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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自私自利的嘴脸，尤其令人发指的是狱吏们的残暴，生命于他们等同于动物的逻辑司空
见惯，而他们摧残囚犯身体的行为更是触目惊心：作品中都提到了刚入狱的几个囚犯被活活
打死的场景。这些无不说明了监狱这一本应该使误入歧途之人改良，接受改造而归正的正义
场所，反而抹杀正义，纵容犯罪，到处都是荒诞的空气和味道。
四、摧残、扭曲的人性
1．灭绝人性的专制及对自由的禁锢
监狱本身是一个使人改过自新的地方,但是在这里,无论是Macquarie Harbor 还是肖申
克都把犯人彻底磨灭成没有力量,没有欲求,没有希望,没有灵魂的人。《无期徒刑》中以夫
雷尔为代表的狱官们视犯人如蝼蚁，任意打骂或施以酷刑，动辄打爆犯人头的事情时有发生；
“重罪犯”鲁夫斯甚至不被欣然允许同狱长女儿讲话，他不但要承受繁重的体力劳动，而且
精神上同样遭受巨大的摧残，承受无辜被流放，屡次行好事屡次被冤枉的内心痛苦；甚至还
会发生不堪忍受屈辱而杀人越狱及人吃人的惨剧。正如作者观点：“这种残酷的体罚是对人
肉体的摧残，人格上的侮辱，是违背人道的。”[9] 犯人们不能有情感、权利、自我价值或
自我意识的存在，反抗只会招致更为残忍的惩罚。鲁夫斯的多次反抗和不成功的越狱只会让
他的罪名和惩罚更为深重，进而更加没有人性。而肖申克里面，安迪冒着被关禁闭的风险硬
是把看守锁在门外,给囚犯兄弟播放《费加罗的婚礼》,因为长期的压抑使得大家早已遗忘掉
的希望和梦想被突然间唤醒了. 所以违反规定的片刻自由的享受便都因为缺失而愈是弥足
珍贵.
2． 体制化的罪恶
而老囚犯瑞得的话更是一针见血：“these walls are funny， first you hate them，
then you get used to them，enough time passes… you get so you depend on them. That
is institutionalized.”(监狱是个怪地方，起先你恨它，然后习惯它，更久后，你不能没
有它，这就是体制化)。在这种环境下，由于长期的硬性及暴力性地压抑导致犯人原本正常
的人性被完全抹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于如此特殊的环境下维持生存。鲁夫斯.戴维斯刚
刚遭流放入狱时，道德的力量使他积极地寻找能够获得自由出路，即使是从事超出极限的体
力劳役也能默默忍受，希冀着能有正义到来的一天。然而，事实远非如此。严酷的鞭笞体罚
几近让人生不如死，很多人都是被活活打死；如此非人性的折磨就是要彻底打消任何人想重
获自由、逃出高墙的念头，即使酷刑打死也绝不允许出逃的囚犯存在。被这种折磨身心、令
人绝望的环境所包围，很多人宁愿选择去适应这种包围，以求得生命肉体上的延续。然而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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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层面上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正常人的那种各种美好欲求，抑或说一开始有，不断地被压制，
最后是习惯性地不去想它了。看《无期徒刑》中的一段描述: “Society was the common foe,
and magistrates, jailers, and parsons were natural prey of all noteworthy
mankind…each new comer was one more recruit to the ranks of ruffianism and not a
man penned in that reeking den of infamy but became a sworn hater of law, order,
and “free-men.” He lost his self-respect, and became what the jailers too him to
be―a wild beast to be locked under bolts and bars.”(Clarke,p53)以及《肖申克救
赎》中的另一个老囚犯布鲁克斯（Brooks）的例子。当他表现良好被获得假释时，他竟不愿
意离开。因为呆得时间太久了，一个人已经对一种生活环境产生了依赖心理，走出来他反而
处处显得笨拙、与现实根本就是格格不入。布鲁克斯承受不了那种严重的孤立感，最后竟是
选择了自杀。没有任何的感情渲染，但是这已经足以让人心痛。一个人，接近大半生都是在
牢狱里度过的，等到获得自由时，竟是适应不了这种难得的自由而逃离，多么哥特式的人生
悖论。
3．永不放弃的自由和希望
对于我们这样的正常人来说,自由于我们司空见惯,我们甚至不会花时间去考虑它。而对
于高强之内的那些被判无期徒刑的人,“自由”两个字便具有了非凡的意义。鲁夫斯.戴维斯,
每天与他为伴的从来都是从头到脚那副冰冷的手铐脚镣,永远也做不完的苦役、狱吏的吆喝
和随时动用的皮肉折磨。对于这些,他都默默的承受着,内心的道德天平没有使他背离人性的
轴线太远。尤其是当他成功越狱,眼看就要获得自由的时候,面临拯救狱长妻女的那一番思想
斗争,都说明在最后一刻他对于自己为人价值的坚守,希冀着能够有一天会有被昭雪的时候。
安迪更是执着于自己的价值标准和人格尊严,即使是洗清罪名的证人被害,他仍然寻求其它
的途径完成自由的救赎。那就是苦苦19年的不懈奋斗,为自己,为瑞德,为太多的人找回久已
迷失的对自由的憧憬,对生命价值的渴望,重新享受作为人的基本权力。
五、宗教的悖论 VS.自我救赎
1． 宗教的缺失
宗教教义一直宣扬惩恶扬善,恶人自会受到惩罚,好人终将得到好归宿。而这一切在《无
期徒刑》和《肖申克》中却不再具有意义，像极了哥特式的戏剧冲突。好人、正直的人被无
辜冤枉，而披着执法外衣的典狱长却干着种种违法的勾当。《无期徒刑》中的诺斯实际上是
一个犯有偷盗罪的人，虽然罪名很轻；而且在拯救一个面临酷刑的年轻囚犯的时候，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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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刘振宁. 瑕不掩瑜——评克拉克的《无期徒刑》[J].四川师院学院学报,2002.( 1 )
【2】 王爱娟.《肖申克的救赎》中的哥特式冲突 [J]. 安徽农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
版),2007,16,(5)
【3】 萨克文·博克维奇.《剑桥美国文学史》(1940年—1990年) ,孙宏主译,北京:中央编
译出版社, 2005,p448
【4】 《The Shaw shank Redemption 》( 肖申克的救赎) 导演, Frank Darabont(弗兰
克·达拉邦特) 1995
【5】 张异. 论肖申克监狱的体制[J].作家杂志，2008（6）
The Similar Profoundness among the Distinctive Dimensions
――For the Term of His Natural Life and The Shawshank Redemption
Yuan Mei-jie
（Shanghai Institute of Foreign Trade, Foreign Language School, Shanghai, 201620）
Abstract: Two stories on criminal genre, though from totally distinctive time and space, one by
Australian writer Clarke and Stephen King another, share the same Gothic irony and conflict about
the prison which is supposed to be the one remaining justice, and universal theme about its
suppression on humanity as well as the forceful approach to self-redemption relying on the
persistent self pursuing freedom rather than religion or God.
Key words: gothic conflict; prison；humanity；religion；self－redemption
作品完成时间：2008-8-28
指导教师：周小进
作者邮件：mandy1207@hot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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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时空承载，同样的发人深思
—澳洲《无期徒刑》与美国《肖申克的救赎》
袁美洁
（上海对外贸易学院国际商务外语学院，上海，201620）
中文摘要：澳洲长篇克拉克的《无期徒刑》和美国惊悚大师斯蒂芬.金的《肖申克的救赎》
都属于罪犯监狱小说。虽然跨越了不同的洲际和世纪，但却同样的反映出对监狱这一维持正
义场所的哥特式反讽和冲突、人性的极端泯灭、宗教的无力和追求希望、通过自我来救赎的
深层次意义。
关键词：哥特式冲突；监狱；人性；宗教；自我救赎
一、引言
澳大利亚作家马库斯.克拉克的鸿篇巨著《无期徒刑》问世以来，对他的评价一直褒贬
不一。或是“一部澳大利亚早期流放制度下的整个社会的生动画面”。[1] 或是“内容拼凑
感太强，技巧平庸”。[2]抛开这些暂且不谈，《无期徒刑》对流放制度下的监狱场面的描写
和牢笼之内的罪犯群体的整体心态的刻画可谓入木三分。可以说，一直以来的很多后期罪犯
文学或影视作品，还都能从中发现些许影子。所以，马库斯.克拉克当时的眼光不可谓没有
引领先见之明，尽管这也许并不是他创作本部作品的初衷。无独有偶，半个世纪过后，另一
部几近相同题材的罪犯文学作品诞生，美国惊悚大师斯蒂芬.金的《肖申克的救赎》
。不同年
代，不同半球的作品何以相提并论呢？本文拟从对比这两部作品入手，尤其着重对监狱这一
特殊社会场所的阐释，剖析哥特式文学的特点，探寻高墙铁链及各种笞刑压抑下的人群是如
何非人性地被体制化；宗教似乎也无能为力的时候，个人的对于自由人的向往与顽强坚守是
最终完成、实现救赎的途径。
二、哥特式文学
1． 简述
哥特式小说是浪漫主义文学的一个特殊流派, 被评论家们称为“黑色浪漫主义”[3]。
18 世纪末和19 世纪初, 浪漫主义成了文学的主流, 哥特式小说也进入最繁荣的时期[4]。
几乎所有主要的浪漫主义诗人和作家都创作了哥特式故事或者使用了哥特式手法并且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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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哥特式文学的进一步发展[5]。在一定意义上讲, 所有浪漫主义者都是现实的叛逆者, 但主
流浪漫主义文学的核心在于理想化[6], 而哥特式小说却重在暴露罪恶与黑暗。相对于主流浪
漫主义文学, 哥特式小说的所谓“黑” 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在情节上, 它浓墨重彩地渲
,
染暴力与恐怖; 在主题思想上, 它不是像一般浪漫主义那样侧重于正面表达其理想的社会、
政治和道德观念, 而主要是通过揭示社会、政治、教会和道德观念, 揭示人性中的阴暗面来
进行深入的探索, 特别是道德上的探索。哥特式小说的美学基础是和恐惧相关的壮美[7]。光
明与黑暗、善与恶、上帝与魔鬼的冲突是哥特式小说最突出、最普遍、最持久的主题, 它贯
穿了哥特式小说发展的整个历史。[8]
2． 作品哥特式剖析
（1）． 《无期徒刑》
作品讲述了主人公鲁弗斯.戴维斯（Rufus Dawes）悲惨的一生。无辜被判处无期徒刑，
流放过程中以及在关押监狱当中遭受来自以军官弗雷尔（Frere）为代表的狱官们的摧残迫
害，几次越狱未果，舍命救人反遭到更为残暴的陷害，最终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越狱与希
尔维亚相拥而死。整部作品充满了关押犯人的场所的污秽狭窄、刑犯们非人的苦役、动辙打
人致死的无端笞刑、狱警们的乱施淫威。这些阴森、恐怖、血腥的描写为揭示人性的非道德、
残忍、囚犯们的非人待遇乃至后来的反抗做好了对比的铺垫。
（2）．《肖申克的救赎》
银行家安迪被误判为杀害妻子的凶手,判处无期徒刑。在肖申克监狱,他目睹了狱警的凶
暴和监狱长的卑鄙,尤其是他的证人的蓄意被杀，正常洗冤的无望更加坚定了肖申克不能使
他获得救赎的事实。于是，在老囚犯瑞德的帮助下，他通过二十年如一日的持久努力，终于
成功越狱，重获自由，和瑞德一起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作品描写了肖申克的环境、囚犯遭
受的人格侮辱、正义遭到践踏和监狱职能的严重弱化，到处是一派严肃幌子下的荒诞。这些
都是哥特式文学作品力求反映的主题。
三、正义/卑劣：监狱存在的悖论
两部作品都不惜笔墨，做了很大篇幅的监狱环境和制度及狱警行为的描写：
《无期徒刑》
中层层加固的高墙、沉重的手脚镣铐、超负荷繁重的苦役、污秽的环境滋生的可怕瘟疫肆意
蔓延；同样，《肖申克救赎》把肖申克比喻成一个灰色的铁笼，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冰冷的秩
序，然而这一“井然”却纵容鸡奸者的存在，老囚犯瑞德屡次改良不得假释而破罐子破摔却
得以为之，昭雪的证人被监狱长偷偷杀害；监狱执法人员的卑劣、虚伪，如：夫雷尔嫁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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