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書 057 卷四十六万石卫直周张传第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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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石卫直周张传第十六漢書 057 卷四十六
［東漢］班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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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关键词
纪年元朔五年[-124] 1 元狩元年[-122] 1 元鼎五年[-112] 1 元封四年[-107] 1 建元二年[-139] 1
地点河内 1 长安 1 大宛 1
人物景帝 10 太子 6 武帝 4 先帝 3 文帝 3 孙咸 3 建陵侯 2
文官丞相 11 御史大夫 6 太子太傅 4 内史 4 九卿 4 文学 3 上大夫 2 太中大夫 2
武官郎中令 4 中郎将 3 公行 1
其他高祖 6 薨 3 齐国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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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六万石卫直周张传第十六
万石君石奋，其父赵人也。赵亡，徙温。高祖东击项籍，过河内，时奋年十五，为小吏，侍高
祖。高祖与语，爱其恭敬，问曰：「若何有？」对曰：「有母，不幸失明。家贫。有姊，能鼓瑟。
」高祖曰：「若能从我乎？」曰：「愿尽力。」于是高祖召其姊为美人，以奋为中涓中涓，受书谒。
徙其家长安中戚里，以姊为美人故也。
奋积功劳，孝文时官至太中大夫太中大夫。无文学文学，恭谨，举无与比。东阳侯张相如为太子太傅太子太傅，免。选
可为傅者，皆推奋为太子太傅太子太傅。及孝景即位，以奋为九卿九卿。迫近，惮之，徙奋为诸侯相诸侯相。奋长子
建，次甲，次乙，次庆，皆以驯行孝谨，官至二千石。于是景帝曰：「石君及四子皆二千石，人臣尊
宠乃举集其门。」凡号奋为万石君。
孝景季年，万石君以上大夫上大夫禄归老于家，以岁时为朝臣。过宫门阙必下车趋，见路马必轼焉。子孙
为小吏，来归谒，万石君必朝服见之，不名。子孙有过失，不诮让，为便坐，对案不食。然后诸子
相责，因长老肉袒固谢罪，改之，乃许。子孙胜冠者在侧，虽燕必冠，申申如也。僮仆訢訢如也，唯
谨。上时赐食于家，必稽首俯伏而食，如在上前。其执丧，哀戚甚。子孙遵教，亦如之。万石君家
以孝谨闻乎郡国，虽齐、鲁诸儒质行，皆自以为不及也。
建元二年[-139]，郎中令郎中令王臧以文学文学获罪皇太后。太后以为儒者文多质少，今万石君家不言而躬
行，乃以长子建为郎中令郎中令，少子庆为内史内史。
词名號名地
號號
號號文
地
文文主文
文文文
主
词
词文
词衣
礼词
武文主主词
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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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老白首，万石君尚无恙。每五日洗沐归谒亲，入子舍，窃问侍者，取亲中裙厕牏，身自浣洒，复与
侍者，不敢令万石君知之，以为常。建奏事于上前，即有可言，屏人乃言极切；至廷见，如不能言
者。上以是亲而礼之。
万石君徙居陵里。内史内史庆醉归，入外门不下车。万石君闻之，不食。庆恐，肉袒谢请罪，不许。
举宗及兄建肉袒，万石君让曰：「内史内史贵人，入闾里，里中里中长老皆走匿，而内史内史坐车中自如，
固当！」乃谢罢庆。庆及诸子入里门，趋至家。
万石君元朔五年[-124]卒，建器泣哀思，杖乃能行。岁余，建亦死。诸子孙咸孝，然建最甚，甚于万
石君。
建为郎中令郎中令，奏事下，建读之，惊恐曰：「书『马』者与尾而五，今乃四，不足一，获谴死矣！」其
为谨慎，虽他皆如是。
庆为太仆太仆，御出，上问车中几马，庆以策数马毕，举手曰：「六马。」庆于兄弟最为简易矣，然犹如
此。出为齐相，齐国慕其家行，不治而齐国大治，为立石相祠。
元狩元年[-122]，上立太子，选群臣可傅者，庆自沛守为太子太傅太子太傅，七岁迁御史大夫御史大夫。元鼎五年[-
112]，丞相丞相赵周坐酎金免，制诏御史御史：「万石君先帝尊之，子孙至孝，其以御史大夫御史大夫庆为丞丞
相相，封牧丘侯。」是时，汉方南诛两越，东击朝鲜，北逐匈奴，西伐大宛，中国多事。天子巡
狩海内，修古神祠，封禅，兴礼乐。公家用少，桑弘羊等致利，王温舒之属峻法，宽等推文文
学学，九卿九卿更进用事，事不关决于庆，庆醇谨而已。在位九岁，无能有所匡言。尝欲请治上近臣所
忠、九卿九卿咸宣，不能服，反受其过，赎罪。
元封四年[-107]，关东流民二百万口，无名数者四十万，公卿议欲请徙流民于边以適之。上以为庆老
谨，不能与其议，乃赐丞相丞相告归，而案御史大夫御史大夫以下议为请者。庆惭不任职，上书曰：「臣幸得待
罪丞相丞相，疲驽无以辅治。城郭仓廪空虚，民多流亡，罪当伏斧质，上不忍致法。愿归丞相丞相侯印，乞
骸骨归，避贤者路。」
上报曰：「间者，河水滔陆，泛滥十余郡，堤防勤劳，弗能堙塞，朕甚忧之。是故巡方州，礼嵩岳，
通八神，以合宣房。济淮、江，历山滨海，问百年民所疾苦。惟吏多私，征求无已，去者便，居
者扰，故为流民法，以禁重赋。乃者封泰山，皇天嘉况，神物并见。朕方答气应，未能承意，是以
切比闾里，知吏奸邪。委任有司，然则官旷民愁，盗贼公行公行。往车觐明堂，赦殊死，无禁锢，咸
自新，与更始。今流民愈多，计文不改，君不绳责长吏长吏，而请以兴徙四十万口，摇荡百姓，孤兒幼年
未满十岁，无罪而坐率，朕失望焉。今君上书言仓库城郭不充实，民多贫，盗贼众，请入粟为庶人。
夫怀知民贫而请益赋，动危之而辞位，欲安归难乎？君其反室！」
庆素质，见诏报「反室」，自以为得许，欲上印绶。掾史掾史以为见责甚深，而终以反室者，丑恶之辞
也。或劝庆宜引决。庆甚惧，不知所出，遂复起视事。
庆为丞相丞相，文深审谨，天他大略。后三岁余薨，谥曰恬侯。中子德，庆爱之。上以德嗣，后为太太
常常，坐法免，国除。庆方为丞相丞相时，诸子孙为小吏至二千石者十三人。及庆死后，稍以罪去，孝谨
衰矣。
卫绾，代人陵人也，以戏车为郎，事文帝，功次迁中郎将中郎将，醇谨无它。孝景为太子时，召上左右
饮，而绾称病不行。文帝且崩时，属孝景曰：「绾长者，善遇之。」及景帝立，岁余，不孰何绾，
绾日以谨力。
词
词
词文词
词文主文文
词名
词
武
文
政政
主文文
文文词主文
文主政政地
礼礼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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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地
文文
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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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地词
地
然武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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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
然文
仕
文葬號
文文
主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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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幸上林，诏中郎将中郎将参乘，还而问曰：「君知所以得参乘乎？」绾曰：「臣代戏车士，幸得功次
迁，待罪中郎将中郎将，不知也。」上问曰：「吾为太子时召君，君不肯来，何也？」对曰：「死罪，病。
」上赐之剑，绾曰：「先帝赐臣剑凡六，不敢奉诏。」上曰：「剑，人之所施易，独至今乎？」绾曰：
「具在。」上使取六剑，剑常盛，未尝服也。
郎官郎官有谴，常蒙其罪，不与它将争；有功，常让它将。上以为廉，忠实无它肠，乃拜绾为河间王太太
傅傅。吴、楚反，诏绾为将，将河间兵击吴、楚有功，拜为中尉中尉。三岁，以军功封绾为建陵侯。
明年，上废太子，诛栗卿之属。上以绾为长者，不忍，乃赐绾告归，而使郅都治捕栗氏。既已，上
立胶东王为太子，召绾拜为太子太傅太子太傅，迁为御史大夫御史大夫。五岁，代桃侯舍为丞相丞相，朝奏事如职所
奏。然自初宦以至相，终无可言。上以为敦厚可相少主，尊宠之，赏赐甚多。
为丞相丞相三岁，景帝崩，武帝立。建元中，丞相丞相以景帝病时诸官囚多坐不辜者，而君不任职，免
之。后薨，谥曰哀侯。子信嗣，坐酎金，国除。
直不疑，南阳人也。为郎，事文帝。其同舍有告归，误持其同舍郎金去。已而同舍郎觉，亡意人
疑，不疑谢有之，买金偿。后告归者至而归金，亡金郎大惭，以此称为长者。稍迁至中大夫中大夫。朝，廷
见，人或毁不疑曰：「不疑状貌甚美，然特毋奈其善盗嫂何也！」不疑闻，曰：「我乃无兄。」然终不
自明也。
吴、楚反时，不疑以二千石将击之。景帝后元年，拜为御史大夫御史大夫。天子修吴、楚时功，封不疑为塞
侯。武帝即位，与丞相丞相绾俱以过免。
不疑学《老子》言。其所临，为官如故，唯恐人之知其为吏迹也。不好立名，称为长者。薨，谥曰信
侯。传子至孙彭祖，坐酎金，国除。
周仁，其先任城人也。以毉见。景帝为太子时，为舍人舍人，积功迁至太中大夫太中大夫。景帝初立，拜
仁为郎中令郎中令。
仁为人阴重不泄。常衣弊补衣溺裤，故为不洁清，以是得幸，入卧内。于后宫秘戏，仁常在旁，终无所
言。上时问人，仁曰：「上自察之。」然亦无所毁，如此。景帝再自幸其家。家徙阳陵。上所赐甚
多，然终常让，不敢受也。诸侯群臣赂遗，终无所受。武帝立，为先帝臣重之。仁乃病免，以二千
石禄归老，子孙咸至大官。
张欧字叔，高祖功臣安丘侯说少子也。欧孝文时以治刑名侍太子，然其人长者。景帝时尊重，
常为九卿九卿。至武帝元朔中，代韩安国为御史大夫御史大夫。殴为吏，未尝言按人，剸以诚长者处官。官属
以为长者，亦不敢大欺。上具狱事，有可却，却之；不可者，不得已，为涕泣，面而封之。其爱人如
此。
老笃，请免，天子亦宠以上大夫上大夫禄，归老于家。家阳陵。子孙咸至大官。
赞曰：仲尼有言「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其万石君、建陵侯、塞侯、张叔之谓与？是以其教
不肃而成，不严而治。至石建之浣衣，周仁为垢污，君子讥之。
主地武
武主
主
文主
文地文名主
主
主主文文文
主
文主主文主
葬號
地主
文
主文
主主文
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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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主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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