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件探讨了中国城市化进程中产生的城市贫困现象及其成因，包括劳动市场的两极化和工业结构调整。案例分析了如南京和广州等城市中农民工的生活条件及其在社会福利体系中的边缘地位。文中还讨论了改革国有企业及放宽城乡流动管制对就业和社会结构的影响。

1. 國立東華大學臺灣文化學系張瓊文
cw.chang@mail.ndhu.edu.tw
中國地理通論
都市貧窮

2. 雙元城市？

3. • 一個城市一個意象？
e.g. London, Paris, or…

4. • 城市內部的不平等與矛盾
• 社會階層論
• 文化認同論
為何在都市的工業化與成長中
有更多人難以進入正式的勞力市場
而產生更多都市貧窮 (urban poor)？

5. 新都市經濟的背後
• 世界都市
在全球經濟過程扮演的積極性角色
• 勞動市場兩極化
• 專業 vs. 低階
• 非正式部門增加：低階而流動的工作機會
e.g. 血汗工廠
• 都市空間縉紳化

6. 中國都市新貧的出現
• 計畫經濟下
都市居民充分就業
• 社會主義中的都市貧民？
由民政部門收養的無生活來源、無勞動能力、
無法定撫養義務人的公民
• 誰是新貧？
失業者
下崗工人
公司破產倒閉的貧工與退休者
農民工

7. • 1992年起中國失業人口暴增
2002年官方統計都市地區失業人口達4% (770萬人)
• 隱藏的數字
• 1993- 2003年
2,818萬名國營企業員工遭遣散
• 2002年超過達1,500萬人
接受「最低生活保障制度」救濟
• 2002年有8,840萬農民移入都市
其中20% (1,770萬人) 處於貧窮狀態

8. 都市新貧

9. 調整工業結構
• 產業升級
勞力密集  技術密集
• 薪資比拉大
• 低技術勞力遭淘
最低：平均：最高
1978 0.75: 1: 1.38
1990 0.72: 1: 1.27
2001 0.64: 1: 1.43
1995 2000
製造業人數 8,043萬 1,760萬
礦業人數 579萬 335萬
Source: Liu and Wu 2006: 126
-22%
-58%

10. 改革國營企業
• 1978年以前
• 國營企業生產佔全國80.8%
• 高就業，低效能  缺乏彈性管理與技術提昇
• 1992年「抓大放小」
在10年內有81.4%中小型國營企業進行改革
其中51%轉為股東式合資
• 1997 年「減員增效」
平均每年裁撤500萬人
以整頓中大型國營企業的虧損

11. • 下崗工人的難題
• 低技術層次  再就業困難
• 退職金？
e.g. 以南京為例，接受低收入補助的人員類別
貧工 下崗工人 退休人員 舊貧人士 其他
2.7% 14% 3.1% 2% 75.6%
Source: (Liu and Wu 2006: 126)
公司倒閉
Orz.

12. 放寬城鄉移動管制
• 大量農民工進城
e.g. 2002年外來人口佔南京12.5%
• 看不見的黑手：戶口制度
• 排除於社會福利之外
• 返鄉通勤成本高
且社會生活孤立
• 兩套勞動標準
• 額度限制
• 職業限制

13. 效率優先!
改革國營企業
放寬城鄉
移動管制
調整工業結構

14. 改革國營企業
放寬城鄉
移動管制
調整工業結構
兼顧公平？
以2002年南京為例
• 社會救助每月220元
僅全市平均月薪的24%
• 接受補助者43,757人
僅全市1.14%
• 大量流動人口？
社會福利
未到位

15. 哪裡「安居」可以樂業？

16. 違章建築 3.3%
自建宅所 12.3%
租屋 41.1%
員工宿舍 25.3%
與親友同住 4.8%
旅社 0.4%
自購 2%
其他 10.5%
Source: (Zhang et al 2003: 922, Table 6)
全國移工居所統計：1999

17. 化外之境
「孩子們的家就是蒼蠅圍繞的垃圾堆，
他們的「家」大概就比我家的廁所大一些，
一張大床占去三分之二的空間，
四、五口人共同居住著。…
- 歐子綺，化外之境：北京打工者社區的田野札記

18. … [打工子弟學校
的] 宿舍門口有
一個水槽和兩個
水龍頭在基礎設
施匱乏的打工者
社區，這是十來
戶家庭共用的水
資源。」
- 歐子綺，化外之境：北京打
工者社區的田野札記

19. 城中有村，村中有城
「在高樓包圍下，
在透不過光線的握手樓之間，
原住民與外來租住者們，
各取所需。」- 南都週報2009

20. 廣州城中村
• 1990s初
廣州都市化向東擴張
政府開始向城市近郊鄉村徵地
• 1990s中
周圍高樓大廈包圍
形成一片片廉租農房區

21. 「天際線交接處鐵窗相互磨挨著，
地基小而樓高又狹的蓋法，
使城中村一眼望去，
簡直就像一隻兜籠起來的筷子盆似的。
… 電線成排來去，
樓背之間都是難得有陽光的罅隙。」
- 摘自黃佩君〈「誤入歧途」的城市：廣州城中村素描〉

22. 「在高樓包圍下，
在透不過光線的握手樓之間，
… 那裡有龍船南音，
也有髒亂、逼仄、陰暗、不體面 。」

23. • 都市之瘤？
廣州自2009年起
計畫10年內
完成全市138個城中村
整治改造任務
• 開發利益！
2006年7月25日凌晨
北京自奮希望學校
遭破壞
疑土地糾紛的暴力事件

24. Source: Zhang et al
2003: 918, Figure 1

25. 土地資產的轉變
• 都市外圍的農村地帶農地被徵用
農民失去賴以維生的農地
• 村民利用所配發的宅基地開發廉租屋
容納大量外地人口
• 城中村大都建立集體股份制的農村經濟社
以管理土地、廠房、房產等集體收益
農民憑藉股份享受分紅
各地每個月150-1300元不等

26. 以石牌村為例
• 0.6平方公里範圍內
蓋了3,656棟房子
建築面積近100萬平方米
• 原居民不到1萬
外地移工多達7- 8萬
• 45% IT產業員工
• 35% 服務業人員
為亟需外來勞力的現代都市
解決民間廉租房的住屋需求
租金僅市中心
10-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