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理學小組討論報告：亞里斯多德自然法論

1. 法理學討論課小組討論
古典自然法論代表：亞里斯多德
報告範圍：
〈再訪法實證主義〉
壹、（自然法論的古典模式與現代模式）
一、古典自然法論之代表──亞理斯多德
（頁 239-252 ）
報告人：謝達文

2. 為什麼從自然法談起？如何談起？
● 「法實證主義是自然法論之子」
● 「一部法哲學史就是一部自然法的歷史」（ A.
Kaufman ）
● 自然法是一種特殊的思想模式
– 只能是一種觀念性的存在
– 重點提問一：思考對象是什麼（針對什麼問題）
– 重點提問二：以哪種思想方式面對（什麼答案）

3. 古希臘／亞里斯多德自然法思想
● 古典模式的代表者即亞里斯多德（最早：辯士學派）
● 兩大模式的命名方法
– 古典與現代（ L. Strauss ）
– 理念式與存在式（ Hans Welzel ）
– 亞里斯多德模式與自然法模式（ Noberto Bobbio ）
– 自然秩序（ Natur-Ordnung ）與意志（ Willen ）

4. 概覽：與現代理論的差異
● 對自然的概念不同
– 「事物的基本原理就是他的本質」→自然
– 兩個層面：靜態與動態
● 是政治理論，一個「關於『城邦』的理論」
– 「城邦優於家庭與個人，因為整體必然優於部分」
● 提問方式：
– 什麼是法律？→什麼是法律的性質？→什麼是人的本
質／事物的性質？→
– 因為人是社群動物，什麼是社群的性質？→社群追求
良善生活，什麼是社群良善生活的目的？
● 最重要差異處：為什麼不用假設自然狀態？

5. 「自然」
● 區分「本質性的」與否（而非人與自然界）
● 研究事物之自然，是研究本質與起源；
● 靜態：自然是概念工具，指稱事物的原理／本質
（內在結構或特徵）
● 動態：起源（基礎或根據→外於對象），兩種可能
– 找出創造者（創造主體）
– 找出原因（純粹客觀的因果關聯）

6. 背景：四原因理論及其脈絡
● 三個領域
– 理論學：研究一般性事物的根據與原因（形上、物
理、邏輯）
– 實踐學：研究屬於人類的事物（倫理、政治）
– 實用學：美學等
● 四原因理論是「理論學原理在實踐學之使用」
– 物質因：基本的構成要素
– 形式因：構成形式或原則
– 動力因：起源或變動來源
– 目的因：生成變化之目的

7. 一個關於城邦的理論
● 個人固然是城邦的組成根據（物質因），但單靠
物質因不能形成城邦。
● 必須透過形式的構造（即後來所謂的理念），而
理念以「具體城邦的形式」表現。
– 「城邦的統一性並不表現在其集體意志，而在於客觀
之憲法。」
– （憲法又是統治形式的表現）
● 為什麼要城邦？人的本質是社群的，不能孤立：
– 個人在城邦裡才是人（否則即為神或野獸）
– 城邦是個人追求實現至高善的唯一場域。
– 市民聯合體的最高發展形式（目的因）即城邦。

8. 亞里斯多德論城邦與自然
● 「就其性質（自然）而言，城邦優於家庭與個
人，因為整體必然優於部分」→事物的根據
● 「城邦是自然的產物，而人就其自然（本質）而
言，是一種政治（城邦）的動物」
● 「若初期的各種社會形式是自然的，那城邦也是
自然的，因為它是那些初期形式的目的，而事物
的自然（性質、本質）就是它的目的。任何事物
當它完全發展時，我們稱呼其為自然。」

9. 動力因（起源）的觀點
● 形式、目的、動力因「共同形成不可分的一體」
● 而「物質、形式與闕如共同構成事物之自然」
– 「闕如」並非事物的不存在，而是尚未形成／完美
– 城邦的起源是各種尚未發展的共同體（ ex 家庭）
– 但其「理念」已經存在。
● 關鍵：要問本質是什麼（ sein ），必須考慮「成
為」（ werden ）的概念
– 所有（有限的）存有都是動態的；
– 「可能性」（朝向目的）與「真實性」（展現形式）
的共構。
● 雖然家庭早於城邦，但城邦先於家庭（個人），
「做為發展的自然自身便是朝向自然之路」。
● 不需要討論（假設）自然狀態（→社會契約）

10. 所有的法律，都是城邦的法律
● 城邦的法律又分為自然的法律和創設的法律
– 自然的法律具有普遍的效力（不論人們的意見）
– 創設的法律（包含對個案的裁決）則是透過成文法表
述，取得特定的內容。
● 而所有城邦的法律，共同形成城邦的秩序。城邦
的秩序，又是其自然的展現（朝向理念的發展）

11. 實證法與「自然的法律」
● 所以創設的法律並不會與自然的法律相衝突。
– 只不過前者是透過意志或慣例所創設，受各地條件的
限制。
● 實證法的「好與壞」：
– 好的實證法有助於城邦高度實現其理念：有助於個人
朝向良善之生活發展。
– 好的憲法（表現統治形式）追求共同目的；不良的憲
法，則追求個別目的，將導致腐化。
● 「亞里斯多德的應然是由實然決定，其實然帶有
價值的因素。」
– Welzel ：目的性的自然概念是價值概念之函數。

12. 自然法的變動
● 而人類世界的自然亦受到變動法則之支配
– 「只有神的本質才是不變，但是人類事物的自然不必
然是一成不變的」
● 自然法的兩方面詮釋（顏厥安， 1997 ；參考
Strauss ， 1956 ）：
– 作為一般性正義理念：符合城邦「本性」，往善發展
– 做為具體法律裁判：正義的呈現，只有透過在具體狀
況中，透過人類妥當衡量與行動所完成的裁判。
– 符合個案本性（符應個案的差異）

13. 代結論：符合城邦本質的秩序
● 城邦就其理念而言，自始存在。如同倫理世界的
宇宙（黑格爾論國家）。
● 所以，
– 城邦根本的原則，不隨人類意志改變（雖然是由人類
行動所組成），只能研究、了解。
– 而且，我們也無從預設城邦不存在前的「自然狀
態」，即無所謂自然權利。
● （極端的）比較
– 「理性－認識－秩序」的自然法論。
● 補充：因此或多或少仰賴哲人／哲學家皇帝。
– 與（霍布斯為最主要奠基者的）現代自然法論「意志－
決定－契約」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