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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大學通識教育課程
102 學年度第二學期
A9458007 表演藝術概論 (課程主題:戲劇與電影)
華語網路文學的興起──
舞台劇《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報告人:測量系 106 級李暐(F64026135)
授課教師:陳佳彬
報告時間:民國 103 年 6 月 26 日
1
目錄
前言:華語網路文學簡介 ................. 2
一、原著小說作者簡介 ................... 4
二、舞台劇《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 5
三、舞台劇觀後心得 ..................... 7
四、結語 .............................. 14
2
前言:華語網路文學簡介
華語網路文學真正的起源,其實已經不可考了。有人認
為是在 1989 年創立的《華夏文摘》,也有人認為是 1991
年,第一篇在網路上發表的中文網路小說《奮鬥與平等》。
《華夏文摘》是一個網路上的中文媒體。而我在這裡想討
論的網路文學則相對狹義,是指網路文學的主要形式──
小說。
1998 年 3 月 22 日的凌晨,蔡智恆於 BBS 上開始連載小
說《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在網路上
不斷的被網友討論、轉寄,在網路上廣為流傳。之後此書
更由紅色文化出版,成為第一本網路文學的實體書,並且
登上熱銷排行榜。從此之後,網路文學開始受到矚目,也
開始蓬勃地發展。
網路文學的特色為「自由」。在網路上寫作幾乎不需要
什麼門檻,也因此出現了許多有個性的作品。網路文學的
3
創作過程是十分自由、自然的,作者在創作的內容中展現
其創意,相較於較為傳統的文學形式,網路文學重在自我
滿足,而討好性的成分便隨著下降了。有別於過去作家的
稱呼,網路文學的作者通常也都稱呼自己為「寫手」。許多
業餘寫手的出現雖然活絡了文學界的發展,卻也因為寫手
素質參差不齊,使得文學作品的品質不再受到保證。
現在的華語網路文學,在中國大陸地區發展的最為興
盛,走向商業化的方向,甚至成為了現代文學的主流之
一。舉例而言,起點中文網就是一個商業化的大型中文原
創文學門戶網站,而起點中文網的世界流量排名為 422
名。由於網路的迅速流通性,優秀的作品可以在一夕之間
爆紅,也為作者帶來大量的財富。
4
原著小說作者簡介
蔡智恆,1969 年 11 月 13 日出生,
網路上的 ID 是 jht,痞子蔡則是他網
路上的暱稱,而非筆名。成功大學水
利系博士,現為臺南市康寧大學教務
長暨資訊傳播學系系主任。 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他以成名作《第一次的親密接觸》成為網路小說第一人
(繁體字版發行量超過三十萬本,簡體字版逾五十萬本,
盜版不計其數),帶動網路文學的蓬勃發展,因此被比喻為
漢語網路文學旗手、E 世代華文地區天王級作家。對於網路
小說的興盛有著莫大的功勞,同時卻也造成網路小說的商
業化。
蔡智恆主張著「寫作就是一種純粹說話的慾望與衝動,
網路創作園地是塊遼闊的草原,寫手應該保有野生動物的
特性,而非為商業利益所圈養。」
5
舞台劇《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6
圖片來源:台灣戲劇表演家
7
舞台劇觀後心得
這齣舞台劇的架構,如果切割成上下半場來看,分別都
是很完整的故事。所以我想把上下半場分開來討論,首先
要講的是上半場。舞台的設計很簡單,一個常見的圓形軌
道加上一塊大大的投影幕,卻具有深刻的巧思。這塊投影
幕有兩種功能,一是作為網路世界具體呈現的載體,二是
反映出網路上的男女主角與現實生活的投射。
在這塊投影幕上,可以看到很多懷舊的網路世代的用
語。雖然 BBS 文化已經沒落,但歸功於 PTT 的興盛,讓我
們能不至於對 BBS 感到陌生,也不會覺得和劇情脫鉤。投
影幕所切割出來的兩個世界分別是現實與虛幻的網路,幕
上的投影時而出現,時而迅速消失,彷彿在強烈的暗示著
我們網路上種種的易逝性。
不過由於網路上呢,有太多的防護措施,所以在網路
上,會產生以下的三種人:第一種人,他會在網路上凸顯
其次要性格。第二種人,則會在網路上成為他希望成為的
8
那種人。第三種人,則會在網路上成為他不可能成為的那
種人。
蔡智恆在現實生活中,明明是個斯文害羞的理工呆子,
在網路上卻叫作「痞子蔡」。而輕舞飛揚之所以會取名為輕
舞飛揚,是因為這是她時日無多而做不到的事情。
因為女孩子在跳舞的時候,只有兩個地方會飛揚:一是
頭髮,二是裙子,頭髮飛揚當然很美,但如果裙子飛揚,
則代表她有相當程度的性暗示。
這一再再指出了在網路文化的一大特色:不確定性。你
無法確定在網路中遇到的人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而對
方展現出來的「他」,究竟會是哪一個他呢?甚至,在痞子
蔡認識輕舞飛揚之前,他也無法肯定輕舞飛揚究竟是頭髮
飛揚的女孩,還是裙子飛揚的女孩。這兩者是截然不同,
完全相反的存在。
故事一邊告訴我們網路的不可靠,一邊又安排著痞子蔡
和輕舞飛揚在現實生活中相識。而他們卻又發現在彼此面
前的自己很自在,對方也和在網路上沒有太大的差異。他
們在網路上快速的認識,在現實生活中慢慢地熟悉對方。
9
但就像在幕上突然消失的投影一樣,在一次的約會過後,
輕舞飛揚突然消失在痞子蔡的生活中了。
在給痞子蔡的信中,輕舞飛揚這樣寫著:我們從網路上
的 mail 開始,就該從網路上的 mail 結束。也許就如你所
說,網路雖然迅速,但並不完美。是啊,我可以快速地
mail 給你我的思念,但卻沒有辦法附上我掉落在鍵盤上的
淚。
當痞子蔡趕到榮總,白色的病床、白色的棉被、以及輕
舞飛揚一襲白色的衣服,看起來就像置身在她 plan 中寫的
天堂一樣。
「我輕輕地舞著,在擁擠的人群之中。
你投射過來異樣的眼神。詫異也好,欣賞也罷。
並不曾使我的舞步凌亂。
因為令我飛揚的,不是你注視的目光。
而是我年輕的心。」
而這一隻美麗的咖啡色的蝴蝶,就在 1 月 17 那一天,
從榮總飛走了。
這是不是在告訴我們,從網路上開始的緣分注定很淺很
10
淺,注定很不堪一擊呢?
我懷著這樣的疑問,迎來這齣戲的下半場。
上半場即是原著小說的總體呈現,令人驚喜的是,下半
場居然用作者的另外一篇小說〈回眸〉與原創劇情來接
續。這樣的銜接,其實非常通順,因為蔡智恆的行文風
格,以及其筆下的男女主角性格都是相當接近的。
上課、下課,那段日子啊,我們為它乾杯。上課?下
課?同學?白癡?我想起來了! 原來……原來她就是那個
夜校生,原來他們早就接觸過!我就說我見過她,我就說
我一定見過她嘛。
就從那天過後,痞子蔡坐在那張白天屬於他的桌子,寫
下他的語言,放在輕舞飛揚的抽屜裡。而輕舞飛揚,在那
張晚上屬於她的桌子,寫下她的文字,放進痞子蔡的抽屜
裡。他們倆透過這張桌子、這個抽屜,透過一張又一張的
紙條,愉快地跟對方聊著天,開著無聊的玩笑。
此時投影幕用來區別分別是日校生和夜校生的男女主角
的生活,以及呈現紙條上的內容。同時也打破了觀眾們原
本對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定下的定義,原來他們的第一次親
11
密接觸不是在麥當勞碰觸到手指的那一剎,他們早已有過
親密的接觸。他們會聊得來,不是沒有原因,他們的緣
分,比大家所想像的都還要深。
在抽屜裡的對話,和在網路上的對話,有著極其相似的
地方,卻也有著截然不同之處。同樣的是,這樣的交談,
不是面對面,而是隔著其他媒介的。不同的是,相對於網
路上的迅速便捷,這樣的對話,在面對面的時候,只需要
一分鐘,但在抽屜裡的時空,卻要花上六天。
「或許、將來、某天」,我們會見面啊!
而在將來的某天,他們真的見面了。
這還沒完,時間繼續往前推移,推移到兩個人還在讀國
小那個時候。隨著劇情的延伸,讓人發現到原來兩個人的
緣分是如此之深,甚至,痞子蔡的「痞子」這個綽號,原
來是在國小時候的輕舞飛揚為他取的。
他們在國小的時候同寫下名為〈窗外〉的作品:如果可
以抓住星星,我就能擁有美麗。但我能抓住嗎?不行。所
以我會永遠追求美麗。如果我能摘下月亮,我就能每天看
12
到月圓。我能嗎?不能。所以,我會珍惜月圓的美麗。如
果我能將天上的星星數清楚,那我將擁有整片星空。星星
能數清楚嗎?不能,所以我只能透過窗外,仰望星空。
而這個作品,肯定就是痞子蔡的 plan 的濫觴。
緣分使得一切事物一環扣著一環:輕舞飛揚為痞子蔡取
綽號,而輕舞飛揚這個名子的由來也是痞子蔡給的。大學
時代的相遇,輕舞飛揚意外地發現痞子蔡喜歡的英文歌和
她一樣,這首歌是她高中時介紹給痞子蔡的,最後才知
道,這首歌是國小時的痞子蔡告訴輕舞飛揚的……
上半場主要敘述網路世界,下半場則專注在闡釋兩
人之間的緣分。下半場用了一個〈回眸〉這樣的故事,來
消弭我們在上半場對於緣分的矛盾心理,盡最大限度地彌
補了上半場所留下的遺憾。一切的一切,好像是偶然,實
則命中註定。
戲中各個角色的詮釋,都很完美。
帥氣有型的梁正群居然演活了害羞靦腆、並不出眾的痞
子蔡。房思瑜更是詮釋出輕舞飛揚在我心中的形象。楊淇
13
本身潑辣的形象,與標準的咬字,使得小雯這個角色帶入
得很成功。至於李沛旭,在這齣舞台劇表演的期間,正好
是他因為演出許多偶像劇而獲得許多觀眾青睞的時候。他
獨樹一格的搞笑表演方式,把放蕩不羈的浪子阿泰演得很
活,在謝幕的時候,也獲得了熱烈掌聲肯定。
讀這本小說是很久以前的事,心中的感動也像噴發過的
火山灰一樣早已冷卻,卻讓我在看過這齣舞台劇之後,重
新喚醒原來的感動,也激盪出更多新的想法。
14
結語
之所以會選擇這齣舞台劇來介紹網路文學,是因為這個
故事就是網路文學興盛的緣由。網路世界,虛虛實實,令
人玩味的是,蔡智恆用一個在網路上的故事來描寫出網路
與現實之間模糊的定義。尤其在那個年代,網路還不如今
天的普遍,使用網路的族群和一般人區隔開的。想必這樣
的故事,肯定讓當時的網友們有很深刻的代入感,在感動
之餘,也引發他們開始思考很多的事情。
高中時期,我曾經有幸採訪過蔡智恆老師。他對於網路
文學的態度是十分開放自由的。
他說:就是因為在現實世界沒有管道去抒發這些事情,
才會在網路上發表。一開始並沒有很強烈要寫成一篇小說
的意願,只是自然的上網抒發心情罷了,而有一天,這些
東西集合起來,居然就成為一本小說了。
他也說:他的寫作動機,其實就是鬱悶。那個時候他讀
博五,不能畢業,覺得心裡很悶。當一個人快樂的時候,
他的情緒必是向外的,他可能會約朋友出去走走,而不是
15
一個人悶在家中。所以他常講,快樂是向外的。而當一個
人難過的時候,才會想去寫東西。那時候的他就是很悶,
才開始寫東西。
至於寫作的時候,很多的書中內容都是他從自己的親身
經歷中七加八加「偷渡」進去的。這種東西就像半日記的
書寫一樣,尤其他用的是第一人稱的書寫方法。其實他寫
書都從自己的生活中取材。而很多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會
以為他的生活是很豐富精采的,其實不然,他也與我們尋
常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差異。
這正是網路文學迷人之處:每個人都有書寫的權利,每
個人都有機會寫出引人入勝的故事。並不是多麼偉大、多
麼特別的人才能寫作。在網路上創作的人也不像專業作家
一樣,有著非寫不可的壓力。所以在網路上寫作的人是非
常自由的。
網路世界就像一片遼闊的青草地。在網路上寫作,就像
是在這片草地上奔跑一樣。在這片草地上,沒有人賽跑,
沒有人規定你跑步的方法,只有赤著腳用著各式各樣姿勢
快樂奔跑著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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