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80 81JUNE 2011 JUNE 2011
在所有生灵中，恐怕唯有人类敢于并试图对抗自然，从古代皇帝追求的
神仙方术，到今天娱乐明星热衷的肉毒毒素，无不凝缩着人类对于“流
年暗换，朱颜不老”的强烈渴慕。然而我们对肉毒毒素的了解，似乎并不
比秦始皇的长生不老药更多。事实上，作为已知最毒的微生物毒素之一，
肉毒毒素强大到治疗肌肉疾病，可怖到成为生化武器，目前，全世界也只
有三家生产A型肉毒毒素的厂家，其中一家就在中国，一座黄河流经的
城市——兰州。
采访、撰文：文晶、小牧 摄影：赵磊、张乐陆 编辑：文晶
在所有生灵中，恐怕唯有人类敢于并试图对抗自然，从古代皇帝追求的
神仙方术，到今天娱乐明星热衷的肉毒毒素，无不凝缩着人类对于“流
年暗换，朱颜不老”的强烈渴慕。然而我们对肉毒毒素的了解，似乎并不
比秦始皇的长生不老药更多。事实上，作为已知最毒的微生物毒素之一，
肉毒毒素强大到治疗肌肉疾病，可怖到成为生化武器，目前，全世界也只
有三家生产A型肉毒毒素的厂家，其中一家就在中国，一座黄河流经的
城市——兰州。
采访、撰文：文晶、小牧 摄影：赵磊、张乐陆 编辑：文晶
Report 报道
肉毒毒素
兰州制造
图片：ZedNelson/INSTITUTE
肉毒毒素
兰州制造
一种驻颜术的秘密流通
The Botox Road
to Change
一种驻颜术的秘密流通

2. 82 83JUNE 2011 JUNE 2011
三个国家的竞争
如果要追溯兰州生物制品研究的历史，
就要从70多年前的西北防疫处算起，这是研
究所的前身，主要任务是防治人畜共患病。
50年代院系调整，国药集团下设六大生物
制品研究所，辐射六大计划免疫协作区，在
西北防疫处的基础上组建了兰州生物制品研
究所。当时的名誉所长以前主要做细菌的研
究，尤其是梭菌的研究，为研究所打下了扎
实的基础，之后便有了国家的专业杆菌实验
室。
最早的研究机构为什么设在兰州？时
间退回到半个世纪以前，1958年，北京医学
院流行病学教授吴朝仁在新疆伊犁附近的
查布查尔县发现了一种叫做查布查尔病的
怪病，当地人大批的中毒死亡。经过调查，
当地锡伯族人因为长期食用一种叫做“米松
糊糊”的甜面酱半成品而产生中毒，实际上
这就是肉毒毒素中毒。因为兰州离新疆比较
近，条件也比较好，再加上提炼抗毒素需要
马血作为原料，经过研究，卫生部就建议在
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设立肉毒中毒诊断、治
疗、预防制剂的研究、生产基地，这之后就成
了国家专业实验室。
神秘的701大楼，不允许我们进入，甚
至连拍照都被禁止。“肉毒毒素是被国家严
格管控的，它的生产也绝对是国家机密。”
刘兰的话不难理解，毕竟在全世界，只有英
国、美国和中国生产A型肉毒毒素制品，这三
种制品分别是1989年12月美国FDA批准的
Botox，1991年英国的Dysport（产地位于
法国）和1993年10月中国生产的治疗用A型
肉毒毒素“衡力”（BTXA1993）。
这三种制品有相同或相近的治疗指标，
都符合美国FDA质量标准，但在毒素提纯方
法、质量情况、配方组成、稳定性、实际使用
临床效果，以致副反应、抗体产生的情况上
有些许差异。这些，自然就成为了国家级的
医学机密，尽管经常有研究肉毒毒素适应症
的研讨会，但这三个国家却鲜有交流，基本
都是努力埋头研发，在王荫椿教授看来，这
其实是一种竞争的态势，“肉毒毒素用于临
床，只有几十年的历史。在这个领域，美国人
还是走在了前面，他们在1977年就将肉毒毒
素试用于斜视病人，并在1980年报道了这一
结果。我们正在努力，不敢说超越，但至少要
和他们持平吧。”目前，国际上已有四五十种
的应用，美国有除皱、痉挛、疼痛、多汗、膀
胱等多种适应证，中国拿到的适应证只有面
部肌肉平衡。
就在美国人报道肉毒毒素治疗斜视后
一年，已经在兰州所工作了近20年的王荫椿
被派往美国做访问学者，那时他才真正见识
到美国人在肉毒毒素领域的超前，“当时国内
对肉毒毒素的认识还停留在可使人中毒的阶
段，美国已经在临床上试验用肉毒毒素来治
疗斜视、面肌痉挛疾病。”
两年后，结束了访问学者的工作，王荫
椿觉得可以把这个项目带回国内，他把美国
的研究现状做了一个课题，从此国内从抗毒
“它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有A、B、C、D、E、
F和G型肉毒梭菌，各自产生相应型的毒素，
对人类起作用的最常见的就是A、B型， C
型对动物最有效，五六十年代我国进行西部
草原灭鼠时，用的就是C型。通俗地说，肉毒
毒素就是肉毒杆菌中分离出的毒素结晶，提
取出来后，加入适当保护列将它们冻干，盐
水溶解后就是我们看到瓶中的无色透明液体
了。”
这个盛于普通玻璃瓶中的液体，流动着
人们对抗自然和重现青春的希望，它还经常
成为我们八卦娱乐明星的一种素材，不过在
研究所肉毒毒素研发专家刘兰眼中，这种毒
素更多还是用于治疗斜视和面瘫，美容只是
锦上添花，“在目前的领域，治疗运动性障碍
疾病，肉毒毒素是最有效的，以后只要有神
经的地方，我们都要有治疗应用，所以我们
研制肉毒毒素的努力和制造航天飞机的贡献
是一样的。”
为什么肉毒毒素既可以治疗，又可以瘦
脸除皱，还能成为邪恶的生化武器？这就不
得不提爱吃肠子的德国人。19世纪初，德国
医生兼诗人Justinus Kerner，发现当时的
中毒现象主要由进食腊肠引起，于是把这种
疾病直白地叫做“腊肠中毒”，他总结了155
例肉毒中毒病人的临床分析，包括动物实验
和他本人的实验（真是非常具有献身精神），
发现肉毒毒素能够阻断周围运动神经和交感
神经系统的信息传递，而感觉的信息传递不
受损害这一结果。他的诗歌倒是没有流传多
久，却因为发现“腊肠中毒”拥有了“肉毒毒
素现代治疗天才发现者”的美誉。
王荫椿教授用更直白的说法来解释肉
毒毒素的工作机理，“就是抑制肌肉过分运
动，其实是非常简单的道理。”当然一旦加
大用量，这种已知最毒的微生物毒素之一就
能引起死亡率极高的肉毒中毒，差不多1克的
肉毒杆菌素就足以杀死数百万人。炭疽杆菌、
鼠疫杆菌、天花病毒、出血热病毒、兔热病
杆菌和肉毒杆菌毒素就是目前6种主要的生
化武器，前两种细菌曾被日本731部队用来制
造罪恶。
素的生产转向了研制肉毒毒素，并在临床上
应用。“中国从1986年开始研制这个东西，当
时美国已经批准了临床使用。”1989年，美国
Botox作为新药上市时，兰州所研制出来的
注射型肉毒毒素也已批准用作临床实验。先
是在北京同仁医院和第六人民医院做临床
试验，效果很好。1993年卫生部新药评审委
员会批准了这个产品作为新药上市，并组织
全国十家医院进行第三次临床试验，再次证
明在斜视、面肌痉挛和眼睑痉挛三个症状上
是合格的，符合美国FDA标准。1997年2月19
日，这种注射型肉毒毒素拿到了国家正式文
号，可以在市场上出售，临床医生可以开始用
它进行疾病的治疗，这个产品就是目前唯一
的国产A型肉毒毒素“衡力”的前身。
王荫椿回忆说，A型肉毒毒素在全国范
围的推广用了几年时间，当时市场需求不大，
因为大家都不了解肉毒毒素，觉得它毒性很
大，研究所的人先是到沿海城市和大城市比
较有名的医院进行技术推广，搞座谈和演示，
让大家认识，并敢于使用它。经过试用，医
院觉得不错，这才开始从沿海地区向全国推
广。
航天飞机般的贡献
黄河自西向东，静静地穿城而过，巍峨
的群山则从南边、北边、西边环绕着这座西
北重镇，在黄昏时分，投下一缕极其狭长的
背影，这就是兰州市的形状。驱车前往兰州
生物制品研究所的路上，我们一直在想象着
唐宋时期“丝绸西去、天马东来”的盛况，毕
竟它曾是古丝绸之路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忽略
的交通要道和商埠重镇。然而，自南向北驶
过黄河大桥后，就完全吞没了对过往盛景的
联想，道路异常颠簸，尘土飞扬，两旁都是破
旧的拉面店，好像一座疲惫的小县城。据当
地人说，这条路已经几十年没有修了。
沙子飞了一路，终于在兰州生物制品研
究所门口停歇下来，眼前的这个研究所是中
国重要的疫苗生产基地，也是世界上三大A
型肉毒毒素生产商之一。研究所占地43万平
方米，保留了各个年代的建筑，有些已经废
弃。主楼是一栋苏联风格的建筑，带有很强
的时代烙印，目前很多研究室还设在这幢大
楼里。而专门生产肉毒毒素的生产车间则位
于2007年建造的701大楼里面。这里的每幢
大楼都管理森严，每一个研究室都需要特定
的门卡才能进入，尽管有一片盛放的梨园，
透露着春天的旖旎和生气，但安静、神秘和
严肃依然弥散在所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应该叫‘肉毒毒素’，而不是大家
习惯说的‘肉毒素’。”采访一开始，兰州生
物制品研究所退休专家、中国最早研究A型
肉毒毒素的王荫椿教授就一再向我们强调，
兰州生物制品研究的前身是西北防疫处，有扎实的梭菌
研究基础，如今成为世界三大A型肉毒毒素生产商之一
Report 报道
在治疗运动性障碍疾病领域，
肉毒毒素最有效，
所以研制肉毒毒素的努力
和制造航天飞机的贡献是一样的。
图片：东方IC

3. 84 85JUNE 2011 JUNE 2011
肉毒毒素的明星粉丝团
明星和肉毒毒素之间的关系，一直是
“公开的秘密”。好莱坞明星当中，肉毒
毒素的忠实拥趸者当属黛米·摩尔，她最著
名的就是形象大变身，当年复出时从中年
大妈立马回复美艳熟女，肉毒毒素是当仁
不让的功臣，她的膝盖和脸上每一寸细纹
都可以说是被肉毒毒素抚平了。而小甜甜
布兰妮近几年的复出，让我们见识到肉毒
毒素的强大——因为除了除皱的功能，它
还可以瘦小腿，瘦脸，甚至于完美脸型和
身形，有不少港台女明星就通过注射肉毒
毒素来解决小腿粗的问题。
青春可以改变人的心理，这句话一点
也没有错，就像年过五十的周华健就坦言
自己打肉毒毒素，通过容貌的改变去缓解
压力，消除烦恼。而且最有趣的是，往往
帅哥会偏爱肉毒毒素多一些，刘德华就不
用说了，连刚刚33岁的贝克汉姆也因为紧
绷的皮肤，几乎看不见的眼纹而被怀疑打
了Botox，甚至有人看到他和维多莉亚在
马德里时请美容师到家中注射。布拉德·皮
特、乔治·克鲁尼都是经常以这种方式“修
修脸”来保持年轻帅气的容貌。
这股风潮从娱乐圈一直蔓延到政界，
阿根廷总统克里斯蒂娜人称“Botox女
王”，而希拉里在参加总统竞选前，显然
也注射了肉毒毒素，看起来皮肤细嫩，但
却出现了双下巴，当时甚至有人嘲讽说
“现在该到了Botox赢得美国大选的时候
了”，要知道前总统竞选人约翰·克里也曾
被曝打过Botox。
明星们一年花几十万在打针上不是什
么新鲜事。在中国内地，肉毒毒素也非常
普遍，据一位整形医院的工作人员透露，
他们这里经常有明星介绍明星来打针的
事，这甚至已经成为一种社交方式。
由于肌肉痉挛不可能完全根治，而药品
的作用持续时间一般只有3到6个月，之后毒
素药效过了可能还会复发，包括美容的作用
功效，刘兰说，“长一点的也就是一年，因此
需要再次注射，我们总是希望通过研发使药
效能够再长一点，并且提高纯度。”
回复青春的疯狂
好像牛顿发现万有引力，惊人的发现总
是出于机缘巧合。1996年，加拿大的一名眼
科医生在给病人治疗斜视时，意外发现打了
肉毒毒素后眼眶周围的皮肤变得很光滑，她
的丈夫是一位皮肤科医生，于是就产生了是
不是能把肉毒毒素开发成其他用途的想法。
在此之后，美国的A型肉毒毒素扩大了适用
范围到美容领域。“国内的同行得知了肉毒
隐匿的毒性
让·科克托在《存在之难》中说过“一个
年轻人的青春是美的，一个老人的苍老同样
是美的。”我们像朗诵诗歌地念叨这句话，但
是否真的能像叶芝那样，痴情地对待他的至
爱——“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爱
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在神奇的肉毒毒
素面前，这会是何等考验？要知道，注射肉毒
毒素的效果平均在2-3天内就能显现，有的
人在数小时内就能见效，注射前后的肌肤变
化，好似10年岁月的穿越，这自然吸引大批明
星、名流和政要成为肉毒毒素的“死忠”，而
更多普通人对“打针”的纠结无非在于“安
全与否”和“有多昂贵”。
“因为是通过毒素抑制肌肉的运动，
注射完表情就会有些僵硬，不会有其它副作
用，总体来说是很安全的。现在的发展趋势
是，不单纯打肉毒毒素，而是会配合其它美
容方式，以减轻面部表情僵硬的情况。” 刘
兰解释说。当然注射的好坏则完全取决于医
生的技法和对剂量的控制，“想要达到完美
的效果，必须根据个人的解剖特点、需要解
毒素在北美用于美容治疗的消息，我们那时
刚好也有这个产品，最早在1998、1999年就
已经有人用‘衡力’来做除皱了，效果很好。”
王教授回忆说。
事实上，1990年代Botox在美国一上市
就大受欢迎，美国还专门召开了一次世界美
容大会，报道Botox的效果。当时，国内刚开
始接受美容的概念，市场相当混乱，搞美容
美发的也在打针，后来经过国家治理，规定
注射肉毒毒素必须在医疗领域使用。
2003年4月，Botox获得FDA批准正式
应用于美容治疗，而中国直到2009年才有了
肉毒毒素除皱的适应证，也就是说，肉毒毒素
能正式进入美容科了。“国有企业主要承担的
是治疗的用途，制品肯定是要尽量满足治疗上
的用量，美容显然是锦上添花的事，而且很多
科学实验包括不良反应、副作用、反复使用后
的表现以及数据并未完全确认，并不主张在
美容领域大量应用。”刘兰解释说。
据有关调查数据显示，2007年美国有
460万人次接受了Botox注射，比2000年增
长了488%；在英国，注射Botox美容的数字
每年超过10万例；在中国，台湾每个月平均有
2，000人次消费Botox用于美容，大陆的消
费人群同样惊人，虽然没有相关的权威数字
出台，但肉毒毒素注射已经成为国内医疗美
容机构近年来最受欢迎的项目之一。
2008年爆发经济危机，美国美容界人
士一度担心肉毒毒素会失去市场，结果肉
毒毒素卖得非常好，原来人们为了谋求更好
发展，都希望在形象上有所改变。刘兰笑言，
“如果你长了副苦相或哭相，找工作总是撞
墙，那么肉毒毒素的这种定格作用能让你在
一段时期始终保持一种微笑的表情。”
在除皱、瘦脸大受追捧的背景下，可以
想象，“衡力”， 这个中国治疗用A型肉毒毒
素的自有品牌也占据了很大的市场份额，毕
竟在相同的质量标准下，使用“衡力”显然更
划算，一支Botox的价格在2000元左右，而
相同单位“衡力”的价格是760元，当然这只
是研发厂家卖到医院的出厂价。据上海某家
知名整形医院的工作人员说，全中国乃至全
亚洲整形医院使用的A型肉毒毒素都是衡力
牌，这个说法我们无法从研究所得到求证，
即便是一年的产量和销量数据，刘兰也讳莫
如深。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衡力出口的20几
个国家都有很好的市场。
“衡力”只提供给具有资质的医院，目前
美容院也有偷偷注射肉毒毒素的，这其实是
违规的。据整形医院的工作人员介绍，一小瓶
肉毒毒素为50毫升，通常瘦脸的话，要注射4
瓶左右，祛除鱼尾纹需要的用量就会小很多。
每一小瓶肉毒毒素在进入医院后，会有一个
编号，使用完后，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都会进
行回收，防止肉毒毒素瓶子的外流。
决的问题、要达到的效果来制定不同的注射
方案，也就是在注射部位和使用剂量上有所
微调。所以医院收费昂贵，主要就是对医生
技法的讲究。”
从祛除鱼尾纹到整张脸瘦脸的注射，国
内的价格从1，500元到1万元不等，并没有传
说中的那么昂贵。明星一年花几十万打针的
说法不仅仅针对肉毒毒素，还包括美白针、爱
贝芙、玻尿酸等，肉毒毒素只是个前奏，“对
明星来说，这都算不上什么消费”，小白，在
上海某知名整形医院工作了4年，对于明星的
出入已经习以为常，“他们经常带着墨镜、打
扮低调，不想别人认出，还带着经纪人一起
来。”
从区域看，香港的收费比上海贵，管控
也更加严格，台湾比较便宜、管控也松，按照
上海某家整形医院的工作人员的说法，台湾
注射肉毒毒素非常疯狂，几乎每个明星都注
射，而且台湾还允许注射小腿，在大陆却是
不允许的，因为注射小腿会产生不良反应，最
主要的是肌肉萎缩，严重时会致瘫，这完全
倚赖医生的手法，至今这个部位的注射依然
存在很大的争议。
由于肉毒毒素的疗效持续在几个月不
等，1年至少需要注射两次，如果从35岁开始
注射直到60岁来除皱，差不多需要花费 15
万元；如果想保持巴掌大小的脸，通常45天
注射一次，连续打三次，如果不大力咀嚼，可
维持5年，按照25年、一次7，000元的价格
计算，总共花费也不过十几万，“为了一劳永
逸，有些明星就尝试动刀了。”小白介绍道。
原来肉毒毒素不仅安全，费用也不是
非常昂贵，它的“可怕”之处可能更多是对人
们心理上的挑战，小白说，“打完后，见效很
快，还有亮白的效果，很多打过的人都会上
瘾，有些人恨不得住在医院，看到皱纹出现
就立刻打。”最近，美国旧金山市的一位妈妈
Kerry Campbell为了让8岁的女儿Britney
成为选美皇后，就不惜在她的皮肤注射
Botox，更声言女儿漂亮最重要，不怕将来
脸部变硬胶。
这种对“美”的毫无克制的追求，就像
看不见的主人一样，安全地避开一切理性，牢
牢地支配着我们，这恐怕才是肉毒毒素最隐
匿的“毒性”。（应被访者的要求，文中刘兰
和小白为化名）■
注射肉毒毒素比较安全，
费用也不是太昂贵，
但会让人对“美”产生毫无克制的追求，
这才是它的可怕之处。
Report 报道
图片：GettyImages、Corbis、东方IC

4. 86 87JUNE 2011 JUNE 2011
为了权力的盛大
Empower the Powerful
如
果活到今天，像苏格拉底这
类身材粗矮、有一双肿泡眼、
罗圈腿的人，或许仍可以是
个深邃的思想家，但永远不
要妄想染指政治权力。
尼尔·波兹曼（Neil Postman）说，在美
国，虽然宪法只字未提，但似乎胖子事实上已
被剥夺了竞选任何高层政治职位的权利，也
许秃子也不能幸免于此。当然，还有那些长
得很丑，无论怎么美容整形，都不能让外表
有较大改观的人。
不错，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让长
相丑陋的人绝望的事实：一个人的身体如果
不能放射出权力的气息，看起来他就不应该
拥有权力。长相卑贱的人只能被同情，獐头鼠
目的人只能被鄙视，在心理上，没人能够接
受他们成为羊群中的牧羊人。
宋江同学对此清楚不过。他作出了一个
艰难的决定，演一出把梁山一哥的位子让给
卢俊义的戏。第一个理由就是：“宋江面黑身
矮，貌拙才疏，而员外堂堂一表，凛凛一躯，
有贵人之相。”
当一个黑社会老大，宋江的肉体组织形
态、皮肤颜色具备足够的资格。但恰恰这样，
他的身体与一个拥有国家合法权力的中高级
干部，在观念和美学上就对不上号。他清楚，
以他的身体，国家只能把梁山政治局108常
委看成一群卑贱粗野的土匪。
在传统社会，流行一种马克斯·韦伯
（Max Weber）所说的“魅力型统治”，即
“奇理斯玛”（Charismatic），手握大权的
统治者头上好像有一道光环笼罩。有没有
这种魅力，关系到权力的合法性。比如刘邦
先生，就编了一个她母亲被龙奸污的神话故
事，暗示他是龙仔。根据这个故事，可以得出
一个结论：他老爸可能戴了绿帽子。
Barack Obama 奥巴马
美国总统的造型
语言和身体都可以变成一种政治摄魂
术。知道这一点的人不少，但没有谁像奥巴
马那样具有魅惑性，似乎可以让另一个世界
显灵。
不幸的是，他是美国总统。一个人的魅
惑性如果和现实经验拉开了太大的距离，似
乎要与屋大维、破拿仑、希特勒这些幽灵在
不可预知的未来相会，美国人就会警惕。在
内心里，他们始终害怕自己抗拒不了“致命
的诱惑”，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语，对于他们来
说就像是来自于地狱的声音。
在古代社会，一个念念有词的巫师，其
语言必须具有神秘性，且要通过身体构造出
一个独特的仪式，才能让部落成员确认他可
以和鬼神交流。马克斯·韦伯所说的那种“奇
里斯玛”，就产生于语言的奇怪编码和身体
不同于常人的扭动中。
奥巴马不必这样玩。2008年，他竞选美
国总统。一开始就不用怀疑，民主党内的对
手希拉里·克林顿只能被推到一边。一个国家
有女总统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至
少女总统不可能产生在美国这类必须在世界
上扮演一个老大的国家。共和党的对手麦凯
恩更是必输无疑——他并不具有用语言和
身体暗示删除布什留下的那个乱摊子、唤起
人们看到另一个美国的能力。
拥有催眠般的语言魔力，这是奥巴马的
杀着。他那时扮演的角色实际上是一个政治
牧师。在“改变”的狂欢中，他似乎可以带领
美国人踏上一片应许之地。
但已经留下了BUG。奥巴马看上去显得
单薄的身体，和他语言的魔力构成了一种撕
裂。对于大国来说，一个总统“头脑简单，四
Report 报道
身体必须再造
撰文：石勇 编辑：ALEX
今天的世界无法再装神弄鬼，大人物们权力的神秘感在观念和制度上已被“祛魅”。他的权
力要获得魅惑性，要让人足够地慑服和敬畏，唯有借助于身体。在某种情境中，他必须展示
身体，制造出一个权力、权势的气场。身体权力，作为对“魅力型统治”的替代，是当代的一
种政治巫术。
拿破仑曾经启示：如果你的身体先天就有缺陷，显示不出权力的那
种力量，你就必须用强硬的态度、行动来弥补。拿破仑把这一点发
挥到了极致，其战马曾经踏破大半个欧洲，无数敌人为之胆寒。他
的身体政治已超越肉身，成为“魅力型统治”。
这幅画的历史背景是，拿破仑率军翻越阿尔卑斯山进入意大利，想
给奥地利军队以出其不意的打击，战争进行了一个月。后来，这次
战争的胜利为拿破仑登上皇帝宝座打开了通道。

5. 88 89JUNE 2011 JUNE 2011
Report 报道
图片：GettyImages、CFP
肢发达”和“头脑复杂，四肢简单”都很可
怕。并不必怀疑奥巴马的精力或者智慧，但
是，人们有理由怀疑，他这一身体能否构成
强大美国的象征。
奥巴马迅速捕捉到这一微妙的社会心
理。2008年12月下旬，就在离他就任美国总
统还有一个月之际，他携妻子、两个女儿前往
夏威夷度假。在海滩上，他脱掉上衣，向美
国人展示其肌肉。类似于普京，他当然不单
纯是为了在美国人面前证明自己是个“肌肉
男”，或表明自己身体健康，而是要通过身体
的展示对自己的权力进行合法性论证：自己
的肌肉造型，就是在心理上和美学上，被认可
的美国总统造型。他不仅可以提供安全感，
还能满足美国人的征服欲。
Vladimir Putin 普京
肌肉的安全和自尊
1999年12月31日，人类进入21世纪的前
一天，俄罗斯总统叶利钦突然“传位”给弗
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让世界震
惊不已。
这真是一个负责任的决定。身体臃肿、
已显衰弱之态的叶利钦把俄罗斯命运的掌控
权交到精力十足、身体强健的普京手里，象征
着俄罗斯这只北极熊，将一改其笨重无力形
象，变得敏锐、强健，具备足够的威慑力。
苏联解体后，将近十年，一个曾经雄霸
天下的超级大国像被掏空了一般，内部四处
起火，在对外上居然沦落到要向他人摇尾乞
怜的地步，俄罗斯人的民族自尊心蒙受空前
羞辱。像奥巴马的竞选名言一样，这一点必须
“改变”。必须有一个铁腕人物，让俄罗斯人
重温沙皇和苏联时代的荣光，这个人的身体
必须给人信心和强力感。身体强健、表情很
酷的普京由此被推到历史的前台。
一个大人物的肌肉只是权力、力量的象
征，在没有用行动和态度表达他重振山河的
伟大抱负，放射出权力、力量，从而给人一个
强烈的印象之前，亮出肌肉是愚蠢的。普京当
然不会这样干。他冷酷的表情、干脆的动作，
都在给俄罗斯人一个心理暗示：他有足够的
力量消除恐怖主义、分裂主义的威胁，并在
西方面前捍卫俄罗斯的王者地位。
但随着这类表情、动态的一再重复，在
有些威胁仍没有消除的情况下，它便会给人
一种审美疲劳。在心理上，大人物的力量感
被褪去，他掌控权力的合法性也受到威胁。
2007年8月13日，往来莫斯科与圣彼得堡的
一列特快列车遭遇爆炸袭击。对于普京来
说，这一身体政治的模式走到尽头，它必须
升级。10天后，他与访问俄罗斯的摩纳哥王
子一起外出骑马时，赤裸上身的照片曝光。
在这些照片中，普京身着军装，肌肉结
实得让人惊叹。有媒体认为，许多妇女把
他当成性感偶像，男士更是大受刺激勤练
身体。这浅薄得令人发指。普京露肌肉并不
只是为了给俄罗斯妇女看，也不是为了给俄
罗斯男人一个煅练身体的榜样。他是在用
自己的身体告诉全体俄罗斯人：相信我，作
为“硬汉”，我有力量给你们安全和自尊。同
时，他也是在告诉全世界，尤其是西方：俄罗
斯绝不是好惹的。
Nicolas Sarkozy 萨科齐
身体有“缺陷”必须强硬
谁也想不到，2011年3月19日，在西方
列强对利比亚卡扎菲的“军事打击”中，挑
头者居然是法国总统萨科齐。他一心要卡扎
菲死。
而在此之前，萨科齐还和卡扎菲称兄
道弟。面对萨科齐突然扔到头顶上的炸弹，
卡扎菲惊呼“我的朋友萨科齐疯了！”
这正是卡扎菲杯具的地方。萨科齐一
点都没疯，他清醒得很。不错，在2007，
卡扎菲在萨科齐竞选总统时，曾经赞助了很
多钱，但那又怎样？
估计卡扎菲恐怕到死都不会想到，萨
科齐恩将仇报的秘密之一，就是他的身体。
据路透社透露，萨科齐的身高5英尺5
英寸，大约165厘米左右。这在人高马大的
西方近似于特级残废。更致命的是，他给别
人留下了一个病夫的印象。2009年7月26
日，在进行慢跑煅练时，萨科齐突然晕厥了
过去，而他就任法国总统才两个多月。
如果萨科齐是欧洲小国的总统，那么
一点问题都不会有。然而，他是法国总统，
这个国家在历史上拥有无尚的荣耀，多年来
也在扮演一个欧洲老大的角色，时不时地和
美国较劲。从民族自尊心上讲，法国人不可
能忍受一个侏儒、病夫当他们的总统，因为
他的身体无法展示法国的力量，而是在羞辱
法国。
拿破仑曾经启示：如果你的身体先天
就有缺陷，显示不出权力的那种力量，你就
必须用强硬的态度、行动来弥补。拿破仑把
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其战马曾经踏破大半
个欧洲，无数敌人为之胆寒。他的身体政治
已超越肉身，成为“魅力型统治”。
萨科齐当然懂得这一点。当年在竞赛
总统时，他打出的就是强硬的“民族主义”
的牌。晕倒事件后，法国人的不满四起，只
是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把他轰下。2010年7月
28日，经过一番盘算，萨科齐终于铤而走
险，“系统清除”吉普赛人。即使欧盟有人
谴责他为纳粹，他也无动于衷。
在欧洲内欺负一个弱小民族不算本
事，萨科齐只能过一时的干瘾，无法消除权
力合法性的焦虑。而2012年法国的总统大
选正在逼近。恰好，北非，这个法国的前殖
民地地区动荡不安，而美国由于自身的一系
列麻烦和对索马里的恐怖记忆，不愿再挑头
当世界警察。萨科齐有了一个玩弄身体政治、
以炸弹来展示其“肌肉”的千载难逢的机
会。在战机起飞的那一瞬间，萨科齐一定感
觉到，法国在他手中，也像美国那么牛。
Silvio Berlusconi
贝卢斯科尼
征服女人筑牢权力
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侵略一个非洲
弱国埃塞俄比亚都感到吃力后，意大利人已
经明白，必须把恢复古罗马帝国荣耀的想法
视为彻头彻尾的梦呓——正如现在的希腊
人，也把恢复古希腊思想文化的那种辉煌，
看成是一场春秋大梦一样。
但是，在与别人的心理竞争中，人骨
子里有着用强大来谋求自尊的冲动，何况是
“曾经阔过”的人。但既然现实已无可能，
那就改变心理结构，寻求一种替代性的满足
吧。二战后，意大利人的性格悄然改变。在
国际事务中，他们变得低调、冷淡。
这 里 的 心 理 逻 辑 是 ： 一 个 男 人 的
“枪”体现了他的力量，无论是用某种枪来
征服他者，还是用另一种“枪”来征服女
人。如果我无法从国家的强大中体验到我的
强大，我也可以从对女人的征服中得到强大
的快感。当然，我不一定有这么大的本事，
但我可以把我的这种欲望投射到一个有这种
本事的人身上，获得变相的满足。
于是，贝卢斯科尼同志闪亮登场，并
且一直没有离去。
作为意大利总理，贝卢斯科尼最为人
所知的并不是他在国际国内事务中做出了什
么了不得的成就，而是频频曝出的“性丑
闻”。对美女伸出咸猪手、和多名女子有染、
嫖雏妓，足证他风流成性。当然，有必要纠
正，意大利人虽然承认“性丑闻”这一说法
成立，但并没有过多的道德色彩，至少他们
对贝卢斯科尼这个老色鬼看不出有多么的义
愤填膺。
甚至准确地说，他们需要贝同志作为
他们的理想寄托者和形象代言人。
贝卢斯科尼也挺为配合。无论他有没
有肌肉，他不能这样做，意大利人对此不感
兴趣，而在外国人看来这简直是一个笑话。
他必须做的，是展露出一个猎艳高手的身体
形象和行动，筑牢自己的权力。
无论在哪儿，贝卢斯科尼的头发总是
梳得贼亮贼亮。他皮肤刮得非常干净，看上
去很光滑。对自己的身体，他极为自恋。
在内心深处，这是一种焦虑：如果不
能像一个花花公子那样，在心理上他就有失
去权力和面子的危险。所以，最大限度地炫
耀他对女人的征服就成为显示和维护权力的
最好的方式。他已经垂垂老矣，但是，他还
要表明自己很厉害：“即使我一天只睡三小
时，我也有足够的精力去追求三小时的性福
生活”。
当然，这是身体权力的表演，虽然不
排除有这种可能性，就是他在心理上已彻底
投入进去，真诚地相信自己真的那么牛。

6. 90 JUNE 2011
当贝卢斯科尼带着苗条了的身段以及
呈现橘粉色的面颊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大家
就开始讨论他到底做了多少项整形手术：去
眼袋、抽脂、植发、鼻形重塑以及光子或别
的什么手段做的磨皮……八卦甚至详细到
“去年12月28日，贝氏在瑞士由一位来自
加州的整形医师操刀进行了脸部和颈部整形
手术”。但贝卢斯科尼只承认“接受了点儿
服务”来减轻体重，他用了“retouch”这
个词，而且还“slightly”：“媒体说有七
位医师在我身上动刀子，但实际上只有一个
而已，我还可以给你他的名片。”
对那些需要抛头露面的男人们来说，
做整形也只是在化妆的基础上往前迈进一小
步。布莱尔担任英国首相时花在化妆品上的
费用是一般英国女人的两倍；爱尔兰总理
埃亨在过去的十年里花了超过14万欧元来买
化妆品；小布什在十年前做过脸部祛斑手
术；还记得卢武铉吧（跳崖的那位），他在
2002年做了去皱纹手术，又在2005年动刀
灭了眼袋……
美国整形外科医师学会（American
Society of Plastic Surgeons）的报告让我
们知道，2010年有超过110万美国男人接受
了整形手术（包括外科手术和微创治疗），
这个数字和2009年相比上升了2%。
2个百分点看起来并不惊人，但其中
某几项整形的上升势头就很强劲了：耳部
整形术上升了11%，软组织填充手术增加
了10%，A型肉毒毒素注射增加了9%，
而通过抽脂手术减肥的男性比2009年多
了7%。总体上最受欢迎的整形手术排名也
有了一点点变化，2010年的冠军是鼻形重
塑（64, 000例），亚军是眼睑手术（包括
祛眼袋和做双眼皮等在内，一共有31000
例），季军是抽脂术（24, 000例），紧随
其后是缩胸手术（18, 000例）和植发手术
（13, 000例）。
在美国男人里，接受微创整形治疗者
简直要十倍于动刀子整形的人：有将近34
万人在2010年接受了A型肉毒毒素注射，16
万5千人做了激光除毛，15万8千人做了微晶
磨皮术；9万人做了水杨酸化学换肤术，将
近8万人做了包括胶原蛋白、透明质酸、脂
肪和水杨酸填充等各种软组织填充术。
另外，不一定得是明星名流才会去做
整形手术。Baker医生发现，婴儿潮的那代
人，也就是如今五六十岁的那帮男人，成了
整形手术的新一代拥趸。我们这边有兴趣做
整形手术的大多数还是年轻男人，但这不表
示叔叔伯伯们没那个需要：后退的发际线、
肿眼泡和大眼袋、发生酒糟问题的皮肤、多
年来一直阻碍他们和弟弟见面的大肚腩、因
为激素水平下降而凸出的胸部都令人焦虑，
即使身边的女人不嫌弃，他们自己看了也难
免伤心……想想，只要花点钱就能让自己看
起来年轻点，没什么不好。
最后仍然搬出ASPS的数据：虽然勇于
对自己的容貌下手的男人越来越多了，但
2010年在所有接受整形外科手术的美国人
里，男性的比例仍然只有9%。■
手术前
• 了解清楚手术会带来的结果，比如，只是胸
部抽脂还是胸部塑形。
• 问清楚手术存在的所有风险。如果你问什么
他都顺着你说，这样的医生可能靠不住。
• 不要太贪心，各种手术都是有极限的，比
如，抽脂手术一次不能超过330CC、隆鼻最
多垫高4mm。可靠的医生会提醒你这些的。
• 在咨询时要把自己目前的健康状况完整地告
诉医生，包括在服用哪些药物、是否体重超
标、各种亚健康问题等。
• 留出足够的时间来休养。注射之类的只需要
一个周末就能大致恢复，但如果决心做个大的
改变，你需要把年假也用上。
手术后
眼睑手术（包括双眼皮手术）：通常第二天就
可以在不需要旁人帮助的情况下自由活动，第
三第四天戴着墨镜可以出门，一周左右就可以
回去工作了。
脸部拉皮：大部分人在第二天就可以独立活
动，但其实那时候看起来还是会不太自然。如
果你的工作需要抛头露面，最好还是等完全恢
复再说，通常需要10到14天。
胸部整形：大部分人在术后两三天就能自由活
动，5到7天后可以返回工作。
抽脂手术：这里说的包括激光抽脂术，一般手
术次日即可活动，一星期后就可以毫无不适感
并且看起来很自然地去上班了。
在美国男人里，接受微创整形治疗者的数量
简直要十倍于动刀子整形的人：
有将近34万人在2010年
接受了A型肉毒素注射。
男人整形 隐秘的运动
撰文：JIA 编辑：ALEX 摄影：ZED NELSON/INSTITU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