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結論 第八章
1940 年後全面性的農業變革，機械化與綠色革命只是其中
生物圈：
的一部分，但這兩者卻構成廿世紀並反映出其主要趨勢。這場變 森林、魚類與人類入侵
革是能源與知識密集的，以複雜取代了簡單的系統，牽涉到來自
遠方的投入與多重的社會經濟連動。它降低了家庭與區域的自主
性，讓農民陷入一個由銀行、種子銀行、作物遺傳學、肥料製造 在大自然的國度裡，沒有事物是不具目的、微不足道或
商、推廣指導員與水源官僚組成的世界。它將西方與日本的成功 毫無必要的。
經驗移植到其他社會。試圖強力地馴服大自然，讓大自然的作用 ─蒙邁尼德（Maimonides），
發揮至極，使其對人類或至少某些小團體更有用處。農業變革並 《迷途指津》（The Guide for the Perplexed）
大幅度提昇了產量，讓我們依賴其永存不朽。截至 1996 年，如果
沒有這些變革而要餵飽人類，勢必得增加面積相當於北美洲的基
本農田（prime farmland） 83
。
由於缺乏這麼大片的土地，人類讓廿世紀緊密而不安地與現
代農業結合。重新改造的農業生態系統，必須仰賴社會與國際局
勢的穩定，才能確保必要投入的輸入不受影響。我們的社會與政 人類健康與農業發生劇烈變革，意味廿世紀人類壽命增長。
治系統需要農業生態系統維持不變。 再加上科技進步與緊密整合的市場，在在都鼓勵人類加速汲取森
至於對廿世紀的影響，現代農業革命的重要性幾乎相當於人 林與海洋中的資源。廿世紀經濟活動異常快速的步調─尤其是
類及微生物間關係的新機制。兩者都從根本上改變了數十億人的 長途貿易，在各地引發狂熱的五年計畫亦然─以更有系統的方
福祉、健康與生命安全。兩者都有助於階級與國家之間權力與財 式，將各種生態以前所未見的方式連結起來，而這對生態所造成
富的重新分配。兩者都代表支撐現代生活的系統逐漸複雜化─ 的後果，往往也是我們過去難以想像的。在某些案例中，這樣的
還有面對任何破壞時更加脆弱的可能性。 結果更是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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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受微生物威脅的機率減少，仰賴的是現代公共衛生制度
第
下並不穩固的平衡狀態；反過來說我們有了足夠的糧食（先不 八
章
談分配是否平均的問題），靠的也是現代農業更不穩固的平衡狀 森林 生
物
圈
態。「即使你用耙子將大自然趕走，她終究還是會回來。」羅馬詩 ：
森
人赫瑞斯如是說。84 他的智慧現在看來是否已經過時？ 森林又經歷了苦難的一個世紀，無論面積或品質都出現下 林
、
太 魚
陽 滑。1 耕地的擴張在森林消失現象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大體而言， 類
底
下 與
的 人
新 83 此數字來自Dennis Avery，由《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 16 July 1996:23）所引述。 類
鮮 其他解決方法當然包括更平均地分配食物，以及提高土地生產糧食效率的其他技 1 此處品質乃以總生質能為單位，而非每年產生的數量。我將用「退化」一詞來形容 入
事 侵
術。 森林生質能的下降。這樣的名詞需要定義。被砍伐後再生的森林，長出額外樹林的
84 Epistles 10:24: “Naturam expellas furca tamen usque recurret”。 速度比成熟的森林更快，但卻無法提供重要的野生動物棲息地或水文穩定性。
236 237

2. 北 冰 洋
大 西 洋
太 平 洋
婆羅洲
after Dean 1995; Monteiro and Kaz 1992
蘇門答臘島
印尼
爪哇
印 度 洋
巴伊亞
7. 世界森林分布的變化，西元 1920-1990 年
1920 年世界森林分布
（引自 Zon and Sparhawk, 1923）
廿世紀森林遭快速砍伐的區域
里約熱內盧
聖保羅
大 西 洋
巴西大西洋沿岸森林
在 1500 在 1990

3. 這些劇烈的改變發生在熱帶與北方森林。森林砍伐的歷史悠久， 北美與巴西。1500 年，美洲大陸沿大西洋地區擁有大片森
從人類農業之初持續至今，造成全球森林減少 15% 到 45%（相關 林。美國印地安人焚燒森林的行為，只稍微減少了這些森林的面
2
估計數字差異大到令人氣結） 在非洲與受季風影響的亞洲地
。 積。但 1500 年以後的巴西海岸森林，以及 1607 年之後的北美東
區，一萬年前的森林只有大約三分之一仍然存在。另一方面，美 部林地，卻開始遭到殖民屯墾農民的破壞。在北美，農民在伐木
洲則有大約四分之三森林留了下來，俄羅斯則有三分之二。在廿 工的協助下清空了加拿大大西洋各省、魁北克、安大略與美國東
世紀末，全球只有三個地方仍有大片森林：南美的亞馬遜河與奧 部三十個州的森林。到了 1910 年，他們已經占領了美洲大陸東部
里諾柯河（Orinoco）盆地；北美洲北部從拉布拉多到阿拉斯加 所有可耕農地，將所有優質林地砍伐殆盡，從路易斯安那州的杉
的地區；還有歐亞大陸從瑞典到庫頁島整個地帶。有四個地區的 木到新布朗斯維克（New Brunswick）的白松均無法倖免。1900
大片森林就此消失，只剩下一畦畦農田：印度中部到中國北部； 年代所砍伐樹木，有四分之一用做鐵道枕木（1920 年前枕木每隔
馬達加斯加；歐洲與安那托利亞；以及巴西的大西洋沿岸地區。 幾年便需更換）。1607 年到 1920 年間，這些東部森林超過半數消
熱帶非洲與北美的大片森林，現在也大幅縮水並退化。這樣大規 失殆盡。
模的森林砍伐，其中可能有半數發生在廿世紀。其中又有將近一 然而約在 1920 年後，東部的林地復原了。這個過程最早始於
3
半是在 1960 年到 1990 年間遭到砍伐的熱帶森林。 1840 年，當時中西部與安大略的農場崛起，讓新英格蘭與加拿大
人類砍伐森林有兩個主要原因，就是取得木材或利用土地。 大西洋各省歷史較悠久的農場逐漸沒落。隨著鐵路鋪設至整個北
在 1860 年以前，北美洲有 90% 的森林砍伐是為了改造成農地或 美大陸，東部農場遭到廢棄的狀況快速延燒。接著從 1930 年代
草地。4 其他地方森林砍伐的比例可能也差不多。然而自此之後， 起農耕收成率上揚，有更多邊陲耕地遭到廢棄，森林因此重新復
伐木已成森林砍伐的主要推手。在廿世紀末，溫帶與高緯度地區 育。伐木業所付出的代價也減少了：美國人均木材用量在 1907 年
幾乎所有森林砍伐都是為了取得木材，但在林地改造為農地速度 達到高峰，森林產品的總使用量從 1910 年左右溫和下降，因為
最快的熱帶，比重則不到一半。在這一百年的時間裡，或許有六 1935 年後薪柴用量大減，此外鋼鐵與塑膠也在許多用途上取代了
分之一的森林砍伐是為取得木材，其餘均為農地開發。5 木材。最後，滅火行動在 1930 到 1960 年間，降低了 90% 因森林
雖然森林流失是廿世紀普遍的趨勢，但其中卻存在極大差 大火所造成的森林流失。綜合以上所有因素，東部林地開始復育
異。大體來說，1910 年以後，或者說至少在 1945 年以後，溫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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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eyer 1996:61提出15%；Williams 1994:106則為17.6%；WRI 1997提出46%。本書表7.1
森林的面積便趨向穩定甚至擴大，同時熱帶與高緯度森林卻逐漸
的數據則為26%。數據討論請見Mather 1990 and Williams 1994。雖然在歷史上森林砍 第
縮水，尤其是 1960 年之後速度最快。這是因為之前數百年間溫 伐的規模與範圍上採用同樣數值，Williams 1990c與Richards 1990b的說法還是明顯不 八
章
同。
帶森林大幅減少，並在下列三項因素的結合下回升：人口成長趨 3 WRI 1997認為1960到1990年間熱帶地區有4.5億公頃森林消失（聯合國糧農組織估 生
物
計）。本書表7.1暗示全部的森林砍伐中有三分之二發生在廿世紀（在17億公頃中佔 圈
緩、收成率提高使農地需求減少、海外木材供給來源崛起。就最 ：
了10億公頃。Williams 1990c, 1994估計被砍伐的森林數量約90億公頃，E. Matthews. 森
後一點來說，溫帶地區森林面積趨於穩定，卻促進了熱帶森林的 Richards 1990b:164估計1700到1980年森林淨流失為12億公頃。我的估計在兩者之間， 林
但比較接近後者。 、
太 魚
陽 砍伐。為了說明這些事件，我們將從地球兩個斷面來探討：美洲 4 Msyhrt 1990:45。 類
底
下 5 在1980年代，聯合國糧農組織估計伐木造成三分之二的熱帶森林砍伐（Westoby 與
的 面積相當於整個大陸的兩個國家，以及亞洲群島沿大西洋海岸的 人
新 1989:153）。為製造薪柴與木炭而砍伐的部分可能（但鮮少）消滅森林（1960 類
鮮 年約十億平方公尺，1992年為十八億平方公尺）。聯合國糧農組織統計數據庫 入
事 兩片森林。 侵
（FAOSTAT）數據來自1997年9月22日聯合國糧農組織官網。即使是像伊朗這樣的古
老屯墾區，也是直到近年來才流失大量森林。請見Planhol 1969。
240 241

4. ─因為東部森林的成長大約等同於西部砍伐面積，北美整體森 （old-growth forest）都不復存在。1930 年代，保護剩餘森林的努
林面積約在 1920 年後趨於穩定。6 力成了軍事化政策的犧牲品。到了 1945 年，日本森林遭到嚴重過
巴西的狀況就不同了。農業，特別是製糖業，使得 1850 年前 度剝削，而戰後飽受轟炸的都市，也為了重建而亟需大量木材。
沿海廣達百萬平方公里的森林慢慢消失。之後在里約熱內盧與聖 1950 年後情況大幅轉變，日本再度成為一個「綠色群島」。
保羅腹地，咖啡也加入了戰局。巴西人深信咖啡要用森林土壤才 這樣的轉變源自於兩個因素。首先在 1950 年代，日本的能源系統
能種植。廿世紀初知名作家洛巴托（Monteiro Lobato）便寫道： 從木炭與薪柴轉為化石燃料。1960 年代更開始禁止使用木炭。其
「咖啡的綠色海浪，只有用地球的血液才能製造。……對腐植土 次，日本開始大量進口木材，多少造就了一個自由市場。軟木來
貪得無厭。 7 鐵路、礦場、薪柴的式微，還有 1920 年代末的林木
」 自奧勒岡、華盛頓與卑詩省，還有部分來自西伯利亞。日本政府
貿易─也都參了一腳。從累西腓（Recife）到南里奧格蘭德州 解除本地木材的關稅保護後，花旗松造成本地木材價格下滑。硬
（Rio Grande do Sul）的沿海森林（1900 年仍有將近四十萬平方 木則來自東南亞─先是菲律賓與馬來西亞，1965 年後則從印尼
公里），縮水的速度越來越快。農業對新農地的需求永無減緩之 進口。日本成為全球最大的木材與紙漿木料進口國，當地的公司
日，巴西沿大西洋地帶人口持續強勁成長，土地所有權制度也確 創造出一個林木產品的環太平洋地區聯合市場。藉由這種方式，
保無地農民的穩定數量。薪柴與木炭的消耗量居高不下─巴西 日本減輕了自有林地的壓力，到了 1980 年代大部分國土均為森
幾乎不產化石燃料。1950 年巴西建築水壩解決能源吃緊的問題之 林所覆蓋（67%），在溫帶國家中僅次於芬蘭。10
後，洪水覆蓋了更多的森林。到了 1990 年，巴西大西洋沿海森林 印尼是個位於赤道的群島國家，從頭到尾總長相當於美國大
只剩下約 8%。北美洲因為技術與社會變遷而停止砍伐森林的現 陸。1610 年到 1949 年間，印尼部分島嶼─後來全部淪陷─由
象並未在此發生，或者說效果太不明顯，以至於無法抑制巴西沿 荷蘭統治。廣闊的熱帶森林曾是當地特色，是從恆河到長江一直
海地區的森林砍伐。由於對土地需求持續等因素，1960 年代巴西 延伸到澳洲一片存在已久的廣大森林帶。在幾個世紀前斧頭與犁
政府有系統地在亞馬遜雨林區開放殖民。從 1960 年到 1997 年大 出現之前，印度與中國的森林已經縮小。廿世紀（主要在 1955 年
約十年間，這片全球最大、植物多樣性最高的雨林，大約有 10% 後）泰國與馬來西亞半島的部分也發生同樣的狀況。11 印尼森林
成了牧場、農地或灌木林。8 最嚴重的流失，則是發生在 1965 年後。
印尼森林系統化的耗損，至少可以追溯至 1677 年，當時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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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與印尼。北美與巴西大西洋沿岸地區森林的歷史形成對 蘭東印度公司開始以爪哇柚木這種全世界最耐用的木材造船。爪
第
比，但其間並無明顯關聯。在日本與印尼的案例中，森林的歷史 哇與峇里島豐富的火山土壤有利於人口與農業成長。到了 1930 年 八
章
則相互連結：日本森林植被的保存，其實是仰賴從印尼等地進口 爪哇有 4,200 萬人口，相較之下 1600 年僅三百萬或四百萬人，大 生
物
圈
木材。 ：
森
日本森林的歷史自成一格。9 隨著經濟景氣循環與國家政 6 美國森林的林木總量，大約自1950年（Mac-Cleery 1994）或1960年（Mather 1990）起 林
成長速度便超過砍伐。北美資料來自Lower 1973；MacCleery 1994；Marchak 1995； 、
太 魚
陽 策的變化，當地的森林在幾百年間縮小後又復育。從 1780 年到 Williams 1988, 1990c。1980年代美國森林大約縮小了1%。 類
底
下 7 Quoted in Dean 1995:245。 與
的 1860 年，謹慎的森林政策阻止了砍伐。但從十九世紀末開始，由 8 Dean 1995；McNeill 1988。有關拉美概況，請見Houghton et al. 1991。
人
新 類
鮮 9 Totman 1989。 入
事 於明治政府積極推動國家工業化，日本的森林一度又面臨強大壓 侵
10 Cox 1988；Marchak 1995:117–42。
242
力。到了 1900 年，除了北方人口稀少的北海道外，所有老齡林 11 Brookfield et al. 1990；Feeny 1988。
243

5. 部分的天然森林都因為水稻耕作與柚木砍伐而消失。日本佔領期 將分得的林地換成金錢。這場大火造成印尼與馬來西亞上空煙霧
間（1942–1945 年）柚木與薪柴的砍伐達到歷史高峰。戰爭、佔 瀰漫達數月之久，當地森林也都化為灰燼。15
領、革命、叛亂與內戰（1941–1967 年），還有人口持續成長（到 印尼與巴西的故事，不過是我們這個時代眾多重大事件的其
1985 年已增至 1.05 億），都造成了爪哇森林減少。到了 1960 年代 中一章：也就是熱帶森林大量遭到砍伐。熱帶森林種類繁多，覆
12 蓋面積一度高達十五億公頃，主要分布在拉丁美洲、非洲西部
中期，爪哇的森林都是砍伐了人造林之後開闢出來的新農田 ，
以及荷蘭統治時期實行科學造林（大約在 1860–1941 年）後重新 與中部，還有亞洲南部與東南亞。到了 1990 年代中期以前，上
種植的柚木。 13 述地區約有三分之一已轉為農地。大部分的森林消失在 1960 年
蘇門達臘與婆羅洲這兩大島土壤貧瘠，向來人口稀少，因此
仍留有大片森林。1920 年代一名荷蘭官員注意到婆羅洲的優質木
材，但認為沒有足夠人力進行砍伐。後來情勢有所改變。1965 年
到 1966 年間，一場血腥政變與內戰讓總統蘇哈托將軍（1901–1970
年）下台。經濟民族主義以及對外國投資的敵意減少了，為資本
密集林業的發展預先鋪路。同時伐木技術也快速發展，過去視為
太遠的地區也開始可以砍伐。這些新的條件─再加上菲律賓可
銷售的木材即將耗盡─造成印尼遙遠島嶼森林遭到嚴重砍伐。
造成這些狀況的種種安排，在印度這個國家的塑造與維持上
扮演了主要的角色。從羅馬到中國，歷史上帝王都會授予土地給
忠誠的將士。蘇哈托也用同樣方式處理伐木許可證。他手下的官
員及少數友人拿到了許可證，與外國公司合作取得資金與技術，
然後靠出口木材到日本、新加坡、韓國及台灣的鋸木廠與紙漿廠
賺得大筆財富。蘇哈托與手下的將軍發現，在印尼製造夾板與紙
漿木材獲利更豐，因此在 1980 年代制定新法，逐漸降低進而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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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木材出口。但砍伐的情況還是持續快速增加，到 1982 年印尼
在西非，猴麵包樹（baobab）在文化與社會上均具有重要意義，是見面會合的地 第
夾板出口已領先全球。儘管 1980 年後立法要求森林復育，卻在 方，也是地方領袖舉行仲裁之處。為了砍伐這株猴麵包樹，圖中這些人在樹的根
八
章
發放伐木許可證的廿年間遭到阻礙。歷經瘋狂砍伐後，留下了一 部注入毒液，等樹死了之後再以推土機推倒。本圖攝於大約 1950 年的馬利，空 生
出的土地將用來種植棉花。法國在馬利推拱棉花種植，是殖民時代末期最大規模 物
圈
片片矮樹與草地，還有一些洋槐與桉樹植被。14 到了 1990 年，印 且最失敗的開發計畫之一。1950 年後整個熱帶積極追求新增農地，造成數百萬 ：
森
尼約有三分之一森林已然消失。在 1992 年，雖然聯合國環境與 棵樹遭到砍伐。 林
、
太 魚
陽 發展會議（U.N. Conference on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發 類
底
下 12 指在土地被砍伐並進行農耕幾年後重新種植的矮林。 與
的 表了一項不具約束力的決議案，建議在 2000 年之前禁止熱帶砍 13 爪哇森林歷史摘自Durand 1993、Peluso 1992與Potter 1996。
人
新 類
鮮 14 Potter 1996指出，有11%的伐木許可證必須遵守復育的規定。 入
事 伐森林，印尼的伐木特許權擁有人卻加倍努力，好在期限之前賣 侵
15 Marchak 1995:237–68；Brookfield et al. 1990；Westoby 1989:133–8；Potter 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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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資產。其中較為幸運者，得以趕在 1997 年到 1998 年間大火前， Dauvergne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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