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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目录／Contents 聚焦／ ［中国式教育？！ ］ 02 双生子， 反向路／LC 06 清华北大， 请肩负起你的使命／Isabel 12独立之人格， 自由之思想／Ts 14 中国教育的根本目的／小 M 文化／ 18 随想： 一 种新的诗教传统／陈诗歌 23 巴黎， 巴黎／J公cy 鹰�巳 I 27 关于教育／Anon 29 论反叛／狼桃山主 30 民主论 I i�til-l主 赞亘为合T仨el,捐赠 涅枭周刊 12011.101 人物／ 16 在工地上／K7B、 Daisy。 张 校＠／ 24 “ 住 ” 在高中／味罗、 周倚菁、 黄浸诗、 刘华婷 专栏／ 31 B 叔， 你好， 糊涂／香水有毒 32 美国LGBT代表团接待记／莫元忧 冷饭／ 36 911 事件回顾／Daisy。 张、 林夕言寺 执行主编：吕纯一 副主编：王苇杭 《涅黠周干IJ》是一 家完全由学生自筹自办的纸质媒体， 采编：宋禹呜陈少祺林扬威王苇杭赵梦诗于心如 自负盈亏， 不以盈利为目的， 售卖杂志之收入用于支 周倚菁刘华婷黄堤诗张岱溪 付印刷费用。 我们在十余所学校有固定的读者群体。 观点：孙洋高久媚 为保证内容的独立性不被破坏， 我们是 一 家在资金上 文化：骆嘉琪 完全独立的学生媒体， 我们需要各位的帮助。 对外：胡潇梦肖少涛柏乐天王嘉琪 请联系吕纯一 13410702932。 编辑部在单 主瑞：高久媚 创意：陈思明钟大吕郭一 苇 排版． 陈思明钟大吕郭一 苇 编务：何莞依刘灵珠吴栩飞徐思敏林柏翰胡柳林 i射熠 下｛inl�n民 W件＼kl可
- 4. 聚焦I Focus 【中国武教育？ 如果把我们生活的世界分割成若干个空间的话，你会发现你不过是随着时间的前进从一 个空间跳到另 一 个空间里而已．以我们的年 龄来看 ，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种空间叫做教育，准确地说，我们在不同的教育空间里面生活；作为一个学生，你希望你在怎样的环境下生活 学习？是高墙围筑的严谨的传统教育？还是追求自由的独立的反传统教育？ 对于这些问题， 我们先不急着给答案，下定论． 下文中的两位分别是名为纪友给言律己的中国高中生虚构人物，在不同的教育空间一 高塔教育空间、原野教育空间里， 度过了他们的高中生涯． 借此，我们可以猜测他们以后的人生路将如何继续下去． 以注莓， 东句路 文／LC Act One 经历过中考的人都知道 ， 这其实是个十 字路口 ， 是你求学生涯中第一 次正式地做出 选择的机会， 对于纪友眩 ， 言律己来说更是 如此。和三年前的小学升初中不同， 那时候 的他们还是个半大孩子，没机会选择自己想 去的学校也没想过要自己去选， 纪友倍按照 国家规定 ， 就近入学 ， 进入当地的一 间颇 有名气的初中；而言律己则在父亲的安排 下 ， 走了不少关系 ， 给了学校几次赞助费 ， 一 同进入这间中学， 但若真的按就近入学的 原则， 他和纪友暗是怎么也不会碰到一 起去 2 下｛irv乱？也仇 Weekl可 的。 两人虽然在不罔的班级 ， 但对彼此都很熟 悉。原因很简单 ， 每个学校里面的优秀学生 都是亘相认识的，就算不认识，在经过 次 又一 次的全校集会、领导检查、颁奖典礼之 后 ， 多多少少都会了解到另一 个和自己在同 一 水平线上的人的一 些基本资料。 言律己的成绩从来都是排在年级第一 的，他 的父母对他要求很高 ， 从小就向他灌输 “ 读 好书才有好将来 ” 、 “成绩好的孩子才能上 好大学 ， 才可以成为大人物 ” ，久而久之 ， 他在潜意识中就会不断地督促自己一一 我 要好好学习 ， 考试要考好。这样的一 个人 ， 自然是老师眼中勤奋用功又聪明的好孩子， 难得的是 ， 他并没有变成一 个少年老成的书 呆子 ， 真是谢天谢地。 相比之下 ， 纪友借就显得更为活跃一 些 ， 他 的成绩在学校里算不上最好，但总能保持在 前十名里；同学、老师都说他这个人特别爱 折腾 ， 学校里什么活动都参加 ， 一刻钟都停
- 5. 不下来。纪友陆有个很独特的习惯， 他在 和别人聊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或者自己不 知道的事情的时候 ， 就会变成一 个 “ 话？努 嘴里一 亘说话’ 非得等到他觉得说够了才 停下来， 问你一 句 “ 你觉得呢？ ” 曾经 有人这样跟他说· “ 你现在可以说这么多， 以后怎么办呢？ ” 初中三年 ， 两人成了朋友 ， 算不上好朋友 ， 但也比一 般 同学关系要好一 些 B 或者说两 人心里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毕竟有个 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在身边， 说话也简单点 ， 随便一 捷 ， 对方就可以理解其中的意思。 在填中考志愿的时候， 纪友倍毫不犹豫地 在第一 志愿栏上填了 “ 由立中学 ” 。这所 中学以其独特的教育理念在省级重点中学 中占据了一 个位子 ， 它致力子培养具有公 民素养的学生 ， 要求学生具有学术修养及 审美情趣， 校园内自由氛围浓重；学校里 的学生活动丰富 ， 相对于市内其他高中显 得独树 格。纪友暗称之为 “ 天生和我匹 配的学校 ” 。 言律己的第一 志愿填的是市里另外一 所重 点中学一一 天入中学。这所学校有着耀眼 的高考重点率， 它对于学生的管理非常严 格 ， 加上学校位于较偏远的地方 ， 有人戏 称这所学校的学生为 “ 高墙围筑的山区人 民 ” 。学校要求自己的学生有很好的成绩 和严谨的学习态度， 它不允许学生有懒散、 松懈的念头和过多的学习以外的想法；对 于言律己来说 ， 这种以学业为重的学校会 让他在里面生活得如鱼得水 ， 他的父母也 很钟意这闽中学。 两个人都有了自己想去的学校， 对于即将 到来的高中生活充满期待， 中考对于他们 来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 最后 ， 言律己 以超过分数线两百多分考到了天入中学， 而纪友借也如愿考到了自立中学。 从同一 初中出来的优秀的双生子 ， 在中考 的十字路口走上不同的道路。 Act Two 高中生活的确很精彩， 精彩的让人目不暇 接 ， 一 转眼 ， 两人的高中生涯已经过去两 个月了。 纪友自告对自己的高中生活形容为 “ 自由的 天堂 ” ， 逢人便夸自己的高中多么与众不同 ， 自己当初的选择多么英明。一 下子从处处 有老师跟着的初中跳到这样的一 所高中里， 纪友倍显得非常激动， 他充分享受学校给 予每个学生的自由没有统 的服装要求， 不再像初中那样夫夫都要交作业， 而是由 老师根据作业量来决定交作业的期限， 老 师不拖堂， 活跃的教学方式－ 更重要的 是学校且各式各样的学生社团， 这些干土团 虽然有负责老师， 但真正组织社团运作的 是学生本身 ， 学校也有给出固定的社团活 动时间；与初中所谓的社团相比（以班级 为单位， 自老师来管理 ， 老师说什么社团 就做什么， 一 不留神就成了学习社） ， 这 才是真正的校园活动。纪友措觉得自己大 展身手的时刻l终于到了！ 他特别按着自己的性子走， 参加了很多个 社团 ， 认识了很多人 ， 在由立中学混得越 来越得意。学校老师也很看好他， 说这小 孩能力很强；反倒是家长天天看他这么嬉 皮笑脸地过日子 ， 心里很是担心 ， 毕竟一 个中国高中生能自律到哪里去呢？ 至于言律己同学， 他和其他考上夫人中学 的尖子生们在高墙里每一 天都过的很扎实 ， 九科的课也让他不得不将大部分时间放在 学习上以保持自己的成绩， 天人中学也有 自己的学生社团， 只不过不向由立中学那 般活跃。每天放学后都有一 堆作业等着他， 连他这种严格意义上的好学生都有些吃不 淌 ， 他开始有点懂得为什么这间中学的升 学率这么辉煌了。面对这样的局面， 他并 没有因此后悔自己的选择， 只是不断的对 自己说， 学生就应该以学业为重， 学校也 是为了我们好。 在顺利度过了高中适应期后 ， 纪友倍和言 律己各自在不同的领域努力奋斗。一 次偶 然的机会， 纪友陆被同学拖到了一 个媒体 社团工作。 一 开始他也只是抱着玩玩的态 度， 有机会接触新事物的活当然不会轻易 放过啦。他第 个接触到的专题是高中生 宿舍大全 ， 他被派去搜集各个高中的宿舍 资料， 于是他开始联系众多初中朋友， 跟 他们约稿 ， 要照片 ， f故采访。 在这个过程中， 纪友倍了解到很多学校的 住宿生的情况原来不是所有学校都允许 学生带手机的， 即使你偷偷带了， 也没地 方充电 ， 因为手机会 “ 引发学生之间的矛 盾冲突 ， 甚至会有违法行为 2’ ；原来不是 所有学校都允许学生叫外卖的 ， 一 经发现 又要扣各种分， 更别提出去吃了；原来不 是所有学校都允许下了自习课之后男女 生一 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的， 小心有老师 从旁边的草丛中蹦出来然后指着你说你早 捕之 这些他觉得奇怪的现象原来在他的朋友们 眼中已经习惯了， 没办法， 因为从开学第 一 天你就被告知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 ， 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想过要怎样了， 反正 这样的日子过不死人就是了。 正逢宿舍专题快要结束时， 自立学校高层 突然通知广大住宿生学校禁止学生周末 或假日留校， 为了学生们能和家人多增进 聚焦！Focus 感情。 “总之一一 麻烦f尔们都固家去 这样的公告已经贴出， 自然在学校里掀起 轩然大波 ， 各种大字报开始出现在学校里； 纪友借觉得他骨子里的不安分又冒出来了。 每当有大字报出现 ， 他便拿出相机拍下来， 放在自己的博客里， 上面加上批注 ， 类似 于跟踪直播留宿事件， 这样的日子并不长， 学校老师、 领导看到学生们为此做了这么 多事情， 决定召开留校交流会， 让老师和 学生面对面谈论这个问题。第一 次交流会 纪友陆去了， 回来之后很是失望。 “ 我以 为那些在那大字报上写字地人都会去， 结 果去的人真的不多。” 于是他开始想， 由 立中学给了学生争取权利的自由， 为什么 有人只愿意说而不愿意站出来呢？ 言律己从他的博客上得知此事， 心里怪怪 的， 于是他在文章下面留言： “ 我们也没有留校， 但是显然我们的反应 没有你们那么激烈；而且不留就不留呗 ， 把事情搞大了有必要吗？还有啊 ， 我们学 校的老师曾经放话 ， 说不准男女学校晚上 自习后去后山，他们会在那里蹲点的（笑）。 ” 纪友倍看到之后 ， 忍不住把言律己约了出 来。问他： “ 你为什么不争取呢？学校不 让留校你就不留了？你们学校的学生未免 太和谐了。，， 言律己说 “ 我们学校从一 开学就告诉我们 ， 不准留校；很多人都没想过我们有没有权 利雷校， 而且我们的学长学姐都习惯了， 自然没有人想过要像你们那样和学校争论 路。反正说自了， 就是没你们那么多事情 就是了。 ” 纪友倍隐隐感觉到 ， 自己的朋友和初中的 时候不一 样了， 才几个月的高中生活就已 经将他变得过于乖巧了。 临走之前 ， 纪友 倍把几本由立中学里的学生媒体杂志送给 了言律己， 盯嘱他要好好看看。 之后 ， 由立中学的留校事件继续进行 ， 最 后 ， 终于争取到一 个令人尚可接受的结果 学生可以留校， 但需要经过正规手续申请 ， 并签订协议。就这样 ， 留校事件告一 段落。 Act Three “ 喂喂小纪， 我看了你的博客啦， 你的生 活好精彩＝．＝不过什么叫交流会？ ” “ 就是学校和学生谈不拢的时候召开的一 个文明人的擂台呗 ， 你可以为自己争取权 利什么的， 但你要给出充分的理由， 为什 么学校要允许你这样做；你对学校有什么 不爽的也可以当场提出， 让老师来回答， 反正就有点像昕证会吧。，， “ 好高级·…－·我们学校没有过这样的东西 ， 想都没人想过吧大概。＂ 字｛中，fV/7,,11,乱We在＇.kt可 3
- 6. 聚焦I Focus “那你们有什么啊？总不能完全不和学校 沟通吧。 ” “ 哦， 我们也有类似于交流会的东西， 反 正就是不知道多久开一 次的学生和学校沟 通的东西 ， 但参加的学生都由老师决定， 也不知道他们开会讨论了什么；每次开完 就贴个公告 ， 然后就没了。 ” “ 啊？这样啊， 校长信箱什么的呢？连这 都没有就真的坑爹了·· ” “ 笑了， 我在这里两年， 就没见过校长信箱； 有人说学校有设， 但不知道i受到哪个角落 去了。 算啦 ， 反正你就算提意见， 学校也 不－ 定愿意理你；乖乖上课好好学习才是 最安全的。” “不会吧？你那什么学校啊。” “ 拜托， 这很正常好不好。 就拿自习课来 说吧， 你们自习课会平嘛？晚自习呢？ ” 就自习啊， 自己学术略， 晚自习也一 样， 你们口尼？ ’1 “我们的自习课基本上不自习··不是小 考就是测验， 自习个鬼啊， 晚自习的话老 师在前面盯你一 个晚上， 看得你浑身不舒 服。” “ 额 ， 你们好 ··严啊。 ” －明明奇怪的是你们啊！！！！！ ＝.＝＂ 一一 摘自纪友晴和一 位内地同学的聊天记 录。 我们将镜头转向言律己。 回到学校后 ， 很 快他便把那几本杂志给忘了， 扔在抽屉里 也没翻过， 只是一 股脑地投入他的正常生 活中 ’ 每天乖乖上课学习， 偶尔昕昕校方 的广播， 大概了解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认为这样的生活挺有序地， 但总觉得 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流失。 高－ 下学期刚开学的一 天， 他收拾抽屉， 看到纪友借千叮万嘱要他看的那本学生杂 志， 想着自己今天该做的都做完了， 有时 间空出来， 于是便拿起来看。 那本杂志里面刚好是关于言论自由的专题， 那些文字看得他热血沸腾 ， 同时又在疑惑 ， 为什么天人中学没有这样的杂志？他将这 些杂志给了几个学长看， 看得学长们心惊 肉跳。 在学长们还杂志的时候， 其中一 个 语重心长地说 ’ 叫尔看， 这就是高塔和原 野的区别， 你可以尽力去试试能不能逃出 高塔，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高塔很高， 而你 太小。” 言律己逐渐萌生了要自己办杂志的想法， 他联系了几个平时走得比较近的朋友， 商 量着跟学校提出这样的建议， 想从学校那 里获得一 些硬件上的支持。 没想到学校非 但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 一 众老师还来劝 他把心思放回学习上不要分神去搞那些 “ 有 4 ？、｛inl比饥仇 Wee.kl可 的没的 ” ， 连番轰炸下来 ， 朋友们都表示 受不了了， 有人提出 “ 不然我们就算了 吧， 我看学校也没有要同意我们这样做的 想法。” 言律己去找纪友惜， 将事情一 五一 十地告 诉他， 纪友蜡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 个或许 可以帮到他的人。 “我并没有想说要把杂志做得想你们那样， 如果学校不允许 ， 我可以尽量不 去碰那些 敏感话题。 他们不肯给我机会， 我只是觉 得我们学校缺少这样的东西所以想从自己 这一 届办起， 但现在.....·＂ 言徨己第一 次 为学校的态度感到不解， 他们就这么容不 下一 本尚未成形的杂志吗？ 平时学校的管理是严格了点， 但出发点是 好的， 想让学生们专注于学习， 不可否认 这种管理方式的确让学生们有所受益。 只 是如今连这样的一 本薄薄的杂志都不允许 存在又是为了什么？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就要扼杀在短篮里吗？ 纪友借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事实上， 事情 只要祉上他， 就会变得不受控制， 起码是 不受夫人中学的控制。 他对言律己说， 让 他先着手准备创刊号， 内容蔼定之后交给 他， 他来帮忙印刷。 言律己回到学校以后， 偷偷边将自己的想 法告诉几个学长学姐和自己的朋友， 于是 一 群人开始瞒着学校和老师， 在同学中约 稿、 自己去做采访、在老师黑皮底下宣传。 经过一 番地下工作， 终子将杂志的创刊号 做好了， 言律己把电子稿发给纪友倍， 在 按下发送键的那一 刻， 言律己感到自己心 里的某些东西破土而出了。 纪友倍说服了由主中学的几家学生媒体， 他们都愿意帮这个忙， 不为别的， 只是认 为其他学校也应该有这样的 － 个平台存在． 当杂志印好， 重新送回言律巴手中的时候， 言律己觉得手中拿着的不是杂志， 而是一 把枪一一－一 把可能击毙学校现状或者扼杀 自己在老师心目中形象的枪。 他们偷偷地把杂志分到各个班级， 尽量不 被老师发现， 但总不能永远偷偷摸摸地这 样下去啊l言律己开始为以后感到担心 ， 事实证明，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他没 有机会考虑以后。 杂志在学生中褒贬不一 ， 有人认为言律己 他们存粹是在胡闹， 浪费时间， 有人认为 言律己胆子很大， 敢在学校反对的情况下 搞出一 本杂志，有人认为学校或许会因为 这本杂志的诞生而有所改变， 毕竟一 成不 变的现状需要被打破。 很快， 学校便发现了言律己他们的所作所 为， 于是， 轰炸机们又出动了。 这固不单 单是自己的老师请他们喝茶 ， 年级主任也 过来跟他｛门］ “ 聊天 的家长一 并i青过采 ， 大家一 起 “ 沟通 ” 。 言律己这才意识到， 原来这本杂志没有未 来， 因为太多人不允许它存在， 即使它什 么都没有做， 它的存在在他们眼中就是个 错误一一 而夫人中学最擅长的便是改正错 误。 他们不但将言律己的杂志压了下去， 在得 知他的这些 “ 离经叛道 ’ 3 想法是因为看了 朋友送的杂志之后才产生的， 便在言律己 一 次搬运杂志到学校来的时候， 出动数十 位教师， 甚至教导主任也亲自出马， 围堵 拦截下了言律己， 将纪友借送的五箱杂志 没收了。 顺便进行教育· “ 你想想， 他们做这些杂 志花费了多少精力， 多少时间， 这样下去 他们的成绩能不被影响吗？你觉得你也应
- 7. 该像这样拿自己的未来赌吗？再说了 ， 像这 样搞些奇异的报道就算是独立自由了？你 自己好好想想。 你一 直是老师心目中的好学 生 ， 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无心向学呢？你看看 你的成绩 ， 这样下去你要读哪间大学？你以 后怎么办？老师也不是说不让你搞那些东 西 ， 但你现在是学生呀， 学生就应该以学业 为重不是吗？那些都是和学习无关的事情， 读完书以后你还有很多时间去做 ， 但你现在 不把学习搞好 ， 以后就没有机会去做了 ， 你 说对吗？你看看你周围的同学， 他们都在努 力地学习， 而你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 帮到你什么？你告诉我它能不能帮你高考 ， 它能不能帮你进入一 间好大学， 它能不能 成为你以后生活的保障？老师觉得它不能。 现在你可能觉得做本杂志很神气 ， 以后没有 好的学历 ， 找不到好工作的时候， 你会后悔 的……” 半个多学期下来， 言律己不得不放弃了那本 杂志， 并不是因为阻力太大 ， 而是他没有能 力让杂志继续存活下去。 Act Four 《悼我逝去的杂志》 我一 开始并不是想借由杂志去攻击学校 ， 只 是看着别的学校有这样的平台存在 ， 供学生 说话 ， 便想在自己的学校也创造这样的一 个 机会 ， 让大家感受一 下。 我始终觉得单靠学 校广播来和外界交流 ， 迟早有一 夫我们会脱 节的。 我不知道学校领导看了那本杂志的感觉是 什么 ， 但以我个人来看 ， 里面的内容其实真 的很和谐 ， 就是因为怕被学校指为 “ 激进分 子 ” ， 我们在定主题、写稿的时候一 改再改 ， 为的只是它能够顺利存活下去 ， 毕竟有了开 始， 未来的事情是可以改变的。 可惜事与愿 违 ， 它没有未来。 其实刚进学校的时候， 我真的觉得这间学校 很好， 当然我现在也不觉得它差 ， 只是自己 的心态不同了 ， 我一 样很看重学业 ， 很努力 学习， 但我不再把学业看作唯一 可以做的事 情。 我的初中同学展现给我一 个这样的世界． 在 学校里到处都有人说话， 他们想说什么就说 什么， 意见很不统一 但没有人吵架 ， 就像是 伏尔泰的那句话 “我不同意你说的话 ， 但 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当然这只是其 中的一 部分 ， 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他们正在成 为一 个人， 一 个真正的人。 我知道你们有人会不同意我的观点 ， 但我认 为天入中学的学生值得有这种机会云成为 一 个真正的人。 这个东西讲起来很抽象 ， 我 也未能完整地表达出来， 各位以后有机会的 话可以去体验一 下。 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有这样的心态，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洗脑 ， 但这段经历我不 会忘记。 我生活在高塔中， 看到窗外的人在原野上奔 跑， 那么快乐 ， 那么自由；我心中的阁口打 聚焦I Focus 开了 ， 我想离开高t苔， 但无奈高塔太高， 我 无法逃离。 －一一言律己 2012.6.4 Act Five 纪友倍看着朋友 一 年多来的努力就这样消 失了 ， 心里很不是滋昧；因为在原野里生活 的他不知道塔内的人原来是这样的 “ 心如止 水” 在离二分文理的时候， 纪友倍果断选择了出 国读大学， 他怕自己有一 天也会像言律己一 样被锁在高塔里 ， 一 天一 天变得麻木。 发生 在朋友身上的事情令他不解 ， 令他无奈 ， 更 令他愤怒 ， 原野上的人并没有放弃学术， 甚 至能够比高塔里面的人有更高的学术修养 ， 为什么他们不能认识到这一 点呢？ 言律己在高二的时候被分到了理科重点班， 越发开始没日没夜地看书做题。 巨大的学业 压力不再允许他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当年， 他 开始感到麻木了 ， 算了吧， 考好高考 ， 有什 么事以后再说吧。 显然言律己忽略了一 件事身为学生的你都 感到麻木了 ， 以后的你还会说什么？还能说 什么？ ENDING 高三还未来临 ， 双生子便开始越行越远， 纪 友培走向了更广阔的原野， 而言律己登上了 更严密的高塔． 下｛irvA-n仇 We比1可 5
- 8. 聚焦！Focus 精华此式， 传肩负是你份使今 采访／文 Isabel 牵l 宫 北大清华，清华北大，这是我们从多小的时候就开始反复念叨的地方，他们往往和一 切美好、梦想有关，往往和 “ 高等学府 n 、“精英论坛 “ 学术囡池 ’J 、 “历史名校 ” 这样的字自民联系在一 起， 赞誉齐身。 从什么时候开始清华北大排名逐渐落后于香港诸所名校？从什么时候开始考清华北大已经不是高考党的第 一 选择？ 还有多少人记得， 五四运动中北大学子的一 往无前、 飘扬的旗帜、 响亮的声音、 鲜明的标语？公车上书中的勇气与决心， 、 铿锵有力的言 语， 、 立场坚定的字句， 、 不带犹疑的眼神？那种拯救世人于危急存亡之秋的伎命感和为之倾其一生的精神， 已是前无古人， 难道真妥后 元来者？现在还有多少大学生有这般的义无反顾， 坚持他们自己的想法， 说他们心里最真实的话， 做那些他们认为是正确的事情？ 校园再怎么交都是一 样的地方， 一 样的是清华北大的学子， 你们的伎命从未交过； 一 样的是清华北大的校长， 你们的责任从未变过， 变的 是学校， 变的是你们。 被访者小档案 Z 向学： 1988 年研究生毕业于清华大学， 一 入学就后悔去了清华s 认为中国人拿不了自然科学类诺贝尔奖最主要的原因是人种问题， 智 商不够。 L 同学： 2005 年本科毕业于北京大学， 而后留美读研究生， 对自己的母校北大爱多子恨。 清华， 你办的是校庆还是党会？ 清华百年校庆是最近闹腾地很厉害的事， 这次百年， 清华办的很 “ 中国特色 ” ， 干人齐聚人民大会堂 ， 胡锦涛总书记代表讲话 ， 罔时 ， 清华大学百年校庆活动期间 ， 清华校园将只允许持有专用车证的机动车入校， 其他车辆 ， 包括出租车都谢绝入校。 对于此次校庆 ， Z同学表示 “我对清华这次的校庆非常反感 ， 这是一 个政治仪式 ， 不是一 个校庆， 像一 个政治运动 ， 那么多人放到人民大会堂 ， 然后正襟危坐 ， 胡锦 涛去上面读一 篇文章， 这篇文章完全是一 个官傍物（不确定是什么词没昕j青） ， 没有任何意义 ， 我对这个东西一 点兴趣也没有。 ” 6 于｛irvv-n比 Wee.kJ可
- 9. 为什么清华会这样办校庆呢？ “ 清华严格意义上讲 ， 它是一 个党校， 这 是它的另 一 个身份 ， 在解放以后 ， 清华就 历来政治气氛非常浓 ， 在这个文革的时候 ， 是搞的特别厉害的。 我举一 个例子 ， 清华礼堂前面不是一 个大 草坪吗？很多人都可以在照片上看到吧 ， 当时我们在那个地方， 大概一 二年级的时 候 ， 曾经挖煤渣 ， 挖了一 个星期， 为什么呢 ， 当时清华的党委书记把这个大草坪上都铺 了煤渣 ， 要开万人大会的时候用。 所以清华向来就是这样 ， 还不是 开始就 有一点。” 除此之外 ， 清华还有一 个特别有意思的校 训恃刊 ， 封面上赫然是历届从清华出去在 中国政府担任重要职务的杰出人才 ， 位于 最中间最显眼的就是我们的胡爷爷， 而后 依次按富位， 一 个一 个排下去。 ’＂＇＂需zo,J 聚焦I Focus 对此 ， Z同学的回应是 “对此我没有看到 个官方的出版物 ， 所 以我不能确认 ， 中国人以说传说的现象还 是很普遍的， 所以在看到正式的这么一 个 官方说明之前我是不可以肯定的。 如果说 寞的有这么 回事， 那么我认为清华的当 权者很愚蠢， 恐怕他们还没愚蠢到这个程 度。” 现在我只能说， 怎么办呢 ， 清华的当权者 还真的就 “ 愚蠢到这个程度 ” 上了。 其实， 清华的校庆不过是冰山 角 ， 从中 可以反映出很多中国现行大学教育制度的 弊端 ， 就如Z同学所言 ＂现在啊 ， 中国大学教育， 宫僚化严重 ， 像清华就是典型的党校， 有这么一 个党校 的功能， 这个东西我也没有太多的研究 ， 但是有一 条可以肯定 ， 在美国一 定是教授 治校， 然后校长是教授选出来的， 他只要 对学校的董事会负责就可以了， 中国学校 是要对党负责的。 现在那么多学生辛辛苦 苦的读书 ， 要进清华进北大， 进高等学府，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 样 ， 却没有自由主义 和民主思潮可言 ， 这实际上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我反对让zsl （他的儿子）去上清华啊 ， 不要去， 还有一 个、 中国人民都是有很强 的一 个心理特征也就是从众心理的， 中国 长期都是通过一 种愚民教育， 专制 ， 来培 养学生， 这个民族 ， 整个人民大众都是很 愚蠢的， 很多人都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 所以中国人爱搞运动 ， 人家美国日本的没 有人愿意的， 老百姓有自己的独立思考能 力 ， 他不愿意去做这件事情。 比方说， 中 国不是在搞高铁大跃进吗。 奥巴马500亿 美元的美国高铁计划 ， 美国政府宣布高铁 计划 ， 国会批准 ， 到了州政府， 福罗里达 州就不办啊 ， 因为高铁是这样的， 联邦政 下｛irv/,,n孔 Weekl可 7
- 10. 聚焦I Focus 府出20亿 ， 州政府出30亿美元， 然后州 议会一 讨论 ， 哎 ， 我觉得我不需要 ， 好 ， 我 把你的钱就退回 ， 我不要 ， 所以高铁计划 在福罗里达州就没实行。中国什么都发展很 快 ， 呼啦一 下就全上去了 ， 实际上不算什么 ， 没效率的， 浪费很多钱 ， 弄得那么大 ， 至lj时 候出了问题怎么办 ， 然后票价又很高 ， 也不 考虑群众接受不接受的了， 这里面很多问题 的。可能中国GDP8%才能做到的事美国 涨（？）%就够了。人家的经济结构效率高 ， 他们由市场为导向 ， 民众做决定。 校训， 你到底是几个字？ 清华校园里有一 块大石头， 上面朱笔· “自 强不息， 厚德载物 ” ， 这也是众所周知的 清华校训 ， 最早出现梁启超先生在清华做 的 一 次《君子》演讲中， 同时g 陈寅恪先 生为j青华撰写碑文时的那旬 “ 独豆之精神’ 自由之思考 j青华几代学子的精神凤骨’ 也简化为 “ 独 立精神， 自由思想 ” 一 并立为清华校首｜｜。 可是 ， 最近却突然出现了校训被拦腰折断 的消息， 原来的 “ 自强不息， 厚德载物； 独立精神， 自由思想 ” 十六个字， 被截去 后面八个字， 只剩下了 “ 自强不息， 厚德 载物 ’ ＼何解？ 一 个失去独立精神和自由思想的学校还能 称之为学校 么， 一 所学校 ， 主体是学生， 目的是要给学生一 个空间自由发挥 ， 做他 们想做的事情 ， 为他们的理想给予最大程 度的支持和知识储备 ， 正如Z同学所言。 “ 任何一 个学校 ， 本身就应该是一 个思想 自由的地方 ， 民主的地方 ， 这个东西不是 8 下｛in！比饥仇 Wee.kt可 人家都是靠制度的， 他的决策制度呢 ， 看 起来是一 个很慢的过程， 但他的效率很高， 他不会走那么多弯路。f尔总统笨一 点没有关 系 ， 因为是大家来做这个决定2 中国就不一 样了 ， 总指望有个天才出来解决问题 ， 不现 实的， 在解放以后， 毛泽东那个时候 ， 早期 搞三线建设 ， 这个东西浪费的钱要更多， 比 大跃进还严重，对社会的破坏是特别大的 ， （因此 ， 在进行大型设施建设的时候 ， 政府 应当）宁可让更多的人去做这个决定， （如 果选择去）让少数人去做决定z 是不太合适 因为谁说了什么 ， 不是因为蔡元培提出了 就怎么样的， 更不是中国人 发明的， 民主 自由这是西方几百年前就有的， 本来就是 这样。 ” 那么 ， 清华 ， 你做到了吗？ “ 清华解放以后没有做到 ， 解放以前做到 了 ， 民国的时候做到了。 因为共产党比国 民党更专制， 民国的时候， 对学校在政治 这方面是不管的， 他哪有什么党委啊 ， 没 有这样的东西 ， 你这个学校就是教授治校 ， 有董事会， 就像西方 ， 都是这样。 解放以 后就不是这样了， 解放以后， 大学就成了 个官僚统治的地方了 ， 你这个校长就是 由教育部委派的， 中央来任命的， 什么清 华校长就相当于教育部副部长， 就变成一 个官僚主义的体制了 ， 他不是一 个真正意 义上的学校 ， 当然他还具有学校的 个功 A匕 ＂ 同匕。 的。 ” 进而 ， 我问解决途径 ， 他说 “台湾就是一 个样板 ， 大陆中国几十年以后 可以搞到台湾那个样子就不错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清华只是一 个具有学校功 能的政治集团？ 我还记得哈佛的校iJII ， 与柏拉图为友 ， 与 亚里士多德为友 ， 最重要的是 ， 与真理为友。 清华呢 ， 与党为友还不够 ， 还要服务党、 贡献党、 对党负责 ， 这就是清华办学的重 要纲领。 他原来并不是这样的。 1919年5月4日 ， j青华全体学子共同举行 了 “ 国耻纪念会 会的中国代表 ， 要求拒绝签字。 全体同学 庄严宣誓。 “口血未干 ， 丹诚难j民 ， 言犹 在耳 ， 中岂忘心。中华民国八年五月九日 ， 清华学校学生 ， 从今以后， 愿牺牲生命以 保护中华民国人民、 土地、 主权 ， 此誓。 ， 3 6月3日 ， 各校学生响应北京学生联合会恢 复街头演讲的号召 ， 清华有100多人进城 演讲 ， 但遭到警察的镇压 ， 有40余人被逮
- 11. 捕。4 日， 清华又派出160 多人参加演讲， 其中近100名学生被捕。5日， 几乎所有在 校学生都进城宣传， 并且随身携带毛巾、 牙 刷 ， 准备被捕坐牢；当日军警封锁城门阻止 学生进城 ， 清华学生不为所屈， 回校取来帐 篷就地宿营准备抗争到底。 如今呢？不论校训里本来是多少个字， 现在 是改了还是没改， 这些都是次要的， 重点是 现在的清华还容不容得下民主决策， 自由思 想， 容不容得下敢说话的人， 容不容得下为 了民主挺身而出的人。 再说说北大， 北大一 直都没有一 个定 下来的 校训 ， 回顾一 下． 中华民国时期， 校训用的比较久的是 “ 爱国 进步民主科学 ” ， 一 定程度地体现了北大 之传统； 蔡元培任校长时， 校训又用了 “ 学术自由， 兼容并包 后来又不知何故’ 校训形成了 “ 博学审问 慎思明辨 ” 和 “ 勤奋严谨求实创新 ” ； 抗日时期， 北大、 清华、 南开组建的西南联 合大学校订｜｜咽l毅坚卓 ” 也十分优异 ， 但后 来却未能保留； 解放后， 著名的燕京大学很优秀的校iJII “ 以 因真 理， 得自由， 而 以服务（Freedom Through Truth for Se「vice） ” I l）在 北 大校训中也找不到踪影， 我相信真正的高等学府是有灵魂的 ， 晗佛有 追求真理、 独立思想的精神 ， 耶鲁有独立和 批判精神 ， 如果说北大的灵魂在于学术自由 和兼容并包， 那么为什么还会有学生因为批 评学校饭堂涨价就被称作 “ 思想激进 ” ？为 什么到如今世界本科院校排名榜上遥遥不 见清华北大的身影？ 正如z同学在采访中提到的 “你、清华和北大 ， 在民国的时候在思想上是 很自由的， 那他也没有排 在前面， 我认为要 在世界上排名靠前呢是不太可能的， 因为清 华他一 开始就只是一 个留美的预备学校， 这 个东西就是一 个学前班畴， 你就在里面学一 北大， 你会商学生还是控制学生？ 刘晓波同学在被和谐之前接受过一 次采访， 他说 “中国几千年来都是 一 个没有写作自 由、言论自由的国家 ， 特别是1949年之后， 中共掌握政权之后， 对于知识分子、 对于作 家的迫害简直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比如 老舍和沈从文。，3 (1）在网络丰查找到此校训的原文 j盖家宝曾在08年参加纽约联合国大会的时 候 ， 接受过一 次CNN的独家专访， 主持人 说 ， 他在中国酒店网络上输入 “ 天安门广场 ” 居然被和谐， 封锁掉什么也看不到， 问：画家 宝， 一 个信息不开放的国家能成就发达社会 吗？温家宝发挥了其打太极以及和稀泥的 聚焦I Focus 学然后你就去美国了， 在解放以前啊， 所有 清华的教材都是用的美国的 ， 全是英文的 ， 没有用中文的 ， 到时候直接去就可以了。 你 一 直都在效仿别人， 没什么先进的自己的东 西， 那肯定不行。 ” 蔡元培先生， 早在1919年就提出了中国现 代大学的三项基本原则· 第一 ， 大学应当是 独立的和自主的， 第二， 大学应当具有思想 自由和学术自由；第三， 大学学术与思想自 由需要相应的自由的社会政治环境。 中国洋务运动的时候引进了那么多技术， 派 遣了那么多留学生， 辛辛苦苦创建的新式海 军打造的新式武器， 却以甲午一 战付之一 炬， 原因何在？我们没有自己的东西， 一 昧 的模仿和复制是不可能有成就的， 靠谁都不 如靠自己， 同时， 我们自己的东西我们也不 知道去保护， 端午节非物质文化世界遗产的 例子大家都知道， 韩国现在都可以嚣张到说 中国人是韩国人的子孙了， 夫朝是时候醒醒 了。 能力绕开重点， 表示 “ 中国和其他国家一 样会对信息做出选择。 ” 下（inl乱？也比 Wee.kl可 9
- 12. 聚焦I Focus 这样的控制不仅仅体现在网络和文学界， 而是已经深入教育体系， 从学生抓起。 从去年11月起 ， 北大在医学部、 元培学院 开始试点学生学业会商制度。 会商的 “ 重 点学生 ” 包括学业困难、 思想偏激、 心 理脆弱、 经济贫困、 学籍异动、 生活独立、 网络成瘾、 就业困难、 罹患重大疾病、 受 到违纪处分等十类学生。 什么是会商？ 所谓会商， 就是在学生难以依靠自身力量 克服困难， 甚至连从事学生工作的老师也 力量有限的情况下 ，·由学院组织相关方面 ， 如教学、 教务、 心理咨询、 后勤服务等部 门的老师， 甚至邀请校外专家， 对这些罔 学的学业情况进行全面深入分析和科学评 估判断， 从而有针对性地制定并实施帮扶 支持计划。 为什么要会商？ 北大现任校长周其凤前日在接受凤凰卫视 采访时说， 会商的提出和自己有关。 g 刚 到北大当校长不久 ， 接到一 位家长的信． ｛言中说那位家长的孩子曾经非常的优秀， 但在北大读书时没有把握好z 功课一 科 料的地搓 ， 最后只能离校。让人十分难过。2 对于这些学生， 学校应尽可能的 “ 早关怀、 早指导 ’ ＼帮助他们克服困难， 渡过难关。 建立学业会商制度的出发点正在于此。 除此之外， 周其凤校长还说了一 句特别经 典的话。 “ 至今北大还没有校训和校歌， 这也是自 由精神的一 种体现。 ” 为什么一 个学校没有校训和校歌会是一 种 自由精神的体现？校歌也就罢了 ， 校训是 什么？校训是一 所学校教风、 学风、 校风 的集中表现 ， 体现大学文化精神的核心内 容。 如果一 个学校没有校训 ， 它甚至不能 称作严格意义上的学校， 也像上文所提到 的 ， 校训是一 所学校灵魂所在、 秉性所在 ， 依照周校长所言， 没有 “ 大学文化精神的 核心内容 ” 可以体现学校的自由精神， 我 们大可以再自由一 点 ， 取消校名也取消校 长， 学生自主管理搞不好会有更好的效果。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 ， 试想， 北大的学生 毕业了和外国友人聊起天来， 要是问你哪 个学校的 ， 你说北大 ， 人家没听过 ， 好， 你说是中国最好的学校， 然后人家问学校 校训II是什么？你说， 我们学校自由啊 ， 没 有校训。 会商里面有一 条叫做学业困难， 北大有一 学生对此做出的回应是这样的： “ 一旦你 被扣上了所谓网瘾患者与学习困难者的帽 子 ， 会商制度对子f尔 “ 全面i泵入分析和科 学评估判断 f尔恐怕是无力拒绝的 ， 尽管这个方案仅仅 10 下｛irvt'vn比 We..eJ巳i可 可能是建议。 这某种程度上是一 种免责， 学校对你透行会商后 ， 你退学哪怕去炸地 球， 部和学校没有关系。 2 会商里面还有一 条， 叫做 “ 思想偏激 ” ， 给出的一 个例子是 “有一 些学生的思想 的确是有些偏激了， 食堂饭菜涨两毛钱就 批评学校 ” 。 看到这里我就笑了 ， 为什么 批评学校饭堂涨价就可以被界定为思想偏 激？如果按照这个逻辑 ， 若是在两年前 ， 深封｜｜中学的大部分学生都可以退学了。 批评学校并不是不爱学校， 这正是我们希 望这所学校变得更好的一 种表达 ， 若是所 有学生都己对自己的母校失去希望， 没有 人会多嘴一 旬的 ， 它自生自灭我们都可以 事不关己， 就是因为我们在乎 ， 我们才会 说话， 小时候爸爸妈妈都说过这样的话 “ 傻 孩子， 要是人家的孩子做错事我才不管呢。3’ 一 样的道理 ， 被啧多了的学校只会越来越 好， 再者， 如果北大高层你怕自己的声誉 受影响 ， 怕很多学生说的都是有悖实际的 不合情理的不真实的偏激的， 你大可以站 出来说那些正确的 ， 告诉社会什么才是事 实 ， 如果事实的确如此，那么公道自在人心， 无需多言我们都看得到， 如果事实并非如 此 ， 你要控制一 下学生的言论， WJ还有理 可循。 对此 ， L同学说 “ 我觉得还是应该给大家 一 些自由度 ， 尽管在当时在北京有一 段时 间反日的情绪非常浓 ， 因为我是01年入学， 05年毕业， 所以还是亲历过这件事， 就在 中关村 ， 有 阵子有一 些比较大规模的反 日的游行 ， 在这种时候北大的学生也去了 ， 但是在我的印象中校方没有做出什么比较 官方的干涉 ， 只是说班主任会来跟你谈一 谈 ， 私底下做一 些思想上的沟通 ， 就是说 希望大家能够用 一 个平和的心态或者说换 个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 ， 我更希望看到 的不是以某种禁止学生发出声音这样的方 式， 来让这种声音消失掉。＂ 要知道， 若所有的棱角都已消磨至尽， 一 所学校的灵魂也将不复存在。 如今 ， 大学的教育模式以及教学质量很大 程度上决定了学生的思想和品质， 如果说 中学是塑造学生价值观的时候 ， 那么大学 就应当是决定价值观的时候。 就如L同学 说的． 大学形成的 ， 很多女孩子可能心理成熟早 一 点 ， 价值观这些在高中就基本成型了 ， 但还是在大学定型的。 学校存在的意义就 是盲人， 而判断标准呢就是看这些学生毕 业以后被社会认可的程度和接受程度 ， 他 对社会做出了什么贡献 ， 而校风在其又起 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 很多人的价值观其 实是到大学才形成的 ， 学校给了学生什么 样的环境就会影响到他性格的塑造和人生 观的形成。 ” 因此 ， 我们是不是可以说， 大学创造的 ， 实际上是中国的未来， 试问 ， 一 所大学失去了灵魂 ， 国民灵魂何在？中 国未来何在？ 学者刘军宁曾说， “ 没有自由的时候 ， 北 大的使命是争取自由，有了自由的时候 ， 北大的使命是捍卫自由。 ” 而今北大却沦落到什么境地？没有什么真 正意义上的自由可以捍卫也就罢了 ， 不为 学生争取自由， 反需要学生为学校争取自 由。 如今还不算太糟 ， 我们依然可以看到北大 学生对思想自由言论自由的渴望， 依然有 学生在争取自由 ， 现在的他们是会愤怒的 ， 会愤怒的人是不会失去反抗的力量的 ， 现 在已经只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做事了 ， 甚 至敢说话的人都被迫闭嘴了 ， 莫名其妙的 删掉人人网状态、 封号 ， 奇异的网管关注 你微博加你qq 跟你 “ 交流 ” 的事情屡见不 鲜 ， 他们堵不住你嘴巴的时候就要控制你
- 13. 整个人了， 艾未来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 ， 他虽然40年找不到人生目标但他最终知道 了自己应该为社会做些什么 ， 而他之所以 意识到了这一 点就是他看到了中国的社会 现实也同时享受了美国的自由制度， 他曾 经说过让我很触动的 一 句话。 “发问吧 ， 这天是被问亮的。，， 曾经就有人告诉我， 中国这条船已经要沉 了， 要趁早跳到别的大船上去 ， 不然你得 跟着沉。 采访之余 ， 我曾问过Z同学和L同学一 样的 问题， “你觉得这些同时可以反映出中国 社会的什么问题？ ” L同学说 “我觉得中国有一 个很浮躁的社 会凤气， 学术造假的情况很严重 ， 大学里 面很多老师， 可能他们并没有把自己的主 要时间放在做研究、 有所成就、 发表论文 上面 ， 有很多老师现在就像演员一 样 ， 到 处讲学、 作秀 ， 他可能通过四处去结交一 些社会人士 ， 然后一 些内部的宣导 ， 那些 可能是教育界一 个必要的社交方面的技能。 个人认为更多的是需要静下心来 ， 好好地 做研究， 但是我估计很多人都做不到， 很 多教授就会把自己很多的东西都分配给自 己下面的学生 ， 然后让他们去做， 这也是 个很大的问题我觉得， 正是因为大家都 没有一 个静下心来好好做学问的一 个心态 ， 那种学术造假啊抄袭啊就很严重 ， 从某种 层面上来讲， 也反映了为什么我们现在都 拿不到诺贝尔奖的原因 ， 因为没有人愿意 去专心做学间 ， 都想着物质上的满足和享 受。其实原因也很简单 ， 就是他们工资不够， 不像国外的教授， 他们本身的物质生活水 平是很高的， 中国的教授很穷的光看工资 的话 ， 他们要是只靠着这点工资 ， 一 个大 学教授是过的很清贫的， 所以如果说可以 给他们足够的工资 ， 给他们一 个良好的导 向 ， 搞不好就不会出现这些问题了， 大家 可能都会呆在办公室里做学问 ， 不会到处 i井i果。 中国的公务员也是一 样 ， 不是有很多人都 觉得这是一 个话病吗 ， 为什么中国腐败现 象那么严重？为什么在 其他地方 ， 比如香 港或者 其他国家， 就不会出现这些问题 ， 可能都有腐败， 但不会像中国这么严重 ， 中国是一 党专政啊， 没有人去进行一 个真 正的监督和审核的。 ” 中国是时候静下心来了， 一 个只追求统治 阶级利益的政府， 、 一 个对教育实行专政 的政府， 、 一 个只会堵住言论自由所有出 口的政府是没有长远的路可以走的， 昕昕 人民的意见 ， 而不是人民代表的意见 ， 人 民代表往往代表的不是人民 ， 你昕到的往 往不是人民的想说的话 ， 而是你想昕的话， 或者政府 ， f尔即使是昕到了也装着昕不见 ， 因为听见了你会心烦 ， 心烦了就要处理，处 理不好不只是会被大家背地里颐 ， 还会自己 给自己削减利益 ， 你没有 incentive去做这 些事， 那么你可不可以去制造 incentive, 立法是前提 ， 执行是关键 ， 监督是保障， 这些话每一 个参加过中考过的孩子都会说 ， 但是现实恐怕与理想相差甚远 ， 我们看到 的只是便衣刚把嫌疑人扭送上车 ， 一 个电 话过来就要放人 ， 你不放入你就给我走人； 人民民主专政 ， 对占全国人口绝大多数的 人民实行民主， 对极少数敌视和破坏社会 主义事业的敌人实行专政 ， 这些话每一 个 高一 的孩子也都知道， 我们谴责日本篡改 教科书 ， 否认历史 ， 我们自己却在编辑教 科书的时候就写上与事实相悖的言论， 这 本身就是对教育的专制统治。 Z同学说 “我对中国现在培养的学生的看 法是 ， 他们本来就不怎么样 ， 后来 ， 也不 怎么样。高中生那些奖昵一 点意思也没有， 反映不出什么东西， 为什么高中生看起来 会很出彩呢 ， 因为你整天死读书啊， 人家 美国的高中生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啊， 享受生活， 没有每天都在啃什么数学、 奥 数这些东西， 一 点意义都没有， 只是别人 不爱做这些事情， 并不是说别人没那个能 力， 如果别人要去搞 ， 不见得比我们差。 体育方面也是一 样 ， 你中国人乒乓球打得 好可以说明你体育运动比别人强吗？不是 的， 乒乓球这个东西在国外挣不了钱 ， 没 几个人愿意搞 ， 要是人家想搞的东西， tt 聚焦I Focus 如足球， 人家－ 定弄出来比你强。 没有哪 个国家会像中国一 样搞体育的， 人家就是 有兴趣的人自己报名参加比赛。 还有一 个就是制度的问题 ， 我们在制度的 构建上不行， 就是比方说 ， 你们学过辩证 唯物主义吧 ， 什么物质决定意识， 什么经 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这些东西我就不认 可 ， 我觉得这些东西都是错的， 应该反过 来说 ， 上层建筑决定经济基础， 举一 个例子 ， 美国在建国的时候， 美国那个时候就把专 利权写到宪法里去了， 当然你也要有天才 去想出来 ， 去制定这个制度 ， 在爱迪生发 明那么多东西之前就有了这个规定， 人家 就想到了这些东西， 而且有关专利的这一 条刻在了国会还是什么的一 个著名建筑物 的门上。 f象宪法， 写定了人家就不动了， 但中国就 总是改、 总是改， 一 改全改， 中国的历史 全是这样的 ， 封建王朝推翻一 个以后马上 重新再建一 个嘛 ， 国外不用 ， 国外都是改 良的， 你看日本的天皇两千多年都没变。 这就是上层建筑啊， 你有了这个制度 ， 你 有了宪法做基础， 美国在第二次工业革命 电器气化的时候， 其中的代表人物爱迪生， 你中国呢？我离开北京的时候， 88年的时 候， 在那个北三环和学院路的交汇处 ， 建 那个专利权的大楼 ， ｛尔比别人晚了多少年7 200年 ， 人家1776年建国， 你1988年才 知道这么回事， 这有什么办法。 有一 些制 度你需要先去建立好 ， 设置好 ， 然后我们 再去做， 如果有一 个良好的制度 ， 你就可 下｛ir侃侃We比1可 11
- 14. 聚焦I Focus 以发挥 个人最大的效用 ， 积极性和智慧 ， 这个是不一 样的。 ” 教育制度办学制度往往不仅仅是反映出教 育问题， 而是整个社会的问题， 是时候醒来 的不仅仅是学生、 是老师、 是学者 ， 而是整 个社会， 全体国民 0 90后们就要承担起这个社会的重量 ， 他们 的眼睛映射的就将是中国的未来 ， 他们中的 很多人己步入大学的门槛 ， 就像是把自己也 把中国的未来交到了 一 线高校的手上， 而什么样的教育制度就将培养出什么样的 独立之人传， 文／Ts 《新周干IJ》2010年第13期专题《橡皮人： 无梦年代的无痛与无趣》敏锐地提出， 在 中国经济急行军的大背景下， 越来越多的 中国人， 正在变成无梦、 无痛、 无趣的 “ 橡 皮人 ” 。 《新周刊》对 “ 橡皮人 ” 这个词 的释义是 “ 他们没有神经 ， 没有痛感 ， 没有效率 ， 没有反应。 整个人犹如橡皮做 成的， 是不接受任何新生事物和意见、 对 批评表扬无所谓、没有耻辱和荣誉感的人。，， 成功主义、 阶层板结、 价值偶像的缺失 ， 共同制造了 “ 橡皮人 ” 。 这种社会人格多 出现在中国都市年轻人身上。 为什么今天中国的橡皮人会那么多？归根 结底 ， 还是我们缺乏一 个让人能够自由成 长， 追求梦想的土壤。 我们这个社会的传 统风气就不包含鼓励人自由地去发展 ， 独 立地去思考的成分。 这样的社会大工厂 ， 生产的只能是没有激情没有梦想 ， 不知趣 昧 ， 机械化生存着的 “ 产品 ” ， 换个词 ， 就是前文所说的 “ 橡皮人 ” 。 回想起来， 我们从小就缺乏一 个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 选择 ， 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情的环境。 首当其冲的就是当代中国大陆的教育系统， 其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九年义务教育搭配 12 下｛打印饥仇Wee.轧1可 人， 清华北大百年前的学生自由、 独立， 不 乏自制、 互助 ， 因为他们有权利说一 切他们 想说的话 ， 也就有勇气做他们想做的事 ， 如 今呢？他们的言行被会商 ， 他们的校训被修 改 ， 他们的校庆被官僚 ， 因此他们选择说话 的时间和地点， 他们默然甚至漠然的眼睁睁 看着这 切的发生 ， 是的， 他们身上依旧有 蔡元培、 陈独秀的影子 ， 他们依旧有自由表 达的勇气， 只不过他们的声音微乎其微 ， 并 且， 就是这样微乎其微的声音也即将淹没在 日渐加固的专制教育中 ， 我们真的已经没有 过多的资本去和这个世界其他地方的学生 自由之思想 橡皮人 上三年为了高考而存在的纯应试教育。 基 本上就是一 个从计划经济时代流传下来的 教育模式。 于是乎 ， 整个教育系统都是那么计划性地 运作着。 好吧 ， 我们暂且抛弃掉大学前 面的东西。 那么高考完毕了， 进入大学这一 全新阶段 以后来说 ， 我们却会看到有很多这样走过 来的学生是这样的：担心着紧张着宿舍检 查拖鞋被子没有收抬整齐被扣分怎么办？ 竞争。 过去的 百年很重要， 以史为镜 ， 可以知兴 替 ， 但将来的百年将更为关键 ， 教育制度不 改革， 这一 条船只会沉的更快。 周末、中午出校门不请假会不会被老师骂？ 作业没有按时完成会不会通报家长？还有 另外一 种人， 在高考完以后就发挥出 “ 脱 缰的野马 ” 的精神 ， 夭夭逃课泡吧通宵打 游戏最后门门不及格也无所谓， 因为大学 的环境对于这些被困于学海数十年的人来 说 ， 太过自由了。 这些人一一 而且作为成年人一一 是真实存 在的， 而且更加不是少数。 在传统教育体制下长期成长 ， 很多的人早 已培养出了一 种 “ 奴性 ” ， 中国大学的环 境对于他们来说恐怕都已经过于宽松。 在 一 个相对宽广开放的舞台上面， 他们手足 无措 ， 不知所安。 不能否认他们还拥有自 由的意志， 但是那只是一 种早已僵化的自 由意志。 很多人本该拥有的自由思想、 独立人格 ， 却活生生地被埋没在各种各样的规章制度 之下。 于是在这样 “ 灭人欲 ” 的大环境下， 园丁们培养出来的祖国 未来的花朵 ， 恐怕 也与加工厂大批量生产提线木偶相去不远 Oe!-t象提线木偶一 样 ， 打一 下才知道动 一 下， 至少说他们要风吹 ， 才知道手脚能 动起来。
- 15. 其实分析起来很简单 ， 每个有简单逻辑思 维的人都可以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 象。 亲爱的朋友 ， 请试想将 群孩子像木 偶一 样对待， 指令性地将任务分配给他们 完成 ， 甚至灌输给他们一 个概念 “ 学生阶 段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 ， 后果会如何？导 致这个现象的原理也很简单． 只要知悉一 点改革开放的人都会知道， 将经济处于强 制性的计划安排之下运作、 和采取自由开 放的经济政策之间那巨大的差别。 毕竟个 体是有差异的。相应的， 如果让一 群人写作 ， 你不顾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只是计划性地 让他们完成一 部分文字任务的话 ， 那只能 是匆忙地拼凑；就算文稿最终完成了， 也 只是机械地完成一 项任务罢了。 如果让他 们自由地写作 ， 按照自己的自由意愿去写 ， 不仅事情做起来更加有平劲 ， 而且最后往 往能取得一 个比较好的成果。 相信橡皮人只是这些提线木偶的演化品罢 了。 人生的前几十年一 直被无数家长老师 拎在于上玩弄着 ， 轻轻牵着线索机械地往 前走去。 忽然 ， 他们从温室进入社会， 社 会上种种复杂的情况不再是提着线就能轻 易走过去的地方了， 一 旦松手， 这些木偶 就崩溃、 散架 ， 仅仅就成为一 堆不起眼的 木骨头木架子而已。 儿时多么伟大的梦想， 在都市的摩天大楼面前都是那么的遥远不 可即。 他们真正的自己到底在何方 ， 恐怕 是很难找得到了。 所谓的知觉也就那样慢 慢的麻木掉了。 唯有自由的氛围， 才能是尊重个体， 充分 发展的环境。 中国要 有所改变 ， 我们已经 不再需要木偶了。 这就是自由氛围的意义 之一 。 每个人一 生下来， 必会从文化传统、 时代氛围再到家庭背景 ， 套上各种各样的 笼子罩子。 教育正是让年轻的人们摆脱客 观环境限制、 走向广阔开放的人生空间与 思考余地的最重要途径之一 。 而如果教育 的结果是将我们洗脑成僵化的心态和思维。 那么 ， 著名作家米兰·昆德拉的感慨就会 重现， “ 人类一 思考 ， 上帝就发笑 ”一一 我们的思考不过是在画地为牢、自以为是。 我们可以发现， 每个时代的成功者， 都是 能够超越 “ 围墙 “ 独立之人格， 自由之思想 ” 这句话出自 一 代国学大师陈寅恪之口， 是他在1929年 所作的王国维纪念碑铭中首先提出以 “ 独 立之精神 ， 自由之思想 ” 为追求的学术精 神与价值取向。 除了自由思想， 我们还需 要的是独立人格， 保持独立思考。 最近深中获诺贝尔奖获得者赠言的事情传 的沸沸扬扬， 其中日本的O Shimomu「G 博士就提到 过独立思考的重要性在学术 研究上独主思考最为重要。 毫无疑问的， 如果我们仅仅是跟随着前人的脚印， 不在 学术研究上进行创新 ， 进行探究， 就没有 突破可言。 关于这一 点已经有过太多的说 明。 其实， 无论是在学术研究上还是在对 待事情的态度上， 我们都应该鼓励独立思 考 ， 不随大流 ， 因为有价值的思考从来不 是随大流就能够得到的， 对子同样的事物 只能得到同一 种思考 ， 这样的结果往往更 可怕。 从今年三月份的抢盐风潮（详见《涅棠周刊》 第23期）可以看到 ， 独立思考在中国算是 一 个稀缺的品质。 而随大流、 盲从权威更 多时候会导致错误的思考和愚蠢的行为。 独立人格使得入在污浊不堪的社会环境下 能保持独立之人格， 自由之思想， 不为当 时的强硬势力软硬胁迫。 这不仅让我们与 “ 产品 ” 有所区别， 更重要的是能让我们 从多方面多角度进行思考 ， 得出符合自己 的道德和价值观的结果， 而不盲从于他人 口中之辞。例如在建国前的陈寅恪 ， 朱自清 ， 老舍等一 批知识分子， 敢想敢说 ， 乃是知 识分子之楷模， 相反的 ， Iii员从于当时之时势， 并与之同流合污者， 即使在文学上有不凡 造诣但也逃脱不了后人的口诛笔伐。 聚焦！Focus 其实在已经过去的深中留宿事件当中 ， i束 中的自由精神与学子的独立思考能力就能 够有很好的体现。 留宿事件到了今天 ， 至 少已经争取到了这个学期之内部能够有留 宿的权利 ， 暂告一 段落。 其实这就是保持 自由思想、 独立人格能够为我们 争取到好 处的一 个事例。 如果深中人能够继续贯彻 公民的理念 ， 延续深中精神 ， 想必能够创 造一 个拥有学术、 自由风气的校园。 相比 起其他同质化严重的 “ 传统 ＂ 学校， 我们 也许会为着 份自由感到自豪 ， 为着一 份 独立感到骄傲 ， 但是迫在眉睫的问题是， 这种独立自由的精神能否延续下去呢？当 我们在凤凰花下攀登缓缓的坡道， 看遍花 开花落的时候， 不妨多问问自己是否一 直 坚持着 “ 自由思想， 独立人格 ’ ＼是否在 追寻着自己所希冀的光明。 下｛irv仇饥孔 Wee.kl可 13
- 16. 聚焦I Focus 中＠教育＠命根祥同伪 文：小M 什么是教育？教育是为了什么？怎样的教 育是成功的教育？这些是近代以来一 直困 扰着中国人的问题。 改革开放三十年来 ， 我国经济突飞猛进， 在世界上取得了令人 羡慕的成就 ， 物质文明的日益增长， 越来 越凸显我国精神文明的建设的缺乏 ， 而知 识经济， 文化经济， 信息经济慢慢成为新 的世纪发展的核心。 于是s 教育在社会当 中的地位显得愈发重要， 它甚至主导着我 们国家的兴衰和民族的生存状况。 谈起教育 ， 我觉得我们就应该从教育的根 本开始谈起， 回到文章开篇哪几个问题 ， 什么是教育？教育是为了什么？这几个问 题或许早就有了答案 ， 因为各种形形色色 的教育专家给出了许多的看法。 当然这个 问题也可能永远没有定论 ， 因为各种不同 的观点都没有在人们心中得到普遍的认同。 据我所知 ， 大众对于教育的看法无异于培 养德、 智 、 体、 美、 劳的全面发展人才， 我 似乎没有太多的回答，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 们并不能说这种看法是错误的， 可继续深究 人们对教育的看法还是很肤浅的。 下去我们就会问· “ 什么样的教育能够培养 如果我再进 步的提出问题 ， 教育的核心是 全面发展的人才呢？ ” 老百姓们对这个问题 什么？也就是教育的根本是什么？可能人 14 下（in！孔饥仇 Week［可 们对此的解答便会少了许多， 原因大概是人 们根本就没有弄清楚教育与外界事物的联 系。 有的教育学家说教育的根本就是 “ 塑造人 这样的观J点被i午 5否的教育界业内人士所默 i午， 乍看之下似乎言之有理， 但它却犯了非 常致命的错误。 这种教育的理念是应试教育 的典型代表 ， 因为它改变了教育的主动方。 要想拥有成功的教育首先要让受教育方作 为主动方， 传授教业的一 方仅仅帮助受教育 的 方更好的接受教育 ， 在其面临抉择时为 其提出合理的建议。 也就是说传授教业的一 方只是 名引路人 ， 为那些受教育者点亮路 上的灯 ， 带领他们走在正确的人生道路上 ， 但这群传授教业的人们最多也只是名人生 道路的 “ 导为｝游 看个人的意愿 ， 这样培养出来的人才拥有思 想力、 创新力。 如果是 “ 塑造人 ” 的话， 引 路人就会变成主动的一 方 ， 而受教育的一 方 的成长则完全按照他的想法进行 ， 这样培养 出来的人只会是千篇一 律 ， 呆板木讷 ， 丝毫 没有激情与创新力， 他们更多的时候只会跟 随着 “ 规则 3’ ， 安分守己书写自己的人生。 如果 “ 塑造人 ” 这种教育理念在这个社会根 深蒂固的话， 将会导致社会停滞不前 ， 甚者 是文明的衰落。
- 17. 战长． 学校用回叉开丁 码事这样的小卖部： 太好了！ － 定要搞好关系， 这可都是咱们半辈生 的潜在 ‘ 月人单位’ 呀！ 然而这种普遍的看法被否定后， 我们将从哪 获取关于教育根本的答案呢7或许我们能 够将这种普遍的看法进行改动 ， 将 “ 造人 ＂ 改为 “ 盲人 ” ， 的确教育很大程度上就是培 育下一 代， 这样才能使得受教育的 方在接 受教育时占据一 个主动的位置 ， 而教育仅仅 是尽其所能为受教育者提供更好的受教育 环境 ， 这样才是 个 “ 盲人 ” 的过程。国家 教育部部长周济说 “教育的根本目的是什 么？就是教育 一 代新人。现在学校里学习的 这一 代少年、 青年， 进入社会之后 ， 他们就 是建设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和建设者。 中华 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将在他们手上实 现。 ” 从他说的话当中我们能提炼出教育的 根本就是为了培养人才。所谓的人才就是具 有一 定的专业知识或专门技能 ， 进行创造性 劳动并对社会做出贡献的人 ， 是人力资源中 能力和素质较高的劳动者。通俗一 点讲就是 有道德、 有理想、 有纪律、 有文化的一 代新 人。 教育的根本也就算大致的弄清楚了， 教育的 目的也暂且算是有一 定方向了， 可怎样的教 育才算是一 个好教育呢？我们应该从人才 的教育中寻找答案 ， 人才的培养主要是通过 素质教育 ， 因此素质教育无疑是整个教育体 系当中的重中之重。在中国谈起素质教育人 们不禁要把它和应试教育联系起来， 因为素 质教育与应试教育是完全相对的两种教育 观点。但久而久之人们却对素质教育的理解 出现了错误。更有极端者甚者认为只要将大 量精力投入学习当中就是应试教言的表现， 只有重视活动 ， 提高自己对社会的适应能力 才算得上是素质教育。 这种思维模式在30 年前似乎还是能够能让一 个人取得物质上 的成功。但在今天这个知识经济的时代下 ， 我国素质教育中使用的 “ 素质 ” 一 词的具体 内涵应当是人通过合适的教育和影响而获 得与形成的各种优良特征， 包括学识特征、 能力特征和品质特征。对学生而言 ， 这些特 征的综合统一 构成他们学习、 工作和生活的 基本素养或基本条件。素质教育是把教育过 程中的学生培养成现实的人、 人性的人、 智 慧的人、 创新的人的教育。可以说素质教育 的好坏直接主导了教育的水平， 素质教育从 侧面反应了一 个国家的软实力和它未来的 发展潜力。 衡量一 个国家素质教育的好坏就必定要研 究这个国家的高校教育 ， 大学校园中的素质 教育直接影响这一 个人在未来社会中的价 值体现。如今中国的高校教育与历史相比还 是有进步之处 ， 但我们要在这个竞争激烈的 环境下生存就必须做横向对比 ， 于是我们可 悲的发现 ， 中国高校教育的确还存在许多可 叹惜之处。如今的中国大学这间公司悲剧的 地方是， 它既是公共服务 ， 又是产业经营； 它既面向社会 ， 又针对个人。它出售产品 ， 却没有售后服务， 它是投资 ， 却并不保证你 的回报 ， 大学的理念越来越混乱 ， 而其行政 聚焦I Focus 管理、 评估体系、 课程、 老师和学生 ， 都出 了问题。 大学的定位和专业设置同质化严 重 ， 从教授到学生的造假舞弊令学术成为笑 话。大学的腐败、 两性和安全乱象总在社会 新闻版出现。中国的大学不再精心培养能独 立思考的 “ 入 ’， ， 而热衷于培养 “ 就业员 高校教育存在着这么多的问题’ 改变它的现 状应该算是当务之急， 但采取了各种各样的 改革之后， 情况却没有太大的好转。 要想改变中国的教育现状， 1917年蔡元培 先生就任北京大学校长时的演讲精神 ， 今日 仍可以被国内高校所参考 ， 其要旨有三， 其 一 ， 抱定宗旨。入大学 ， 目的在于钻研学问、 追求真理 ， 非为｛故宫、 致富而来。 只有这 样， 才能持正义、 有善行 ， 才能保持我们中 华民族长久发展， 第二 ， 砾而德行。大学生 地位甚高 ， 要是没有良好的道德素养 ， 没有 关爱社会的心， 那我国还有什么希望可谈？ 第三， 敬爱师友。这样才能酝酿和睦自由宽 容之社会风气。 以笔者的角度看来， 现今高校教育必须要改 革之处在于去行政化， 去行政化是南科大 直提倡的理念， 去行政化根本上就是要改变 高校中的机关专制 ， 学术的研究如果与行政 扯上关系就会导致学术研究工力利化， 使得原 先的学术研究毫无意义 ， 论文造假 ， 贿赂导 师， 潜规则等等不良现象就会应运而生。 「雪二 ; ；尤J i培 下（irv比饥民 Week［可 15
- 18. 人物I People A生�饨，主 文／K7B Daisy υ 、 百j言：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这样的一 群人，他们大多数一 个人离开农村老家，来到 一 个又一 个的繁华都市，拿上铲子，带上头盔， 日复一 日池的在尘土飞扬的工 地上挥洒汗水， 哪里有工程， 他们就往哪跑． 他们或许会抱怨物价太高，又或许有时会想念老家的妻子和，孩子．，但是，他们几乎没埋怨过工作有多辛苦、， 工 资有多低， 他们不觉得自己的工 作有多见不得人， 他们也是在凭自己的劳动赚钱， 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 样 。 我们带着犹豫，走进了深中旁边的建筑工地， 采访了 工地上的工人们。 刚到地铁工地 ， 第一 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大 叔 ， 他戴着顶白色安全帽 ， 并没有其他工 人那种沧桑的感觉 ， 看起来反而像一 个经 理。 他看到我走 进工地 ， 马上一 脸笑容地 跑 过来， 问我 ， “孩子 ， 你们来建筑工 地平什么呢？ ” 本来对这次采访不怎么？包 希望的我 ， 还以为要被 “ 驱逐出境 ” 了， 结果当我回答说是要来采访的时候， 他笑 了笑， 说。 “那随便采访吧 ， 谢谢你们对 我们的关心啊。 ” (N: 涅架， D 大叔） N: 您在这片工地上做什么7 D: 呵呵， 当然是管管你们这些外来群众的 安全问题啊。 N: 这片工地上有哪几种人呢？ D这里主要有两种工人一－一 点工和包工（点 工为按工作时长给钱 ， 包工为按工程量做 工） ， 只有点工才是我们中铁集团自己招 的人， 而包工是囱包工头来管理的。 N: 这些工人的生活情况是怎样的呢？ D: 点工是公司有包吃住的，条件还不错 ， 工作时间是上午7: 00-11 30；下午1 30 5: 30。 N 。 你们招工有什么要求吗？招未成年人 吗？ D: 未成年人是一 定不要的 ， 50 岁以上的 人也是不要的 ， 还有带小孩来打工的人也是 不要的。 N: 你算是什么工人呢？ D: 我算是个长工了 ， 就是跟着公司的工程 走。 我经常到处跑 ， 都快走遍全国了呢。 N：你们的工人的工资怎么样呢？ D， 要看是什么工人 ， 像我这样的大概是一 个月3000 ， 普通的点工是1800 ， 包工就不 太清楚了。 N: 你的家人和你一 起奔波吗？ D: 没有啊 ， 我一 个人在外面打工啦。 这样 才能赚多点钱来寄给他们啊。 后来， 大叔又给我介绍了几个工人 ， 他真的 很热心 ， 本来以为进入工地采访会受到很大 16 ？、｛计vvin仇 Week［可 的阻力 ， 就像媒体通常报道的那样 ， 但这个 大叔却让我大大的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看来 是， 来者不善 ， 见者才不迎吧。 在跟他告别的时候 ， 大叔得知我是深圳中学 的学生 ， 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小孩， “真希望 我的小孩也上深中 ， 要是他也在深圳的话。 ” 我们遇到的第二个人， 是一 个六十四岁的老 大爷。 看着他脸上的皱纹 ， 我们的第一 个问题是 “您今年多少岁了啊 ， 大爷？ ” 他一 开始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支支吾吾了 几分钟 ， 不好意思地说， “我啊 ， 今年64了呢。 ” 我们被吓了一 跳 ， 这么大岁数， 应该在家里 享受天伦之乐啊 ， 可是， 他却在这里吃力地 的搬运着橡胶管道， 偶尔 ， 他会停下来揉揉 腰 ， 擦擦满头的汗。 我们又问 “您的孩子在哪里呢？ “我有一 个儿子， 他都成家了， 在外地工作 养家呢。 还有一 个女儿 ， 也嫁人了 ， 在老家 日尼。 ” 讲到他家里的情况时， 他显得很激动 ， “我好 几年没回老家了， 怪想他们的 ， 偶尔 会给他们打几通电话 ， 电话费太贵了啊。” “ 您都这么大年纪了， 怎么会来深士JI［打工 日尼？ ” “ 没办法啊 ， 我儿子娶媳妇的时候 ， 给他结 婚 ， ， 建房子， 欠了十多万的债。在我们那边 ， 十多万可不是一 个小数目啊 ， 我就只好到那 些大城市去打工 ， 赚钱来还债啊。 我之前还 去过内蒙古打工呢 ， 后来跟着工程 ， 在各个 城市乱跑 ， 现在又跑到深圳来了啊。，3 我们问他 ，
- 19. “ ff!;在这里打什么工啊？工资多少呢？ ” 他说， “ 在这里打杂工啊， 一 个月基本就 1800多吧， 还可以吧， 比在老家赚的多挺 多的， 我还挺满意的呢， 呵呵。 ” 说到这里 ， 他笑得的很灿烂。 “在这里的生活条件怎么样呢？ ” “还可以吧， 公司包吃包住， 虽然吃得不是 很好 ， 但也勉强过得去。一天工作九个多小 时， 上午八点开始工作， 中午休息一 个小时 ， 下午1点半开始， 工作5个小时。 晚上就 和工友在附近随便走走。在这里 ， 花钱的地 方不多， 一 般每个月都会剩一 千多寄回老 家 ， 可以用来还债啊。 ” 后来， 我问他觉得在这里工作辛不辛苦 ， 他 笑了笑， ＂怎么会辛苦呢， 反正都是为了赚钱生活 ， 再怎么累也无所谓。 ” 再往工地的深处走， 我们看到了一 个无所事 事的工人， 他正坐在一 张折叠椅上， 望着外 面工地上干得热火朝天的工人。我们朝他走 过去， 越走近越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那里不 止有建筑材料和， 各种工具， 还有一 个小小 的厨房， 一 个女子似乎还在里面做饭。再往 里看 ， 则是 个小小的宿舍。看来 ， 这就是 工人们每天生活起居的地方。 男子看到我们正渐渐走近他， 并没有什么举 动 ， 还伸手和我们打了个招呼。我走近那名 工人说明来意后， 问道， “请问你是包工 吗？ ” 我问得似乎有些唐突， 他迟疑了一 会， 说 “ 是啊。 ” “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 我问道。 “ 看工地啊。 ” “ 那怎么还不开工呢？ ” 我问道。 他指了指天花板说 “快做完了 ， 最后一 批 材料还没到。 ” 叫尔是做什么的， 天花板吗？ ” 他笑着说． “不是 ， 是空调。 ” 原来是做中 央空调的啊。 “ 你们的生活状况怎么样呢？ ” 他指了指身后的灶台和宿舍说 “就住这里 啊， 包吃包住 ， 伙食也不错。 ” “你们的工资如何？谁给你们发 工资的 日尼？ ” “ 就是包工头啊， 一 个月两干左右吧， ” 他 说’ “ 包工头又是从哪里拿的钱呢？ ” “ 老板啊。 ” 说着他指了指头上的楼房。 “他 一 般在楼上办公。3’ “你们对账目了不了解啊？ ” “ 不太了解啊。 ” 他摇了摇头。 “ 反正就是 工头把钱领了， 然后再发给我们， 我们平时 也不会问太多。 ” “ 工头对你们好吗？ ” 我问道。 “挺好的。我们就跟着他 ， 他承包了哪那里 的工程 ， 我们就去哪里做工。 ” 看他想说的并不太多， 我便王军去采访工头 ， 但很可惜他说工头出去了， 等我们第二天再 去找工头的时候，很可惜，工队已经离开了。 其实包工的工作条件是不知其他工人的， 刺 鼻的气昧充斥着他们的工作环境和生活环 境， 也许对他们来说， 为了挣钱， 这些都可 以抛弃吧。 后来， 我们又来到了工地后方的一 个临时办 公室 ， 进去后， 经介绍找到了一 个主要负 责人。他并不像工地上的其他工人 ， 身穿 Nike ， 染了一 头红发， 手里拿着一 部HTC 手机打电话， 看着像是个潮人。原来 ， 他是 负责这片工地上技术问题的人， 顶多算个总 管。 “老板都是不会到工地上来的。” 他说。 走出建筑工地后， 我们又在校内做了一 次问 卷调查。我们发现 ， 70%的人都表示大概 了解农民工， 20%的人非常了解他们。大 部分人认为农民工是一 群本分老实、 ， 辛苦 勤劳、 ， 常年在外的人。有人写下了这样的 话 ， “他们为城市贡献了血汗和， 青春 ， 到 头来却只能换回一 张回乡的车票。” “他们 经常被包工头欺骗， 卷款而逃， 甚至人身安 全都受不到保障。 ” 也有些人觉得他们素质 不是很高 ， 可怜之人， 必有可恨之处。有人 写道 ， “纵然他们是劳动者与勤劳的象征之 一 ， 也不能排除各种不大有素质的一 群。，， 大多数人表示在日常生活中， 他们都很尊敬 农民工 ， 认为他们是城市的建设者 ， 在路上 遇到农民工 ， 从来不会有意避开。有时看到 别人歧视他们， 也会打抱不平。但是 ， 也有 人物I People 相当 一 部分人表示， 虽然觉得他们挺可敬 的， 但还是会有点嫌弃他们。 几乎70%的人都认为农民工的日常生活条 件很差 ， 建设工地上危险重重， 尘土飞扬 ， 老板和， 包工头都不太关心工人， 把赚钱当 作主要目的， 经常欺骗工人。 几乎l 00%的人认为我们应该关注农民工， 在 “ 你觉得农民工需要社会给他们什么帮 助 ” 这个问题上， 大家写下了不同的意见。 “ 最重要的是给予他们应得的薪水， 让他们 在这个经济迅速发展的社会中 ， 也分得一 块 蛋糕， 不要被少数人最终谋取。” “先把 t “ 农民 ＇ ，，二字去掉， 再在后面加 上一 个 “ 人 ” 字。 ” “他们需要人们更多的包容与理解， 需要旁 人正常的眼光和， 正常的社会地位。 ” “ 社会应该提供平等的教育机会 ， 提高劳动 者素质， 加强他们的维权意识。，， “ 基本的劳资保障才是最重要的。，， “ 加大农村建设， 解陈农民的后顾之忧。 后记。 从一 开始害怕接近他们、 ， 担心会被赶出工 地 ， 至lj最后开始觉得他们是那么可爱， 并顺 利完成采访 ， 我们发现 ， 这个社会对于他们 有太多太多的误解。我们看见的只有他们破 烂的衣服和， 不堪入目的生活环境， 看不见 的却是他们也和正常人一 样， 有 份算得上 稳定的工作 ， 靠自己的劳动赚得生活所需。 其实 ， 劳动并没有贵贱之分。 下｛ir侃侃Wee.kl可 17
- 20. 文化I Culture 随想 J ”件新伪祷教传统 文／陈诗歌 读经很重要。 它的意思是读什么和怎样读很重要。 我不赞成让孩子读《弟子规》和《孝经》 ， 但也不用苛刻的现 代观念去否定它们曾经发挥的积极作用 ， 因为语境不同了。 读经 ， 读的是经典， 古今中外的经典。 中国传统经典也并非只 有《弟子规》和《孝经》等， 因为这些而遮蔽五干年文明的沉淀 ， 未免太不明智。 对于中小学生来说， 不妨先从诗开始读起， 诗经、 唐诗、 宋词、 荷马史诗、 古希腊悲剧、 泰戈尔的散文诗等等 ， 以牧 养人的心灵。 至于哲学、 政治等经典， 包括数学 ， 可从高中或者大 学阶段读起 ， 以培养人的理性。 我的意思是 ， 什么时段读什么很重 要。 不仅要因材施教 ， 还要因时施教。 这些经典， 包括文学经典、 哲学经典、 宗教经典等等， 我称之 为诗。 当然 ， 并非所有的经典都可称之为诗。 与读什么一 样 ， 怎样读也是十分重要。 古人读书 ， 要沐浴更衣 ， 焚香静心。大家不妨参考朱子读书法。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读书 ， 或者学习 ， 是 件十分神圣的事情。 以一 颗顺从的心 ， 跟着大师大德 起运转 ， 让大师调教自己， 使心绪得到宁静、 专注 ， 使心灵、 心智得到净化 ， 受到滋养 ， 从而 生起虔敬的心。 古时候孩子读经 ， 并不在于他一 下就能读懂 ， 而在于他一 遍又 一 遍的诵读之后， 他的心灵和精神得到专注和净化 ， 然后 “ 读书百 遍 ， 其义自见 ” 。 也就是说， 要先教学生无知 ， 然后他们才可以无 所不知。 只有一 颗纯洁、 清静的心 ， 才可以生出智慧。 《圣经》上 说的 “ 凡事相信 ” 和佛经上说的 “ 无分别心 ” ， 说的大概便是这个 意思吧。古时候孩子读经的方式和功效 ， 大概跟小和尚念经差不多 ， 跟老和尚专心挑水、 砍柴、 做饭差不多 ， 跟信徒祈祷差不多 ， 只有 专注、 宁静、 纯洁的心 ， 才有可能觉悟禅意 ， 才能和神沟通。 现代教育教人知识 ， 但不教人虔诚， 教入动 ， 但不教入静，教 人急于发表意见 ， 但不教人如何沉思， 教人怀疑 ， 但不教人相信。 所以 ， 现代教育可以教孩子很聪明 ， 但未必很智慧。 若 开始就抱以一 种怀疑的目光阅读经典， 那就等于把自己升 到大师的高度 ， 或把大师降到自己的低度 ， 那么， 你i卖的不是大师， 不过是在照镜子， 一 面晗晗镜。 并不是说大师和经典不能怀疑。但先信后疑 ， 远远比先疑后信 要好 ， 至于后者 ， 怀疑之后还能不能信 ， 这是一 个问题。 袁伟时先生认为 ， 仁、 义、 礼、 智、 信应该建立在民主、 法治、 自由、 平等的基础上。 袁先生的仁义礼智信是有两个背景词的：儒 家和宗法社会。但就这些仁义礼智信的一 般意义而言 ， 我的感觉和 袁先生的判断不一 样 ， 我认为后者应该是建立在前者的基础上的。 它们的位置很重要。 对于一 个政府而言 ， 官最迫切的、 但不一 定是最重要的任务是 建立民主、 法治的秩序 ， 。但对于教育而言 ， 它最迫切、 而且也是 最重要的任务是教会学生仁爱、 虔敬和JlliifA人 ， 等等。 民主强调平等， 这也就意味着取消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但事实 上 ， 一 个道德高尚的大学教授和一 个道德高尚的农民是有很大的差 异的 ， 准确地说， 是有高低之分。但民主的平等思想取消了他们两 者之间的差异。 当然 ， 他们人格是平等的 ， 在法律面前是平等的 ， 这些是人类文明的一 个基本共识 ， 无需再要证明的。 这里主要是t旨 在民主框架下的选举权平等、 议事权平等等等。 如果从更平等的角 18 度来说， 一 个道德高尚的大学教授的选票应该等于十个道德高尚的 农民的选票。但目前民主的平等思想， 取消了这种差异。 又例如自由， 自由是一 个很美丽、 但又很危险、 甚至极具诱惑 的事物 ， 在自由思潮如此深入人心的语境下 ， 在学校里 ， 如果继续 如此突出地宣传自由， 自由会不会变成 副极具诱惑的春药7毫无 疑问 ， 人是有选择的自由， 而上帝也许诺了这种自由， 但人们应意 识到 。 人究竟能不能承担这种自由。 对于自由， 我有过一 个界定 自由就是神恩和重负 ， 正如其他事物一 样。 这点决定了自由在其他 层面上的含义。 关于自由和多元价值， 诸君不妨看看施特劳斯和伯 林之间的论争 ， 那是思想史上著名的一 章。 事实上 ， 除了罗斯福的 四大自由观外 ， 还有一 种自由， 这种自由不是外在的秩序可以生起 的 ， 它是人在控制自己的欲望、 清静自己的内心之后生起的自由 ， 这类似佛教僧人抵达一 定镜界后， 狂心顿息 ， 自由自在；又类似于 基督教的修道士把自己交给神后， 专注于沉思默想 ， 专注于祷告 ， 不再背着肉欲的包袱而生起的自由和喜悦。 这种自由并不一 定要通 过宗教来达成 ， 它可以由教育承担这个任务。 建立民主秩序z 宣传公民社会、 培养公民意识 ， 应该是政府的 主要责任 ， 当然也是教育的部分责任。 再细一 步讲 ， 理性教育 ， 包 括公民教育． 应该是在大学 ， 起码是高中阶段推行的。在大学之前 ， 应该让学生�读经典， 读诗和童话 ， 以牧养人纯洁的心灵 ， 培养人 高贵的灵魂， 在这个阶段， 不应急于培养学生的理性思辨。 现在的民主是代表着多数人的利益。 也就是说， 民主政治并不 区分对错， 它代表的只是利益。 多数人有可能意昧着优秀的 ， 但也 可能意味着暴政。 苏格拉底便是被民主政治判以死刑的。 我说这些，不是表明我反对民主 ， 而是相反。但民主应该知趣 ， 应该知道自己的不足在什么地方。 这是很重要的。 因此 ， 政治哲学 家的思考不应止步子民主 ， 而民主也只是 “一 种不是最坏的方式 ” 。 对于新儒家关于儒家现代化的思考， 我不一 定赞同 ， 但我很欣 赏这种尝试。 民主是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呢？在目前的语境下 ， 我认为是的。 但民主不一 定是历史上出现过最好的政体。 民主政治最早是在古希腊出现的。 那么 ， 在民主政治出现前的 政治制度是什么样子呢？神主政治 ， 或者说贵族政治。 它的典型应该是古希腊的贵族政治。从神主政治（即贵族政治） ， 过渡到民主政治并非一 定是进步。 应该要说明， 古希腊的贵族和我 们平时理解的贵族并不一 样 ， 它更多的是指精神贵族 ， 贵族政治即 是优秀的政治。 在宗法社会 ， 血统固然重要的 ， 但更重要的是这些 贵族们口中常常谈论的 “ 何谓正义 ’ ＼ “ 何谓高贵 “ 何谓智慧 如｛我狄浦斯出f圭z尤拜的国王’ 并不是因为他的血缘， 而是因为他的 智慧。 贵族政治是以 “ 优秀 ” 、 “ 好 ” 、 道德为社会的尺度和标准； 而民主政治是以自由为社会的标准。 又如伊斯兰文明。伊斯兰有过光辉的文明 ， 像现代数学、 《一 干 零一 夜》》 ， 假如没有伊斯兰文明 ， 也不可能把希腊的古文明通过 阿拉伯文带到西方， 西方的文艺复兴也就不可能。 在伊斯兰世界， 以前在西班牙 ， 与犹太教基督教共处 ， 就有过宽松和谐的氛围。 伊 斯兰统治印度时 ， 也是如此。 今夫伊斯兰之所以民族主义、 原教旨 主义盛行 ， 杜维明先生认为， 与欧洲 ， 特别是英美对伊斯兰的宰制 ， 关系非常大。
- 21. 袁伟时先生是主张西方文化中心论的 ， 但袁先生欣赏的主要是 西方的民主政治、 法治精神、 市场经济、科学技术、自由和平等 ， 而这些仅仅是西方文化的一 部分。 如果袁先生仅仅是选择这些 ， 那么何不再参照日本和韩国呢？ 日本和韩国采用的西方民主模式 ， 但文化依然是东方色彩的。如果 嫌远 ， 那就看看台湾和香港吧。 而西方文化也未必只是理性的分析、 自然界的逻辑化以及对精 确科学及其方法的追求。科学理性也只是希腊精神的一 部分，希腊 精神还有古希腊悲剧和史诗中的诸神世界， 还有前苏格拉底学派的 神灵精神和奥尔菲斯教。国人更不应该对西方文化中的犹太一 基督 精神避而不谈 ， 这个才是西方文明的根基所在。 朱学勤先生比较法国大革命和英美革命 ， 把英美革命以极小的 代价取得成功的因素归功于工商文明， 但他没有提及基督教的作用， 未免有些可惜。 如法国大革命和英美革命中的一 个共同内容：废奴 运动。废奴运动在法国几乎流血无数 ， 而在英美 ， 却几乎兵不血刃。 为什么会这样呢？除了朱先生说的工商文明之外 ， 我想 ， 还因为芙 美的废奴运动是由威伯福斯为代表的、 英美福音派运动 所领导的， 而法国的则是以罗伯斯庇尔为代表的、 启蒙运动影响下进行的。 袁伟时先生的自由、 平等思想来自启蒙运动。 但要理解启蒙运 动 ， 怎么能不理解欧洲中世纪呢？启蒙运动就是因应申世纪而生的。 但在国人眼中 ， 欧洲中世纪几乎是黑暗、 蒙昧、 专断的代名词， 其 实这是没有依据的 ， 最简单的理由是国人对欧洲中世纪的理解是如 此的贫乏。而我们拥有的这种观念， 其实是来自启蒙运动的历史观。 但欧洲思想界对中古时代的评价 ， 并非只有启蒙运动知识人的 “ 黑 暗一 蒙昧 ” 一 种；在R•尼斯贝特的《保守主义》一 书中 ， 欧洲各 国的保守主义思想家就认为 ， 中古时代的文化和社会形态是历史生 活中的卓越典范， 中世纪是检验文化、社会形态的理想标准。 人们对欧洲中世纪抨击得最厉害的， 除了十字军东征、 赎罪券 之外 ， 应该就是禁欲理念了 ， 修道院的生活被视为扼杀人性的反面 典范。 这种观念也是来自启蒙运动的人性观。 但并非 所有现代思想 家都认为中世纪的禁欲理想是反人性的。 德国思想家舍勒在《道德 建构中的怨恨》 （这个书名就非常虫子） ， 透辟地比较分析了基督教 的爱观与现代的爱观 ， 其中有对禁欲观念的精湛论述 中古时代是 欲望的禁欲 ， 以便把目光投向神性境界；现时代是精神的禁欲 ， 以 便把目光投在人之本性中最低下、 最具动物性的方面。 在此向大家推荐一 本书《亲吻神学一一 中世纪修道院情书选》， 它是圣多明俄的捕传弟子约尔丹和他心爱的女子、 女修院副院长狄 安娜 ， 12世纪伟大的神学家、本笃会会士阿贝拉尔和他倾慕的女子、 博学的女修院院长海萝丽丝 ， 加尔默罗会修女特蕾莎与她爱慕的男 子、年轻的加尔默罗会神父格拉西安， 利雪的特蕾莎与她的女友、 同胞姐姐西利安·马丁等情侣的情书集。看完它， 我想大家会对欧 洲中世纪有一 些改观。其实 ， 没有收入这本书的著名情侣还有阿西 西的圣方济各与圣克拉蕾、 诺德林根的海因利希与埃布纳、 苏索与 施塔格尔、 撒肋爵的弗兰茨与尚塔的玛利亚、 富科尔与邦迪夫人、 德日进与尚邦等等。 因此 ， 我说. ＿§＿慢告别中世纪。 这种告别的话语 ， 其实是新文 化运动以来动不动就打倒、 告别思想中的一 种。 袁先生是赞扬市场经济的 ， 因为它是民主、 平等、自由的基础。 但我们也要警惕市场社会化。 杜维明先生警醒得好 “ 假如市场化 的力量进入学术 ， 那学术就腐化了， 进入教堂或寺庙 ， 宗教就被污 染了；进入家庭 ， 家庭就异化了。 ” 我也有这种忧虑。 但这个不幸的现实是 ， 市场化的力量不仅进 入了学术、宗教、家庭等等区域 ， 它已经进入整个人生的领域。 “ 价 值观 ” 一 词便是很好的证明 ， 叫介值 ” 原是市场术语。 人生竟然可 文化 l Culture 以估价的－ 由此 ， 赚了多少钱， 做成了什么事 ， 达到何种境界 ， 便成了衡量人的价值标准。有必要的话 ， 人们也会给爱估一 个价的。 由此引申出．我们信仰的上帝也变成了一 种可选择或可不选择的价 值观了。 四 因此 ， 民主政治应该知趣 ， 应该学会谦逊。 如何才能弥补民主 的不足呢？ 最好的办法可能是宗教 ， 但宗教比较敏感 ， 除此之外 ， 还有没 有别的方法呢？我觉得可以通过教育弥补民主的不足。怀特海就说 “教育的本质即它是宗教性的。 ” 最好的教育 ， 是诗教。 但我说的这种i寺教与中国传统诗教有联 系 ， 也有区别。 中国是一 个诗的国度 ， 有着很好的诗教传统。所谓i寺教， 本指《诗 经’ “ 温柔敦厚 ” 的教育作用 ， 后来也泛指诗歌的教育宗旨和功能。 孔子为何要亲自删定《诗》三百篇 ， 我想 ， 正是为了诗教。教育是 叫家的重要主张。 《诗经》的第一 篇是《关膛》 ， 孔子为什么要把 它放在诗三百的第一 篇呢？《诗经》全本的结构安排是很有深意的 ， 我们知道， 《诗经》分风、 大雅、 小雅、 颂四大部分 ， 风居全经之 首， 包括两方面意思 ， －是执政者以君子之风采使天下潜移默化， 此为 “ 只化 ” ，二是民众反映意见而使执政者纠正错误、弥补不足 ， 所以凤又分正凤和变风 ， 而正凤又有两部分 “ 周商 3， 和 “ 召南 《关E量，f更是 u 周南 n 的第一 篇。为什么要把这首中正平和的、 “乐 百不淫， 哀而不伤 ” 的情诗放在 全经之首呢？我想有两点。 一 ， 情 是人生乃至社会、 国家的根本；二 ， 《毛诗序》说。 “《关膛》 ， 后纪之德也， 凤之始也， 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 ， 用之邦国焉。凤 ， 风也，教也 ， 凤以动之， 教以化之。 ” 朱子在《诗 经集注’中注一 步指出 “ 淑女者 ， 未嫁之称 ， 盖指文王之妃 ， 太 拟为处子时而言也。君子则指文王也。 ＂ 我想， 以最高执政者作为 典范，凤化天下， 从孔子的诗教角度来看 ， 这种解释是有道理的。 在码L记，中有一 篇《经解》， 记载了孔子的几段很值得玩昧 的话： ·入其国，其数可知也 ， 其为人也温柔敦厚 ， 诗教也。 ” “ 温 柔敦厚而不惠．贝Jj深子《诗》者也。 ” 意思是凡亲身到一 个地方， 从那里的教育情况就可以看出来， 凡是老百姓温柔敦厚的 ， 那便是 诗教的结果；如果老百姓不仅温柔敦厚而且很聪明 ， 那便是学《诗 经》学得很深入了。 林语堂先生也说过 ， 中国诗在中国代替了宗教的任务。 中国的诗教传统延续了两千多年 ， 一 直到新文化运动开始出现 摇摆。 从新文化运动至今一 百年 ， 中国诗教传统遭受极大的厄运 ， 几乎申断， 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首先， 新文化运动推行臼话文 ， 使诗失去赖以生存的最重要的根基一一 语言， 其次， 民主和科学的 思潮涌起 ， 人们极力追求理性 ， 使诗中最具魅力的情感因素在社会 选择中退诸二线，第三， 百年中国都在做一 个强国梦 ， 诗便成为国 家、社会、政治服务的工具，第四 ， 百年中国历经多少战难、 运动、 革命 ， 动荡不安的局势 ， 使i夺失去赖以呼吸的空气；第五 ， 自改革 开放以来， 商品经济、 市场经济大行其道， 物欲横流， 更是使人们 无暇于无用的诗歌。 此间， 诗出现过几次小高潮 ， 如天安门诗抄、 朦胧i寺、 第三代诗潮、 5•12汶川大地震的诗歌热潮等 ， 但也只能 以零散的面目出现了 ， 犹如几声日申吟。 在古希腊 ， 埃斯库罗斯也说过。 小孩子由大人来教 ， 而大人则 由诗人来教。 古希腊喜剧大师阿里斯托芬有一 部居lj作《蛙》。 这出戏就是酒 神觉得著名的悲剧诗人都死了 ， 很伤心 ， 决定去阴间把一 个悲剧诗 人请回来。到了阴间 ， 他见了埃斯库罗斯和欧里庇得斯。埃斯库罗 斯是老悲剧家 ， 欧里庇得斯是最后一 个比较出名的悲剧诗人。 究竞 选哪一 个回来呢7两个人开始辩论谁是好诗人。最后呢 ， 选择的是 'Nir向nA- Wee.kl11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