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教 教会训导 教宗 方济各 劝谕

1. EVANGELII GAUDIUM
1.福音的喜乐充满那些与耶稣相遇之人的心田和整个生命（生活）！
这些人也是被耶稣从罪恶、沮丧、内心的空虚以及自私中所释放。只要和
耶稣相偕总能产生并重新焕发喜乐。此劝谕旨在邀请所有基督信徒开启一
个以此喜乐为特征的福传新阶段，同时，指明在随后几年里旅途之教会的
走向。
I.更新与交通的喜乐
2.现今世界所面临的一个巨大的挑战在于，具有其多元化和强制性的
供求，这是个人主义的悲伤，这份自私源于享乐和贪婪的心理，源于肤浅
的病态志趣，源于自私意识。当内在的生命单单沉湎于一己之私，那么也
就再无空间留给他人，穷人无望，也不再聆听天主的声音，无法再汲取他
的爱情的甘怡喜乐，没有激情致力善行。基督信徒也未能幸免，现在如此，
以后也如此。大多数都随波逐流，变得不近人情，没有喜乐，也毫无生机，
这并非天主对我们所怀的期待，也并非活于圣神的生命，这圣神流溢于复
活基督的心房。
3.我诚邀每个基督信徒，无论你置身于何时何地，就在今天，就从你
开始，更新我们与基督个人的会晤，或者，至少，决志开放自己让基督进
来，每日不懈地寻觅他。对于那些畏缩不前的人，没有任何理由想这份邀
请不是为了他，因为“没有任何人被排除于主所带来的喜乐之外。”凡无
畏无惧者，主绝不让其失望，并且，当你仅仅是朝向耶稣迈出了很小的一
小步，你也会发现，原来他已经敞开怀抱迎接你。与此同时，我们可以向
耶稣基督倾诉“主啊，我不再自欺，我曾千方百计地逃避你的爱，但此刻

2. 我重新回转，为能重新缔结你我之间的盟约。我需要你。主啊，请再次救
我，并用你施救的怀抱再一次地接纳我。”在迷茫中，重新投奔基督，为
我们大有裨益。我再次强调：天主总不会倦于宽恕，反倒是我们常疲于祈
求他的仁慈怜悯。邀请我们实行“七十个七次”宽恕（玛18:22）的那一
位，也身体力行：他宽恕七十个七次。是他一次次地回返将我们放在他的
肩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夺走我们的尊严，这份赋予我们锲而不舍和总不动
摇的爱的尊严。是他让我们昂首阔步，让我们重新开始，用那份总不让我
们失望，又总能加给我们喜乐的的温柔。不管发生了什么，即使是我们永
远也无法克服的，也断不可疏漏耶稣的复活。没有什么能比他的生命更能
激发我们稳步向前。
4.在旧约圣经中已经提及这救恩的喜乐，而这救恩的喜欢或许被认为
是默西亚时代的副产品。依撒意亚先知论及欢愉地迎接所期待的默西亚的
来临，“你加强了他们的快乐，扩大了他们的欢喜；他们在你面前欢乐，
有如人收割时的欢乐，又如分赃时的愉快”。（依9:2）鼓励熙雍的子民
向那一位高歌欢唱“熙雍的居民，你们应欢呼高唱，因为以色列的圣者在
你们中间是伟大的。”（12:6）对于那已由地极之地看到他来临的，先知
也邀请他将这喜讯通传他人：“给熙雍传喜讯的啊!请登上高山!给耶路撒
冷报喜讯的啊!请大声疾呼!高呼罢!不要畏惧!向犹大各城报告说：你们的
天主来了!”（ 40:9）。所有的受造物都有份欣飨这救恩的甘怡“诸天要
欢乐，大地要踊跃，山岭要欢呼高唱，因为上主安慰了他的百姓，怜恤了
他受苦的人们。”（49:13）
匝加利亚先知，当看到那上主的日子，便呼吁出迎这位谦逊的，骑着

3. 驴驹而来的君王“熙雍女子，你应尽量喜乐!耶路撒冷女子，你应该欢呼！
看，你的君王到你这里来，他是正义的，胜利的，谦逊的，骑在驴上，骑
在驴驹上。”（匝9:9）可能最鼓舞人心的邀请当属索福尼亚先知，先知
呈现给我们的是这同一的天主，他犹如庆节和喜乐的光明轴心，愿意通传
给他的子民这救恩的欢呼。我饱含生命地重温这段叙述“上主你的天主，
在你中间，他是一位施救的勇士，他必为你喜不自胜，对你重温他的爱情，
且因你欢跃喜乐”。（索3:17）
置身日常琐事所怀的喜乐，正能够回应我们在天之父的热情邀请“我
儿，该按你所有，好待你自己，并向上主奉献相称的祭品。不应取消你佳
节的喜乐，连一点好希望，也不要轻易放过。（德14:11,14）字里行间所
流露出的是怎样的一份父性温柔！
5.福音---张明闪耀基督的圣架，是无尽地对喜乐的邀请。无需太多
例证：“颂谢”是天使对玛利亚的请安（路1,28）。玛利亚探访依撒伯尔
亦是如此，小若翰还在母胎就已经欢欣踊跃（路1,41）。在谢主曲中，玛
利亚称颂道“我的心神欢悦于天主，我的救主”。（路1,47）。当基督开
始他的使命时，若翰欢呼“现在我的喜乐已满足了。”（若3,29）。耶稣
自己也不例外“耶稣因圣神而欢欣”（路10,21）。他的福音就是喜乐之
源“我对你们讲论了这些事，为使我的喜乐存在你们内，使你们的喜乐圆
满无缺。”（若15:11）。我们基督徒的喜乐来自他满溢的圣心之源。他
也曾应许他的门徒“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你们要痛哭，哀号，世界却要
欢乐；你们将要忧愁，但你们的忧愁却要变为喜乐。”（若16,20）。随
后是“如今，你们固然感到忧愁，但我要再见到你们，那时，你们心里要

4. 喜乐，并且你们的喜乐谁也不能从你们夺去。”（若16,22）。福音最后
当门徒见证到复活时，“喜欢起来”（若20,20）在《宗徒大事录》中，
同样向我们呈现了初期会众“怀着欢乐和诚实的心”（宗2,46）。就连宗
徒们所到之处都“皆大欢喜”（宗8,8），在迫害中，“门徒都充满喜乐
和圣神。”（宗13,52）。一位太监，一经洗礼，“就喜喜欢欢”（8,39），
狱警在领洗后，“满心喜欢”（16,34）为什么这喜乐的泉源就偏偏不能
够进到我们的心中？
6.似乎有这样一类的基督徒，只知有四旬期而无复活节。但我认为，
这喜乐并不会仅仅以单调的方式呈现在生命的各个阶段和境况，有时也是
非常严肃的。情随事迁，总会留有一线的生机，这生机源自被无限爱的个
人确定性，它超越一切。我明白有些人是由于所承受的巨大困难而沮丧，
但慢慢地也应该焕发信仰的喜乐，面对无知难明，坚定与信仰，即使是在
最坏的窘迫之中。“他除去了我心中的平安，我已经忘记了一切幸福；但
是我必要追念这事，以求获得希望：上主的慈爱，永无止境；他的仁慈，
无穷无尽。你的仁慈，朝朝常新；你的忠信，浩大无垠! 最好是静待上主
的救援，”（哀3,17.21-23.26）。
7. 诱惑频频以借口和相互指责的形式出现，似乎应该有不可胜数的
条件让人喜乐。情况如此，因为“科技型社会有增至娱乐的能力，但又确
实难于带给人喜乐。”我可以断言，在我生命旅程中所见到过的最美好和
由衷的喜乐恰恰是那些拥有最少的贫穷之人。我也记得，真挚的喜乐属于
那些伟大的衷信者们，他们知道保守一颗信靠的心，一颗慷慨和淳朴的心。
以不同的方式，这些喜乐洋溢于这位透过基督而显示自己的天主亘古大爱

5. 之泉源。我不厌其烦地重复教宗本笃十六的话语，这些话语帮助我们领悟
福音的要旨“基督徒的开始，不是做一个伦理的决定、或者一个伟大的观
点，而是与一个事件的相遇，是与一位的相遇，这会使生命有一个新的起
点，因而有一个决定性的指引。”
8.唯有借助这样的相遇---或者是重逢---和天主之爱，这爱意味着，
将友谊化为幸福，我们本身是从孤立的良知和自私中被救赎的。我们达致
一个圆满之人的存在是在我们超人性时，是在让天主引领我们达致我们之
所是的时刻，因为如此我们的存在才更真实。这也正是福传之源。因为，
凡是接受这重获生命意义之爱的人，如何还能够固执所有而不通传与人
呢？
9.II. 传福音的愉快及喜乐
美好的就是分享的。每一份真理和美好的真实总倾向于向外的传输，
每一个度着深层次自由之人在面对他人的需要总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越是
沟通，美善越生根也越茁壮。因此，凡是愿意有尊严、充实生活地人，除
非感知他人并寻求他人的利益。在这方面莫过于圣保禄宗徒的表达“因为
基督的爱催迫着我们”（格后5:14）“我若不传福音，我就有祸了。”（格
前9:16）
10.此劝谕是为了一种更高超的生活，但也并非只局限于言辞的强度
“生命就在于强化亦或是削弱自私和安逸。实际上，那些丰富地演绎自身
生命者，正是不固执于安全的彼岸，满怀热情将生命通传与他人的勇士。”
当教会呼吁致力于福传时，无非是导引基督信徒实现个人价值的真实活力。
“这里我们发现另外一项付诸实行的法则：生命的成长和成熟的标准即在

6. 于为他人舍命。使命的最终目标即在于此。”其结果是，一位福传者，不
应该总表现出一副苦瓜脸。恰恰是激情澎湃，斗志昂扬，“保持宣传福音
的愉快及喜乐，即使我们要带着眼泪播种也在所不惜…愿今日时而焦虑，
时而满怀希望寻求的世界，不是从沮丧的、败兴的及没有耐心的及焦虑的
宣传福音者口中得到天主的福音，而是从那些满怀热忱、充满基督的喜乐
及甘愿牺牲性命，以期宣传天国及在世界中建立教会的宣传福音者口中得
到福音。”
永恒的福音
11.福音新传是托付给每一位基督信徒的，即使是不冷不热的或者一
个外行，一个在信仰中新的喜乐和福传的富饶。实际上，其内在核心和本
质总是同一：这位在死而复活的基督身上已经显示了他无限大爱的天父。
正是这位天主使他的信徒永葆常新，虽已年老，“必获得新力量，必能振
翼高飞有如兀鹰，疾驰而不困乏，奔走而不疲倦。”（依40,31）。基督
自己就是那“永恒的福音”（默14,6），并且“耶稣基督昨天、今天、直
到永远，常是一样。”（希13,8），尤其他的富饶和美善是取之不尽用之
不竭的。他常年轻，是福音永不涸竭的源头。教会总不乏这样的惊叹“啊!，
天主的富饶，上智和知识，是多么高深!他的决断是多么不可测量！他的
道路是多么不可探察！”（罗11,33）。圣十字若望如是说“天主的上智
和知识如此之深奥和不可探察，饶是灵魂窥得一斑，但总不能深入奥秘本
身。”同样，圣依肋内“（基督）随着其来临，也一道带来福音。”。他
总是全能的，用他的福音更新我们的生命和我们的教会，即使是在教会暗
冥和软弱的时期，也矢志不渝。耶稣基督同样有能力打破羁绊我们的藩篱，

7. 通过他神性的持续创造力令我们称奇惊异！每当我们尝试着重返生命之源，
恢复福音原始的清新为新起点时，无异于进行有创意和大胆的更新，并以
多样性且具说服力的形式，富含新意的语言展现给当今的世界。事实上，
每次真正的福传都不啻为“新颖”。
12.尽管这一使命需要一种大无畏，但如若把他单单视为一种个人英
雄式的壮举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样的后果是奋斗的目标首先是为了他
自己，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耶稣自己是“第一位，也是最伟大的宣传
福音者”。无论何种形式的福传，首要的总不离天主本身，是他愿意召叫
我们和他合作，并借着圣神的能力激励我们。真正的福音正是慈爱的天主
本身之愿望，真正的福音受自他的启示，真正的福音肇始于他，真正的福
音更是他以不同的方式的引领和陪伴。在整个的教会生活中总是凸显出天
主的主动，首要的是“不是我们爱了天主，而是他爱了我们”（若一 4,10）
“可见，栽种的不算什么，浇灌的也不算什么，只在那使之生长的天主。”
（格前3,7）。正是这样的一份信念让我们在面对艰辛、在我们的生命深
陷挑战时也喜乐如常。一无所有的同时，我们无所不有。
13.再者，断不可把这一使命理解为彻底的革命，不正视我们所认同
的活生生的历史轮转。记忆是我们信德的一个方面，这信德我们也可称作
“申命记”，类似于以色列子民的备忘录。耶稣给我们留下了圣体圣事，
作为教会每日的纪念，这纪念一直将我们导入巴斯卦奥迹（路22，19）。
福音的喜乐总闪耀在感恩祭奠的层面：是一项值得我们祈求的恩宠。宗徒
们未曾忘却慈爱之主碰触他们心灵的时刻：“那时，大约是第十时辰。”
（若1,39）。围绕着耶稣的记忆带给我们一个真正的“如此众多如云的证

8. 人”（希12,1）。他们之中的某些人，也以一种特有的方式潜移默化中衍
生出我们信众的喜乐：“你们应该记念那些曾给你们讲过天主的道理，作
过你们领袖的人，默想他们的生死，好效法他们的信德。”（希13,7）。
有时，所涉及之人都那么平凡和亲近，让我们的信仰腾飞：“我记得你那
毫无虚伪的信德，这信德首先存在你外祖母罗依和你母亲欧尼刻的心中，
我深信也存在你的心中。”（弟后1,5）。基督信徒就是“一个记忆”的
音符。
III. 传播基督信仰的新福传
14.聆听圣神的声音，有助于我们系统地认清时代的标记，2012年10
月7日到28日所举行的第13届世界主教大会的主题“传播基督信仰的新福
传”。此次大会再次提醒我们，新福传是每位基督信徒的义务，基本体现
在三条牧灵路线。首先，基层牧职。“圣神之烈焰，借助于圣言和永恒生
命之神粮，而灼热那些定期恭领圣体，并参加主日聚会的信众的心灵。”
这一层面也涵盖了所有的基督信徒，他们保持着一份炽热和纯真的大公信
仰，并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予以见证，即使是在不能经常参加教会礼仪崇拜
的情况下。这圣神牧职是转为基督信徒的成长，为协助他们能更妥善，借
其整个的生命来回应天父之爱。
基督信仰新福传的第二个层面，针对那些已经接受洗礼却名不副实的
基督徒。他们既无热情参融于教会，也不再经验到信仰的慰藉。教会犹如
慈母，总是小心翼翼地致力于让其子女借助于不断皈依的道路而重获信仰
之喜乐，同时，也相称于福音愿望的生活。

9. 基督信仰新福传的第三个层面，福传本质上与福音的宣讲相关联，这
一对象正是那些不曾认识耶稣基督或者总不曾拒绝基督者。他们中的许多
人暗自里寻求天主，渴望得见他的仪容，甚至是那些生活在有着基督教悠
久传统的国家。所有人都有权利接受福音。每个基督徒无一例外地都有宣
传福音的义务，并不单单为那些领受新职责者，亦如那些分享喜悦之人，
本身预示着胸襟开阔，摆设了一顿理想的盛宴。教会本身不是为滋生离经
叛道者，却是为了吸引、凝聚。
15.教宗若望保禄二世曾提醒我们记得“需要的是，时刻铭记着福传”，
将福音喜讯带给那些远离基督的人，“因为这是教会的首要任务”。福传
行动，“今日亦然，是教会的最大挑战”和“传教使命始终首当其冲”。
如果仔细玩味这番话那到底意味着什么？非常明显的，我们讲发现福传事
工是教会一切行为的典范。对此，拉丁美洲的主教们都申明“面对教会现
状，我们要有忧患意识，决不可坐享其成”所需要的是，“由单纯的内在
牧养向外在福传的决定性过渡。”这一持续性的任务为教会而言，也是最
大的喜乐的泉源“对于一个罪人悔改，在天上所有的欢乐，甚于对那九十
九个无须悔改的义人。”（路15,7）。
本劝谕的建议和局限
16.我荣幸地接受来自世界主教会议众牧者的邀请，起草本劝谕。在起
草过程中，我也获享此次大会的富藏。征询了不同见解，同时，我也希望
另外表达本人谨在教会福传事工之特定境况下的一些关切。在当今这日新
月异的社会境况下，有着不可胜数的与福传相关的话题。但在一些繁复问
题上，我不予赘言，因为这些问题还需要深思熟虑地加以研究。我也不认

10. 为所有涉及教会和全球的问题，就应该单单寄望于教会训导权的最终决断
和圆满这一根稻草。特别是针对当地的那些迫在眉睫的问题的洞察力上，
以教宗取代地方主教团，这并不恰当。本着这一思想，我觉得有必要着手
一种健康的“权利下放”。
17.在此，我选择性地提出几项建议，以期能够鼓励和导引全体教会迈
向福音传播的新阶段，充满热情和活力。有了这一前提，另外基于教会宪
章性教义---教会宪章，我决定，在这些议题中繁复而谈论较广的大致如下：
a) 教会向外福传的革新。
b) 牧民工作者的试炼。
c) 教会本质在于福传性的天主子民。
d) 讲道和准备工作
e) 穷人的社会内涵
f) 和平和社会对话
g)福传事工的精神动力
18.我曾连贯地审量过这些问题，看起来似乎累赘。但我无意罗列
棋盘，意在表明这些议题对于教会当前的事工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所列举者有助于我们界定一个特有福传模式，这一模式正好就针对可
能发生的每个个案中应有的的福传模式。因是之故，透过这样一种方
式，在我们的日常事工中，我们可能碰触到来自天主圣言的勉励：“你
们在主内应当常常喜乐，我再说：你们应当喜乐！”（斐4:4）。
第一章：教会福传的转型

11. 19.福传遵循耶稣的传教使命：“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成为门徒，
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给他们授洗，教训他们遵守我所吩咐你们的一切。
看！我同你们天天在一起，直到今世的终结。”（玛28:19-20）这些
经文带给我们一个重要的时刻，正是复活之主派遣他的门徒去宣讲福
音，面向每一时代，每一地域，为的是对于他的信仰遍及世界的每一
个角落。
I.走出去的教会
20.在天主圣言中不断出现一定活力的字眼“出来”，天主愿意繁
衍信众。亚巴郎接受天主的召叫而向一个新的地域出发（创12,1-3）。
梅瑟曾听到天主的召叫“你来，我要派你到”（出3,10），另外就是
领导天主的子民出离埃及，向应许之地进发（出3,17）。天主也曾对
耶肋米亚先知说“因为我派你到那里去，你就应到那里去”（耶1,7）。
今天，耶稣的“你们去”，给我们呈现出的是教会福传使命的常新境
遇和常新挑战，我们所有人都是为了这一个新的“走出去”的使命而
蒙召。每位基督徒和每个团体需要辨认什么才是主所要求的道路，但
我们每个人终归都被邀去接受这一召叫：走出你自己的安逸，勇敢地
走向所有需要福音真光的冷落偏远。
21.充满宗徒团体生命的福音喜乐，正是福传的喜乐。七十二门徒
福传归来所洋溢的喜乐经历（路10,17）。耶稣还在血肉之身时，因圣
神而欢欣并称谢天父，原来他的启示也达于贫穷、弱小（路10,21）。
在五旬节，第一批听到宗徒们的宣讲而归化的基督徒都仓皇失措，“因
为人人都听见他们说自己的方言”（宗2,6）。这喜乐象征着福音已经

12. 被传讲并结出果实。始终有出谷和恩赐，走出自身，走向和撒播，总
是新颖，总是更多。主说：“让我们到别处去，到邻近的村镇去罢!
好叫我也在那里宣讲，因为我是为这事出来的。”（谷1,38）。当种
子已经被撒在一处，既没有稍事停留解释更多，也没有显其他一些神
迹，但圣神引领他向其他的村镇出发。
22.圣言本身蕴藏着一股我们无法揣测的能力。福音给我们讲述一
粒种子，一经撒播，即使在撒种者睡着的情况下也自然生长（谷
4,26-29）。教会应该接受圣言不可企及的自由事实，这种效能有着他
本身的节奏，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模式，常常不是我们可以预测的并颠
覆我们的模式。
23.教会与耶稣的亲密关系，是一种循环往复的亲密，共融“本质
上如同福传的共融”。衷信于基督导师的榜样，为今日的教会是极为
重要的，走出去面向一切宣传福音，在所有的地域，在所有的境况中，
毫不迟疑地，毫不怕惧，也毫不排斥。福音的喜乐是为所有的民族，
无一例外。天使是如此地向白冷的牧羊人宣报“不要害怕!看，我给
你们报告一个为全民族的大喜讯”（路2,10）。默示录记载有“永恒
的福音，要传报给住在地上的人，给各邦国、各支派、各异语和各民
族”（默14,6）。
主动，参与，陪伴，结实，庆祝
24.“走出去的”教会是宗徒的团契，这团契主动出击，积极参与，
一同陪伴，累累结实，欢乐庆祝。
“Primerear – 主动出击：”请原谅我用这个新词。福传的团契所

13. 经验主已经采取过的主动，优先地爱（若一 4,10），因此之故，他知
道第一步是，勇敢地采取主动，去碰触，去寻觅那远方的，到十字路
口邀请被遗弃的。他的存在就是为人提供他那永不涸竭的仁慈，在感
知了天父无限仁慈和他能力四溢的果效后。我们略微地敢于采取主动！
其结果是，教会学会“积极参与”。耶稣曾为宗徒们洗过脚。主自我
认同并置身于他所爱的，屈尊自己为他人洗脚。但随之教训宗徒们“你
们既知道了这些事，如果实行，便是有福的。”（若13,17）。福传的
团契是透过融入他人的日常工作和境况，缩短彼此间的距离，如若可
能也必须忍辱负重地谦卑自己，在人性生命中，触及居于人群之中的
基督受苦的肢体。福传者都具备“羊群的味道”，而群羊也听从他们
的声音。因此，福传团体是倾向于“陪伴”。在整个的历史进程中伴
随着人类，在这进程中可能有的艰辛和漫长。他深知长久的等待和使
徒般的坚韧。福传需要很大的耐心，决不可掉以轻心。衷信于主的恩
赐，也知晓去“结出果实”。福音的团契常用心于结实，因为主愿意
丰产。既要照护麦苗，也勿因莠子而扰乱平安。因为当撒种者看到夹
杂在麦田中的莠子时，也并不为危言耸听地乱了手脚。摸索出一种达
成“是”的方法，圣言正是因这个“是”而以人道寄居在具体的境况
中，并结出新生命的果子，虽然这些境况并不完美和残缺。宗徒们为
了致命的花冠，轻视了现世的生命，甘愿也知为同耶稣基督作了见证。
圣言并非与人为敌，而是为了让人聆听，并显示出他的释放和更新的
能力。最后，喜乐的福传团队也懂得“喜庆”。为每一次小小的胜利
而欢庆，为每个在福传上前进的脚印而喝彩。喜乐的福传能够为每日

14. 必不可少的礼仪庆祝助兴、增益。教会传福音和借助礼仪的美好福传，
也是福传行动的庆祝本身和让福传重新注入活力的泉源。
II.牧民转型
25.我也认识到，今日的教会文献对于其他的时代并不见得同样奏
效，因为很快也会被遗视。不过，需要强调的是，我的本意只在于提纲挈
领和着眼于一些值得关注的后果。我希望所有的团体都能尽其所能将一切
需要的能推动福传和牧民转型的工具付诸实行，而不有所遗漏。至少目前
一种“单纯的行政”并不奏效。让我们一道携手在全地构建“福传常态”。
26.教宗保禄六世曾就广泛性革新而发出呼吁，为表明此呼吁的迫切性，
不仅仅针对单独的个体，更面向普世教会。让我们重温这值得纪念也不乏
重要参考价值的文献。“现在正是教会必须加深自觉的时候，是应该沈思
其独有奥迹的时候，是为其本身发扬光大，而应加以检讨一项特别的道理
的时候… 从这种开明而奋勉的实感中，就会兴起自发的愿望，以来比拟
教会理想的意像，恰如基督之看待她、叮咛她、爱护她，使她成为有如基
督的圣洁无瑕之净配（弗5,27），具有如她今日所放射出意像的真正面目…
教会便迫不及待地需要大公无私的革新与改正，改革那些被本良心所摈弃
的缺点，好似站在一面镜子前，我们要在内心上检讨其基督的意像，即祂
所留给了我们的意像。”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已经呈现出教会的革新，
是作为一种开放性的永久革新，以便让自身忠于耶稣基督。“教会的每次
更新 ，主要在于加强对其使命的忠诚…基督号召旅途中的教会继续
不断的革新，教会以人世间的组织来看，的确也需要 随时革新。”
有这样一种教会机制可以达成福传的状态。同样地，这些好的机制在

15. 服务、支撑和引导灵性生命上很有助益。没有新生命，也没有真实的
福传精神，教会也无法“对其使命忠诚”，任何华而不实的架构都在
顷刻间毁于一旦。
教会重建势在必行
27.我梦想着有这样一种福传的选择，能够一改变切，将一切的习
俗，模式，时代，语言和每一样教会架构转变到适于当今福传，而非
仅求自保。一种架构的革新，迫在眉睫的正是牧民的转型，换言之：
能够彻底让其转变为更具使命性。基础牧民在其整个的实际运作中变
得更开放也更开阔。为的是牧民职能持之以恒地保持“走出去”的面
貌，以便能帮助所有人积极响应耶稣已经在他们身上开始的美好工作。
一如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在致大洋洲主教们的劝谕中说的“在教会内的
每一样革新，都应该是这样的一份使命，旨在于避免教会夜郎自大。”
28.堂区并非临时机构；恰恰因为它有着很大的可塑性，能够满足
牧者和团体在福传的服务和创造性上所需要的一切。除非有能力不断
革新和适应，那么堂区肯定不是福传的唯一机构。仍然引用教宗若望
保禄二世的话说“教会本身就生活在他儿女们的家中”。如果教会真
的和家庭及人类生活息息相关，那么教会就不应沦为与人群和那些为
他而存在之人隔离开来的空架构。堂区是教会在人间的临现，是一个
聆听圣言，孕育基督徒生命，对话、宣讲、慷慨施仁，朝拜和敬礼的
空间。正是透过所有这些行动，一个堂区振作和凝聚其成员，使成为
福传的分施者。堂区是团体之中的团体，是一个足以让饥渴者得饱饫
而重新得力完成行旅，并不断派遣福传员的中心。另外，我们都必须

16. 认识到，对于堂区的重整和革新的呼吁仍未产生足够的果效，达致更
具亲和力，凝聚力和活力的团契，甚至全力以赴所肩负的使命。
29.教会的其他部门，基层团体和小团契，各类的运动和其他形式
的组织，都是教会的宝贵财产，因为都是圣神面向不同地域和境况的
福传所推动。很多时候，新的福传热情和与世界对话的能力也帮助教
会革新。难能可贵的是地方堂区彼此间的相互连通，融洽地协作并制
定一些特有的牧民计划。这样的有机结合使他们避免了在教会和福音
上的共融尴尬，否则无异于漂泊的游牧者。
30.每个地方教会，都属于这大公教会的一份子，由本主教所管辖
和引导，自然也被召进行福传的革新。地方教会正是福传的主角，存
在于世界某个角落的地方教会正是至一教会的具体缩影和彰显，在地
方教会“真正临现和做工的是基督的教会，至一，至圣，至公，从宗
徒传下来的”。正是这特定的时空中所临现的教会，持有受自基督的
得救恩的一切质素，这教会却是借助于一种地方特色而临现。教会和
基督的心有灵犀，因此，教会的喜乐在于担当基督的忧愁，因为他那
么迫切地渴望福音被传讲给那些最为需要的地方，特别是教会持之以
恒地向那些真正的偏远之地和新的社会文化领域去拓荒。教会总是应
该致力于哪里最缺乏复活之光和复活的生命，就往那里去。以至于这
种福传的脉搏总是充满激情，慷慨大方和丰产富饶，我也劝勉每个地
方教会将富有敏锐洞察力的、纯正和革新的教会重建提上议事日程。
31. 教区主教总应该促进地区教会的的福传共融，以初期基督徒团体
为追求的理想，那是一个信徒间彼此“一心一意”的教会。因此，有些情

17. 况下牧者应该前行，以便指引方向和给予信德上的支援，有的时候只是简
单的融入他们之中，以温柔和仁慈亲近他们，另外一种境况也需要走到大
众后面，以便搀扶那些掉队的---特别是---为了保证羊群自己享有辨识新途
的灵敏嗅觉。在致力于构建一个活力、开放和福传的共融团体的同时，主
教还应该促进并寻求由教会法典而来的参议机构的完善和其他形式的牧
民对话，要广开言路，而不是偏听偏信那些哗众取宠者。但这些可操作性
的措施并非教会职能的主要目的，旨在于实现向一切宣讲福音。
32.在要求他人进行革新的同时，我也想到了教廷的革新。作为罗马主
教，为我而言，勉励促使我的职务保持开放性，使能更忠实于耶稣基督的
初衷并能针对当今福传的需要。教宗若望保禄二世曾呼吁需要寻求“一种
首要性的职能，这一职能与其使命完全不悖，并向新的前景开放。”我们
循此前行。教宗职务和普世教会的中心结构也需要辨识有关牧职的转型。
梵二会议已经指出，类似于初期教父时期的教会模式，主教团能够有多样
化和丰富的作为，以便将共同协商落实到具体化。”但这种期望未曾圆满
地达成，因为尚未得到主教团相关章程的解释，而主教团正是制定一些行
之有效的具体科目的主体，当然也包括一些真正的教义权威上。集权，不
但不无益于教会生活和福传的活力，反而将其复杂化。
33.福传的关键在于牧者一定要摒弃“一向如此”的因循守旧的安逸感。
我邀请所有人都大胆地，富有创意地对自身福传的目标、结构、风格和自
己团体的福传方法。没有充分地对团体经行考量而任意妄为，注定是天马
行空。我本人诚挚地奉劝大家，用你们的慷慨和勇气接纳本劝谕为标杆，
毫无抗拒和怕惧。最重要的是切勿擅自行动，总要与其他弟兄相联合，特

18. 别是遵从主教们的明智和实际洞察力的牧民指示。
III. 源于福音的核心
34.如果我们有意识地将福传视为一切的锁钥，那么同样地也适用于传递信
息的模式。今日世界，信息的快节奏和传媒人根据自身喜好对信息的筛选，
我们发出的信息在保持原有完整度和重要性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被
贬低的风险。由此可见，一部分构成教会伦理教导的相关的问题，并不能
完全达其要旨。最大的问题在于，每次我们所发出的信息似乎都无关痛痒，
很显然，这本身并非耶稣内心真正的流露。因此，需要实事求，不要自认
为我们的对话者理解我们所说的全部处境，并明白与我们的言辞相关的福
音的本质核心，这福音的深意在于美善和吸引。
35.牧民福传的关键是并不执于灌输式地将一大堆的教义脱节宣传。当诉诸
于牧民目标和福传风格时，真正的能毫无例外、毫无排斥地为大众所接受，
福传也真正地触及本质，依此而行，在越发地凸现福传的美好，伟大和吸
引的同时，也显得越发地必要。既言简意赅地表达出了这份深和真，又不
失其宗旨，如此，福音在信服和幸福中被接受。
36.所有启示的真理既同出于神性根源，又被以同一的信仰所领受，但其中
一些更为重要的则是直透福音核心。这一基本的核心正反映出在死而复活
的耶稣基督身上所彰显的天主救恩之爱的美好。本着同一思想，梵蒂冈第
二届大公会议已经申明“公教教义内存有一个真理的层次，即所谓“等
级”，因为这些真理与基督信仰的基础有其不同的关连。”这信仰的教
义与教会的所有训导同等重要，其中也涉及伦理教导。
37.圣托马斯·阿奎那也指出教会的伦理指示有其“等级”，在德行和

19. 与之相关的行为方面。此处，首先强调的是“唯有以爱德行事的信德。”
（迦5,6）对近人的爱德的行为是圣神内在恩宠较为完美的外在彰显。
“新法律主要是圣神的恩宠，它表现于以爱德行事的信德。”根据这
番关于外在行为的论述，仁慈应该是所有德行中最大的。“怜悯本身
来说，它是最大的德行。因为对人好施，这是属于怜悯的事；更有甚
者，济人之急，这主要是居上上位者的事。为此，怜悯被视为是天主
所固有的；而天主的全能，也被认为在怜悯上最能表现出来。”
38.援引教会的古老的共同协商模式，来进行牧民的训导是非常重要
的一个成果。首先需要指出的是，福音的传讲需要一种与之相称的均
衡。这为我们并不陌生，因为这种不平衡频繁地被公众舆论，评说较
多的是在讲道上。例如，如果本堂在礼仪年中曾十次地提及节制，但
却仅有两次和三次用于施行仁爱和正义，如此导致出一种不平衡，最
终结果是，那些本来应该更多应用于讲道和教理的德行，反倒变得晦
涩。这样的情况也同样地发生，当我们更多地评论法律而非正义，评
论教会胜过耶稣基督，教宗胜过天主的圣言。
39.每样德行都如此地结合为一个有机体，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无法
脱离理想的基督徒，没有任何一个真理是被拒绝的。不应该破坏福音
信息的完整性。另外，对每样真理更好的理解是，将之与基督教信息
的和谐统一联系起来，如此所有真理显示出各自的重要性，并互相辉
耀。当讲道忠实于福音时，清晰地让某些真理的核心明朗化。很显明
的是基督教的伦理教导并非斯多葛伦理学，并非单单的禁欲主义，实
践主义哲学，也更不是罪恶和错误的盘点。福音首先邀请众人回应这

20. 位爱我们并拯救我们的天主，在他人身上认出他来，也走出自我去寻
求他人的利益。没有任何的境况可以让这份邀请黯然失色。所有的德
行都是为了这份爱的回应而服务的。如果这份邀请不发射出力量和魅
力的光芒，教会的道德大厦将沦为空中楼阁，这正是我们最担忧的。
如此一来，谈何福音的传讲，只留下一些口头的教义和根据意识形态
的取舍而来的伦理。福音信息的挑战在于丧失其新鲜感和不再有“福
音的馨香”。
IV. 在人类范畴内进行的使命
40.教会，身肩使命的门徒，需要在启示圣言的光照和她对真理的融会贯通
下成长。释经学者和神学家们的任务在于帮助“教会的审断”趋于成熟。
另外，他们也做了另外的学问。论到社会学科，例如，教宗若望保禄二世
曾提及教会注重其对科学的贡献“为获得有助于推进训导使命的具体指
导。”另外，在教会内有着无数的问题，围绕着这些问题，寻求和反映着
很大的自由。存在着不同流派的哲学思潮，神学思想和牧民学说，如果能
在圣神协调下达致尊重和爱，他们将有助于教会的成长，这些助力更好地
增益圣言宝库的富藏。对于那些妄想打造一种在所有人看来都毫无嫌隙的
铁板一般的保守教义，这似乎徒劳无功。但事实是，正是这多元化有助于
在不同层面彰显和更好地产生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福音财富。
41.与此同时，大规模、快速的文化变革要求我们持之以恒地尽力地总能用
同一种语言表达真理，这语言能够识别出他本身的永恒福音。因为，在基
督教信仰宝库中，“唯有一样才是本质要素…其他的无非帮助其表达自身
的方法。”有时，听得到一种完全正统的，为信友们所接受的语言，因为，

21. 语言本身适用于他们并易于了解，但却是并不相适于耶稣基督福音的物体。
用圣洁的意向向他们传达有关天主和人类本质的真理，在某些情况下，我
们带给他们的却是一个假的天主和人的理想，而不并是真正的基督徒。这
种情况下，我们的确忠实于一种外在公式，却并未传达出实质。这是最为
严重的危机。让我们重新温习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的话语“真理的表达能有
不同的方式。这些表达形式的革新之所以成为需要，就是要将恒久不变的
福音讯息，通传给今天的人们”。
42.在传播福音上有一个很大的关联，如果我们真的在心中很好地体验到
了他的美好，也会让所有人都来接受他。无论如何，我们总不能只将教会
训导中的某些通俗易懂和取悦于人的那一部分授予大众。信仰总是包含有
十字架的一面，某些无法回避的苦涩部分。那些通俗明了和为人珍视的仅
仅是这爱的孪生姊妹，只有将明晰和苦涩结合一起，才有可能得出所有的
答案和结论。出于这个原因，需要记得，每个教义上的训导应该处于福传
的位置，即在于以亲和、爱和见证激活的心灵。
43.透过敏锐的洞察力，教会也能够辨认出那些与福音核心无直接关联的
习俗，有些习惯是一由于时间的关系而根深蒂固的，这些习惯在今天不再
被以同一的方式解读，而所要解读的信息也不是按部就班就可以奏效的。
他们可能仍然美好，但今天并不能在福音的传播上提供同样的服务。我们
并不惧怕校正他们。有些教会的法则和规条可能在其他的时代更奏效，但
他们不再具备生命渠道的教育力量。圣托马斯·阿奎那强调由基督和宗徒
们所给予天主子民的法则“少之又少”。援引圣奥古斯丁的思想，应该防
备着让这些由教会衍生出来的法条适宜得当，“不至于给信友们的生命加

22. 上重轭。”更不将我们的教会转为一种枷锁，“天主慈爱意愿却是自由”。
虽然这一警醒，回响在很多世纪以前，但有着一个巨大的关联。但愿成为
激发我们教会革新和讲道革新的标准之一，和真正地为所有人接受。
44.另一方面，关于教会的众位牧者亦如所有的基督信徒，这些人在信德
和朝向天主开放的路途上陪同他们的弟兄们，切勿忘记用最为明晰的方式
讲授天主教会的教理：“一个行为的归咎和责任，可因无知、疏忽、暴力、
恐惧、习惯、激情，和其他心理或社会因素而减轻或甚至免除。”
因此，断不可以贬低福音的完美价值，需要用慈爱和耐心来陪伴那些
正一天天被建树之人可能有的成长历程。司铎们需要记得，告解圣事并不
应该形同刑讯问责，相反，那是一个救主慈爱的场所，这慈爱能激励我们
行可行至善。对于自身有极大限度的人类而言，仅有的那一小步，也能很
大程度上取悦于那更正人外在的生命所向披靡的天主。每个人都应该投奔
天主的安慰和救恩之爱的激励，他以其仁慈对待每个人，在他们的缺点和
软弱中。
45.正如我们看到的，福传事工就是在这样的语言极限和有限环境中
展开。他总是尽力地将福音的真理更好地在有限的背景下传报开来，并不
因着境况的不完善就放弃真理、美善和真光。福传的心对于这些限制感同
身受，同时“对软弱的人，就成为软弱的人…对一切人，就成为一切。”
福传的热心总不止息，总不觊觎安逸，总不固执于自保。他自己知道应该
在福音的滋养和圣神小道的洞察力下成长，即使要在风险中越过一路泥泞，
也绝不止于美善。
V.源于开放心灵的一位母亲

23. 46.“走出去”的教会，也是敞开大门的教会。走向人群，为达致那
些人类的偏远僻静，并非是说去追逐这世界的毫无方向和毫无意义。很多
时候，最好能够放慢脚步，抛开忧虑为的是关注和倾听，或者放弃急需为
了陪伴那些被遗弃在路旁的人。很多时候如同浪子的慈父，总是敞开大门
为的是归来的浪子顺利进到家中。
47.教会蒙召始终成为天父开放的家。这个开放的其中一个明确的标
示就是有教堂的地方都应敞开大门。目的在于，如果有人愿意随从圣神的
感动，并愿意近距离地找到天主，不至遇到阴森铁锁的羁绊。除此之外，
其他的大门也不应该关闭。所有人能够以任何的方式参与到教会的生活中，
所有人都能够参与共融，甚至是圣事的大门也不应该为了任何的理由而关
闭。这里尤其涉及到的圣事“大门”是圣洗圣事。尽管圣体圣事，构成圣
事生命的圆满，但却并不属于十全十美者是奖赏，反而是对于弱小者慷慨
的良药和饮食。当然这些观念是基于牧民的观念，我们都蒙召以慎重和果
敢来决断。通常我们将自己视为恩宠的操控人而非分施人。但教会并不是
海关，而是父家，那里为我们每一个人和他的劳苦预备有地方。
48.如果整个教会的福传的动力见诸实行，那么应该是面向所有人，
毫无例外。这样一来岂不没有了主次之分？读福音时，总会发现这样一条
明晰的线索：并非太多的有钱的朋友和显贵的近邻，相反，首先是那些被
轻视和被遗忘者，“因为他们没有可报答你的”（路14,14）。毫无疑问
的，福音信息是再清楚不过而无需赘言。今日和永远“穷人始终是福音的
优先考虑”，并且福音是无偿地指向那些天国的标记，这天国是透过耶稣
的来临而实现的。可以毫不讳言地讲，我们的信德和穷人之间有着一种不

24. 可分割的联系。断不断将他们弃之一隅。
49.让我们一道携手走出去，走出去将耶稣基督的生命带给所有的人。
在这里，我再次向普世教会重复我才向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司铎和信友们所
讲过的：我宁愿一个因着走出去而一路事故、创伤和泥泞的教会，也不愿
意一个因着自身的固步自封和拘于安逸的教会。我不愿意教会把忧虑的重
心集放在一些出于偏见或方法的纠集。如果真该操心和忧虑一些东西的话，
那就是有太多我们的弟兄活在没有和耶稣建立关系的力量、真光和安慰之
中，毫无生命的方向和意义。比害怕犯错更可怕的我想是，怕惧将我们带
进结构的牢笼，这结构带给我们的是虚假的依靠，把我们带进不自觉地进
行判断的规则中，带进让我们感到平静的惯性中，然后，这牢笼之外却有
着不计其数的饥饿者，耶稣不停地向我们重复“你们自己给他们吃的罢!”
（谷6,37）
第二章 团体热忱的危机
50.在触及与福传事工相关的根本问题之前，最后简单地想想我们生活
和工作在怎样的一种环境状况。今日之世界，流行这样一中说法“专家过
剩”，却不总能给出有解决性和针对性的建议。另外，一种单纯的唯社会
学似乎为我们也不见得适用，这种社会学凭借着在某种程度上仅仅是折中
和冷漠的假设方法便自负可以发现所有真理。我的本意仅在于提供一个福
传的洞察力。宗徒们的福传目光在于“由圣神的能力和真光所滋养。”
51.给出详细和圆满的对当今真理的透视不是教宗的任务，但我劝谕所

25. 有的团体要有“警惕的能力去学习时代的征兆。”这是有关于一项艰巨的
责任，因为现存的一些真理，如果都不能找出好的解决方案，可能诱发反
人性的进程，这是一条不归路。是时候澄清如何才会结出天国的果子，如
果会破坏到天主的计划。这绝不仅仅意味着分辨和解释何为善神的作为，
何者才是恶神，但---此处还有一决定性要素---择善弃恶。我先要给出不同
的分析，这些早已在普世教会的训导文件中提及，还有是来自地区主教和
国家主教团的建议。在本谕函中，我不将目光集中于自身，而是用一种牧
者的心态，着眼于那些可能障碍和减弱教会福传革新的要点，或者是由于
这些要点触及天主子民的生活和身份，或者是直接影响到属于教会机构和
推进福传的要素。
I.当今世界的危机
52.人类生活在一个历史转折点的时刻，这一点，我们可以在不同的领
域的进程中发现。对于那些造福人类的贡献值得推崇，例如在保健，建筑
和信息方面。但也不要忘记在我们身边还有一大部分的人群和妇女每日都
生活在朝不保夕和持续的灾难中。衍生其他的病况。恐惧和绝望侵蚀着不
计其数的人类心灵，甚至是那些被认为富裕国家的人们。生活的喜乐常常
因出现的尊重缺乏、暴力和越来越明显的不平等而破灭。为了生存需要抗
争，经常性的抗争，而且是为了仅有的一点点尊严。这种时代的变迁是由
于经济的腾飞而导致的，追求质量、数量，快节奏和储备，科学的进步，
技术的更新和他们快速运用在不同的自然和生命领域。我们就生活在知识
和信息的时代，新型能力以经常性和无常的形式凸现出来。
毋以经济为准而边缘化他人

26. 53.如同天主的诫命“不可杀人”是为了保障人类生命的价值而有的清
楚限定，或许今天我们应该这样说“不可以经济为准，也不可有经济的不
均分配”。这是经济的杀人。对一位流浪老人冻死街头不闻不问，却长篇
大论证券交易指数下跌的两个百分点，这是独裁。再也不能容忍的是，当
还有人忍饥受饿是，对食物经行挥霍。这是不公。今天所有一切都开始角
逐优胜劣汰的游戏和强权法则，从来都是弱肉强食。这样的后果是，绝大
多数的人被排斥和边缘化：没有工作，没有前途，没有出路。如果将人类
本身作为一种可利用的商品，自然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开始了一
种“垃圾”文化，甚至，也被默认了。这不再是简单的剥削和压迫的现象，
而是一种新的某种东西：去芜存菁，有其本身的衡量标准，属于这一阶层
则活，如果一旦掉入贫民窟，荒郊山野，甚或失去了权利，那么你也就出
局了。排除的法则不是“剥削”，而是垃圾，“渣滓。”
54.在这样的大环境，仍然有些人捍卫“有效再生”的理论，它假定每
个经济增长，都得益于贸易自由，能够为其本身产出一种更大的社会公平
和包容的世界。这种观点从未由事实得到证实，只是那些抱着乐观心态坚
持经济能力和现行经济体制的神化机制的无知和强烈信心。于此同时，边
缘化法则持续被延伸。为了能够守住一种将他人边缘化的生活，或者是为
了能在自私的王国中放纵，全球的冷漠被衍生出来。甚至我们都变得毫无
意识，在面对那些痛苦中的呻吟时而表现出一点同情，在别人的悲剧面前
也表现的铁石心肠，好像所有的责任都与我无关，并把责任推卸给其他人。
享乐的文化让我们变得麻木不仁，如果无法满足欲求变烦躁不安，然而所
有这些由于缺乏责任感而夭折的生命，似乎为我们而言也仅仅是一场观赏

27. 的戏剧。
毋新的金钱崇拜
55.之所以有今日之局势，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打造了一个金钱
帝国，因为我们接受由它而带给我们自身及整个社会的安全感。我们
所经历的金融危机让我们忘记了它的诱因有着一个很深的人类学危
机：否认以人文本。我们创造了心的偶像。旧约中金牛的偶像崇拜（出
32,1-35），他找到了一个新的、狂热的金钱的崇拜，和一种为人类没
有内涵，没有目的性的经济独裁。由经融投资和经济的不均衡导致的
世界危机，特别，是在人类学导向上最严重的缺乏，这种错误的导航
将人的存有导向仅仅根据他的需求而定：消费。
56.当少数人的财富成倍增加时，却有一大部分的人越来越远地于
微弱的幸福隔远。这种贫富差距的罪魁在于一种意识形态，这种意识
形态捍卫商业和金融炒作的绝对独立。因此，排斥国家的操控，负责
保护共同利益的完整性。建立一种新的无形专制，实际上，是一种在
法律和规条的片面性和冷酷性。另外，债务和他们的利益远离国家，
以免这些国家的经济和公民从他们的既得的实际权利中分一杯羹。这
完全是一种变样的腐化和自私的偷税行为，而且是世界范围内的。欲
壑难填，尤其在权利和占有上。这样的一个系统，往往要侵吞一切所
有，以索取利益，只要是脆弱的东西，如大环境，处于毫无抵抗力的
被神化了的市场利益之下，已经被转化为一种绝对的统治之下。
毋为富不仁
57.这种态度的背后隐藏着对道德和天主的排斥。伦理道德常被蔑

28. 视到一无是处。因对于金钱和权利，道德被认为是适得其反的，超越
于人性的。道德更被视为一种威胁，因为控诉操控欲和人的尊严的贬
低。最重，伦理道德要指向天主，那位等待不为物累的回应的天主。
基于此，要么就是将天主绝对化为无能为力的，毫不作为的，甚至是
危险的，这位召请人性回归到他的圆满关系并不受制于任何形式的枷
锁。伦理道德---并非概念的躯壳---可以创造出一种更人性化的平衡和
秩序。在此意义上，我呼吁那些金融专家和不同国家的政府要员能够
反思一句古老的至理哲言：“不把自己的财富分给贫穷人，好比骗取
他们的钱，剥夺他们的生命。我们所有的财产，并不属于我们，是属
于贫穷人的” （金口圣若望）
58.一种不忽视伦理道德的经济的改革， 要求一切政要在态度上
强力转变。我也呼吁他们以坚毅和远见来迎击挑战，自然地，每种背
景都是特殊的。要“役物而不役于物”。教宗爱所有人，富人和穷人，
但并非出于义务，因着耶稣基督之名，提醒那些富有的人，应该帮助
穷人，要尊重他们，也去改善他们。我劝谕你们为了全人类的福祉，
无私团结，促进经济和金融的道德性发展。
毋以暴力对抗不公
59.今天许多地域要求更大程度上的安全和稳定。只要社会上还存
在有排斥和不公，不同的民族之间就不可能放弃暴力。都在指责穷人
和较为贫穷国家的暴力，但，没有同等的机会，不同形式的侵略和战
争就会发生在这富饶的大地上，而这里迟早也会爆发。当社会---地方
的，民族或世界性的---将自身的一部分弃之荒野，那么结果就既没有

29. 政治纲领，也没有治安力量或用于保证长治久安的信息情报。也就是
说，产生不公的原因不仅仅是由于被排除在制度之外的暴力的关系，
而是由于社会和经济制度的不正义的结果。正如美善倾向于交通，凶
恶也如此，因此，不正义，也倾向于扩张它的破坏力，并且在潜移默
化中动摇所有政治和社会的根基，然而只有那些很强硬的不正义的能
够被发现。如果每种行为都有其果效，一种寓居于某一社会结构的恶，
常常包含有瓦解和覆灭的潜质。恶是因着不正义的社会结构而结晶，
依循此种状况，我们不能够迎来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们还远远没有达
致“历史的终点”，因为一种可持续发展及和平的条件还没有完全植
根和兑现。
60.当前的经济机制推动力消费的供不应求，但这种猖獗的消费主
义，再加之社会不公，更加剧了对社会结构的破坏力。这样一来，社
会的贫富差距迟早滋生出军备竞赛的暴力，而这种军备竞赛不解决也
总不会解决问题。它只用来欺骗那些谋求更多和平的人，如果今天我
们只知武力和暴力镇压，那么后果将是更为恶劣的冲突。有部分人倾
向于简单地指责穷人和穷国的错误，大而化之，为的是找出一种“教
训”其保持安宁的解决途径，同时给别人以儆效尤和无害群之马。孰
不可忍的是，如果避而不视这个根植于许多国家的社会毒瘤---在政府、
商业、在教育等领域---无论何种政治意识形态的国家。
其他的文化挑战
61.在福传时，我们也试图要迎击不同的可能出现的挑战。有些时
候这些挑战是真正的对于宗教自由的攻击，或者是新的形态的基督徒

30. 迫害，而且就存在于某些国家，甚至这些迫害都达到了仇恨和暴力的
程度。在许多地方所变现出来的恰恰是一种普遍的相对的漠视，类似
于乌托邦，或者被关联到对集权的意识形态的威胁。这不仅仅是伤害
到教会，更是对普遍的社会生活。我们知道，一种文化，在其内所生
活的每个人都希望成为其主观真理的承载者，这就使得那些凡愿意有
份与超越个人利益和欲望的公众进程变得困难起来。
62.在主流文化中，占主导地位的是那些外显的，即时的，有形的，
快捷的，肤浅的，短暂的。实质降服于表象。在许多国家，全球化的
进程中，也加剧了本地文化的变质，被强制性地附属于其他文化，只
求经济的发展，也削弱伦理道德。对此不同大洲的主教会议上都有所
提及。以非洲主教为例，他们参照了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的通谕《论社
会事务关怀》，多次指出愿意非洲国家转变得简单化“成為一部机器
的一部份，一個巨大轮盘中的小齿轮。這種現象通常在社會廣播媒體
的園地也是如此，因為作為媒體的中心都設在北半球，因此常未能考
慮到這些開發中國家的優先性及困難或尊重他們的文化因素。”同样
地，亚洲地区的主教们也强调“外來文化對亞洲文化的影響。由於過
度暴露於大眾傳播，新的行為模式正在出現…媒體和娛樂業的負面效果
正威脅著傳統的價值。”
63.在许多民族中的天主教信仰，今天正面临来自新兴宗教运动的挑战，
其中一些运动倾向于原教旨主义，另外一些则倡导无神的灵界。对此，
一方面，是物欲横流、消费主义、个人主义的社会对人的影响，另一方

31. 面，利用人口资源的缺乏，在那些偏远和贫穷的地区，苟延生活在巨大
的人类痛苦并亟待解决自身需要的人们。这些 宗教运动悄然无声地渗
透其内，并日趋充满，由世俗理性主义留下的间隙，深入猖獗的个人主
义之内。另外，我们也需要认识到，如果从我们以领洗的信众来看，并
未有特有的教会归属感，也就是说，也归责于在我们堂区和团体所属的
一些机构和一种氛围的缺乏热情，或者是，以一种官僚作风，来回应来
自我们民众生活中间的问题，简单的和复杂的。在许多地区，表现为行
政优先于牧职，作为一种没有任何形式福传的纯粹的圣事机制。
64.世俗化的进程倾向于将信德和教会导入个人和内在的幅度。另外，借
着否认一切的超越，导致了道德畸形的扩张，弱化个人和社会对罪的意
识，还有相对主义的循序渐长，在很大的方面给予严重误导，特别是对
于青春期的和年轻人，这些免疫力极其脆弱者。美国主教们坚称教会所
有的客观伦理原则，有其普遍适用性，“有些人有这样的教导，而且是
不正义的，它相反基本的人权。这种论调单单来自于伦理的相对论，虽
然关联，却也各自矛盾，建基于一种个人的绝对权力的信念。如果根据
这种主张，可认为教会似乎带来特定的障碍，并且干涉到了个人自由。”
我们生活在一个信息纷扰的社会，都在同一准绳下，最终导致在面对所
设置的伦理问题时出现巨大的肤浅。因此，教授一种批判性地思考和提
供成熟价值观就显得尤为必要。
65.尽管在许多国家，都受着世俗化的影响---那些基督教思想式微的地区
也不例外---天主教依然是最可信的公知教育，在团结和贫穷关怀方面的

32. 保障。再次重复强调，天主教会作为解决问题的得意中介，特别是在关
乎和平，和谐，环保，生命保障，人权和文化等方面。教会为全球在学
校和大学教育方面提供了何等巨大的贡献！在力所能及的方面是非常积
极的。因此需要指出的是，当我们在面对其他缺乏高度关注的问题时，
我们忠于同一的信念，即人性尊严和公共利益。
66.家庭一如所有的社会团体和成员处身于严重的文化危机之中。对于家
庭，其关系的脆弱性尤为重要，家庭是社会的基本细胞，又是学习在不
同中求共存，学习信靠他人，也是父母给子女传递信仰的地方。婚姻仅
仅被视作是一种纯粹的满足情感的方式，这种情感可以以任何的方式来
建立，也可以随个人的情绪而变化。但家庭之于社会不可或缺的贡献在
于超越于情感的层次和夫妻的偶然性需要。正如法国主教们所教导的，
并非产生于“爱的情感，这转瞬即逝的概念，相反，这种深度是源于由
彼此接纳而浸淫于全部生命共融的夫妻双方的责任。
67.后现代个人主义和全球化催生一种削弱发展和稳定的人际关系的生
活，而这种生活恰恰又扭曲家庭关系。牧民行为仍应很好地证明，与天
父的关系需要并振奋一个团体，这个团体治愈、促进和坚强人际关系。
与此同时在世界上，特别在某些国家，重新出现不同形式的战争和冲突，
我们基督徒却始终如一地致力于重新认识他人，治愈创伤，建立桥梁 ，
增进友谊，我们“应彼此协助背负重担”（迦 6,2）。另外，今天也产
生有许多形式的组织为了捍卫权利，并为了争取崇高的目标。某种意义

33. 上也显示出无数公民参与的渴望，他们渴望成为社会和文化进程的构建
者。
信仰的本地化挑战
68.有些民族的基督教根基---特别是西方的---是活生生的事实。在此，我
们发现特别是最为需要的，一种伦理的保存，在其内蕴藏着真正的基督
教人文主义价值。这现实的信仰眼光，也不能忘记去体认那圣神所撒播
的。也就是说，可能在他的自由、慷慨的行为中并没有信心，认为那些
在绝大部分的民族中受洗，并通过许多方式而宣认信仰和兄弟团结的并
没有真正的基督教价值。这里需要认识超乎许多的“圣言种子”，以自
身方式来宣认及其隶属于教会的真正的大公信仰。忽视已经被信仰着色
的文化的决定性重要是不应该的，因为这种福音化的文化，超越其限度，
所凸显出的尤为甚者是许多面临现今世俗化挑战的信友们。一种福音化
的民族文化包涵有信德和团结的价值，这些价值能推动一个更正义、更
诚信的社会，也包涵有一种特别是智慧，而这一智慧是需要用一种充满
感激的视野来发现和认识的。
69.对于福音的本地化福传是一个极为迫切的需要。在天主教传统的国家，
需要的是陪伴，呵护和坚强已经有的财富，对于其他宗教传统或者世俗
化较为严重的国家，需要用心于新的文化福传方略，尽管需要很长的路
要走。然而，我们不能够忽略对于文化成长的诉求。每种文化和社会团
体都需要洗礼和成熟。对于天主教民族中的流行文化，我们知道仍然有
一些弱点需要来自福音的治愈：男权主义，酗酒，家庭暴力，参与弥撒

34. 的积极性不足，信仰中的宿命或源于巫术的迷信信仰，等等。而纠正和
解救这些问题的最好出发点恰恰是广泛的虔诚！
70.这也是事实，很多次强调的重点不在于推动基督徒的虔敬，反而是着
眼于某些群体的传统外在模式，要么就是假定的绝对化的私人启示。存
在着一种确实的基督教虔敬，完全以一种个人的和感性的方式生活在信
德中，但事实上并不相称于一种真正的“广泛的虔诚”。某些人鼓吹这
种论调，却并不操心于社会的进步和信友的培育，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如
此仅仅是为了从他人身上获取经济利益或某些权利。我们也不可忽视，
在近几十年间，在天主教民族中基督信仰的传承出现了一种断层。毫无
疑问的有许多人感到了失望，并且不再与教会传统所认同，一些父母不
再为子女授予洗礼，也不教导他们祈祷，甚至是信仰向别的团体的流失。
引起这种断层的原因，有些是因为在家庭中缺乏对话的空间，沟通媒介
的影响，相对的主观主义，市场的刺激下猖獗的消费主义，对于穷人牧
民陪伴的缺乏，在我们的体质下真诚热情的缺乏，还有就是在多元的宗
教环境下重新恢复信德的神奥吸引的困难。
城市化的挑战
71.那新耶路撒冷圣城（默 21，2-4），这是整个人类旅途的终向。值得
关注的是，启示告诉我们人类和历史的圆满实现是关于一个圣城。我们
需要用一种默观的眼光来认识这个圣城，也就是说一种信德的眼光，这
种视野能发现那位住在他的家，他的街道，他的广场的天主。天主的临
在伴随着真诚的寻觅，个人和团体最终圆满发现他们生命的支撑和意义。

35. 那一位就住在增进团结，手足情谊，善意，真理和正义的子民中。这个
临在不应该是虚幻，相反是昌明和启示出来的。天主绝不会向那些诚心
寻觅他的人隐藏自己，虽然这些人也盲目，并不十分准确和广泛。
72.在城市中，宗教的介入是透过不同的生活形式，一种关乎时间、地点
和不同于乡村风格的关系。每日里公民无数次地抗争只为了谋生，这种
劳苦，也蕴藏着很深的存在感，这种存在感通常意味着一种深深的宗教
情感。我们应该默观瞻仰之，为的是能获得一种对话，一如主基督所成
就的，与一位带着水罐，为求酣畅干渴的撒玛利亚妇人的相遇（若 4,7-26）。
73.新的文化继续在这人类广袤的地域滋生，这里基督徒不再作为思想上
的发起人和缔造者，相反，基督徒从这些新文化接受另外的语言，表征，
信息和范例，而这些提供一个新的生活导向，这种生活方式通常又违背
耶稣的福音。一种新的文化在城市中跃动和崭露头角。主教会议也指出
今天这些大的领域和文化的转变，变现出的是一个为新福传保留的领域。
也就是说重新要求构造具有革新特色的祈祷和共融空间，更具有吸引力，
也更意义深远对于城市居民。对于农村居民，由于大众传媒的影响力，
他们不会陌生于这些就发生在他们生活模式下的显著的文化变迁。
74.需要一种放射着和天主、他人、环境，以及提升基本价值之光的新福
传模式。需要企及于塑造新的宣报和范式，透过耶稣的话语进到城市灵
魂最内在的核心。不要忘记了，城市是一个多元化的集散地。在那些大
城市中可能保有一种有序的组织，在那里不同的人类团体分享同样的对
于生活憧憬，同一的诉求，并且建设新的人类环境，在文化领域，在不

36. 可见的城市里。多种文化形式并存的局面，但造成的结果却是无数次的
分歧和暴力。教会被召在困难的对话中服务。另外，有这样一群城市居
民，他们用一种适用的方式来推进人类和家庭生活的进程，但很多是“非
市民”，“半个市民”或者“城市边缘者”。城市有这样一种永久的张
力，在为他的居民产出无限可能的同时，也在许多人生活的进程中造就
了无数的难题。这种张力带给人的是撕心裂肺的苦楚。在世界的许多地
方，城市随处都可听到来自千千万万的居民大规模的抗议呼声，要求自
由，参与，正义和不同的呼吁，如果这些不能合理地解释，那么决不能
用暴力手段平息。
75.我们也不能忽视的是，在城市中易于滋生贩毒和贩卖人口，对儿童的
虐待和剥削，老弱病残的遗弃，其他形式的腐化和犯罪。与此同时，城
市本可以是一个非常难得的相逢和团结的场所，却常常变为一个逃避和
互不信任的场所。住房和街区打造成更为隔离和自我保护，而不是互通
和联合。福音的宣讲就是在这样的境遇中将成为一个重新恢复人类生命
尊严的基石，因为耶稣愿意在城市中倾注其丰盛的生命（若 10，10）。
福音所指示的人类生命的团结与圆满正是城市弊端的最好良药，但我们
应该认识到一种单调、僵化的福传计划和模式已经不能适应这样的现实
情形。人类如同见证的酵母就是要将生命发挥得淋漓尽致，穿透所有挑
战的核心，在任何的文化，任何的城市，增殖基督信仰，也丰富城市。
II.牧民职务的诱惑

37. 76.对于那些孜孜不倦地服务于教会的人们怀着无比的敬意。在此我无意
过多赘述不同牧民工作者的事工，无论是主教还是那些在教会服务上卑
微和默默无闻者。我非常乐意地提及一些在当前全球文化背景下所有人
都需面对的挑战。但我首先应该说的，同时也是职责所在的是有关于正
义，也就是教会能给予当今世界最为宝贵的。我们的痛苦和蒙羞即在于
某些教会肢体内的罪人们，也为我们自己，不能忘记有多少基督徒为了
爱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帮助无数的人回复健康，在安宁中死于临时的
医院，与那些生活在不同的贫穷土地上的人们同甘共苦，投身于儿童和
青年教育，照顾被所有人抛弃的遗老，在仇恨的地方寻求合一，或者是
于其他许多方式的献身，这些都显示出天主给人类所行的是何等的恩爱。
对于无数基督徒的美好见证我表示衷心的感谢，他们或是付出了自己的
生命，或是在喜乐中献出自己宝贵的时间。正是这些美好的见证充实着
我，也激励我战胜自私以便更多地献出我自己。
77.尽管如此，作为时代之子，我们每个人都以某种方式受到当前全球化
文化的影响，这种文化完全地呈现出它的价值和新的可能性，也可能会
制约我们，左右我们，甚至也贻害我们。我认识到我们有必要创造合宜
的空间，以便推进和重建我们的牧民职务，“在那里，重建我们对死而
复活的耶稣基督的信仰，在那里，更深入地分享我们的难题和每日的挂
虑，在那里，以福音的标准深刻地辨识我们自身的存在和经验，最后，
为的是能够给予个人和社会一个趋向真善美的标杆。”以此同时，我要
重新提醒大家特别注意那些打击今日牧民工作者的考验。

38. 78.对福传灵修的挑战说“是”
比照今天所有的牧民工作者，当然也包括献身生活者，过于操心
自主和自我发展的个人空间，所导致的后果是将自己的职责作为生活
的附属，似乎并不属于其本职身份的一部分。于此同时，灵修生活与
其他时兴宗教相混淆，这些固然可以带来一定的满足感却并不有助于
我们和他人的相遇，在世的使命担当，和福传的热情。这样，比照许
多的福传工作者，不能发现，虽然他们也祈祷，却增强个人主义，身
份危机，热情下降。这三个弊端互为关联。
79.传媒文化和某些学术环境有时候传播一种与教会信息公然相
左的负面论调，而且完全有祛魅的成分。结果是，许多牧民工作者，
虽然祈祷，所产生的却是自卑，这种自卑令他们相对化，或者羞于表
达他们的身份和他们的信仰。长此以往自然恶性循环，因为他们并不
幸福于自己之所是、所为，思想上也并不认同福传使命感，这削弱了
责任的担当。最终的结局即是将使命的喜乐窒息于一种痴迷于他人之
所是和他人之所有。如此一来，福传的使命就变得尤为紧迫，而他们
所能倾注的却是一点点的心力和有限的时间。
80.在牧民工作者中蔓延着一种并非灵修或可能有的特别的思想
层面之外的东西，一种相对主义比那些教义还要危险。也有一种属于
生命形态的深层和真切的选择。这种相对主义就是在行动中似乎没有
上帝的存在，认为并没有穷人的存在，幻想其他人也都不存在，在工
作时似乎再没有那些需要接受福音的人值得注意的是，甚至那些在教
义和灵修方面有着扎实根基的人，常常也将其生命维系于经济所带来

39. 的安全感或权利的保障，或者任何方式的来自他人的称誉，而不是在
使命中为他人献出生命。绝不可让我们丧失传教的热火。
对自私懈怠说“不”
81.每当我们更为需要一种带给时间盐与光的福传动力的时候，许
多平信徒总害怕有人邀请他们去践行宗徒使命，并想方设法地避开能
够剥夺他们自由时间的任何使命。今天，举例来说，能找到训练有素
的堂区教理讲师，并持之以恒地服务多年的实在少之又少。类似的情
形也发生在那些惜时如金的司铎身上。这些通常发生在那些迫切需要
固守其一亩三分地的人身上，视福传使命好似毒药而非对于天主喜乐
的爱的回应，正是这位召叫我们，并助佑我们将这使命完成和丰盛之。
一部分人潜意识中就抗拒福传的馨香并且等闲视之。
82.问题并不总是在于事效性上，相反恰恰在于实效的弊端，缺乏
适宜的动机，没有可行而贯彻始终的灵修支撑。由此不能看出更多的
是行动上的没有耐性，而且很多时候造成事与愿违的苦楚。并非在于
死水一般的沉静，反倒是紧张，繁重，不满和最终的不被接受。这种
牧职的懈怠可能有不同的根由。某些人是由于推行一些不可行的计划，
有些是没有有意识地循序渐进。有些是不能承受计划实施过程中产生
的困难，并且幻想着天上掉馅饼。有些，是因为涉及到其努力满足虚
荣的计划和幻想。有些是由于失去了真正的与人的联系，一种非人化
的牧职，导致的后果是更多的精力集中在外在机构而非人本身，如此
“计划表”比计划本身更能刺激他们。另外有些人是由于怠惰，因为
他们并不知道等待，只想着主宰生活的节奏。对于今天牧职的显而易

40. 见的焦虑是，牧者们抗压能力明显降低，或是一项失败，一种批评，
或是十字架。
83.如此陷入一种更大威胁的模式，“一种教会生活的灰色实用主
义，在其内，一切的发生似乎都合乎常理，然而实际上信德正被蚕食
和沦为无关紧要。”。发展出坟墓心理学，潜移默化中将基督徒转变
为博物馆中的木乃伊。对真理，教会甚或是自身的失望，让他们生活
在持续的诱惑之中，沉浸于一种看似甘怡的悲伤，没有希望，就如同
被“魔鬼一剂珍贵的灵丹妙药”所侵蚀的灵魂。这种所谓的光照和共
融的生命，最终留下的仅仅是晦涩和内在的疲惫，并且削弱使徒的活
力。因是之故，我愿意重申：断不可允许福音的喜乐被偷取！
84.这福音的喜乐是没有什么，也没有人可以夺取的（参若16,22）。
外在世界的恶—也存在于教会内的—并不应该成为消减我们热情和
推卸责任的借口。反而应该视为是帮助我们成长的奠基石。另外，信
德的眼光是具有能力的，让我们能够辨认出在黑暗中始终有圣神的运
行，也不忘记 “罪恶在那里越多，恩宠在那里也越格外丰富”（罗
5,20）。在水变酒的影像中，在夹杂于莠子中生长的麦苗影像中我们
的信德被挑战。梵二会议已经走过了50年，即使我们为当下时代的苦
楚而悲伤，对于那纯真美好遥不可及，再大的现实主义也不应该意味
着减低对神圣的信靠和慷慨。对此，我们可以重温真福教宗若望二十
三在1962年10月11日那个令人记忆犹新的日子所说的：《我们们需要
聆听，聆听我们的悔悟，聆听那些虽出言不慎方法适当但却为热火所
燃烧者的声音。在现时代，他们所能看到的仅仅是推诿塞责满目苍

41. 夷…我们觉得，我们必须拒绝那些命运劫数的预言者。他们总是预言
灾难，好像世界末日就在眼前。 上苍引领我们走向人类关系的新秩
序。藉着人类自身的努力，甚至超越其期颐，这新秩序指向天主至高
无上奥妙无穷计划的实现。所有一切，包括人之相异，都导向教会的
更加辉煌。》
85.在众多遏制热情和勇气的诱惑有一项是涉及挫败感，它从阴暗
中将我们带向消极的悲观和失望。没有人会角逐一项毫无胜利指望的
斗争。凡是不怀希望而进行的人就预先在战斗中失败了一半，也埋没
了自己的才能。即使痛苦地意识到自身的脆弱，也需要奋勇向前，同
时，记得主对圣保禄所说的：《有我的恩宠为你够了，因为我的德能
在软弱中才全显出来。》（格后12,9）。基督徒的凯歌永远是十字架，
这十字架同时也是胜利的锦旗，它以一种软弱性的对抗来迎击邪恶的
攻击。失败的恶神是从麦子中首先分出莠子的诱惑的兄弟，其结果是
焦灼的败兴和自我中心。
86.很明显的是在某些地方产生了一种灵性的“沙漠化”，一种想
要建立无神的或是从根本上清除基督教义的社会进程。那里“基督教
的土壤正变得不孕，并且，就像一块被过度开垦而沦为沙地一般。”
在另一些国家，由于对基督教信仰的暴力抵抗，迫使基督徒几乎是以
隐藏的形式在其所爱的国家过着信仰生活。这是非常痛苦的沙漠异化。
就连其家庭和工作本应该是保持和传递信仰的场所，也可能沦为干地。
可“就是从这样的荒漠经验，这种空旷，我们能够重新发现信德的喜
乐，和对我们无论男、女生命的重要性。正是在沙漠境遇中重新发现

42. 那支撑生命的价值；一如在当今世界中，有无数的迹象，虽然通常情
况下表现出隐含和负面的形式，却是对天主和生命终极意义的的渴求。
在这荒漠中也特别需要信德之人，透过其本身的生活，指明朝向应许
之地的途径，并如此坚韧地生活在希望之中。”无论如何，在那些境
遇中，我们都被召请成为给予他人活水的器皿。很多次，这活水的器
皿是要承受沉重的十字架，但正是在十字架上，从被刺透的主那里，
我们得到了活水的泉源。断不可容忍希望的剥夺！
从耶稣那里建立新的联系说“是”
87.今天，人类的传媒网络和工具已经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与此
同时我们也感受到了开放和传递“奥迹”的挑战，共生的，交融的，
相遇的，拥抱的，相互扶持的，参与一种略显混乱却能变成为一种真
实的手足情谊的经验，转化为和气一团的和神圣朝圣之旅的浪潮。借
此，最大化的沟通将带来所有人之相遇和团结的最大可能。如果我们
真能循此而行，将生出太多的美好，太多治愈，太多释放，太多的希
望！走出你自己和他人团结为一再好也没有了。封闭自身意味着品尝
内在的诸多酸苦，人性将因本身自私的选择而生出更坏的苦果。
88.基督徒理想总是致力于克服疑虑，恒久的无信，被侵犯的怕惧，
现今的生活方式所加于我们的自卫态势。许多人试图脱离大众而成为
套中人，要么就是单单沉浸于较亲密的小圈子，忽视福音的真实的社
会幅度。因此，一如某些人幻想出一种精神化的纯粹基督，没有肉性，
也没有十字架，一种单单透过精良设备，屏幕和能够启动并关闭的操
控装置就有的人际关系。于此同时，福音邀请我们总要迎击于他人相

43. 遇的挑战，透过痛苦和需求，透过彼此恒常接触的感染性的喜乐。对
道成肉身的天主之子所具有的真信德与自身恩赐是分不开的，也从团
体的层面，服务的层面，与他人和好的层面。天主子，因其道成肉身，
邀请我们致力于一场温良的革命。
89.自我封闭，是内在性的层面，可以理解为一种排除天主的虚伪
独立，也可以是一种存在于自身病态的个人主义精神性的消费主义宗
教形式。神圣回归和灵修追求正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混沌现象。今天
我们所面临的挑战不仅仅是无神主义，尤为甚者是恰当地回应大众对
天主的渴望，为的是不至于因着词不达意的回复和一个没有肉性，脱
离大众的耶稣基督而令其熄灭这种渴望。如果在教会中都不能令其寻
觅到一种治愈的，释放的，满溢生命和平安的灵修，以及达致团结和
丰硕使命的召叫，他们终将因既不能实现其人性也不能光荣天主的建
议中无疾而终。
90.普通大众所有的信仰热诚的形式即在于道成肉身，因为在一种
大众文化中这些形式就源出于基督信仰的道成肉身。有基于此，各种
虔诚都包含有一种位际性的关系，并非之于协和的能量，相反是偕同
天主，耶稣基督，和玛利亚以及圣人的相通。他们都带着肉身，也都
有着容颜。他们滋养关系性的能力而非个人主义。我们所处的某些社
会领域正滋生出某种价值取向，不同形式的没有团契的“快乐灵修”，
一种无关手足情谊的“浮华神学”，要么就是毫无人情味的主观经验，
这些都仅深植于内在需求。
91.一个很明显的挑战是，逃离一种位际关系或与天主的往来并不

44. 是一项解决方式，与此同时，也包括和他人的关系。这也是今天正发
生在信众身上的，当他们试图以某种方式来逃离或回避大众，巧妙地
从一处逃离到另一处，或者由一种责任回避到另一项，而不是建立起
很深的、稳固的关系：“‘换了地方，就能得平安’，这种想法不知哄
过多少人了。”这中虚假的处方既心生苦楚也劳顿身形。需要的是能
够认出只有一条通道能够帮助到我们，学习以正确的心态和他人的相
处，珍视他人，接纳他人，如同路途上的伴侣，而不是内在的抗拒。
更好是，也能够学会从他人的容貌、声音和需求中体认出耶稣基督。
也应该学会当我们在承受诸多的不公和忘恩时，在被钉的耶稣怀里一
起受苦，总不可懈怠于手足之爱。
92.那里才有真正的治愈，一旦当我们和他们建立起关系，我们将
真正的被治愈而不是受伤害，神秘的、默观的兄弟之爱在于，知道从
近人身上看到神圣的伟大，知道在每个人性的存在中发现天主，也知
道在紧抓天主之爱的生活中去承受困扰，知道为了寻求他人的福祉而
向天主之爱敞开心门，一如他们的慈父所做的。也正是这个时代，有
着这样一《小小的羊群》（路12,32），主的门徒蒙召要成为如同地上
之盐和世界之光的团体（玛5,13,-16）。所有人都蒙召以新而永久的方
式成为有份于福传的见证人。断不可允许我们的团体被侵犯。
拒绝灵性的世俗化
93.灵性的世俗化，是借着热心，甚至是对教会爱的表象之内，也
在于对主的喜乐，人性欢乐和个人利益纠结在一起。对此，主也曾批
评过那些法利赛人：“你们既然彼此寻求光荣，而不寻求出于惟一天

45. 主的光荣，你们怎么能相信我呢？”（若5:44）。是针对那只谋求“自
己的事，而不谋求基督耶稣的事。”（斐2:21）。在诸多形式中，潜
移默化在人和条件的因素。与此同时，以寻觅的面貌相连，但不总是
于公开化的罪相连，并且从表象来看都是正确的。但假如渗透到教会
内，“这远比任何其他纯粹的伦理性世俗更具决定性的不堪设想的后
果”。
94.世俗化可能特别萌生于两种紧密相连的形式。一种是诺斯替主
义，一种主观的信仰自封，其信念只着眼于确定性的经验或一系列的
被认为能予以安慰和启蒙性的理性和科学，但本质却决定性地固步自
封于特有的理性和情感。另外一种是自恃和英雄式的新白拉奇主义，
信守单单依恃自身的力量，由于固守教条或坚定不移地忠实于已过时
的某种教会形式就自恃高傲。其实是所谓的教义和刑法的确实性，衍
生出一种自恋的精英主义和专权，这些让福传被称为对其他人经行分
门别类，不是便利地领受恩宠，反而在制衡中耗费精力。这两样情形
下，他们既不重视耶稣基督也不重视其他人。所呈现的是一种以人类
自我为中心的内在主义。不难想象，这一形式的基督教义回归，如何
能够源出具有活力的真正福传。
95.黑暗的世俗显示出许多明显是互相矛盾的态度，但却都具有同
样的要求“主宰教会空间”。其中有些是表示出一种语言，教义或教
会威信的浮夸的关心，但从不在意真正地将福音介入天主子民中或有
关历史的具体需要。这样一种方式让教会生活转变为博物馆中的小藏
品或是少数人的珍藏。其他的，同样的世俗精神隐藏在能够展现出社

46. 会或政治成就的魅力背后，要么就是一种与实际事务的管理相关联的
虚荣，或者是在一种以自我实现或自尊展现的吸引力。也可以将之转
化为不同方式的自我彰显，一些节奏紧凑的社会生活，旅游，会议，
宴会，招待等。或者变现为一种行政职能，无处不在的统筹，计划或
评估，其中主要的受益者并非天主子民，而是如果社会机构的教会。
在所有的这些情形中，毫无降生成人的基督的影子，十字架和复活奥
迹，单单限定在一个精英群体，不去真正地寻求走远的人，也不是绝
大部分人对基督的渴求。不再有福传的热情，而是自我中心为满足的
虚幻享受。
96.在这样的背景下，增长虚荣为那些乐于把持些许权力的人，要
么就是宁愿做残军败将的将领而不是小部分坚持战斗的普通一兵。很
多时候我们梦想出一些具有扩张主义的，精细的，精心设计的使徒计
划，但实质都是百兵之将的典型。如此我们否定了教会的历史，荣耀
于无尽的牺牲、希望的史诗，每日的争战，无私的服务，恒久的辛勤
劳作，因为每样工作都是“我们额前的汗水”。然后，我们毫无意义
地指指点点“那个本来应该是这样做的”---可惜的是“本来应该是”
---如同灵性导师和牧灵专家不着边际地指点江山。毫无止境地只沉湎
于我们的幻想时，也使得我们与忠实信徒的苦难现实脱节。
97.凡是醉心于俗世者，都好高骛远，拒绝兄弟的远见卓识，轻看
那些提供良言的人，长此以往地夸大别人的错误，受制于外在的表
象。，，，如此，既不会从自身的罪恶中汲取教训，也不真正地向宽
恕开放。这是以善为掩饰下的极大的败坏。需要远避之，让教会朝向

47. 开放自身的途径，以耶稣基督为中心的使命，致力于穷人。天主将我
们从一个世俗的教会中释放出来，置于属灵和牧民的帐幔之下。这令
人窒息的世俗化，除去圣神的纯净气息，而这气息本是可以释放我们
从自我中心中得到自由，免得我们隐藏在一种天主之下的虚幻的宗教
假象。不可让人从我们手中夺去福音。
拒绝彼此的争战
98.无论是在天主子民或是其他不同的团体内部，有多少的争战！
生活区、工作地，从嫉妒和嫉视产生出了多少的纷争，有多少还是基
督徒！世俗化让某些基督徒和那些在通往权利、名誉，享乐和经济安
全的道路上设置障碍的其他基督徒开战。另外，有些人也不再生活在
教会为滋养一种战斗精神而有的热情生活。越多地从属于整个教会，
用她的丰富多样，越能感受到从属于不同团体的多元和别致。
99.这个世界由于战争和暴力而四分五裂，要么就是因普遍的个人
主义而伤痕累累，由人自身的存有本身分裂，使得人为了追求自己的
利益而互相攻击。在不同国家重新产生出了冲突和旧有的分歧，而这
些都曾被认为是过时的。世界所有团体的基督信徒都被特别寄望活出
兄弟之爱的团体见证，具有吸引力和光明闪耀。所有人能够倾慕于你
们彼此的关爱，鼓励和陪伴：“”（若13，,35）.这正是耶稣诚切向
父所祈祷的：“”（若17,21）。免陷于嫉妒的诱惑！让我们祈祷一项
恩赐，能够于他人的果实，也是所有人的。
100.对于那些因着旧有的分歧而受伤的人，对于我们宽恕和和解
的劝告是难于接受的，因为他们认为我们无知于他们的痛苦，要么就

48. 是要使他们忘掉过去和记忆。假设他们能看到团体真实的兄弟之爱和
和好的见证，着何尝不是具有吸引力的光耀。可惜，令我痛心疾首的
是，当我发现到在某些基督徒团体中，甚至是在献身生活的团体中，
都孕育着不同形式的仇恨，分歧，诽谤，谗言，报复，嫉妒，不惜代
价地强化自我的意愿，直至迫害的地步，甚至就是无情的政治迫害一
般。我们谁愿意以这样的样子去福传呢？
101.我们祈求主能够让我们明白爱的法律。最好的事情，莫过于
是持有这样的法律。彼此相亲相爱，让我们何等的受益匪浅，远超所
有！诚是如此，这远超所有！保禄的劝导正是直至我们每一位：《罗
12,21》.另有：《》（迦6,9）.我们都有喜欢和不喜欢，也可能当下我
们正与某人生气。至少向主祈祷：“主啊，我正和他，和她生气。我
为他，也为她向你祈祷。”为那和我们生气的祈祷也是朝向爱所迈出
的美妙一步，本身也算福传。今日为之！万不可让我们兄弟之爱的理
想被盗窃！
教会的其他挑战
102.平信徒很明显地是组成天主子民的绝大部分。相较于他们的
服务，却是太少：被委派的职能。平信徒在教会中的角色和使命已经
觉醒。我们是委派了无数的平信徒，但相较于团体固有的意识和那些
致力于仁爱，教理和信德的庆典还不足够。这一平信徒责任意识的承
担，诞生于两件完全不同的圣事，圣洗和减振。某些情形下，由于没
有接收到承担重要责任的培育，另有些是由于在地方教会中未能够找
到表达和践行的空间，由于过度的神职主义导致的决策上的边缘化。

49. 即使注意到为平信徒有很大的行政参与的空间，但这并不反映出基督
徒价值在社会、政治和经济领域内的辐射。很多时候内部职务也受到
局限毫无实质，没有真正的致力于将福音应用在社会的转变上。平信
徒的培育，在专职和学术领域的福传显示出一个牧民的重大挑战。
103.教会认识到女性在社会贡献上的无可替代性，以其明锐，直
觉和特有某些的能力，特别相较于男性。比如，是女性特有的对他人
的感知，并且是以其特有的方式呈现，当然也不是局限于生育方面。
我也很高兴看到许多女性协助司铎参与到了牧民的职能上来，贡献她
们的力量来陪伴他人，家庭和团体，也给神学反省提供了新的贡献。
同时，也仍有必要在教会中去为其开拓更广的参与空间。因为《女性
的天职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尤其必要性；有基于此，也应该保障妇
女在工作领域的参与度》即使是在需要重要决策的各个方面，在教会
层面一如社会结构上。
104.关于女性合法权益的保障，首当其冲的是深信男女平等，这
也给教会深刻的挑战和问题，不能够肤浅地回避。司铎职务是保留给
男性的，正如基督净配留给教会的一个标记，这是一项定论性的课题，
但也可能导致特别冲突的根由，如果是将圣事效能定性为权力。不要
忘记，当我们在谈论司铎权柄时，《我们是在职能的范畴，并非涉及
尊严和圣德》。司铎职务是基督用于服务其子民的工具之一，但高贵
的地位来自于圣洗圣事，这是向所有人开放的。司铎类似于基督首领
—换言之，如同恩宠主要的泉源—并非意味着一种优越，超乎一切之
上。教会内职能的行使，“并不产生出一种高于其他的优越性”。其

50. 实，一位妇女，玛利亚，要比所有的主教都重要。当然，司铎职务的
行使也是放在“圣统制”下理解的，需要记住的是，《这祝圣是完全
指向基督妙身的圣化》。他的关键和核心并非作为统治的权力，相反，
是在教会圣事履行上的职能；由此产生出他的权威性，总服务于其子
民。这里为牧者和神学家也提出一项很大的挑战，希望能够有助于更
好地认清当他们在教会不同层面做出重要决策时，考虑到女性可能扮
演的角色成分。
105.青年牧民，一如习惯性所发生的，在社会变革中遭受着冲击。
现今的青年，常常在面对自身的不安，需求，困惑和伤痛前而迷失。
对于我们成年人，需要以耐心来聆听他们，感知他们的不安和他们的
诉求，同时，也学会以他们所能理解的语言来交流。基于同样的理由，
那些教训的建议并没有结出所期望的果实。一些团体或运动的出现和
成长，使得绝大部分的青年能够扮演圣神事工的角色，开启一些新的
符合他们愿望的，深度灵修和最具体的研究途径。因此，有必要强化
这种全教会的牧民团结。
106.即使接近青年人并不常是件容易的事，但也在两方面取得了
一些进展：整个的教会团体已经认识到面向他们福传和培育，最迫切
的是青年人本应该有这一个更强大的角色。也应该认识到，在当前充
满责任危机和团体凝聚力的背景下，仍有许多青年在对抗世间的陋习
上给予强大的帮助，开展不同形式的积极性建设和志愿服务。他们中
的某些人参与到了教会的生活中来，献身于团体的服务，积极投身本
教区或其他地方的福传事工。多么美好的是青年人成为“信仰的朝圣

51. 者”，喜悦地将耶稣传递到这世界的每条街道，每个广场，每个角落！
107.在许多地方都缺乏司铎圣召和奉献生活圣召。这通常是因为
在教会团体内缺乏有感染力的使徒热诚，以至于不能够燃起和激发这
一点 吸引力。哪里有生命，活力，将耶稣带给他们的渴望，自然孕
育真正的圣召。甚至是在一个本堂并不专职和满渥喜乐的堂区，却能
够因着团体的热情和兄弟友爱的生活重振完全献身天主和福传的渴
望，特别这一充满活力的团体也持之以恒地为此圣召而向天主祈祷，
并慷慨地引领他们的青年迈向特别的献身道路。另外，尽管今天圣召
缺乏，但我们也很清楚地知道对司铎候选人进行更好地筛选是十分必
要的，不可以为了扩充修院而不问青红皂白地滥竽充数，或多或少地
有人是出于一时的感情用事，为了寻求某种形式的权利，人前的光耀
和钱财的利益。
108.一如我已经提及的，我的初衷不至于提出一项全面的分析，
但我邀请所有团体来完善和富饶这些前景，从一开始就认识到他们所
具有的挑战，无论是当下的还是长远的。希望。。每当我们尝试读取
当前境遇的时代记号时，也应该听听年轻人和老年人。二者都是人群
的希望之所在。老年人从经验而来的记忆和智慧为前车之鉴，避免重
蹈覆辙。青年人让我们始终清醒并缔造希望，因为他们承载着人类的
远景，让我们向未来开放，所以，我们不迷恋于并非现世生命载体的
架构和习俗。
109.挑战的出现就是为了要被克服。我们正视现实，但也不失喜
乐，勇气和满怀希望的献身！断不可漠视我们的福传力量被攫取！

52. 第三章
福音的宣讲
110.在提及了有关当前的一些挑战后，现在我愿意强调一项在任
何时代和地域都被赋予的使命，因为《无关乎耶稣是主的宣讲都算不
得是真正的福传》，也没有一个福传事工不是以耶稣为要旨的宣讲。
援引亚洲主教们的担忧，教宗若望保禄二世也重申，如果教会“圆满
其天赋使命，福传，就要喜乐地，耐心地和循序渐进地宣讲耶稣基督
救赎性的死亡和复活，这也是首当其冲的》。同样，适用于所有人。
I.所有的天主子民 宣讲福音
111，福传是教会的使命。但这使命本身远甚于一个有机的、圣统化的
架构，因为首要的是一个朝向天主的旅途的天主子民。真正涉及的是一个
以圣三为根基的奥迹，同时又历史性地具体化于一个朝圣旅途中的子民和
福传，这总是远超任何看似必要的外在体制。诚愿我们在此涉及教会的认
知上稍事停留，以便发现她最终的根基，天主自由和无偿的意愿。
面向所有的子民
112.所分施于我们的救恩是出于天主的仁慈怜悯。无关乎人性行
为，善行达到极致，以至于我们配得上这样的大恩。天主，出于纯粹
的恩赐，以致吸引我们和他本身共融。并派遣他的圣神进到我们的心
里，使成为他的儿女，为的是变化我们，也让我们能够以我们的生活
来回应他的爱情。教会被耶稣基督所派遣，一如天主赐予的救恩圣事。
教会，借其福传事工，如同天主恩宠的工具而贡献力量，这恩宠永无
止境地发挥其效能，远超一切可能的监管。教宗本笃十六在世界主教

53. 会议上很好地表达了这一点作为开幕的反省：《重要的是总能认识最
初的圣言，真正的主动性，真正的动源肇始于天主，只有将我们纳入
到这神性的主动中，也只有祈求这神性的主动，我们才能够真正成为
—偕同他并在他内—福传者》。以恩宠的首要性为基，应该成为一盏
灯塔，以致持续地光照我们在福传事工上的反省。
113.这救恩，天主所践行，又是教会满怀喜悦而宣讲的，是面向
所有人的，天主的初衷所开创的就是一条联合有史以来人类的道路。
他选择了召唤他们如同子民而非孤立的存有。没有人是孤立地得到救
恩的，也就是说，既不是孤立的个体也不凭个人的力量。天主吸引我
们，是作为复杂的人及关系网中，这人际关系体现在一种人类团体性
的生活中。这为天主所选和召集的子民就是教会。耶稣并没有要求宗
徒们去建立一个排外的团体，一个精英团队。耶稣说：《》（玛28,19）。
圣保禄也强调，在天主子民内，在教会内《》（迦3,28）。我更愿意
说，对于对那些自觉远离天主和教会的人，对那些惧怕和冷淡者说：
主也召请你成为他子民的一份子，并且以极大的尊重和爱情！
114.成为教会意味着成为天主子民，这与父爱情的宏伟计划相合。
这也意味着作为天主的酵素临在人间。宣讲和传递天主的救恩，更好
说就是要在这常常迷失的世界，给出鼓励性的答案，希望，和行路的
新活力。教会应该是一个具有免费仁慈的地方，那里所有人都能感受
到被接纳，被爱，被宽恕和被鼓励去活出福音所指向的美好生活。
多元化的天主子民
115.这天主子民是降孕于地球上的不同子民，每个都有着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