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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欧里凡著
梁伟德、王银弘合译
by Max Oliva.S.J
translatcd by Peter Leung & Richard Wang

2. 祈祷自由爱也自由
欧里凡著
梁伟德王敬弘译
河 lt 信露祉

3. HEBEI FAITH PRESS (P.R. CHINA)
Faith Books (293)-Spirituality Series
Free to Pray, Free to Love
Growing in Prayer& Compassion
By Max Oliva, S.J.
Trans. by Peter Leung & Richard Wang
First Published in May,2010
By Hebei Faith Press
(3 Xuefu Rd. Shijiazhuang, Hebei, P.R.China)
All Rights Reserved
⑧
信德书林 (293)灵修丛书
祈祷自由，爱也自由
欧里凡著
梁伟德王敬弘合译
中国河北信德社出版
(河北省石家庄市学府路三号邮编 :050061)
河北省石家庄百斯特印刷有限公司 承印
印张 :5.75 开本 :880议 1230mm 1β2 字数 :104 千字
印数 :3000 印刷时间 :2010 年 5 月
冀出内准宇[2009]第 A291 号
版权所有请勿翻印
Cum Approbatione Ecclesiastica
内部资料免费交流

4. 信德丛书总序
"现今存在的，有信、望、爱这三样" (格前 13: 13) 。而"信
德是人得救的开端，也是一切成义的基础和根由" (句11 导文
集 1532) 。致力并拥有活泼信德的同胞，无论在平静生活里，
还是在过往艰难困苦的严峻考验中，或是在今日现代社会和
教会内部各种思潮的强烈冲击之下，他们都是心中常有上
主，时常充满喜乐 O 在信桂、内，明辨夭主圣言，遵行主的诫
命，以基督的炎炎爱火于变化莫测的风浪中，明智忠诚地为
主作证。
信捷、为我们在昔日重要，为今日中国教会更是需要。我
们受河北天主教教务委员会之托，成立信德编辑室，取名
"信德"之意，即是愿通过向大家奉献各种圣书一一教友们
的精神食粮，从而增加巩固我们的信德，维护真理，办好教
会，在主内彼此理解，合而为一;在荣主益人，爱国守法
中，强国利民，弘扬基督福音。
信德编辑室将遵循这一宗旨，陆续为教友们再版一些教
会传统圣书，并不断提供梵二以来具有时代气息的各类丛
书。以益神长教友荣主救灵，修德成圣和各界朋友探索求
知，寻找真理之用。
信德编辑室谨启
1991 年 8 月 15 日
圣母升天瞻礼

5. 出版说明
夭主的爱使人自由!当人体验到天主那深不可测的爱时，
追寻真我的旅程便开始了……
本书是具有丰富的带领避静经验的耶稣会士欧里凡 (Max
oliva) 所著。欧里凡融合依纳爵、十字若望、大德兰的神修，提出
四种祈祷方法一一圣经默想、想像祈祷、归心祈祷以及安宁祈
祷。
此外，他也提供一种独到的祈祷方式一一自由祷文。运用
"自由祷文"他使自己从各种受捆绑、不自由的境况中得到释
放，进而与天主、他人以及整个大地共融合一。
祈祷自由，爱也自由，作者告诉我们以一种超然的态度，
以一种平衡的心态，对天主在我们生命的任何境况中所要求
的都平静地接受。自由地去爱，去笑，去歌唱，自由地去看、去
听、去惊奇，自由地存在，自由地接受，自由地给予。
深信此书亦能帮助读者迈上追寻真我的旅程。
承蒙作者 M阻 Oliva，S.J.授权信德社出版发行本书简体字
版，台湾光启文化事业协助联系版权事宜，还有梁伟德、王敬
弘神父翻译本书付出的辛劳，在此向他们一并致谢。
河北信德社
2010 年 5 月

6. ß S~
·导言………........…....... .............................. (001)
·第一章天主无条件的爱……........……………. (005)
·第二章求自由的需文 ………........……………. (0万)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它章
静观的召叫 ……………………………… (041)
穿上基督 …….............…................. (061)
直观与祈椿 ........………………………. (077)
黑夜 .........….............................…. (095)
仁爱与公义的召叫 ………………………(115)
·第八章热爱大地 …........………………………. (137)
·第丸章追寻真我的服程…………………………(1 53 )
·译后 ……...............…·….................…......... (173)

7. J叩m 4 i r
毒气言
本书谈的是神修旅程中的自由。这自由建基在天主的爱
之上，而这自由也使人爱天主所创造的一切。
身为耶稣会会士，我深受会祖圣依纳爵的影响，在他所著
的有关退省的经典之作《神操》中，第一个默想是"原则与基
础
生命的目标是与夭主永远生活在一起。夭主赏赐我们生
命是因为他爱我们，而我们对他的爱的回应，使得他的生命毫
无限制地注入我们内。
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天主赏给我们的，使我们能更容易
认识他，并能随时随地以爱还爱。为此，只要有助于我们发展
成一个可爱的人的一切事物，便应该欣赏并善用。
任何事物若成了我们生活的中心 它们便取代了我们心
中的天主，也就是说阻碍了我们趋向生命的目标。
我们唯一的愿望和选择是:我需要并选取那些能让天主
深入我生命内的事物(注1)。
以上这默想的主题是内在的自由。我们对世物采取一种
•

8. γ 祈祷每@去~ ~ IÐ
啤革 Free10 pray Free 10 I阳
超然的态度，并不是说对之不感兴趣或漠不关心，而是以平衡
的心态去接受它们 O 也就是对天主在我们生命的任何境况中
所要求的，都平静地接受，因为每一事物都有可能是天主要求
我们作更深回应的工具。
本书隐含一个思想:我们每人都被召趋向自由，每人都被
邀请度神秘生活。本书的目的，是以不同的方式指出，天主如
何引领我们达至成全圣善的地步。为协助我们走这历程，我与
大家分享我自己生命中意义重大的事件。希望借着这些分享，
帮助读者反省自己对天主的体验。此外，我自由地引用圣经、
神修学家以及其他学科的作者的著作。我更在本书中，提出不
同的祈祷方式，介绍使用它们的方法，以便读者参考练习。
这旅程的基础在于天主无条件的爱。在第一章，我们以这
基本信仰作我们个人身份的基础并探讨一些我们对天主永恒
之爱抗拒的心理 O
当我们体认到天主的爱时，我们便会看出自己的性格的确
有些部分让我们不自由。在第二章中我要和读者分享我自己
所体验到的一种祈祷方式，我称之为"自由祷文" (freedom-
prayer) 。这种祈祷方法足以消除我们内心的种种障碍，而把情
感释放出来。在与天主圆满融合的历程中，不断有各种不同的
祈祷方式引导带领我们。第三章介绍四种不同的祈祷方式:圣
经默想、想象祈祷、归心祈祷、安宁祈祷。
当我们在神修的历程上前进时，意识会发生转化。第四、五
章中我们将探讨在祈祷生活中所发生的"意识的转化"(即无意
识的释放)，而活在当前这一刻;我们也将思索何谓"基督意
识并探讨直观 (intuition) 在我们祈祷生活中的重要性。第六
@险

9. 叫马丁
章，我们注意的是祈祷生活中的心神和感觉的黑夜。
祈祷和"意识的转化"并不会影响我们，而是使我们对世事
漠不关心;反之，它们使我们对世界所发生的事更深切地关怀。
在第七章中，我们默想仁爱与正义的召叫，回应它们，而使内心
的自由得以扩展;同时，我们也反省一下，当我们关怀社会上那
些受伤、受苦的人时，直观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近年来，不少人谈到遭受摧残的地球似乎正在发出凄惨的
叹息，我们也因大自然遭受伤残而深感悲戚。第八章，提醒我们
要热爱大地，要把我们的爱心推广到万物之上。当我们发展出
"生态神修观"以对抗"生态毁灭论"之时，我们可默想生态学主
保圣五伤方济各的榜样。回顾人类过去的历史，我们发现了所
以要关怀照顾一切受造物的因由;于是我们对那位创造天地万
物的造物主，作出回应。
最后一章，我借着默想多默·牟敦(Thomas Merton)所提出
的真正自我，而回到内在自由这一主题。真我，就是在基督内的
自我，是建基在天主之爱上的。日益了解真我，就是我们目前正
在走的旅程。
在爱的自由中与天主共融的途径，并不常是清晰的，我希
望借着分享我自己心路历程中的重大事件，以及借着凸显那些
曾帮助过我明了自己经验的作者们的高见，读者可以更容易地
发现天主在他们内的临在。
•

10. i 7'T j 祈祷告@岳之告 e
棋王 F阴阳附 F阴阳
注释:
1 David Fleming, SJ.，回le Spiritual Exercises of StIgnatius: A
Literal Translation A Contemporary Reading (St.Louri: 咀le
Institute of Jesuit Sources,1978), p.23.
•

11. 非
1
章第
夫立无条件俗套
我儿，你要端庄，自重自爱，对自己应保持相称的尊重。犯
罪加害自己的人，谁能当他是义人?侮辱自己的人，谁又能尊
重他?
-一一德 10:31-32
也许，人的神修生活中最令人难以捉摸的一点是:深信自
己为天主所爱，无条件地被爱。每天我们都碰到反对这真理的
诱惑，有些来自我们本身，有些则来自社会的价值观。多默·牟
敦在他所著的《新静观的种子 )(New Seeds of Contemplation)一
书中写道"基督徒爱的根源，不是爱的意愿，而是深信自己被
爱的信念，深信自己被天主所爱"(注 1)。
天主的爱是我们生命的基础。我们独特的身份、我们的完
整、我们的希望，都建在这基础上。这是一个令我们自由的喜
讯。一位耶稣会士兼作家说自由是一个人亲身体验到自己
被爱，而这被爱的经验，使他得以行动"(注 2) 。
然而，世俗人眼中的身份并不如此。赚多少钱?居住环境如
•

12. 古军
句飞祈祷.~ iÐ 幸运告@
挝这 F隅 10 pray Free to Iove
何?参加怎样的俱乐部?穿戴什么名牌?认识哪些名人?这些
才是社会用以估量我们的尺度。
福音所教导的价值观，只能在不断的版依中才可获致。一
个人必须亲自经验过天主无条件之爱才可以版依。也许，我个
人的生命事件可以解释版依的过程。
我加入耶稣会时 24 岁。在这之前，我是一间罐头食品工厂
的推销员，前途不错。推销范围包括俄勒冈州、华盛顿州、加拿
大西部一带。出差时，我可以住最豪华的旅馆，上最高级的餐
厅。在日常生活中，我驾驶的是新型跑车，以和美丽的女子出入
为荣。总之，我过的是所谓"单身贵族"的生活。
在这样的生活方式中，我竟意外地体认到，在内心的深处，
我愿成为一位司锋!因此，在短短一个月内，我从商业界转到耶
稣会的初学院，置身于一群年纪比我小五、六岁的青年人之中。
起初，我往往有自我否定的情绪;有时甚至有自惭形秽的感觉，
原因为何，那时我并不真切了解。我把这情形向神师表白，他建
议我说，每当消极情绪出现时，就念一遍短诵天主爱我，其他
一切都不重要。"他建议我反复诵念它，即使起初时不相信也无
所谓。他又鼓励我阅读圣经中有关天主之爱的章节，然后在我
们见面时，讨论、反省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在初学期间，我有非常严重的自卑感;这是因为以往的过
犯让我觉得有罪恶感 再加上童年时代不如人的意识在作祟。
为了补偿所欠缺的自我价值，我不自觉地以占有来填补心头的
空虚。我以为开名车、认识名人、是个成功的推销员，以及过豪
华的生活，就可表示我身份高，做人成功。经过祈祷和反省之
后，我清楚地看到，我一直以外在的东西来肯定自己的价值。在
•

13. 唰w...-tr
初学院，我完全远离这些事，我面对的是毫无遮蔽的我本身的
真正价值。
有朝一日，任何人都会和我一样，意识到自己的真正身
份。当意外事件一一像退休、失业、困残障而限制了工作能力、
儿女离家后独自守着"空巢"、丧失所爱的人等等一一来临时，
人对自己的真正身份会有全新的看法。当人陷于进退维谷之
际，可能会相当沮丧，甚至失望，但也可能使人产生深度的顿
依。
这是我的版依。我愈念"天主爱我，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这
短诵，便愈相信天主爱我。那时，在我周围都是些可爱的人，因
着他们，我体验到天主的爱。圣经上有关天主的爱的章节都让
我觉得有意义。例如:
因为你在我眼中是宝贵的，是贵重的，我爱慕你;所以我
拿别人交换了你，拿别的民族交换了你的性命(依 43:4)0
我赞美你，因我被造，惊奇神臭，你的工作，千奇万妙(咏
139: 14)0
高山可移动，丘陵能挪去，但我对你的仁慈决不移去，我
的和平盟约总不动摇，怜悯你的上主说(依 54: 10) 。
爱就在于此:不是我们爱了夭主，而是他爱了我们，且打
发自己的儿子，为我们做赎罪祭(若- 4:10) 。
就这样，甚至我对基督苦难的看法也改变了。以前我一直
将焦点集中在我自己的罪过上，因为我的罪过使基督被钉;但
如今，我视基督的苦难为他对人类至情至性的爱和恩赐。
•

14. 可产 if 祷告@告< ~ Ð
出……布鲁陶( BeatriceBn配制)在《祈祷与认同}(Prayer and
Identity) 这→篇文章中说，祈祷帮助我们更深地认清自己是
谁，让我们彻底地明白自己真正的身份并不是我自己或者别
人认为我是谁的那种身份(注 3) 。她指出，我们很容易把外在
的成就和工作，看作是自己的真正身份，比如"我是个校长"、
"我的薪金若干"、"我开的是什么车子"、"我有博士学位"、"我
是某某俱乐部的会员"等等。每一项都可能是真的，但只是对
我的描述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我。在《我如何帮忙?} (How Can
1 Help?)一书中，作者叙述一位青年医生的故事:
当我还是见习医生时，我的部分工作是跟着一组医生巡
视病房，查看病人的情况。每次进入病房时，我都会留心病人
的面容。有忧虑不安的，也有咄咄逼人的…·
记得其中一个家伙，他总是与众不同。这个 60 岁开外的黑
人，十分可爱，十分诡异，他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们常常去看他，因为他病得不轻，病情也十分复杂，常
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为什么仍
旧活着，没有被死神召去。我觉得他能一眼就看透我们。每次
他，看到我们进房，总会说嗨!孩子们!"好像我们是一群十岁、
八岁的小孩，在玩得高兴时忽然涌进屋里要零食似的。他的神
情是那么愉悦，对我们是那么感兴趣，使得有些人觉得浑身不
自在。我对他十分好奇，但一连几个星期都没有机会和他单独
见面。
他的病情有时会突然变得非常严重，而被送到加护病房
去，然后他又出其不意地好转过来。这时，他就会故作惊奇地
•

15. 专
制
混说"咦!怎么?你们这帮小子还在? "
一夜，他需要紧急救治，我主动去看他，他的情况看来很
差。可是我进去不久，他就清醒过来，对我微笑说哦!……"好
像知道我会来，又知道我渐渐地爱上了他似的。我被他的神态
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那里。突然，他带着一抹微笑问
我说"你?谁? "
我立即说我是……医生。"我忽然停下来。我实在无法形
容当时的情形，只觉得似乎有点无话可说。经他这一问，各种不
同的答案都立时涌进我脑海中，而这些答案都似是而非。"不
错，我是……又是……不单是……我其实也是…...
他大概也看出我的眸子在问现这些答案，于是咧嘴笑着
说幸会!幸会! "他的话不先不后，恰好在这时出现，让我十分
尴尬。
我们漫无目的地随便谈了几分钟，大概是谈有关孩子的事
吧。最后我大胆地问道有什么要我帮忙? "他说没什么，我
很好。谢谢你，你是…… 7"他停下来，等我报出姓名。我连忙告
诉他我的名字。他再对我咧开嘴，真心地笑。几天以后，他过世
了。我一直没有忘记他。在巡视病房时，我常想到他，在看到某
些病人时，我也会联想到他。联想到他那天问"你?谁? "多少
年来，我几乎迷失在这医生的身份中。那天，他拿走了我医生的
学位，又把它还给我，我永远无法忘掉这一切(注 4)!
"你?谁? "帮助我们真真正正地去认识我们的身份。
.,

16. A
W
一
点
-
m
F
扩
喝
一
ω
hw-Ma
一
附
祷
一
ω
吁
一
隅
4a-Fr
二
I
J革
.
z
u
i也
抗拒天主无条件的爱
除了沉迷世物，以之来支撑摇摇欲坠的自我形象之外，更
有其他障碍，令我们无视于天主的爱。
几年前，在主持一次八日退省时(参加退省的人每日和指
导神师见面一次，以认清怎么样的祈祷方式对他比较适合) •
我遇到一个人，他的自我价值观很低，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我
应该如何如何……" "我得这样这样……"这一类的话常冲口
而出。这样的对自己消极的看法，是误解了谦逊;要知道，谦逊
是真理，而真理是我赞美你，因为我被造，惊奇神奥，你的工
作，千奇万妙!气咏 139: 14) 。我虽是卑微的、有罪的，可是我在
他的眼中是"宝贵的像诺维奇的朱丽安(Julian of Norwich)
所说的，我是"无穷的宝藏"。一个真正谦逊的人，必尊重自己，
对自己有信心。在《德训篇》中有这样一句话我儿，你要端
庄，自重自爱，对自己要保持相称的尊重"(10:3 1)。
对自己有好的评价，并不表示我已经十全十美，无需进一
步成长;而是承认自己所做的善事，承认自己的才能以及自己
人格方面的特质。年高八十的方济·伯兰修女 (Sister Francis
Brennan)对自我肯定有独特的见解，以下是她每天早上大声对
自己诵念的一些嘉言:
·亲爱的天父，因为你爱我，所以我可以无条件地爱像我
现在这样的我。
·我决不消极贬损自己。
•

17. 命
过
四
"
·我时常无条件地关怀一切人。
·在每天的任何时间，我都可以松弛下来:借着我对自己
的肯定，我的身体、理智、心灵更健全。
·借着圣神内在的指引，我在一切事上完全自主，我也容
许他人有同样的权利 O
·我不许任何人、任何环境、任何事来操控我 O
·我的心情常是喜乐的 O
·我有幽默感，每天我都有机会高高兴兴地大笑一场(注
5) 。
忽视天主无条件的爱的另一原因，是误解"无条件"这三
个字，以为爱是得付出代价赚来的。若是我努力行善，天主便
会爱我，这是我们从人间的爱而得到的经验。父母往往在孩子
表现得好时加以奖赏，表现不好时施以惩罚。如果孩子视惩罚
为不爱，或者看到自己把事情做得好 例如把房间收拾得整
齐、用功读书、帮助家事等等，就得到爱的奖赏时，长大以后就
以为爱是有条件的。因此也把这种爱的经验印证到天主的爱
上，他们认为天主对人类的爱是视一个人做了什么，做了多少
而施予的。其实无条件的爱在圣经上写得清清楚楚:
爱就在于此:不是我们爱了天主，而是他爱了我们……我
们应该爱，因为天主先爱了我们。(若- 4:10 ,19)
傅里斯 (Gerard Fourez) 说得好若一个人体会到不管自
己做了什么，他都是被深深地爱着的，他就是真正明白了福音
•

18. hHU-H
雨
hw-M祷
-
M
夺
出
的精神，也就是自由了"(注 6) ，我们无需以行动去赚取天主的
爱，也不因做了什么而丧失他的爱。圣奥斯定说得好天主爱
我们每-个人，就如世界上只有我这个人一样。"
那些因为看不到天主无条件的爱，而一直在这方面挣扎的
人，如果能回想自己曾被无条件地爱过的经验，就能理解天主
的爱。我自己是在墨西哥服务时，与孩子们接触而明白这爱
的。那时，我的任务之一是在蒂华那 (Tijuana) 这一个小小的地
方传教。那里的孩子们对人的爱是自然而然、不防范、天经思
索衡量的，他们这样爱我，让我想到天主对我钉的爱必然就是
这样。
记得有一位参加退省的人曾抱怨说，在牧职范围之外，他
看不到自己的价值。于是他祈求天主消除他的盲点。在一次祈
祷中，他看到自己是个孩子，坐在耶稣的膝上，被耶稣宠爱着。
天主在他还没有成长到可以工作之前，就已经深深爱上了他。
这种经验使他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自由，影响他日后对自己
的评价。
第三个让我们不能完全领受天主的爱的原因，是我们不能
宽恕自己以往的错误。欧格神父 (Fr. George Auger)说:
一个人如果怀着"我应该比别人更能克胜自己的弱点"这
样锦心理，很容易对自己失去耐性，甚至会因自己的软弱而沮
丧。他会觉得不能爱自己，不能爱自己软弱的一面，不能像天
主爱我们那样爱自己(注 7) 。
他引述圣女小德兰描写自己怎样学习爱自己的一段话:
‘IÞ

19. 响脚穿 pf?
我确信，即使我有明知故犯的罪，我也不会沮丧。我会高
高兴兴地投入郭稣的怀抱中，因为我知道他对回头的浪子是
多么怜爱(泣的。
天主显现给诺维奇的朱丽安，让她体会到罪恶所造成的
痛苦，又警告她说，她也会在爱他的事情上失败。可是天主又
在她听到这消息而觉得伤心愁苦时 安慰她说一切都会好
转的，在任何情形下一切都会好转的"(注 9) 。天主爱她、爱我
们;正是因为我们软弱、有缺失，所以天主爱我们。朱丽安比较
强调的是天主对我们无条件的爱和仁慈，而不是她自己的不
完美。我们之所以能自爱的秘诀是:不把焦点放在自己的过失
上，而放在天主的仁慈上。
下面是一段求天主帮助我们宽恕自己的经文:
我的天主，你永远宽恕
所有在忧苦中诚心忏悔的人，
当我设法宽恕自己时，请帮助我。
上主，我的天主，我知道除非我能宽恕自己，
我便不能完全宽恕冒犯我的人。
主，求你使我谦虚自下，
好能涵容在我心内的一切。
主，你是创造一切的夭主，
你把时间分成白天与黑夜，
你把我的生命也同样分成
光明与黑暗，
•

20. i芽，针祷~ IÐ 幸运.~ IÐ
豆豆tf阴阳附 F刷刷
•
善与恶。
当这些黑暗、消极的需要超过了限度，
当它们不能和积极的需要保持平衡时，
它们便会损害自己和他人，
我宽恕自己的不忍耐，
太忙、大独特、太赶时间;
我宽恕自己在这方面的失败，
我也宽恕他人的不忍耐。
我宽恕自己所犯的过失，
太急于说话，太急于行动，
不用一点时间去思量;
我宽恕自己也宽恕他人
所犯的过失。
我宽恕自己太笨，
屡错屡犯，屡犯屡错，以致
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
我宽恕那使他人厌烦，而使自己蒙羞的小罪。
我宽恕自己小心眼、小气。
我宽恕我自己，
同时也宽恕别人这样想，这样做。
仁慧的天父，我知道我多么容易犯罪，
请帮助我明白并改正我的缺点。
(静默片刻，以作反省)

21. 叫one 穿牛
我原谅并宽恕自己，
好使我的黑暗面可作我良善面的原动力;
我的天主，是你，是你把这良善
深深植在我的心里。阿们(注 10)
这样祈祷时，我们依赖天主的仁慈和力量，去治疗我们对
自己的过分严苛。我们求天主赐给我们圣宠，好让我们明了自
己一方面是有限的，另一方面却为天主所深爱。
主持退省时，我总喜欢为来参加退省的人读一段简短的
经文，祈求基督临在。那是圣女大德兰教修女们的经文:
闭上眼睛，
深呼吸几次
放松，整个身体放松。
现在，想象耶稣来到你面前，
他凝视着你。
凝视他如何凝视着你。
听他，听他对你说他多么爱你。
如果你对他的爱觉得不舒服 觉得有些障碍令你不能自
由地接受爱，求耶稣帮助你解除障碍。
在他的爱中休息。
现在，用几分钟时间感谢邬稣，感谢他赐给你他那伟大的爱。
当你觉得可以时，睁开眼(注 1 1)。
许多时候，当危机、痛苦、意外发生时，我们往往会对天主
•

22. h
w
一
·
之
一
棚
A
W
-
-
棚
祷
-
b
析
一
协
本
出
的爱发出疑问:丁‘如果天主爱我，为什么让这事发生在我身上 7"
当深爱的人死亡，当失业、意外、破产等事情发生时，我们的信
德会受到严峻的考验。几年以前，在两个月内，一连发生了三
件令我失意伤心的事:父亲在八十岁生日之前去世;兄、妹和我
三人决定卖去祖产;我非常愉快地寄住在一个堂区三年，因为
本堂神父调任，我得另觅居所。
当我面对这三件令我痛苦之事时，一位朋友体贴地给了我
高萨德神父 (Jean-Pierre de Caussade) 所写的《父，随你安排》
(Self Abandonment to Divine Providence) 一书。其中一段写道:
"他感到烦恼和困惑，但是在他的心灵深处，好似有一个基本的
重心，使他毫无改变地依附天主" (注 12) 。这"基本的重心"使
我重获信心，稳定下来。尽管我不能感受到天主的爱，但从我
所读到的这些章节，我知道，天主就在我身边。在那本书的开
头几页，高神父写道:
信德的生活，就是在每一个时刻按照天主的安排，做好自
己应傲的事，承受应得的痛苦，但同时却充满了喜乐、信赖和依
恃之心。天主为了支持这种信德的生命并使他生气勃勃，允许
灵魂在一个充满痛苦、烦恼、挫折和失败的狂流中上下翻腾。
因为在这一切中找到天主，必须要有坚强的信德(注 13) 。
纪亭神父 (Fr. 咽10m嗣 Kesting) 认为，早期的教父们对《雅
歌》的这一句话他的左手在我头下，他的右手紧抱着我"(歌
2:6) ，诠释得很妙:
•

23. 叫one 穿牛
天主以双手拥抱我们，以他的左手使我们谦下，并纠正我
们;以他的右手提升我们，安慰我们，并向我们保证他爱我们。
如果你想被天主拥抱，你必须接受夭主的双手，即那为了净化
你而准许痛苦 1降到你的手，和带来结合之喜乐的另一只手。当
你感到肉体上的痛楚或心神上的挣扎使你不安宁的时候，你
应该知道天主比乎常更亲密地拥抱着你(注 14) 。
或者，你也可以昕听多默·牟敦神父充满诗意地描述天主
的爱如何涵容一切:
因为爱，天主以太阳温暖我，以冷雨淋湿我。因为爱，他以
饥饿和斋戒哺喂我。因为爱，天主在我感觉寒冷和生病时，给
我冬日的严寒;在我劳动和汗流决背时，给我夏日的炎热。然
而，也是天主向我嘘以河畔的和风与林中的清凉(注 15) 。
有些人目空一切，他们不知道要保有生命，要维持生活，
是要靠比他们伟大的那位。由于过分的自满，他们不信天主，
也不敬畏天主。独裁者，以专权统治国家;拜金的商人，他们的
神是金钱;自我中心的人，目空一切，以为天下只有他一人。还
有一些教会或政府机构的首长，他们以权力为神抵。以上所提
及的这些骄傲，是认识天主的爱的最大障碍。
不错，骄傲的人必失足;可是从我指导退省的经验来说，
我发觉大部分的人对于接纳自己比高估自己更难。欧伟基
(Wilkie Au) 说得好我们往往忍不住要贬抑自己，说自己长
•

24. t
7
革
暴
政
得不够漂亮，说自己不够聪明不够有钱。这些内在的声音不
断骚扰我们的平安" (注 16) 。我甚至还可以加上"不够牺牲奉
献，做得不够多，不够好"。凯瑟琳·费雪 (Katl由en Fischer) 在
《井旁的女人 >(Women at the well) 一书中提及女性的经验，她
说女人从小就受到自己不如人的观念的影响" (注 17) 。她
还说:
女人并不真正需要在自爱、自私、自我中心等方面检讨自
己。按我的经验，妇女通常不会因过分自爱而选择死亡的路。
反之，正如许多女性文学所清楚表达的，妇女误入歧途，往往
是因为她们不能好好地爱护自己(注 18) 。
不仅妇女如此，许多被歧视、被看fff;、被认为是次等的
人一一-不管是由于肤色不同、母语不间、文化不同或什么原因
都好，往往都遇到同样的困境。今日，有色人种在南非仍然被
歧视，被认为不够开化、智力差、思想迟缓、不负责任、懒惰等。
若有人一直告诉你，你是这样的→个人，以为自己真是这样不
如人，渐渐地便演变成憎恨自己了。要改变一个有这样消极思
想的人，必需经过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也要有许多积极的鼓励
和天主的恩宠。
爱之圆满
要达到完满的爱一一以天主的眼光去看我们自己的价
值，实在是个一生一世的工作。这需要多次的版依，因为在我
•

25. 忡。阳军 FT
们的生命中，不断有诱惑、偶像的出现，阻止我们以天主的爱
作为生命的中心。在本章的开始，我讲述我个人的版依经验，
就是我如何接受天主无条件之爱为我身份的基础的经过。 14
年后，我得到另一个令我惊喜的启示。事情发生在北加州太浩
湖畔的藉翠湾。那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我坐在湖畔一百多
尺的高山上，附近飞瀑激揣，身后叠叠青松，峭峰万丈，耸入云
霄。藉翠湾中有一小岛，就如一粒珠宝在眼前，景色之美无法
用语言来形容。我为天主这美妙的创造而感谢不已。在我敬拜
之际，一个思想涌入意识中是啊，我所创造的这一切是美丽
的，但在我眼中，你更美丽。"我感动不已，泪水盈眶，那是喜乐
和感激之泪。从内心深处，我重新体验到"按天主的肖像而受
造"的意义。这种体认使我版依，使我更能欣赏自己，更完满地
爱自己。
要真正认识自己，我们必须意识到自己内在的光荣(参阅
咏 8:5-6) ;为此我们必须求天主帮助，必须祈祷。天主在耶稣
受洗后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玛 3 :17) 。这句话也
是对我们说的你是我的爱子(女) ，是我所钟爱的。"在神修
路程上，不时沉思默想天主对我们的爱，是非常重要的，例如:
常记起得到天主特殊圣宠的那一刻、好朋友的爱、婴儿出生、
克胜考验等等。在任何情形之下，体认到自己被爱，不为别的
原因，只因我就是我。圣若望说我们认识了，且相信了天主
对我们所怀的爱"(若- 4:16) 。让我们也好好想一下:天主对
我所怀的爱，我到底明白、相信了吗?
耶稣会的会祖圣依纳爵写道:
错1>

26. 品 CpU。γ@
天主之爱洒在我身上，
像太阳发出的光芒……
就像我在光芒中看到太阳，
天主也把他的恩宠，
把他的爱倾注在我身上(注 19) 。
要得到圆满的爱的方法之一，是让天主借着圣经对我们
说话。例如，当我们听到依撒意亚先知叙述天主对以色列的情
感时，我们可以用自己的名字来取代以色列:
以色列啊!那形成你的上主这样说:
你不要害怕!因为我救赎了你，
我以你的名字召叫了你，你是我的。
当你由水中经过时，
我必与你在一起….
当你在火中走过时，你不致烙伤(依 43:1-2) 。
深水和热火象征我们在受考验和试探，但在每一个危机
中，天主与我们在一起。当我们在困境中怀疑天主是否临在
时，可从下面这段圣经章节得到安慰:
•
熙雍曾说过上主离弃了我，吾主忘掉了我。"
妇女岂能忘掉自己的乳婴?
初为人母的，岂能忘掉亲生的儿子?

27. 叫rone '1 -t't
纵然她们能忘掉，我也不能忘掉你啊!
看啊!我已把你刻在我的手掌上(依 49: 14-16)
圣咏第 23 篇是圣经中最感人的篇章之一。在美国印第安
人的诗集中，这一篇圣经被改写如下:
天上的大父是牧人酋长，
我是他的，只要和他在一起，我什么也不缺乏。
他抛给我一根绳索，绳索的名字是爱。
他引领我到青翠的草原上，到清净的水泉旁，
我吃、喝、躺、卧，心满意足。
有时我软弱跌倒，
他扶起我，带我上路，走上乎坦的路。
他的名是神妙的!
有一天，可能是很快就要来的一天，
也可能是很久才会到的一天，
他会引我到山谷去，到幽暗的山谷去。
但我元须畏惧，
因为牧人酋长要在山顶和我相会;
那时，我一生的饥渴都将得到满足。
有时，他把爱的绳索编成一根鞭子，
但他又会给我他的牧杖作依靠。
他在我面前摆设了一桌丰盛的食物，
还把我的杯子装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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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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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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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
出
他将手轻放在我头上，
我一切的疲倦都消失无踪。
我说的都是实话，因我从来不撒谎。
这样的路程要一生和我相随，直至来世;
那时，我将住在"大帐篷"中，
和我的牧人酋长永远坐在一起(注 20)0
日后，当你更深地体验到自己的可爱时，你可能也会像圣
母一样，唱出自己的《谢主曲》。我们每人都可以因所得的恩典、
所感受到的爱，而写出对天主的感恩、赞美的祷文。
我们此生的目标是达到圆满的爱，是在天主和天主的爱中
找到我们的身份。多默·牟敦写道:
说我是按天主的肖像造成的，
就是说，
爱是我存在的理由，
因为天主是爱。
爱，是我真正的身份……
爱，是我真正的性格，
爱，是我的名字(注 21)。
注释:
1 咀lOmas Merton, New Seeds of Contemplation (New York: A
•

29. 叫rone 军 A 号?
New Directions Book,1961), p.75.
2 Gerard Fourez, S.1., The Good News That Makes People Free
(Bethlehem, Pennsylvania: Catechetical Communications, 1976),
p.17.
3 Beatrice Bruteau, "Prayer and Identity,"Contemplative Review
(Fall,19&3), p.2.This joumal is now called Living Prayer.
4 Ram Dass and Paul Gorman, How Can 1 Help? Stories and
Ref1ections on Service(New York: Alfred A . Knopf, 1985), p.
29-3 1.亦可参阅第 194 至 196 页有关"自我无法避免的幻
想"。在这种幻想中，我们如此地被自己的工作所笼罩，以至
于把"我是"和"我做"划上等号。
5 方济·伯兰是降孕圣言会的修女，住在德州的休斯顿，她来自
爱尔兰。
6 Fourez, p.18.
7 George Auger, C.S.V,"Forgiving and Loving Ourselves," Human
Development (Winter,1989), p.40.
8 Quoted in Auger.
9 Revelations of Divine Love: Julian of Norwich, trans.by M.L.del
Mastro(New York: Image Books, 1977), p.124.
10 Edward Hays, Prayers for 咀le Domestic Church(Easton Kansas:
Forest of Peace Books,1979), p.174.
11 The Complete Works of St.Teresa of Jesus, trans.and ed. by E.
Allison Peers(New York:Sheed and Ward， 1946) ，Vo口，p.106.
12 高萨德著，王敬弘译，{父，随你安排>(台北:光启出版社，民国
八十二年，再版)，第 123 页。
•

30. 句哥?祈祷~ Ð 岳之包@
站革 Free 10 P即阳 love
13 同上注，第 122 页。
14 咽lOmas Keating ,Open Mird, Open Heart: The Contemplative
Dimension of 咽le Gospel (Rockport ,Massachusetts: Element
Books , 1991) , P.76.
15 Merton ,New Seeds of Contemplation, P.16.
16 Wilkie Au , SJ.By Way of The Heart: Toward a Holistic Christian
Spircituality (Mahwah , New Jersey: Paulist Press , 1989) ,p.27-
28.
17 Kathleen Fischer,Women at The Well: Feminist Perspectives
on Spiritua1 Direction (Mahwah , New Jersy: Paulist Press ,
1988) ,P.21.
18 Ibid., p.116. 为了加强一个人的自我形象，可以用不同的反
省练习。作者在每一章末尾都建议了一些这种练习。
19 Fleming, p.143.
20 J.Ed Sharpe, ed., American Indian Prayers and Poetry(Cherokee,
North Carolina:Cherokee Publications， 1985) 这篇祈祷文是丘
瓦族 (Kiowa Tribe) 的乔治·汉特 (George Hunt) 所写 O
21 Merton ,New Seeds of Contemplation, p.60.
•

31. 帝
制
回
国
且
自
千
一
一
第
事;@@份访二之
将你们的一切挂虑都托付给他，因为他必关照你们 O
一一伯前 5:7
"彻底"一词的意思是直达根源直到最基本之处。有些人
追寻到最根本之处，不论周围的变化如何，都和这根源联结在
→起。信仰上最根本的一件事就是:天主无条件之爱 O 我们愈
深入这真理，则内在的转化就愈大，而转化和自由有非常密切
的关系。
几年前，在做八日退省时，我发现了一种祈祷方式。这方
式改变了我的生命，使我能更深入地去爱和被爱，也使我由内
在的障碍以及对自己的错误见解中解放出来(注1)。我称这祈
祷方式为"自由祷文"。
这种祈祷需要有信德需要有像孩子般的信心、坦白和信
任。其主要基础在于相信天主真正地爱我们，他知道什么是对
我们最好的 O 天主希望我们自由，希望治疗任何会束缚我们内
心自由的疾病。信德是恩赐，信德是会增长的，在我们每次信
•

32. hw-hkJe-M椅
-
b
卒
陆
-
j
J
L革
任天主的爱时，信德就增加了。在福音中，耶稣鼓励人要有信
心，也赞美有信德的人(玛 8: 10-13) 。马尔谷福音是这样记载
的:
耳F 稣回答他们说"你们对天主当有信德!我实在告诉你
们:无论谁对这座山说:起来，投到海里去!他心里若不怀疑，反
相信他说的必成就，就必给他成就。因此，我告诉你们:你们祈
祷，不论求什么，只要你们相信必得，必给你们成就"(谷 11:
22-24) 。
那座"山可能是恐惧、反感，或其他限制我们过天主要我
们过的生活的因素。这里我要和大家分享我怎样发现"自由
祷文和怎样祈祷的经过，这样，也许能够比较清楚地解释什
么是"自由祷文"。我曾经将这祷文应用到我一生中不同的处
境上:人际关系、牧民工作、对抗恐惧，甚至在身处险境之时。
一九八二年夏天，我在墨西哥的贫穷地区工作，住在浦比
里斯 (C嗣a de 108 Pobre8) 的一个服务机构，专门协助那些在衣
食或医疗方面需要照顾的人。从一位住在那里并接受我们耶
稣会初学训练的青年，我获得有关这地方的一些资料。那年夏
天，我是那里唯一的耶稣会士。在那一段日子，我常常接触到
一些可爱的居民。可是，我发觉自己对墨西哥人存着某些偏
见。然而就在那时，有两件重要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那便是:
我消除了对他们的歧见，不再被它所左右;结果，我爱上了这些
墨西哥人。
以上这些爱的经验让我做出我这一生中最难作的抉择之
•

33. 叫rllMT
一。有 9 年的时间，我一直住在柏克莱耶稣会神学院，它靠近
景色怡人的旧金山的湾区，那里环境优美，又有很多好朋友，
简直是我的天堂。在墨西哥的蒂华那度过一个夏天之后，我考
虑移居加州南部的圣地牙哥，好能继续抽出部分时间为墨西
哥人服务。我和这想法争执了很久，因为我在加州南部没有几
个朋友，而我又不想和湾区的朋友分离。后来，借着天主圣宠
的帮助，我终于鼓起勇气，请求省会长批准我迁移。等候批复
期间，我在感恩节回到墨西哥去，在那里竟遇到意想不到的
事，使我对移居之事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一方面，能够再见到去年夏天所认识的朋友，能够和孩子
们→起玩耍，和青年们谈笑，实在是件愉快的事。可是，另一方
面，我发觉不知为了什么，我竟不知不觉地和他们疏远起来。
回到柏克莱，我开始困扰不安，心想:怀着这样的情绪，我怎能
移居圣地牙哥?可是三周后，会长的批准来了。第二天，我开始
年退省，而就在这次退省中，天主赏赐我如何运用"自由祷
文"。
在默想圣母领报的事迹时，我发现了自己在情感上疏远
墨西哥人的原因。我记起感恩节时和我在一起的是三名初学
生。整个夏季里，我是当地唯一的耶稣会士，而现在这三位初
学生来了一个多月，他们已和许多当地人交上了朋友，得到了
和我所得到的同样的友谊，又认识了我所喜欢的孩子们。突然
间，我意识到自己之所以有这种和墨西哥人疏远的心情，是由
于妒忌。这个"爱"的甜饼，夏天时是由我一人独享的，如今要
分成四份!有人因为嫉妒而生气而我的反应则是情感上的疏
离。发现了这一点，使我觉得羞惭不已。而就在这时，指导神师
•

34. h
w
一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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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年
挝~
-
L
益
要我祈求"不要与众不同"的恩典。这就等于是祈求谦逊了，即
祈求和圣母一样的态度。我接受了神师的指导，每次因嫉妒而
想和人疏远时，我就祈求说主!请把我从想要与众不同的
‘需要'中解放出来。"
退省完，再到蒂华那作短暂的逗留之前，我又发现了其他
引发我妒忌及要我争取他人注意的事件。退省的圣宠能使人
睁开眼目，这是多么奇妙的事!后来每当这些消极的反应出现
时，我便念上面这短诵，妒忌的心理便自然消失。复活节期间，
在浦比里斯我有机会用这短诵作实验:一批新的初学生来了，
我居然能主动地把他们介绍给当地人，渐渐地，我甚至也能把
他们介绍给我特别喜爱的孩子们。我已得到自由!如今我已经
可以把我所得到的丰盛的礼物与别人分享，高高兴兴地与人
分享!
在做这种祈祷时，我发觉这祷文的重要字眼是"需要"。因
为有"需要所以我们"不自由"因此要治疗的是"不自由"。
明白这一点，你便会逐渐地变得自由与平安，不管别人对你如
何，你都不会在意，也不会被拖着走了。某禅师说得好对不
取不舍的人，大道并不难。"
在另一事件中，我叉上了另一堂有关取舍的课。有一段时
间，我觉得特别脆弱，特别需要别人的支持。那时我住在一个
小团体中，其中一人总喜欢和我分享他所遭遇的一连串考验。
以前有人告诉我，我是个善于聆听的人，而事实上，我也真的
喜欢听别人的故事。因此，我以一种自以为无我的精神昕他诉
说。可是我注意到，他从来没有问及有关我的一切。渐渐地，我
开始觉得反感，想向他报复。既然他不关心我的一切，我又何
@楼

35. ωapler11 川?
必聆昕他。
凑巧的是，那时我正在读封利 (James Finley) 所写的《多
默·牟敦的《无何有之宫 H Merton 's Palace of Nowhere )。在书
中，封利讲到真我和假我的分别。根据书中的解释，我看到我
的"真我"是，我有聆昕别人的能力，而反感、想报复的心理并
不是来自我的"真我"。因此，我开始问自己到底我需要什
么，而对方没有给我? "于是我发现对方对我不感兴趣，而我需
要的正是他对我感兴趣。所以我又运用"自由祷文"来祈求，每
次觉得反感的情绪涌起，或发现自己有这种情绪时，就祈求天
主从这种需要中释放我。渐渐地，反感消失了，我又可以关怀
和爱护他了。
当人问自己"我需要什么而没有得到便是表示承认问
题出于自己，也就等于先取出自己眼中的大梁，再取出别人眼
中的木屑(参阅玛 7 :3-5)0 "自由祷文"把我们从假的自我中
释放出来，使我们达至牟敦所谓的"无私之爱"。这种爱是无条
件地去爱一个人本身，而不是爱他能给你什么;因此不会让人
产生不健康的自爱(注 2) 。事实上，自由祷文使我们从那出自
自我中心或自私的"需要"中得到释放。
当我们祈求时，有时所求的恩典会立刻出现，有时却要稍
等一下。而有的时候，天主会利用这机会赏赐你比你所祈求的
更多的自由。
我也曾把"自由祷文"运用在和恐惧有关的情况中。 1983
年，我被邀请到南非主持一个有关教会在社会中的使命的研
讨会，启程之前，我用许多时间祈祷，因为我不由自主地恐惧
起来。每次读到有关南非遭受迫害的文章时，我总觉得自己不
•

36. 品 tpJLLY@
能到那里去，也无法说出我心中有关不公义和迫害的意见。于
是我开始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我胆敢说出所有我认为不对
的事，我怕失去什么? "我把答案逐条列出来。然后祈求天主使
我能消除涌上心头的任何恐惧，于是我体验到了抚慰。当我读
到另一些文章，感觉到另一种恐惧时，我便再做一次祈祷。我
的恐惧包括:担心失去底片、担心失去照相机、担心身体受到伤
害、担心表达了自己的信念而受到监禁;我必须从这些使人瘫
痪的恐惧中释放出来因为它们会影响我在这极危险的环境下
宣讲天主的圣言。事实上，那年我不但到了南非，而且也自由
地在不同的工作坊中和他人分享我的见解，并且帮助他们面对
恐惧(注 3) 。
恐惧是人的基本情绪之→，有时恐惧会使我们裹足不前。
例如，有人害怕在公共场合阅读或说话，因为怕出错，那时就要
祈求在失败或被排拒时免于恐惧的自由了。也有人在天主要
他担负重大的工作前临阵退缩，因为怕受苦，那时就要祈求不
要怕背十字架的自由了。让我再引述封利的话要问怎样实
现真正的自我，就像面对着一片铺满白雪而尚未有人走过的田
野，问道:‘哪里是路? .答案是:走过去，就有路于" (注的。许
多人怕这样的路程，怕做错了什么。那么，祈求从怕做错事的
心理中走出来吧，祈求从怕遇到不可知的未来的心理中走出来
日巴 1
自由是新约的主题之一，圣保禄说弟兄们，你们蒙召选，
是为得到自由;但不要以这自由作为放纵肉欲的借口，惟要以
爱德彼此服事"(迦 5: 13) 。我认为压抑、恐惧、焦虑、担忧、不能
爱或被爱等，都包括在"肉欲"之内。
•

37. 帝
制
四
"如何运用"自由祷文"
1 、我意识到自己有种身不由己或过分的需要，好像虚假的
我随时都准备有所行动。例如:过分需要人家尊重我、赞美我、
感谢我、征求我的意见、接纳我、过分需要支配→切、需要有发
命令的权力等等。
2 、我体会到我不能借自己的努力，而使自己得到这方面的
自由。我承认只有天主才可以让我获得这样的自由。
3 、我相信天主要治疗我，他要我更像耶稣、更肖似圣母，更
能表现出真正的我，因为天主爱我。
4 、我求天主让我认清我所需要而不曾得到的是什么(或者
我在哪一方面缺乏自由)。我要一一把它们列出。这是重要的，
因为这样做能提升我的自我认识，增加我的谦逊。
5 、我祈求天主赏我自由，把我从需要得到自由的境况一一
例如:需要特殊、需要与众不同一一之中释放出来。每当我发
觉自己的行为受到假我的压迫，或者在事后意识到自己有这样
的行为时，我便念这祷文。
6 、像赤子一般，我将治疗的工作交托在上主手中，完全信
赖天主会赐我自由。我照常生活，任由天主照顾我，因此我不
必在一天中多次重复这段祷文只要在发现虚假的我有所行动
时才念它。
重要的是，绝不要怀疑，如果三心二意，你一定不能得到什
么(参阅雅 1:6-8; 谷 11 :23) 。布鲁陶在《信德的祈祷 ~(The
Prayer of Faith) 一文中，对此有卓绝的见解:
•

38. hw-h
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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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
…
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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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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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心中没有疑惑，那么你目前所相信的一切会在
未来产生作用。一旦你疑惑，你对所期望的事就会犹豫。真正
的同意，就是肯定地期待未来(注 5) 。
自由创造出内在的空间
当我愈来愈在我生活的各种不同领域中运用"自由祷文"
时，我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发生了。那就是:我的意识出现了
一个空间。我本性喜欢内省，因此，我意识到我自己内在的变
化。在得到内在的自由后，我开始注意到这片空间。我最先的
反应是震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难道丧失了理智?我开
始用比喻来帮助自己了解这件事。我把我的心灵看成一间起
居室，室内每一件家具代表虚假自我的某一层面。当天主把我
从过度需要、焦虑、恐惧、怀疑自己……之中逐一释放出来时，
家具一件件地不见了。如果是大事，大的家具，例如钢琴被移
走;若是次要的事，则小的东西，例如壁画或壁橱里的东西被
拿去了 o
我由格林神父(Thomas Green) 所著的《井枯之时> (When
the Well Runs Dry) 一书，学习如何调整、适应这些内在的变
化，如何填补这些"失去的家具"的空间。当我们在水中想休息
时，我们可以漂浮着。要做到这一步，得先放松身体。格林说:
"漂浮在水面上的秘诀，在于能够‘不'做出本能上想做的事"
(注 6) 。我的情形是:每当我从意识中移走不自由而腾出空间
时，我本能地慌张起来，想把东西好好地整理一下。但我却照
•

39. 叫11 川?
格林的说法，故意放手不理，忍耐地漂浮着，以度过想重新好
好整理一番的阶段。格林说，从神修方面而言，漂浮便是回到
天父的家中，回到他的海里。那时我们眼前没有可见的东西可
以依靠，有的只是水，而它的涨、退、浮、沉，全不由我控制，也不
是我所预知的(注 7) 。那时，就要看我们是否能完全降服于他
慈爱的照顾之下。
这种治疗的过程最初是可怕的。因为那些家具一直都在
我们的心中，往往从孩提时它们便已经存在，已经是我们生命
中的一部分了。尽管他们属于我们性格上消极的层面，但我们
早已习惯了它们，甚至怕失去了它们(注 8) 。
渐渐地，我们内心厅堂里的一切家具都被移走了，而我也
开始感到平安。在下一章中，我们将谈到彻底的大扫除。
创造性的自由
在这段内在转化的时期一位本笃会修女介绍我读布鲁陶
的作品 O 布氏擅长于帮助人融合东西方的古典灵修传统(注
9) 。她的洞见确实帮助我明了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尤其她
的"创造性的自由"观念更帮助了我。她说:
这项争辩常常要求我们决定，到底我们的选择是自由的，
还是为了需要，或是被迫而不得不这样做。这种争辩的方式假
设我们只有一种自由，就是"选择性的自由这种自由就在于
我们选择的行为中。可是，如果我们能够指出另一种比"选择
性自由"更深刻，甚至更"自由"的自由，那么我们就应该重新
@如

40. 气产 i 祈祷~ Ð 岳之~ Ð
斟盈 F阴阳附 Free 10 Iove
评估这项争辩。在这一点上我曾经提出过"创造性的自由"的
观念，在这种情况中，行为的根源和动力完全来自行动者;而
在"选择性自由"中，行为动机的来源却是出于行动者所处的
环境，在这环境中，呈现着不同的可能性，也引发一些动机，使
行动者在它们中间作一个选择(注 10) 。
布鲁陶博士讨论的重点，在于自由与认同的问题(认同我
们的真正身份，就如第一章所说)。我发现她的见解和"自由祷
文"的结果相同。一个人愈少受束缚，例如，愈不怕被排斥、愈
不怕失败、不怕犯错、不怕改变、不怕与人有亲密的关系等等，
他就愈能不惜代价做天主要他在那一刻所做的事。只有自由
的人才能接受圣神的引领。
耶稣生平的一件事，使我们明白何谓"创造性的自由"。若
望福音第 8 章 4 至 11 节提到耶稣在圣殿中讲道时，经师和法
利塞人带来一位犯奸淫的妇人:
他们便向耶稣说师傅!这妇人是正在犯奸淫时被捉住
的，在法律上，梅瑟命令我们该用石头砸死这样的妇人;可是，
你说什么呢? "他们说这话，是要试探耶稣，好能控告他;耶稣
却弯下身去，用指头在地上写字。因为他们不断地追问，他便
直起身来，向他们说你们中间谁没有罪，先向她投石吧!
他，又弯下身去，在地上写字。他们一听这话，就从年老的开始
到年幼的，一个一个地都溜走了，只留下耶稣一人和站在那里
的妇人。耶稣遂直起身来向她说"妇人!他们在哪里呢?没有
人定你的罪吗? "她说"主!没有人。"耶稣向她说我也不定你
•

41. 帝
创m
u
-
-
-
m
的罪;去吧'!从今以后，不要再犯罪了! "
耶稣没有被经师和法利塞人难倒 他并不回答他们的问
题。"选择性的自由"的意思，是直接回答那些指控妇人的人。
一个人愈不自由，他的回答就愈多修饰，让人看起来比较圆
滑。耶稣的回答出自内心，在创造性的自由中行为的根源和
动力完全来自行动者"。他用镜子去照那些经师和法利塞人的
灵魂，使他们溃败。如今，是他们被审判，而不是那妇人。耶稣
再一次以更深的自由去行事，他不谴责那妇人，却以宽仁的心
对待她。
布鲁陶博士进一步地解释这项动力"创造性的自由创造
它所爱的，而不只是对它所爱的有所反应" (注 11) 。这样的人
成为"一个自现在到将来的活生生的存有" (注 12) 。她写道:
"这个自我是在每时每刻创造将来的行动中生活" (注 13) 。这
种更深刻的自由令人与天主有更深的结合:
一个人的存有与夭主的存有结合而天主的存有却是出自
"创造性的自由"的永恒而不断的作为，他也愿意一切存有更
为丰盛。因此，一个人的意志与天主的意志结合而成为同一类
的意志和同样的意志作为·它是一种"创造性的自由"进到所
有的存有中并在其内居住，把精神的动能注入他们内，使他们
也成为创造性的存有(注 14) 。
这就是多默·牟敦所说的真正的自我，即一个建基于天主
的爱之上，而且可以自由地做出天主要他做的一切的人。
•

42. 品乙:LLe
在 1986 年我的休假年期间，我亲身经验到这创造性的自
由 O 由于我的职务主要是主持退省，所以我的工作计划通常至
少在一年前就已安排好。不过关于这一年的休假，我可没有什
么特定的计划;我只想多研究有关祈祷、仁爱和社会正义的问
题。刚休假不久，我就发现自己竟然因为起居作息和惯常的时
间表不同，而慌乱得不知所措。我祈求天主释放我，让我能不
按固定的时间表行事，而自由自在地接受每→天的自然流程。
逐渐地，我竟能放弃预先安排的需要，而达到以当前的这斗4
去创造未来的那→刻，那种经验真是美妙无比!
下面这一段《主!以炙热似火的真理触摸我》祷文(作者:
侠名) ，正好说明了"自由祷文"的精髓:
•
主，请以你圣神的恩典
充满这地方，
充满我，
也充满这世界。
主，请以你炙热似火的真理
触摸我，
以和风般的柔美吹动我 O
主，请赐我自由，
使我自由地尝试新生活;
自由地宽恕自己、宽恕他人;
自由地去爱、去笑、去歌唱;
自由地放下贪恋安逸的重担;
自由地为正义与和平而奋斗;

43. 帝
创
四
"
自由地去看、去听、去再度惊奇
事物和世人的奥秘。
主，请使我自由，
自由地存在;
给予;
接受;
喜乐，像圣神的孩子般喜乐。
主，请教我舞蹈，
教我在你内，并在你的子民的怀抱和心灵中
旋转、跳跃，然后再回到我想去的地方，
好使我能赞美你，永远以你为最大的喜乐。
注释:
1 按多默·牟敦的说法，假我就是愿意存于天主之意愿和天主
之爱以外的那一部分的自我。反之，真我是在基督之内的我，
建基于天主的爱之上的自我。 See New Seeds of Contemplation,
especia11y chapters four, five, and six.
2 James Finley, Merton' s Palace of Nowhere: A Seerch for God
throgh A Wareness of The True Self (NÇltre Dame, Indiana:
Ave Maria Press,1978), p.97.
3 I have written elsewhere about this experience,"Facing Our
Fears in The Ca11 to Act Justly,"Spiritua1ity Today(Fa11,1985).
•

44. h
w
一
走
-
m
F萤
圳
hu-Ma
一
问
必
川-
b
祈
-
M
子
州
时 See also my book, Praying 币le Beatitudes: A Retreat on The
Sermon on The Mount (Dublin , Ireland:Veritas Publications,
1990), especially chapter six, "Blessed are 咀le Single-
Hearted."This book is dì画tributed in 咀le United States by
Ignatius Press.
4 Finley, p.117.
5 Beatrice Bruteau, "The Prayer of Faith," Contemplative Review
(Fall, 1983), pp.39 and 41.This publication is now known as
Living Prayer.
6 格林(Thomas Green) 著，沙微译，{井枯之时 H 台北:光启出
版社，一九九八年一月)， 162 页。
7 同上注， 164 页。
8 回忆已故耶稣会总会长雅鲁伯神父 (Pedro Arrupe)有关悔改
的一番话，可谓发人深省。他说悔改，是除掉某些东西，好
使别的东西取而代之。它是除掉任何会阻碍我们让圣神来充
满我们的东西。因此，悔改是改变，是内在深处的改变，是根
本的改变。悔改，绝非肤浅浮泛的，它不是扔掉一些我们可以
轻易丢掉的东西，而是进入更深的层次。悔改，是抛弃一些我
们之所‘是'一一一我们的旧我及其过分人性化、过分属于世俗
的歧见、信念、态度、价值观、思想和行动的方式、习惯一一这
些几乎已如此理所当然地成为自我的一部分，以至于一想到
要和它们分离，使令我们感到极端痛苦。然而，正是这一切阻
碍我们正确地诠释时代的记号，阻碍我们稳定而整体地洞察
人生。
9 布鲁陶博士有两个数学学位和一个哲学博士学位。她曾针对
@善

45. 叫11 扫雪?
阿罗宾度先生 (Sri Aurobindo) 、捷、日进以及她自己的神修历
程写了书。她和她的先生吉姆·梭模位尔博士 (Dr. James
Somerville)是"静观学舍 "(Schola Contemplations) 的创始人。
这是一个研究和练习静观生活的中心，特别教人从经验上体
会神修生命的内在目标。他们出版了一份杂志，名为 The
Roll ，欲知详情，请写信至 :SCHOLA，3425 Forest La肘，
Pfafftown,North Carolina 27040.
10 Beatrice Bruteau, "Prayer and Identity", p.4.
11 Ibid., p.l0.
12 Ibid., p.9.Also see her article,"The Living One: Transcendent
Freedom Creates The Future,"Cistercian Studies (Volume X
回 1983 ).
13 Ibid., p.lO.
14 Ibid., p.15.
•

46. 非
过
且
旱
一
一
一
第
将采见衍生。叶
为使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天主，即那光荣的父，把智慧和
启示的神恩，赐与你们，好使你们认识他;并光照你们心灵的
眼目，为叫你们认清他的宠召有什么希望，在圣徒中他嗣业的
光荣，是怎样丰厚;他对我们虔信的人，所施展的强有力而见
效的德能是怎样的伟大。正如他已将这德能施展在基督身上，
使他从死者中复活，叫他在天上坐在自己右边。
一一一弗 1:17-20
在第一章中，我们谈到天主的爱是我们的生命与身份的
基础。这信念是版依的首要因素。我们愈体验到天主的爱，便
愈自由。一个人可以在许多方面体验到天主的爱，尤其是在祈
祷中 O
开始祈祷时，大部分人都会向天主倾诉自己和所爱的人
的问题和困难，或是将世界的境况献给天主，求他赏赐和平及
社会正义毛或者用所谓固定的经文一一如天主经、圣母经、自
己喜爱的短诵、九日敬礼、玫瑰经或其他敬礼一一来祈祷。以
错'

47. jγi 祈祷告@岳之每@
挝也 Fr削阳.y Free 10 Iove
上每一项都是好的，因为它们都提及基本的信仰和对天主的
信赖。唯一的问题是，在这样的祈祷中，总是我们在说话，天主
总是处于昕的地位。从天主的角度来看，这种关系就像和一个
只愿说而不愿听的人交往。最圆满的祈祷包含说话和倾昕。当
撒慕尔先知幼年时，夜里听到天主叫他，便回答说请上主发
言!你的仆人在此静昕"(撒上 3: 10) 。而我们的情况正相反，有
时，我们好像对天主说主!请听，你的仆人在说话。"圣女大
德兰说，祈祷不外是和天主心心相印地亲密交谈。
当我们的信仰成长时，我们的祈祷也成长。在这一章中，
我们要探讨三种不同的祈祷方式:圣经默想、想象的祈祷以及
归心析祷。每一种方法都领我们更接近内在自由的泉源一一
天主。
圣经默想
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理解到天主希望和我们沟通，希望
我们与他之间的友谊不断增长。天主与我们沟通的主要工具
是圣经。在进行这样的沟通时，我们先选择一段圣经，你可以
选取每日弥撒中的读经，也可选取你特别感兴趣的主题，像仁
爱、希望等等，你甚至可随手选取任何章节(注 1) 。
首先，慢慢地诵读你所选的这一段经文，设法体会每一
字、每一词，默默地思索，让所读的文字的意思越过心智，进入
心灵。读到令你感动之处，你会有和基督同在的感觉;或者被
天主的爱深深感动，觉得心神被提升，心内平安;或是有向善
的意愿;又或者只觉得快乐，安然满足于天主的临在。这时，你
•

48. 叫r111 '1;'牛
停下来，因为这是天主借圣经直接对你说话的时刻。直到你觉
得不再被感动时，再继续读下去。若你觉得似乎一无所动，不
要气馁，只管相信天主现在仍在引领你更接近他。等到你觉得
自己被引人即兴的祈求、赞颂、感恩之后，你可以慢慢地诵念
天主经、圣母经或其它你喜欢的经文，以结束这段默想。
这种祈祷的方法使整个人的身体、理智、心灵都抖擞起来。
在祈祷中，你不但聆听天主说话，也和天主谈话。
想象祈祷
我们在神修生活上愈有进展我们的祈祷愈成为聆听的过
程。在想象的祈祷中我们以一种比默想圣经更注意的态度去
聆听天主。
在想象的祈祷中，祈祷者选取一段福音以更亲密地认识耶
稣。借着认识他的性格、价值观、意志、心灵，祈祷者加增自己
对他的爱情。这样，我们就可以更亲密地追随他。想象的祈祷
包括从福音中取出一景，设想自己置身其中，目睹一切。你可
能首先是个旁观者，之后变成主要的角色之一。当那麻风病人
走向耶稣请求医治时(谷 1 :40-42) ，当那瘫子从屋顶被吊下时
(路 5: 17-26 )，当加纳婚宴正在举行时(若 2: 1-10) ，当耶稣在
井旁向撒玛黎雅妇人要水喝时(若 4:5-42) ，你可以想象，你也
在场，而他们的困苦可能是你自己的困苦、需求的回响。你或
许为某些恐惧所瘫痪，那时你可以想象，你就是从屋顶被吊
下，躺在耶稣跟前，被上主的治疗力量所抚慰的那个人。
这种祈祷的方法是由圣依纳爵所教导的，也就是所谓应用
•

49. 气;产 1 祈祷告@岳之每@
时每 Free10 P町 F隅 10 阳
感宫的祈祷。在默想时，人的五官一一视觉、听觉、嗅觉、昧觉、
触觉一一全运用上了。在这种祈祷方式中，你用你的想象力作
为与耶稣单独相遇的管道。舒德瑞克 (Philip Sheldrake) 说得
好:
想象本身不是祈祷的目的。想象使我与活生生的基督相
遇，让他直接和此时此刻的我说话。一旦基督和我内在的欲
望、恐惧、慌乱接触，想象便不重要了，也不必刻意让它继续存
在。在练习时，祈祷者会不知不觉地与天主交谈或者进入"和
天主同在的"的静默中 O 这时，他会意识到他的临在。严格说
来，想象可以一直维持在整个祈祷阶段中，也可以只是短暂的
经验，只是深长静默的前奏(注 2) 。
在退省中，我时常用若望福音中耶稣替门徒洗脚的那一
段圣经章节，来作想象祈祷。当你选读这一段时，在每一句后
停顿片刻，想象当时的情景:
·想象举行最后晚餐的房子有多大?光线如何?
·留意餐桌所在?多大?看看食物和酒杯怎样摆放?
.身为旁观者，你所在的位直?
·看门徒和耶稣倚桌而坐，听听他们谈话的声音。
·其中一位门徒发现你在房内，腾出一个空位，请你和他
们一起坐席。
·你接受了邀请，坐在桌前。
·闯闯那刚烤好的面包香味，摸摸那注满洒的杯子，尝尝
葡萄酒的甘甜。
锢'

50. 叫111 叶7
·突然，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耶稣身上。他站了起
来。留意他脱去外衣，拿起一条毛巾，围在腰间，他把水倒进盆
里，跪在最接近他的那一位门徒面前。
·室内是骇人的静寂，你和门徒们都被眼前所发生的事吓
呆了。
·留意耶稣看门徒的眼神，留意他走向另一个门徒。
.耶稣竟为门徒洗脚!
.当他再跪下洗另一个门徒的脚，并用毛巾擦干时，你的感
觉如何?
·耶稣如今来到伯多禄面前，你听到他们的交谈:
"主!你要为我洗脚吗? "
"伯多禄，你现在也许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但以后你会明白
的。"
"主!你千万不能为我洗脚! "
"如果我不为你洗，你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那么，主啊!不但洗我的脚，也洗我的头和手吧! "
·你注视着耶稣洗伯多禄的脚。
·除了伯多禄，还有另一个人，然后就轮到你了。耶稣也要
替你洗脚，你觉得怎样?
·现在，耶稣跪在你面前了。他望着你。注意他的脸部表
情，注视着他的眼睛。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东西让你抗拒他为你
洗脚，告诉他，求他把这种障碍除去，让你自由地接受他的爱。
·当他洗净你的脚，擦干它们时，细细地感觉他手指的动
作。
·你要对他说什么以表示你对他的谢意?
•

51. "1'r: 祈祷~ ，il 岳之自@
出… F…
·在心中感谢他片刻。
·在他的临在中停留，要停留多久就多久。
这是非常有力的祈祷方式。使人能够更深地爱耶稣，更感
激他的爱。
想象祈祷的步骤
1 、找一个可以独处的地方，这地方不妨碍你对天主的临在
作出反应。若你与家人同住，便得变通→下。一位父亲说，当他
的六个孩子还小的时候，他总是在浴缸中祈祷，而妻子则在外
面照管孩子。幸好他们不只有一间浴室。一位女士则说，她总
是在车库内，坐在汽车里祈祷，而丈夫在室内负责看管孩子，
让她安心祈祷。另一女士则在家中大壁橱内祈祷，因为只有这
里最安静。
2、从福音中选取一段耶稣生平事迹。先把这段事迹读­
遍，以熟悉情况和人物。想象事迹所发生的地点及在场的人
物，利用五官去领会。如果分心了，再重读一遍，找回情景，或
再多读几遍，以求进入祈祷状态。
3 、把注意力、想象力集申在耶稣身上。他的表情如何?他
说了些什么?袖有些什么动作?
4、反省自己。所读的这一段圣经章节是否指出你自己需
要被抚慰、疗治之处?是否要求你对人更仁爱、慈善?是否说到
你要背负的十字架?
5 、在天主的临在中尽量休想。
•

52. 叫111 山?
6 、感谢天主给你这一段时间。
在祈祷时，最好保持轻松安详的姿态，身体和心灵尽量保
持和谐。要坐得舒服，因为现在不是在练习做克己;坐得不舒
服，只会使你分心，而不能让你真正和天主相遇。
静观的召叫:归心祈祷 (Centering Prayer)
祈祷，建基在内在的宁静上。圣咏作者写道要安静下来，
并认识我是天主"(咏 46:11) 。对许多人来说，静默是个陌生的
词语。我们一跳上汽车，立刻打开音响。下班回家后，立刻打开
电视机。我们进入圣堂，立刻打开祈祷书。我们可能应该学学
如何在宁静中感到舒服。此外，还有一条不成文的法则，深深
地影响我们的生活，也阻止我们静下来。瓦特·柏格特 (Walter
Burghardt) 在他的一篇探讨静观的;卓越文章中曾提到这一点，
他引用瓦特·克尔 (Wa1ter Kerr) 的这段话只有那些有用的活
动，才被认为是有价值、有意义和合乎伦理的，那些对自己或
对别人不是显然有用的活动，便被视为是没有价值、没有意
义、也不合乎伦理的" (注 3) 。当我们没有事做时，我们往往感
到歉疚及浑身不自在!可是我们得明白，要进入静观祈祷中，
我们不但要学习静默，而且要安于其中。我们怕静默，也许正
因为我们在自己之内感到不舒服。我们也许应该求天主进一
步地医治我们对自己形象错误的看法 而把自己更深地植根
于天主无条件的爱中。我们怕静默也可能因为我们怕不能控
制自己的思想，因为散漫无序的思想有时会从潜意识中涌现
出来。不过，在这时我们可以运用自由祷文，求天主将我们从
•

53. i 可产;祈祷 (s Ð 岳之~ Ð
斟 Free10 pray Free
需要控制的心理中释放出来。
圣十字若望在《登上加尔默罗山》一书中，指出天主邀请
人进入静观祈祷的三个记号(注的:首先，发现自己简直无法
再以默想的方式祈祷，无论如何用心总不能感到满足。其次，
尽管多年来都成功地用想象力去默想福音中的章节，但如今
觉得抗拒或不情愿这样做。第三，也是最明显的标记是，我们
渴望静静地留在天主的临在中。
在我尚未讲述帮助我们培养内在宁静的静观方式一­
"归心祈祷"一一之前让我略述我生命中的一段故事。
在第二章，我曾提及我在墨西哥住了一个夏天，爱上了当
地的居民。这个经验使我在神修生活上有了第二次版依(第一
次版依是决定进入耶稣会) ，也让我考虑是否要搬到离墨西哥
的蒂华那较近的圣地牙哥。当我在考虑这些事时，圣经中富贵
少年问耶稣如何求得永生的那段章节启发了我。耶稣回答少
年说:
"诫命你都知道: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不可作
假见证、不可欺诈、应孝敬你的父母。"他回答耶稣说师傅!
这一切我从小就都遵守了。"耶稣定睛看他，就喜爱他，对他
说你还缺少一样，你去，变卖你所有的一切，施舍给穷人，你
必有宝藏在天上，然后来，背着十字架，跟随我!气谷 10: 19-
21)
"变卖你所有的一切，施舍给穷人。"这句话直叩我的耳
鼓。我问自己"我有什么? "答案是:多年来支持我的柏克莱耶
•

54. 侧erlll 川?
稣会院、湾区一带的朋友、附近美丽的环境、金门桥、柏克莱的
山岗与公园。这些都是我宝贵的财产，是我心之所在，是我难
以舍割，甚至连想也不愿想到与它们分离的一切。"那么，我有
什么给墨西哥的穷人? "这是我第二个问题。答案很简单:我的
时间、我的爱。当我默想这段福音以及它所引起的有关我一生
的问题时，一种内在的自由油然而生，于是我"变卖"我所有的
一切，移居圣地牙哥。
当我们决心放弃一切最宝贵的东西而跟随基督时，会不
断出现各种奇异而令人兴奋的事。由于必须适应环境的改变，
我们可能会在祈祷中经验到黑暗或沙漠。当我们面对生活中
的意外事件时，干枯的沙漠就是我们的疗伤时期。若是突然失
业了，我们一下子变得无事可做;若搬迁到远处，我们会有不
安全感;若被囚禁，我们怕身体受伤害;凡此种种，都可以用心
理学的名称来解释，像恐惧、缺乏安全感、适应、过度等等。总
之，当一个人在这样的一段转变时期时，他对天主的意识以及
祈祷的方式会有改变，这是寻常的事。在我放胆地向长上请求
移居南加州的圣地牙哥后不久天主赏赐我如何运用"自由祷
文"。在圣地牙哥的最初四个月，舍割、全心倚赖、顺服等字眼
常出现在我的祈祷中。移居前，我觉得和天主交往是绝对安全
舒服的。没想到移居所引起的阻碍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然而
天主也赏给我许多意想不到的恩典。
当我逐渐适应了新环境后，天主赏给我新的自由。我当时
在蒂华那这个极贫穷的地区负责一份半职的工作。墨西哥人
的热情和真诚的爱，为我是一份恩典，使我能敞开心怀去爱和
被爱。除了使徒工作的改变之外，我更请求天主让我"在祈祷
•

55. h
w
一
以
一
巾
hw-M椅
一
川
属
卒
出中有所进展"。记得我早期的一位神师曾鼓励我祈求天主赏赐
祈祷之恩，他说"如果天主要给你所求的恩典，他一定会给
你，你不妨求。"圣女大德兰劝人在神修的历程中不要犹疑，她
说:
如果我们事事怀着戒备之心，就会见到随处都是绊脚石，
变得事事畏缩不前。为了爱天主，让我们认真努力。让我们把
一切恐惧、一切因由都交托在天主手中;让我们忘记本性的软
弱，因为它很容易引起我们种种的挂虑。我们唯一妥做的就
是，努力加速前进，好能得见夭主(注 5) 。
由于不断祈求天主让我在祈祷方面有所进展，我渐渐地
被带领到"归心祈祷"的路向。
关于这种祈祷的方法，十四世纪一位供名的静观者在《不
知之云}<咀le Cloud of Unknowing)一书中写道:
你需要做的是:举心归向上主，以柔和的爱情激发渴望之
心，渴求的单是天主本身，而不是他的恩赐。把注意力集中在
恳切祈求天主之上，让这种渴求成为你心灵、意志的唯一关
注。尽力忘记一切，使思想、意欲尽量不牵涉到任何受造物，或
任何与其有关的普通或特殊事物(泣的。
归心祈祷是无意象的觉察< imageless awareness) ，超乎言
辞、想象与推论。在这样的祈祷中，甚至心灵的顿悟也算是一
种分心。这种和天主沟通的方式，在于放开所有来自自己的意
•

56. 叫111 军三 fT
识:情感、想象、记忆、思想，甚至感觉到平安的意识。这样做的
目的，纯粹是为了恭敬天主。这并不在于压抑思想，而在于超
脱思想。纪亭神父解释说"这并不是否认和压抑意识中的任
何事物，而是接纳来到意识中的任何事物，然后超越它。超越
的方法不是藉努力，而是藉着‘让'的态度，让来到意识中的一
切悄然逝去" (注 7) 。他以河流作比喻:
让我们的思想退到背景去，让它们像一艘小船，在意识的
河中浮动，而不去理会它们。将注意力放在那载着浮动小船的
河流上，而不是船(思想)上。我们自己就像那些坐在岸边看着
船漂浮而过的人。如果我们始终坐在岸边，注意力始终集中在
河水，那么我们便会发展出一种任由思想过去而不跟着它们
走的能力。于是，我们会得到更深的平静，更深刻的注意力(注
8) 。
"天主是超乎我们所能理解的"、"我们可以借着爱而微略
理解天主，但绝不能借着概念而理解他这是归心祈祷和其
他静观祈祷所依据的两种神学思维。
归心祈祷是当前这一刻的祈祷是靠着一个能够表达出我
对天主敞开心怀和降服的字或词的引导，把注意力集中在现
在这一刻(注 9) 。这字或这词，叫做 mantra (mantra 出自梵文，
man 的意思是思想， tra 的意思是解放) ，也就是说把心智从感
观的图像和概念中释放出来。我们可以用"耶稣"、"圣神"、
"爱"等字或词，我们也可以用短诵，如"天主是爱"、"天主爱
我"、"耶稣求你垂怜或其他表示出我愿意对天主敞开心怀的
•

57. 祈祷~ 1扣垂成~ ~ IfJ
JF隅 10 pray F隅 lolove
词句。如果你能配合自己的呼吸节奏去复述这些字、词或短诵
的话，那么它会帮助你更专心。把这字、词或短诵当做焦点，一
旦发觉自己分心了，便再回到它。至于这种祈祷方式需要多少
时间，纪亭神父建议说要达到内心宁静，要超越表面的思绪，
最少需要 20 至 30 分钟。你可能喜欢多停留→会儿，总之，经
验会告诉你需要多少时间的"(注 10) 。静观祈祷的作者们建议
人们在进餐之前或之后至少一个半小时做此祈祷较好，因为
身体的新陈代谢作用会影响祈祷 所以最好不要在吃得太饱
时做这样的祈祷。
归心祈祷的步骤
1 、坐下来，放松，停在你自己的内在平静和静默中，花几分
钟时间去倾昕天主的临在，让他的临在触动你。
2 、安静了之后，你的脑中可能浮现出→个字、一个词或一
短诵，这些字、词或短诵引发你回应天主在你内的临在。沉浸
在这些字句之内 O 在心中按着呼吸的节奏反复诵念它。
3 、将你所有的注意力和愿望集中在天主之上。任由你的
官能处于平静的状态任由天主引领你进入钦崇、爱慕、赞美
的完美祈祷中。几时你意识到任何感觉、思想或意象，简单地
再回到你的短诵或字、词之上。
4 、祈祷将完时，慢慢地回到宁静的知觉。然后缓慢地念­
般的经文，像天主经等，边念边细心体会每个字的意思。
甘地→生推行这种祈祷的方法。他认为这样的祈祷给他
的心神带来无限的力量;而不断重复神的名字，帮助他克服恐
<8

58. ·
咿
划
四
"
一
惧。
天主引领我练习归心祈祷，有一段时间，我很容易就重复
诵念耶稣的圣名而不至于分心。可是渐渐地意识之河上的
小舟"(分心的思想)开始困扰我 O 经过反省之后，我注意到这
些分心有一定的形式。我虽然设法留在当前的这一刻，可是我
的理智却在计划下一日的活动。于是，我决定再利用自由祷
文。我祈求天主把我从需要计划未来的束缚中释放出来，每次
我发觉自己的心在未来而不是在目前时，我就这样祈祷，渐渐
地，这种分心减少了(注 11) 。我相信我们可以把自由祷文应用
在任何分心之上。后来，我在祈祷中不再受"需要预先计划未
来"的控制了;这也影响了我的生活，使我祈祷时间以外的生
活变得比较有静观的精神。事实上，这种祈祷并不是要从事物
本身一一比如计划未来一一超脱出来(因为我们都需要预先
计划) ;而是祈求天主便我们不至于在我们正想专注于他时，
而非去注意别的事情不可。
有时，祈祷中的分心会让人相当吃惊。多默·牟敦对在祈
祷时所涌现的奇怪意象，提出很好的建议:
祈祷了一会之后，潜意识之门半开了，各式各样的形象开
始在眼前舞动。假若你是聪明的，不要理会它们，继续单纯地
把注意力停留在夭主之上，让这些讨反的电影般的阴影在背
景后移动。即使你觉察到它们，也只是理会到你在拒绝它们而
已(注 12) 。
在这样的情形下，你最需要的是幽默感。在一次退省中，
•

59. 之
一
惚
椅
→
ω
二
、J
J
J组
j
u
t
s
-
u
￡
一位电脑分析专家和我分享他的经验。他说，每当他设法静静
地坐在天主前时，总有一大堆粉红色的大象、紫色的恐龙，在
他的脑中舞蹈，使他深受烦扰，差点想放弃这样的祈祷方法。
好在因着他的幽默感和忍耐，终于通过了考验，继续祈祷。他
发觉向人说出他的分心很有帮助 而且发现不单是他→人有
这样的经验。后来，当他习惯了内在的静默以后，那些形象也
就渐渐减少，最后终于完全消失了。
练习归心祈祷之后大约 6 个月，我遇到另一障碍。许多年
来，我的祈祷方法是专心默想圣经的章节，这让我觉得颇有成
就感。然而在归心祈祷中，我的理智好像并没有在工作。我不
是在做，而是在静静地昕。我直觉的功能开放了，但我觉得自
己好像在浪费时间，好像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很想恢复过
去的祈祷方式一一默想圣经。而就在这时，我领悟到:我可以
从我的生活品质中，看出归心祈祷的效果:我可以看看我在祈
祷的时间以外，过的到底是怎样的生活。
那时，我的牧民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有人在我所领的避
静中版依了天主，我对一切有一种整体而幸福的感觉。在整个
归心祈祷的过程中，人的心灵是安静的，在其中，人不觉得有
成就感(或许唯一的成就感是，虽然有各种不同的分心走意，
但你仍然做了 30 分钟的祈祷)。那么，对这种比较安静的祈祷
方式，我们所提出的恰当问题是:我在仁爱、同情、忍耐、肯定
(或是谦逊)、关心社会中的受创伤者方面，是否有所成长?你
可以从自己的生活品质中知道你在每天二、三十分钟内所做
的，的确是一种祈祷。你也可以从下列的准则中来判断你生活
的品质:你是否在经历一次危机后仍保持信仰?你是否更安然
@悔

60. 闲时11 川?
地信赖这位爱人的天主?你的希望是否建立在更真实的基础
上?
在归心祈祷中神圣的字"指向一个内在静默的更深层
次。在神圣的字之下，有→个专注的层次。"只有当你透过神圣
的字，往下进入纯粹的意识(译者按:纯粹的意识是指无思想
的、无感觉的一种意识) ，内在化的过程才算完成" (注 13) 。在
那层次中，人与天主更深的结合。"神圣的字所达的最深层次，
便是内在平安的经验。你经验到神圣的字所指向的旅程的终
点" (注 14) 。可是对大部分人来说，这种境界不会一生持续不
断。甚至我们的祈祷方式也会周期性地改变，最重要的是，我
们要对天主圣神愿意我们祈祷的方式保持开放的心态。而在
练习这种安宁的祈祷时，连最虔敬的人也会受到分心的骚扰;
那时，便要再回到神圣的字上面去。
归心祈祷是趋向更深的宁静的方法，同时也是真正的祈
祷。它是一种接纳与顺从的心态。参与神恩复兴运动的人，借
着说舌音也可以达到这种内在的宁静。这种宁静是在比说舌
音更深的层次，正如它是在比神圣的字更深的层次上。纪亭神
父指出，在归心祈祷中:
你会到达一个地方，在那里你根本不想再用那种圣的字
了。只要你经验到天主那超越一切的思想、没有等差的爱的 l陷
在，就不要再回到那神圣的字上，因为你已经到达了终点(注
15)0
安宁的祈祷是接纳而不是主动付出。它所强调的是存有
•

61. 1 可辱;祈祷告@岳之由@
时遇时阳y Free 10 Iove
而不是行动。在第四章中我们将会看到，这种祈祷运用的是心
灵的直观性功能，而不是分析和理性的功能。安宁祈祷是纯粹
信德的经验，最终，它也是纯粹存有的经验:天主的"是 "(1 AM)
与我的"是"相遇。
一些实用的意见
不论我们选择哪一种祈祷方式一一圣经默想、想象祈祷
或归心祈祷，在这段和天主共处的时间中，我们的身体都是重
要的一部分。若是我们处在紧张、焦虑，或是重大压力的情况
下，我们的祈祷都会受到影响。有些简单的练习能帮助我们放
松下来，以进入祈祷之中。例如，在屋外散步片刻、游泳、或是
在自己房中缓慢地踱步(绕着房间细细踱步，直到觉得放松为
止)。一位退省者告诉我，她以针织来使自己安静下来，有些人
发现瑜伽可以舒缓他们的情绪。一位禅师白lich Nhat Hanh 在
他所写的《行路默想指南 HGuide to Walking Meditation) (注
16) 一书中，对如何放松身体提出很好的教导。
音乐能使人的心灵平静。一位三个孩子的母亲对我说，她
在和家人度过了忙乱而紧张的一天之后，如何利用(无歌词
的)音乐使自己进入平安的境界。最好是听那些你不知道主题
的音乐，免得熟悉的旋律令你分心走意。罗蓝 (Mike Rowland) 、
克达洛 (Kitaro) 、伯格曼 (Steve Bergman) ，以及艾科曼 (William
Ackerman) 等音乐家，都谱写了一些帮助人放松以进入默想之
中的乐曲(注 17) 。有些人说，当他们的心灵充满混乱的思想
时，这类音乐成功地帮助他们度过祈祷的时间。
•

62. 叫111 第三章?
要知道，祈祷并不是遁世而是更亲切地拥抱世界。多默·牟
敦说我们到沙漠去，并不是要避开世人，而是学习如何找到
他们;我们不是要避开他们，不与他们有任何关系，而是要使他
们受益" (注 18)0 有人会问:在归心祈祷时，我们的心灵超越
了思想和意象，而进入深沉的宁静之中;那时我们不会想到世
界的灾难及问题，那么，我们怎能和受苦的人联合在一起呢?耶
稣会士强斯顿 (William Johnston)建议我们留意每日的电视、广
播，以及报章、杂志上的新闻。以我个人的经验，我认为我们最
好持续不断地与受苦的人，穷人、病人或受迫害的人，保持相当
的接触，和他们常在一起。这样的经验，对我们的祈祷会有极大
的影响，因为我们所阅读、所目击、所接触的，进入我们的潜意
识中，然后来到我们的祈祷中。此外，我们也要为有需要的人
祈祷:例如，为无家可归的人、失业者、难民、情绪或生理上有病
的人、艾滋病人或身患绝症的人祈祷等等。
当你的祈祷日渐变得更深沉、更安宁时，下列这些实际的
建议可以给你一些帮助:
1 、以你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去祈祷不要怕尝试新的祈祷
方式。
2 、在安宁静默的祈祷之外，多读圣经，尤其是新约，以便与
基督保持联系。
3 、每年读一本有关祈祷的书，这对祈祷生活会有帮助的。
如果你在世俗中度活跃的生活，那么试着读些隐修作者们的
书，像多默·牟敦、大德兰、圣十字若望、纪亭神父等人的著作。
汲取那些最适合你的摒弃其他不适合的。同样，在选择读物
G冒险

63. 品乙:江elff@
时，也只选择那些适合你的材料;因为不是所有西方的读物都
适合东方人，反之亦然。
4 、不要完全放弃以前所用的祈祷方式，因为有时候，你会
觉得自己无法进入归心祈祷或安宁的祈祷;那时你要任由圣
神引导你，他可能要你默想圣经或用想象去祈祷。
注释:
1 Thelma HaU, R.C., Too Deep for Words: Rediscovering Leetion
Divina (Mahwah, New Jersey: Paulist Press,1988), p.28.在这本
书中，作者列举了 500 个不同的圣经章节，把它们归纳为 50
个主题。
2 Philip Sheldrake , S.J., Images Of Holiness (Notre Dame ,
Indiana:Ave Marie Press,1988), p.ll0.
3 Walter 1. Burghardt, S.J., "Contemplation: A Long Loving Look
at What' s Real," Praying(March-April 1990), p.lO.
4 赵雅博译，{登上嘉默罗山> (台中:天主教耀汉小兄弟会，民国
八十年)，第 105 至 106 页。
5 赵雅博译， {七宝楼台> (台北:光启出版社，民国八十年再版)，
第 45 至 46 页 O
6 郑圣冲译，{不知之云> (台北:光启出版社，一九九七年四版)，
第 17 页。
7 Keating, p.14.
8 Ibid., p.35.
•

64. 叫111 山7
9 Ibid.，p.36. 多默.纪亭神父在第 49 页更进一步解释对神圣
的字或词的意义或共鸣，不应继续下去，所以更好是选取一
个不至于让你有联想，或令你去思索其特有的意味的字或
坷"。神圣的字或词只是你的意向的一种表达而已……你应
该选择一个字当做意向的简单表达，而不是用它作为意义的
来源或感情上的吸引 O 这个字对你的意义愈少，则对你愈好。
10 Ibid., p.37.
11 "极大多数的人，太用头脑生活:通常他们最关心来到头脑
里的思想和幻象，太少去理会感觉上的事 O 结果，他们很少
生活在现时:他们几乎常活在过去中或活在未来中 O 后悔着
过去犯的错，对过去的罪感到内疚，回味着过去的成就，一
再想过去受了的侮辱;或是对未来梦想着可能发生的灾祸
和不愉快之事，想像未来的喜乐，梦想未来的事件。"戴迈乐
(Anthony de Mello) 著，郑圣冲译， <相逢宁静中 H 台;ft: 光启
出版社，民国八十四年六版二刷) ，第 21 页。
12 Merton, New Seeds of Contemplation,pp.222-223.
13 Keating, p.46.
14 Ibid., p.48.
15 Ibid., p.49.
16 Thich Nhat Hanh, A guide to Walking Meditation (Fellowship
of Reconciliation, Box 271, Nyack, New York 10960;1985).
17 Mike Rowland's music is available from: Sona Gaia Productions,
1845N .Farwell Ave., Milwauke(马 Wisconsin 53202 William
Ackerman' s from: Windham Hall Occasional, P.O.Box 9388,
Stanford, California 94309." Desert Dawn Song" is another
@如

65. 吨骨:祈祷~ (Ð 岳之串@
边草 F隅 10 P町 Free10 Iove
calming recording and is available from:Soundings of The
Planet, PO.Box 43512,Tucson,Arizona 85733. 泰泽的音乐是
非常助人反省的，虽然它也用了歌词，但却是一种咏唱的风
格，用短诵配上音乐。泰 i季歌曲有中文译本，台北光启出版
社出版。
18 Merton, New Seeds of Contemplation, p.80.
•

66. Chapter IV 'J øt"t
第四章
穿 1! ~去
凡以前对我有利益的事，我如今为了基督，都看作是损
失。不但如此，而且我将一切都看作损失，因为我只以认识我
主基督耶稣为至宝;为了他，我自愿损失一切，拿一切当废物，
为赚得基督，为结合于他，并非借我因守法律获得的正义，而
是借由于信仰基督获得的正义，即出于天主而本于信德的正
义。
一一斐 3:7-9
今天，不少探讨祈祷的著作提及，当人与天主更接近时，
会产生意识的转化。纪亭神父说，静观的效果是"重整意识"
(注1) 0 潘宁顿神父 (Fr. Basil Pennington) 在《专心生活》
(Centered Living)一书中，用了整整一章讨论意识的转化，又用
另一章解释纯意识(注 2) 。在论到个人身份问题时，布鲁陶认
为，一个人愈少和自己特定的身份认同，他的"祈祷意识"就变
得愈自由(注 3) 。在本书的第一章中，我提到，我们往往以物质
的价值来衡量自己的身份例如:赚多少钱、住在哪一个区域、
•

67. 句睽 i 祈祷告@垂成二~ Ð
时每 Free呐 Fr
事业有多成功等等。若一个人以这些价值来衡量自己的身份，
那么它们就变成了我们的"偶像"。我们的神修历程包含许多
假依经验，这些经验使我们把天主对我们的爱当做自己身份
的最终根源，让我们更密切地效法基督。
透过静观，一个人可以达到不同层次的觉察;我也发现，运
用自由祷文，人可以产生极大的内在变化。请回想、第二章中所
叙述的:我起居室中的家具(就是虚假的自我形象) ，怎样因天
主的圣宠，一件一件地被搬走之后，我渐渐在新的意识中得到
平安。这经验影响了我的一生。
有时，当一个人在神修旅程上进步时，天主会在他意想不
到的时刻，以他料想不到的有力方式，将灵魂放在他无比的爱
之内，使他产生戏剧性的改变。那时，对所发生的一切，感激是
最适当的反应;可是大多数人都会依恋这经验，希望天主再次
赐予这样的恩典。诗人威廉·布力克 (William Blake) 的诗句发
人深省:
那将自己紧拴在喜乐之上的，
会破坏朝翔于天的生命;
然而那以轻吻送走飞翔而过的喜乐的，
将活在永恒的初升旭日中(注 4)0
换句话说，若我们依附在天主之爱的某一特殊经验时，可
能错过了天主要赐给我们的另一个惊喜。
•

68. 创叩terIV 'J 0ì苦?
卸下潜意识的重担
基督徒要牢记→件事:所有的恩宠来自基督的复活。他克
胜死亡与邪恶的势力使我们深信他的国度永不会灭亡。这种
信念给我们力量(斐 3: 10) ，使我们能更深地接纳天主无条件
的爱，也给我们勇气进入新的意识状态中。有时，我们内在的
变化充满喜乐与平安然而有时却是充满黑暗和令人困扰的。
纪亭神父所谓的"卸下潜意识的重担是在安宁的祈祷
的一般过程中所发生的一种动力(注 5) 。静观的祈祷能带给人
深刻的平安，这平安能释放我们内在的情感的阻塞，而有些阻
塞可以上溯到童年时代的初期。在做静观祈祷时，我们对自己
心灵的消极一面的觉察会浮现出来 而那些导致我们不自由
的根源、因素、会上升到我们的意识中。这种现象之所以会发
生，是因为我们不再自我控制，而让天主在更深的层次医治我
们。在过去，我们可能已经经验过某些情感创伤的内在医治，
可是现在我们又再次与这创伤面对面地相遇了!在这再次相
遇中，我们会受到失望败兴的诱惑。内在医治的过程，正好像
为了一颗胜牙去看牙医一样。牙医检查那颗牙齿，发现被蛙了
一个洞。这颗牙需要加以清理，然后填补起来。几年后，那颗牙
齿又痛了起来，我们得再次去看牙医。牙医会说啊，现在得
拔除神经了! "拔除神经，象征着潜意识的更深医治，如果我们
真的要穿上基督的心灵和意志我们就需要这样的医治。
以我个人的经验卸下潜意识的重担"有时也会在祈祷
以外的时间发生。天主领我们进入某些情境中，若我们合作，
•

69. 4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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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 Free 10 pray Free 灿ve
过去的创伤得以治疗。某些现在发生的事，使过去别人伤害我
们的痛苦记忆突然涌现出来。在我们身上就有这样的情形。我
曾经遇到过一位有着和我父亲一样的性格上黑暗面的人，每
次和他在一起，我就会记起幼年时父亲的某些不良态度。因
此，每当这样的记忆来到之时，我就把它交给天主，求他医治
(注 6) 。在那一段时日，每日弥撒的读经都直接地与我过去的
经历有关，例如:
告诉心怯的人说:鼓起勇气来，不要畏惧!看，你们的天主
……他要亲自来拯救你们依 35:4-7)
此外上主使被囚的人得自由"(咏 146:7) ，这段经文也
给我勇气，向我保证，在这净化和转变的时期，上主的慈爱常
常临在(以后在谈论心灵的黑夜时，我会再回到这主题)。经过
五年多的静观祈祷以后，这种伤痛的记忆才得到治愈。当一个
人经历这种净化时，如果有人能够和他谈谈，或有一位灵修陪
伴给他一些珍贵的意见，帮助他不致在这些记忆涌现时过分
惊惶，这是很重要的。
对这种内在医治所经历的痛苦，周夫瑞·威廉 (Geoffrey
William)写道"静观者并不爱痛苦，而是体会到这种痛苦就是
医治;因为只有当天父的爱触及那为害怕的疤所遮盖的创伤
时，我们才会感到痛苦" (注 7) 。我再次发现，在这种情况中
"自由祷文"很有帮助。当我对医治可能带给我的痛苦感到害
怕，并被吓得无能为力时，我便祈求天主，求他使我从这种对
十字架的恐惧中得到自由。
@悔

70. 非
过
回
当前一刻
静观是生活的一种方式。静默祈祷所孕育出的内在宁静
顿泻而出，渗透在一个人的人际关系、工作和游戏中，使人能
活在当前这一刻。这是坎恩·韦伯 (Ken Wilber)所谓"永恒的现
在
"非时间性"的刹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哪种刹那真的没
有时间性?哪种刹那不会转瞬即逝，而能绝对地超越时间?这
些疑问，乍听之下，好似很玄，其实我们都经验过某种无法磨
灭的片刻，它真的好似超越了时间，过去与未来在那一刻好似
融化得无影无踪。当我们出神地望着日落，或是被深潭映月所
吸引，当我们在爱人怀中浑然忘我，或是被雷雨交加之景所震
慑时，谁不曾有过这种忘却时间的刹那经验?这些经验有何共
同的特性?当我们完全融入当下一刻时，时间好像顿时凝结了
(注 8) 。
在神修生活中，我们称这种"没有时间感"的经验为"当前
这一刻"。这是意识上的改变，因为现在的这一刻没有过去或
未来，只有天主和这个人。有些作家称它为"合一的意识一一
和一切存在的东西合一的经验(注 9) 。
让我以我自己的经历来解释这种现象。
在第三章中，我提到在移居圣地牙哥后不久，我整个人陷
入混乱中，我开始求天主使我在祈祷上有进展。在这样析求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