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为 什 么 要 生 小 孩 ？ 为 什 么 要 当 爸 爸 ？ -- 小 说 《 第 二 龟 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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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 Metro.
是一只宠物龟。
我的主人叫苹果地 kyle.
主人最近，很累，很忙。
今天我带了一包香烟和一瓶老柴生酒庄酿制的 1987 年红酒，出发去
找星特喝喝酒，聊聊天。
路过放羊坡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看看蓝燕，她在店里忙碌着。
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去找她了。
不是我不想她，而是此刻，我的自己的状态，让我想把蓝燕的一切暂
时保留在梦里，不想带到现实中来。
蓝燕在店里忙碌着，时而挑拣尸体，时刻找钱给客人，时而对过路的
熟人打招呼。
客人都离开了，她静了下来。
我很好奇，她一个人的时候会做什么。
所以，我挑一块平坦的草地，坐了下来。
打开瓶盖，边喝着红酒，边远远的看着蓝雁。
蓝雁一个人，洗了洗手，整理了整理刚才忙乱的衣角，然后对着镜子
梳理了一下头发，坐下来，看着店里静静的一切，然后，转头看向天

2. 空，那是北方的天空。
那片天空，蓝雁曾和我一起坐着大鸟飞翔过。
蓝燕看着天空，若有所思。
蓝雁发呆了一会儿，拿出了抽屉里的笔记本，在笔记上写了一些字。
。。
。
酒喝完了。
夕阳靠近远处的山峦。
我想，还是明天再去找星特了。
我站起来，看了看夕阳，然后往回家的路走。
夕阳，曾经是我很喜欢的风景。
它总能让我突然惆怅起来，让我想一些脱离现实的问题，比如，人怎
样才能活得有意义呢。
是谈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吗？
是很用力很用力去爱一个人？
或者被一个人撕心裂肺的爱过？
第二天天亮了。
我再次在我的藏酒阁里，挑选了一瓶 1897 年的红酒。
这次，我决定避开放羊坡。
我担心自己会，再次流连蓝雁忙碌的身影，而中道折回。
我来到了顺心教堂。

3. 星特说，马驰，我不能喝酒啊，感冒了，拼命流眼泪，痛苦。
马驰，是星特给我音译的名字。我明明是乌龟，他却给我取了个马的
名字。
我说，感冒不是应该流鼻涕吗？
星特说，别人感冒流鼻涕，我感冒，每次都是大量流眼泪，而且惧怕
阳光，非常刺眼。
我说，我都计划很久要跟你喝酒。
星特说，我得去医院看看病。
我说，我陪你去吧。
星特戴上墨镜，说，怕阳光。
我说有多一副吗，我也戴上。
我们来到了龙华动物公共医院。
挂了号，拿了系列号，还要等很久，我们就索性找个病房午睡，来到
309 病房，没有人，我们两个就走进去，躺下来睡。
我们俩躺着边聊天，边昏睡过去。
突然门打开，一只蜜蜂飞了进来。
他一副紧张万分的摸样，耽耽着我们俩，看似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紧张愤怒说道，我的儿子了？我的小孩呢？
我和星特带着墨镜，互相对视了一下。
对方，不说第二句，飞过来就朝星特扑过来。

4. 屁股吐出毒针，朝星特刺过去。
我动作缓慢，阻挡不及。
星特在床上翻滚叫痛。
蜜蜂转身怒视着我。
我想，你我体型差距巨大，你不会过来送死吧。
可是，对方，竟然，视死如归的扑向我，怒吼道，我的儿子呢？你们
把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
。
一个医生听到声音，推门进来。
蜜蜂停了下来。
医生说，在医院，要安静，不要闹。
蜜蜂说，他们偷走我的儿子了。
医生说，你儿子多大啦。
蜜蜂说，刚出生。
医生说，你的儿子在哪个病房啊。
蜜蜂说，就在 309 病房。
医生说，309 在三楼，这是四楼，3+09.
。。
。。
原来，因为迷信，大家觉得 4 不是好数字，所以，四楼不叫作 4 楼，
叫做 3+。
蜜蜂他忽视了右上角的+符号。

5. 没等医生说完，蜜蜂闪电般冲向楼下。
医生看着我们说，安静，安静，不要闹。然后就走开了。
我过去看看星特被刺的部分，红肿了起来。
我说，疼吗。
星特愤怒的说，TMD 疼。眼泪溢眶而出。
门响。
蜜蜂又飞过来，满脸通红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以为，星特要大发脾气。
没想到，星特眼眶蓄泪的说，没事没事，你是为了你儿子，可以理解，
不怪，不怪你。
蜜蜂微笑的说，真的不好意思，我刚当爸爸，太心急了。
说完，走过来，吐了一口痰在星特的红肿部位，很快，红肿消去，不
疼了。
星特说，你叫什么名字？
蜜蜂说，我叫鲁比。
我们寒暄了一下。
突然星特问了一个不应景的问题：你为什么生孩子，为什么要当爸
爸？
鲁比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片刻， 说真的，
说， 我真没有想过为什么？
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要小孩了。
鲁比不敢久留，赶紧回去照顾他的新生儿子。

6. 房间剩下星特和我，然后星特开始和我自言自语的对答了。
星特说，为什么要生小孩呢？养一个小孩那么麻烦，那么辛苦，而且
有了小孩非常的不自由，时刻要牵挂着他。
我说，是啊。
星特说，为了传宗接代？
我说，比较传统的人会这么想。
星特说，为了生物学的任务，要把基因流传下去？
我说，也许吧。
星特说，为了让两个人的世界，比较像一个家？或者说，有了孩子，
才算是完整的家。
我说，也许吧。
星特说，还是本来就喜欢小孩，就喜欢当爸爸妈妈？
我说，有这样的动物。
星特说，还是有过孩子，人生才是比较完整呢？
我说，也许吧。
星特说，可是生一个小孩，可辛苦，可麻烦了？
我说，那是一定的。一个小生命的诞生，肯定麻烦。
星特说，可是你发那么多时间精力，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结果长
大了，他可能还会觉得，你的思想古板，跟你有代沟，跟你合不来，
要自己去住，嫌弃你倚老卖老，嫌弃你多管闲事，嫌弃你没能给他一
个富二代的背景呢？

7. 我说，哪能考虑这么多啊。
星特说，哎呀，反正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生孩子。
我说，所以，你只是大千世界里的一种思想观念而已。
星特说，可是你看，鲁比，他为了儿子，急成那样子，哎，父爱真的
是太伟大，太强烈，太无可比拟了。
我说，是啊，父母对小孩的爱，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
。
轮到星特看病了。
医生看了看星特的面貌和瞳孔，说，你没病，就是，缺少性生活，内
分泌失调，导致体质不对称，就像一个木桶，干燥太久，有的地方偏
移了。回去多做做爱，流流汗，就好了。
医生连药都不开的就让我们回去了。
临走前，医生顺口说道，中山路口有一家“一路向西”桑拿，哪里有，
星球大战，小蜜蜂，十指弹琴，漫游世界，空中飞人，毒龙钻，加珍
珠爆炸糖，应有尽有，可以去试一试。
我们离开了医院。
星特遵从医嘱，一路向西去了。
星特说，一起去啊。
我说，不了，这阵子不想。
告别星特，我一个人走回家。
这时候夕阳已经靠山了。

8. 我驻足，看着夕阳，反而此刻，我的内心有些许的温暖。
我想，这世间有一种爱，是超越生命，超越时间的。
也许它和爱情是不同性质的爱，不能替补。
但是，如果你生命没有了爱情，或者被爱情背叛了，并不是世界末日，
还有亲情之爱，可以温暖你的内心，在脆弱的时候，给你前行的力量，
在你感到寒冷冬天的时候，给你温暖的阳光。
也许，给过或者给予过至真的亲情之爱的人生，就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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