 的服务和 IRC，在实践中还有很多学问，具体问题需要具体分析。
A#2：提到 IV 期临床试验，一定是属于新药申请 (New Drug Application, NDA) 注册的范畴，是 III 期
的延续，目的通常是对该新化疗药物的疗效及副作用进行更大样本量更远期的观察。其研究项目
涉及的主要问题在 I 至 III 期的试验中已有答案，如；毒性、剂量选择、副作用、疗效等数据。进
入 IV 期试验时，只有较少的主要指标性数据尚不够完善，如 OS。然而我们前文提过，OS 的数据
本身是足够客观的，所以通常不需要进行 IRC 评审。但整个项目的数据管理/储存依旧要保持高标
准，所以 CRO 仍要继续提供数据管理和质检服务。
Q：再具体些，什么样的终点数据需要 IRC 呢？
A：以下终点数据通常需要 IRC 来评估：
1. 以各种影像评估标准为首要终点的数据，如 WHO，RECIST，Cheson，irRC，及三维体
积测量，等。这些标准通常用于实体瘤的疗效评估，其瘤体大小变化直接反映了疗效，
部分缓解(Partial Response, PR)，完全缓解(Complete Response, CR)，病情无变化(Stable
Disease, SD)，病情恶化(Progressive Disease, PD)；基于影像评估标准的疗效/相关数据和
其相应的检查时间点的复合数据同时构成了表二中各种生存期的指标数据。使用影像
评估标准的技巧和陷阱很多，笔者另有文章会具体介绍。
2. 除了安全性和效能数据，还有新药副作用(Adverse Events, AE)特别是严重副作用
(Serious AE)，以及实验者筛选(选入/排除标准)数据也需要 IRC。
3. 以病理图像为证据进行定性的首要终点数据。因为组织学病理切片并不都是黑或白的
诊断。
4. 照片数据，如皮肤癌患者。
5. 终点结论需由多个相关重要数据综合评判得出的数据。以黑色素瘤为例，其综合药效
评估包括皮肤表面瘤体的变化，体内转移灶实体瘤的体积变化，病理结果，药物产生
的副作用，以及病人的临床缓解程度等的综合评估结果即为终点评审委员会(EAC)结果。
6. 疫苗类新药通常不需要 IRC，但最近逐渐升温的延缓肿瘤复发的疫苗类药物则需要 IRC
来判断无复发生存期(Recurrence Free Survival，RFS)。
新开发的医疗仪器设备与药物临床试验类似，但略有不同，其临床试验均需要个性化的合理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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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独立评审委员会有哪些方法对数据进行评估？
A：IRC 评估方法主要包括 3 类：
1. 共识评估(Consensus review)
两个评估者对同一数据相互交流进行一致性评估。优点是对病人病情的疗效评估有相
对好的统一性，操作起来比较简单；缺点是只适用于单中心或少中心小规模试验的评
估工作。多中心，多评估者的情况下很难实施并且缺少控制，增加数据的可变性。
2. 盲化独立中心评审(BICR，建议使用方法)
推荐使用双盲评估加裁定(Double review with adjudication)的方式[10]。工作流程如图 3.
a. 复杂的量化数据评审
如：影像学实体瘤评估，使用 WHO、RECIST、irRC、Cheson 等影像评估标准的
临床试验研究。
b. 心血管疾病的评估(美国心脏安全研究协会建议)
c. 影像检查造影剂的评估(FDA 建议)
3. (1+2)共识评估+盲化独立中心评审(BICR)
图 3.双盲加裁定评估工作流程图
Q：BICR 需要有 3 个评审者对同一个病例进行评估，这样不是会增加临床试验的成本吗？
A：首先想澄清一个概念，临床试验中使用统计学原理来证实某个试验目标的有效性，其目的就
是要用最合理的样本量(或是说最小的样本)来取得充足的试验证据，一个试验的好坏不是取决于
样本量的大小，而是取决于试验的设计。试验数据越均匀(Homogeneous)、数据乖离率越低
(Deviation)、可重复性高(Reproducibility)，说明试验方法的设计越合理，潜在需要的样本量也会减
少。所以，控制数据的精确度是一个临床试验成败的重要因素！在 2013 年 Dr Walovitch 和布朗大
学的统计学教授 Professor Duan 以统计模型的方式对影像 BICR 在 PFS 评估中的作用进行了研究，
得出了 BICR 可以提高试验数据的精确度，并且相对不用中心评审的临床试验可节省多达 20+%的
试验总开支[11]。所以，在影像临床试验中建议使用 BI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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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CR 具体在不同的试验阶段也有不同的应用方法，笔者另会具体介绍。
Q：使用独立评审委员会有何要求及困难的地方？
A：独立评审委员会(IRC)首先强调“独立”，而它与合同研究机构(CRO)密不可分。IRC 通常是在
CRO 的帮助和管理下来完成单项或多项主观性数据评估。复杂的试验通常需要多个专业协同参与
试验，设计复杂严密的工作流程、采集超大的数据量并须要保证其准确性，所以这时候 IRC 的工
作必需在一个专业的 CRO 团队的帮助和管控下来完成。巨大的数据量和繁杂的逻辑流程则需要有
一个软件开发团队(IT team)的配合保证工作的效率、合理的试验逻辑流程及数据的可靠性。另外，
所有的临床试验数据都要符合伦理学要求，也是要求保密的，而且某些要求安全的封存 20 年以上，
所以 CRO 同样需要承担数据的保存与管理。下面这张复杂的 EAC 工作流程示意图（图 4）是
WorldCare Clinical 为一个黑色素瘤临床试验而设计的，Dr Walovitch 在其 2013 年介绍 BICR 的文章
中展示[10]。
图 4，工作流程示意图，展示使用盲化独立中心评审的终点评审委员会[10]
结语(Take home points)：
1. 临床试验的设计是科学研究项目成败的关键，有影响力的试验都需要有缜密的、个性化的
临床试验设计。
2. 独立评审委员会(IRC)是最高端的临床试验的科学试验数据评估方法。
3. 独立评审委员会帮助去除临床数据评估过程中的偏见，增加数据的准确性、可靠性和可重
复性。
4. 独立评审委员会的工作需要由专业的 CRO 团队来统筹完成，提供数据采集/评估的规范化；
而复杂的逻辑流程和巨大的数据量需要有强大的软件开发团队来助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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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根据有限的文献和既往的经验选择比较重要的内容给大家粗略介绍一下独立评审委员会和合
同研究机构，希望对各位的临床试验工作有所启发/帮助。关于 IRC 和 CRO 还有很多实际操作运行
的经验尚未介绍，因篇幅有限先写到此。如感兴趣或有异议，笔者欢迎所有读者通过邮件联系询
问和展开讨论，邮件地址：xiaozhou_ma@163.com
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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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Biologics. 2007.
2. (FDA), F.a.D.A., Guidance for Industry: Standards for Clinical Trials Imaging Endpoints, Draft
Guidance. 2011.
3. (EMA), E.M.A., Clinical Investigation of Medicinal Products in the Treatment or Prevention of
Diabetes Mellitus.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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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Walovitch, R.C., Subjective endpoints in clinical trials: the case for blinded independent cent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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