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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     的




後金融危機關係



   陳奕儒
   林中斌
   ―著
推薦序



  撰寫序言的此刻(2012 年 2 月)
                    ,正值中國國家副主席習近
平赴美訪問,在白宮所舉行的正式晤談中,即將成為中國新領
導人的習近平對於美國總統歐巴馬表示,中美關係既無先例可
循,亦無經驗可鑒,僅能「摸著石頭過河」
                  ,或是「逢山開路,
遇水搭橋」
    。至於歐巴馬則指出,美國歡迎中國的和平崛起,穩
定的美中關係將有利於全球的繁榮與安定,他也強調一個實力
更加強大的中國,必須承擔更重大的國際責任,美國期待與中
國在各項領域強化溝通、協調與合作。
  事實上,美中關係在解決全球金融經濟危機、反恐、反擴
散、全球暖化以及解決北韓等區域問題方面,均是「合則兩利、
分則兩害」
    ,可用「休戚與共」加以形容。但在過去數年當中,
兩國互動歷經波動起伏,雖然雙方擁有合作的利基與動機,然
而彼此的互動,卻經常因新舊矛盾交織而遭致干擾,也就是諸
如人權、對台軍售、南海、貿易摩擦或是人民幣匯率議題,均
可能成為針鋒相對的根源。
  重點在於,美中兩強目前正處於微妙的戰略適應與調整過
程,由於雙方交往與接觸的構面,均遠較以往更為廣泛、複雜
與深入,再加上彼此利益與矛盾犬牙交錯,牽一髮而動全身,


                               i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故磨擦與雜音在所難免。但基本上兩國關係仍呈現競合互見的
態勢,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提升以及民族自信的上揚,兩國競
合關係中的競逐成份的確較昔日更為顯著,然而合作仍為主
流,意即雙方仍自我克制,避免將彼此在特定議題上的衝突,
無限上綱,或蔓延或外溢至其他領域,進而對雙邊關係造成結
構性破壞。換言之,在可預見的未來,美中兩國仍將著眼於大
局,因為雙方均深刻體認到,在雙邊、區域與全球重大議題上,
沒有放棄合作的本錢。
     本書的主要重點,在於探討全球金融危機於中美關係所造
成的深遠影響,並分就中美國內、中美雙邊關係、中美區域關
係以及全球關係等四大面向,進行系統性與有層次的整理與分
析,進而得出極具洞見的觀察心得與預測。除嚴謹的分析架構
與獨到的研究創見之外,本書的另一大特色,在於收錄相當豐
富的統計數據與參考圖表,使讀者對於美中關係諸多課題與其
背後意涵,更為一目瞭然。
     本書的作者為淡江大學國際事務與戰略研究的優秀畢業生
陳奕儒,在其碩士論文指導教授、也是本人所尊敬之林中斌老
師的悉心點撥與鼓勵下,此書得以順利出版。有幸一睹為快,
謹此為序。


           淡江大學國際事務與戰略研究所副教授




ii
自序



  2012 年農曆新年後,開春最值得開心的事莫過於得知本書
獲得秀威出版社允諾出版。猶記得小時候曾在作文簿上天真的
寫上「我的志願─作家」,此刻居然成真了。回顧出書的歷
程,恍若昨日歷歷在目。爬梳金融危機後的中美關係,猶如觀
賞由多部微電影組成一部饒富趣味的大電影。
  2008 年秋,全球金融危機肆虐,影響甚大且廣。依循這條
線索,作者開始追蹤金融危機對全球的影響。其中作者最好奇
的是美國與中國如何應對金融危機。此外,在《大國政治的悲
劇》一書中,作者米爾斯海默教授對大國政治持悲觀論點─免
不了一戰。因此,作者亦開始關注金融危機之後中美兩大國的
互動。本書心得為中美關係未來並非僅有一戰的選項。中美將
持「鬥而不破」的原則繼續保持合作大於對抗。
  本書完書時間在 2011 年中旬。2011 年中旬迄今,華府與北
京之間持續有許多的合作,同時也有不少的衝突。2012 年對華
府與北京皆意義非凡:美國總統大選將在年底登場;中共第十
八次全國代表大會(十八大)也將於秋天揭幕。故華府與北京
共同面對的最大壓力來自於國內而非彼此。誠如林中斌教授所




                                 iii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言:「對外強硬是對內表態」。從人權議題、經貿摩擦、對台軍
售甚至南海衝突等都可以看到這句話的影子。
     然而,華府與北京皆深諳合作才能創造並延續雙方最大的
利益。從 2012 年 2 月,中國國家副主席習近平訪美可窺見一
斑。習近平訪美亦揭示北京為十八大接班人鋪路的意義。此
外,2012 年 3 月 26 日南韓首爾的核峰會,已是美國總統歐巴馬
與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兩國元首的第 11 次會晤。不僅元首會晤
頻繁,總理、部長乃至國會議員皆屬如此(請參見本書第五章
及附錄一)
    。在金融危機後,振興經濟成為華府與北京的最大共
同利益,趨使雙方在雙邊、區域乃至全球更多的合作。
     金融危機後的中美關係突破過往的迴圈,向前邁進了一大
步。也許讀者會質疑作者憑什麼對兩國關係樂觀看待?這正是
作者寫作的初衷─中美關係的未來是像媒體輿論所說的悲觀
論調,抑或別有其他?也許待讀者閱讀完本書後,會有與原先
不同的看法。然而,學而不進則退。本書中仍有許多不足且須
修正之處。在此,懇請學界先進、各位讀者朋友不吝賜教。
     最後,本書得到許多人的幫助方能順利付梓。此刻的心情
恰如已逝作家陳之藩所言:「感謝之情,無由表達,還是謝天
罷。」感謝指導教授林中斌老師。能夠成為恩師的學生,實為
三生有幸。感謝老師總是傾囊相授及寬厚包容。沒有老師積極
的鼓勵,本書絕對無法呈現在讀者面前。師恩浩蕩,千言萬語
訴之難盡。感謝曾復生老師與李大中老師。謝謝曾復生老師的
鼓勵、寬容及給予諸多寶貴建議,學生刻骨銘心。謝謝李大中
老師提出許多珍貴意見,並慨然允諾寫序,學生銘感五內。感


iv
自序




謝淡江戰略所大家庭。謝謝所長翁明賢老師、張京育老師及其
他所上的老師、所辦秀真姐。謝謝學長姊們:引珊學姊、柏彥
學長、穎佑學長、光宇學長、奕帆學長、曉雲學姊等。謝謝同
學們:雅雯、書聆、柏丞、志豪、昌恩、士茂、亞君、詩涵、
昭廷、翼均等。謝謝學弟妹們:怡君、冠群、英志等。謝謝以
上諸位師長同學於學術無私分享、於生活真心相待。感謝輔大
謝邦昌老師、姊妹們。謝謝老師在我畢業後仍默默的照顧與支
持。謝謝姊妹們:郁雯、詠琳、玠俞、俐几、慈儀、婉君、士
萱、緯華,謝謝你們總是一路相挺。感謝兩位永遠的知心:佳
菱與筑尹。不論分隔何地,謝謝你們總是隨時加油打氣。因為
你們,我才能常常「加滿油」繼續堅持下去。感謝最辛苦、最
可愛的家人。謝謝我的父親陳品喬與母親林秀美、弟弟陳竑宇、
舅舅林振農。我有一對最偉大的父母,謝謝你們總是無怨無悔
的全心付出,栽培我和弟弟不遺餘力。寫作期間,老爸在工作
之餘常幫忙掃瞄資料。媽媽更是我得力的大助理,剪報、掃瞄、
建檔一手包辦。謝謝可愛的胖弟及坤儀幫忙找報紙、建檔,你
們對我的信心及支持是我寫作不可或缺的原動力。希望胖姊能
讓胖弟引以為傲。更感謝家人在我畢業後仍全力支持,讓我毫
無後顧之憂專注出書。
  最後,感謝秀威出版社及編輯鄭伊庭小姐。謝謝秀威出版
社慨然應允出版本書。謝謝鄭編輯對於本書煞費苦心、力求完
美。沒有您們,本書無法順利出版。在此謹獻上最大的感謝。
  本書得以順利完成,要感謝的人真的太多。這一站的旅程
抵達終點,也是下一站的起點。謝謝所有關心奕儒的人,我會


                              v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帶著您們的鼓勵與建議在下一段人生旅程中繼續努力以實現夢
想。祁願所有的師長、同學、朋友及我最愛的家人:
     身體健康、平安喜樂、心想事成、築夢踏實。


              謹誌於台北,永和   2012 年 3 月




vi
自序




              自序



  中國在 2002 年決定中國對美國政策是合作大於對抗,直到
今天仍是以此為基調,原則並未被打破。1982 年鄧小平提出中
美關係應「鬥而不破」
         ,2003 年江澤民再次重申,北京並未改變
這項合作原則。這背後的思考則是因為中國在軍事上若與美國
正面衝突,目前是打不過美國的,但北京相信,時間對他們有
利,遲早在經濟和軍事上會超越美國。2001 年當時中國副總理
錢其琛也曾說,
      「我們在發展與美國關係時,僅有鬥爭一手還不
夠,發展合作一手同樣重要。合作才是對美反華勢力重要的箝
制。」北京對華政策的基調至今沒有改變。
  美國對中國政策以前面臨「交往」
                (engagement)和「圍堵」
(containment)兩選項。
                「交往」表面雖軟,目的卻是藉接觸把
中國變質成像西方國家,以減少中國對美國威脅。這是北京最
忌諱的「和平演變」
        。此詞老布希總統在紐約公開講過一次,之
後美官方不再提了。
        「圍堵」是藉美國盟友聯合的力量在中國周
遭豎立軍事的籓籬,限制中國力量向外擴展。隨了中國崛起,
中美共同利益增加,北京對美以合作為主,逐漸兩項政策皆不
敷華府所需。柯林頓第二任時,混合體「交往圍堵」
                      (congagement)
出現,且被小布希沿用。進入 2010 後新的十年,美國對中國政


                                 vii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策在「交往」「圍堵」「交往圍堵」之外另有「調適」選項。
      、   、
這是我用的名稱和觀念,美方尚未樂見。他們問:
                     「調適與交往
有何不同?」在美國設計的「交往」和「圍堵」的劇本裡,華
府是主角,中國處於被動。但是在「調適」的劇本裡,美國認
為它和中國任雙主角。可是實際上,美國滑向次要角色的可能
潛伏待發。
       當崛起的中國和一等強權美國在東亞互別苗頭時,其他國
家都在兩面下注。投資人叫這種作法為「避險」
                    (hedging)
                            。如果
太依賴美國得罪中國,不利自己經濟。因為經濟上,美國衰退
中國旺盛。如果太依賴中國得罪美國,不利自己安全。因為今
日唯有美國軍力可抗衡中國。各國避險的影響為何?東亞不會
爆發戰爭,雖然有人曾如是憂心。尚有三個因素阻止戰爭爆發。
一、對外強硬是對內表態。各國領袖都有內部觀眾,必須不時
       在國際上展現「勇氣」維護國家「尊嚴和利益」
                           ,否則國內
       對手批評他軟弱,不利他的政權。美國歐巴馬總統 2012 年
       11 月將競選連任。1 月 5 日他宣布加強東亞軍事部署,就
       是要抵銷國內反對黨可能對他大幅刪減軍費的批評。偶爾
       對外強硬的北京、東京、新德里、河內何嘗不如此?
二、中美內部問題多。美國經濟疲軟債臺高築,憤怒人民佔領
       運動此起彼落,兩黨國會惡鬥令政府癱瘓。中國政府雖有
       作為,但基層民怨日升各處抗議愈演愈烈。中美戰爭兩國
       都打不起。




viii
自序




三、中國持「鬥而不破」原則。這是 1982 年鄧小平立下的方針,
  靈活運用了孫子兵法的「虛實並用奇正相生」
                     。卅年來,北
  京未嘗違背。為何明天會放棄?
  對台灣的意義為何?
一、各國為自己利益在中美之間採取避險策略。台灣比日本印
  度更強大嗎?怎能例外?
二、美國高姿態提升東亞軍事部署是兩手策略之一面。另一面
  是長期軍力消減。台灣若只看表面而興沖沖唱和,難免不
  會誤踩流沙,陷身困境。
  感謝秀威出版社慨然應允出版,並感謝編輯鄭伊庭小姐勞
心勞力編排本書。我在此由衷致謝。


                     謹誌 2012 年 3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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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x
目次




推薦序/李大中                                                                                               i

自序/陳奕儒                                                                                             iii

自序/林中斌                                                                                             vii


第壹章           緒論                                                                                     1


第一節 動機與目的....................................................................................2
第二節 概念界定 ....................................................................................... 7
第三節 全書架構與邏輯流程................................................................... 15



第貳章           金融危機的背景                                                                              19


第一節 金融危機對全球的影響 ...............................................................20
第二節 金融危機對美國的影響 ............................................................... 28
第三節 金融危機對中國的影響 ............................................................... 31
第四節 金融危機對中美經濟的衝擊 ....................................................... 32
第五節 小結 ............................................................................................. 38




                                                                                                    xi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第參章           應變危機的對策                                                                              39


第一節 華府的對策.................................................................................. 39
第二節 北京的對策..................................................................................49
第三節 華府與北京的共同應對 ............................................................... 55
第四節 小結 ............................................................................................ 60



第肆章           應變對策的實效                                                                              63


第一節 華府的實效..................................................................................64
第二節 北京的實效.................................................................................. 83
第三節 評估 ........................................................................................... 107
第四節 小結 ............................................................................................ 116



第伍章           雙邊關係                                                                                117


第一節 擴大合作 .................................................................................... 118
第二節 利益交鋒 ................................................................................... 136
第三節 權力消長 ................................................................................... 147
第四節 小結 ........................................................................................... 150




xii
目次




第陸章           區域關係                                                                               151


第一節 北韓議題 ................................................................................... 154
第二節 南海爭議 ................................................................................... 155
第三節 權力消長 .................................................................................... 161
第四節 小結 ............................................................................................175



第柒章           全球關係                                                                               177


第一節 國際金融體系改革 .................................................................... 179
第二節 氣候變遷議題 .............................................................................187
第三節 權力消長 ................................................................................... 194
第四節 小結 ........................................................................................... 201



第捌章           結論                                                                                203



附錄一           北京與華府高層互訪                                                                          217
附錄二           北京與華府大事紀                                                                          225
附錄三           中美聯合聲明(2009 年 11 月)                                                               235
附錄四           中美聯合聲明(2011 年 1 月)                                                                255


參考書目                                                                                            275


                                                                                                  xiii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圖次


圖 1-1   「經濟大衰退」一詞使用頻率 ................................................... 14
圖 1-2   全書架構圖 ................................................................................. 17
圖 1-3   邏輯流程圖 ................................................................................. 18
圖 2-1   美國金融界「滅頂記」 ............................................................. 23
圖 2-2   金融危機連鎖反應圖解 ............................................................. 24
圖 2-3   全球金融危機衝擊之蔓延途徑 .................................................. 26
圖 2-4              :2007 年第一季-2009 年第二季..... 29
        美國經濟成長率(GDP)
圖 2-5   美國失業率:2007 年 1 月-2009 年 6 月 ................................. 30
圖 2-6              :2007 年第一季-2009 年第二季...... 31
        中國經濟成長率(GDP)
圖 2-7              :2007 年第一季-2009 年第二季..... 32
        美中經濟成長率(GDP)
圖 2-8   中國出口到美國總額:2007 年 1 月-2009 年 6 月 .................. 33
圖 2-9   中國從美國進口總額:2007 年 1 月-2009 年 6 月 .................. 34
圖 2-10 中國持有美債金額:2007 年 1 月-2009 年 6 月 ...................... 36
圖 2-11 美元兌人民幣匯率走勢圖:
        2007 年 1 月 2 日-2009 年 6 月 30 日 .......................................37
圖 3-1   美國振興經濟方案內容 ............................................................. 45
圖 3-2   人民幣 4 兆元經濟振興大餅重分配 .......................................... 49
圖 3-3   中國對外投資圖 ........................................................................ 54
圖 4-1              :2009 年第三季-2011 年第二季..... 65
        美國經濟成長率(GDP)
圖 4-2   美國失業率:2009 年 7 月-2011 年 7 月 ................................. 68
圖 4-3   美國國債:2007 年 1 月-2011 年 8 月 ...................................... 71
圖 4-4   美國政府預算大戰......................................................................78



xiv
目次




圖 4-5      美國軍費支出為全球其他國家總和 ...........................................79
圖 4-6                 :2009 年第三季-2011 年第二季..... 84
           中國經濟成長率(GDP)
圖 4-7      中國外匯存底:2007 年 1 月-2011 年 6 月 ..............................87
圖 4-8      中國消費者物價指數(CPI):2007 年 1 月-2011 年 8 月 ...... 98
圖 4-9                 :2009 年第三季-2011 年第二季.... 107
           美中經濟成長率(GDP)
圖 4-10 2030 年中國 GDP 規模將是美國的兩倍? ............................. 112
圖 4-11 IMF 預估中國經濟規模 2016 年將超越美國 ............................ 112
圖 4-12 預估 2025 年全球最繁榮的 25 個都會區 ................................ 113
圖 4-13 全球測驗能力 ............................................................................115
圖 4-14 中美科學論文出版比較 ............................................................ 116
圖 5-1      2011 年 1 月胡錦濤訪美後,貓熊續留華府 ............................ 128
圖 5-2      中國出口到美國總額:2009 年 7 月-2011 年 7 月 ................. 131
圖 5-3      中國從美國進口總額:2009 年 7 月-2011 年 7 月 ................. 132
圖 5-4      美國非農業就業人口:2009 年 1 月-2011 年 4 月 ................. 135
圖 5-5      中國持有美債金額:2009 年 7 月-2011 年 7 月 ..................... 139
圖 5-6      美元兌人民幣匯率走勢圖:
           2009 年 7 月 1 日-2011 年 6 月 24 日 ..................................... 142
圖 5-7      中美貿易差額:2007 年 1 月-2011 年 7 月 ............................ 143
圖 5-8      美售台武器小檔案.................................................................... 144
圖 6-1      南海島鏈主權爭端.................................................................... 157
圖 6-2      中國未來的區域影響力 ............................................................ 162
圖 6-3      中國與其他亞洲國家經濟互賴增加 ......................................... 164
圖 6-4      南新走廊示意圖 ....................................................................... 168
圖 6-5      泛亞高鐵路線和小檔案 ............................................................. 171



                                                                                           xv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圖 7-1   氣候變遷警訊 ........................................................................... 188
圖 7-2   全球主要國家在哥本哈根會議期間減碳承諾 .......................... 192
圖 7-3   2009 年各主要國家出口到中國 ............................................... 194




xvi
目次




表次


表 2-1   金融危機重要事紀..................................................................... 25
表 3-1   美國金融紓困方案要點 ............................................................. 44
表 3-2   美國眾議院金融監管法案重點 .................................................. 46
表 3-3   美國參議院金融改革法案要點 .................................................. 47
表 3-4   美國參議院金融改革法案要點 .................................................. 48
表 3-5   大陸振興經濟十大措施 ............................................................. 50
表 3-6   北京應對金融危機相關措施 ..................................................... 52
表 4-1   金融危機之後,中國經濟的突破 .............................................. 89
表 4-2   金融危機之後,中國科技的突破 .............................................. 95
表 4-3   金融危機之後,中國軟實力的突破 .......................................... 96
表 4-4   美中實力此消彼長.................................................................... 108
表 5-1   2009 年與 2011 年兩份《中美聯合聲明》
        提及主題與次數之比較 ............................................................ 119
表 5-2   北京與華府元首會晤 ................................................................ 125
表 5-3   胡錦濤訪美時採購訂單 ............................................................ 133
表 5-4   中國對美國軍售台灣的反應 .................................................... 145
表 6-1   中美在區域問題上的態度 ........................................................ 153
表 6-2   中美與亞洲各大貿易夥伴 ........................................................ 165
表 7-1   哥本哈根協定要點.................................................................... 193
表 7-2   中美與各主要國家貿易情形 .................................................... 195
表 7-3   中美對世界經濟成長貢獻率 .................................................... 197




                                                                                    xvii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xviii
第壹章


                 緒論



  2009 年 12 月 7 日,聯合國氣候變遷會議在丹麥首都哥本哈
根如火如荼的登場。峰會前與會各國及主流媒體多數抱持悲
觀、觀望態度。峰會甫舉行,已開發國家與開發中國家便一言
不和吵得不可開交。其中已開發國家的代表美國與開發中國家
的代表中國更是互相指責、激烈交鋒。
  峰會最後一天,美國總統歐巴馬(Barack Obama)苦於峰會
協議陷入膠著,囑咐下屬先行邀請以中國為首的其他開發中國
家領袖會談。稍後下屬回覆印度總理辛赫(Manmohan Singh)
已前往機場,巴西總統魯拉(Lula da Silva)及南非總統朱瑪(Jacob
Gedleyihlekisa Zuma)則表示,辛赫不在場他們不便與歐巴馬談。
  爾後中方通知美方,總理溫家寶已準備好與歐巴馬會談。
不料,美方先遣人員前往會議室準備卻發現不得其門而入。原
因竟是溫家寶與辛赫、魯拉、朱瑪正在該會議室中闢室密談。
歐巴馬獲悉隨即登堂敲門大聲問道:
               「總理先生,你準備好見我
了嗎?你準備好了嗎?」




                                       1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待歐巴馬踏入會議室,赫然發現方才婉拒與他會談的眾領
袖正與溫家寶齊聚一堂。會議室內並無歐巴馬的座位,顯然與
會者並未預期他出席。歐巴馬走到巴西總統魯拉旁說:
                       「我要坐
在我的朋友魯拉旁邊」
         。此時巴西助理只好起身讓位。歐巴馬與
溫家寶等人會談完畢,宣稱與中國、印度、巴西、南非達成協
議。中國亦發布聲明稱此次會談達到「正面」結果1。
     上述故事透露 美國歷經 2007 年次貸風暴與 2008 年全球金
           :
融危機後,經濟受創嚴重導致國力由盛而衰;反觀中國經濟雖
亦遭創傷,卻乘機逆勢超越多個已開發國家取得多項突破。美
國與中國國力此消彼長之際,反映在國際政治上即如前述的哥
本哈根故事。究竟金融危機之後,北京與華府實力此長彼消之
際,對中美關係的影響為何?本書帶您一探究竟。


                 第一節      動機與目的

       未來八到十年,極有可能是美國戰略擴張勢頭由盛而
       衰,國際格局調整由美國的戰略進攻轉入戰略相持的階
       段。故我戰略機遇期與美戰略擴張期的持續進程會同期
       不同步,二者消長的時間差值得重視和利用2。
                         ─《中共內參文件》,2003 年 6 月。

1   相關報導請見尹德瀚,       「溫家寶退席歐巴馬發飆 峰會鬧劇險破局」《中國時報》,     ,
    2009 年 12 月 20 日,第 A2 版。編譯張沛元,   「歐巴馬急折衝 溫家寶賞閉門羹」,
    《自由時報》2009 年 12 月 20 日 第 A16 版「硬見溫家寶 歐巴馬搶坐助理席」
              ,              ,       。               ,
    《聯合報》   ,2009 年 12 月 22 日,第 A13 版。
2   中共外交部智庫析論,       「我國戰略機遇期的成因、特點與潛在問題」《中共內參文,
    件》 ,2003 年 6 月。參見林中斌編著,     《以智取勝:國防兩岸事務》   (台北市:全
    球防衛雜誌社,2005 年)     ,附件 2。



2
第壹章   緒論




  承前引言,2003 年中共內部即推估美國將在 2011 年至 2013
年開始由盛而衰。如今進入 2012 年,縱觀美國歷經 2007 年次貸
風暴與 2008 年金融危機後,元氣大傷不若往昔叱吒風雲。現況
與前述北京的看法不謀而合。金融危機成為美國由盛而衰的轉
捩點。前述哥本哈根的故事與北京的看法皆引起作者的好奇:
金融危機對北京與華府在不同層面的影響為何?以下分別簡述
北京與華府在金融危機之際,國內、雙邊、全球三個不同層面
的情況。



一、國內:內政不穩,對外積極尋求合作

  北京:2008 年汶川大地震、全球金融危機引發的失業潮、
藏獨、疆獨問題等,動搖國家主席胡錦濤與總理溫家寶的領導
地位。因此,北京對外積極尋求合作。
  華府:歐巴馬總統甫上任,一方面臨國債破表、財政赤字、
失業率屢創歷史新高等經濟問題;另一方須面對推動競選時的
政策─健保改革、阿富汗、伊拉克戰爭等難題。因此,歐巴
馬積極尋求國際尤其北京的合作。



二、雙邊:延續 911 事件後的合作關係

  歷經 2001 年 911 事件之後的北京與華府,暫時擱置既往的
歧見,開啟一波合作的新頁。中斌曾提出北京與華府之間官方
高層對話的特徵為:
        「華府北京雙方高層的來往,達到史無前例


                                     3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的規模,且出現四個特徵:一是高層官員見面的頻率增加;二
是見面的方式制度化;三是見面官員層級下降到實質工作階層;
四是見面官員種類增加,由經貿,而外交,甚至到最後一塊─
五角大廈和解放軍。」其頻率的增加、會晤制度化、官員層級
的延伸與種類的增加3 無不顯示北京與華府合作的持續與擴展
         ,                  。
     然而,北京與華府日益增加的合作幕後,卻也潛藏著雙方
不同的國家利益拉鋸戰。隨著中國改革開放後經濟發展的成果
漸趨豐碩,北京與華府的經貿合作及摩擦也同步與日俱增。2007
年始,美國發生次級房貸風暴並引發全球金融危機。此際的華
府只能暫且放下以往與北京的恩怨情仇,加緊並加深與北京全
方位合作的腳步。
     緣此,作者將「911 事件」與「金融危機」視為北京與華府
關係中嶄新及深化合作的兩個關鍵轉捩點。試圖理解 911 事件
後,尤其將重點放在全球金融危機後的北京與華府關係。雖然
雙方的合作關係加深加廣,其國家利益本質上的不同,使得彼
此總在合作的理想與衝突的現實中來回擺盪。此外,北京與華
府在金融危機後的國際地位彼長此消更成為耐人尋味的課題。



三、全球:共識與合作置於分歧與衝突之前

     金融危機之後,全球金融體系面臨調整與重塑。例如 2009
年 4 月 2 日倫敦 G20 高峰會中,與會領袖發表「倫敦峰會領袖

3   參見林中斌 「美國中國出現重大新動向─台灣應打三張牌 民主 戰略 經貿」
         ,                    :    、   、    ,
    《偶爾言中─林中斌前瞻短評》 (台北市:黎明文化出版,2008 年),頁 23。



4
第壹章   緒論




  (London Summit-Leaders’ Statement)廿九點共識,分別針
宣言」
對恢復經濟成長與創造就業、加強金融監督與規範、強化國際
金融治理機制、防止貿易保護主義並促進全球貿易暨投資,以
及顧及較落後及貧窮國家的經濟復甦等五大領域提出政策願景
或具體作為4。911 事件、氣候變遷、全球磁變等非傳統安全議
題使各國更趨於攜手合作 例如 2009 年 12 月 7 日舉行的聯合國
           。
氣候變遷高峰會─「哥本哈根會議」
               。
     綜上所述,從國內、雙邊、全球觀察北京與華府關係,三
者聚焦於「合作」面上。雖然矛盾與分歧仍存在,然雙方在面
對全球金融危機之後迫切的經濟復甦問題、非急迫卻必要的非
傳統安全議題,合作是否大於分歧引起作者的好奇。



四、金融危機對中美關係四層面的考驗

     承前所述,金融危機對華府、北京的衝擊,對美中形勢的
重塑,這些課題成為作者研究問題的緣起。
     本書分別針對華府與北京關係中─「國內」
                       、「雙邊」
                           、「區
域」 「全球」提出問題,試圖透過這些問題了解金融危機對華
  、
府與北京關係造成的影響。




4   蘇宏達,  「20 國集團(G20)高峰會之成果與展望」,外交部研究設計委員會第
    250 次「國際現勢新聞研析座談」會議。



                                            5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 國內

    金融危機分別對美國與中國造成的衝擊?兩國如何應對金
融危機?危機過後,兩國各自取得的實效是?

• 雙邊

    金融危機對北京與華府關係的影響?金融危機過後,中國
取得的實效顯示金融危機對中國的衝擊較小,因此美國急需與
中國合作力圖一振國內復甦緩慢的經濟。故金融危機是否改變
了中美關係中北京多處於被動的狀況?

• 區域

    當美國仍深受金融危機之害,中國已悄然擺脫陰霾。亞太
各國為脫離金融危機陰影,紛紛加大加快與中國經貿往來。北
京在亞太區域的地位顯然有逐步上升的趨勢,反之華府影響力
是否下降?

• 全球

    金融風暴席捲而至,美國老大哥自顧不暇。在許多國際重
大議題上,中國逐步嶄露頭角。這是否意味北京與華府國際地
位的消長?
    往昔論及中美關係經常無法突破迴圈,結論大多以「待觀
察」為句點。因此,本書目的試圖破除前述觀點,闡述今日中




6
第壹章   緒論




美關係密切、頻繁的合作與衝突雙雙超越以往。且合作與共識
多置於衝突與分歧之前。


                 第二節     概念界定

     進入正題之前,本節向讀者簡述中美關係前緣,並釐清本
書中重要概念。茲整理如下。



一、歷史脈絡

     北京與華府合作和衝突兼而有之、時而有之。在 2001 年 911
事件發生之前 北京與華府曾經歷四次較大的衝突 分別是 1989
      ,               。
年美國對中國制裁、1995 年美國允許李登輝訪美、1999 年美國
炸中國駐南使館以及 2001 年中美撞機事件5。這幾次衝突一度使
北京與華府關係緊張、交惡。
     然而,911 事件卻使雙方合作關係重現曙光甚至開啟前所未
有的新氣象。從當時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錢其
琛接受《學習時報》的訪問中可以窺知一二。


       冷戰結束以來,美國政府一直在討論冷戰後的主要敵人
       在哪裡的問題。9.11 事件之後,這個問題明朗了。敵人
       不是遠在天邊,而是在家門口,甚至就在蕭牆之內。這


5   李玉梅,
       「9.11 事件後的國際形勢和中美關係」
                          ,     ,2002 年 10 月 15 日。
                           《學習時報》



                                                7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就引起人們安全觀念的變化。擁有強大的武力,可以應
      付高科技戰爭的國家,並不能防止恐怖分子運用最簡單
      的手段造成巨大災難。對這種威脅,無論是導彈還是導
      彈防禦系統都無濟於事。9.11 事件打破了美國『絕對安
      全』的神話,恐怖分子以極小的代價對美國造成了重大
      傷害。正是在這種背景下,今年以來,大國關係緩和趨
      勢明顯。以美俄、俄─北約關係調整及中美關係的改善
      為標誌,主要大國間形成了『大戰要避免,和平需維持』
      的共識,並嘗試進行新的對話與合作,以對付新的挑戰6。


     錢其琛提到「冷戰結束以來,美國政府一直在討論冷戰後
的主要敵人在哪裡的問題。」言下之意,美國一度將中國視為
冷戰後的主要敵人。911 事件可能反使北京鬆了一口氣,華府將
原本假定中的主要敵人─北京轉移到恐怖分子身上。如此一
來,力主反恐及和平的國際環境與氛圍將更有益於中國經濟的
發展。換言之,當中國內部愈趨穩定,愈有利於中共政權的持
續與鞏固。
     另外,錢其琛說「9.11 事件打破了美國『絕對安全』的神
話,……,主要大國間形成了『大戰要避免,和平需維持』的
共識,並嘗試進行新的對話與合作,以對付新的挑戰」
                       。筆者認
為他意有所指的是,華府開始積極尋求北京的支援與合作。北
            「美在反恐方面對我仍有需求7。」
京在其內參文件中明確表示:

6   李玉梅,「9.11 事件後的國際形勢和中美關係」
                           。
7   中共中聯部對外交政策評估。參見林中斌編著,        ,頁 496。
                            《以智取勝》



8
第壹章   緒論




當華府對北京有所求,意味著北京手上握有更多主動權及籌
碼。包括政治的主權問題(台灣、西藏、新疆三獨問題)
                        、軍事
的解放軍現代化問題、經濟的商貿摩擦問題、社會的人權問題
等。上述北京與華府長期以來的爭執點,因為華府需要北京共
同合作反恐而被刻意壓抑的可能增大許多。



二、共識與分歧

     北京與華府,彼此各有相異甚至矛盾的國家利益。對於北
京而言,根本的利益是中共政權命脈的延續與鞏固。中國領導
層首要工作是壓制快速的政治、經濟、社會變動,才能保住共
黨專政8。而反恐和確保本土安全成為美國當前的首要任務9。
     雖然兩者國家利益各有不同,但仍可看出其利益交匯點在
於訴求塑造一個「和平與穩定的國際環境」
                  。另一方面,中共鞏
固政權延伸出來的是追求經濟成長與持續發展;美國政府則為
爭取民心、拉攏選票而必須保障國內跨國企業的貿易利潤。尤
其在 2007 年次級房貸風暴引起全球金融危機後,
                        「經濟發展」
更成為北京與華府第二個利益交匯點。因此,北京與華府訴諸
「和平」與「經濟」成為兩者間的默契和共識。
     錢其琛在回答《學習時報》記者的訪談中亦談到中美關係
不變的面向。


8   戰略暨國際研究中心   (CSIS)與國際經濟研究院(IIE)著,樂為良、黃裕美譯,《重
    估中國崛起:世界不能不知的中國強權》     (台北市:聯經出版,2006 年),頁 7。
9   李玉梅,「9.11 事件後的國際形勢和中美關係」  。



                                                9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一是中美之間合作的基礎沒有變。中國和美國都是世界
       上的大國。美國從自己的經濟和安全利益考慮,需要借
       重中國巨大的市場潛力和在國際上的重要戰略地位。中
       國的崛起是美國不得不面對的客觀現實。在民間,大部
       分美國人也不希望美中對抗。中美之間可以合作的領域
       很廣泛:經貿、科技、反恐、防擴散、世界和平、亞太
       安全,等等。美需要與中國接觸,在許多雙邊和國際問
       題上雙方有共同利益。二是中美之間存在的基本矛盾沒
       有變。美國要把它的社會制度、經濟模式、意識形態和
       價值觀念推廣到全球。但是中國呢?我們不把自己的東
       西強加於人,也不能允許外國干涉中國的內政。有什麼
       先進的文化,先進的技術,我們都願意學。派學生去學,
       請老師來教,都可以。但中國不會全盤西化,照搬照抄
       別人的一套,對中國要搞干涉、搞滲透,那是不行的。
       三是美國對華政策的兩面性不會變。正是因為中美之間
       既有合作的一面,又有矛盾的一面,所以尼克松以來的
       美國歷屆總統,無論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都奉行合
       作加防範,接觸加遏制的對華政策。這是由美國壟斷資
       產階級的本性及它的國家利益決定的。結果就是大家所
       看到的:儘管中美關係麻煩不斷,但不致於破裂;而當
       中美關係取得進展的時候,又往往會出現新的問題10。


10   李玉梅,「9.11 事件後的國際形勢和中美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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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 1. 的 後金融危機關係 陳奕儒 林中斌 ―著
  • 2.
  • 3. 推薦序 撰寫序言的此刻(2012 年 2 月) ,正值中國國家副主席習近 平赴美訪問,在白宮所舉行的正式晤談中,即將成為中國新領 導人的習近平對於美國總統歐巴馬表示,中美關係既無先例可 循,亦無經驗可鑒,僅能「摸著石頭過河」 ,或是「逢山開路, 遇水搭橋」 。至於歐巴馬則指出,美國歡迎中國的和平崛起,穩 定的美中關係將有利於全球的繁榮與安定,他也強調一個實力 更加強大的中國,必須承擔更重大的國際責任,美國期待與中 國在各項領域強化溝通、協調與合作。 事實上,美中關係在解決全球金融經濟危機、反恐、反擴 散、全球暖化以及解決北韓等區域問題方面,均是「合則兩利、 分則兩害」 ,可用「休戚與共」加以形容。但在過去數年當中, 兩國互動歷經波動起伏,雖然雙方擁有合作的利基與動機,然 而彼此的互動,卻經常因新舊矛盾交織而遭致干擾,也就是諸 如人權、對台軍售、南海、貿易摩擦或是人民幣匯率議題,均 可能成為針鋒相對的根源。 重點在於,美中兩強目前正處於微妙的戰略適應與調整過 程,由於雙方交往與接觸的構面,均遠較以往更為廣泛、複雜 與深入,再加上彼此利益與矛盾犬牙交錯,牽一髮而動全身, i
  • 4.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故磨擦與雜音在所難免。但基本上兩國關係仍呈現競合互見的 態勢,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提升以及民族自信的上揚,兩國競 合關係中的競逐成份的確較昔日更為顯著,然而合作仍為主 流,意即雙方仍自我克制,避免將彼此在特定議題上的衝突, 無限上綱,或蔓延或外溢至其他領域,進而對雙邊關係造成結 構性破壞。換言之,在可預見的未來,美中兩國仍將著眼於大 局,因為雙方均深刻體認到,在雙邊、區域與全球重大議題上, 沒有放棄合作的本錢。 本書的主要重點,在於探討全球金融危機於中美關係所造 成的深遠影響,並分就中美國內、中美雙邊關係、中美區域關 係以及全球關係等四大面向,進行系統性與有層次的整理與分 析,進而得出極具洞見的觀察心得與預測。除嚴謹的分析架構 與獨到的研究創見之外,本書的另一大特色,在於收錄相當豐 富的統計數據與參考圖表,使讀者對於美中關係諸多課題與其 背後意涵,更為一目瞭然。 本書的作者為淡江大學國際事務與戰略研究的優秀畢業生 陳奕儒,在其碩士論文指導教授、也是本人所尊敬之林中斌老 師的悉心點撥與鼓勵下,此書得以順利出版。有幸一睹為快, 謹此為序。 淡江大學國際事務與戰略研究所副教授 ii
  • 5. 自序 2012 年農曆新年後,開春最值得開心的事莫過於得知本書 獲得秀威出版社允諾出版。猶記得小時候曾在作文簿上天真的 寫上「我的志願─作家」,此刻居然成真了。回顧出書的歷 程,恍若昨日歷歷在目。爬梳金融危機後的中美關係,猶如觀 賞由多部微電影組成一部饒富趣味的大電影。 2008 年秋,全球金融危機肆虐,影響甚大且廣。依循這條 線索,作者開始追蹤金融危機對全球的影響。其中作者最好奇 的是美國與中國如何應對金融危機。此外,在《大國政治的悲 劇》一書中,作者米爾斯海默教授對大國政治持悲觀論點─免 不了一戰。因此,作者亦開始關注金融危機之後中美兩大國的 互動。本書心得為中美關係未來並非僅有一戰的選項。中美將 持「鬥而不破」的原則繼續保持合作大於對抗。 本書完書時間在 2011 年中旬。2011 年中旬迄今,華府與北 京之間持續有許多的合作,同時也有不少的衝突。2012 年對華 府與北京皆意義非凡:美國總統大選將在年底登場;中共第十 八次全國代表大會(十八大)也將於秋天揭幕。故華府與北京 共同面對的最大壓力來自於國內而非彼此。誠如林中斌教授所 iii
  • 6.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言:「對外強硬是對內表態」。從人權議題、經貿摩擦、對台軍 售甚至南海衝突等都可以看到這句話的影子。 然而,華府與北京皆深諳合作才能創造並延續雙方最大的 利益。從 2012 年 2 月,中國國家副主席習近平訪美可窺見一 斑。習近平訪美亦揭示北京為十八大接班人鋪路的意義。此 外,2012 年 3 月 26 日南韓首爾的核峰會,已是美國總統歐巴馬 與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兩國元首的第 11 次會晤。不僅元首會晤 頻繁,總理、部長乃至國會議員皆屬如此(請參見本書第五章 及附錄一) 。在金融危機後,振興經濟成為華府與北京的最大共 同利益,趨使雙方在雙邊、區域乃至全球更多的合作。 金融危機後的中美關係突破過往的迴圈,向前邁進了一大 步。也許讀者會質疑作者憑什麼對兩國關係樂觀看待?這正是 作者寫作的初衷─中美關係的未來是像媒體輿論所說的悲觀 論調,抑或別有其他?也許待讀者閱讀完本書後,會有與原先 不同的看法。然而,學而不進則退。本書中仍有許多不足且須 修正之處。在此,懇請學界先進、各位讀者朋友不吝賜教。 最後,本書得到許多人的幫助方能順利付梓。此刻的心情 恰如已逝作家陳之藩所言:「感謝之情,無由表達,還是謝天 罷。」感謝指導教授林中斌老師。能夠成為恩師的學生,實為 三生有幸。感謝老師總是傾囊相授及寬厚包容。沒有老師積極 的鼓勵,本書絕對無法呈現在讀者面前。師恩浩蕩,千言萬語 訴之難盡。感謝曾復生老師與李大中老師。謝謝曾復生老師的 鼓勵、寬容及給予諸多寶貴建議,學生刻骨銘心。謝謝李大中 老師提出許多珍貴意見,並慨然允諾寫序,學生銘感五內。感 iv
  • 7. 自序 謝淡江戰略所大家庭。謝謝所長翁明賢老師、張京育老師及其 他所上的老師、所辦秀真姐。謝謝學長姊們:引珊學姊、柏彥 學長、穎佑學長、光宇學長、奕帆學長、曉雲學姊等。謝謝同 學們:雅雯、書聆、柏丞、志豪、昌恩、士茂、亞君、詩涵、 昭廷、翼均等。謝謝學弟妹們:怡君、冠群、英志等。謝謝以 上諸位師長同學於學術無私分享、於生活真心相待。感謝輔大 謝邦昌老師、姊妹們。謝謝老師在我畢業後仍默默的照顧與支 持。謝謝姊妹們:郁雯、詠琳、玠俞、俐几、慈儀、婉君、士 萱、緯華,謝謝你們總是一路相挺。感謝兩位永遠的知心:佳 菱與筑尹。不論分隔何地,謝謝你們總是隨時加油打氣。因為 你們,我才能常常「加滿油」繼續堅持下去。感謝最辛苦、最 可愛的家人。謝謝我的父親陳品喬與母親林秀美、弟弟陳竑宇、 舅舅林振農。我有一對最偉大的父母,謝謝你們總是無怨無悔 的全心付出,栽培我和弟弟不遺餘力。寫作期間,老爸在工作 之餘常幫忙掃瞄資料。媽媽更是我得力的大助理,剪報、掃瞄、 建檔一手包辦。謝謝可愛的胖弟及坤儀幫忙找報紙、建檔,你 們對我的信心及支持是我寫作不可或缺的原動力。希望胖姊能 讓胖弟引以為傲。更感謝家人在我畢業後仍全力支持,讓我毫 無後顧之憂專注出書。 最後,感謝秀威出版社及編輯鄭伊庭小姐。謝謝秀威出版 社慨然應允出版本書。謝謝鄭編輯對於本書煞費苦心、力求完 美。沒有您們,本書無法順利出版。在此謹獻上最大的感謝。 本書得以順利完成,要感謝的人真的太多。這一站的旅程 抵達終點,也是下一站的起點。謝謝所有關心奕儒的人,我會 v
  • 9. 自序 自序 中國在 2002 年決定中國對美國政策是合作大於對抗,直到 今天仍是以此為基調,原則並未被打破。1982 年鄧小平提出中 美關係應「鬥而不破」 ,2003 年江澤民再次重申,北京並未改變 這項合作原則。這背後的思考則是因為中國在軍事上若與美國 正面衝突,目前是打不過美國的,但北京相信,時間對他們有 利,遲早在經濟和軍事上會超越美國。2001 年當時中國副總理 錢其琛也曾說, 「我們在發展與美國關係時,僅有鬥爭一手還不 夠,發展合作一手同樣重要。合作才是對美反華勢力重要的箝 制。」北京對華政策的基調至今沒有改變。 美國對中國政策以前面臨「交往」 (engagement)和「圍堵」 (containment)兩選項。 「交往」表面雖軟,目的卻是藉接觸把 中國變質成像西方國家,以減少中國對美國威脅。這是北京最 忌諱的「和平演變」 。此詞老布希總統在紐約公開講過一次,之 後美官方不再提了。 「圍堵」是藉美國盟友聯合的力量在中國周 遭豎立軍事的籓籬,限制中國力量向外擴展。隨了中國崛起, 中美共同利益增加,北京對美以合作為主,逐漸兩項政策皆不 敷華府所需。柯林頓第二任時,混合體「交往圍堵」 (congagement) 出現,且被小布希沿用。進入 2010 後新的十年,美國對中國政 vii
  • 10.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策在「交往」「圍堵」「交往圍堵」之外另有「調適」選項。 、 、 這是我用的名稱和觀念,美方尚未樂見。他們問: 「調適與交往 有何不同?」在美國設計的「交往」和「圍堵」的劇本裡,華 府是主角,中國處於被動。但是在「調適」的劇本裡,美國認 為它和中國任雙主角。可是實際上,美國滑向次要角色的可能 潛伏待發。 當崛起的中國和一等強權美國在東亞互別苗頭時,其他國 家都在兩面下注。投資人叫這種作法為「避險」 (hedging) 。如果 太依賴美國得罪中國,不利自己經濟。因為經濟上,美國衰退 中國旺盛。如果太依賴中國得罪美國,不利自己安全。因為今 日唯有美國軍力可抗衡中國。各國避險的影響為何?東亞不會 爆發戰爭,雖然有人曾如是憂心。尚有三個因素阻止戰爭爆發。 一、對外強硬是對內表態。各國領袖都有內部觀眾,必須不時 在國際上展現「勇氣」維護國家「尊嚴和利益」 ,否則國內 對手批評他軟弱,不利他的政權。美國歐巴馬總統 2012 年 11 月將競選連任。1 月 5 日他宣布加強東亞軍事部署,就 是要抵銷國內反對黨可能對他大幅刪減軍費的批評。偶爾 對外強硬的北京、東京、新德里、河內何嘗不如此? 二、中美內部問題多。美國經濟疲軟債臺高築,憤怒人民佔領 運動此起彼落,兩黨國會惡鬥令政府癱瘓。中國政府雖有 作為,但基層民怨日升各處抗議愈演愈烈。中美戰爭兩國 都打不起。 viii
  • 11. 自序 三、中國持「鬥而不破」原則。這是 1982 年鄧小平立下的方針, 靈活運用了孫子兵法的「虛實並用奇正相生」 。卅年來,北 京未嘗違背。為何明天會放棄? 對台灣的意義為何? 一、各國為自己利益在中美之間採取避險策略。台灣比日本印 度更強大嗎?怎能例外? 二、美國高姿態提升東亞軍事部署是兩手策略之一面。另一面 是長期軍力消減。台灣若只看表面而興沖沖唱和,難免不 會誤踩流沙,陷身困境。 感謝秀威出版社慨然應允出版,並感謝編輯鄭伊庭小姐勞 心勞力編排本書。我在此由衷致謝。 謹誌 2012 年 3 月 ix
  • 13. 目次 推薦序/李大中 i 自序/陳奕儒 iii 自序/林中斌 vii 第壹章 緒論 1 第一節 動機與目的....................................................................................2 第二節 概念界定 ....................................................................................... 7 第三節 全書架構與邏輯流程................................................................... 15 第貳章 金融危機的背景 19 第一節 金融危機對全球的影響 ...............................................................20 第二節 金融危機對美國的影響 ............................................................... 28 第三節 金融危機對中國的影響 ............................................................... 31 第四節 金融危機對中美經濟的衝擊 ....................................................... 32 第五節 小結 ............................................................................................. 38 xi
  • 14.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第參章 應變危機的對策 39 第一節 華府的對策.................................................................................. 39 第二節 北京的對策..................................................................................49 第三節 華府與北京的共同應對 ............................................................... 55 第四節 小結 ............................................................................................ 60 第肆章 應變對策的實效 63 第一節 華府的實效..................................................................................64 第二節 北京的實效.................................................................................. 83 第三節 評估 ........................................................................................... 107 第四節 小結 ............................................................................................ 116 第伍章 雙邊關係 117 第一節 擴大合作 .................................................................................... 118 第二節 利益交鋒 ................................................................................... 136 第三節 權力消長 ................................................................................... 147 第四節 小結 ........................................................................................... 150 xii
  • 15. 目次 第陸章 區域關係 151 第一節 北韓議題 ................................................................................... 154 第二節 南海爭議 ................................................................................... 155 第三節 權力消長 .................................................................................... 161 第四節 小結 ............................................................................................175 第柒章 全球關係 177 第一節 國際金融體系改革 .................................................................... 179 第二節 氣候變遷議題 .............................................................................187 第三節 權力消長 ................................................................................... 194 第四節 小結 ........................................................................................... 201 第捌章 結論 203 附錄一 北京與華府高層互訪 217 附錄二 北京與華府大事紀 225 附錄三 中美聯合聲明(2009 年 11 月) 235 附錄四 中美聯合聲明(2011 年 1 月) 255 參考書目 275 xiii
  • 16.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圖次 圖 1-1 「經濟大衰退」一詞使用頻率 ................................................... 14 圖 1-2 全書架構圖 ................................................................................. 17 圖 1-3 邏輯流程圖 ................................................................................. 18 圖 2-1 美國金融界「滅頂記」 ............................................................. 23 圖 2-2 金融危機連鎖反應圖解 ............................................................. 24 圖 2-3 全球金融危機衝擊之蔓延途徑 .................................................. 26 圖 2-4 :2007 年第一季-2009 年第二季..... 29 美國經濟成長率(GDP) 圖 2-5 美國失業率:2007 年 1 月-2009 年 6 月 ................................. 30 圖 2-6 :2007 年第一季-2009 年第二季...... 31 中國經濟成長率(GDP) 圖 2-7 :2007 年第一季-2009 年第二季..... 32 美中經濟成長率(GDP) 圖 2-8 中國出口到美國總額:2007 年 1 月-2009 年 6 月 .................. 33 圖 2-9 中國從美國進口總額:2007 年 1 月-2009 年 6 月 .................. 34 圖 2-10 中國持有美債金額:2007 年 1 月-2009 年 6 月 ...................... 36 圖 2-11 美元兌人民幣匯率走勢圖: 2007 年 1 月 2 日-2009 年 6 月 30 日 .......................................37 圖 3-1 美國振興經濟方案內容 ............................................................. 45 圖 3-2 人民幣 4 兆元經濟振興大餅重分配 .......................................... 49 圖 3-3 中國對外投資圖 ........................................................................ 54 圖 4-1 :2009 年第三季-2011 年第二季..... 65 美國經濟成長率(GDP) 圖 4-2 美國失業率:2009 年 7 月-2011 年 7 月 ................................. 68 圖 4-3 美國國債:2007 年 1 月-2011 年 8 月 ...................................... 71 圖 4-4 美國政府預算大戰......................................................................78 xiv
  • 17. 目次 圖 4-5 美國軍費支出為全球其他國家總和 ...........................................79 圖 4-6 :2009 年第三季-2011 年第二季..... 84 中國經濟成長率(GDP) 圖 4-7 中國外匯存底:2007 年 1 月-2011 年 6 月 ..............................87 圖 4-8 中國消費者物價指數(CPI):2007 年 1 月-2011 年 8 月 ...... 98 圖 4-9 :2009 年第三季-2011 年第二季.... 107 美中經濟成長率(GDP) 圖 4-10 2030 年中國 GDP 規模將是美國的兩倍? ............................. 112 圖 4-11 IMF 預估中國經濟規模 2016 年將超越美國 ............................ 112 圖 4-12 預估 2025 年全球最繁榮的 25 個都會區 ................................ 113 圖 4-13 全球測驗能力 ............................................................................115 圖 4-14 中美科學論文出版比較 ............................................................ 116 圖 5-1 2011 年 1 月胡錦濤訪美後,貓熊續留華府 ............................ 128 圖 5-2 中國出口到美國總額:2009 年 7 月-2011 年 7 月 ................. 131 圖 5-3 中國從美國進口總額:2009 年 7 月-2011 年 7 月 ................. 132 圖 5-4 美國非農業就業人口:2009 年 1 月-2011 年 4 月 ................. 135 圖 5-5 中國持有美債金額:2009 年 7 月-2011 年 7 月 ..................... 139 圖 5-6 美元兌人民幣匯率走勢圖: 2009 年 7 月 1 日-2011 年 6 月 24 日 ..................................... 142 圖 5-7 中美貿易差額:2007 年 1 月-2011 年 7 月 ............................ 143 圖 5-8 美售台武器小檔案.................................................................... 144 圖 6-1 南海島鏈主權爭端.................................................................... 157 圖 6-2 中國未來的區域影響力 ............................................................ 162 圖 6-3 中國與其他亞洲國家經濟互賴增加 ......................................... 164 圖 6-4 南新走廊示意圖 ....................................................................... 168 圖 6-5 泛亞高鐵路線和小檔案 ............................................................. 171 xv
  • 18.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圖 7-1 氣候變遷警訊 ........................................................................... 188 圖 7-2 全球主要國家在哥本哈根會議期間減碳承諾 .......................... 192 圖 7-3 2009 年各主要國家出口到中國 ............................................... 194 xvi
  • 19. 目次 表次 表 2-1 金融危機重要事紀..................................................................... 25 表 3-1 美國金融紓困方案要點 ............................................................. 44 表 3-2 美國眾議院金融監管法案重點 .................................................. 46 表 3-3 美國參議院金融改革法案要點 .................................................. 47 表 3-4 美國參議院金融改革法案要點 .................................................. 48 表 3-5 大陸振興經濟十大措施 ............................................................. 50 表 3-6 北京應對金融危機相關措施 ..................................................... 52 表 4-1 金融危機之後,中國經濟的突破 .............................................. 89 表 4-2 金融危機之後,中國科技的突破 .............................................. 95 表 4-3 金融危機之後,中國軟實力的突破 .......................................... 96 表 4-4 美中實力此消彼長.................................................................... 108 表 5-1 2009 年與 2011 年兩份《中美聯合聲明》 提及主題與次數之比較 ............................................................ 119 表 5-2 北京與華府元首會晤 ................................................................ 125 表 5-3 胡錦濤訪美時採購訂單 ............................................................ 133 表 5-4 中國對美國軍售台灣的反應 .................................................... 145 表 6-1 中美在區域問題上的態度 ........................................................ 153 表 6-2 中美與亞洲各大貿易夥伴 ........................................................ 165 表 7-1 哥本哈根協定要點.................................................................... 193 表 7-2 中美與各主要國家貿易情形 .................................................... 195 表 7-3 中美對世界經濟成長貢獻率 .................................................... 197 xvii
  • 21. 第壹章 緒論 2009 年 12 月 7 日,聯合國氣候變遷會議在丹麥首都哥本哈 根如火如荼的登場。峰會前與會各國及主流媒體多數抱持悲 觀、觀望態度。峰會甫舉行,已開發國家與開發中國家便一言 不和吵得不可開交。其中已開發國家的代表美國與開發中國家 的代表中國更是互相指責、激烈交鋒。 峰會最後一天,美國總統歐巴馬(Barack Obama)苦於峰會 協議陷入膠著,囑咐下屬先行邀請以中國為首的其他開發中國 家領袖會談。稍後下屬回覆印度總理辛赫(Manmohan Singh) 已前往機場,巴西總統魯拉(Lula da Silva)及南非總統朱瑪(Jacob Gedleyihlekisa Zuma)則表示,辛赫不在場他們不便與歐巴馬談。 爾後中方通知美方,總理溫家寶已準備好與歐巴馬會談。 不料,美方先遣人員前往會議室準備卻發現不得其門而入。原 因竟是溫家寶與辛赫、魯拉、朱瑪正在該會議室中闢室密談。 歐巴馬獲悉隨即登堂敲門大聲問道: 「總理先生,你準備好見我 了嗎?你準備好了嗎?」 1
  • 22.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待歐巴馬踏入會議室,赫然發現方才婉拒與他會談的眾領 袖正與溫家寶齊聚一堂。會議室內並無歐巴馬的座位,顯然與 會者並未預期他出席。歐巴馬走到巴西總統魯拉旁說: 「我要坐 在我的朋友魯拉旁邊」 。此時巴西助理只好起身讓位。歐巴馬與 溫家寶等人會談完畢,宣稱與中國、印度、巴西、南非達成協 議。中國亦發布聲明稱此次會談達到「正面」結果1。 上述故事透露 美國歷經 2007 年次貸風暴與 2008 年全球金 : 融危機後,經濟受創嚴重導致國力由盛而衰;反觀中國經濟雖 亦遭創傷,卻乘機逆勢超越多個已開發國家取得多項突破。美 國與中國國力此消彼長之際,反映在國際政治上即如前述的哥 本哈根故事。究竟金融危機之後,北京與華府實力此長彼消之 際,對中美關係的影響為何?本書帶您一探究竟。 第一節 動機與目的 未來八到十年,極有可能是美國戰略擴張勢頭由盛而 衰,國際格局調整由美國的戰略進攻轉入戰略相持的階 段。故我戰略機遇期與美戰略擴張期的持續進程會同期 不同步,二者消長的時間差值得重視和利用2。 ─《中共內參文件》,2003 年 6 月。 1 相關報導請見尹德瀚, 「溫家寶退席歐巴馬發飆 峰會鬧劇險破局」《中國時報》, , 2009 年 12 月 20 日,第 A2 版。編譯張沛元, 「歐巴馬急折衝 溫家寶賞閉門羹」, 《自由時報》2009 年 12 月 20 日 第 A16 版「硬見溫家寶 歐巴馬搶坐助理席」 , , 。 , 《聯合報》 ,2009 年 12 月 22 日,第 A13 版。 2 中共外交部智庫析論, 「我國戰略機遇期的成因、特點與潛在問題」《中共內參文, 件》 ,2003 年 6 月。參見林中斌編著, 《以智取勝:國防兩岸事務》 (台北市:全 球防衛雜誌社,2005 年) ,附件 2。 2
  • 23. 第壹章 緒論 承前引言,2003 年中共內部即推估美國將在 2011 年至 2013 年開始由盛而衰。如今進入 2012 年,縱觀美國歷經 2007 年次貸 風暴與 2008 年金融危機後,元氣大傷不若往昔叱吒風雲。現況 與前述北京的看法不謀而合。金融危機成為美國由盛而衰的轉 捩點。前述哥本哈根的故事與北京的看法皆引起作者的好奇: 金融危機對北京與華府在不同層面的影響為何?以下分別簡述 北京與華府在金融危機之際,國內、雙邊、全球三個不同層面 的情況。 一、國內:內政不穩,對外積極尋求合作 北京:2008 年汶川大地震、全球金融危機引發的失業潮、 藏獨、疆獨問題等,動搖國家主席胡錦濤與總理溫家寶的領導 地位。因此,北京對外積極尋求合作。 華府:歐巴馬總統甫上任,一方面臨國債破表、財政赤字、 失業率屢創歷史新高等經濟問題;另一方須面對推動競選時的 政策─健保改革、阿富汗、伊拉克戰爭等難題。因此,歐巴 馬積極尋求國際尤其北京的合作。 二、雙邊:延續 911 事件後的合作關係 歷經 2001 年 911 事件之後的北京與華府,暫時擱置既往的 歧見,開啟一波合作的新頁。中斌曾提出北京與華府之間官方 高層對話的特徵為: 「華府北京雙方高層的來往,達到史無前例 3
  • 24.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的規模,且出現四個特徵:一是高層官員見面的頻率增加;二 是見面的方式制度化;三是見面官員層級下降到實質工作階層; 四是見面官員種類增加,由經貿,而外交,甚至到最後一塊─ 五角大廈和解放軍。」其頻率的增加、會晤制度化、官員層級 的延伸與種類的增加3 無不顯示北京與華府合作的持續與擴展 , 。 然而,北京與華府日益增加的合作幕後,卻也潛藏著雙方 不同的國家利益拉鋸戰。隨著中國改革開放後經濟發展的成果 漸趨豐碩,北京與華府的經貿合作及摩擦也同步與日俱增。2007 年始,美國發生次級房貸風暴並引發全球金融危機。此際的華 府只能暫且放下以往與北京的恩怨情仇,加緊並加深與北京全 方位合作的腳步。 緣此,作者將「911 事件」與「金融危機」視為北京與華府 關係中嶄新及深化合作的兩個關鍵轉捩點。試圖理解 911 事件 後,尤其將重點放在全球金融危機後的北京與華府關係。雖然 雙方的合作關係加深加廣,其國家利益本質上的不同,使得彼 此總在合作的理想與衝突的現實中來回擺盪。此外,北京與華 府在金融危機後的國際地位彼長此消更成為耐人尋味的課題。 三、全球:共識與合作置於分歧與衝突之前 金融危機之後,全球金融體系面臨調整與重塑。例如 2009 年 4 月 2 日倫敦 G20 高峰會中,與會領袖發表「倫敦峰會領袖 3 參見林中斌 「美國中國出現重大新動向─台灣應打三張牌 民主 戰略 經貿」 , : 、 、 , 《偶爾言中─林中斌前瞻短評》 (台北市:黎明文化出版,2008 年),頁 23。 4
  • 25. 第壹章 緒論 (London Summit-Leaders’ Statement)廿九點共識,分別針 宣言」 對恢復經濟成長與創造就業、加強金融監督與規範、強化國際 金融治理機制、防止貿易保護主義並促進全球貿易暨投資,以 及顧及較落後及貧窮國家的經濟復甦等五大領域提出政策願景 或具體作為4。911 事件、氣候變遷、全球磁變等非傳統安全議 題使各國更趨於攜手合作 例如 2009 年 12 月 7 日舉行的聯合國 。 氣候變遷高峰會─「哥本哈根會議」 。 綜上所述,從國內、雙邊、全球觀察北京與華府關係,三 者聚焦於「合作」面上。雖然矛盾與分歧仍存在,然雙方在面 對全球金融危機之後迫切的經濟復甦問題、非急迫卻必要的非 傳統安全議題,合作是否大於分歧引起作者的好奇。 四、金融危機對中美關係四層面的考驗 承前所述,金融危機對華府、北京的衝擊,對美中形勢的 重塑,這些課題成為作者研究問題的緣起。 本書分別針對華府與北京關係中─「國內」 、「雙邊」 、「區 域」 「全球」提出問題,試圖透過這些問題了解金融危機對華 、 府與北京關係造成的影響。 4 蘇宏達, 「20 國集團(G20)高峰會之成果與展望」,外交部研究設計委員會第 250 次「國際現勢新聞研析座談」會議。 5
  • 26.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 國內 金融危機分別對美國與中國造成的衝擊?兩國如何應對金 融危機?危機過後,兩國各自取得的實效是? • 雙邊 金融危機對北京與華府關係的影響?金融危機過後,中國 取得的實效顯示金融危機對中國的衝擊較小,因此美國急需與 中國合作力圖一振國內復甦緩慢的經濟。故金融危機是否改變 了中美關係中北京多處於被動的狀況? • 區域 當美國仍深受金融危機之害,中國已悄然擺脫陰霾。亞太 各國為脫離金融危機陰影,紛紛加大加快與中國經貿往來。北 京在亞太區域的地位顯然有逐步上升的趨勢,反之華府影響力 是否下降? • 全球 金融風暴席捲而至,美國老大哥自顧不暇。在許多國際重 大議題上,中國逐步嶄露頭角。這是否意味北京與華府國際地 位的消長? 往昔論及中美關係經常無法突破迴圈,結論大多以「待觀 察」為句點。因此,本書目的試圖破除前述觀點,闡述今日中 6
  • 27. 第壹章 緒論 美關係密切、頻繁的合作與衝突雙雙超越以往。且合作與共識 多置於衝突與分歧之前。 第二節 概念界定 進入正題之前,本節向讀者簡述中美關係前緣,並釐清本 書中重要概念。茲整理如下。 一、歷史脈絡 北京與華府合作和衝突兼而有之、時而有之。在 2001 年 911 事件發生之前 北京與華府曾經歷四次較大的衝突 分別是 1989 , 。 年美國對中國制裁、1995 年美國允許李登輝訪美、1999 年美國 炸中國駐南使館以及 2001 年中美撞機事件5。這幾次衝突一度使 北京與華府關係緊張、交惡。 然而,911 事件卻使雙方合作關係重現曙光甚至開啟前所未 有的新氣象。從當時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錢其 琛接受《學習時報》的訪問中可以窺知一二。 冷戰結束以來,美國政府一直在討論冷戰後的主要敵人 在哪裡的問題。9.11 事件之後,這個問題明朗了。敵人 不是遠在天邊,而是在家門口,甚至就在蕭牆之內。這 5 李玉梅, 「9.11 事件後的國際形勢和中美關係」 , ,2002 年 10 月 15 日。 《學習時報》 7
  • 28.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就引起人們安全觀念的變化。擁有強大的武力,可以應 付高科技戰爭的國家,並不能防止恐怖分子運用最簡單 的手段造成巨大災難。對這種威脅,無論是導彈還是導 彈防禦系統都無濟於事。9.11 事件打破了美國『絕對安 全』的神話,恐怖分子以極小的代價對美國造成了重大 傷害。正是在這種背景下,今年以來,大國關係緩和趨 勢明顯。以美俄、俄─北約關係調整及中美關係的改善 為標誌,主要大國間形成了『大戰要避免,和平需維持』 的共識,並嘗試進行新的對話與合作,以對付新的挑戰6。 錢其琛提到「冷戰結束以來,美國政府一直在討論冷戰後 的主要敵人在哪裡的問題。」言下之意,美國一度將中國視為 冷戰後的主要敵人。911 事件可能反使北京鬆了一口氣,華府將 原本假定中的主要敵人─北京轉移到恐怖分子身上。如此一 來,力主反恐及和平的國際環境與氛圍將更有益於中國經濟的 發展。換言之,當中國內部愈趨穩定,愈有利於中共政權的持 續與鞏固。 另外,錢其琛說「9.11 事件打破了美國『絕對安全』的神 話,……,主要大國間形成了『大戰要避免,和平需維持』的 共識,並嘗試進行新的對話與合作,以對付新的挑戰」 。筆者認 為他意有所指的是,華府開始積極尋求北京的支援與合作。北 「美在反恐方面對我仍有需求7。」 京在其內參文件中明確表示: 6 李玉梅,「9.11 事件後的國際形勢和中美關係」 。 7 中共中聯部對外交政策評估。參見林中斌編著, ,頁 496。 《以智取勝》 8
  • 29. 第壹章 緒論 當華府對北京有所求,意味著北京手上握有更多主動權及籌 碼。包括政治的主權問題(台灣、西藏、新疆三獨問題) 、軍事 的解放軍現代化問題、經濟的商貿摩擦問題、社會的人權問題 等。上述北京與華府長期以來的爭執點,因為華府需要北京共 同合作反恐而被刻意壓抑的可能增大許多。 二、共識與分歧 北京與華府,彼此各有相異甚至矛盾的國家利益。對於北 京而言,根本的利益是中共政權命脈的延續與鞏固。中國領導 層首要工作是壓制快速的政治、經濟、社會變動,才能保住共 黨專政8。而反恐和確保本土安全成為美國當前的首要任務9。 雖然兩者國家利益各有不同,但仍可看出其利益交匯點在 於訴求塑造一個「和平與穩定的國際環境」 。另一方面,中共鞏 固政權延伸出來的是追求經濟成長與持續發展;美國政府則為 爭取民心、拉攏選票而必須保障國內跨國企業的貿易利潤。尤 其在 2007 年次級房貸風暴引起全球金融危機後, 「經濟發展」 更成為北京與華府第二個利益交匯點。因此,北京與華府訴諸 「和平」與「經濟」成為兩者間的默契和共識。 錢其琛在回答《學習時報》記者的訪談中亦談到中美關係 不變的面向。 8 戰略暨國際研究中心 (CSIS)與國際經濟研究院(IIE)著,樂為良、黃裕美譯,《重 估中國崛起:世界不能不知的中國強權》 (台北市:聯經出版,2006 年),頁 7。 9 李玉梅,「9.11 事件後的國際形勢和中美關係」 。 9
  • 30. 鬥而不破─北京與華府的後金融危機關係 一是中美之間合作的基礎沒有變。中國和美國都是世界 上的大國。美國從自己的經濟和安全利益考慮,需要借 重中國巨大的市場潛力和在國際上的重要戰略地位。中 國的崛起是美國不得不面對的客觀現實。在民間,大部 分美國人也不希望美中對抗。中美之間可以合作的領域 很廣泛:經貿、科技、反恐、防擴散、世界和平、亞太 安全,等等。美需要與中國接觸,在許多雙邊和國際問 題上雙方有共同利益。二是中美之間存在的基本矛盾沒 有變。美國要把它的社會制度、經濟模式、意識形態和 價值觀念推廣到全球。但是中國呢?我們不把自己的東 西強加於人,也不能允許外國干涉中國的內政。有什麼 先進的文化,先進的技術,我們都願意學。派學生去學, 請老師來教,都可以。但中國不會全盤西化,照搬照抄 別人的一套,對中國要搞干涉、搞滲透,那是不行的。 三是美國對華政策的兩面性不會變。正是因為中美之間 既有合作的一面,又有矛盾的一面,所以尼克松以來的 美國歷屆總統,無論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都奉行合 作加防範,接觸加遏制的對華政策。這是由美國壟斷資 產階級的本性及它的國家利益決定的。結果就是大家所 看到的:儘管中美關係麻煩不斷,但不致於破裂;而當 中美關係取得進展的時候,又往往會出現新的問題10。 10 李玉梅,「9.11 事件後的國際形勢和中美關係」 。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