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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ttah,本来是英语中塞伊耳相思树的意思。但是,它更是一所全世界知名的私
立贵族学校。

     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完整流程,雄厚的师资,顶级的教学设备以及就业时的丰厚待
遇。使全世界有权有势的人物都争先恐后地将子女送入 Shittah.

     当然,要是仅仅是这麽轻率地选择学生,Shittah 又怎麽可能稳坐世界十大名校
前三甲的位置呢?入学的学生,要满足以下任意三个条件:一是家族要有雄厚的资金,二是
家族要有足够的影响力,三是个人要有至少高於 120 的智商, 四是要在某个领域做出至少一
项公认杰出贡献,五则是——



     据说这条最变态最不可理喻最匪夷所思的条件,甚至可以说是玩笑的抽奖, 就是
必须该校校长每年在全亚洲统一考试中各名校中成绩列入前 3 名的学生中进行电脑的随机
选择所得出的那五名学生之一。



     实际上,还是靠实力,以及运气。。而由於苛刻的入学条件,喏大的学园内学生
                    。
人数少得可怜,每个班里不超过十五人。

     而让人穷智高的学子们欢呼的,就是凡是满足条件三,四,五的,都完全免去一
年高达二十万美金的学费!

     在同一年级里也有分成 A,B,C,D 班,根据每一次考试变动。一旦入学,就
是根据个人能力来编排了。

        而这次小 D 所要讲述的,就是发生在这所学校的高中部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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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一日早上四点半。

        寂静的学园,没有一个人。墨黑的天空,皓亮的繁星闪烁著。

     正门门口的喷泉安静地喷著雪白的水花,激起优美的光晕,反射著柔和的银色月
光与周围街灯奶黄色的光芒。

        “哇。。
           。。真是漂亮。
                 ”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感慨道,格外清晰。
“冰泉啊,宿舍的事情真的不用我帮忙打点吗?”一个额际已经攀上几条,双鬓
班白的中年妇女有些忧心地看著扛著大包小包的但身形纤细娇小的女儿,忍不住问道。



     “没有问题的妈妈,我会跟室友打好关系的!学校的事情更不用担心拉,SHITTAH
的教学质量是全世界有目共睹的, 以我这种平凡的家庭背景能进这所学校是我的运气,  我会
好好珍惜的。”习惯地一拨长长的刘海,露出的面容娇媚如百合花。她微笑著拒绝了母亲护
送的好意,美丽得散发出如玉的光华。



     “唉。。你从小就是这麽独立,妈妈却什麽都没有帮上你。。”心里有些欣慰,
       。                       。。
又有些心酸。多懂事的女儿啊。

     “其实您已经帮我很多很多啊!我很感激,您当初没有抛弃我,而是以一个单亲
妈妈的身份将我抚养长大。我很清楚,您吃了多少苦,所以千万不要那麽想。不过,”调皮
地一眨眼,眼瞳是罕见的纯金色。“要是您没有弄错通知书上的时间而不那麽早将我送到学
校,我会更高兴的。”



     “咳咳。那我先走了啊!”尴尬地轻咳几下,转身,正要步出校门时,却因一种
奇异的,稍纵即逝的感觉回了头,再次不放心地询问:“真的,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一个璀璨夺目的笑容绽放在冰泉脸上,像融化冰雪的初阳般明媚动人——“没问
题的!
  ”

     此日一别,再次相见再早也是 3 年后。哪怕有千万分的不舍,为了女儿的前程,
她再次转身,匆匆离去不让其看见自己闪烁的泪光。

     直到再也看不见母亲的离开的背影,冰泉才惆怅地,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是别
感伤了,趁著大家都还没来到学校附近好好转转,混熟了才好啊!”她喃喃自语著,一下定
了决心,朝地图中指示的宿舍方向走去。



      夜里,静悄悄的。

     放下了行李,她在附近兜兜转转,尽管有一张学校发放的简单地图,但巨大的校
区还是让她常常迷路迷得晕头转向的。

      最后,她来到了空空荡荡的教学楼下。

      望著在黑暗中显得巍峨的古风格建筑物,她吞咽了一下,终究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头上的则是幽蓝幽蓝的。

     只是她不知道,仅仅是突发奇来的这个念头所引发的这个举动,成为她一辈子中
最后悔,也是最不后悔的行为。



       没想到还有电梯。

       隐约记得通知书上说的是 10A 班,应该是在 10 楼吧。

       “叮——”一声,到了。

       走出电梯,忽然听见古怪的声响。

       就像是人。。窒息死去前的垂死挣扎。
            。

       身体不可避免地一颤,但一想到人命关天,自幼便养成的责任感便不允许她就此
离开。

       唉。。虽然很害怕。
         。

       於是她硬著头皮,循声而行。

     来到一扇禁闭的门前,声音已经停止了。磨砂玻璃使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她只
好敲了敲门,便推门进去——

       门没有锁。

       里面的情景却著实将她骇住了——

       谋杀!

     一个五官已然因窒息而完全扭曲的少年,被高高悬吊在天花板上,无力的身体随
著惯性而摆动著,可以看出之前还在挣扎,还活生生的他,已经被杀死了。晦暗的室内透著
诡异的光,残月的模糊影象在窗面形成。



       她紧紧地扼住自己的喉咙,惊骇得说不出话来,一动都不敢动。

       里面还有人。

       三个身著黑衣服,戴著墨镜而面无表情的成年男子,以及一个穿著和她一样校服
的少女。
少女很美丽。哪怕是脸上有著残酷的表情,她依然美得像下凡复仇的月神;哪怕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张再普通不过的桌子上,她的气势压制得任何人都喘不过气来。



        那是什麽。那是甚於冰的冷酷。

     她注意到了惊呆的冰泉,如玫瑰花般艳丽妩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
古怪笑意。

     还未等冰泉反应过来,她仿佛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清晰地宣布道:
                                 “你看到了。
死,还是成为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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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

     在那个晚秋的中午,仍是炽热逼人的。当午餐时间开始的信号——下课铃响起后,
为数不多的学生便结著伴三三两两地出了教学楼,打闹著,嬉笑著朝五十米远的餐厅走去。



     秦天青蹦蹦跳跳地与朋友出了门口,忽然望著地上青绿的被昨夜的雨水洗净石板
像是出了神。

        “怎麽了?”在前面走著的同伴不耐烦地催促著,
                             “在做什麽呢?”

     秦天青却像是没有听见她们的话,径自朝大楼门口的位置挥著手,大声喊著——
“冰泉!你今天也去绿馆吗?我们一起去吧!
                   ”

        人们或多或少都被吸引了看过去。

     冰泉原来站在门口,望著屋檐上的时而淌下的积水发著呆,被秦天青的喊声打断
了,却什麽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看了秦天青一眼,低垂著头缓慢地摇了摇。再过一会儿,她
便轻轻地走开了,安静得仿佛她不曾存在。



        “这。。
           。”秦天青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笑容有些凝结。

     “别管那个傲慢又自以为是的女人了!看她那副装模做样又自作清高的样子就讨
厌!果然穷人就是穷人,一点教养都没有。”郑氏集团的大小姐——郑望玫满脸鄙夷,
                                     “这种
人,居然还听说与祁情皇有暧昧关系!”



        “咦——是真的吗?不是只是流言吗?”其他的千金大小姐们都惊愕地扭紧了手
提袋,
  “祁情,是哪个祁情?”

     “还不就是‘shittah’唯一的皇!那个最高贵最美丽的皇女!
                                   ”提起心中的头号
偶像,郑望玫满脸神往。

       “咦~~~~~太恶心了吧!那麽不要脸的穷鬼居然缠著我们的皇!
                                    ”

       “就是嘛!还有啊——耶?天青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必了。
           ”天青浅笑著,
                 “我还有别的事情。
                         ”说完便迅速离开了,留下众女面
面相觑。

     她必须要走,否则,她要是再听见有人辱蔑她,她一定会忍不住杀人!秦天青脸
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残忍的杀意,只是她还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坏大谋。

     “算了,天青也是怪胎一个,老是喜欢拉上那个贱女人。
                             ”郑望玫赶忙打圆场,
然而在提到她所‘鄙视’的那人时又是一脸的咬牙切齿——“说起那个贱女人啊,我还听
说。。
 。”又再会声会色地散布听来的八卦,也就是所谓的流言了。



       阳光很明媚,在有点湿润的空气中,更像是晶莹的水晶在闪烁著。

       冰泉微微眯起了眼。拭去额上因焦虑而形成的冷汗。

       要是平时的她,要是一个月前自由的她,一定不会拒绝来自善良的秦天青的好意
的。

     可是,她现在实在是身不由己啊。她惨淡地笑著,这叫什麽?专署玩物?不但一
个月前的普通愿望无法实现,现在连自由都成了可望而不可求的奢望。

     经过浓密的树丛,她慢慢吞吞地走到那人所在的宿舍门口,犹豫了很久,终究还
是咬著牙敲了敲沈重的装饰华丽的房门。

     所谓‘宿舍’ 还不如说是豪宅。
          ,         有见过一人一栋楼的吗?她又笑,讥笑?苦笑?
冷笑?或者都是吧。

     轻轻敲了一下,便有一个全副武装的保镖将门打开了。才刚走进最近已经熟悉的
内室,腰便被一双骨感分明却又有力的白皙手臂牢牢地禁锢住了。祁情不满地责道:“怎麽
那麽慢?是不是故意拖时间?”说著还惩罚性地在冰泉雪白细腻的颈上咬了一口,尖锐的牙
齿刺破了娇嫩的肌肤,冰泉忍不住闷哼一声。



     “算了,离上课还有挺长一段时间,今天。。
                       。”她邪肆地在冰泉敏感的耳际呵了
口气,满意地看到对方一阵轻颤,
              “几根手指呢?”吐著暧昧的字眼,她冰冷得仿佛不带一
丝温度的手掀起冰泉短短的校服裙,稍嫌粗暴地抚摩著冰泉微颤的洁白如玉的修长双腿。。
                                       。
逐渐地,她被祁情压倒在床上,无力地喘息著,煽情地呻吟著。。
                            。



      “泉,我对你的身体越来越满意了。
                     ”她笑著,露骨的猥亵。

      空气,逐渐升温,充满了欲望的气味。

     悲哀地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控制住这个在祁情一个多月来的所谓‘调教’而变得淫
荡的身体的反应,冰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窗外的阳光很猛烈,可是为什麽,她却感觉不到
一丝温暖。。
     。



      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麽,要遭受这样悖德的事情?

      神啊。。请你告诉我吧。。
         。       。。

      一个月前,祁情说:

     “你要是不答应也可以,首先你死在这里,然后你父母接著莫名其妙地失业,再
被活活逼死。”

     她的声音如夜莺般美妙婉转,她紧紧地凝视著惊恐的她,如玫瑰般娇艳的唇里继
续吐出无比残忍的字眼:“你想控告我吗?你认为有人敢相信你?就试试吧,如果你还能活
著出这间屋子。
      ”



      “我的条件很简单,当我的玩物,不能让别人碰你,我讨厌脏东西,直到我厌倦
为止。
  ”

      “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可以几乎满足你的所有愿望。只要你不惹我生气。
                                     ”

      “我杀死你,比什麽都简单。
                  ”

      “答应?还是不答应?”

      冰泉听见了绝望的破碎声,那是未来,和对未来的憧憬。

      什麽都没有了。但她绝对不能牵连父母。

     “我答应。 她看见了,在那个满月之夜,浮现在恶魔脸上的绝美的,沾染了
          ”
罂粟花的剧毒的微笑。

      “我听从您的所有吩咐。只要您不伤害我的家人。
                           ”她俯下身,右膝接触到冰冷
的地面,
   “我的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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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总是学生们最讨厌的东西。

        但冰泉倒是挺喜欢的。首先可以学到新知识,其次与祁情相处更让她反感。

        刚上完一节经商管理后,冰泉收拾了下东西就要离开,老师突然叫住了她。

     不到三十岁的男老师容貌俊雅,总给人很亲实的感觉。由此也是少数在学生中被
喜爱的老师之一。
       “这是你的信。”他从备课日志里仔细翻找著,最后将里面夹著的堇色信封
抽了出来轻轻递给她。



     是——来自风雅的信!冰泉不由得舒心起来,发出一个由衷的淡笑:
                                  “谢谢。
                                     ”后
欢快地离开,步伐是难得的雀跃。

        下一节是音乐课。

     老师不知怎的迟到了,教室里同学们都闹哄哄地在讨论最近的时尚,假期去的旅
游等等。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冰泉小心翼翼地拆开精致的信封,抖出里面写满了好友
熟悉的娟秀字迹的纸张。她将被严谨地折叠的信纸平整地铺开,慢慢阅读著:



        “亲爱的冰泉:

           你好吗?相信你在新的学校一定适应得很好吧!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超过 3 个月了,我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你或许都
猜到了,全是关於雅颂的。

      我要告诉你几件事情,这是你作为我好朋友必须知道的——首先,我是个同性
恋。很吃惊吧?而我当初意识到时,惊讶程度并不亚於现在的你。准确地说,要不是因为雅
颂,我绝对是个彻底的异性恋。



     第二件事,没错,我爱上的人就是雅颂。当她告诉我她有了男朋友时,我还清楚
地记得那清晰的撕心裂肺的感觉。就算我知道不合伦理,就算她是我的双胞胎姐姐,我都无
法蒙骗住自己的感觉。
。。。
          。。

     。。。
      。。。总而言之,我现在是在医院给你写这封信哦!不是因为我想你,而是因
为我无聊得要死了!每天骚扰我的主治医师已经满足不了我膨胀的恶作剧细胞了!啊,他来
了,我刚刚设计的自动喷水系统生效了!哈哈哈哈,看他那副滑稽的样子我还要装出与我无
关一无所知无比同情的严肃的脸来——好了,下次再见拉!



         最后祝你:

         懒得像只猪,还是有前途~!

         别老在装酷,可能没进步~!

                                                             最伟大的朋友

                                                              苏风雅”

     起先的震撼很快被后来的风雅式哈哈带过,不愧是发誓‘将恶作剧进行到底’的
人。风雅一贯的看著在开头还整齐有力的字迹在后来变得潦草和龙飞凤舞,以及最后那句不
伦不类的祝福语和落款时,冰泉就忍不住嘴角加深的笑意。



     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里面深重的关心。心里顿时涌起一些暖意。是啊,至少她
还有风雅。那个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朋友。

     “不好了,老师来了!”不知是谁发出的警告,霎时,原本在打闹不已的学生们
都严肃地各就各位,安静得不得了。冰泉也谨慎地将信重新折叠好,塞进裙子的口袋里。



        大约过了十秒上下,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终於风尘仆仆赶到的老师有些气喘吁
                                    ”
吁,在见到学生们都那麽‘乖巧’时,不禁涌上一抹欣慰的笑意。他整理了下自己起了些许
皱摺的西装下摆,清清喉咙,走到钢琴前坐下:             “那麽就不再浪费时间了,我们开始练习在
下周一的学生大会上要唱的歌吧!把你们的学生日志翻到第五面,             ’In
                         。准备好了吗?”
   the power of your love”

        流畅悦耳节奏又铿锵有力的钢琴声顿时随著老师熟练高超的弹奏流泻而出,                                    充满
了整个室内,  “一,二,三——‘Lord I come to You,
   Let my heart be changed, renewed, Flowing from the grace, That I found in
   You…”

         霎时间,圣洁而高亢动听的合唱声整齐地传出,让人心灵受到莫大震撼。

         “IN THE POWER OF YOUR
LOVE”实际上是多数澳大利亚天主教会的学校学生每周学生大会上必唱的圣歌之
一,指在赞美耶酥的爱。而已吸收多国多样文化著名的 SHITTAH 也将在下周的学生大会上
使全体学生唱这首歌。



     而这十分激昂的旋律和清越的歌声给听者带来的庞大的魄力及心灵的洗礼,是难
以用笔墨形容的。

     真是一种,妙不可言又使神经末梢紧张的复杂感觉啊。仿佛让人全心都肃穆起来,
忘记了其他,仅仅沈浸於圣歌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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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尘嘛…有著无可挑剔的家庭背景,天使般纯洁清丽的美貌,以及天下第一的包
容和温柔。总的来说,就是那种所谓的大众情人,万人迷了。

        在普遍认识中,他就是那种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众人追捧,呵护和宠爱的对象。

     而他那清澈到极点的眼神,宛若天籁的歌喉,使其不负众望地自初中起便担任著
全校领唱的工作。

     能有资格担任全校领唱,不仅仅是一种对能力的肯定,老师宠爱的程度的显示,
受绝大多数学生的喜爱,更是一种家世显赫的标志。

     而蒙尘的胜任,也是众望所归,使大家心服口服的。由此,一直保持著风平浪静
的和平状态。

        然而,现在这种状态却被轻易打破了。

        原因就是上周五的一幕——

        突然,老师停下了流畅弹奏著的手指。

     “冰泉同学,你愿意与蒙尘一起担任学校领唱的位置吗?”老师的话犹如晴天霹
雳,不但是冰泉有些讶异,更是使其他同学目瞪口呆。
                       “你的声线很出众,非常有个人特色,
与蒙尘的柔和不同的是,你的声音是很纯澈的优美,还带有空灵的颤音。”



     “我。。
       。”冰泉正想回绝,却被气急败坏的郑望玫抢了先——“怎麽可以这样?!
老师,这样太不公平了!
          ”

        “怎麽不公平了?”老师有些不悦地蹙眉,从来都没有被当众打断或是拒绝的经
验有使他一种属於师长的权威被打破的感觉。

      郑望玫几乎已经是在失去理智的尖叫了:“这会玷污了蒙尘的圣洁的!她这种
用身体换来皇的庇护的贱人,连妓女都都不如!她怎麽有资格,一个贫民,一个卑贱的妓女!
                                        ”



     “原来她和皇是那种关系阿。。难怪我听说她住在皇的家里而不是宿舍里呢,还
                  。
有她中午失踪了都是去皇那里阿!”

      “那皇岂不是同性恋吗?太恶心了!
                     ”

      “才不是呢!一定是皇太善良才会被勾引了!
                         ”

      “就是阿!恶心的同性恋,狐狸精!
                     ”

      “这种人怎麽有资格和蒙尘并驾齐驱一同担任领唱呢?”

      在郑望玫的煽动下,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叽叽喳喳,激烈的指责著冰泉的‘淫
荡’
 。

      议论的内容越来越难以入耳。所有人都在她身上指指点点,唾沫横飞。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要落到这种被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地步?

      冰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嗡作响,甚至有些晕眩,极度的疲倦紧紧地将她缠绕
著。

      她不过是刚好目击到了祁情的杀人现场,为了不让她伤害到自己的家人委曲求全
罢了!

     出身平凡是她的错吗?这种自己连一分钱都没有赚过的人又有什麽权利,有什麽
资格来指摘她!

      她自认没有得罪过她们,为什麽她们要趁机起哄,落井下石?

     为什麽。。
         。 她的命运已经这麽坎坷了,他们还要嬉笑著将自己推下绝望的悬崖?
这样她们就高兴了吗?

      凭什麽杀人犯受到尊敬,而无辜的受害者却要受到无理指摘?

      或者说,事实是什麽样,她们根本不关心!她们仅仅是要保护偶像的光环罢了!

     老师在面对异常激动的人群表现出一贯的软弱犹豫——“这。。 他支支吾吾著,
                               。”
却没有勇气站出来主持公道。这里的人都是名门贵族,得罪不起。
恍惚间,冰泉看向窗外。阳光惨淡而刺目,空气冻结成冰。

     彻底失望了,随著一滴冷汗滑下额头,眼底变得陈黯而幽深。猛地,她推开桌子
站了起来,浑身散发著冰冷。

          周围人看了她一眼,复又用更加鄙夷的语调进行著‘正义的抨击’
                                      。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提起声音正要大叫出声——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妥的。相反,我很支持这项决定,我也相信冰泉同学会
用她出色的能力来胜任的。”



          两个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其中一个自然是属於秦天青的,然而另外一个声音的主人,却让大家彻底的惊呆
了!

          那就是,另一个她们坚决拥护的当事人——蒙尘!

     他笑得一脸温柔,大大的青色眼睛和匀称的浅棕眉毛弯成一条线,朝著冰泉微微
点了点头。表情圣洁若高贵优雅的天使。

          冰泉恍了恍神,欣慰地回笑著,有些会意,有些默契,还有深深的感激。
     Shittah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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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有著蒙尘的大力支持和秦天青的暗中相助,但由於担任领唱的事情毕竟兹事
体大,再加上冰泉不起眼的出身和郑望玫恶意制造的种种诽谤,这件事情被拖去审核了几次,
还是如泥牛入海,滞留了下来。



          可是三天后,行政处突然松了口,说是考虑考虑。在当天便得到了一致的批准。

     到底是什麽回事呢?冰泉还真是不知道了。可能是哪位贵人相助吧?或者是自己
的运气?或者是学校领导的心情最近特别好?还是秦天青或是蒙尘运用了某些手段?她都
懒得理了。这件事情她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接受,要不是郑望玫的临门一脚把她的自尊心的
好胜心完全激起以及蒙尘和天青的热心祝福,她恐怕就打算谢绝了。总之呢,她只要充分享
受和平的喜悦,过程的顺利,再尽力而为就好。
有些让她格外不安的是最近郑望玫以及那些以攻击她为乐的小姐们都沈默了下
来,偶尔见到她时也不过是不屑地冷哼一声,就拂袖而去了。倒不是她有受虐癖,而是担心
这短暂的平静下掩藏著的是更为危险的风暴。



     不过很快的,她就不在意了。就算是又有什麽办法呢她?人家大小姐们真要搞死
她她能不死?还不如豁出去好好过。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她们看在祁情的份上也不敢太过分
的吧。



     她自嘲一笑。想不到自己哪天还想著用这个屈辱的身份作保护伞。

     算了算了。

     把心思重又放回旁边老师顺畅游移的手指领带出的音符身上,她可以感觉到身旁
的蒙尘和煦的眼光温柔的注视著自己。

     接下来,是他们的清唱部分。

     她突然有些紧张,自己,居然有些怯场了。看著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她又有些麻
木。

     蒙尘的手紧紧的攥住了她的。

     她心一定,随著唱道:

     “Hold me close

     Let Your love surround me

     Bring me near

     Draw me to Your side

     And as I wait

     I’ll rise up like the eagle

     And I will soar with You

     Your Spirit leads me on

     In the power of Your love”
万一下面的人不唱怎麽办?她真的不知道!

        终於,   她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几乎可以说是气势恢宏又庄重的歌声如潮水般涌
来,
 “Lord unveil my eyes

       Let me see You face to face

       The knowledge of Your love

       As You live in me

       Lord renew my mind

       As Your will unfolds in my life

       In living every day

       By the power of Your love“

       她被高举起的心脏终於换换地落了下来。看向旁边,蒙尘笑吟吟地,脸颊是漂亮
的粉色。

       散会时,蒙尘擦身而过,贴著她耳边温和地说著:
                            “周六,出去好吗?在学校前
门等你。
   ”

       她脸颊顿时红得像被烧过,声音细得像蚊子般轻不可闻:
                               “好。
                                 ”

       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的。

       湖水静静的漾起涟漪阵阵。

       祥和的风缓缓拂拭过大地的绿衣。

       地上的青草青翠欲滴,生气怏然。

       空气仿佛水晶般透明凝结,阳光和煦温暖。雪白的天鹅懒洋洋地舒展著羽毛,融
入白云。

     祁情的如鹰鹫般眼神冰冷,嘴角闪过夹杂著残酷和被背叛的愤怒的冷笑。她转身,
一袭长裙的裙角肆意地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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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的上午阳光明媚,透过一尘不染的明镜照进室内。窗外的小鸟们叽叽喳喳的,
给人和悦的清新感受。

        冰泉只觉得今天心情格外轻快,还伴随著微妙的紧张。

     换上一条纯白的连衣裙,整理了一下蕾丝的裙边,她在试衣镜前飘飘旋转了几圈,
不由得满意地微笑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完美纯洁的天使。

     当听管家说今天祁情一大早就出去了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之后事
情也进行得出奇地顺利。

        t
        小心翼翼地掩上房门,她瞥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十点整。

        糟了,快迟到了。

        当她匆匆忙忙地离开时,完全没有发现之后从楼梯上下来的人,正是她所惧怕的
祁情。

        看著她欢快的背影,祁情笑了,冷冷冰冰,透著残酷的味道。

     一旁的欧洲管家打扮的男人毕恭毕敬地朝她鞠了一躬,
                            “已经成功转告,冰泉小
姐以为您已经出去了。
         ”

        “做得好。
            ”她冷哼一声,走到后花园去,心里隐隐有种等待折磨猎物的兴奋。

        背叛她的人,变心的玩具。。
                    。

        要怎麽惩罚才好呢?

     突然想到了什麽,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惊起了老管家的一身冷汗。算了,冰
泉,现在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到了晚上你恐怕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在安静的学校前门。

     蒙尘温和地微笑著,耀眼的金发在璨目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反耀著仿佛蕴含千年
的温玉般的光芒。

     他碧绿的,犹如一潭春水的眸子,突然温柔地注视著某个方向,专注地,像是要
将时间凝结。

        “抱歉,我迟到了吗?”冰泉气喘吁吁地跑来,又瞥了眼手表,发现离约定时间
还有十分锺。
     “你等很久了吗?”她瞅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看起来似乎是呀。



     “没有拉,我只等了 2 个小时而已。
                      ”

     冰泉几乎要绝倒,这语气还这麽轻描淡写毫不在意?“为什麽来这麽早啊!
                                     ”她
无奈至极。

     蒙尘还是好脾气地笑著,“第一次约会,我姐姐说千万不能迟到的。而且我们上
次由於我的疏忽,只说了是周六上午,我担心你来早时会有些困惑。”冰泉还想说些什麽,
蒙尘却轻轻又不容忽视地握住了她的手,嘴角上翘成一个美妙的弧度:今天去购物街好吗?
                              “
要什麽我买给你。”



     冰泉愣了愣,复又笑著说:
                “好啊。这招是从你姐姐那里学来的?”

     这次红脸的是蒙尘,冰泉一脸坏笑。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等到了晚上,冰泉拎著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脸满足地
走回宿舍时,猛然想起一个事实——

     这些东西,都不能带回去阿。

     以祁情那暴虐的性格,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今天出去的事,本来就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偷情’
                           。

     冰泉苦笑起来,一想到蒙尘温柔明媚的笑颜,仍是舍不得丢掉,咬咬牙,还是
     将它们全部暂时放在了一旁树丛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到时候慢慢转移吧。她想著,
钻进了有著倒刺的灌木丛。

     夜色,漆黑地笼罩著大地。月亮,隐隐有著血红色。没有耀眼的星星,天空有著
墨蓝的颜色。空气中仿佛流淌著淡淡的雾气,缥缈游移。

     远处夜莺哀婉的啼哭,格外清晰。

     当好不容易藏好了东西,冰泉有些狼狈地从树枝参差的灌木丛中钻出,抬头时看
向那冰冷的大门,而一个站在那里的熟悉异常的身影让她几乎背过气去!

     月影朦胧了半边脸,完美的轮廓变得深邃,如玉的肌肤格外皎洁。

     祁情勾起一抹轻柔的笑,柔柔的,却让冰泉寒毛竖起,全身克制不住地在打颤。

     那艳冠天下的女王妩媚地笑著,犹如夜间盛开的血莲,瞬间夺取人的呼吸。
冰泉呆呆地看著,恐惧侵袭,吞噬了她的心脏。

       祁情在生气,她看得出那漆黑的眸子里浓浓的怒意。

       只见祁情朱唇轻启,露出美好的雪白贝齿:

       “东西藏好了吗?看你这麽宝贝它们,还是太担心我会毁了它们?”

       “今天和蒙尘约会,好玩吗?我可是特意让你以为我出去了,好让你们两个唧唧
我我呢。
   ”

       “晚上很凉的哦,你还不进来,会感冒的。
                         ”

     “可是,看你白天那麽快乐,我却不开心呢。身为主人玩具的你,是不是应该让
我开心起来呢?”

       “来吧。。过来吧,好孩子。
           。       ”

       祁情仿佛梦呓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迷惑著人类,仿佛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冰泉绝望地干笑出声,跌跌撞撞地朝那地狱的入口走去。



      一路上几乎是被祁情强硬地拖到了布置华丽得可怕的寝室里,站在门口的老管
家也不禁愣住了:从来没有,小姐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发这麽大的脾气。这女孩子恐怕要倒
霉了。
  他有些不忍地望了眼满脸死灰的冰泉,不由得动了恻隐心,正要好声相劝,却被祁情仿
佛要结冰的话语硬生生地堵住:“管家,你想做什麽?我劝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否则我不
敢保证我现在会对你,对她做出什麽偏激的事情来。”

       赤裸裸的警告,终於摊上了桌面。

  年迈的管家无奈地深叹一口气,有些怜悯地再看了眼冰泉,就有礼而疏远地打开了房门。

  祁情不耐地拽著冰泉,猛一使劲便将她稍显瘦弱的身体有些粗暴地扔在了有著精美织锦
的大床上,重重地压上去抑制住冰泉突然激烈的挣扎,并将胸口的丝绸领带扯下紧紧地缚住
她美好洁白的双臂,固定在床头。

  “放了我!放了我!你这个变态!”冰泉像疯子一样狠命搏斗著,双腿踢个不停的同时
还企图将手臂上的领带挣脱,剧烈的动作使得床头也有些摇动,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上也毫不
留情地勒出一条条血痕,令人心惊而格外醒目。

  祁情眼里却不再有怜悯。她残忍而邪肆地笑著,盯著身下狼狈不堪的冰泉,冲还没有完
全合上的门的方向大声喊著:
            “管家!把今天我差人买的东西全部拿过来!
                               ”

    “不,不要!
         ”意识到那可怕的可能,冰泉更是撕心裂肺地叫了出来。

  “——闭嘴!”恶狠狠地左右开弓给了冰泉几个强力的耳光,祁情吐出冰冷残酷的话语:
“可怕的还没有开始你叫什麽?需要我以后找几个人同时来调教你还是现在乖乖给我张开
腿?哈,果然是翅膀硬了,不但敢去找男人偷情还敢反抗你的主人我了?看我怎麽教训你!”

    冰泉像是被电击到了一般,再也一动不动了。

  老管家走了进来,将一个小盒子恭敬地放在桃花木作的床头柜上,便静静的退下了,顺
便把门一并掩上。

  祁情满意地接过满满一盒的道具,放在一边,双手开始毫不留情地脱冰泉的衣服,由於
懒得解数量众多的纽扣,她索性一把撕裂了冰泉洁白的连衣裙,露出晶莹若玉的,美好的躯
体来。

  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瞬间,娇嫩裸露的肌肤接触到了冰冷的空气,细小的毛孔迅速收拢,
引起一阵不可克制的轻颤。

  “这样就怕了?”祁情猥亵地逗弄著她有些殷红的 ru 尖,察觉到冰泉的走神后不悦地
狠狠拧了一下!

  “阿!”冰泉忍不住痛叫出来,说不清是什麽感觉,就仿佛是钻心的痛,还带有一丝丝
麻痹的快感。

   紧紧地压住不能动弹的冰泉, 祁情在盒子里细细摸索著,翻出了一个足有四根手指粗的
中号 nan 形。
        “你不是想要男人麽?我的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吧?淫荡的女孩,现在我给
你!”说著,就将那冰冷坚硬的假 Y 具狠狠地捅进了她温热紧闭著的幽穴,强硬地打开了羞
涩的神秘花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彻骨的痛,冰泉的脸孔变得煞白,紧紧攥住床单的
手指均变得苍白。好痛!               “求求你,不要了!                ”她哀求著,甚至淌下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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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堕落就这麽简单。

      此刻冰泉正躺在床上,凝视著依然漆黑的天空,有些木然。

   黎明还没有出现,繁星的光辉,却已经暗淡了。那薄弱的月光,清凉的空气,幻美得
没有一丝热夏的气氛。

      对呵,已经是早秋了。
下身如同废掉般麻木地没有丝毫感觉,她竭尽全力都无法抬起手腕。勉强扭转头去,
她看到了熟睡的恶魔。

   其实,恶魔在堕落前,一直是纯洁的天使。

   此刻的祁情,给人的感觉就是绝美的安详,没有任何的冰冷,没有任何的暴力和血腥。

   长长的黑发披洒在肩,如同上好的绸缎般丝滑,有著天成的华丽与贵气,甚至当月光
在她身上形成淡淡的黑影时,还有著柔和的气息。

   一只修长匀称的皓臂霸道而固执地揽著她酸麻的腰,力道很轻,却无法挣脱开来。长
而浓密的睫毛,温温柔柔的剪影,,美好若雕像的侧脸。

   都是骗人的。

   恶魔就是恶魔。

   她突然,真的很突然,想狠狠地掐死她!

   恨她,如此粗暴地施与了她耻辱,踩碎了她的希望!

   像是被蛊惑般死死地盯著那雪白无暇的颈项,暗暗咬牙,齿间咯咯作响。

   然而,无论怎麽做,都无法提起丝毫力气,更别说掐死她了。

   此时,母亲慈祥温柔的脸庞突然浮现在眼前,轻飘飘的,就像一个个美好的泡沫。

   她刚刚想做什麽?无论如何,祁情在法律上都还最不致死阿!自己,刚刚居然怨毒地
想要扼杀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掩住脸,喉咙犹如被粗糙的沙子碾过般粗哑难受,连破碎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她张
开嘴,却连一点声音,一点点微弱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甚至引发被撕裂般的剧痛。



   她想流泪,眼里却干涩得疼痛,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滴水的清泉。

   下一秒,她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浑身,都被细细的金链子拴著!无论是脚!,还是手腕,甚至是颈项,以及那羞涩的
下身密处和浓密乌黑的发丝间都毫不遗漏,密密麻麻的,像一张华丽精致的网,冰冷的将她
全身禁锢住了。在她的下身,那个隐秘的地方,有一把小巧精致的微型密码锁,借著外面隐
约朦胧的灯光,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漂亮的锁身上镶嵌的熠熠生辉的璀璨钻石。力度控制
得奇异的好,既能处处牵制住她的行动不能过激,又不会在皮肤上留下伤口,或是红痕。身
下的鲜血混杂著白浊的污液,雪色的顺滑肌肤上已近淡去的勒痕,浅浅的粉色,以雪缎子的
床单作为背景,居然散发著入骨的妖冶和妩媚,以及惊人的



     恶心,如此奢华的一切,却只应当用恶心作为评价。

   为什麽是她?她明明是那麽普通的一个人,也没有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呀!为什麽要
用这样的事情来羞辱她,惩罚她?

     “醒了?”

     她骤然惊起,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般死死地瞪著祁情,戒备的,仇恨的,恐惧的。

     祁情面无表情地盯著她几秒,忽然笑了。

     这回,不是冷笑,不是不怀好意,不是有著算计,不是威胁,而是纯粹的,温暖的微
笑。

   瞬间,被冻结的冰山泉水开始流淌,静缪寂寥的四周开始变得轻松,霎时间,黎明的
光辉仿佛已悄然扩散,清晰的曙光穿透了世界上每一个黑暗冰冷的角落。

     晨光女神的微笑。冰泉看著这不可思议的魅力,一瞬间居然有些恍惚。

   “啊——”自己的痛呼将冰泉拽回现实,那酸痛非常的地方,又再次被强行塞进一根
手指!她惊惶地看向那手指的主人,果然,那抹温柔美丽笑容,只是一个遥远而美好的幻影。



     “以后你每天,都要戴著这个哦。
                   ”

   “我已经帮你递交了休学申请了,身体不适呢。放心,别发抖,你在这学期过后就可
以复学了。
    ”

     “虽然学习方面对你有些影响是很遗憾,但没办法,谁叫你太招蜂引蝶了呢?”

   “尽管蒙尘也是挺有分量的人物,但毕竟还是比不上我哦。你也不想我对他下手吧?
最好还是乖乖听话,这样对他也有作用的。”

   “昨天晚上就你满足得很,现在轮到我了吧?不愧是个天生的尤物,居然让我都起了
欲念。
  ”

     “哭什麽哭?被我看上可是你的福气呢。
                      ”

     祈情不满地用力拉扯了一下金链,更是把原本哭丧著一张脸的冰泉弄得细声抽噎了起
来。
“什麽。。时候,你才会放了我?”冰泉强行挤出破碎的声音,听得她自己心里都像
       。
刀割一样。

   “不知道。”祁情专心致志的玩弄著她的身体,难得诚实地回答。恐怕是永远吧。她
想著,但没有说出来。

     “你最好还是不要抱著被我抛弃的念头了,就算是我腻了你,我也不会轻易放了你
的。
 ”

   是呀。。早该觉悟了。原本抓紧了身下床单的手指无力地,逐渐松了开来。连那最后
      。
的挣扎,也沈默的终止了。

     冰泉闭上眼,任那一滴冰凉清冷的液体滑落眼角。

     夜风带来的凉意,宣昭著秋天即将到来。

     那哀婉的莺啼,传达了远方心碎人挂念的惆怅。



     --------------------------------------------------------------------------------

          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

     高大的树上有著叽叽喳喳的鸟鸣,欢快流淌,激溅的喷泉,带来凉凉的秋意。路
边成荫的绿树将淡淡的阴影洒在青石板路上,辉映著远处的水光,格外耀眼。

          下课铃一打,整个教室就像炸开了锅似吵了起来。

     没有兴趣听一旁所谓的大小姐们的高谈阔论,秦天青单独坐著,单手搭在桌上,
另一只手支撑著自己的下巴,像是在发呆,实际上是若有所思。

          怎麽回事?冰泉已经一周没来上课了。

          据老师吞吞吐吐地说是因为身体问题不方便前来,但她不能停止怀疑。

     明明最后一次见到冰泉时,她都还是好好的阿。她不禁眉头蹙起,如果真的有什
麽重病,又何必遮遮掩掩?这是在不符合冰泉的性格,更何况她平时的学习之勤奋也是有目
共睹的,这样好学的人又怎麽会为了自己的身体说不来就不来了?况且一请就是 3 个月。



     想著想著,心里那不安的疑云越来越重,周围讨论的气氛象是也达到了高潮,愈
演愈烈。她终於忍无可忍,推开桌子豁地站起!

          桌面上的东西尽数掉落地面,哗啦哗啦的巨响使她瞬间成了周围人惊诧目光的焦
点。

       怎麽回事?秦天青可是公认的脾气温和的大好人啊,怎麽火气突然这麽大?

       秦天青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好奇的眼光顿时消失一大半。

       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脑海,她便若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莫名其妙的众人面面相觑,便瞬间将此事抛於脑后继续激烈地讨论最新的八卦和
时尚了。

     秦天青一路小跑地冲到了高二 A 班的教室门前,二话不说就狠狠地踹开了大门,
一眼就望到被众人簇拥著的蒙尘,蒙尘见到她霎时间有些错愕,眉角微微挑起。

     这小子,过得倒还是逍遥得很。秦天青有些咬牙切齿,推开环绕著他的人群,径
自冲到他面前,双手撑著桌面大声质问:“你知道冰泉到底怎麽了吗?你在这里逍遥得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你是最后一个和她见面的人,应该不会
像我一样毫无头绪吧!”



       蒙尘的目光瞬间变得凝重:
                  “一个星期了?难怪我到处都找不到她,她怎麽了?”

     秦天青顿时有想杀人的冲动。一无所知!这人!
   “你是最后一个和她见面的人,怎麽就不懂得问问?她的地址你总该比我清楚吧?”
她雇佣的侦探告诉她,他们确实有在上周六约会过啊。

       回答秦天青问题的是蒙尘苍白的脸色,和长久的沈默。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对她仍然是了解不多。无论是地址,还是家里人,都不知
道。

     “可恶!”同时,秦天青的拳头懊恼地重重捶在桌子上,她很烦躁,这种不祥的
感觉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她的直觉告诉她,冰泉并不只是‘生病’这麽简单,那麽,冰泉到底遭受到什麽
了,又是谁对她下手!

       生平第一次,她对自己的身份无比痛恨!

       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要那人的命令或是许可没有下来,她都不被允许擅自行
动!
一旁的蒙尘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当他再睁开时,里面的迷惘和不安,
歉疚和懊悔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静与坚定。

     他掏出了上衣口袋里的手机,按了几个快捷键,一个成熟恭敬的男人声音便随著
扩音器传来:
     “少爷,请问有什麽吩咐?”

     他略略深呼吸了一口,声音却是平静无波:“出动所有人,寻找一个人的踪迹。
记住,要隐秘,小心地行动,尽量不要惊动任何人,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旦有任何发现或
进展立即联系我。”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冰泉,是上学期来的新学生,已经失踪了1周了。
                                    ”

     “由於我非常重视她,在搜查时一律以她的安全为第一标准保障。
                                 ”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隐藏了的怀疑: 。
                             “。。还有,记住搜查
                           ”
重点要放在祁情那里,要千万小心,她很有可能被囚禁起来了。

     以前听说过一些流言,说是冰泉与祁情有著暧昧。。甚至是肉体上的关系,一直
                           。
以为是空穴来风,也没怎麽在意,可是这次却加重了那个怀疑。

     还有上次的领唱事件,尽管有自己的家族对校方施压学校也勉力不答应,后来却
突然答应了。

     同时,传来了祁情前晚曾访问过校长的消息。

     那次自己对冰泉提出约会的请求时,远处的祁情的表情也是无比地冷酷狠辣,就
像是扭曲的独占欲。

     约会时自己无意中询问过冰泉的地址,却被她一抹苦涩的笑容一笔带过:

     “只是。。借住在一个朋友家。
         。        ”

     可是据说,她并没有任何好朋友,除了秦天青,关系也是相当地淡薄。

     她更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自然不可能有什麽家族上的朋友。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唯一的‘好朋友’
                     ,祁情。

     然而,冰泉在无意中听到她的名字时,都是无比恐惧的。。
                              。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看来将要到来的,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恶战。

祁情坐在卧室里豪华舒适的木椅上,专心致志地通过桌上的手提电脑处理著无数的邮件,偶
尔停下来沈思了会,打几个电话,就对旗下企业下达了足以影响上万人的指令。

  自从 6 年前父母双双去世,她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半工半读的生活;实际上她根本不在乎
公司存亡, 只是父母亲的手下都苦苦哀求她出来继承家业, 勉为其难地答应后倒也严谨的担
当了起来,由此才避免了足以波及数千万人们失业的大灾难。

  对她来说,学习和工作,都不过是消遣;两者的区别就在於前者根本不需要动脑,后者
不需要动身。

  而唯一让她费脑费心的。。
             。

  她看向仍然昏迷不醒,安静地躺卧在床上的人儿,无奈却温柔地笑了。

  明明想要好好对她,却又忍不住为自己的欲望而伤害她。

  很后悔,却又拉不下脸道歉。

  昨天晚上,一定累坏她了吧?

   自从见到了那次的鲜血淋漓,  即使是向来残酷无情的她也不忍心再使用那些巨大而畸形
的 xing 具。到目前为止,她都锺爱於将自己的手指缓缓插入她体内,再前后抽动,引起她
夹杂著痛苦,快感和羞涩的呻吟。

  而这只倔强的小猫,总是忍不住挥舞著自己的爪子,一次次触怒她。可是她,又不想要
一个完全驯服的,失去那勃勃生气的她。

  其实她,根本不想伤害她吧。

  一头长长的乌发柔顺地披散著,身上的污垢已经被清理干净,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水痕,
浓密黛黑的睫毛隐隐闪烁著泪光,如玉般的肌肤散发出莹润娇艳的美丽光辉,粉红的唇瓣如
樱花般清丽,嘴角朝下,恐怕是因为身体的不适吧。窈窕惑人的身材上有著点点嫣红,被轻
若蝉翼的鲜红纱衣温柔地包裹著,透著使圣人发疯的性感。透明的红纱下,金色的链条若隐
若现。

  那是她属於她的证据,也是她对她施与的永恒的禁锢。

  她就这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静静地,专注地凝视著她,如同水般的温柔无关欲望,仿
佛要用尽一生的时光。

  她知道自己很卑鄙,威胁,强暴。。一切手段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

  但她也知道,如果不用极端手段,挽留不住她。

  她起身,拉开了薄薄的白纱窗帘,让璀璨耀目的金色透进来。星星点点,温温暖暖的,
有清风的凉沁,也有著明丽的光晕在宜人的空气中淡淡地成菱。

  她回头,望著仍旧沈睡著的她,漆黑的瞳仁有著难得一见的深邃的温柔。

  “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
                   ”随著门被打开,年迈的管家踏了进来,恭敬
地鞠了一躬,
     “蒙家少爷求见。”

  他的眼角悄悄瞟了一眼床上,哪怕是见惯了如此场面,心不禁为昨夜那惨状略略抽紧。

  祁情沈默了会,等她再开口时,眼底的些许暖意也已完全褪去,嘴角浮现的,是残酷张
扬的微笑。

  “让他进来吧。
        ”

  “失礼了,我只是想问问冰泉小姐的下落。听说,她寄住在这里。
                              ”

  蒙尘微微笑著,却有著不容拒绝的坚决和志在必得。

  祁情礼貌地笑,呷了口红茶:“她身体多有不适,有劳蒙少爷关心了。身为她的好友,
我自然要让她好好休息,所以才请了假。她现在还睡著呢。”

  “这次的病情很严重吗?请问我是不是可以探望一下呢?不会惊醒她的。
                                 ”

  祁情装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实际上心里在冷笑:好你个蒙尘,倒是够嚣张。

  “好吧。请稍后随我上楼。
             “

  为什麽要稍后?蒙尘满心疑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祁情便已轻飘飘地上了楼梯,动作
轻盈得仿佛在冰面灵动的一抹轻尘。

  一进门,祁情地脸色就变得铁青,有些粗暴地打开了床头柜中的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件
东西。

  仍是迷糊著的冰泉被粗鲁地拽起,那有些酸痛的下身被强硬地塞进一个巨大的假 yang
具——“啊——!
       ”那有些熟悉的尺寸和那次恐怖的经验,使她不禁惨叫出声。

  由於昨夜祁情尽兴的玩弄和索求,   她下身的幽径仍是湿漉得很,足有祁情5根手指粗的
硕大的 nan 形很快就顺畅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以为祁情很快就会进行残酷的抽动,冰泉害怕地,逃避著闭上了眼睛,然而体内匍匐著
的巨物却是纹丝不动。

  难得见到这麽‘仁慈’的祁情,冰泉有著疑惑地睁眼,正好对上祁情隐含著愤怒的冰冷
眼神——
到底怎麽了?昨天晚上还没有折磨够吗?怎麽突然又。。
                          。

  没有理会冰泉的疑问,打开衣柜,祁情将一件洁白的丝织长裙扔给她,没有丝毫温度的
声音说:“把衣服换上,如果你不想以这种样子见你的情夫的话。
                            ”

  “阿?”冰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情夫?她都还没有结婚呢,怎麽连情夫都出现了?

  “没想到你这麽健忘,还是过於水性杨花,连偷情的对象都多得记不得了?”又一无名
火起,祁情忍不住出口相讥。

  “你是说蒙尘?”隐隐记得祁情似乎这麽称呼过蒙尘,冰泉有些愤恨地看著祁情:果然
是恶魔,这几天的‘体贴’和‘柔和’都是假的!

  “快点,我难得有这麽好心。我倒是不在意你赤裸著见他,反正你身上全是我的印记呢,
倒是不知道他怎麽想,能否禁得住你躯体的诱惑?”

  下流。

  冰泉在心里暗骂,却还是没有反驳,听话地接过了衣服换上。

  在冰泉没有看到的地方,祁情的火气淡去,微笑了起来。



 一袭华贵的长裙上有著星星点点的耀目宝石镶嵌,裙角的薄纱雪白雪白,漆黑丝绸包裹著
的身体犹如鱼尾般线条流畅,苗条清丽,有著自然的妩媚,腰间璀璨的金色流苏垂挂著,鲜
明的色彩对比使她显得更为精致。

  美丽到妖异的瞳眸幽深幽深,修长黛黑的睫毛在脸颊上留下浅浅的阴影,细腻洁白的眼
帘半敛,花般娇嫩的肌肤透著澄澈的光辉。粉红而形状美好的唇紧抿著,掩藏住了晶莹若玉
的贝齿。

  及腰的漆黑长发被细心地扎起,被笼罩在温暖柔和的金色阳光之下,仿佛在雾里般模糊,
又有著湿润的,淡淡的绚丽。

  美丽的精灵坐在窗边竹椅上,有些茫然,有些忧郁地凝视著窗外耀目的景色。她的视线
是那麽遥远,那麽飘忽,居然有些脆弱的留影。

  即使是被人们称为拥有著“天使般的美貌”的蒙尘瞬间也不禁有些闪神,为这动人心魄
的魅力和飘然出尘的气质。

  如果说之前的他仅仅是为冰泉眼底一闪而过的倔强和生气所吸引,那麽现在他则是为这
风华绝代的华美绝丽而彻底折服,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为这惊鸿一瞥。

  一阵和风拂过翠绿的枝丫,吹进室内,将被随意拨到两侧的淡青色纱织窗帘带起,如同
波浪般一层一层地在空气中荡漾著,呼呼的风声,乱舞的淡青帘布,恣情交织著,放肆地纷
飞迷离了视线。

  就在这时,冰泉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头来,有些惊讶地微微瞪大了眼睛——

  霎时间仿佛有著万千风情的眼睛中波光流转,静若抹泛著潋滟被风吹皱而涟漪的清澄湖
面,辉映著周围千姿万态的丛林绿树;又若隐含著千涛万浪的广阔神秘的海洋,反射著悠远
宁静的蓝天,将淡淡的祥和加深般的温柔;更若万里无云的黑夜天空,淡雅温和的月光散发
出柔艳皎洁的银辉,点点耀目星光交相辉映,点缀著若上好黑色绸缎的夜幕。

  蒙尘不禁倒吸了口气。

  冰泉看到蒙尘难得一见的可爱呆样,轻轻地笑了。美若冰雪万丈中独自绽放的雪莲花,
瞬间消融了万里的严寒冰冷。

  正想挪动一下身体,却被下身那暧昧处传来的疼痛弄得龇牙咧嘴,瞬间破坏了暇丽的形
象,蒙尘也马上回过神来,有些慌张地上前:“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冰泉气恼地几乎就要翻个白眼,更何况是那麽难以启齿的地方。

  该死的祁情!

   “你最近都没来上课了,我们都很担心你,不过看你的气色还不错,我们也就放心多
了。。
  。”

  蒙尘温柔清越的声音还在继续说著,她却因体内庞大的异物而如坐针毡,心不在焉。

  暗暗不爽地瞪向珠帘后,若隐若现的人影除了祁情还有谁?

     说是什麽怕她和他私情未了公然偷人而监视他们的会面,却给她上了那麽个恐怖的东
西。

  隐隐地,她像是感觉到珠帘后那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邪邪地笑了般,激起她一身冷汗。

  几乎是同时,她体内的男形缓缓地动了起来!惊恐地瞪大了眼,脸色刷地变得雪白!

  恶魔,大恶魔!

  有些清凉的男形慢慢地旋转,摩挲著,带来湿润的感觉,淫糜而色情的微微颤动。在感
觉到下身被充满的几欲窒息的同时,还仿佛有一种麻痹的快感浮现——
“冰泉,你怎麽了?”多少有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蒙尘疑惑的脸写著深刻的关心,勉
强扯出一个微笑,但她知道那一定难看极了。

  却不知道,她此刻雪白的脸颊上氤氲的奇异绯红是多麽惊人的妖冶妩媚。

  蒙尘几乎又要失态地呆住,连忙别开头:
                   “对不起,都没有顾及到你的辛苦,刚刚痊愈
的身体现在一定很累吧?”说著他站起,体贴拍了拍她的肩膀,
                           “保重哦,我们都会等你回
来,感觉好了就回来上课吧。
            ”

  就在他的手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珠帘后的祁情恨恨地一咬牙,邪笑著将手中的遥控器
的档次跳到最大——

  天啊!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要紧牙关,才掩住那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

  “就这样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望你的。”这样说著的蒙尘,微笑著,没有来
得及留意到她不正常的绯红的脸就匆匆转身离开了,那背影,居然有些狼狈。

  “啊。。
     。”惑人的呻吟终於被吐出压抑著的朱唇,祁情迅速从珠帘后走出,强硬又温柔
地揽住了浑身止不住颤抖,闭著眸子费力喘息的她。

  雪白修长的手抚上冰泉浑圆美好的胸部,或重惑轻地捏揉著,加深熊熊燃烧的欲火。

  “真乖阿冰泉,作为奖励,你要是好好让我高兴高兴我就提前放你回学校好了。
                                    ”色情
地舔湿她的耳垂,引发更加急促的喘息和高亢的呻吟。

  哼,那个伪君子吃的豆腐,她会好好讨回来的!

  这麽想著,她缓缓闭上眼,慢慢享受这难得的放纵和知名的快感。

  胸中的无名火被暂时抛到一边。

  桃色,幽幽地渲染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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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祁情果然没有食言,在早餐完毕后拿餐巾擦擦嘴,接著叫管家去传司
机送了她去学校。在慌慌张张地把收拾所有学习工具和课本都一股脑塞进书包里之后,匆匆
忙忙地就出门了。
当她拉开教室门时,所有正热火朝天地讨论著的学生们都停了下来,漠然而神色
复杂地望了她一眼,就若无其事地别开头继续谈论自己的话题了。

     呼。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松了口气,冰泉小心地将书包放进柜子里,拿出需要的
课本后回到自己以前的座位上。在坐下前还特意往座椅上瞄了一眼:呵,居然没有大头针。



     忍不住笑笑,看来自己真的是因为受惯虐待,现在反而倒习惯成自然了。

     上课的时候虽然没有任何人搭理自己地在一旁窃窃私语,甚至奉送一些白眼,但
比起她所猜测的最糟糕的结果已经好太多了。反而,她可以更加容易集中精力,听台上老师
的讲课。



     此时,她更加庆幸祁情比自己大一年级的事实。

     中午时,祁情也难得开恩说不必找她了。虽然只是一天,但她简直高兴得要发疯
了!随后她便跟著前来寻她并提出邀请的秦天青共进午餐了。

     从来没有觉得,学校餐厅的饭菜是这麽美味。

     一直保持著难得一见的愉悦心情,就这麽轻松地,上完了一天的课程。

     下午 5 点,太阳已经斜下。夕阳的残辉是深深的橘黄,渲染了整个湛蓝湛蓝的天
际,连远处蔚蓝的湖水也泛著金黄的光辉。尽管不那麽璀璨耀目,却有一种别致的,淡淡的
美丽。比起中午的强烈,此刻的似血深橘更有诗韵的神秘感。



     等整理好老师发下来的资料,周围的同学们已经走得一干二净了。长长的吁了口
气,她将有些散乱的长发拢好,就要走出去——

     “冰泉同学,请你跟我们来一趟。
                   ”

     身子一僵,她顿住了。

     门口,站著一群女生,脸上有著完全说不上是善意的厌恶。为首的双手插腰,胸
脯挺得高高的,端正妩媚的脸庞上有著说不出的高傲和趾高气扬,甚至有些恼怒的扭曲。



     唉。禁不住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苦笑著,她走向了她们,背影有些萧条和寂寥,却没有丝毫的妥协和软弱。
脸上,也恢复成了大理石般的冰冷。

     湖水清澈见底,悠远的绿色表面漾著微波,被风吹皱了平静,同时也透著丝丝凉
意。周围的成荫绿树紧密环绕,深浅不一的影子都被清晰地映在了破碎的湖面。娇翠欲滴的
柔嫩青草秘密地铺著,掩盖起大地苍老的深褐。



     冰泉愣愣地望著这一切,插在裙子口袋中的手逐渐攥成了结实的拳头。

     凤眼。一种简便有效的握拳方式,为四指握拳,食指的第三节挺出,第一节由麽
指的第一节和中指的第三节钳紧,适合速战速决,专攻对方最弱处。

     附近一个人都没有,看来想呼救根本是不可能了。

     不过就算有人,也不会来救她吧。

     果然,还是要自救。

     暗暗叹了口气,这些大小姐真是太嚣张了点吧。

     “你这个贱人,肯定没有听进小姐的话!
                      ”一个尖锐刻薄的女声响起,过於刺耳
的音贝和强大的穿透力让冰泉不禁微微皱眉。

     “看来不给她一点惩罚是不会有所觉悟的吧,居然敢缠著我们大家高贵神秘而圣
洁的皇,实在是太不要脸了。”那为首者满是痛恨,冷冰冰地说道。闻言一旁的跟班们都纷
纷上前,一个个摩拳擦掌地蠢蠢欲动。



     冰泉只觉得可笑非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缠她了?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便怪罪
摘得到葡萄的人的狐狸吧?”她嗤笑了下,“恐怕那个所谓的‘皇’在你心里的形象实在是
被过度美化了,於是就反过来要打击报复那些接近得了她的人,即使那人是被迫的,你在心
里也断不会怪罪到那人身上。”



     “闭嘴!
        ”瞬间,那张秀丽的脸庞扭曲了,她恶狠狠地下著命令,周围的人们也
一拥而上!

     只见冰泉手臂握拳,屈臂,用力迅速伸直冲出,力达拳面,竟是使出了‘冲拳’!
那些只是仗著人多势大的小姐们自然不是耐打的主,很快地,一大群人便被打下去了。看著
在地上哀嚎著的人们,冰泉居然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以前为了应付在打工时的骚扰者们而学习的拳法,会用在这种地方。
“你去死吧,贱人!”这麽声嘶力竭地吼著,那人猛冲过来,霎时将她推进了冰
冷的湖水里!
     “快走!”一见事情得逞,她们便作鸟兽散了,哪里还有名家小姐的风范。



        冰泉独自站在寒冷的湖水中,抬起浑然全湿的一只衣袖——

        “。。拜托,这湖,不过一米五深而已。。
          。              。”




   --------------------------------------------------------------------------------

     尽管试图用厕所里的烘干机烘干湿淋淋的衣物,但在经过半小时不懈的努力后,
她终於发现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先不说效率低又费时费力,时间一长晚回去祁情堪比西伯
利亚寒流的冰冷怒火也足够把她冻死。



     “哈戚!”走出厕所,扑面而来的阵阵冷风让鼻子一阵发痒,才刚为那传至泪腺
的酸意刺激得闭上眼帘,一个大大的喷嚏便接踵而来。

     完了,怕是要感冒了。这个念头自然而言的浮现脑海,心里不禁咯!一下,也不
知道稍后要怎麽对祁情解释,真正担心的倒也不是自己生病的这件事了。

     等到取完自己的书包,外面已经几乎一片漆黑,夜幕完全降临,墨蓝瞬间覆盖了
整个世界,仿佛幽深的大海,用自己的深刻淹没了尘世的所有,气势汹汹地,却又是悄无声
息地。



        一轮清凉皓月高挂空中,群星散发出淡雅而不容忽视的光辉。

        淡淡银光,水般完全覆盖了青石板路。而路灯有的,是奶黄色的灯光。

     周围早已空无一人,寂静无声的夜里,只有那一涌华美的喷泉,寂寞地激溅起水
花,划过外界时偶尔反射出路灯和月色的耀目光点,晶莹剔透,莹润优雅,再度回到冰冷的
池中,重复著轮回。



        繁复精致的石雕花纹,被不断地冲刷,被重复地掩盖,再度呈现在空气中时,已
是黯淡。

        在密密水帘的那头,她仿佛看见了母亲的微笑。那麽慈祥,那麽温柔——

        还有那麽的不舍和寂寞。
她也没有发现,自己那一刻的表情,是多麽的忧伤和恬静。其中流露的,除了对
宿命的无奈,似乎还有对流星的期盼。

     深深的韵味,别样的风情。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旁,低著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她湿透的衣服与狼
狈,恭敬的声音透著冰冷和疏远:

     “冰泉小姐,是皇叫属下来接您的,请上车吧。
                         ”说著,他便要接过她的书包,
然而,却被她攥得紧紧的。

     仿佛是一种固执,一种坚然的执著和孤傲的执拗。

     那人疑惑地看向她,错过了她眼底紧绷著的神经瞬间的松动和彻骨的寂寥,缓缓
地,她松开了手。

     随著书包完全地脱离了手心,那空荡荡的无力感使她唇角微微上翘,有著苦涩的
味道和妥协的色彩。

     没有办法。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望著天上,她伸出手,无比朦胧又万分清晰的月亮明明那麽近,却仍是有著遥远
的距离,有一个很好的形容,那就是可望而不可及。

     就像是她和她的梦想。

     黑色的车身缓缓驶了过来,车里有一双她熟悉非常,鹰鹫般锐利逼人的眼。幽深
的黑瞳,流泻著残酷嗜血的冷漠。她叹了口气,沈默地拉开了车门坐进去,接著闭上了眼睛。



     人,还是要因知足而感激,因理解而珍惜的不是吗?

     她会尝试去做,吧。

     这麽恍惚,这麽模糊地想著,一件纯白披肩被递了过来,几乎可以说是温柔地披
在了她身上。

     如此体贴,真的是她吗?有些困惑不信地睁开眼,刚好没有遗漏掉对方眼里那一
闪而过的如水般腻人的温柔,这个发现於是让她更加疑惑了。

     然而,接下来的声音,传达的却是迥然不同的情绪:
                           “这是怎麽回事。
                                  ”

     冰冷到极点的声音,是她即将盛怒的信号。
果然是错觉阿。有些无奈地,她仔仔细细地阐述了发生的一切,哪怕她估计祁情
对细节比她自己还要清楚。祁情的眉头纠结得厉害,还越来越深地形成了沟壑,脸色也逐渐
变得愤怒的铁青。



     “。。就是这样了。
       。      ”报告完毕。当然,她没有说出口,天知道这些有些公式化
的话会不会激怒祁情,或是刺激到她那敏感的神经。

      祁情此刻的脸色绝对算不上是冷静和好看,她沈默了会,便拿出口袋里的微型手
机——

     “别。
       ”想也没有想,她便伸手夺过了它,也阻止了她接下来会说的话。
                                   “你干什
麽?那群疯子可是欺负了你!
            ”祁情更加不悦了,还以难得一见的不解眼神看著她,仿佛她
是个怪物。



      “算了吧。
          ”

      “可是——”

     “算了,何苦和她们计较这麽多。”而且她也打够本了。看见祁情紧锁的眉头,
她很自然地就这麽伸出了手,想要抚平那抹忧愁和怒意——

     不得不承认,当她意识到有人真的是那麽重视她,为她受委屈而愤怒,那丝闪过
心底的暖意。

      接下来,她们都愣了。

     甚至,祁情雪白的脸上浮现了可疑的红晕。正想看个分明,祁情却已经别过头并
著前面的司机说:“快点开。
            ”

     车厢中的灯光被熄灭了。同时却又有一只骨架分明的手,拿著一条毛巾,无比温
柔地细细擦拭著自己湿润滴水的头发。

     衣服突然被解开,一个透著别扭的声音传来:“不脱掉湿衣服很容易感冒的。放
心,我不会对你做什麽。但作为放过她们的代价,你要让我现在抱抱你。”

      还没来得及回答,下一瞬,她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真是的,饶过她们和她又有什麽关系阿。

      动作是那麽霸道,仿佛理所当然。
两人近得可以听见彼此清晰的心跳,她们是如此地亲密无间,她们之间是如此和
平。

          很自然地,地往里凑了凑。

          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嘀咕著,她有些享受这难得的温馨和温暖,还有那久违的安
心。

          同样是夜,外面闪烁交替的霓虹灯是如此的美丽。




     --------------------------------------------------------------------------------

     一进门,祁情便径自吩咐著一旁的管家:“打电话给我的私人医生,叫他在 15
分锺内赶过来。”说著,她稍微探了探冰泉的额头,只觉湿冷一片,更是皱起了好看的眉,
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表情又有些浓重的不悦和危险的冷酷。



     在数百盏千瓦灯泡照耀下的华美客厅里,冰泉的校服湿淋淋而冰冷地粘在瑟瑟发
抖身上,发丝凌乱而滴滴答答地落著水滴,脸色苍白,素日粉红色的嘴唇此刻是青紫,狼狈
的姿态无所趋形。



          凝视著冰泉难得显示出的脆弱姿态,祁情突然又觉得火不起来了。

          真是笨蛋,充滥好人,软弱太不会保护自己。

          上楼,她笨手笨脚却又固执的为冰泉更衣,完全无视对方羞怒的强烈抗议。

     对付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再怎麽原谅也要找人把她们拖出去狠狠地揍一顿或者是
弄得她们家里倾家荡产再或者将她们卖到最下等的妓院里让她们好好遭受惩罚才是。还有,
那些保镖到底是在干什麽,不是说了要保护好她的吗?怎麽事情发生了才慢吞吞地前来报告
来个先斩后奏。



          看来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就这麽下了决心,祁情有些担忧地看著脸色雪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冰泉,已经转
深秋了,天气也凉了这麽多,泡在冰冷的湖水里怎麽都不可能好受得起来。这麽想著,她的
心里更加阴郁了。
敢动她的人,看来真的是活腻了。

     “祁情,你答应过我不动她们的。”就算是再怎麽迟钝的人也能从祁情愈发狠历
的眼里看出些猫睨,冰泉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下,还是谨遵“仁者无敌”的观念劝戒著。



     完了,这下可好,祁情冷得足以冻死人的视线又射过来了,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
地。

     早知道就不劝她了。

     不过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人送到西,所以就算是下不为例也还是——

     冰泉耸拉著脑袋,不敢看向祁情的眼睛,心虚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要信守承
诺阿,否则我都不敢再相信你了。
              ”

     沈默。

     在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之后,当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来,正要瞄瞄祁情
的表情时——

     一只温暖纤细,白皙细腻的手搭上了她的刘海上方,祁情长长地叹了口气,轻轻
地抚摸了几下那柔软滑腻的乌黑发丝,明明样子脆细得很,却又十分坚韧。

     轻柔非常的动作,像是在安抚一只宠溺的小猫,又像是在呵护无比珍视的宝物。

     冰泉还愣在那里,祁情已经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冰泉佩戴的隐形眼镜——

     罕见而美丽非凡的纯金色眼眸,幽深幽深的,仿佛随著金色的灯光而熠熠生辉。
此时还有莹润的水光,朦朦胧胧的,纯真又透著成熟美艳的讯息。就像是高贵优雅而神秘的
波斯猫,用那尖利却曼妙的小爪子不知危险的挑逗著观者的定力,又像是有著吞噬一切的魅
力,把人的注意力牢牢吸引住,为那分灵动沈沦,全然痴迷。



     而冰泉本人还不自知,更是有了分难能可贵的随意的美。

     那是无价的宝石都比不上的上帝的杰作。

     即使是生性高傲无比的祁情,也每次都为这神奇的美物赞叹不已,她那强烈非常
的独占欲更是不允许他人望见,於是她要求冰泉随时随地都佩戴著黑色的隐形眼镜,此后相
当长的一段时间冰泉都为这而叫苦不迭,花了将近一个月才逐渐习惯。



     她的宝物,怎麽可以让旁人来窥伺!
几近贪婪地观赏著,冰泉有些迟疑的声音突然微弱地响起: 。
                              “。。那个,可不可
以不叫医生过来呢?”

     说些什麽胡话呢。祁情正想这麽反驳,却忽然想起了冰泉产生对‘医生恐惧症’
的原因——那次‘惩罚’的次日,由於担心冰泉伤得太重而不得不将她所有的私人医生过来
进行会诊,虽然结果证明是大惊小怪,但她还是为被迫让那麽多人觑见了冰泉的裸体而不满
得很。况且那些人看著床上又羞又窘的冰泉的眼神,绝对不是表面的尊重和友善。



     叹了口气,连如此迟钝的自己都察觉到了,敏感的冰泉更是不可能忽略那冲著她
的恶意和鄙夷吧,也是在那次,冰泉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看了看冰泉乞求的眼神,她皱了皱眉,还是又打了个电话叫他们全都不用来了。

     因为总算松了口气,冰泉的精神恢复了一点,
                        “我身体很好的,为了保险只要喝
        ”
点姜煲可乐就行了。

           可乐?姜?这是什麽莫名巧妙的古怪搭配,她确定那能喝?祁情的嘴角微微抽
搐。

     冰泉完全没有注意到祁情僵硬的表情,径自说著:“是啊,只要一罐可乐和一小
块姜,把它们放在一起煲一会儿就是很好的驱寒品,味道虽然挺辣但也比药味好呀。你不用
担心没有可乐,因为昨天我在冰箱那里看到了几罐呢!”



          。。那到底是管家什麽时候买的垃圾食品。。
           。                 。

     没有再对祁情多加理会,冰泉一路蹦蹦跳跳地进了厨房,一会儿就传来了乒乒乓
乓的声音。

     有些迟疑地跟了过去,祁情站在厨房门口,只看见冰泉穿著黑白格子围裙的背影,
有些纤细,却又有隐含的柔韧毅力,耀目的坚强。

     过了一段时间,雪白的水蒸气带著些许暖意上升,蔓延在不大的厨房里,有著依
稀的温柔的味道,冰泉哼著欢快的小调,虽不清晰却也模糊可以听见。

          祁情专注地凝视著她忙碌的身影,唇角温柔地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微笑了。



     --------------------------------------------------------------------------------

     某个美丽的早晨,冰泉因窗外照进来的耀目金色阳光而悠悠转醒,优雅地打了个
哈欠,再伸个懒腰,身旁的祁情早已经不见踪影。怕是下楼去了,这麽想著,才刚要坐起,
就为自己全身的酸痛而皱起了纤细好看的黛眉。



     不用说,这就是昨天晚上纵欲的缘故。

     一时心软,便让祁情在不是周末的日子将自己抱了个尽兴,后果果然是惨痛的。

     起身洗漱完,看见祁情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的样子,再与自己的神惫体软作个对
比,无名火顿起。

     真是太不公平了!冰泉忿忿地想,从祁情手中接过被细心均匀地涂抹上新鲜草莓
果酱的吐司,狠狠地咬了一口。

     实施节制性生活和避免祁情的‘一时兴起’的计划势在必行!

     可是直接跟祁情说是绝对没有用的,搞不好还会被她以‘惩罚’为借口再折腾上
整整一夜。

     。。好吧,她承认后来她确实小小地有在祁情高超的技巧下享受到吧。。
      。                             。

     况且祁情的口才和雄辩能力不知道比自己好上几十倍。不,光是比脸皮的厚度,
她就要马上败下阵来。

     难道就再也没有什麽办法了吗?

     冰泉持续悲愤而苦恼地思考著,只能把嘴里的面包拼命地咀嚼著,想象那是祁情
可恶的笑脸。怎麽那麽硬,该死,这是什麽面包!

     “泉。
       ”恶魔微笑著,美得炫目,仿佛有万丈光芒从她身后射出。

     “什麽事。
         ”唉,自己的声音,说有多有气无力就有多有气无力。

     “你的面包早已经吃完了,你现在咬的是叉子。别光说是营养不好,对你的牙齿
保护层也有损害的。”只见她的表情无比认真善良,哼!丫就是一老狐狸!

     等等,她说什麽?

     将视线下移,终於看到那个被自己尖利的牙齿噬咬留下来的众多整齐牙印——

     瞬间,她的脸沸腾了。

     分明,分明就是在偷笑!别以为她看不到她上翘的唇角!

     可恶!
突然灵机一动,她想起了秦天青给她说的一个小小恶作剧公式,顿时不怀好意地
嘿嘿笑著:
    “情,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示范给你。”

     “说。
       ”祁情面无表情,黑眸有些轻硗地将焦点固定在她身上。

     冰泉连忙拿出纸笔,在上面写道:

     “式子 a: 祁情=吃+睡+做爱

     式子 b:猪=吃+睡

     将式子 b 代入 a:祁情=猪+做爱”

     写完,冰泉得意洋洋地瞅著祁情:
                   “你要是光记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做爱,就成猪
了。
 ”

     祁情看著那张纸,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似乎我还有工作吧。
                              ”

     “不管了,反正这是你做的频率最高的事。
                       ”气哼哼地回答,冰泉错过了祁情眼
底闪过的那一抹邪恶。

     “错了,泉,你还漏了一步。
                 ”说著从狐疑的冰泉手中接过了笔,祁情刷刷地写
下了所谓的最后一步:

     “同理,祁情—做爱=猪。
                ”

     “也就是说,我要是不做爱就成猪了是吧?没想到冰泉这麽聪明这麽腼腆,居然
想到这种方法来提醒我和鼓励我更加努力,我真是高兴啊。”

     这,这也可以?冰泉还没有来得及将因吃惊而大张的合上,就被祁情甜蜜温柔而
霸道地吻住了,接下来的抗议也被祁情吃了下去。

     “那麽,我们现在就。。
               。(消音 xxx)
                       ”

     接连的几天冰泉都没有来上课,秦天青在困惑的同时也打了无数个喷嚏,怀疑是
自己感冒了。

     祁小姐,果然很努力啊!年迈的管家品著伯爵奶茶,如此感慨著。




     小小番外之数学公式(完)
--------------------------------------------------------------------------------

          可乐煲姜的驱寒功效果然不错,第二天冰泉除了稍稍有点头痛外没有任何感冒症
状了。

          而且最近她的心情特别的轻松。

     不知道为什麽,祁情近来都十分有人情味地对她,甚至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时不
时还有意外的惊喜。尽管脸上还是冰冰冷冷,说话刻薄恶毒得很,但实际上真正残忍的一面
已经极少展现在她的面前了,海偶尔可以看见那旁人所言极为罕见的温柔笑容。在她有些受
宠若惊,意外和吃惊的同时,她居然也开始眷恋那份温馨的暖意。那甚至是蒙尘,都无法给
予她的安心。



          真是。。
             。危险的想法阿。可是却又不愿意从这可能的危险的温柔险境中挣脱出来。

     什麽时候,自己的意志已经薄弱到这个地步了?想到以前祁情的残虐,她又感觉
到宛若昨日的毛骨悚然,与现在截然不同的嗜血冷酷;再与现在祁情的态度作为鲜明对比,
她只觉一切又变得模糊不清,暧昧起来。



     有时候她甚至有些绝望地想,什麽时候祁情厌倦了她的陪伴,将她丢弃时,这一
切矛盾的思绪也就结束了吧?

          明明是以前期盼的事情,现在清晰地展现在将来时,却变得相当奇怪了。

     独自坐在大大的喷泉旁的木质长座椅上,她微微发怔,表情有些恍然,连偶尔有
细细水花飞溅到她及膝的校服裙上也丝毫没有察觉。

          等到她终於得出自身感觉较为合理的结论后,迅速起身离开,朝图书馆的方向走
去。

          看来,她恐怕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个前天在心理学课上听到的心理疾病
了。

     中午的图书馆总是静悄悄的,由於高科技的发展,图书管理员早已换成电脑,机
器人来担任,而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去餐厅吃饭,附近闲逛或者聊天去了。冰泉虽然很是为这
些可被免费使用的电脑,网络,以及大量宝贵的书籍无人问津而惋惜,但一想到自己独占就
可以好好地享受清静的环境后,也就不亦乐乎地充分利用一切能源了。



          也就是这样,冰泉成了这个安静天堂的常客。
绕过门口长长的走廊以及周围围著的书柜,她径自走到电脑桌前,拉开旋转沙发
椅坐下,晃晃鼠标,那处於待机状态的电脑便立即显示“请输入您的用户名以及密码”的字
样。



     熟练地键入那背得滚瓜烂熟的密码和用户名,再按下“enter”
                                  ,很快地电脑便设
置出了熟悉的桌面和整齐排列著的应用程序的快捷方式图标。

        她打开“google”
                  ,略略想了想,键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

     不到一秒,十万余个搜索结果便出现在显示屏上了。粗略地扫描了一下,她点了
其中稍微比较顺眼的一个,马上有关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详细解释便迅速跳了出来——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Stockholm
   syndrome),又称为人质情结,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於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
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

        往下读著,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条件
       。
   :1.人质必须有真正感到绑匪(加害者)威胁到自己的存活。2.在遭挟持过程中,
人质必须体认出绑匪(加害者)可能略施小惠的举动。3.除了绑匪的单一看法之外,人质
必须与所有其他观点隔离(通常得不到外界的讯息) 4.
                       。 人质必须相信,要脱逃是不可能的。
                                        ”

        天啊!

        内心哀嚎著,她全身无力地趴在了橙色的桌子上,将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臂中——

        几乎完全符合,完了,她真的要变成受虐狂了!




   --------------------------------------------------------------------------------

        番外之戒指



     在某个冬天的晚上,刚沐浴完的冰泉散了仍是湿湿的乌发,穿著一件雪白睡衣躺
在沙发里,在开了舒适暖气的室内拿著遥控器无聊地对著电视机换台。

     怎麽没有什麽好节目啊。她百无聊赖地想著,拿起水晶茶几上的一个装满了柳橙
汁的玻璃杯,轻轻酌了一口。
“天啊!这还能活吗?我怎麽可能独自抚养二个婴儿?这会要了我的命的!
                                     ”电
视里的一个中年大叔哭丧著脸哭天喊地,直是深恶痛绝悔不当初。

     冰泉霎时间瞪大了眼,嘴里含著的橙汁也在同时几乎喷了出来!

     剧烈地咳嗽著,眼泪都出来了。她简直是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这
也太滑稽了吧?

     “怎麽了,泉?”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她听到一个熟悉无比现在却透著疑惑和无奈的声音——

     扭头看去,只见祁情身形纤长优美,倚门而立,几近完美的冰冷容颜,黑发也是
湿嗒嗒地垂著,身穿同样的雪白绸缎睡衣。此时,她的眉头正疑惑地皱著,看著冰泉的狼狈。



     “没什麽,只是这个电视剧,实在太搞笑了。
                        ”有些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她朝电
视的方向比比。

     “哦?”不置可否地,祁情冷冷地朝 36 寸高清度电视机瞥了一眼,瞅见里面人
物的丑陋嘴脸和夸张表情时,嘴角顿时鄙夷地下拉,  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刻骨的反感——
“你什麽时候开始看这麽低级的片子了?实在是浪费时间。  ”



     “好了好了,情你太刻薄了,人家演这麽辛苦也实在不容易。
                               ”你以为世界上有
几个人有你的容貌啊?她撇撇嘴。

     “你——”祁情还想说什麽,却又泄了气。她有些烦躁地拨了拨自己的乌丝,连
冰泉都不禁为那无辜的秀发心疼不已。

     几乎没有人发现,祁情被长发掩盖的额头左上方,有一条长约 7 厘米的深深的伤
疤;尽管被痊愈了,那可怕的痕迹却没有淡去。

     还有冰泉的腰间,也有几乎一模一样的伤痕。

     那是两人曾经生死与共的证据。

     不过,每当这个动作出现,就是她烦恼的征兆。

     要是平时冰泉一定出言调侃,但今晚的她却支支吾吾,犹豫不决得很。

     “那个,情,我有事情想要问问你。”低著头飞快地说完,冰泉迫不及待地抬起
头来打量情的反应,却看到情的朱唇微张,分明就是有话要说却被她抢了先。
“你先说。
         ”祁情不由分说便决定了先后顺序。

     “呃。。
       。”

     有些苦恼地停顿著,像是企图退缩,却终是在祁情长久的深长凝视中咬紧了下唇,
从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鲜红绸缎制的小盒子, 视线游移到别处,将它递给了困惑非常的
祁情。



     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雪白的缎子上躺著的,是一只款式朴素,却散发著璀璨光
芒的白金戒指。

     没有繁琐精细的雕工,没有昂贵唯美的钻石。

     没有浪漫的烛光晚餐,没有遥远的山盟海誓。

     没有不切实际的甜言蜜语,没有虚伪的无情背叛。

     那是,无比正式却极为朴素的郑重誓言,象征著生生世世,心心相印魂魄相系的
一条命运锁链。

     祁情冰冷惯了的心,霎时间滚烫了起来;眼里,仿佛也微微湿润了。

     冰泉的脸颊是浓浓的绯红色,还是别扭地伸过手来,笨手笨脚地企图为她套上—
—

     “咦?”

     手指像是触碰到了什麽冰凉的,相似的东西,仔细看去,顿时煞白了脸。

     那是一只,镶嵌著一颗名贵的大钻石的白金戒指。在室内较为柔和的光线中,释
放出逼人的,耀目的光辉。

     水气顿时在冰泉金色的眼里凝结,身子微微颤抖,有著另人心跟著一颤的的惹人
怜爱和艳丽的脆弱,如同出水芙蓉般的清丽可人,却又透著天成的优雅风韵。

     祁情叹了口气,硬是抓过冰泉僵硬发冷的手指——确切来说是左手的中指,不顾
冰泉微弱的挣扎,套上了一个冰凉的铁圈般的事物。

     冰泉仓皇地瞟了一眼,愣了:那是,与祁情左手中指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有些戏谑的声音:
            “话是你先说的,东西我可有自信是我比较早准备。
                                  ”

     祁情深情地凝视著讶异地微张著唇的冰泉,低下头,俯下身子,极致温柔地在散
发出夺目光辉的戒指上落下庄重的一吻——

        “我发誓,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

        “我爱你,能否接受我这没有浪漫没有鲜花的求婚?。。
                                。”

     “——泉,我的爱。我要用我这辈子的时间,来不断呼唤你的名字,我要用我的
唇,每日清晨都吻遍你的发丝,将你从迷蒙的睡梦中唤醒。”

        “我的未来,全都属於你;我的生活,每天都将有你。
                               ”

        “我们,结婚吧。
               ”

        “。。好。
          。 ”

     月凉如水,银辉遍地,群星闪耀,微风轻过,这一切的一切却没有丝毫影响到屋
内蔓延的浓郁幸福气息。

        我也永远爱你,情。

        番外,完




   --------------------------------------------------------------------------------

        祁情最近比较烦。

     首先是公司事务上出了点问题,蒙尘那不知死活的小子貌似察觉到了什麽,居然
给她设置障碍和制造麻烦。

        冷笑,她重重地敲下键盘,飞速地打著字。

     无论怎样先吩咐属下做好最坏准备,全力迎战,同时注意在外界大力施加压力,
让他们知道,祁氏可不是那麽好惹的。恐怕一直没有什麽表现机会的阻击队也可以准备出动
了。



        左手的无名指将输入法切换到法文,她眉头都不皱一下便继续打下一封 e-mail。

        收件人是 kale poole,阻击队的首领,也是世界最知名的杀手。

     没有人知道,这个传说中的神秘独行侠还是受雇於祁氏手下的一员,甚至甘愿於
长久没有任务的阶段。其实也不为什麽,只是祁情某天路过刚好救了他的爱人,将他的仇家
一并收拾掉,他便对她唯命是从了。



       也是从那天起,祁情才知道,原来这个全世界以冷酷无情而知名的杀手,他的爱
人居然是个男人,还是个外表普通,只能算是清秀的男人。更让她稍稍吃惊的是,Kale
   poole 还为那人表现出了惊人的脆弱和极端的重视。

     不过一千种人有一千种品位,更何况是对於自己利益不大的事物一向漠不关心的
她,面无表情地很快就把这件小事抛到脑后了。

     其次就是冰泉的反应。

     近来终於有了些许觉悟,以前自己对她的行为是在算不上是会对自己喜欢的人做
的事情,於是她尽力改善自己的态度了,怎麽冰泉最近反而更加沮丧了?甚至还有刻意的疏
离。奇怪,真是太古怪了。



     越想越是疑惑和烦闷,走神的程度也随著越来越严重,当她发现自己的手下居然
打出了好几个错字时,愣了愣,无奈地停下了有些酸痛手的机械化动作,长长地吁了口气。



     尽管最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强行招冰泉来陪伴或者是做爱,但她还是对冰
泉的行踪了如指掌的。包括每一项她所参加的活动,每一个接触的人,但是,她却没有刻意
去查她和别人的对话。



     她不喜欢,那种不信任的感觉,还有探听爱人隐私时那种不尊敬以及对接触到她
的每一个人都自然产生的排斥和厌恶。

     有好几次,她都有了想要杀死秦天青和蒙尘的冲动。

     可是他们要是死了,冰泉说不定就会永远恨自己了吧?不知道为什麽,她特别讨
厌看到那种可能的情况。

     哼。

     不屑地哼了声,她往后一倒,沙发椅往后仰靠。随意撩拨著长长的刘海,她向来
宁静如水的心情居然有了纷乱的波动。

     有些烦躁地叹了,也不知道是嘲笑谁还是嘲讽自己的犹豫不决。

     窗户上悬挂著的风铃发出叮叮咚咚清脆的敲击声,窗帘的带子上有著许多小小的
艳红中国结。
这些都是冰泉在劳技课中的作品,却没有人知道,这些被老师拿回去打分后就一
直石沈大海的它们,是到了祁情色彩清冷肃穆的办公室内,被当成珍宝般收藏著。



        空中像是有著淡淡的阴霾。

     目光落在了整理得一丝不苟黑木桌面上,确切来说深深地凝视著那名贵的纯金像
框中镶嵌的照片中巧笑嫣然的人。

     那是冰泉初中时的照片,与现在的沈默寡言和疏离冰冷截然不同,浑身被笼罩著
暖阳的气息,赫然散发著圣母般柔和,却又无比美丽耀眼的金色光辉,让她全然放松。



     一想到是以前自己的霸道使这个让阳光都为之逊色的人儿因害怕而掩藏起来,她
心里就不由得闪过深深的悔恨。

     祁情此刻的表情无比凝重而深邃,却仍有著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之姿,那从骨子
中天成的压迫感,完美的五官也随著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明明是黯然的深情,那美艳得仿
佛不食人间烟火

     造成的压迫和尘世隔离感都使得她平添几分神秘的优雅气质,像是阴柔的王子,
正在忧郁地沈思,却有著致命的魅力。

        不同於冰泉若水的宁静清澈,而是属於火和雷电的激烈狂猛。

        托著腮,她突然忆起了什麽。

        对了。

        等下好像有 House Drama 吧,貌似冰泉还是某个剧的主演,昨天晚上邀请自己去
的来著。

     这麽想著,她保存了未完成的工作并关闭了手提,起身后微微弯腰左手拾起先前
随意扔在一边的车钥匙,步伐优雅而干脆利落地走了出去。

        动作完美无缺。

   --------------------------------------------------------------------------------

        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吧。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冰泉叹了口气。

        她从来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这麽无聊这麽重视 House
Drama 的比赛,甚至这麽看得起她将她在演出前绑架到学校的体育用品库里,还在铁
门上加了几重大锁。

     这次的主谋从动机上再怎麽说也只有可能是郑望玫,不管是由她捏造的诸多针对
自己的不堪流言,上次的群殴事件,而且她是这次剧中的女主角候补人选。

     蒙尘果然受欢迎极了,就因为这次的男主角是他,观演出席率就已经达到了百分
之百。模模糊糊地想著,忆起那明媚得比起灿烂的太阳都毫不逊色的温柔笑容,她心里一阵
宁静。



     在表演结束后参加校后体育教程的同学们就会过来了吧?最好在自己窒息之前。

     等等。

     要是她没有记错,三天前的那张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由於考试临近的原因,课
后体育教程暂停 2 周!

     对死亡的强烈的恐惧感霎时间袭上心头,侵蚀了她仅剩的勇气,她忍不住抱紧了
自己的双膝,咬紧牙关企图抑制住激烈的颤抖。

       这里的空气怎麽可能够那麽久?尽管顶部相当高,  但占地面积始终是少的!更何
况是堆满了众多体育器材,  天窗和门都紧闭和自己已经被困在这里 2 小时的现在!最多只能
再撑 5 小时,她恐怕就要窒息了吧。。
                  。 今天是星期五,就算是等到学生们上体育课来取教材,
也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如果是平时,她还可以竭力尝试将从那 7 米高的天窗上攀爬出去,但
那些该死的混蛋居然给她注射了什麽,让她全身乏力酸软!她恨恨地咬牙,郑望玫,好恶毒
的人!



     难道。。她真的就要这麽死在这里吗?t
        。

     黑暗的室内,荧光手表滴滴答答地走著,死一般的寂静中,她可以清晰地听见自
己完全杂乱无序的呼吸。

     眼睛变得有些酸涩,喉咙也有些哽咽了。这里很冷,她的背脊却渗出了沁凉的汗
珠。

     祁情。。
       。

     为什麽自己会突然想起她?那个只把自己当玩物,毫不重视自己的意见的残酷的
‘皇’?而且现在自己会被困在这里,说起责任来她也有一份!

     为什麽。。自己还会偷偷地期盼她会来救她?不是蒙尘。。而是她?
         。                    。
【Shittah】虐文 强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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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Shittah,本来是英语中塞伊耳相思树的意思。但是,它更是一所全世界知名的私 立贵族学校。 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完整流程,雄厚的师资,顶级的教学设备以及就业时的丰厚待 遇。使全世界有权有势的人物都争先恐后地将子女送入 Shittah. 当然,要是仅仅是这麽轻率地选择学生,Shittah 又怎麽可能稳坐世界十大名校 前三甲的位置呢?入学的学生,要满足以下任意三个条件:一是家族要有雄厚的资金,二是 家族要有足够的影响力,三是个人要有至少高於 120 的智商, 四是要在某个领域做出至少一 项公认杰出贡献,五则是—— 据说这条最变态最不可理喻最匪夷所思的条件,甚至可以说是玩笑的抽奖, 就是 必须该校校长每年在全亚洲统一考试中各名校中成绩列入前 3 名的学生中进行电脑的随机 选择所得出的那五名学生之一。 实际上,还是靠实力,以及运气。。而由於苛刻的入学条件,喏大的学园内学生 。 人数少得可怜,每个班里不超过十五人。 而让人穷智高的学子们欢呼的,就是凡是满足条件三,四,五的,都完全免去一 年高达二十万美金的学费! 在同一年级里也有分成 A,B,C,D 班,根据每一次考试变动。一旦入学,就 是根据个人能力来编排了。 而这次小 D 所要讲述的,就是发生在这所学校的高中部的故事。。 。。 -------------------------------------------------------------------------------- 九月一日早上四点半。 寂静的学园,没有一个人。墨黑的天空,皓亮的繁星闪烁著。 正门门口的喷泉安静地喷著雪白的水花,激起优美的光晕,反射著柔和的银色月 光与周围街灯奶黄色的光芒。 “哇。。 。。真是漂亮。 ”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感慨道,格外清晰。
  • 2. “冰泉啊,宿舍的事情真的不用我帮忙打点吗?”一个额际已经攀上几条,双鬓 班白的中年妇女有些忧心地看著扛著大包小包的但身形纤细娇小的女儿,忍不住问道。 “没有问题的妈妈,我会跟室友打好关系的!学校的事情更不用担心拉,SHITTAH 的教学质量是全世界有目共睹的, 以我这种平凡的家庭背景能进这所学校是我的运气, 我会 好好珍惜的。”习惯地一拨长长的刘海,露出的面容娇媚如百合花。她微笑著拒绝了母亲护 送的好意,美丽得散发出如玉的光华。 “唉。。你从小就是这麽独立,妈妈却什麽都没有帮上你。。”心里有些欣慰, 。 。。 又有些心酸。多懂事的女儿啊。 “其实您已经帮我很多很多啊!我很感激,您当初没有抛弃我,而是以一个单亲 妈妈的身份将我抚养长大。我很清楚,您吃了多少苦,所以千万不要那麽想。不过,”调皮 地一眨眼,眼瞳是罕见的纯金色。“要是您没有弄错通知书上的时间而不那麽早将我送到学 校,我会更高兴的。” “咳咳。那我先走了啊!”尴尬地轻咳几下,转身,正要步出校门时,却因一种 奇异的,稍纵即逝的感觉回了头,再次不放心地询问:“真的,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一个璀璨夺目的笑容绽放在冰泉脸上,像融化冰雪的初阳般明媚动人——“没问 题的! ” 此日一别,再次相见再早也是 3 年后。哪怕有千万分的不舍,为了女儿的前程, 她再次转身,匆匆离去不让其看见自己闪烁的泪光。 直到再也看不见母亲的离开的背影,冰泉才惆怅地,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是别 感伤了,趁著大家都还没来到学校附近好好转转,混熟了才好啊!”她喃喃自语著,一下定 了决心,朝地图中指示的宿舍方向走去。 夜里,静悄悄的。 放下了行李,她在附近兜兜转转,尽管有一张学校发放的简单地图,但巨大的校 区还是让她常常迷路迷得晕头转向的。 最后,她来到了空空荡荡的教学楼下。 望著在黑暗中显得巍峨的古风格建筑物,她吞咽了一下,终究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 3. 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头上的则是幽蓝幽蓝的。 只是她不知道,仅仅是突发奇来的这个念头所引发的这个举动,成为她一辈子中 最后悔,也是最不后悔的行为。 没想到还有电梯。 隐约记得通知书上说的是 10A 班,应该是在 10 楼吧。 “叮——”一声,到了。 走出电梯,忽然听见古怪的声响。 就像是人。。窒息死去前的垂死挣扎。 。 身体不可避免地一颤,但一想到人命关天,自幼便养成的责任感便不允许她就此 离开。 唉。。虽然很害怕。 。 於是她硬著头皮,循声而行。 来到一扇禁闭的门前,声音已经停止了。磨砂玻璃使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她只 好敲了敲门,便推门进去—— 门没有锁。 里面的情景却著实将她骇住了—— 谋杀! 一个五官已然因窒息而完全扭曲的少年,被高高悬吊在天花板上,无力的身体随 著惯性而摆动著,可以看出之前还在挣扎,还活生生的他,已经被杀死了。晦暗的室内透著 诡异的光,残月的模糊影象在窗面形成。 她紧紧地扼住自己的喉咙,惊骇得说不出话来,一动都不敢动。 里面还有人。 三个身著黑衣服,戴著墨镜而面无表情的成年男子,以及一个穿著和她一样校服 的少女。
  • 4. 少女很美丽。哪怕是脸上有著残酷的表情,她依然美得像下凡复仇的月神;哪怕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张再普通不过的桌子上,她的气势压制得任何人都喘不过气来。 那是什麽。那是甚於冰的冷酷。 她注意到了惊呆的冰泉,如玫瑰花般艳丽妩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 古怪笑意。 还未等冰泉反应过来,她仿佛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清晰地宣布道: “你看到了。 死,还是成为我的人?” -------------------------------------------------------------------------------- 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 在那个晚秋的中午,仍是炽热逼人的。当午餐时间开始的信号——下课铃响起后, 为数不多的学生便结著伴三三两两地出了教学楼,打闹著,嬉笑著朝五十米远的餐厅走去。 秦天青蹦蹦跳跳地与朋友出了门口,忽然望著地上青绿的被昨夜的雨水洗净石板 像是出了神。 “怎麽了?”在前面走著的同伴不耐烦地催促著, “在做什麽呢?” 秦天青却像是没有听见她们的话,径自朝大楼门口的位置挥著手,大声喊著—— “冰泉!你今天也去绿馆吗?我们一起去吧! ” 人们或多或少都被吸引了看过去。 冰泉原来站在门口,望著屋檐上的时而淌下的积水发著呆,被秦天青的喊声打断 了,却什麽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看了秦天青一眼,低垂著头缓慢地摇了摇。再过一会儿,她 便轻轻地走开了,安静得仿佛她不曾存在。 “这。。 。”秦天青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笑容有些凝结。 “别管那个傲慢又自以为是的女人了!看她那副装模做样又自作清高的样子就讨 厌!果然穷人就是穷人,一点教养都没有。”郑氏集团的大小姐——郑望玫满脸鄙夷, “这种 人,居然还听说与祁情皇有暧昧关系!” “咦——是真的吗?不是只是流言吗?”其他的千金大小姐们都惊愕地扭紧了手
  • 5. 提袋, “祁情,是哪个祁情?” “还不就是‘shittah’唯一的皇!那个最高贵最美丽的皇女! ”提起心中的头号 偶像,郑望玫满脸神往。 “咦~~~~~太恶心了吧!那麽不要脸的穷鬼居然缠著我们的皇! ” “就是嘛!还有啊——耶?天青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必了。 ”天青浅笑著, “我还有别的事情。 ”说完便迅速离开了,留下众女面 面相觑。 她必须要走,否则,她要是再听见有人辱蔑她,她一定会忍不住杀人!秦天青脸 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残忍的杀意,只是她还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坏大谋。 “算了,天青也是怪胎一个,老是喜欢拉上那个贱女人。 ”郑望玫赶忙打圆场, 然而在提到她所‘鄙视’的那人时又是一脸的咬牙切齿——“说起那个贱女人啊,我还听 说。。 。”又再会声会色地散布听来的八卦,也就是所谓的流言了。 阳光很明媚,在有点湿润的空气中,更像是晶莹的水晶在闪烁著。 冰泉微微眯起了眼。拭去额上因焦虑而形成的冷汗。 要是平时的她,要是一个月前自由的她,一定不会拒绝来自善良的秦天青的好意 的。 可是,她现在实在是身不由己啊。她惨淡地笑著,这叫什麽?专署玩物?不但一 个月前的普通愿望无法实现,现在连自由都成了可望而不可求的奢望。 经过浓密的树丛,她慢慢吞吞地走到那人所在的宿舍门口,犹豫了很久,终究还 是咬著牙敲了敲沈重的装饰华丽的房门。 所谓‘宿舍’ 还不如说是豪宅。 , 有见过一人一栋楼的吗?她又笑,讥笑?苦笑? 冷笑?或者都是吧。 轻轻敲了一下,便有一个全副武装的保镖将门打开了。才刚走进最近已经熟悉的 内室,腰便被一双骨感分明却又有力的白皙手臂牢牢地禁锢住了。祁情不满地责道:“怎麽 那麽慢?是不是故意拖时间?”说著还惩罚性地在冰泉雪白细腻的颈上咬了一口,尖锐的牙 齿刺破了娇嫩的肌肤,冰泉忍不住闷哼一声。 “算了,离上课还有挺长一段时间,今天。。 。”她邪肆地在冰泉敏感的耳际呵了 口气,满意地看到对方一阵轻颤, “几根手指呢?”吐著暧昧的字眼,她冰冷得仿佛不带一
  • 6. 丝温度的手掀起冰泉短短的校服裙,稍嫌粗暴地抚摩著冰泉微颤的洁白如玉的修长双腿。。 。 逐渐地,她被祁情压倒在床上,无力地喘息著,煽情地呻吟著。。 。 “泉,我对你的身体越来越满意了。 ”她笑著,露骨的猥亵。 空气,逐渐升温,充满了欲望的气味。 悲哀地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控制住这个在祁情一个多月来的所谓‘调教’而变得淫 荡的身体的反应,冰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窗外的阳光很猛烈,可是为什麽,她却感觉不到 一丝温暖。。 。 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麽,要遭受这样悖德的事情? 神啊。。请你告诉我吧。。 。 。。 一个月前,祁情说: “你要是不答应也可以,首先你死在这里,然后你父母接著莫名其妙地失业,再 被活活逼死。” 她的声音如夜莺般美妙婉转,她紧紧地凝视著惊恐的她,如玫瑰般娇艳的唇里继 续吐出无比残忍的字眼:“你想控告我吗?你认为有人敢相信你?就试试吧,如果你还能活 著出这间屋子。 ” “我的条件很简单,当我的玩物,不能让别人碰你,我讨厌脏东西,直到我厌倦 为止。 ” “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可以几乎满足你的所有愿望。只要你不惹我生气。 ” “我杀死你,比什麽都简单。 ” “答应?还是不答应?” 冰泉听见了绝望的破碎声,那是未来,和对未来的憧憬。 什麽都没有了。但她绝对不能牵连父母。 “我答应。 她看见了,在那个满月之夜,浮现在恶魔脸上的绝美的,沾染了 ” 罂粟花的剧毒的微笑。 “我听从您的所有吩咐。只要您不伤害我的家人。 ”她俯下身,右膝接触到冰冷
  • 7. 的地面, “我的主人。 ” -------------------------------------------------------------------------------- 上课,总是学生们最讨厌的东西。 但冰泉倒是挺喜欢的。首先可以学到新知识,其次与祁情相处更让她反感。 刚上完一节经商管理后,冰泉收拾了下东西就要离开,老师突然叫住了她。 不到三十岁的男老师容貌俊雅,总给人很亲实的感觉。由此也是少数在学生中被 喜爱的老师之一。 “这是你的信。”他从备课日志里仔细翻找著,最后将里面夹著的堇色信封 抽了出来轻轻递给她。 是——来自风雅的信!冰泉不由得舒心起来,发出一个由衷的淡笑: “谢谢。 ”后 欢快地离开,步伐是难得的雀跃。 下一节是音乐课。 老师不知怎的迟到了,教室里同学们都闹哄哄地在讨论最近的时尚,假期去的旅 游等等。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冰泉小心翼翼地拆开精致的信封,抖出里面写满了好友 熟悉的娟秀字迹的纸张。她将被严谨地折叠的信纸平整地铺开,慢慢阅读著: “亲爱的冰泉: 你好吗?相信你在新的学校一定适应得很好吧!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超过 3 个月了,我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你或许都 猜到了,全是关於雅颂的。 我要告诉你几件事情,这是你作为我好朋友必须知道的——首先,我是个同性 恋。很吃惊吧?而我当初意识到时,惊讶程度并不亚於现在的你。准确地说,要不是因为雅 颂,我绝对是个彻底的异性恋。 第二件事,没错,我爱上的人就是雅颂。当她告诉我她有了男朋友时,我还清楚 地记得那清晰的撕心裂肺的感觉。就算我知道不合伦理,就算她是我的双胞胎姐姐,我都无 法蒙骗住自己的感觉。
  • 8. 。。。 。。 。。。 。。。总而言之,我现在是在医院给你写这封信哦!不是因为我想你,而是因 为我无聊得要死了!每天骚扰我的主治医师已经满足不了我膨胀的恶作剧细胞了!啊,他来 了,我刚刚设计的自动喷水系统生效了!哈哈哈哈,看他那副滑稽的样子我还要装出与我无 关一无所知无比同情的严肃的脸来——好了,下次再见拉! 最后祝你: 懒得像只猪,还是有前途~! 别老在装酷,可能没进步~! 最伟大的朋友 苏风雅” 起先的震撼很快被后来的风雅式哈哈带过,不愧是发誓‘将恶作剧进行到底’的 人。风雅一贯的看著在开头还整齐有力的字迹在后来变得潦草和龙飞凤舞,以及最后那句不 伦不类的祝福语和落款时,冰泉就忍不住嘴角加深的笑意。 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里面深重的关心。心里顿时涌起一些暖意。是啊,至少她 还有风雅。那个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朋友。 “不好了,老师来了!”不知是谁发出的警告,霎时,原本在打闹不已的学生们 都严肃地各就各位,安静得不得了。冰泉也谨慎地将信重新折叠好,塞进裙子的口袋里。 大约过了十秒上下,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终於风尘仆仆赶到的老师有些气喘吁 ” 吁,在见到学生们都那麽‘乖巧’时,不禁涌上一抹欣慰的笑意。他整理了下自己起了些许 皱摺的西装下摆,清清喉咙,走到钢琴前坐下: “那麽就不再浪费时间了,我们开始练习在 下周一的学生大会上要唱的歌吧!把你们的学生日志翻到第五面, ’In 。准备好了吗?” the power of your love” 流畅悦耳节奏又铿锵有力的钢琴声顿时随著老师熟练高超的弹奏流泻而出, 充满 了整个室内, “一,二,三——‘Lord I come to You, Let my heart be changed, renewed, Flowing from the grace, That I found in You…” 霎时间,圣洁而高亢动听的合唱声整齐地传出,让人心灵受到莫大震撼。 “IN THE POWER OF YOUR
  • 9. LOVE”实际上是多数澳大利亚天主教会的学校学生每周学生大会上必唱的圣歌之 一,指在赞美耶酥的爱。而已吸收多国多样文化著名的 SHITTAH 也将在下周的学生大会上 使全体学生唱这首歌。 而这十分激昂的旋律和清越的歌声给听者带来的庞大的魄力及心灵的洗礼,是难 以用笔墨形容的。 真是一种,妙不可言又使神经末梢紧张的复杂感觉啊。仿佛让人全心都肃穆起来, 忘记了其他,仅仅沈浸於圣歌中。。 。 -------------------------------------------------------------------------------- 蒙尘嘛…有著无可挑剔的家庭背景,天使般纯洁清丽的美貌,以及天下第一的包 容和温柔。总的来说,就是那种所谓的大众情人,万人迷了。 在普遍认识中,他就是那种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众人追捧,呵护和宠爱的对象。 而他那清澈到极点的眼神,宛若天籁的歌喉,使其不负众望地自初中起便担任著 全校领唱的工作。 能有资格担任全校领唱,不仅仅是一种对能力的肯定,老师宠爱的程度的显示, 受绝大多数学生的喜爱,更是一种家世显赫的标志。 而蒙尘的胜任,也是众望所归,使大家心服口服的。由此,一直保持著风平浪静 的和平状态。 然而,现在这种状态却被轻易打破了。 原因就是上周五的一幕—— 突然,老师停下了流畅弹奏著的手指。 “冰泉同学,你愿意与蒙尘一起担任学校领唱的位置吗?”老师的话犹如晴天霹 雳,不但是冰泉有些讶异,更是使其他同学目瞪口呆。 “你的声线很出众,非常有个人特色, 与蒙尘的柔和不同的是,你的声音是很纯澈的优美,还带有空灵的颤音。” “我。。 。”冰泉正想回绝,却被气急败坏的郑望玫抢了先——“怎麽可以这样?! 老师,这样太不公平了! ” “怎麽不公平了?”老师有些不悦地蹙眉,从来都没有被当众打断或是拒绝的经
  • 10. 验有使他一种属於师长的权威被打破的感觉。 郑望玫几乎已经是在失去理智的尖叫了:“这会玷污了蒙尘的圣洁的!她这种 用身体换来皇的庇护的贱人,连妓女都都不如!她怎麽有资格,一个贫民,一个卑贱的妓女! ” “原来她和皇是那种关系阿。。难怪我听说她住在皇的家里而不是宿舍里呢,还 。 有她中午失踪了都是去皇那里阿!” “那皇岂不是同性恋吗?太恶心了! ” “才不是呢!一定是皇太善良才会被勾引了! ” “就是阿!恶心的同性恋,狐狸精! ” “这种人怎麽有资格和蒙尘并驾齐驱一同担任领唱呢?” 在郑望玫的煽动下,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叽叽喳喳,激烈的指责著冰泉的‘淫 荡’ 。 议论的内容越来越难以入耳。所有人都在她身上指指点点,唾沫横飞。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要落到这种被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地步? 冰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嗡作响,甚至有些晕眩,极度的疲倦紧紧地将她缠绕 著。 她不过是刚好目击到了祁情的杀人现场,为了不让她伤害到自己的家人委曲求全 罢了! 出身平凡是她的错吗?这种自己连一分钱都没有赚过的人又有什麽权利,有什麽 资格来指摘她! 她自认没有得罪过她们,为什麽她们要趁机起哄,落井下石? 为什麽。。 。 她的命运已经这麽坎坷了,他们还要嬉笑著将自己推下绝望的悬崖? 这样她们就高兴了吗? 凭什麽杀人犯受到尊敬,而无辜的受害者却要受到无理指摘? 或者说,事实是什麽样,她们根本不关心!她们仅仅是要保护偶像的光环罢了! 老师在面对异常激动的人群表现出一贯的软弱犹豫——“这。。 他支支吾吾著, 。” 却没有勇气站出来主持公道。这里的人都是名门贵族,得罪不起。
  • 11. 恍惚间,冰泉看向窗外。阳光惨淡而刺目,空气冻结成冰。 彻底失望了,随著一滴冷汗滑下额头,眼底变得陈黯而幽深。猛地,她推开桌子 站了起来,浑身散发著冰冷。 周围人看了她一眼,复又用更加鄙夷的语调进行著‘正义的抨击’ 。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提起声音正要大叫出声——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妥的。相反,我很支持这项决定,我也相信冰泉同学会 用她出色的能力来胜任的。” 两个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其中一个自然是属於秦天青的,然而另外一个声音的主人,却让大家彻底的惊呆 了! 那就是,另一个她们坚决拥护的当事人——蒙尘! 他笑得一脸温柔,大大的青色眼睛和匀称的浅棕眉毛弯成一条线,朝著冰泉微微 点了点头。表情圣洁若高贵优雅的天使。 冰泉恍了恍神,欣慰地回笑著,有些会意,有些默契,还有深深的感激。 Shittah 5 -------------------------------------------------------------------------------- 尽管有著蒙尘的大力支持和秦天青的暗中相助,但由於担任领唱的事情毕竟兹事 体大,再加上冰泉不起眼的出身和郑望玫恶意制造的种种诽谤,这件事情被拖去审核了几次, 还是如泥牛入海,滞留了下来。 可是三天后,行政处突然松了口,说是考虑考虑。在当天便得到了一致的批准。 到底是什麽回事呢?冰泉还真是不知道了。可能是哪位贵人相助吧?或者是自己 的运气?或者是学校领导的心情最近特别好?还是秦天青或是蒙尘运用了某些手段?她都 懒得理了。这件事情她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接受,要不是郑望玫的临门一脚把她的自尊心的 好胜心完全激起以及蒙尘和天青的热心祝福,她恐怕就打算谢绝了。总之呢,她只要充分享 受和平的喜悦,过程的顺利,再尽力而为就好。
  • 12. 有些让她格外不安的是最近郑望玫以及那些以攻击她为乐的小姐们都沈默了下 来,偶尔见到她时也不过是不屑地冷哼一声,就拂袖而去了。倒不是她有受虐癖,而是担心 这短暂的平静下掩藏著的是更为危险的风暴。 不过很快的,她就不在意了。就算是又有什麽办法呢她?人家大小姐们真要搞死 她她能不死?还不如豁出去好好过。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她们看在祁情的份上也不敢太过分 的吧。 她自嘲一笑。想不到自己哪天还想著用这个屈辱的身份作保护伞。 算了算了。 把心思重又放回旁边老师顺畅游移的手指领带出的音符身上,她可以感觉到身旁 的蒙尘和煦的眼光温柔的注视著自己。 接下来,是他们的清唱部分。 她突然有些紧张,自己,居然有些怯场了。看著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她又有些麻 木。 蒙尘的手紧紧的攥住了她的。 她心一定,随著唱道: “Hold me close Let Your love surround me Bring me near Draw me to Your side And as I wait I’ll rise up like the eagle And I will soar with You Your Spirit leads me on In the power of Your love”
  • 13. 万一下面的人不唱怎麽办?她真的不知道! 终於, 她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几乎可以说是气势恢宏又庄重的歌声如潮水般涌 来, “Lord unveil my eyes Let me see You face to face The knowledge of Your love As You live in me Lord renew my mind As Your will unfolds in my life In living every day By the power of Your love“ 她被高举起的心脏终於换换地落了下来。看向旁边,蒙尘笑吟吟地,脸颊是漂亮 的粉色。 散会时,蒙尘擦身而过,贴著她耳边温和地说著: “周六,出去好吗?在学校前 门等你。 ” 她脸颊顿时红得像被烧过,声音细得像蚊子般轻不可闻: “好。 ” 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的。 湖水静静的漾起涟漪阵阵。 祥和的风缓缓拂拭过大地的绿衣。 地上的青草青翠欲滴,生气怏然。 空气仿佛水晶般透明凝结,阳光和煦温暖。雪白的天鹅懒洋洋地舒展著羽毛,融 入白云。 祁情的如鹰鹫般眼神冰冷,嘴角闪过夹杂著残酷和被背叛的愤怒的冷笑。她转身, 一袭长裙的裙角肆意地飞扬。
  • 14. -------------------------------------------------------------------------------- 周六的上午阳光明媚,透过一尘不染的明镜照进室内。窗外的小鸟们叽叽喳喳的, 给人和悦的清新感受。 冰泉只觉得今天心情格外轻快,还伴随著微妙的紧张。 换上一条纯白的连衣裙,整理了一下蕾丝的裙边,她在试衣镜前飘飘旋转了几圈, 不由得满意地微笑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完美纯洁的天使。 当听管家说今天祁情一大早就出去了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之后事 情也进行得出奇地顺利。 t 小心翼翼地掩上房门,她瞥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十点整。 糟了,快迟到了。 当她匆匆忙忙地离开时,完全没有发现之后从楼梯上下来的人,正是她所惧怕的 祁情。 看著她欢快的背影,祁情笑了,冷冷冰冰,透著残酷的味道。 一旁的欧洲管家打扮的男人毕恭毕敬地朝她鞠了一躬, “已经成功转告,冰泉小 姐以为您已经出去了。 ” “做得好。 ”她冷哼一声,走到后花园去,心里隐隐有种等待折磨猎物的兴奋。 背叛她的人,变心的玩具。。 。 要怎麽惩罚才好呢? 突然想到了什麽,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惊起了老管家的一身冷汗。算了,冰 泉,现在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到了晚上你恐怕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在安静的学校前门。 蒙尘温和地微笑著,耀眼的金发在璨目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反耀著仿佛蕴含千年 的温玉般的光芒。 他碧绿的,犹如一潭春水的眸子,突然温柔地注视著某个方向,专注地,像是要 将时间凝结。 “抱歉,我迟到了吗?”冰泉气喘吁吁地跑来,又瞥了眼手表,发现离约定时间
  • 15. 还有十分锺。 “你等很久了吗?”她瞅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看起来似乎是呀。 “没有拉,我只等了 2 个小时而已。 ” 冰泉几乎要绝倒,这语气还这麽轻描淡写毫不在意?“为什麽来这麽早啊! ”她 无奈至极。 蒙尘还是好脾气地笑著,“第一次约会,我姐姐说千万不能迟到的。而且我们上 次由於我的疏忽,只说了是周六上午,我担心你来早时会有些困惑。”冰泉还想说些什麽, 蒙尘却轻轻又不容忽视地握住了她的手,嘴角上翘成一个美妙的弧度:今天去购物街好吗? “ 要什麽我买给你。” 冰泉愣了愣,复又笑著说: “好啊。这招是从你姐姐那里学来的?” 这次红脸的是蒙尘,冰泉一脸坏笑。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等到了晚上,冰泉拎著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脸满足地 走回宿舍时,猛然想起一个事实—— 这些东西,都不能带回去阿。 以祁情那暴虐的性格,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今天出去的事,本来就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偷情’ 。 冰泉苦笑起来,一想到蒙尘温柔明媚的笑颜,仍是舍不得丢掉,咬咬牙,还是 将它们全部暂时放在了一旁树丛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到时候慢慢转移吧。她想著, 钻进了有著倒刺的灌木丛。 夜色,漆黑地笼罩著大地。月亮,隐隐有著血红色。没有耀眼的星星,天空有著 墨蓝的颜色。空气中仿佛流淌著淡淡的雾气,缥缈游移。 远处夜莺哀婉的啼哭,格外清晰。 当好不容易藏好了东西,冰泉有些狼狈地从树枝参差的灌木丛中钻出,抬头时看 向那冰冷的大门,而一个站在那里的熟悉异常的身影让她几乎背过气去! 月影朦胧了半边脸,完美的轮廓变得深邃,如玉的肌肤格外皎洁。 祁情勾起一抹轻柔的笑,柔柔的,却让冰泉寒毛竖起,全身克制不住地在打颤。 那艳冠天下的女王妩媚地笑著,犹如夜间盛开的血莲,瞬间夺取人的呼吸。
  • 16. 冰泉呆呆地看著,恐惧侵袭,吞噬了她的心脏。 祁情在生气,她看得出那漆黑的眸子里浓浓的怒意。 只见祁情朱唇轻启,露出美好的雪白贝齿: “东西藏好了吗?看你这麽宝贝它们,还是太担心我会毁了它们?” “今天和蒙尘约会,好玩吗?我可是特意让你以为我出去了,好让你们两个唧唧 我我呢。 ” “晚上很凉的哦,你还不进来,会感冒的。 ” “可是,看你白天那麽快乐,我却不开心呢。身为主人玩具的你,是不是应该让 我开心起来呢?” “来吧。。过来吧,好孩子。 。 ” 祁情仿佛梦呓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迷惑著人类,仿佛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冰泉绝望地干笑出声,跌跌撞撞地朝那地狱的入口走去。 一路上几乎是被祁情强硬地拖到了布置华丽得可怕的寝室里,站在门口的老管 家也不禁愣住了:从来没有,小姐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发这麽大的脾气。这女孩子恐怕要倒 霉了。 他有些不忍地望了眼满脸死灰的冰泉,不由得动了恻隐心,正要好声相劝,却被祁情仿 佛要结冰的话语硬生生地堵住:“管家,你想做什麽?我劝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否则我不 敢保证我现在会对你,对她做出什麽偏激的事情来。” 赤裸裸的警告,终於摊上了桌面。 年迈的管家无奈地深叹一口气,有些怜悯地再看了眼冰泉,就有礼而疏远地打开了房门。 祁情不耐地拽著冰泉,猛一使劲便将她稍显瘦弱的身体有些粗暴地扔在了有著精美织锦 的大床上,重重地压上去抑制住冰泉突然激烈的挣扎,并将胸口的丝绸领带扯下紧紧地缚住 她美好洁白的双臂,固定在床头。 “放了我!放了我!你这个变态!”冰泉像疯子一样狠命搏斗著,双腿踢个不停的同时 还企图将手臂上的领带挣脱,剧烈的动作使得床头也有些摇动,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上也毫不 留情地勒出一条条血痕,令人心惊而格外醒目。 祁情眼里却不再有怜悯。她残忍而邪肆地笑著,盯著身下狼狈不堪的冰泉,冲还没有完
  • 17. 全合上的门的方向大声喊著: “管家!把今天我差人买的东西全部拿过来! ” “不,不要! ”意识到那可怕的可能,冰泉更是撕心裂肺地叫了出来。 “——闭嘴!”恶狠狠地左右开弓给了冰泉几个强力的耳光,祁情吐出冰冷残酷的话语: “可怕的还没有开始你叫什麽?需要我以后找几个人同时来调教你还是现在乖乖给我张开 腿?哈,果然是翅膀硬了,不但敢去找男人偷情还敢反抗你的主人我了?看我怎麽教训你!” 冰泉像是被电击到了一般,再也一动不动了。 老管家走了进来,将一个小盒子恭敬地放在桃花木作的床头柜上,便静静的退下了,顺 便把门一并掩上。 祁情满意地接过满满一盒的道具,放在一边,双手开始毫不留情地脱冰泉的衣服,由於 懒得解数量众多的纽扣,她索性一把撕裂了冰泉洁白的连衣裙,露出晶莹若玉的,美好的躯 体来。 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瞬间,娇嫩裸露的肌肤接触到了冰冷的空气,细小的毛孔迅速收拢, 引起一阵不可克制的轻颤。 “这样就怕了?”祁情猥亵地逗弄著她有些殷红的 ru 尖,察觉到冰泉的走神后不悦地 狠狠拧了一下! “阿!”冰泉忍不住痛叫出来,说不清是什麽感觉,就仿佛是钻心的痛,还带有一丝丝 麻痹的快感。 紧紧地压住不能动弹的冰泉, 祁情在盒子里细细摸索著,翻出了一个足有四根手指粗的 中号 nan 形。 “你不是想要男人麽?我的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吧?淫荡的女孩,现在我给 你!”说著,就将那冰冷坚硬的假 Y 具狠狠地捅进了她温热紧闭著的幽穴,强硬地打开了羞 涩的神秘花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彻骨的痛,冰泉的脸孔变得煞白,紧紧攥住床单的 手指均变得苍白。好痛! “求求你,不要了! ”她哀求著,甚至淌下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 原来堕落就这麽简单。 此刻冰泉正躺在床上,凝视著依然漆黑的天空,有些木然。 黎明还没有出现,繁星的光辉,却已经暗淡了。那薄弱的月光,清凉的空气,幻美得 没有一丝热夏的气氛。 对呵,已经是早秋了。
  • 18. 下身如同废掉般麻木地没有丝毫感觉,她竭尽全力都无法抬起手腕。勉强扭转头去, 她看到了熟睡的恶魔。 其实,恶魔在堕落前,一直是纯洁的天使。 此刻的祁情,给人的感觉就是绝美的安详,没有任何的冰冷,没有任何的暴力和血腥。 长长的黑发披洒在肩,如同上好的绸缎般丝滑,有著天成的华丽与贵气,甚至当月光 在她身上形成淡淡的黑影时,还有著柔和的气息。 一只修长匀称的皓臂霸道而固执地揽著她酸麻的腰,力道很轻,却无法挣脱开来。长 而浓密的睫毛,温温柔柔的剪影,,美好若雕像的侧脸。 都是骗人的。 恶魔就是恶魔。 她突然,真的很突然,想狠狠地掐死她! 恨她,如此粗暴地施与了她耻辱,踩碎了她的希望! 像是被蛊惑般死死地盯著那雪白无暇的颈项,暗暗咬牙,齿间咯咯作响。 然而,无论怎麽做,都无法提起丝毫力气,更别说掐死她了。 此时,母亲慈祥温柔的脸庞突然浮现在眼前,轻飘飘的,就像一个个美好的泡沫。 她刚刚想做什麽?无论如何,祁情在法律上都还最不致死阿!自己,刚刚居然怨毒地 想要扼杀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掩住脸,喉咙犹如被粗糙的沙子碾过般粗哑难受,连破碎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她张 开嘴,却连一点声音,一点点微弱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甚至引发被撕裂般的剧痛。 她想流泪,眼里却干涩得疼痛,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滴水的清泉。 下一秒,她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浑身,都被细细的金链子拴著!无论是脚!,还是手腕,甚至是颈项,以及那羞涩的 下身密处和浓密乌黑的发丝间都毫不遗漏,密密麻麻的,像一张华丽精致的网,冰冷的将她 全身禁锢住了。在她的下身,那个隐秘的地方,有一把小巧精致的微型密码锁,借著外面隐 约朦胧的灯光,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漂亮的锁身上镶嵌的熠熠生辉的璀璨钻石。力度控制 得奇异的好,既能处处牵制住她的行动不能过激,又不会在皮肤上留下伤口,或是红痕。身 下的鲜血混杂著白浊的污液,雪色的顺滑肌肤上已近淡去的勒痕,浅浅的粉色,以雪缎子的
  • 19. 床单作为背景,居然散发著入骨的妖冶和妩媚,以及惊人的 恶心,如此奢华的一切,却只应当用恶心作为评价。 为什麽是她?她明明是那麽普通的一个人,也没有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呀!为什麽要 用这样的事情来羞辱她,惩罚她? “醒了?” 她骤然惊起,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般死死地瞪著祁情,戒备的,仇恨的,恐惧的。 祁情面无表情地盯著她几秒,忽然笑了。 这回,不是冷笑,不是不怀好意,不是有著算计,不是威胁,而是纯粹的,温暖的微 笑。 瞬间,被冻结的冰山泉水开始流淌,静缪寂寥的四周开始变得轻松,霎时间,黎明的 光辉仿佛已悄然扩散,清晰的曙光穿透了世界上每一个黑暗冰冷的角落。 晨光女神的微笑。冰泉看著这不可思议的魅力,一瞬间居然有些恍惚。 “啊——”自己的痛呼将冰泉拽回现实,那酸痛非常的地方,又再次被强行塞进一根 手指!她惊惶地看向那手指的主人,果然,那抹温柔美丽笑容,只是一个遥远而美好的幻影。 “以后你每天,都要戴著这个哦。 ” “我已经帮你递交了休学申请了,身体不适呢。放心,别发抖,你在这学期过后就可 以复学了。 ” “虽然学习方面对你有些影响是很遗憾,但没办法,谁叫你太招蜂引蝶了呢?” “尽管蒙尘也是挺有分量的人物,但毕竟还是比不上我哦。你也不想我对他下手吧? 最好还是乖乖听话,这样对他也有作用的。” “昨天晚上就你满足得很,现在轮到我了吧?不愧是个天生的尤物,居然让我都起了 欲念。 ” “哭什麽哭?被我看上可是你的福气呢。 ” 祈情不满地用力拉扯了一下金链,更是把原本哭丧著一张脸的冰泉弄得细声抽噎了起 来。
  • 20. “什麽。。时候,你才会放了我?”冰泉强行挤出破碎的声音,听得她自己心里都像 。 刀割一样。 “不知道。”祁情专心致志的玩弄著她的身体,难得诚实地回答。恐怕是永远吧。她 想著,但没有说出来。 “你最好还是不要抱著被我抛弃的念头了,就算是我腻了你,我也不会轻易放了你 的。 ” 是呀。。早该觉悟了。原本抓紧了身下床单的手指无力地,逐渐松了开来。连那最后 。 的挣扎,也沈默的终止了。 冰泉闭上眼,任那一滴冰凉清冷的液体滑落眼角。 夜风带来的凉意,宣昭著秋天即将到来。 那哀婉的莺啼,传达了远方心碎人挂念的惆怅。 -------------------------------------------------------------------------------- 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 高大的树上有著叽叽喳喳的鸟鸣,欢快流淌,激溅的喷泉,带来凉凉的秋意。路 边成荫的绿树将淡淡的阴影洒在青石板路上,辉映著远处的水光,格外耀眼。 下课铃一打,整个教室就像炸开了锅似吵了起来。 没有兴趣听一旁所谓的大小姐们的高谈阔论,秦天青单独坐著,单手搭在桌上, 另一只手支撑著自己的下巴,像是在发呆,实际上是若有所思。 怎麽回事?冰泉已经一周没来上课了。 据老师吞吞吐吐地说是因为身体问题不方便前来,但她不能停止怀疑。 明明最后一次见到冰泉时,她都还是好好的阿。她不禁眉头蹙起,如果真的有什 麽重病,又何必遮遮掩掩?这是在不符合冰泉的性格,更何况她平时的学习之勤奋也是有目 共睹的,这样好学的人又怎麽会为了自己的身体说不来就不来了?况且一请就是 3 个月。 想著想著,心里那不安的疑云越来越重,周围讨论的气氛象是也达到了高潮,愈 演愈烈。她终於忍无可忍,推开桌子豁地站起! 桌面上的东西尽数掉落地面,哗啦哗啦的巨响使她瞬间成了周围人惊诧目光的焦
  • 21. 点。 怎麽回事?秦天青可是公认的脾气温和的大好人啊,怎麽火气突然这麽大? 秦天青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好奇的眼光顿时消失一大半。 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脑海,她便若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莫名其妙的众人面面相觑,便瞬间将此事抛於脑后继续激烈地讨论最新的八卦和 时尚了。 秦天青一路小跑地冲到了高二 A 班的教室门前,二话不说就狠狠地踹开了大门, 一眼就望到被众人簇拥著的蒙尘,蒙尘见到她霎时间有些错愕,眉角微微挑起。 这小子,过得倒还是逍遥得很。秦天青有些咬牙切齿,推开环绕著他的人群,径 自冲到他面前,双手撑著桌面大声质问:“你知道冰泉到底怎麽了吗?你在这里逍遥得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你是最后一个和她见面的人,应该不会 像我一样毫无头绪吧!” 蒙尘的目光瞬间变得凝重: “一个星期了?难怪我到处都找不到她,她怎麽了?” 秦天青顿时有想杀人的冲动。一无所知!这人! “你是最后一个和她见面的人,怎麽就不懂得问问?她的地址你总该比我清楚吧?” 她雇佣的侦探告诉她,他们确实有在上周六约会过啊。 回答秦天青问题的是蒙尘苍白的脸色,和长久的沈默。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对她仍然是了解不多。无论是地址,还是家里人,都不知 道。 “可恶!”同时,秦天青的拳头懊恼地重重捶在桌子上,她很烦躁,这种不祥的 感觉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她的直觉告诉她,冰泉并不只是‘生病’这麽简单,那麽,冰泉到底遭受到什麽 了,又是谁对她下手! 生平第一次,她对自己的身份无比痛恨! 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要那人的命令或是许可没有下来,她都不被允许擅自行 动!
  • 22. 一旁的蒙尘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当他再睁开时,里面的迷惘和不安, 歉疚和懊悔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静与坚定。 他掏出了上衣口袋里的手机,按了几个快捷键,一个成熟恭敬的男人声音便随著 扩音器传来: “少爷,请问有什麽吩咐?” 他略略深呼吸了一口,声音却是平静无波:“出动所有人,寻找一个人的踪迹。 记住,要隐秘,小心地行动,尽量不要惊动任何人,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旦有任何发现或 进展立即联系我。”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冰泉,是上学期来的新学生,已经失踪了1周了。 ” “由於我非常重视她,在搜查时一律以她的安全为第一标准保障。 ”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隐藏了的怀疑: 。 “。。还有,记住搜查 ” 重点要放在祁情那里,要千万小心,她很有可能被囚禁起来了。 以前听说过一些流言,说是冰泉与祁情有著暧昧。。甚至是肉体上的关系,一直 。 以为是空穴来风,也没怎麽在意,可是这次却加重了那个怀疑。 还有上次的领唱事件,尽管有自己的家族对校方施压学校也勉力不答应,后来却 突然答应了。 同时,传来了祁情前晚曾访问过校长的消息。 那次自己对冰泉提出约会的请求时,远处的祁情的表情也是无比地冷酷狠辣,就 像是扭曲的独占欲。 约会时自己无意中询问过冰泉的地址,却被她一抹苦涩的笑容一笔带过: “只是。。借住在一个朋友家。 。 ” 可是据说,她并没有任何好朋友,除了秦天青,关系也是相当地淡薄。 她更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自然不可能有什麽家族上的朋友。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唯一的‘好朋友’ ,祁情。 然而,冰泉在无意中听到她的名字时,都是无比恐惧的。。 。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看来将要到来的,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恶战。 祁情坐在卧室里豪华舒适的木椅上,专心致志地通过桌上的手提电脑处理著无数的邮件,偶
  • 23. 尔停下来沈思了会,打几个电话,就对旗下企业下达了足以影响上万人的指令。 自从 6 年前父母双双去世,她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半工半读的生活;实际上她根本不在乎 公司存亡, 只是父母亲的手下都苦苦哀求她出来继承家业, 勉为其难地答应后倒也严谨的担 当了起来,由此才避免了足以波及数千万人们失业的大灾难。 对她来说,学习和工作,都不过是消遣;两者的区别就在於前者根本不需要动脑,后者 不需要动身。 而唯一让她费脑费心的。。 。 她看向仍然昏迷不醒,安静地躺卧在床上的人儿,无奈却温柔地笑了。 明明想要好好对她,却又忍不住为自己的欲望而伤害她。 很后悔,却又拉不下脸道歉。 昨天晚上,一定累坏她了吧? 自从见到了那次的鲜血淋漓, 即使是向来残酷无情的她也不忍心再使用那些巨大而畸形 的 xing 具。到目前为止,她都锺爱於将自己的手指缓缓插入她体内,再前后抽动,引起她 夹杂著痛苦,快感和羞涩的呻吟。 而这只倔强的小猫,总是忍不住挥舞著自己的爪子,一次次触怒她。可是她,又不想要 一个完全驯服的,失去那勃勃生气的她。 其实她,根本不想伤害她吧。 一头长长的乌发柔顺地披散著,身上的污垢已经被清理干净,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水痕, 浓密黛黑的睫毛隐隐闪烁著泪光,如玉般的肌肤散发出莹润娇艳的美丽光辉,粉红的唇瓣如 樱花般清丽,嘴角朝下,恐怕是因为身体的不适吧。窈窕惑人的身材上有著点点嫣红,被轻 若蝉翼的鲜红纱衣温柔地包裹著,透著使圣人发疯的性感。透明的红纱下,金色的链条若隐 若现。 那是她属於她的证据,也是她对她施与的永恒的禁锢。 她就这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静静地,专注地凝视著她,如同水般的温柔无关欲望,仿 佛要用尽一生的时光。 她知道自己很卑鄙,威胁,强暴。。一切手段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 但她也知道,如果不用极端手段,挽留不住她。 她起身,拉开了薄薄的白纱窗帘,让璀璨耀目的金色透进来。星星点点,温温暖暖的,
  • 24. 有清风的凉沁,也有著明丽的光晕在宜人的空气中淡淡地成菱。 她回头,望著仍旧沈睡著的她,漆黑的瞳仁有著难得一见的深邃的温柔。 “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 ”随著门被打开,年迈的管家踏了进来,恭敬 地鞠了一躬, “蒙家少爷求见。” 他的眼角悄悄瞟了一眼床上,哪怕是见惯了如此场面,心不禁为昨夜那惨状略略抽紧。 祁情沈默了会,等她再开口时,眼底的些许暖意也已完全褪去,嘴角浮现的,是残酷张 扬的微笑。 “让他进来吧。 ” “失礼了,我只是想问问冰泉小姐的下落。听说,她寄住在这里。 ” 蒙尘微微笑著,却有著不容拒绝的坚决和志在必得。 祁情礼貌地笑,呷了口红茶:“她身体多有不适,有劳蒙少爷关心了。身为她的好友, 我自然要让她好好休息,所以才请了假。她现在还睡著呢。” “这次的病情很严重吗?请问我是不是可以探望一下呢?不会惊醒她的。 ” 祁情装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实际上心里在冷笑:好你个蒙尘,倒是够嚣张。 “好吧。请稍后随我上楼。 “ 为什麽要稍后?蒙尘满心疑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祁情便已轻飘飘地上了楼梯,动作 轻盈得仿佛在冰面灵动的一抹轻尘。 一进门,祁情地脸色就变得铁青,有些粗暴地打开了床头柜中的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件 东西。 仍是迷糊著的冰泉被粗鲁地拽起,那有些酸痛的下身被强硬地塞进一个巨大的假 yang 具——“啊——! ”那有些熟悉的尺寸和那次恐怖的经验,使她不禁惨叫出声。 由於昨夜祁情尽兴的玩弄和索求, 她下身的幽径仍是湿漉得很,足有祁情5根手指粗的 硕大的 nan 形很快就顺畅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以为祁情很快就会进行残酷的抽动,冰泉害怕地,逃避著闭上了眼睛,然而体内匍匐著 的巨物却是纹丝不动。 难得见到这麽‘仁慈’的祁情,冰泉有著疑惑地睁眼,正好对上祁情隐含著愤怒的冰冷 眼神——
  • 25. 到底怎麽了?昨天晚上还没有折磨够吗?怎麽突然又。。 。 没有理会冰泉的疑问,打开衣柜,祁情将一件洁白的丝织长裙扔给她,没有丝毫温度的 声音说:“把衣服换上,如果你不想以这种样子见你的情夫的话。 ” “阿?”冰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情夫?她都还没有结婚呢,怎麽连情夫都出现了? “没想到你这麽健忘,还是过於水性杨花,连偷情的对象都多得记不得了?”又一无名 火起,祁情忍不住出口相讥。 “你是说蒙尘?”隐隐记得祁情似乎这麽称呼过蒙尘,冰泉有些愤恨地看著祁情:果然 是恶魔,这几天的‘体贴’和‘柔和’都是假的! “快点,我难得有这麽好心。我倒是不在意你赤裸著见他,反正你身上全是我的印记呢, 倒是不知道他怎麽想,能否禁得住你躯体的诱惑?” 下流。 冰泉在心里暗骂,却还是没有反驳,听话地接过了衣服换上。 在冰泉没有看到的地方,祁情的火气淡去,微笑了起来。 一袭华贵的长裙上有著星星点点的耀目宝石镶嵌,裙角的薄纱雪白雪白,漆黑丝绸包裹著 的身体犹如鱼尾般线条流畅,苗条清丽,有著自然的妩媚,腰间璀璨的金色流苏垂挂著,鲜 明的色彩对比使她显得更为精致。 美丽到妖异的瞳眸幽深幽深,修长黛黑的睫毛在脸颊上留下浅浅的阴影,细腻洁白的眼 帘半敛,花般娇嫩的肌肤透著澄澈的光辉。粉红而形状美好的唇紧抿著,掩藏住了晶莹若玉 的贝齿。 及腰的漆黑长发被细心地扎起,被笼罩在温暖柔和的金色阳光之下,仿佛在雾里般模糊, 又有著湿润的,淡淡的绚丽。 美丽的精灵坐在窗边竹椅上,有些茫然,有些忧郁地凝视著窗外耀目的景色。她的视线 是那麽遥远,那麽飘忽,居然有些脆弱的留影。 即使是被人们称为拥有著“天使般的美貌”的蒙尘瞬间也不禁有些闪神,为这动人心魄 的魅力和飘然出尘的气质。 如果说之前的他仅仅是为冰泉眼底一闪而过的倔强和生气所吸引,那麽现在他则是为这 风华绝代的华美绝丽而彻底折服,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 26. 只为这惊鸿一瞥。 一阵和风拂过翠绿的枝丫,吹进室内,将被随意拨到两侧的淡青色纱织窗帘带起,如同 波浪般一层一层地在空气中荡漾著,呼呼的风声,乱舞的淡青帘布,恣情交织著,放肆地纷 飞迷离了视线。 就在这时,冰泉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头来,有些惊讶地微微瞪大了眼睛—— 霎时间仿佛有著万千风情的眼睛中波光流转,静若抹泛著潋滟被风吹皱而涟漪的清澄湖 面,辉映著周围千姿万态的丛林绿树;又若隐含著千涛万浪的广阔神秘的海洋,反射著悠远 宁静的蓝天,将淡淡的祥和加深般的温柔;更若万里无云的黑夜天空,淡雅温和的月光散发 出柔艳皎洁的银辉,点点耀目星光交相辉映,点缀著若上好黑色绸缎的夜幕。 蒙尘不禁倒吸了口气。 冰泉看到蒙尘难得一见的可爱呆样,轻轻地笑了。美若冰雪万丈中独自绽放的雪莲花, 瞬间消融了万里的严寒冰冷。 正想挪动一下身体,却被下身那暧昧处传来的疼痛弄得龇牙咧嘴,瞬间破坏了暇丽的形 象,蒙尘也马上回过神来,有些慌张地上前:“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冰泉气恼地几乎就要翻个白眼,更何况是那麽难以启齿的地方。 该死的祁情! “你最近都没来上课了,我们都很担心你,不过看你的气色还不错,我们也就放心多 了。。 。” 蒙尘温柔清越的声音还在继续说著,她却因体内庞大的异物而如坐针毡,心不在焉。 暗暗不爽地瞪向珠帘后,若隐若现的人影除了祁情还有谁? 说是什麽怕她和他私情未了公然偷人而监视他们的会面,却给她上了那麽个恐怖的东 西。 隐隐地,她像是感觉到珠帘后那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邪邪地笑了般,激起她一身冷汗。 几乎是同时,她体内的男形缓缓地动了起来!惊恐地瞪大了眼,脸色刷地变得雪白! 恶魔,大恶魔! 有些清凉的男形慢慢地旋转,摩挲著,带来湿润的感觉,淫糜而色情的微微颤动。在感 觉到下身被充满的几欲窒息的同时,还仿佛有一种麻痹的快感浮现——
  • 27. “冰泉,你怎麽了?”多少有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蒙尘疑惑的脸写著深刻的关心,勉 强扯出一个微笑,但她知道那一定难看极了。 却不知道,她此刻雪白的脸颊上氤氲的奇异绯红是多麽惊人的妖冶妩媚。 蒙尘几乎又要失态地呆住,连忙别开头: “对不起,都没有顾及到你的辛苦,刚刚痊愈 的身体现在一定很累吧?”说著他站起,体贴拍了拍她的肩膀, “保重哦,我们都会等你回 来,感觉好了就回来上课吧。 ” 就在他的手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珠帘后的祁情恨恨地一咬牙,邪笑著将手中的遥控器 的档次跳到最大—— 天啊!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要紧牙关,才掩住那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 “就这样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望你的。”这样说著的蒙尘,微笑著,没有来 得及留意到她不正常的绯红的脸就匆匆转身离开了,那背影,居然有些狼狈。 “啊。。 。”惑人的呻吟终於被吐出压抑著的朱唇,祁情迅速从珠帘后走出,强硬又温柔 地揽住了浑身止不住颤抖,闭著眸子费力喘息的她。 雪白修长的手抚上冰泉浑圆美好的胸部,或重惑轻地捏揉著,加深熊熊燃烧的欲火。 “真乖阿冰泉,作为奖励,你要是好好让我高兴高兴我就提前放你回学校好了。 ”色情 地舔湿她的耳垂,引发更加急促的喘息和高亢的呻吟。 哼,那个伪君子吃的豆腐,她会好好讨回来的! 这麽想著,她缓缓闭上眼,慢慢享受这难得的放纵和知名的快感。 胸中的无名火被暂时抛到一边。 桃色,幽幽地渲染了一切。 -------------------------------------------------------------------------------- 次日清晨,祁情果然没有食言,在早餐完毕后拿餐巾擦擦嘴,接著叫管家去传司 机送了她去学校。在慌慌张张地把收拾所有学习工具和课本都一股脑塞进书包里之后,匆匆 忙忙地就出门了。
  • 28. 当她拉开教室门时,所有正热火朝天地讨论著的学生们都停了下来,漠然而神色 复杂地望了她一眼,就若无其事地别开头继续谈论自己的话题了。 呼。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松了口气,冰泉小心地将书包放进柜子里,拿出需要的 课本后回到自己以前的座位上。在坐下前还特意往座椅上瞄了一眼:呵,居然没有大头针。 忍不住笑笑,看来自己真的是因为受惯虐待,现在反而倒习惯成自然了。 上课的时候虽然没有任何人搭理自己地在一旁窃窃私语,甚至奉送一些白眼,但 比起她所猜测的最糟糕的结果已经好太多了。反而,她可以更加容易集中精力,听台上老师 的讲课。 此时,她更加庆幸祁情比自己大一年级的事实。 中午时,祁情也难得开恩说不必找她了。虽然只是一天,但她简直高兴得要发疯 了!随后她便跟著前来寻她并提出邀请的秦天青共进午餐了。 从来没有觉得,学校餐厅的饭菜是这麽美味。 一直保持著难得一见的愉悦心情,就这麽轻松地,上完了一天的课程。 下午 5 点,太阳已经斜下。夕阳的残辉是深深的橘黄,渲染了整个湛蓝湛蓝的天 际,连远处蔚蓝的湖水也泛著金黄的光辉。尽管不那麽璀璨耀目,却有一种别致的,淡淡的 美丽。比起中午的强烈,此刻的似血深橘更有诗韵的神秘感。 等整理好老师发下来的资料,周围的同学们已经走得一干二净了。长长的吁了口 气,她将有些散乱的长发拢好,就要走出去—— “冰泉同学,请你跟我们来一趟。 ” 身子一僵,她顿住了。 门口,站著一群女生,脸上有著完全说不上是善意的厌恶。为首的双手插腰,胸 脯挺得高高的,端正妩媚的脸庞上有著说不出的高傲和趾高气扬,甚至有些恼怒的扭曲。 唉。禁不住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苦笑著,她走向了她们,背影有些萧条和寂寥,却没有丝毫的妥协和软弱。
  • 29. 脸上,也恢复成了大理石般的冰冷。 湖水清澈见底,悠远的绿色表面漾著微波,被风吹皱了平静,同时也透著丝丝凉 意。周围的成荫绿树紧密环绕,深浅不一的影子都被清晰地映在了破碎的湖面。娇翠欲滴的 柔嫩青草秘密地铺著,掩盖起大地苍老的深褐。 冰泉愣愣地望著这一切,插在裙子口袋中的手逐渐攥成了结实的拳头。 凤眼。一种简便有效的握拳方式,为四指握拳,食指的第三节挺出,第一节由麽 指的第一节和中指的第三节钳紧,适合速战速决,专攻对方最弱处。 附近一个人都没有,看来想呼救根本是不可能了。 不过就算有人,也不会来救她吧。 果然,还是要自救。 暗暗叹了口气,这些大小姐真是太嚣张了点吧。 “你这个贱人,肯定没有听进小姐的话! ”一个尖锐刻薄的女声响起,过於刺耳 的音贝和强大的穿透力让冰泉不禁微微皱眉。 “看来不给她一点惩罚是不会有所觉悟的吧,居然敢缠著我们大家高贵神秘而圣 洁的皇,实在是太不要脸了。”那为首者满是痛恨,冷冰冰地说道。闻言一旁的跟班们都纷 纷上前,一个个摩拳擦掌地蠢蠢欲动。 冰泉只觉得可笑非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缠她了?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便怪罪 摘得到葡萄的人的狐狸吧?”她嗤笑了下,“恐怕那个所谓的‘皇’在你心里的形象实在是 被过度美化了,於是就反过来要打击报复那些接近得了她的人,即使那人是被迫的,你在心 里也断不会怪罪到那人身上。” “闭嘴! ”瞬间,那张秀丽的脸庞扭曲了,她恶狠狠地下著命令,周围的人们也 一拥而上! 只见冰泉手臂握拳,屈臂,用力迅速伸直冲出,力达拳面,竟是使出了‘冲拳’! 那些只是仗著人多势大的小姐们自然不是耐打的主,很快地,一大群人便被打下去了。看著 在地上哀嚎著的人们,冰泉居然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以前为了应付在打工时的骚扰者们而学习的拳法,会用在这种地方。
  • 30. “你去死吧,贱人!”这麽声嘶力竭地吼著,那人猛冲过来,霎时将她推进了冰 冷的湖水里! “快走!”一见事情得逞,她们便作鸟兽散了,哪里还有名家小姐的风范。 冰泉独自站在寒冷的湖水中,抬起浑然全湿的一只衣袖—— “。。拜托,这湖,不过一米五深而已。。 。 。” -------------------------------------------------------------------------------- 尽管试图用厕所里的烘干机烘干湿淋淋的衣物,但在经过半小时不懈的努力后, 她终於发现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先不说效率低又费时费力,时间一长晚回去祁情堪比西伯 利亚寒流的冰冷怒火也足够把她冻死。 “哈戚!”走出厕所,扑面而来的阵阵冷风让鼻子一阵发痒,才刚为那传至泪腺 的酸意刺激得闭上眼帘,一个大大的喷嚏便接踵而来。 完了,怕是要感冒了。这个念头自然而言的浮现脑海,心里不禁咯!一下,也不 知道稍后要怎麽对祁情解释,真正担心的倒也不是自己生病的这件事了。 等到取完自己的书包,外面已经几乎一片漆黑,夜幕完全降临,墨蓝瞬间覆盖了 整个世界,仿佛幽深的大海,用自己的深刻淹没了尘世的所有,气势汹汹地,却又是悄无声 息地。 一轮清凉皓月高挂空中,群星散发出淡雅而不容忽视的光辉。 淡淡银光,水般完全覆盖了青石板路。而路灯有的,是奶黄色的灯光。 周围早已空无一人,寂静无声的夜里,只有那一涌华美的喷泉,寂寞地激溅起水 花,划过外界时偶尔反射出路灯和月色的耀目光点,晶莹剔透,莹润优雅,再度回到冰冷的 池中,重复著轮回。 繁复精致的石雕花纹,被不断地冲刷,被重复地掩盖,再度呈现在空气中时,已 是黯淡。 在密密水帘的那头,她仿佛看见了母亲的微笑。那麽慈祥,那麽温柔—— 还有那麽的不舍和寂寞。
  • 31. 她也没有发现,自己那一刻的表情,是多麽的忧伤和恬静。其中流露的,除了对 宿命的无奈,似乎还有对流星的期盼。 深深的韵味,别样的风情。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旁,低著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她湿透的衣服与狼 狈,恭敬的声音透著冰冷和疏远: “冰泉小姐,是皇叫属下来接您的,请上车吧。 ”说著,他便要接过她的书包, 然而,却被她攥得紧紧的。 仿佛是一种固执,一种坚然的执著和孤傲的执拗。 那人疑惑地看向她,错过了她眼底紧绷著的神经瞬间的松动和彻骨的寂寥,缓缓 地,她松开了手。 随著书包完全地脱离了手心,那空荡荡的无力感使她唇角微微上翘,有著苦涩的 味道和妥协的色彩。 没有办法。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望著天上,她伸出手,无比朦胧又万分清晰的月亮明明那麽近,却仍是有著遥远 的距离,有一个很好的形容,那就是可望而不可及。 就像是她和她的梦想。 黑色的车身缓缓驶了过来,车里有一双她熟悉非常,鹰鹫般锐利逼人的眼。幽深 的黑瞳,流泻著残酷嗜血的冷漠。她叹了口气,沈默地拉开了车门坐进去,接著闭上了眼睛。 人,还是要因知足而感激,因理解而珍惜的不是吗? 她会尝试去做,吧。 这麽恍惚,这麽模糊地想著,一件纯白披肩被递了过来,几乎可以说是温柔地披 在了她身上。 如此体贴,真的是她吗?有些困惑不信地睁开眼,刚好没有遗漏掉对方眼里那一 闪而过的如水般腻人的温柔,这个发现於是让她更加疑惑了。 然而,接下来的声音,传达的却是迥然不同的情绪: “这是怎麽回事。 ” 冰冷到极点的声音,是她即将盛怒的信号。
  • 32. 果然是错觉阿。有些无奈地,她仔仔细细地阐述了发生的一切,哪怕她估计祁情 对细节比她自己还要清楚。祁情的眉头纠结得厉害,还越来越深地形成了沟壑,脸色也逐渐 变得愤怒的铁青。 “。。就是这样了。 。 ”报告完毕。当然,她没有说出口,天知道这些有些公式化 的话会不会激怒祁情,或是刺激到她那敏感的神经。 祁情此刻的脸色绝对算不上是冷静和好看,她沈默了会,便拿出口袋里的微型手 机—— “别。 ”想也没有想,她便伸手夺过了它,也阻止了她接下来会说的话。 “你干什 麽?那群疯子可是欺负了你! ”祁情更加不悦了,还以难得一见的不解眼神看著她,仿佛她 是个怪物。 “算了吧。 ” “可是——” “算了,何苦和她们计较这麽多。”而且她也打够本了。看见祁情紧锁的眉头, 她很自然地就这麽伸出了手,想要抚平那抹忧愁和怒意—— 不得不承认,当她意识到有人真的是那麽重视她,为她受委屈而愤怒,那丝闪过 心底的暖意。 接下来,她们都愣了。 甚至,祁情雪白的脸上浮现了可疑的红晕。正想看个分明,祁情却已经别过头并 著前面的司机说:“快点开。 ” 车厢中的灯光被熄灭了。同时却又有一只骨架分明的手,拿著一条毛巾,无比温 柔地细细擦拭著自己湿润滴水的头发。 衣服突然被解开,一个透著别扭的声音传来:“不脱掉湿衣服很容易感冒的。放 心,我不会对你做什麽。但作为放过她们的代价,你要让我现在抱抱你。” 还没来得及回答,下一瞬,她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真是的,饶过她们和她又有什麽关系阿。 动作是那麽霸道,仿佛理所当然。
  • 33. 两人近得可以听见彼此清晰的心跳,她们是如此地亲密无间,她们之间是如此和 平。 很自然地,地往里凑了凑。 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嘀咕著,她有些享受这难得的温馨和温暖,还有那久违的安 心。 同样是夜,外面闪烁交替的霓虹灯是如此的美丽。 -------------------------------------------------------------------------------- 一进门,祁情便径自吩咐著一旁的管家:“打电话给我的私人医生,叫他在 15 分锺内赶过来。”说著,她稍微探了探冰泉的额头,只觉湿冷一片,更是皱起了好看的眉, 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表情又有些浓重的不悦和危险的冷酷。 在数百盏千瓦灯泡照耀下的华美客厅里,冰泉的校服湿淋淋而冰冷地粘在瑟瑟发 抖身上,发丝凌乱而滴滴答答地落著水滴,脸色苍白,素日粉红色的嘴唇此刻是青紫,狼狈 的姿态无所趋形。 凝视著冰泉难得显示出的脆弱姿态,祁情突然又觉得火不起来了。 真是笨蛋,充滥好人,软弱太不会保护自己。 上楼,她笨手笨脚却又固执的为冰泉更衣,完全无视对方羞怒的强烈抗议。 对付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再怎麽原谅也要找人把她们拖出去狠狠地揍一顿或者是 弄得她们家里倾家荡产再或者将她们卖到最下等的妓院里让她们好好遭受惩罚才是。还有, 那些保镖到底是在干什麽,不是说了要保护好她的吗?怎麽事情发生了才慢吞吞地前来报告 来个先斩后奏。 看来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就这麽下了决心,祁情有些担忧地看著脸色雪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冰泉,已经转 深秋了,天气也凉了这麽多,泡在冰冷的湖水里怎麽都不可能好受得起来。这麽想著,她的 心里更加阴郁了。
  • 34. 敢动她的人,看来真的是活腻了。 “祁情,你答应过我不动她们的。”就算是再怎麽迟钝的人也能从祁情愈发狠历 的眼里看出些猫睨,冰泉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下,还是谨遵“仁者无敌”的观念劝戒著。 完了,这下可好,祁情冷得足以冻死人的视线又射过来了,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 地。 早知道就不劝她了。 不过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人送到西,所以就算是下不为例也还是—— 冰泉耸拉著脑袋,不敢看向祁情的眼睛,心虚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要信守承 诺阿,否则我都不敢再相信你了。 ” 沈默。 在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之后,当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来,正要瞄瞄祁情 的表情时—— 一只温暖纤细,白皙细腻的手搭上了她的刘海上方,祁情长长地叹了口气,轻轻 地抚摸了几下那柔软滑腻的乌黑发丝,明明样子脆细得很,却又十分坚韧。 轻柔非常的动作,像是在安抚一只宠溺的小猫,又像是在呵护无比珍视的宝物。 冰泉还愣在那里,祁情已经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冰泉佩戴的隐形眼镜—— 罕见而美丽非凡的纯金色眼眸,幽深幽深的,仿佛随著金色的灯光而熠熠生辉。 此时还有莹润的水光,朦朦胧胧的,纯真又透著成熟美艳的讯息。就像是高贵优雅而神秘的 波斯猫,用那尖利却曼妙的小爪子不知危险的挑逗著观者的定力,又像是有著吞噬一切的魅 力,把人的注意力牢牢吸引住,为那分灵动沈沦,全然痴迷。 而冰泉本人还不自知,更是有了分难能可贵的随意的美。 那是无价的宝石都比不上的上帝的杰作。 即使是生性高傲无比的祁情,也每次都为这神奇的美物赞叹不已,她那强烈非常 的独占欲更是不允许他人望见,於是她要求冰泉随时随地都佩戴著黑色的隐形眼镜,此后相 当长的一段时间冰泉都为这而叫苦不迭,花了将近一个月才逐渐习惯。 她的宝物,怎麽可以让旁人来窥伺!
  • 35. 几近贪婪地观赏著,冰泉有些迟疑的声音突然微弱地响起: 。 “。。那个,可不可 以不叫医生过来呢?” 说些什麽胡话呢。祁情正想这麽反驳,却忽然想起了冰泉产生对‘医生恐惧症’ 的原因——那次‘惩罚’的次日,由於担心冰泉伤得太重而不得不将她所有的私人医生过来 进行会诊,虽然结果证明是大惊小怪,但她还是为被迫让那麽多人觑见了冰泉的裸体而不满 得很。况且那些人看著床上又羞又窘的冰泉的眼神,绝对不是表面的尊重和友善。 叹了口气,连如此迟钝的自己都察觉到了,敏感的冰泉更是不可能忽略那冲著她 的恶意和鄙夷吧,也是在那次,冰泉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看了看冰泉乞求的眼神,她皱了皱眉,还是又打了个电话叫他们全都不用来了。 因为总算松了口气,冰泉的精神恢复了一点, “我身体很好的,为了保险只要喝 ” 点姜煲可乐就行了。 可乐?姜?这是什麽莫名巧妙的古怪搭配,她确定那能喝?祁情的嘴角微微抽 搐。 冰泉完全没有注意到祁情僵硬的表情,径自说著:“是啊,只要一罐可乐和一小 块姜,把它们放在一起煲一会儿就是很好的驱寒品,味道虽然挺辣但也比药味好呀。你不用 担心没有可乐,因为昨天我在冰箱那里看到了几罐呢!” 。。那到底是管家什麽时候买的垃圾食品。。 。 。 没有再对祁情多加理会,冰泉一路蹦蹦跳跳地进了厨房,一会儿就传来了乒乒乓 乓的声音。 有些迟疑地跟了过去,祁情站在厨房门口,只看见冰泉穿著黑白格子围裙的背影, 有些纤细,却又有隐含的柔韧毅力,耀目的坚强。 过了一段时间,雪白的水蒸气带著些许暖意上升,蔓延在不大的厨房里,有著依 稀的温柔的味道,冰泉哼著欢快的小调,虽不清晰却也模糊可以听见。 祁情专注地凝视著她忙碌的身影,唇角温柔地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微笑了。 -------------------------------------------------------------------------------- 某个美丽的早晨,冰泉因窗外照进来的耀目金色阳光而悠悠转醒,优雅地打了个 哈欠,再伸个懒腰,身旁的祁情早已经不见踪影。怕是下楼去了,这麽想著,才刚要坐起,
  • 36. 就为自己全身的酸痛而皱起了纤细好看的黛眉。 不用说,这就是昨天晚上纵欲的缘故。 一时心软,便让祁情在不是周末的日子将自己抱了个尽兴,后果果然是惨痛的。 起身洗漱完,看见祁情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的样子,再与自己的神惫体软作个对 比,无名火顿起。 真是太不公平了!冰泉忿忿地想,从祁情手中接过被细心均匀地涂抹上新鲜草莓 果酱的吐司,狠狠地咬了一口。 实施节制性生活和避免祁情的‘一时兴起’的计划势在必行! 可是直接跟祁情说是绝对没有用的,搞不好还会被她以‘惩罚’为借口再折腾上 整整一夜。 。。好吧,她承认后来她确实小小地有在祁情高超的技巧下享受到吧。。 。 。 况且祁情的口才和雄辩能力不知道比自己好上几十倍。不,光是比脸皮的厚度, 她就要马上败下阵来。 难道就再也没有什麽办法了吗? 冰泉持续悲愤而苦恼地思考著,只能把嘴里的面包拼命地咀嚼著,想象那是祁情 可恶的笑脸。怎麽那麽硬,该死,这是什麽面包! “泉。 ”恶魔微笑著,美得炫目,仿佛有万丈光芒从她身后射出。 “什麽事。 ”唉,自己的声音,说有多有气无力就有多有气无力。 “你的面包早已经吃完了,你现在咬的是叉子。别光说是营养不好,对你的牙齿 保护层也有损害的。”只见她的表情无比认真善良,哼!丫就是一老狐狸! 等等,她说什麽? 将视线下移,终於看到那个被自己尖利的牙齿噬咬留下来的众多整齐牙印—— 瞬间,她的脸沸腾了。 分明,分明就是在偷笑!别以为她看不到她上翘的唇角! 可恶!
  • 37. 突然灵机一动,她想起了秦天青给她说的一个小小恶作剧公式,顿时不怀好意地 嘿嘿笑著: “情,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示范给你。” “说。 ”祁情面无表情,黑眸有些轻硗地将焦点固定在她身上。 冰泉连忙拿出纸笔,在上面写道: “式子 a: 祁情=吃+睡+做爱 式子 b:猪=吃+睡 将式子 b 代入 a:祁情=猪+做爱” 写完,冰泉得意洋洋地瞅著祁情: “你要是光记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做爱,就成猪 了。 ” 祁情看著那张纸,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似乎我还有工作吧。 ” “不管了,反正这是你做的频率最高的事。 ”气哼哼地回答,冰泉错过了祁情眼 底闪过的那一抹邪恶。 “错了,泉,你还漏了一步。 ”说著从狐疑的冰泉手中接过了笔,祁情刷刷地写 下了所谓的最后一步: “同理,祁情—做爱=猪。 ” “也就是说,我要是不做爱就成猪了是吧?没想到冰泉这麽聪明这麽腼腆,居然 想到这种方法来提醒我和鼓励我更加努力,我真是高兴啊。” 这,这也可以?冰泉还没有来得及将因吃惊而大张的合上,就被祁情甜蜜温柔而 霸道地吻住了,接下来的抗议也被祁情吃了下去。 “那麽,我们现在就。。 。(消音 xxx) ” 接连的几天冰泉都没有来上课,秦天青在困惑的同时也打了无数个喷嚏,怀疑是 自己感冒了。 祁小姐,果然很努力啊!年迈的管家品著伯爵奶茶,如此感慨著。 小小番外之数学公式(完)
  • 38. -------------------------------------------------------------------------------- 可乐煲姜的驱寒功效果然不错,第二天冰泉除了稍稍有点头痛外没有任何感冒症 状了。 而且最近她的心情特别的轻松。 不知道为什麽,祁情近来都十分有人情味地对她,甚至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时不 时还有意外的惊喜。尽管脸上还是冰冰冷冷,说话刻薄恶毒得很,但实际上真正残忍的一面 已经极少展现在她的面前了,海偶尔可以看见那旁人所言极为罕见的温柔笑容。在她有些受 宠若惊,意外和吃惊的同时,她居然也开始眷恋那份温馨的暖意。那甚至是蒙尘,都无法给 予她的安心。 真是。。 。危险的想法阿。可是却又不愿意从这可能的危险的温柔险境中挣脱出来。 什麽时候,自己的意志已经薄弱到这个地步了?想到以前祁情的残虐,她又感觉 到宛若昨日的毛骨悚然,与现在截然不同的嗜血冷酷;再与现在祁情的态度作为鲜明对比, 她只觉一切又变得模糊不清,暧昧起来。 有时候她甚至有些绝望地想,什麽时候祁情厌倦了她的陪伴,将她丢弃时,这一 切矛盾的思绪也就结束了吧? 明明是以前期盼的事情,现在清晰地展现在将来时,却变得相当奇怪了。 独自坐在大大的喷泉旁的木质长座椅上,她微微发怔,表情有些恍然,连偶尔有 细细水花飞溅到她及膝的校服裙上也丝毫没有察觉。 等到她终於得出自身感觉较为合理的结论后,迅速起身离开,朝图书馆的方向走 去。 看来,她恐怕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个前天在心理学课上听到的心理疾病 了。 中午的图书馆总是静悄悄的,由於高科技的发展,图书管理员早已换成电脑,机 器人来担任,而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去餐厅吃饭,附近闲逛或者聊天去了。冰泉虽然很是为这 些可被免费使用的电脑,网络,以及大量宝贵的书籍无人问津而惋惜,但一想到自己独占就 可以好好地享受清静的环境后,也就不亦乐乎地充分利用一切能源了。 也就是这样,冰泉成了这个安静天堂的常客。
  • 39. 绕过门口长长的走廊以及周围围著的书柜,她径自走到电脑桌前,拉开旋转沙发 椅坐下,晃晃鼠标,那处於待机状态的电脑便立即显示“请输入您的用户名以及密码”的字 样。 熟练地键入那背得滚瓜烂熟的密码和用户名,再按下“enter” ,很快地电脑便设 置出了熟悉的桌面和整齐排列著的应用程序的快捷方式图标。 她打开“google” ,略略想了想,键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 不到一秒,十万余个搜索结果便出现在显示屏上了。粗略地扫描了一下,她点了 其中稍微比较顺眼的一个,马上有关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详细解释便迅速跳了出来——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Stockholm syndrome),又称为人质情结,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於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 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 往下读著,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条件 。 :1.人质必须有真正感到绑匪(加害者)威胁到自己的存活。2.在遭挟持过程中, 人质必须体认出绑匪(加害者)可能略施小惠的举动。3.除了绑匪的单一看法之外,人质 必须与所有其他观点隔离(通常得不到外界的讯息) 4. 。 人质必须相信,要脱逃是不可能的。 ” 天啊! 内心哀嚎著,她全身无力地趴在了橙色的桌子上,将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臂中—— 几乎完全符合,完了,她真的要变成受虐狂了! -------------------------------------------------------------------------------- 番外之戒指 在某个冬天的晚上,刚沐浴完的冰泉散了仍是湿湿的乌发,穿著一件雪白睡衣躺 在沙发里,在开了舒适暖气的室内拿著遥控器无聊地对著电视机换台。 怎麽没有什麽好节目啊。她百无聊赖地想著,拿起水晶茶几上的一个装满了柳橙 汁的玻璃杯,轻轻酌了一口。
  • 40. “天啊!这还能活吗?我怎麽可能独自抚养二个婴儿?这会要了我的命的! ”电 视里的一个中年大叔哭丧著脸哭天喊地,直是深恶痛绝悔不当初。 冰泉霎时间瞪大了眼,嘴里含著的橙汁也在同时几乎喷了出来! 剧烈地咳嗽著,眼泪都出来了。她简直是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这 也太滑稽了吧? “怎麽了,泉?”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她听到一个熟悉无比现在却透著疑惑和无奈的声音—— 扭头看去,只见祁情身形纤长优美,倚门而立,几近完美的冰冷容颜,黑发也是 湿嗒嗒地垂著,身穿同样的雪白绸缎睡衣。此时,她的眉头正疑惑地皱著,看著冰泉的狼狈。 “没什麽,只是这个电视剧,实在太搞笑了。 ”有些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她朝电 视的方向比比。 “哦?”不置可否地,祁情冷冷地朝 36 寸高清度电视机瞥了一眼,瞅见里面人 物的丑陋嘴脸和夸张表情时,嘴角顿时鄙夷地下拉, 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刻骨的反感—— “你什麽时候开始看这麽低级的片子了?实在是浪费时间。 ” “好了好了,情你太刻薄了,人家演这麽辛苦也实在不容易。 ”你以为世界上有 几个人有你的容貌啊?她撇撇嘴。 “你——”祁情还想说什麽,却又泄了气。她有些烦躁地拨了拨自己的乌丝,连 冰泉都不禁为那无辜的秀发心疼不已。 几乎没有人发现,祁情被长发掩盖的额头左上方,有一条长约 7 厘米的深深的伤 疤;尽管被痊愈了,那可怕的痕迹却没有淡去。 还有冰泉的腰间,也有几乎一模一样的伤痕。 那是两人曾经生死与共的证据。 不过,每当这个动作出现,就是她烦恼的征兆。 要是平时冰泉一定出言调侃,但今晚的她却支支吾吾,犹豫不决得很。 “那个,情,我有事情想要问问你。”低著头飞快地说完,冰泉迫不及待地抬起 头来打量情的反应,却看到情的朱唇微张,分明就是有话要说却被她抢了先。
  • 41. “你先说。 ”祁情不由分说便决定了先后顺序。 “呃。。 。” 有些苦恼地停顿著,像是企图退缩,却终是在祁情长久的深长凝视中咬紧了下唇, 从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鲜红绸缎制的小盒子, 视线游移到别处,将它递给了困惑非常的 祁情。 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雪白的缎子上躺著的,是一只款式朴素,却散发著璀璨光 芒的白金戒指。 没有繁琐精细的雕工,没有昂贵唯美的钻石。 没有浪漫的烛光晚餐,没有遥远的山盟海誓。 没有不切实际的甜言蜜语,没有虚伪的无情背叛。 那是,无比正式却极为朴素的郑重誓言,象征著生生世世,心心相印魂魄相系的 一条命运锁链。 祁情冰冷惯了的心,霎时间滚烫了起来;眼里,仿佛也微微湿润了。 冰泉的脸颊是浓浓的绯红色,还是别扭地伸过手来,笨手笨脚地企图为她套上— — “咦?” 手指像是触碰到了什麽冰凉的,相似的东西,仔细看去,顿时煞白了脸。 那是一只,镶嵌著一颗名贵的大钻石的白金戒指。在室内较为柔和的光线中,释 放出逼人的,耀目的光辉。 水气顿时在冰泉金色的眼里凝结,身子微微颤抖,有著另人心跟著一颤的的惹人 怜爱和艳丽的脆弱,如同出水芙蓉般的清丽可人,却又透著天成的优雅风韵。 祁情叹了口气,硬是抓过冰泉僵硬发冷的手指——确切来说是左手的中指,不顾 冰泉微弱的挣扎,套上了一个冰凉的铁圈般的事物。 冰泉仓皇地瞟了一眼,愣了:那是,与祁情左手中指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有些戏谑的声音: “话是你先说的,东西我可有自信是我比较早准备。 ” 祁情深情地凝视著讶异地微张著唇的冰泉,低下头,俯下身子,极致温柔地在散
  • 42. 发出夺目光辉的戒指上落下庄重的一吻—— “我发誓,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 “我爱你,能否接受我这没有浪漫没有鲜花的求婚?。。 。” “——泉,我的爱。我要用我这辈子的时间,来不断呼唤你的名字,我要用我的 唇,每日清晨都吻遍你的发丝,将你从迷蒙的睡梦中唤醒。” “我的未来,全都属於你;我的生活,每天都将有你。 ” “我们,结婚吧。 ” “。。好。 。 ” 月凉如水,银辉遍地,群星闪耀,微风轻过,这一切的一切却没有丝毫影响到屋 内蔓延的浓郁幸福气息。 我也永远爱你,情。 番外,完 -------------------------------------------------------------------------------- 祁情最近比较烦。 首先是公司事务上出了点问题,蒙尘那不知死活的小子貌似察觉到了什麽,居然 给她设置障碍和制造麻烦。 冷笑,她重重地敲下键盘,飞速地打著字。 无论怎样先吩咐属下做好最坏准备,全力迎战,同时注意在外界大力施加压力, 让他们知道,祁氏可不是那麽好惹的。恐怕一直没有什麽表现机会的阻击队也可以准备出动 了。 左手的无名指将输入法切换到法文,她眉头都不皱一下便继续打下一封 e-mail。 收件人是 kale poole,阻击队的首领,也是世界最知名的杀手。 没有人知道,这个传说中的神秘独行侠还是受雇於祁氏手下的一员,甚至甘愿於 长久没有任务的阶段。其实也不为什麽,只是祁情某天路过刚好救了他的爱人,将他的仇家
  • 43. 一并收拾掉,他便对她唯命是从了。 也是从那天起,祁情才知道,原来这个全世界以冷酷无情而知名的杀手,他的爱 人居然是个男人,还是个外表普通,只能算是清秀的男人。更让她稍稍吃惊的是,Kale poole 还为那人表现出了惊人的脆弱和极端的重视。 不过一千种人有一千种品位,更何况是对於自己利益不大的事物一向漠不关心的 她,面无表情地很快就把这件小事抛到脑后了。 其次就是冰泉的反应。 近来终於有了些许觉悟,以前自己对她的行为是在算不上是会对自己喜欢的人做 的事情,於是她尽力改善自己的态度了,怎麽冰泉最近反而更加沮丧了?甚至还有刻意的疏 离。奇怪,真是太古怪了。 越想越是疑惑和烦闷,走神的程度也随著越来越严重,当她发现自己的手下居然 打出了好几个错字时,愣了愣,无奈地停下了有些酸痛手的机械化动作,长长地吁了口气。 尽管最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强行招冰泉来陪伴或者是做爱,但她还是对冰 泉的行踪了如指掌的。包括每一项她所参加的活动,每一个接触的人,但是,她却没有刻意 去查她和别人的对话。 她不喜欢,那种不信任的感觉,还有探听爱人隐私时那种不尊敬以及对接触到她 的每一个人都自然产生的排斥和厌恶。 有好几次,她都有了想要杀死秦天青和蒙尘的冲动。 可是他们要是死了,冰泉说不定就会永远恨自己了吧?不知道为什麽,她特别讨 厌看到那种可能的情况。 哼。 不屑地哼了声,她往后一倒,沙发椅往后仰靠。随意撩拨著长长的刘海,她向来 宁静如水的心情居然有了纷乱的波动。 有些烦躁地叹了,也不知道是嘲笑谁还是嘲讽自己的犹豫不决。 窗户上悬挂著的风铃发出叮叮咚咚清脆的敲击声,窗帘的带子上有著许多小小的 艳红中国结。
  • 44. 这些都是冰泉在劳技课中的作品,却没有人知道,这些被老师拿回去打分后就一 直石沈大海的它们,是到了祁情色彩清冷肃穆的办公室内,被当成珍宝般收藏著。 空中像是有著淡淡的阴霾。 目光落在了整理得一丝不苟黑木桌面上,确切来说深深地凝视著那名贵的纯金像 框中镶嵌的照片中巧笑嫣然的人。 那是冰泉初中时的照片,与现在的沈默寡言和疏离冰冷截然不同,浑身被笼罩著 暖阳的气息,赫然散发著圣母般柔和,却又无比美丽耀眼的金色光辉,让她全然放松。 一想到是以前自己的霸道使这个让阳光都为之逊色的人儿因害怕而掩藏起来,她 心里就不由得闪过深深的悔恨。 祁情此刻的表情无比凝重而深邃,却仍有著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之姿,那从骨子 中天成的压迫感,完美的五官也随著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明明是黯然的深情,那美艳得仿 佛不食人间烟火 造成的压迫和尘世隔离感都使得她平添几分神秘的优雅气质,像是阴柔的王子, 正在忧郁地沈思,却有著致命的魅力。 不同於冰泉若水的宁静清澈,而是属於火和雷电的激烈狂猛。 托著腮,她突然忆起了什麽。 对了。 等下好像有 House Drama 吧,貌似冰泉还是某个剧的主演,昨天晚上邀请自己去 的来著。 这麽想著,她保存了未完成的工作并关闭了手提,起身后微微弯腰左手拾起先前 随意扔在一边的车钥匙,步伐优雅而干脆利落地走了出去。 动作完美无缺。 -------------------------------------------------------------------------------- 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吧。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冰泉叹了口气。 她从来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这麽无聊这麽重视 House
  • 45. Drama 的比赛,甚至这麽看得起她将她在演出前绑架到学校的体育用品库里,还在铁 门上加了几重大锁。 这次的主谋从动机上再怎麽说也只有可能是郑望玫,不管是由她捏造的诸多针对 自己的不堪流言,上次的群殴事件,而且她是这次剧中的女主角候补人选。 蒙尘果然受欢迎极了,就因为这次的男主角是他,观演出席率就已经达到了百分 之百。模模糊糊地想著,忆起那明媚得比起灿烂的太阳都毫不逊色的温柔笑容,她心里一阵 宁静。 在表演结束后参加校后体育教程的同学们就会过来了吧?最好在自己窒息之前。 等等。 要是她没有记错,三天前的那张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由於考试临近的原因,课 后体育教程暂停 2 周! 对死亡的强烈的恐惧感霎时间袭上心头,侵蚀了她仅剩的勇气,她忍不住抱紧了 自己的双膝,咬紧牙关企图抑制住激烈的颤抖。 这里的空气怎麽可能够那麽久?尽管顶部相当高, 但占地面积始终是少的!更何 况是堆满了众多体育器材, 天窗和门都紧闭和自己已经被困在这里 2 小时的现在!最多只能 再撑 5 小时,她恐怕就要窒息了吧。。 。 今天是星期五,就算是等到学生们上体育课来取教材, 也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如果是平时,她还可以竭力尝试将从那 7 米高的天窗上攀爬出去,但 那些该死的混蛋居然给她注射了什麽,让她全身乏力酸软!她恨恨地咬牙,郑望玫,好恶毒 的人! 难道。。她真的就要这麽死在这里吗?t 。 黑暗的室内,荧光手表滴滴答答地走著,死一般的寂静中,她可以清晰地听见自 己完全杂乱无序的呼吸。 眼睛变得有些酸涩,喉咙也有些哽咽了。这里很冷,她的背脊却渗出了沁凉的汗 珠。 祁情。。 。 为什麽自己会突然想起她?那个只把自己当玩物,毫不重视自己的意见的残酷的 ‘皇’?而且现在自己会被困在这里,说起责任来她也有一份! 为什麽。。自己还会偷偷地期盼她会来救她?不是蒙尘。。而是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