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真的懂嗎》-公共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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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精神
Part 1 發生了什麼事？
一、手機收訊不好，電信公司應該多設一些基地台！不過…蓋在哪裡都
好，千萬不要蓋在我家旁邊！
[你會怎麼想?]
1.若政府已經評估過，我會接受在自家附近興建基地台。
2.我才不願意冒著罹患癌症的危險，我會大力反對。
3.我是不排斥基地台，但我排斥垃圾場，因為我無法接受那種臭味和長期的衛生
問題。
4.我反對！若抗議不成，我會要求給補償金，好歹有點好處彌補一下。
PART 2 與火旺老師對話
Q: 什麼是公共精神(public-spiritedness)？
小從班級，大至社區鄰里與社會，我們看見多數人對公共事務皆抱持冷漠的
態度。如果不會對個人產生直接影響，公家的事誰也不想管。不過，如果某項公
共決策會影響到個人的利益，那麼許多人就會激烈反對，甚至不惜走上街頭進行
抗爭。但問題是，任何人都不可能獨自生存，我們要過美好的生活，就必須有良
好的公共制度和建設。如果人們都不關心公共事務，只顧自己，那麼就不可能有
一個和諧、穩定與進步的社會。
「公共精神」是民主公民必須具備的一項重要德行，它強調的是，面對公共
事務時，我們不能只從個人或特殊團體的利益來做思考，而必須優先考慮社會整
體的公共利益，並依據這樣的考量採取實際行動。一個理想的政府，要從社會整
體的公共利益來思考政策；而理想的公民也不能只顧自己的利益，而必須從社會
整體的長期利益，來決定自己是支持還是反對相關的公共政策。我們可以說，公
共精神就是要我們在面對公共政策或公共議題時，盡可能做到「忘了我是誰」，
無私地做出決定，才是理想公民應該展現的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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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你可以想想看，如果在這個社會裡，每個人都只想到自己的利益、自
己的前途、自己的家庭和朋友，那麼這只是展現出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如
果是這樣，那麼人類跟動物有什麼差別呢？唯一的差別可能就是我們是聰明的動
物罷了。人類不同於動物之處，在於人可以考慮到別人。在某些情況下，即使知
道對自己不利，仍然願意去做對眾人有益的事。而公共精神正是要求我們為社會
上的所有人著想，並以此來進行公共事務的審議和決策。
Q: 公共精神就是放棄自己、只為社會大眾著想嗎?
很多人可能會覺得，公共精神的要求太高，彷彿我們時時刻刻都要考量社會
整體的利益，而必須犧牲個人的利益。這樣的理解並不完全正確，公共精神要求
的是，當你在思考「公共問題或政策」時，要盡量忘記私人利益，而從其他人或
社會整體利益的角度來思考。但是對於許多不涉及公共利益的私領域事務，我們
仍可以從個人的觀點出發，在不違反公共規範的範圍內，依據個人的選擇來生活。
換言之，對於私領域的各種事務，我們有充分的自由，只要不違反公共規範，
就可以追求個人的最大利益。而公共精神這項品德僅適用於公領域，一旦涉及公
共事務或政策時，就不能從私人利益來思考問題。
Q: 思考公共事務時，為什麼應該視公共利益優先於私人利益？
以興建手機基地台為例，在當代社會裡，手機已是人們不可或缺的通訊工
具。大家都要用手機，也希望到哪裡都能有清晰的訊號。然而，一談到架設手機
基地台，卻是人人聞之色變，避之唯恐不及。你想想看，如果每個人都不希望基
地台興建在自家附近，那麼我們恐怕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們此後都不要使用
手機，或者把基地台建在人煙稀少的中央山脈。我相信多數人會覺得這兩個選項
都行不通。如果我們覺得手機對生活的便利有著很大的助益，那麼就一定要廣設
基地台；如果一定要有基地台，那麼它們一定會設在某些人的住家附近。每個人
都想用手機，但又反對基地台的架設，這不是相互矛盾的嗎？
不只是手機基地台的問題，當我們在思考是否要興建變電所、垃圾掩埋場、
焚化爐、核電廠等公共建設，以及如果要興建，要建在哪裡的時候，常常犯這種
「別在我家後院」的自相矛盾錯誤。要避免這樣的錯誤，有賴於人們普遍發揮公
共精神，願意把公共利益放在比私人利益更重要的地位。
[每個人都只考慮私人利益，不可能對公共政策形成共識]
當然，從個人利益的觀點來看，沒有人希望自家附近有基地台。對個人最有
利的選擇是，基地台設在電磁波不會影響到自己，但手機訊號又能收得清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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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由於每個人都這麼想，不同的私人利益就會產生衝突。於是，在社會資源有
限但人類欲望無窮的情況下，沒有任何公共決策可以滿足所有人的需要和利益。
因此，如果每個人都只依據私人利益來思考公共問題，最後的結果將是產生更多
的衝突，不可能達成任何共識。多數的公共建設可能都得取消，我們必須回到最
原始的生活。
如果我們真的不能放棄這些公共建設，那麼該怎麼辦？我們必須從社會整體
的角度來評估，把它們設在哪裡、設置多少數量，可以創造最大的公共利益，並
盡可能避免對附近居民的健康產生威脅以及對環境的可能破壞。我們可以說，公
共精神的重要性在於：若要對公共建設或政策達成一個多數人都可以接受的結
論，那麼我們就必須放棄私人利益的考量，不能只挑對自己有利的選擇，而是要
考慮一項建設或政策對社會整體產生的影響。
[不考慮自己的選擇可能帶來的後果，是不負責任的作法]
英國曾有一個有志之士人想要為減緩全球暖化問題貢獻一份心力，於是想要
投資興建風力發電廠，卻遭到當地居民的強烈反對。居民反對的理由是，風力發
電廠的興建將嚴重破壞當地的自然景觀。記者問這些居民：「難道你們都不關心
全球暖化的問題嗎？」他們的回答是：「我們也關心暖化問題，但風力發電廠就
是不能蓋這裡。」
在這個例子裡，居民反對蓋風力發電廠的理由是因為它會影響當地景觀。這
表示在「自然景觀」和「電力的充足供應」這兩種價值之中，他們比較在乎景觀。
但這些居民似乎沒有考慮到，缺乏電力時該怎麼辦。台灣也有類似的例子。在幾
年前，對於是否應該興建核四廠的問題，曾引發嚴重的爭議。反對興建核電廠的
人士必須考量以下問題：如果不興建核電廠，那麼未來幾年的電力供應可能不敷
工業與一般家庭的使用，這可能會導致經濟衰退或民生用電的廣泛限制。我們不
可能又要追求經濟發展、生活便利，但又不想要核電廠。
事實上，許多重要價值之間會產生衝突，無法得兼。在許多涉及公共事務的
問題上，我們必須在衝突的價值之間做出選擇和取捨。以環保為例，如果你認為
環保是最重要的價值，其他都不重要，那麼茹毛飲血的生活應該是最符合環保的
生活方式。但所有人都想要過較為舒適的生活，不想茹毛飲血。因此，在一定的
程度內，我們必須試圖在環境保護和經濟發展之間做出適當的平衡。
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說非得蓋核電廠不可，而是，當我們在思考公共政策
時，必須考慮到自己的選擇可能帶來的結果。在現代生活裡，電力若是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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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麼如果你反對興建核電廠，就必須要有心理準備，接受經濟衰退的可能，
並且從自身做起，開始改變用電的習慣。或者如果你贊成以火力發電來取代核能
發電，那麼你就必須接受火力發電可能造成的空氣汙染問題。如果要追求完全沒
有汙染的生活，那麼我們就必須接受少用一點電、少一點經濟發展，才不會出現
自我矛盾的情形。同樣地，如果你贊成興建核電廠，那麼你也必須承擔核電廠可
能造成的輻射意外以及核廢料破壞環境的代價。如果在這些問題都沒有考慮清楚
之前，只從個人利益的角度而支持或反對核電廠、垃圾掩埋場、手機基地台等公
共建設的興建，都是不負責任的作法。
[重視公共利益，長遠來看也可以創造個人利益]
事實上，當我們願意從社會利益的角度去思考公共問題時，儘管可能必須放
棄某些短期的私人利益，但長遠來看，個人仍能夠從社會整體利益中獲益。例如，
政府要徵收你家的土地，進行道路拓寬的工程，以改善當地的交通。你可能覺得
徵收土地的補償金不高，所以不想接受。不過，換個角度想，當你居住城鎮的交
通變得更為便利後，你每天上下班時就可以免受塞車之苦，甚至房價也會隨之提
高，你和你的家人可以因而獲利。
從這個角度來看，發揮公共精神也算是一種「自利」，但這是長期的自我利
益。要瞭解這一點，我們必須區分「狹隘的自利」和「開明的自利」。狹隘的自
利是只追求自己短期內可以得到好處，但長期其實對自己不利；開明的自利則是
充分考慮到長期的後果，而願意承受短期的不便或損失。
人民追求狹隘、短期的自利，結果反而會對自己造成損害。例如，為了私人
利益而進行抗爭，除了自身必須有所犧牲，政府也要花費更多的人力與物資來完
成建設，對我們反而沒有好處。就算抗爭成功，政府停止公共建設，長遠來看也
未必能夠對自己帶來好的結果。做為現代社會的公民，我們應該瞭解到社會是一
個合作體系，為了將來的整體發展，在思考公共問題時應該犧牲自己的短期利
益，發揮公共精神，這對個人和國家長遠來說都會是好的。
Q: 某些公共建設會影響健康，這樣合理嗎？
有人可能不同意我的看法，而會提出以下質疑：手機基地台發射出來的電磁
波可能危害附近居民的健康，增加罹癌風險。健康無價，無論政府提供多少補償
金，都不可能彌補這樣的損失。我同意，任何補償金都不可能彌補生命和健康的
損失，但這不表示任何公共建設或政策只要具有潛在的危險性，就必須取消。這
只是提醒我們，在建設這類公共設施前，必須經過充分的評估，並盡可能降低發
生危害的可能性後，才能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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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無論是個人還是社會，做任何事都可能有潛在的危險性，如果我們
只要看見有危險就不去做，那麼我們將付出更多的代價。例如，搭飛機有一定程
度的危險性，萬一墜機，存活的機會微乎其微。但我們會不會因此就放棄搭飛機，
改搭輪船去美國呢？我想多數人不會這麼做，因為搭飛機所帶來的時效性和便利
性已超越了對其危險性的考量。又例如，假設我今天跟學生說：只要你跪下來跟
我磕三個響頭，就給你一千元。有的學生會認為尊嚴比金錢重要，說什麼也不願
意。但或許也有人會回答：「老師，那我給你磕六個響頭，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兩
千元。」當然，這只是一個小玩笑（讀者千萬不要看完這段就來找我磕頭）。我
舉這兩個例子只是要指出，對人類來說，許多價值都非常重要，像是健康、安全、
效率、尊嚴、財富等，都是我們希望實現的價值，並且，當這些價值發生衝突時，
不同人可能會有不同的選擇。
就「安全」這項價值來說，沒有任何東西是完全安全的。只要達到一定程度
的安全性以後，其他的價值就會變得比較重要，這時候我們必須有所妥協，而從
國家經濟與社會發展的角度來考慮，怎麼做可以創造整體最大利益。因此，儘管
任何公共建設都可能對人民的健康或安全造成某些危險，但我們評估，發生危險
的機率有多高、若發生危險必須付出多大的代價、建設完成後可以帶來何種公共
利益。經過完整的評估後再決定是否要做某項公共建設或推動某項政策。
Q: 應該如何培養公共精神?
要創造一個美好的社會，所有人都必須扮演「公」民，而不是「私」民，發
揮公共精神。如果這項品德如此重要，那麼我們應該如何培養公共精神呢？
[瞭解真正的自由是有限度的]
首先，我們必須讓大家都瞭解到，社會是一個合作的體系。在一個自由社會
裡，所有人都享有一定程度的自主性，會希望盡可能地追求自身的利益，但我們
也需要透過某種程度的公共規範，避免個人的自由不會傷害到其他人。因此，個
人追求自身利益的前提是：整體社會能夠和諧、穩定的發展。各種公共規範可以
使得人們享有自由但不混亂，如此才能讓個人自由與社會秩序並存。
自由和公共利益其實並不衝突，因為有限度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完全沒
有限制的自由，只會造成極度的混亂。例如，行人和車輛都必須受到紅綠燈的限
制，看到紅燈就必須停下來。如果你認為等紅燈浪費時間，希望擁有絕對的自由，
那麼我們來想想看移除紅綠燈的結果是什麼？交通勢必大亂，結果是大家都無法
開車，也無法過馬路。由此可知，自由一定有它的限度，而從公共利益的角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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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個人自由的限度才是最合理的作法。
[以身作則，再說服別人]
其次，要培養公共精神，必須先從自身做起，再去說服別人。如果在考慮公
共問題時，你的想法是「又不差我一個人」，那麼這將鼓勵別人也這樣想，結果
就是大家都自私自利，不顧整體利益。公共精神是一項品德，它是一種從整體來
看待問題的態度。要維繫一個合作互利的社會，我們不能為所欲為，而是要抱持
「希望人人都能夠過著跟我一樣好、一樣自由的生活」之態度。如果每個人都覺
得「靠別人去做，不差我一個」時，不可能創造美好的社會。
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從自身做起。即使一開始只有少數人願意發揮公共精
神，但慢慢地將背後的道理推廣出去後，就會鼓勵更多人願意這麼做。唯有先被
自己認為合理、站得住腳的道理說服，而後身體力行，才有可能說服別人，發揮
公共精神對個人和整體社會都是好的。
[以道德壓力來遏止缺乏公共精神的行為]
對於那些缺乏公共精神，只顧個人短期利益的人，我們該怎麼辦呢？當然，
如果他的行為已觸犯相關的法令和規定，我們可以靠公權力來加以制裁。但我認
為最有效的方式還是要依賴道德所形成的壓力，讓這些自私自利的人不敢為所欲
為。例如，在台灣，多數民眾已養成排隊的好習慣。如果有人買票時想要插隊，
根本還不需要警衛出面制止，光是旁人的眼光就可以讓這些人感受到強大的壓
力，而放棄插隊的念頭。由此可見，道德壓力其實是比任何外在制裁都要來得有
效的。
當多數人能夠對公共精神的重要性形成共識，讓擁有這項品德成為一項優勢
時，就會對那些缺乏公共精神的少數人形成壓力。為了避免他人的譴責和鄙視眼
光，他們在表達自己的意見時，就不敢只顧自己的利益，而必須將公共利益納入
考量。慢慢地，缺乏公共精神的人就會變得越來越少。事實上，這樣的改變需要
透過教育，經過一段時間以後才能見到成效。一旦人人都能發揮公共精神，並將
之落實在自己的公共思考和行動上，就可以創造出共同的幸福，讓這個社會變得
更美好。
總結而言，公共精神是思考公共事務的一種態度，這種態度對社會很重要，
因為一個人必須在社會裡才能過美好的生活，而許多公共決定必須在不同價值之
間做權衡。重視公共精神是為了建立更美好的社會生活，有時需要犧牲個人的短
期利益，才能達成長遠的共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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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如果是這樣呢？
一、教室布置對我又沒有好處
學校最近舉辦教室美化競賽，要求各班製作海報並進行教室美化。眼看驗
收日即將到來，但班上同學都興趣缺缺，沒人想幫忙，讓班長小華十分擔心，今
天的班會，小華再度提議要大家分工合作，但台下卻一片沉寂。有些同學私下談
論這件事，小明說：「月考快到了，做海報又不能讓我考上好大學」。阿清說：「幫
忙美化教室得佔去週末的時間，我要去打球」；這次的競賽恐怕要開天窗了…
[我是這麼想]
1. 人無法脫離群體而生活，所以一定會遇到公共議題，小從學校班級事件，大
到國家社會重要公共政策，就算是消極公民，也要適度的關心與參與。這是
一種公民應有的基本態度。
2. 學校安排教室美化競賽的用意是希望大家共同關心我們的環境，並發揮集思
廣益、分工合作精神，一起為班上營造整潔舒適的學習環境。若淪為班長或
幹部單打獨鬥，不但失去了活動本身的意義，還變成當幹部的噩夢，說不定
以後都沒有人要擔任幹部，服務同學。
3. 高中是人生很重要的階段，除了學業外，其實還有很多其他的面向需要學習
和成長。例如：認識自己、人際互動、社會參與等等。但因為升學掛帥的社
會風氣，扭曲了「全人」的學習。要學習成為一個良好的公民便要從學校團
體生活中的共同事務學習起，如果你的眼中只有「自己的成績」、「自己的時
間」，完全不考慮「對別人的影響」、「大家的事」，最後師長同學也可能會為
你的品格打上不及格的成績，給你一個「自私」的畢業評語。
二、我才不管大家表決的結果
導師要帶同學校外參觀，大家在班會時討論要穿制服或便服。有人認為既
然是學校活動還是穿制服比較好，也便於老師集合時比較好管理，但詩詩和小文
卻反對。他們覺得又不是在校內活動，而且制服很醜，好不容易可以有一天不用
穿制服，應該穿便服比較舒適。不過，她們沒有把自己的意見表達出來。最後全
班表決後決定穿制服參觀，詩詩和小文覺得很不開心，結果參觀當天他們只穿了
制服上衣，褲子穿的是牛仔褲。同學對他們這樣的行為很不認同，私底下議論紛
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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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麼想]
1. 若經過大家客觀的評估、討論、交換意見，最後表決得到的結果，這便是一
種民主的結果。即使跟你的意見不符，也必須接受，按表決的結果行動。這
是為了公共利益而犧牲小我利益的精神。
2. 大家並不認同他們這樣的行為，如果老師能夠給予機會教育，或者同學能夠
適當的提醒，甚至給他們輿論或道德的壓力，也許能夠幫助他們學習如何發
揮公共精神，遵守共同的決定。
PART4 換你來回答
一、 高一上，因為同學們剛入學，彼此還不熟，所以生活科技課程的分組
是由老師排定。小章是某一組的小組長，每次小組作業或任務總是有人
不參與或參與很少，他覺得很苦惱，不知要如何讓大家願意投入？
二、 T 大校園裡，有許多學生會的同學發傳單，鼓勵同學參與「機車禁止
進入校園議題」公聽會，以及贊成與否的投票活動，希望將學生意見反
應給學校。但參與率很低，未能形成共識，最後學校維持原案執行，有
不少同學怨聲四起，對於這樣的事件，你有甚麼看法？
三、 一年一度的社團幹部改選又到了，熱舞社的社長候選人丁丁，在無人
競選的情況下，雖然投票的人不多，他仍然順利當選，但他接任後，
社團有人覺得他沒有領導能力，開始有一些耳語且揚言不配合練習活
動，不久，傳到丁丁耳裡，他十分難過，好朋友小慧安慰他不要難過，
他說那些放話的人一向都是只會批評不會做事，不要理會他們…
[再多想一想]
一、 學校課程中的分組任務常常是為了訓練同學團隊合作與溝通妥協的能力，
有其教育目的。同學們會有錯誤的認知(例如:只有組長瞭解整個狀況，其他
成員常常只關心自己的那一部分)或工作分配不均的情形，其實這都需要不斷
的溝通和討論，讓同學學習在群體中如何表達、遵守規定、達成協議、落實
分工等，這些都是參與公共事務的過程所需的能力。
二、 當你的身邊浮現公共議題時，通常你都抱持甚麼樣的態度呢？事不關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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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事件是否與自己利益相關？還是你會思考這個議題對大家的整體影響？
按照民主程序，在尚未達成決議的階段，成熟的公民可以表達自己的意見、
願意溝通與討論。但最後達成協議（或投票決議）後，大家就必須放棄之前
的歧見，共同遵守。在校園中類似的狀況經常發生，當我們在事後抱怨時，
試著想想自己是否參與了事前的意見表達與討論？有沒有把握可以決定結
果的投票活動？如果不願意付出和參與，只是不斷的事後諸葛，其實是相當
不成熟的做法。
三、 社團活動也是訓練同學參與公共事務的場域，選舉社長、幹部都是經過符
合社規的程序，社員有義務要遵守社團的共同約定，就算有不同意見也應該
在適當的時機，以適當的方式來表達。丁丁如果是有理想熱忱的社長，很多
能力都是可以學習培養的，他可以試著與那些不配合的同學溝通，瞭解他們
的想法，也讓他們明白自己的看法與態度，大家共同為社團付出，一起學習
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