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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邁子 銘傳教師
- 1. 陳邁子先生
陳邁子 CHEN MAI-TZE 淡江大學 教授 / 歷史系 銘傳商專 國貿科教師
January 29,2008 12:51
家族神話
http://tw.myblog.yahoo.com/dbsdbstw/article?mid=5503&prev=5602&l=f&fid=31
繞了一圈回來才發覺,每一部家族史,都是很個人的敘述。
幾天前看了王安憶的中篇小說〈傷心太平洋〉,講一個新
加坡華人家庭的故事。小說以第一人稱進行,通篇由從小
在上海長大的女兒講述。由於是一個人的回憶,整個作品
中沒有一句對話,卻嵌入許多的「印象中」、「我記得」、
「在我的想像中」等模糊的字句。
故事從曾祖母和爺爺下南洋講起,然後慢慢提到奶奶、父
親、叔叔、小叔叔等角色;而時代背景也從世紀初的移民
潮,一路進展到二零年代父親的知青情懷、新加坡在二戰
的淪陷、小叔叔被日人處決、父親到大陸後的生活……最
後再描述這座島嶼如何從新加坡變成李光耀的新加坡(「但
這個家庭裡只有冒險家和賭徒」)。王安憶的文字中表現
出一種漂泊,刻畫出離散家庭如浮島一般的經歷;如同張
貴興的〈頑皮家族〉,〈傷心太平洋〉述說著南洋和神州
的故事,並把移民的命運連回家庭。
而家族史的一切情感與思緒,全都由女兒在兩座墳墓前兀
自吐露出來。
幾個月前的某一天下午,我突然打了通電話給我媽。
「嘿、媽,禮拜四你有事嗎?就後天。」
「嗯……沒有啊。怎麼了?」
「我想要去外公的墓一趟。不是在五股?可以帶我去嗎?」
「喔,應該可以吧。」她頓了一下。「怎麼會想要去呢?」
「沒有啊,只是,一直都沒去過。」
「嗯好啊。我也很久沒去了。喂這樣你也可以幫我弄一下
那個火,我每次都燒不起來。」
兩天後,我坐媽的車到台北縣的五股。外公的墓,就跟所
有台北的墓一樣,在一個擁擠的山坡上。說也奇怪,外公
是陝西人,墓園裡那一區卻是山東人特別多。除了中式的
墳丘外,還不時冒出幾支字架——或許是那時候的外省家
庭特別多基督徒的緣故吧。當然,在這裡並不是要說這個
陝西儒士立在一群山東基督徒中間有多麼令人心痛云云
(慟!慟!慟!),只是要言明墓園裡面雜亂的擺設。
我們來到外公的墓前,在兩個花瓶裡各插入一束花,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