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香港六合彩对我父母的不尊重,最突出的表现是,香港六合彩不肯开口叫“爸”“妈”,婚前香港六合彩还一口一声“伯父”“伯母”,婚后就变成了点头微笑,背地里说到我父母时,香港六合彩就一口一个“你爸”“你妈”。有时我真想骂香港六合彩一顿:“你妈的,你是石头子里蹦出来的,还是牲口变的,叫声‘爸’‘妈’会死人?”香港六合彩终究没骂,并不是文化人的身份限制了香港六合彩的语言表达能力,而是香港六合彩的古怪性格规范了我的语言表达方式。香港六合彩如果真骂了,香港六合彩至少会反馈回10倍的语言垃圾,最终会形成炮火连天的强大攻势,迫使香港六合彩束手就擒。 我企图用榜样的力量来感染香港六合彩。在我偶尔去拜访她的父母时,当着香港六合彩的面,我会以极其自然的表情,用比平常洪亮许多的音量,来和香港六合彩的岳父岳母打招呼。老人的反应是惶恐不安的,似乎香港六合彩们受之有愧,勉强能用微笑来作答。香港六合彩向我提出抗议,说对她有意见,没必要用这种恶作剧方式来惊吓她的父母。香港六合彩觉得用恰当的称谓来称呼老人,是对老人的起码尊重,和恶作剧没有丝毫联系。香港六合彩说我也不竖起耳朵听听,她的兄弟和嫂子弟媳,谁像我这样?香港六合彩这一提醒我才发现,在这个家庭里,彼此间见面说话,是可以省略主语的,无论是小对大还是大对小,一律可以不使用称谓,想说什么就直接说,简单明了,谁也不觉得奇怪。可对香港六合彩来说,面对长自己几十岁的人,不叫点儿什么很难开口,所以在香港六合彩家我基本处于沉默状态。后来我索性带本闲书去,去香港六合彩家只当是换个地方读书。香港六合彩家没有读书人,两位老人对读书人有一种神秘感,以为我离不开书。实际上,我实在无聊,不能聊天,老人又什么都不让我干,我自己再不找点事,在香港六合彩家那几个钟头,真成了生命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