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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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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沌的渴望 一一細說基督徒靈修一 著 單 草 耳 泌 海 芬 羅 士 黃 榮 普 多 ? 以 ­ d a守 得 - u v r 、 、 ν ' a 你 們 心 .•T / 心 犯 m h J F e 仇 r m ψ ι '， Sino友;t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Sino Language Consultant CO.,Ltd
Seeking Spirituality Guidelines for a Christian Spirituality for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By Ronald Rolheiser Translated by Magdalene Huang Copyright (Ç) 1998 by Rona1d Rolheiser First published in Great Britain in 1998 by Hodder and Stoughton Publishers. Chinese Copyright (Ç) 2005 by Sino Language Consultant Co., Ltd and Chinese Catholic version by Kuangchi Cultural Group, Taipei, Taiwan All rights reserved.
前 … 去 口 第 一 部 第 二 部 第 三 部 第 四 部 5 第 一 章 第 二 章 信 用 三 一 串 早 第 四 章 第 五 章 位 肝 、 于 川 串 早 4 多表 景 況 何 謂 靈 修 ? H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掙 扎 33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基 本 大 綱 無 可 爭 論 的 要 素 65 道 成 肉 身 .•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基 礎 基 督 是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基 礎 m 道 成 肉 身 在 靈 修 上 的 重 要 性 的 基 督 徒 靈 修 大 觀 教 會 靈 修
第 七 章 逾 越 奧 蹟 靈 修 附 第 八 章 正 義 和 平 靈 修 別 第 九 章 性 愛 靈 修 加 第 十 章 維 持 我 們 的 靈 修 生 活 289
前 … 昔 日 假 若 你 在 靈 修 上 苦 苦 掙 扎 的 話 ， 這 本 書 是 專 門 為 你 寫 的 。 身 兼 科 學 家 與 神 祕 家 的 德 日 進 ( H n H F R 已 r n 古 巴 口 ) 的 目 自 間 為 何 許 多 真 誠 良 善 的 人 不 相 信 天 主 。 他 對 此 問 題 的 回 答 不 帶 判 斷 ， 反 具 憐 憫 。 他 覺 得 問 題 出 在 這 些 人 末 的 日 以 正 確 的 方 式 聽 聞 天 主 。 他 的 宗 教 寫 作 ， 企 圖 讓 基 督 信 仰 更 為 美 味 可 口 ， 易 於 被 不 管 何 種 原 因 而 苦 苦 掙 扎 於 靈 修 的 人 接 受 。 這 本 書 以 樸 實 無 華 的 方 式 ， 也 嘗 試 做 同 樣 的 工 作 ; 也 就 是 說 ， 想 成 為 一 本 導 覽 書 ， 引 導 那 些 末 曾 嚐 到 基 督 徒 靈 修 之 個 中 美 味 的 人 。 同 時 ， 現 今 也 有 許 多 真 誠 良 善 的 人 在 信 仰 和 教 會 中 苦 苦 掙 扎 。 此 事 的 發 生 有 諸 多 原 因 : 這 世 代 的 多 元 化 使 得 凡 事 異 常 豐 富 ， 但 卻 缺 乏 澄 清 ; 文 化 中 的 個 人 主 義 ， 使 得 家 庭 和 團 體 生 活 在 各 個 面 向 都 顯 得 困 難 ; 大 眾 文 化 和 智 識 界 裡 充 斥 著 反 教 會 的 情 緒 ; 一 派 人 士 認 為 宗 教 和 個 人 祈 禱 、 虔 誠 息 息 相 關 ， 另 一 派 人 認 為 僅 和 正 義 追 求 有 關 ， 兩 派 之 間 的 敵 對 氣 氛 節 節 高 漲 ; 基 督 教 會 裡 好 似 瀰 漫 著 一 股 無 力 戚 。 對 於 想 將 信 仰 傳 給 後 代 子 孫 的 人 而 言 ， 於 此 世 代 當 個 基 督 徒 尤 非 易 事 。 仰 前 言
晰 靈 魂 的 渴 望 在 這 紛 擾 的 世 代 中 ， 本 書 可 望 為 信 仰 帶 來 些 許 澄 清 ， 讓 它 變 得 更 易 於 接 受 ， 前 景 更 樂 觀 。 希 望 在 於 天 主 的 撫 慰 和 憐 憫 將 會 點 點 滴 滴 地 滲 透 ， 當 身 處 複 雜 世 代 的 你 正 為 信 仰 和 教 會 掙 扎 時 ， 碰 觸 你 的 內 心 。 另 外 一 個 要 加 的 註 解 是 本 書 語 言 和 風 格 的 問 題 : 我 盡 量 嘗 試 用 簡 單 的 語 言 寫 作 。 第 一 因 為 影 響 這 一 世 代 最 鉅 的 靈 修 作 家 盧 雲 ( Z g 口 z g S D ) 曾 一 再 地 修 改 作 品 ， 好 讓 它 呈 現 最 簡 單 的 樣 貌 。 迢 迢 對 我 來 說 是 個 理 想 。 即 使 是 耶 穌 也 用 他 時 代 一 般 人 日 常 的 語 言 說 話 ， 在 家 庭 餐 桌 邊 婦 孺 皆 懂 ， 理 解 的 範 圍 遠 超 過 學 術 殿 堂 。 第 二 ， 我 隸 屬 於 宗 教 團 體 ， 即 無 站 聖 母 獻 主 會 ( F n呂 Z O D B Y C E P R m o h E S H B B B n 已 注 冊 ) ， 特 點 是 為 窮 人 服 務 。 窮 人 有 多 樣 的 面 貌 ， 在 世 上 有 各 式 各 樣 的 貧 窮 。 服 務 窮 人 也 意 味 著 讓 天 主 的 聖 言 和 安 慰 ， 以 日 常 使 用 的 語 言 形 式 呈 現 ， 提 供 給 每 個 人 ， 而 非 只 有 接 受 高 深 學 術 訓 練 的 特 權 階 級 才 可 獲 得 。 因 此 ， 當 我 對 神 學 上 專 業 術 語 的 批 判 重 要 性 多 所 了 解 和 看 重 時 ， 本 書 也 將 學 習 獻 主 會 創 立 的 宗 旨 ， 用 窮 人 的 方 言 、 土 語 口 吻 寫 作 。 盼 望 的 是 ， 下 列 諸 場 合 可 發 現 本 書 的 蹤 跡 | | ..客 廳 、 工 作 地 點 、 普 通 人 的 談 話 中 ， 因 為 如 同 耶 穌 餐 桌 邊 的 友 誼 般 ， 它 是 個 藉 著 紅 酒 、 啤 酒 和 食 物 來 完 成 的 宗 教 談 話 。 最 後 ， 我 想 向 以 下 人 士 致 上 風 謝 .. 我 想 要 嵐 謝 無 站 聖 母 獻 主 會 ， 讓 我 從 其 他 傳 教 工 作 中 暫 時 抽 身 ， 好 專 注 於 本 書 的 寫 作 。 尤 其 嵐 謝 會 裡 的 齊 格 自 由 又 ﹒ 慕 希 斯 基 神 父 ( N可 咽 口 呂 丹 旦 旦 已m E O E H ) 和 在 多 倫 多 分 會 工 作 或 居 住 的 團 體 成 員 ( 不 論 是 神 職 人 員 或 是 平 信 徒 ) ， 給 了 我 理 想
的 空 間 成 就 此 書 | | 一 個 家 庭 、 遮 風 蔽 雨 的 屋 醬 屑 、 祭 台 、 盛 滿 食 物 的 餐 桌 、 火 爐 、 兩 扇 天 窗 、 以 及 愉 悅 和 充 滿 信 仰 的 友 誼 。 我 同 時 也 感 謝 家 人 ， 眾 多 兄 弟 姊 妹 、 娃 子 娃 女 因 我 小 小 的 德 行 而 欣 喜 不 已 ， 他 們 對 我 的 錯 誤 付 之 一 笑 ， 並 忍 受 我 為 了 傳 教 而 長 期 離 家 在 外 。 致 謝 給 之 前 任 職 於 倫 敦 的 厚 德 史 戴 登 出 版 社 ( z a r z 且 ∞ 阱 。 口 導 同 O D ) 、 現 今 轉 職 到 紐 約 雙 日 出 版 社 ( D O S - n e z 的 大 艾 利 克 ( 問 R E P - H ) ， 戚 謝 他 對 此 書 的 建 議 。 同 時 也 致 謝 給 能 幹 的 總 編 安 娜 波 ﹒ 羅 布 森 ( 〉 呂 且 E F Z 8 ) ， 很 厲 謝 她 持 續 為 此 書 做 的 一 切 。 | | 榮 ﹒ 羅 海 瑟 ( 肉 。 D M Z - v a m O H ) 多 倫 多 ， 加 拿 大 一 九 九 八 年 六 月 - H 你 前 言
部 況 第 旦 宋 .,
詞 作 離 並 不 會 使 你 鵡 珊 ， 再 也 呵 平 凡 大 且 不 會 立 即 嘲 笑 。 現 在 ， 進 入 到 魔 幻 世 界 ， 飛 翔 ， 我 讚 持 真 實 存 在 的 那 一 h悍 ， 最 終 ， 烏 克 蚓 瘋 狂 ， 強 勁 到 渴 望 燃 燒 至 死 。 幻 化 成 彩 蝶 ， 飛 走 。 在 愛 情 夜 晚 的 寂 靜 水 塘 程 ， 要 是 未 曾 經 歷 你 在 那 出 生 ， 平 已 孕 育 成 形 ， 這 一 句 : 苑 亡 ， 是 為 了 成 長 ， 奇 真 的 成 覺 割 過 ‘ 心 中 ， 你 將 只 泠 烏 黑 暗 塵 世 上 當 你 正 見 蠟 燭 兀 自 沈 靜 燃 燒 。 愁 煩 不 安 的 過 客 。 現 在 你 再 也 不 被 | | 歌 德 ( E g g - 甜 言 : 3 。 自 言 ) ， 更 有 相 愛 的 欲 望 ( - - 3 m z o - v 『 尸 。 2 個 3 個 二 @ 黑 暗 作 宰 一 所 籠 罩 ， 〈 神 聖 期 盼 〉 將 你 接 捲 主 室 。 (E)) 只(0) 純是第D3
府E m三 草 何 謂 靈 修 ? 「 我 們 因 諸 神 而 來 的 瘋 狂 ， 燃 燒 生 命 。 這 讓 我 們 相 信 ， 我 們 可 以 擁 有 偉 大 的 愛 情 ， 生 命 種 子 永 存 不 朽 ， 並 且 沈 忠 在 神 聖 中 L @ 。 欲 望 ， 不 安 的 來 源 在 人 生 旅 途 上 行 走 ， 尋 求 平 安 不 是 一 件 易 事 。 我 們 內 心 ， 總 有 著 與 事 物 自 然 韻 律 相 抗 衡 的 力 量 ， 永 遠 都 處 在 不 安 、 不 滿 足 、 挫 折 、 痛 苦 的 情 緒 中 。 我 們 欲 望 負 載 過 重 ， 所 以 很 難 達 到 單 純 平 靜 的 狀 態 。 欲 望 的 需 求 永 遠 都 比 滿 足 凰 來 得 強 烈 。 簡 單 來 說 ， 我 們 內 部 根 植 著 不 安 、 和 永 不 熄 械 的 欲 望 之 火 ， 使 我 們 在 此 世 永 遠 無 法 企 及 間 何 謂 靈 修 。
的 靈 魂 的 渴 望 完 全 的 平 安 。 欲 望 根 植 在 生 命 中 心 ， 在 骨 髓 中 ， 在 靈 魂 深 處 。 我 們 並 非 有 時 才 感 到 騷 動 不 安 的 悠 閒 之 士 ， 也 並 非 安 寧 之 人 ， 偶 而 才 欲 望 纏 身 。 景 況 恰 恰 相 反 ， 我 們 容 易 受 外 界 驅 使 ， 欲 望 纏 身 ， 一 直 被 不 安 侵 擾 。 如 梭 羅 ( H F O R E )所 說 ， 我 們 渴 望 寧 靜 ， 但 是 偶 而 才 能 享 受 片 刻 安 寧 。 欲 望 ， 總 不 停 地 攪 動 著 心 湖 ， 使 之 漣 漪 四 起 。 在 所 有 偉 大 文 學 、 詩 歌 、 藝 術 、 哲 學 、 心 理 學 及 宗 教 裡 ' 其 核 心 總 與 欲 望 的 命 名 、 分 析 有 關 。 因 此 ， 安 妮 ﹒ 法 蘭 克 ( 九 戶 口 D n p g w ) 的 日 記 縈 繞 著 我 們 ， 小 德 蘭 ( H M M E Z巴 巴 5 頁 ) 和 依 提 ﹒ 西 爾 孫 ( 自 3 1 月 E n m E H M ) 的 日 記 亦 復 如 此 。 欲 望 纏 繞 著 我 們 ， 騷 動 著 靈 魂 。 我 們 喜 歡 各 種 描 述 欲 望 的 故 事 | i 有 關 愛 、 性 、 流 浪 、 懷 舊 、 野 心 、 悲 劇 性 失 落 的 情 節 。 當 代 許 多 偉 大 的 世 俗 思 想 家 ， 常 以 纏 擾 不 休 的 欲 望 之 火 ， 做 為 思 考 重 點 。 舉 例 來 講 ， 佛 洛 依 德 ( 即 嘴 巴 旦 中 2 5 談 到 ， 漫 無 目 的 的 欲 望 之 火 在 我 們 生 命 中 心 燃 燒 ， 驅 使 我 們 向 外 追 求 永 無 止 境 的 尋 歡 作 樂 。 對 佛 洛 依 德 來 講 ， 每 個 人 都 毫 無 希 望 地 承 受 過 多 的 生 命 欲 望 。 卡 爾 ﹒ 容 格 ( 只 注 T D ∞ ) 談 到 靈 魂 結 構 裡 深 層 、 無 可 扭 轉 、 原 型 的 欲 望 ， 它 們 帝 國 殖 民 式 地 要 求 我 們 的 注 意 力 。 容 格 警 告 我 們 ， 這 股 力 量 絕 非 友 善 。 每 當 夜 晚 輾 轉 難 眠 時 ， 我 們 即 會 了 解 他 話 語 的 涵 義 。 多 麗 絲 ﹒ 萊 辛 ( 口 o B Z E H H 俏 ) 曾 談 到 蘊 含 在 人 體 內 成 千 上 百 有 關 愛 、 性 、 恨 、 藝 術 與 政 治 的 電 流 。 詹 姆 士 ﹒ 希 爾 曼 ( ] 且 B E E F E D ) 談 到 人 心 中 的 藍 色 烈 火 ， 這 股 烈 火 既 非 與 生 俱 來 ， 亦 非 後 天 養 成 ， 而 是 被 外 在 的 魔 鬼 對 靈 魂 永 無 止 境 的 索 求 所 籠
罩 ， 這 才 是 形 塑 我 們 行 為 的 主 要 力 量 。 不 論 男 性 團 體 或 女 性 團 體 ， 均 經 常 談 到 那 股 需 我 們 投 注 更 多 了 解 與 接 觸 的 野 性 精 力 。 因 此 ， 女 性 團 體 談 到 與 狼 並 行 的 重 要 ， 而 男 性 團 體 則 談 到 浪 人 的 旅 程 和 埋 藏 在 肚 中 的 烈 火 。 新 世 紀 精 神 導 師 訂 立 地 球 的 航 向 發 展 ， 並 要 求 我 們 回 歸 到 正 常 的 狀 態 ， 否 則 就 沒 有 平 安 。 不 論 以 上 的 論 述 為 何 ， 每 個 人 最 終 所 闡 明 的 都 是 同 一 件 事 | | 永 不 滅 息 之 火 、 無 休 止 的 渴 望 、 騷 動 、 飢 渴 、 寂 寞 、 舊 食 人 心 的 思 鄉 之 情 、 不 被 馴 服 的 野 性 、 與 生 俱 來 的 各 種 苦 痛 ， 這 苦 痛 是 人 類 經 驗 的 中 心 ， 驅 動 著 所 有 人 。 不 安 是 宇 宙 性 的 ， 沒 人 能 兔 除 欲 望 的 騷 擾 。 欲 望 有 多 種 面 貌 。 有 時 候 ， 它 以 痛 苦 的 形 式 呈 現 | | | 不 滿 足 、 挫 折 和 疼 痛 ; 有 時 候 ， 它 的 爪 牙 並 不 讓 我 們 痛 苦 ， 而 以 更 深 沈 的 方 式 呈 現 ， 轉 化 成 一 股 美 麗 的 力 量 。 這 力 量 不 斷 地 拉 扯 我 們 ， 較 諸 我 們 體 內 的 任 何 情 戚 都 還 要 強 烈 ， 召 喚 我 們 邁 向 愛 、 美 麗 、 創 造 力 、 以 及 超 越 自 身 的 未 來 。 欲 望 可 以 是 蓄 食 人 心 的 痛 苦 ， 也 可 以 是 無 盡 美 味 的 希 望 。 靈 修 最 終 要 處 理 的 問 題 ， 就 是 我 們 的 欲 望 。 我 們 如 何 處 理 心 中 的 渴 望 | | 包 括 其 所 帶 來 的 痛 苦 與 希 望 | | 構 成 了 靈 修 的 整 體 。 因 此 ， 當 柏 拉 圖 ( 旦 旦 0 ) 說 ， 我 們 全 身 都 著 火 ， 因 為 靈 魂 是 另 一 境 界 所 造 ， 該 境 界 透 過 深 植 靈 內 的 渴 望 及 希 望 ， 引 領 我 們 回 歸 。 此 時 ， 柏 拉 圖 正 闡 明 了 靈 修 的 寬 廣 界 線 。 相 同 地 ， 思 定 ( 〉 口 空 ♂ g n ) 也 說 : 「 吾 主 ， 你 因 為 自 身 而 創 造 我 們 ， 我 們 的 心 在 未 安 息 於 你 內 之 前 永 不 得 安 寧 」 怨 。 靈 修 處 理 的 是 我 們 的 不 安 。 然 而 ， 這 所 有 的 的 何 謂 靈 修 。
仰 靈 魂 的 渴 望 一 切 都 需 要 更 進 一 步 的 說 明 。 何 謂 靈 修 ? 在 現 代 英 文 裡 ， 很 少 有 字 詞 像 靈 修 這 個 字 眼 遭 受 那 麼 大 的 誤 解 。 首 先 ， 相 對 來 講 ， 它 在 英 文 裡 是 一 個 新 詞 ， 至 少 在 指 稱 它 今 日 所 包 含 的 意 思 時 是 如 此 。 在 法 文 裡 ， 情 況 截 然 不 同 ， 因 為 靈 修 這 個 詞 在 法 文 裡 有 較 長 及 較 豐 富 的 歷 史 。 然 而 ， 它 在 英 文 中 直 到 近 三 十 年 才 發 展 成 日 常 語 彙 的 一 部 分 。 因 此 ， 舉 例 來 說 ， 假 如 一 個 人 來 到 英 文 圖 書 館 ， 查 閱 書 籍 名 稱 ， 他 將 會 發 現 ， 除 了 少 許 例 外 之 外 ， 靈 修 這 個 字 眼 只 在 近 三 十 年 出 版 的 書 籍 裡 出 現 。 直 到 最 近 幾 年 ， 靈 修 這 個 觀 念 才 逐 漸 蔚 為 時 尚 ， 不 論 在 教 會 團 體 或 在 社 會 大 眾 皆 然 。 今 日 ， 書 店 、 教 會 、 俗 世 團 體 ， 都 充 斥 著 各 式 各 樣 的 靈 修 書 籍 。 在 我 們 這 一 代 前 ， 除 了 少 許 例 外 以 外 ， 情 況 正 好 相 反 。 世 俗 社 會 對 靈 修 領 域 毫 無 興 趣 。 對 大 部 分 教 會 來 說 ， 事 實 亦 復 如 此 。 當 時 所 稱 的 靈 修 ， 和 現 今 相 較 ， 有 非 常 不 同 的 面 貌 。 在 基 督 教 會 中 ， 靈 修 只 見 諸 於 特 定 的 祈 禱 團 體 ， 僅 在 神 恩 復 興 教 會 神 學 、 新 教 徒 領 導 的 社 會 運 動 、 和 羅 馬 天 主 教 內 的 虔 敬 生 活 中 才 可 見 其 身 影 。 一 般 書 店 裡 ， 除 了 一 些 一 《 聖 經 》 相 關 及 心 理 勵 志 的 書 籍 之 外 ， 要 見 到 靈 修 書 籍 的 機 會 可 謂 微 乎 其 微 。 再 加 上 當 時 人 們 認 為 靈 修 有 別 於
嚴 謹 的 學 院 神 學 ， 因 此 即 使 在 教 會 書 店 也 很 難 發 現 靈 修 書 籍 的 蹤 跡 。 只 有 在 羅 馬 天 主 教 會 經 營 的 書 店 ， 尚 可 發 現 一 些 標 榜 苦 修 和 教 人 度 虔 敬 生 活 的 書 籍 @ 。 現 今 ， 隨 處 都 可 見 到 靈 修 書 籍 。 然 而 ， 除 了 激 增 的 靈 修 文 獻 外 ， 西 方 世 界 | | 尤 其 是 世 俗 社 會 i | 對 靈 修 還 是 存 有 重 大 誤 解 。 其 中 最 重 大 的 ， 莫 過 於 他 們 誤 認 靈 修 是 遙 遠 的 、 、 深 奧 難 懂 的 、 與 日 常 生 活 遙 不 可 及 。 因 此 ， 對 許 多 人 來 說 ， 靈 修 這 個 詞 彙 往 往 令 人 憶 起 有 關 超 自 然 、 神 祕 、 教 會 狂 熱 、 神 聖 、 虔 敬 、 來 世 、 新 世 紀 、 可 有 可 無 的 生 活 裝 飾 物 等 諸 多 印 象 。 很 少 有 人 認 為 它 是 生 活 的 必 需 品 ， 是 生 活 的 中 心 。 這 個 誤 解 是 悲 劇 性 的 。 靈 修 並 非 生 活 的 裝 飾 物 ， 亦 非 少 數 有 此 傾 向 的 人 的 選 擇 。 沒 人 有 如 此 選 擇 的 權 力 。 每 人 都 需 要 靈 修 生 活 ， 事 實 上 ， 每 人 基 本 上 也 都 有 靈 修 生 活 ， 不 管 是 賦 予 生 命 活 力 的 ， 或 是 帶 來 毀 滅 的 。 沒 人 有 選 擇 的 特 權 ， 因 為 我 們 所 有 人 都 面 臨 從 神 而 來 的 生 命 之 火 瘋 狂 燃 燒 的 窘 境 ， 必 須 處 理 它 。 我 們 在 塵 世 中 並 非 平 靜 安 詳 地 醒 來 ， 沒 有 選 擇 做 與 不 做 的 奢 侈 權 力 。 我 們 哭 著 醒 來 ， 欲 望 之 火 焚 身 ， 幾 近 瘋 狂 。 如 何 處 理 這 瘋 狂 即 是 靈 修 的 課 題 。 囡 此 ， 靈 修 並 不 是 冷 靜 理 智 地 選 擇 特 定 的 活 動 ， 比 如 上 教 堂 、 祈 禱 、 冥 想 、 閱 讀 靈 修 書 籍 、 或 是 從 事 某 項 明 顯 的 靈 修 追 求 活 動 。 靈 修 要 求 的 ， 更 為 基 本 。 遠 早 在 從 事 任 何 明 顯 的 宗 教 活 動 之 前 ， 我 們 即 需 處 理 焚 燒 於 五 內 的 欲 望 之 火 。 如 何 引 導 欲 望 之 火 、 如 何 處 理 它 ， 便 構 成 了 靈 修 主 題 。 因 此 ， 不 論 虔 敬 與 否 、 想 要 或 不 想 要 ， 我 們 總 需 要 靈 修 。 靈 修 所 關 注 的 是 我 仰 何 謂 靈 修 ?
的 靈 魂 的 渴 望 們 晚 上 是 否 安 睡 ， 遠 甚 於 是 否 上 教 堂 。 它 關 乎 於 我 們 人 格 趨 於 完 整 或 是 趨 於 分 裂 ， 融 入 華 體 或 是 孤 單 一 人 ， 和 大 地 融 合 或 與 之 疏 離 。 不 論 是 否 有 意 識 地 接 受 特 定 宗 教 觀 念 的 陶 成 ， 我 們 不 是 帶 著 健 康 慈 愛 而 行 動 ， 就 是 帶 著 病 態 苦 毒 。 形 塑 我 們 行 動 的 ， 正 是 靈 修 。 形 塑 我 們 行 動 的 ， 同 時 也 形 塑 著 欲 望 。 欲 望 塑 造 著 我 們 的 行 為 ， 而 所 行 所 為 將 導 致 我 們 的 身 、 心 、 靈 更 加 整 合 或 是 趨 於 分 裂 | | 和 天 主 、 他 人 、 宇 宙 的 關 係 趨 於 強 化 或 分 裂 。 形 塑 欲 望 的 習 慣 與 紀 律 @ 構 成 了 靈 修 的 基 礎 ， 不 論 它 們 是 否 屬 於 特 定 的 宗 教 面 向 ， 或 是 否 有 意 識 地 被 傳 達 出 來 。 靈 修 關 切 的 是 欲 望 問 題 。 它 在 根 存 於 體 內 的 性 愛 裡 扎 根 ， 所 關 注 的 是 我 們 如 何 形 塑 規 馴 情 慾 。 偉 大 的 西 班 牙 神 祕 家 | | 聖 十 字 若 望 ， 在 他 著 名 的 靈 修 旅 程 開 頭 寫 道 .. 「 通 過 漫 漫 長 夜 ， 焦 腸 焚 灼 著 愛 火 」 一 心 一 位 對 他 來 說 ， 這 「 愛 火 」 ， 也 就 是 情 慾 ， 正 是 靈 修 旅 程 的 開 端 。 從 他 的 觀 點 來 看 ， 靈 修 基 本 的 定 義 是 : 我 們 如 何 處 理 情 慾 。 因 此 ， 為 了 闡 明 以 上 的 論 述 ， 有 個 極 端 的 例 于 提 供 給 大 家 。 讓 我 們 比 較 三 位 名 女 人 生 活 的 不 同 : 德 蕾 莎 修 女 ( E O F R吋 月 3 ) 、 珍 妮 絲 ﹒ 卓 普 林 G E 么 。 可E ) 、 和 黛 安 娜 王 妃 B B R m m 口 3 5 )我 們 從 德 蕾 莎 修 女 閱 始 講 起 。 我 猜 想 ， 很 少 人 會 認 為 德 蕾 莎 修 女 充 滿 情 慾 。 人 們 對 她 的 觀 點 比 較 傾 向 於 聖 人 。 然 而 ， 她 是 一 個 充 滿 情 慾 的 女 人 ， 當 然 情 慾 這 個 字 不 像 佛 洛 依 德 解 釋
得 那 麼 狹 隘 。 我 說 她 充 滿 情 慾 是 因 為 她 精 力 充 沛 、 源 源 不 絕 。 她 外 表 可 能 看 起 來 柔 弱 ， 但 只 要 問 問 她 身 旁 的 人 ， 就 知 道 這 印 象 不 一 定 正 確 。 她 是 人 類 鬥 士 ， 一 位 熱 情 無 比 的 女 人 。 然 而 ， 她 非 常 守 紀 律 ， 全 身 奉 獻 給 天 主 和 窮 人 。 每 個 人 都 認 為 她 是 聖 人 。 為 什 麼 ? 聖 人 是 那 種 能 將 巨 大 情 慾 完 完 全 全 轉 變 為 創 造 力 、 賦 予 生 命 能 量 的 人 。 齊 克 果 ( ω R B E R 穹 的 冉 冉 丘 ) 曾 定 義 聖 人 為 一 心 一 意 追 求 的 人 。 沒 有 人 會 反 對 德 蕾 莎 修 女 持 有 這 一 點 | | 一 心 一 意 為 天 主 和 窮 人 服 務 。 她 有 著 強 大 但 節 制 的 能 量 ， 她 如 烈 焰 燃 燒 般 的 情 慾 正 對 天 主 及 窮 人 傾 流 。 完 全 地 奉 獻 於 天 主 及 窮 人 正 是 她 的 標 記 、 她 靈 修 之 所 在 。 正 因 如 此 ， 她 才 成 為 她 。 現 在 看 看 珍 妮 絲 ﹒ 卓 普 林 這 位 搖 滾 巨 星 ， 她 因 用 藥 過 量 ， 在 二 十 七 歲 即 英 年 早 逝 。 沒 人 會 認 為 她 富 於 靈 修 ， 但 她 卻 是 個 有 靈 修 的 人 。 人 們 認 為 她 相 反 於 德 蕾 莎 修 女 ， 極 具 情 慾 ' 半 點 靈 性 也 無 。 但 珍 妮 絲 ﹒ 卓 普 林 卻 和 德 蕾 莎 修 女 相 去 不 遠 ， 至 少 就 天 性 及 性 格 來 說 ， 大 致 ， 如 此 。 她 也 是 一 個 特 別 的 女 人 ， 有 著 如 烈 焰 般 的 情 慾 ' 是 個 偉 大 的 愛 人 ， 有 著 不 尋 常 的 精 力 。 然 而 ， 和 德 蕾 莎 修 女 不 同 的 是 ， 她 一 生 追 求 的 東 西 不 只 一 樣 。 她 追 求 許 多 事 物 ， 她 驚 人 的 能 量 被 許 多 事 物 分 散 ， 最 後 因 疲 累 過 度 而 其 年 早 逝 。 但 這 些 活 動 | | 全 心 投 入 創 造 、 表 演 、 毒 品 、 縱 飲 、 性 ， 加 上 忽 視 休 息 的 重 要 | | | 構 成 了 她 的 靈 修 生 活 。 這 是 她 的 標 誌 ' 這 是 她 疏 導 情 慾 的 方 式 。 她 的 例 于 ， 同 時 也 是 很 多 天 分 極 高 的 藝 術 家 的 悲 劇 寫 照 ， 生 命 的 結 局 散 亂 ， 而 非 健 康 地 整 合 。 她 在 生 命 的 某 一 刻 ， 喪 失 了 將 人 完 整 地 連 接 在 一 起 的 關 鍵 ， 而 在 過 多 的 壓 力 W 何 謂 靈 修 。
們 靈 魂 的 渴 望 下 崩 潰 了 。 看 看 卓 普 林 的 生 活 ， 再 看 看 我 們 自 己 的 。 此 時 ， 齊 克 果 對 聖 人 的 定 義 | | 聖 人 是 一 心 一 意 追 求 的 人 | | 更 是 引 出 一 段 饒 富 趣 味 的 省 思 。 大 部 分 的 人 都 十 分 類 似 德 蕾 莎 修 女 ， 想 要 尋 求 天 主 並 服 務 窮 人 。 我 們 確 實 尋 求 上 述 兩 者 ， 但 問 題 在 於 ， 我 們 同 時 也 尋 求 其 他 事 物 。 因 此 ， 我 們 意 欲 成 聖 ， 但 也 想 體 驗 罪 人 享 有 的 嵐 官 享 受 ; 我 們 想 讓 自 己 純 潔 無 瑕 ' 但 也 想 嚐 盡 生 命 的 滋 味 ; 我 們 想 服 務 窮 人 ， 過 著 儉 樸 的 生 活 ， 但 也 想 擁 有 富 人 般 的 舒 適 享 樂 ; 我 們 想 擁 有 寧 靜 所 帶 來 的 深 沈 嵐 受 ， 但 同 時 又 不 想 錯 失 任 何 事 物 ; 我 們 想 要 祈 禱 ， 但 同 時 又 想 看 電 視 、 閱 讀 、 和 朋 友 聊 天 、 出 外 玩 樂 。 無 怪 乎 生 活 常 成 了 一 場 磨 人 的 冒 險 ， 而 我 們 經 常 因 此 筋 疲 力 盡 ， 病 態 地 伸 展 過 度 。 中 世 紀 哲 學 家 有 句 斷 昔 日 : 每 個 選 擇 都 是 克 己 。 確 實 ， 一 次 選 擇 包 括 成 千 的 克 己 。 選 擇 其 中 一 樣 ， 代 表 必 須 放 棄 其 他 許 多 樣 事 物 。 結 婚 ， 意 味 著 放 棄 和 其 他 人 結 婚 ; 生 育 小 孩 ， 代 表 放 棄 其 他 機 會 ; 祈 禱 ， 代 表 錯 失 看 電 視 及 和 朋 友 來 往 的 機 會 。 這 種 種 一 切 ， 讓 選 擇 更 加 困 難 。 難 怪 ， 面 臨 承 諾 時 ， 我 們 總 掙 扎 許 久 。 這 並 不 是 我 們 不 想 要 某 樣 東 西 ， 而 是 我 們 知 道 一 旦 選 擇 了 該 樣 事 物 ， 就 意 昧 著 將 其 他 眾 多 事 物 拒 於 們 外 。 成 聖 並 不 是 件 容 易 的 事 ， 只 能 一 心 一 意 追 求 一 件 事 物 ， 要 有 如 德 蕾 莎 修 女 般 良 好 的 自 制 力 。 危 險 在 於 ， 我 們 的 下 場 總 如 珍 妮 絲 ﹒ 卓 普 林 一 般 ， 我 們 有 善 心 、 充 沛 的 精 力 ， 渴 望 飲 盡 生 命 之 杯 ， 但 又 面 臨 著 隨 時 崩 潰 、 過
勞 死 的 危 險 。 珍 妮 絲 ﹒ 卓 普 林 也 許 是 個 極 端 的 例 子 。 我 們 大 多 數 人 都 不 會 在 二 十 七 歲 英 年 早 逝 。 我 猜 ， 大 多 數 的 人 都 有 點 像 戴 安 娜 主 妃 | | 一 半 的 德 蕾 莎 修 女 ， 加 上 一 半 的 珍 妮 絲 ﹒ 卓 普 林 。 戴 安 娜 王 妃 在 這 值 得 我 們 深 省 ， 不 僅 是 因 為 她 的 死 亡 對 世 界 造 成 的 影 響 ， 至 今 少 有 人 能 與 之 相 比 ; 也 因 為 很 少 人 兼 具 德 蕾 莎 修 女 及 珍 妮 絲 ﹒ 卓 普 林 的 特 質 。 她 既 不 完 全 像 德 蕾 莎 修 女 ， 也 不 完 全 像 珍 妮 絲 ﹒ 卓 普 林 。 有 趣 的 是 ， 人 們 會 自 動 將 情 慾 和 精 神 這 兩 個 特 質 同 時 放 在 戴 妃 身 上 ; 她 同 時 被 視 為 情 慾 和 精 神 的 象 徵 。 在 一 般 「 精 神 性 」 的 定 義 下 ， 戴 妃 被 如 此 看 待 ， 是 很 罕 見 的 。 通 常 ， 我 們 不 是 視 一 個 人 為 情 慾 的 ， 就 是 視 一 個 人 為 精 神 的 ， 絕 少 將 情 慾 和 精 神 這 兩 個 標 籤 同 時 貼 在 一 個 人 身 上 。 甚 至 ， 她 配 得 此 名 ， 正 因 為 她 確 實 清 楚 地 反 應 出 那 兩 個 向 度 。 在 她 體 內 的 情 慾 是 顯 明 的 ， 雖 然 不 是 以 一 般 人 理 解 的 方 式 表 現 出 來 。 表 面 上 ， 這 決 斷 很 簡 單 : 她 是 全 世 界 最 上 鏡 頭 的 女 人 ， 美 麗 為 眾 人 所 仰 ， 治 裝 費 高 達 數 百 萬 ， 並 非 守 獨 身 的 修 女 。 她 有 婚 外 情 ， 和 花 花 公 子 在 地 中 海 上 乘 遊 艇 度 假 ， 上 倫 敦 、 巴 黎 、 紐 約 的 頂 級 餐 館 用 餐 。 她 的 生 活 方 式 絕 非 傳 統 聖 人 所 過 的 那 般 。 但 這 些 表 面 事 物 也 不 一 定 就 代 表 一 個 人 內 在 有 著 強 烈 的 情 慾 。 許 多 人 也 做 相 同 的 事 ， 但 也 只 是 泛 泛 之 輩 。 重 要 的 是 ， 她 的 精 力 。 在 這 點 上 ， 她 同 時 是 德 蕾 莎 修 女 ， 亦 是 珍 妮 絲 ﹒ 卓 普 林 ， 是 個 具 有 希 臘 人 所 謂 的 強 烈 之 火 在 體 內 的 仰 何 謂 靈 修 ?
的 靈 魂 的 渴 望 人 。 雖 然 這 非 肉 眼 可 見 ， 但 我 們 還 是 可 從 她 的 行 動 、 決 定 、 面 部 線 條 窺 見 端 倪 。 人 們 不 僅 只 因 為 美 貌 ， 才 深 受 她 吸 引 。 甚 於 她 美 貌 的 精 力 ， 才 是 令 她 凸 顯 的 主 因 。 她 內 在 的 精 神 部 分 ， 遠 在 她 和 德 蕾 莎 修 女 結 搞 好 友 、 認 真 地 幫 助 窮 人 之 前 ， 即 已 顯 明 ， 她 的 兄 長 在 哀 悼 證 詞 裡 也 提 及 這 一 點 ; 但 更 重 要 的 是 她 內 裡 深 沈 的 道 德 矛 盾 絕 不 容 許 她 只 是 闊 佬 、 習 於 被 冷 落 、 或 焦 躁 著 想 取 悅 對 方 ， 也 不 容 許 被 強 制 守 規 矩 、 或 是 如 同 齊 克 果 所 提 及 的 ， 即 使 嚮 往 其 他 事 物 ， 仍 一 心 一 意 為 天 主 和 窮 人 。 靈 修 的 主 題 關 乎 於 我 們 如 何 導 引 情 慾 。 我 們 在 戴 妃 的 所 作 所 為 裡 找 到 認 同 ， 包 括 自 我 的 龐 大 複 雜 ， 苦 苦 掙 扎 於 選 擇 和 承 諾 ， 以 及 人 性 裡 共 存 的 罪 惡 和 美 善 。 靈 修 處 理 我 們 內 在 靈 魂 的 問 題 。 所 以 ， 對 戴 妃 來 說 ， 奉 獻 於 窮 人 及 地 中 海 假 期 同 時 是 她 內 在 的 靈 修 •.••.• 其 中 還 包 括 這 兩 者 拉 鋸 間 產 生 的 痛 苦 和 疑 問 。 就 如 我 們 所 見 ， 她 走 在 一 條 交 錯 的 道 路 。 她 既 不 完 全 遵 行 德 蕾 莎 修 女 的 路 徑 ， 也 不 完 全 走 上 珍 妮 絲 ﹒ 卓 普 林 的 路 途 。 她 選 擇 了 一 些 讓 她 身 心 更 整 合 的 事 物 ， 同 時 也 選 擇 了 撕 裂 她 的 事 。 這 就 是 靈 修 ， 關 乎 於 我 們 趨 於 整 合 或 是 分 裂 。 我 們 也 面 臨 像 戴 妃 般 的 抉 擇 ， 同 時 也 須 承 擔 抉 擇 的 後 果 。 因 此 ， 我 們 可 以 將 靈 修 定 義 如 下 : 靈 修 是 關 於 我 們 如 何 處 理 內 在 之 火 ， 如 何 導 引 情 慾 。 我 們 選 擇 的 疏 導 方 式 、 生 活 規 範 或 習 慣 ， 將 導 致 我 們 的 身 、 心 、 靈 趨 於 整 合 或 趨 於 分 裂 ， 也 影 響 我 們 和 天 主 、 他 人 、 宇 宙 的 關 係 。 我 們 可 在 德 蕾 莎 修 女 、 珍 妮 絲 ﹒ 卓 普 林 、 和 戴 妃 身 上
看 到 不 同 的 例 證 。 由 此 觀 之 ， 靈 修 處 理 的 是 精 神 和 靈 魂 的 問 題 。 健 全 的 心 神 和 靈 魂 可 提 供 兩 點 助 益 .. 它 能 帶 來 精 力 和 熱 火 ， 以 致 我 們 不 致 失 去 活 力 和 對 生 命 中 美 麗 、 喜 悅 的 厲 受 力 。 因 此 ， 所 謂 毫 無 靈 修 的 人 ， 並 非 指 拒 絕 接 受 天 主 、 過 著 異 教 徒 生 活 的 人 ， 而 是 指 失 去 了 生 命 活 力 的 人 | | l 躺 在 沙 發 上 ， 一 邊 看 著 足 球 賽 或 連 續 劇 ， 一 邊 頤 飲 啤 酒 ! 此 外 ， 靈 修 的 另 一 項 重 要 工 作 ， 即 是 將 我 們 的 自 我 緊 密 地 連 結 一 起 、 整 合 為 一 體 ， 以 免 分 崩 離 析 或 死 亡 。 由 此 觀 之 ， 一 個 毫 無 靈 修 的 人 即 是 失 掉 認 同 的 人 ， 也 就 是 說 ， 在 某 個 時 刻 ， 他 或 她 不 再 知 道 自 己 是 誰 。 但 健 全 的 靈 魂 卻 幫 助 我 們 精 力 充 沛 ， 自 我 整 合 。 然 而 ， 為 了 更 深 入 地 了 解 ， 我 們 需 仔 細 地 端 詳 靈 魂 如 何 引 導 熱 火 ， 同 時 又 整 合 自 我 。 靈 魂 的 兩 大 功 能 何 謂 靈 魂 @ ? 假 如 在 人 們 一 聽 到 靈 魂 這 個 字 眼 時 ， 立 即 記 錄 閃 過 腦 海 的 第 一 印 象 ， 一 定 是 件 趣 事 。 我 猜 ， 對 多 數 人 來 說 ， 不 論 這 個 字 眼 令 你 想 到 什 麼 ， 大 概 都 脫 不 了 一 個 半 透 明 的 模 糊 白 影 在 我 們 內 心 深 處 漂 浮 著 ， 當 我 們 犯 錯 時 ， 便 沾 染 上 污 點 ; 在 死 亡 時 ， 便 離 開 肉 身 ， 直 至 天 主 前 接 受 審 判 。 不 論 這 景 象 有 多 麼 不 適 切 ， 這 樣 的 看 法 並 非 一 無 可 取 。 畢 竟 ， 我 們 對 1位 何 謂 靈 修 9
的 靈 魂 的 渴 望 未 知 都 嘗 試 啄 磨 出 一 幅 景 象 ， 而 我 們 也 確 實 需 要 真 實 的 景 象 。 這 樣 的 觀 點 有 何 錯 誤 呢 ? 它 將 靈 魂 從 人 的 中 心 、 即 自 我 認 知 中 抽 離 得 太 聞 。 靈 魂 不 是 一 項 我 們 擁 有 的 事 物 。 它 界 定 著 我 們 之 所 是 ， 是 我 們 內 的 生 之 脈 動 ， 使 我 們 活 著 。 因 此 ， 當 一 個 人 靈 魂 離 開 軀 體 時 ， 我 們 說 他 已 逝 ， 這 是 千 真 萬 確 的 。 靈 魂 是 人 體 內 的 生 之 原 則 ， 正 如 同 它 是 所 有 生 物 內 的 生 之 脈 動 。 因 此 ， 它 有 兩 個 功 能 : 首 先 ， 它 是 我 們 的 精 力 原 則 。 生 命 即 是 精 力 。 只 有 屍 體 才 沒 有 任 何 的 精 力 或 緊 張 現 象 。 靈 魂 賦 予 我 們 生 命 ， 在 其 內 有 著 熱 火 、 情 慾 、 那 驅 動 我 們 的 精 力 。 因 此 ， 只 要 靈 魂 存 在 於 體 內 ， 我 們 便 活 著 ; 它 一 離 開 ， 我 們 便 死 去 。 當 使 用 靈 魂 這 個 字 眼 時 ， 有 趣 的 是 ， 雖 然 我 們 自 認 為 用 得 很 隱 晦 ， 但 事 實 上 ， 我 們 卻 用 得 再 明 白 也 不 過 了 。 舉 例 來 說 ， 我 們 談 到 「 靈 魂 樂 」 ' 什 麼 能 給 音 樂 靈 魂 呢 ? 從 反 例 來 看 即 可 清 楚 明 瞭 。 想 想 你 經 常 在 機 場 、 超 市 、 電 梯 裡 聽 到 的 音 樂 ， 充 其 量 只 是 縈 繞 在 我 們 耳 際 ， 缺 少 靈 魂 ， 一 點 意 義 也 沒 有 ， 更 不 會 刺 激 你 的 心 智 。 但 是 有 一 些 音 樂 恰 恰 相 反 ， 它 充 滿 了 能 量 、 和 所 有 裝 載 愛 慾 的 東 西 | | 欲 望 、 不 安 、 懷 舊 、 情 慾 、 食 慾 、 和 希 望 ， 所 以 我 們 稱 之 為 靈 魂 樂 。 愛 慾 是 靈 魂 ， 而 靈 魂 則 賦 予 精 力 。 但 是 靈 魂 所 做 的 遠 超 過 賦 予 精 力 。 它 同 時 也 保 持 我 們 自 身 完 整 ， 是 個 體 整 合 獨 立 的 黏 著 物 。 靈 魂 不 僅 讓 我 們 存 活 ， 它 同 時 也 讓 我 們 成 為 一 個 整 體 。 在 物 質 的 層 次 上 ， 這 很 容 易 明
白 。 我 們 的 身 體 被 認 為 是 生 物 性 的 組 織 ， 是 一 堆 化 學 物 質 的 集 合 體 。 然 而 ， 只 要 我 們 活 著 ， 體 內 有 靈 魂 存 在 ， 所 有 的 化 學 物 質 便 一 起 運 作 ， 形 成 一 個 有 機 體 ， 也 就 是 我 們 的 身 體 。 身 體 中 各 自 獨 立 的 化 學 物 質 和 其 構 造 程 序 將 協 力 運 作 、 整 合 成 個 體 ， 其 偉 大 之 處 在 於 它 是 合 一 的 個 體 ， 而 非 僅 只 於 各 部 分 的 組 合 。 我 們 將 之 稱 為 身 體 ， 而 身 體 的 存 在 則 有 賴 靈 魂 。 因 此 ， 當 某 人 死 亡 時 ， 我 們 即 可 見 到 ， 從 死 亡 那 刻 開 始 ， 身 體 已 不 復 存 在 。 事 實 上 ， 我 們 根 本 不 稱 之 為 身 體 ， 而 以 屍 體 稱 之 。 在 死 亡 那 一 刻 ， 所 有 的 化 學 物 質 各 行 其 道 ， 死 亡 和 分 解 即 是 這 種 情 形 。 曾 讓 身 體 整 合 為 一 的 化 學 物 質 現 在 則 依 照 己 意 而 行 ， 死 亡 後 的 一 段 時 間 ， 它 們 仍 會 賦 予 身 體 形 狀 ， 但 這 只 是 因 為 它 們 仍 彼 此 依 存 ， 很 快 地 ， 這 情 形 便 改 觀 了 。 一 旦 靈 魂 離 開 ， 身 體 便 不 再 是 原 本 的 身 體 ， 化 學 物 質 各 行 其 道 ， 不 再 製 造 生 命 。 生 理 上 的 情 形 ， 在 心 理 上 亦 然 。 靈 魂 是 整 體 的 中 樞 ， 不 論 在 心 靈 或 在 心 智 上 ， 靈 魂 是 整 合 的 統 籌 。 因 此 ， 當 我 們 說 一 個 人 「 失 去 靈 魂 」 時 ， 所 表 達 的 不 一 定 是 指 永 恆 的 毀 滅 。 用 現 代 術 語 來 說 ， 其 意 所 指 的 是 失 去 統 合 。 失 掉 靈 魂 ， 意 指 的 是 人 處 於 分 崩 離 析 的 狀 態 。 因 此 ， 當 我 覺 得 自 己 的 內 在 心 靈 無 可 救 藥 地 崩 解 ， 不 知 自 己 是 誰 ; 四 面 橫 衝 直 撞 ， 卻 不 知 方 向 為 何 時 ， 我 正 失 掉 自 己 的 靈 魂 。 這 正 是 耶 穌 所 提 的 永 恆 問 題 ， 他 問 : 「 一 個 人 若 賺 得 全 世 界 ， 卻 失 掉 自 己 的 靈 魂 ， 對 他 有 什 麼 益 處 ? 」 因 此 ， 健 康 的 靈 魂 對 我 們 有 兩 點 益 處 。 首 先 ， 它 在 血 液 裡 注 入 熱 火 ， 保 持 我 們 的 活 力 ， 的 何 謂 靈 修 令
的 靈 魂 的 渴 望 讓 我 們 生 氣 勃 勃 、 活 出 熱 忱 、 滿 懷 希 望 ， 最 終 覺 得 生 命 是 美 好 且 值 得 的 。 若 靈 魂 出 現 問 題 ， 此 信 念 就 會 在 我 們 內 心 瓦 解 。 當 諷 刺 、 失 望 、 苦 毒 、 沮 喪 麻 痺 了 我 們 的 精 力 ， 一 部 分 的 靈 魂 便 會 因 而 受 損 。 第 二 ， 健 康 的 靈 魂 讓 我 們 穩 固 。 它 不 斷 地 給 予 我 們 自 己 為 誰 、 從 哪 裡 來 、 往 哪 裡 去 、 和 所 有 關 於 自 我 的 觀 念 。 當 我 們 困 惑 地 站 在 鏡 子 前 ， 問 著 自 己 生 命 的 意 義 為 何 時 ， 這 代 表 著 靈 魂 的 另 一 部 分 | | 整 合 的 中 樞 | | 正 處 於 跛 行 的 狀 態 。 靈 魂 對 混 亂 和 秩 序 自 有 一 套 原 則 ， 其 健 全 端 賴 於 是 否 各 就 其 位 。 若 秩 序 太 過 ， 你 將 會 窒 息 而 死 ; 若 太 過 混 亂 ， 你 將 死 於 荒 快 。 因 此 ， 每 個 健 全 的 靈 魂 ， 都 必 須 在 兩 種 神 的 聖 殿 中 敬 拜 : 混 亂 之 神 與 秩 序 之 神 。 混 亂 之 神 使 我 們 保 持 活 力 ， 而 秩 序 之 神 則 保 持 我 們 的 完 整 。 靈 魂 的 這 兩 種 功 用 永 遠 處 於 富 於 創 造 的 張 力 之 中 ， 這 就 是 我 們 為 何 經 常 經 歷 內 在 激 烈 衝 突 的 原 因 。 精 力 和 整 合 、 熱 情 和 貞 潔 、 火 和 水 ， 永 遠 處 於 事 鬥 的 狀 態 ， 每 個 都 對 靈 魂 的 健 全 有 決 定 性 的 影 響 。 因 此 ， 很 少 人 會 懷 疑 生 活 並 非 易 事 的 真 實 性 。 有 關 生 活 的 實 際 牽 連 包 羅 萬 象 。 什 麼 對 靈 魂 有 益 ? 什 麼 又 是 有 害 的 ? 舉 例 來 說 ， 觀 看 電 視 或 電 影 上 的 暴 力 色 情 鏡 頭 是 健 康 的 嗎 ? 如 何 判 斷 某 個 特 殊 經 歷 對 目 前 的 我 是 有 挂 抑 或 有 害 的 ? 我 們 將 會 發 現 造 成 靈 魂 健 康 或 不 健 康 的 因 素 非 常 複 雜 ， 因 為 有 時 我 們 需 要 的 整 合 遠 比 精 力 來 得 大 ; 有 時 則 恰 恰 相 反 。 在 這 提 供 一 個 簡 單 的 例 子 給 大 家 : 假 如 我 覺 得 自 己 荒 快 無 度 ， 不 確 定 自 己 是 誰 ， 不 知 道 生 命 意 義 何 在 ， 我 最 好 拿 起 珍 ﹒ 奧 斯 丁 G g n 〉 E 胃 口 ) 的 《 理 性 與 風
性 》 ( h u g h n g n h h r g h v b t q ) 來 閱 讀 ， 而 非 拿 起 羅 伯 ﹒ 華 勒 ( 悶 。 σ 旦 司 已 R ) 的 《 麥 迪 遜 之 橋 》 ( 目 的 M W H H . 命 的 M O E K U n骨 o b p s q ) ; 寧 可 花 一 段 時 間 獨 處 ， 而 非 出 外 社 交 。 相 反 地 ， 如 果 覺 得 自 己 內 在 己 死 ， 生 命 再 也 燃 不 起 熱 情 ， 我 可 能 就 建 議 你 讀 《 麥 迪 遜 之 橋 》 或 出 外 社 交 。 有 些 事 物 帶 給 我 們 熱 火 ， 有 些 事 物 則 給 我 們 承 擔 生 命 壓 力 的 耐 心 。 這 兩 者 在 靈 修 生 活 中 都 占 有 一 席 之 地 。因 為 這 個 緣 故 ， 火 和 水 的 意 象 在 宗 教 象 徵 裡 永 遠 占 據 著 中 心 地 位 。 火 象 徵 著 精 力 、 愛 慾 、 和 激 情 ; 水 象 徵 的 是 冷 靜 、 克 制 、 和 如 于 宮 般 的 安 全 。 神 奇 的 是 ， 靈 修 常 常 是 這 兩 者 的 相 互 作 用 。 難 怪 神 話 故 事 中 的 靈 魂 常 常 被 放 置 在 熔 爐 裡 ' 用 烈 火 燃 燒 、 鍛 鍊 ， 最 後 再 用 水 冷 卻 。 除 此 之 外 ， 研 讀 不 向 的 文 化 中 各 種 有 關 靈 魂 起 源 、 及 其 如 何 進 入 體 內 的 傳 說 ， 也 是 件 引 人 入 勝 之 事 。 日 本 文 化 認 為 嬰 兒 是 從 遙 遠 的 彼 方 進 到 人 類 社 辜 的 。 嬰 兒 靈 魂 對 這 世 界 是 陌 生 的 ， 所 以 嬰 兒 出 生 時 ， 一 定 要 被 密 切 地 保 護 著 。 母 親 或 是 其 他 的 直 接 照 顧 者 ， 不 能 離 開 嬰 兒 一 步 ， 一 定 要 讓 這 奇 妙 的 生 物 覺 得 受 歡 迎 ， 因 為 ， 在 這 小 孩 體 內 有 某 種 來 自 他 方 的 熱 火 。 而 挪 威 也 有 個 美 麗 的 傳 說 ， 據 說 靈 魂 被 放 入 身 體 之 前 ， 曾 被 天 主 親 吻 過 ， 這 一 吻 在 靈 魂 內 烙 下 了 模 糊 但 制 刻 骨 銘 心 的 記 憶 ， 使 他 在 塵 世 中 一 生 難 忘 ， 並 將 一 切 事 物 與 之 相 連 。 猶 太 傳 說 則 說 ， 天 主 將 靈 魂 放 入 身 體 之 前 ， 會 要 求 靈 魂 忘 卻 未 出 世 前 的 記 憶 。 因 此 ， 當 靈 魂 進 入 身 體 的 何 謂 靈 修 。
的 靈 魂 的 渴 望 時 ， 上 主 的 天 使 會 輕 按 嬰 兒 的 嘴 使 之 緊 閉 ， 這 個 姿 勢 顯 示 ， 靈 魂 在 塵 世 的 旅 途 中 ， 將 對 其 神 聖 的 來 源 絨 口 不 談 。 鼻 子 下 的 小 凹 縫 就 是 天 使 食 指 的 指 印 ， 為 了 要 封 住 嘴 巴 | | | 所 以 這 就 是 為 什 麼 ， 當 你 企 圖 憶 起 往 事 而 陷 入 沈 思 時 ， 你 會 不 自 覺 地 舉 起 食 指 ， 放 罩 在 小 凹 縫 上 @ 。 這 些 美 麗 的 傳 說 確 實 榮 耀 著 靈 魂 。 正 如 前 言 ， 它 們 直 指 靈 魂 內 蘊 含 來 自 上 天 熱 火 的 事 實 ， 而 靈 魂 在 此 世 的 所 作 所 為 確 實 受 這 熱 火 所 驅 動 。 最 後 一 件 重 要 的 事 ， 是 有 關 於 靈 魂 瀰 漫 整 個 自 然 界 的 事 實 。 古 人 和 中 世 紀 的 人 認 為 ， 不 是 只 有 人 才 具 有 靈 魂 和 靈 修 。 從 他 們 的 觀 點 來 看 ， 每 個 生 物 | l l 植 物 、 昆 蟲 或 動 物 | | 都 具 有 靈 魂 。 他 們 的 觀 點 是 對 的 。 猶 有 甚 者 ， 從 現 今 的 物 理 學 來 看 ， 我 們 知 道 甚 至 宇 宙 中 最 微 小 的 粒 子 ， 不 論 負 載 的 是 正 離 子 或 是 負 離 子 ， 都 有 著 欲 望 的 特 質 ， 並 且 有 著 屬 於 它 們 的 靈 魂 。 理 解 這 一 點 是 很 重 要 的 。 這 並 非 為 了 羅 曼 蒂 克 或 神 怪 的 理 由 ， 而 是 因 為 我 們 和 其 他 生 物 息 息 相 關 。 為 了 適 切 地 認 識 靈 修 對 我 們 的 意 義 ， 我 們 需 將 自 己 置 於 宇 宙 這 個 較 大 的 場 域 中 。 身 兼 科 學 家 及 神 學 家 的 德 日 進 ( 2 2 2 吋 巴 E E 母 們 古 巴 H M )曾 定 義 •• 人 類 是 發 展 出 自 我 意 識 的 進 化 產 物 。 這 是 一 項 洞 見 ， 因 人 類 和 大 自 然 無 法 隔 絕 ， 人 類 雖 能 自 覺 地 思 考 、 厲 受 和 行 動 ， 但 仍 不 過 是 大 自 然 的 一 分 子 。 大 自 然 是 一 個 整 體 ， 是 不 斷 的 延 續 ， 某 些 有 著 全 然 的 自 覺 ， 某 些 僅 有 部 分 自 覺 ， 而 有 些 則 只 有 一 圈 渾 沌 相 似 於 自 覺 的 東 西 。 但 所 有 一 切 ， 包 括 人 類 來 說 ， 都 受 靈 魂 、 精 神 、 欲 望 、 情 慾 、 期 盼 的 驅 使 。 大 自 然 也 因 從 諸 神 而 來 的 瘋 狂 而 焚 燒 。
差 異 在 於 ' 驅 動 大 自 然 的 力 量 是 黑 暗 、 盲 目 、 毫 無 意 識 的 ， 有 時 又 以 殘 暴 、 無 休 止 施 壓 的 形 態 出 現 。 這 力 量 先 於 人 類 的 自 覺 和 自 由 而 存 在 。 沒 有 任 何 事 物 是 真 正 靜 止 的 ， 即 便 在 大 自 然 的 基 本 層 次 亦 是 如 此 。 氧 和 氫 相 互 結 合 ， 而 這 結 合 會 繼 續 向 外 擴 張 ， 和 其 他 元 素 連 結 。 這 樣 的 程 序 會 不 斷 進 行 下 去 。 大 自 然 中 所 有 事 物 ， 正 如 人 類 一 樣 ， 根 本 上 處 於 騷 動 的 狀 態 ， 被 驅 動 著 向 外 擴 展 。 舉 例 如 下 .. 一 位 朋 友 告 訴 我 ， 買 完 房 子 後 ， 他 決 定 除 掉 車 道 上 的 竹 子 。 他 將 竹 子 砍 下 ， 用 斧 頭 砍 斷 它 的 根 。 摧 毀 完 大 部 分 後 ， 他 灑 下 農 藥 企 圖 摧 毀 其 餘 的 。 最 後 ， 他 以 碎 石 填 平 原 本 植 物 生 長 深 達 數 尺 的 洞 口 ， 再 用 水 泥 緊 緊 地 封 起 來 。 然 而 ， 兩 年 後 ， 竹 子 卻 慢 慢 鑽 出 了 水 泥 地 面 。 它 的 生 長 原 則 | | 那 不 顧 一 切 、 盡 其 生 長 的 本 能 | | 是 不 為 斧 頭 、 農 藥 、 水 泥 所 阻 礙 的 。 我 們 在 所 有 事 物 上 ， 都 能 看 到 同 樣 無 可 置 信 、 看 似 盲 目 的 精 力 。 從 原 子 到 人 類 的 每 件 事 物 中 ， 有 一 股 盲 目 的 力 量 將 事 物 互 相 連 結 並 尋 求 成 長 。 沒 有 任 何 事 物 能 停 止 這 一 點 。 假 如 你 在 生 長 中 的 西 瓜 旁 圍 上 兩 英 吋 的 堅 韌 鋼 鐵 ， 那 麼 它 將 會 衝 破 鋼 鐵 而 成 長 。 萬 物 都 被 驅 使 地 往 外 發 展 。 如 同 人 類 一 樣 ， 岩 石 、 植 物 、 昆 蟲 和 動 物 都 不 斷 受 欲 望 驅 使 。 所 以 ， 在 某 種 程 度 上 ， 這 和 竹 子 盲 目 掙 破 水 泥 地 的 束 縛 有 異 曲 同 工 之 妙 ， 而 這 也 可 見 諸 於 嬰 兒 餵 奶 、 青 少 年 被 荷 爾 蒙 驅 使 、 單 身 酒 吧 裡 望 眼 即 穿 的 騷 動 ， 和 德 蕾 莎 修 女 有 意 識 地 跪 在 天 主 前 祈 禱 等 畫 面 。 的 何 謂 靈 修 ?
的 靈 魂 的 渴 望 欲 望 在 每 件 例 子 中 都 有 意 識 無 意 識 地 起 作 用 。 聖 保 祿 宗 徒 曾 說 ， 在 每 個 例 子 中 ， 聖 神 將 透 過 某 事 或 某 人 祈 禱 。 所 以 ， 自 然 裡 的 重 力 法 則 和 情 緒 上 的 迷 戀 拉 力 並 無 分 軒 鞋 。 德 日 進 曾 說 ， 天 主 透 過 各 種 事 物 所 能 理 解 的 語 言 對 萬 物 說 話 。 因 此 ， 天 主 誘 使 氫 來 接 近 氧 。 天 主 也 用 相 同 的 方 式 驅 使 其 他 事 物 ， 包 括 人 類 在 內 。 所 以 ， 最 終 ， 宇 宙 受 同 一 動 力 、 精 神 所 驅 使 。 我 們 手 、 腦 中 的 化 學 物 質 ， 與 天 上 的 星 辰 ， 都 出 自 同 一 熔 爐 所 鍛 造 。 驅 動 氧 連 結 氫 的 精 神 也 使 嬰 兒 在 餓 時 哭 、 青 少 年 在 荷 爾 蒙 騷 動 時 外 出 、 召 喚 德 蕾 莎 修 女 在 教 堂 祈 禱 。 在 所 有 事 物 中 ， 永 遠 存 在 著 不 滿 足 ， 這 不 滿 足 便 是 靈 魂 和 精 神 的 同 義 詞 ， 而 靈 修 處 理 的 正 是 不 滿 足 的 問 題 。 宇 宙 萬 物 都 希 冀 和 超 越 自 己 的 那 一 位 連 結 。 我 們 是 其 中 的 一 分 子 ， 屬 於 有 自 覺 的 那 一 部 分 ， 在 我 們 內 有 精 神 、 靈 魂 ， 而 如 何 處 理 靈 魂 便 是 我 們 的 靈 修 @ 。 基 本 上 ， 遠 在 宗 教 被 明 顯 提 及 之 前 ， 假 若 我 們 從 事 使 我 們 精 力 充 沛 且 整 合 為 一 的 活 動 ， 我 們 即 擁 有 健 康 的 靈 修 。 這 是 千 真 萬 確 的 。 相 反 地 ， 假 若 我 們 的 渴 望 導 致 內 心 備 廠 重 擔 、 支 解 破 碎 、 甚 至 死 亡 ， 那 麼 我 們 的 靈 修 就 是 不 健 康 的 。 靈 修 處 理 的 是 我 們 內 在 無 可 救 藥 的 欲 望 ， 那 從 諸 神 而 來 的 瘋 狂 。 每 個 人 都 需 要 靈 修 生 活 。 雖 然 事 實 看 來 / 再 明 顯 也 不 過 ， 但 卻 不 易 為 今 日 西 方 文 化 所 了 解 或 接 受 。 為 了 各 式 各 樣 的 理 由 ， 我 們 在 靈 修 上 苦 苦 掙 扎 。 不 論 是 基 督 徒 與 否 ， 我 們 都 特 別 容 易 在 教 會 面 向 的 靈 修 上 苦 苦 掙 扎 。 正 因 我 們 在 神 學 和 生 存 上 苦 苦 掙 扎 ， 所 以 才 轉 向 靈 修 。
~世駐 8"TheHolyLonging,"JohannWolfgangvonGoethe,translatedbyRobertBly.、inTl1eRagandBoneSllOp o[t11eHeart:APoetryAnthology,editedbyRobertB紗，MichaelMeade,andJamesHilman(New York:HarperPerennial,1993),p.382. @草還建二i羊固定言咐命令一封仗恥-E-'rl[o oSt.Augustine，刃'leConfèssionsof'St.Augustine,translatedbyFrankSheed(NewYork:Sheed&Ward, 1943),p.l.%-哨星星都囡..蚓副主石吋冉趴慢要肘-{單戈壁增》點中有~..將還咐唔--t是4川。 @..叫廳主言:這1對11你走去再是..ThomasàKempis,TheImitationo[Christ;FrancisdeSales,AnIntroduction.to theDevoutLifè;andthesemina可manualbyA.Tanquerey,TheSpiritualLife. @柯:目怕斷「E幫何令(discipleship)咐題，胖主主婦抖抖單位.~~迋「是社J(discipline)但甜甜峙 宮。西可E暉，怕~;拼出巨至-1#睹茗、1哥拉吋吋抖。咐þ，;主':n~*呻~暉霆，慌得有嗯，逾古三吉祥E草詩注重主E E呵呵出單呻詩議室主言:言址吋于ι。是l叫丐。þ司還相啥叫你~總有社﹒這ζ卒哨桿Z別是凹，五零E峙，卅2、~,;-0 噪......t4Þt朴。 @但乎也卸1+.胏無可汪叫(St.JohnoftheCrossi)霎時申《手制主言~f隊}>(TheDarkNighto[theSoul)。 SZ酬司ψ
阱 靈 魂 的 渴 望 整 段 詩 節 如 下 .. 通 過 漫 漫 長 夜 ， 焦 腸 焚 灼 著 愛 火 ， 參心我何 見宅悄幸 聖內悄逢 十一出此 字片走好 若安，運 望寧 ! 者。 安 ，最 松 譯 〈 心 靈 的 詩 歌 〉 一 ， 《 心 靈 的 黑 夜 》 ' 回 版 ( 台 北 •• 光 段 文 化 ， 一 九 九 二 ) 二 十 七 頁 。 @ 在 此 ， 我 採 用 「 靈 魂 」 這 個 字 的 古 典 意 義 ， 至 少 指 稱 它 在 古 代 、 中 古 、 近 代 西 方 哲 學 裡 的 古 典 用 法 。 正 如 你 所 知 的 ， 不 受 希 臘 哲 學 影 響 的 地 方 ， 包 括 《 聖 經 》 裡 提 到 的 好 幾 個 地 方 ， 這 個 字 有 不 同 的 意 義 。 舉 例 來 說 ， 今 日 以 詹 姆 士 ﹒ 希 爾 曼 、 湯 瑪 斯 ﹒ 摩 爾 ( H d o E S Y E E G ) 、 理 查 ﹒ 羅 賀 爾 ( E G V O E m o r S 為 代 表 的 一 個 學 派 ， 將 靈 魂 ( 自 己 ) 與 精 仆 神 ( 也 E Z 區 別 開 來 。 這 樣 的 區 分 ， 雖 然 本 身 有 效 又 具 價 值 ， 但 不 適 用 於 這 裡 。 本 章 和 這 本 書 所 寫 的 靈 魂 包 括 了 精 神 的 概 念 。 @ 有 關 這 些 傳 說 的 傑 出 研 究 ， 包 括 柏 拉 圖 有 名 的 解 說 ， 請 參 閱 F B E E - - E B φ 昌 的 E E k n o 丸 。 l E 切 q s - n b c h n b R R R R 呂 立 們 已 E 碼 ( Z o g J咒 。 『w u m g a o E Z O Z 間 白 ， 石 油 。) ψ 咕 咕 ﹒ 主 自 己 ﹒ @ 一 些 靈 修 的 技 術 性 定 義 如 下 .. a 施 奈 德 斯 ( ∞ 自 已 『 B E - r 古 巴 【 峙 。2 ) 給 了 兩 個 有 價 值 的 補 充 定 義 ( 參 見 E B E h h n t E E h p 〈 ♀ 1
已 自 ] 間 的 仙 。 ' 叮 叮 ﹒ ] { 。 ∞ 惕 。 斗 。 E C J 1 ) 假 若 用 一 般 定 義 來 界 定 重 修 這 個 字 ( 不 是 用 基 督 信 仰 的 角 度 來 定 義 的 話 ) ， 施 奈 德 斯 曾 註 明 這 個 詞 的 變 異 性 ， 但 還 是 建 議 下 列 基 本 的 定 義 來 界 定 .. 靈 修 為 有 意 識 且 有 計 畫 地 整 合 生 活 ， 不 僅 是 自 我 整 合 和 自 我 成 長 而 已 ， 還 包 含 了 邁 向 終 極 關 懷 的 自 我 超 越 。 如 果 用 學 術 字 眼 未 定 義 的 話 ， 她 建 議 用 下 列 字 句 來 定 義 .. 靈 修 是 一 門 研 究 領 域 ， 企 圖 探 討 各 學 門 的 靈 修 經 驗 。 靈 修 體 驗 在 這 裡 並 不 單 指 向 科 學 研 究 裡 的 宗 教 經 驗 ， 還 包 括 終 極 意 義 價 值 的 類 似 體 驗 ， 這 類 體 驗 通 常 對 個 人 和 團 體 具 有 超 越 和 生 命 整 合 的 能 量 。 b 巴 爾 大 撒 ( Z S M C a S D 切 也 - S S R 〉 界 定 靈 修 好 似 一 個 人 了 解 他 的 種 族 和 宗 教 投 身 存 在 ， 根 據 此 了 解 而 行 為 反 應 o c 靈 修 大 師 聖 十 字 若 望 的 話 ， 如 果 經 過 改 寫 ， 可 界 定 如 下 .. 重 修 是 個 人 和 軍 體 的 企 圖 ， 希 望 遇 見 並 經 歷 天 主 、 他 者 、 宇 宙 的 臨 在 ， 所 以 我 們 才 進 入 莘 體 生 活 ， 和 他 們 一 同 慶 祝 。 從 這 而 來 的 、 一 般 及 特 定 的 主 動 型 態 和 習 慣 ， 則 構 成 了 重 修 的 基 礎 。 仿 何 謂 靈 修 ?
世 弟 三 立 早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掙 扎 困 境 才 能 顯 出 靈 魂 的 高 貴 與 瘋 狂 。 那 天 將 著 火 ， 而 我 才 知 純 粹 的 困 境 為 何 。 | | 狄 奧 多 ﹒ 羅 泰 克 ( 目 g n H。 B H S E r -們 0 ) ， 〈 黑 暗 時 刻 〉 @ 困 境 為 在 自 傳 性 小 說 《 初 某 些 痛 苦 的 問 題 苦 苦 戀 》 ( 〉 A Y M叫5 門 N O E M )中 ， 捷 克 小 說 家 伊 凡 ﹒ 克 里 瑪 ( F B E 白 話 ) 因 掙 扎 著 。 他 是 一 位 年 輕 人 ， 充 滿 了 性 的 熱 情 ， 周 旋 在 與 他 同 年 紀 的 青 切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掙 扎
阱 靈 魂 的 渴 望 年 男 女 之 間 ， 但 他 對 性 顯 然 比 他 們 膽 小 許 多 。 克 里 瑪 異 常 沈 默 ， 一 直 維 持 單 身 ， 連 他 自 己 也 不 知 道 為 什 麼 。 當 然 ， 他 並 非 為 了 宗 教 的 理 由 才 這 麼 做 。 所 以 他 懷 疑 ， 是 不 是 我 比 同 伴 都 還 要 尊 敬 他 人 ， 而 且 不 願 意 當 個 不 負 責 的 人 ， 才 會 如 此 ? 是 不 是 我 唱 高 調 、 抱 持 著 似 宗 教 般 的 道 德 孤 獨 鼠 ， 遲 疑 著 不 肯 妥 協 ? 還 是 我 太 保 守 膽 小 ， 缺 乏 勇 氣 ? 我 這 樣 到 底 是 有 德 性 ， 還 是 太 貧 乏 了 ? 他 一 點 也 不 確 定 : 假 若 我 終 其 一 生 都 在 等 待 ， 直 等 到 最 後 見 主 面 時 ， 結 果 會 如 何 呢 ? 祂 會 望 著 我 ， 說 : 「 你 無 法 接 受 生 命 ， 我 親 愛 的 朋 友 ， 所 以 你 最 好 跟 隨 我 ! 」 或 是 ， 相 反 地 ， 祂 說 : 「 你 做 得 真 好 ， 因 為 你 知 道 怎 樣 在 高 處 忍 受 孤 獨 ， 因 為 你 能 在 沒 有 撫 慰 的 情 況 下 繼 續 前 行 ， 不 喪 失 希 望 ! 」 到 底 祂 真 正 會 說 的 是 什 麼 ? 在 那 時 刻 ， 我 無 法 分 辨 必 。 他 的 問 題 最 終 是 精 神 性 的 。 同 時 ， 也 是 很 難 回 答 的 。 要 知 道 如 何 巧 妙 規 馴 最 強 大 且 深 刻 的 精 力 ， 以 達 到 生 命 的 喜 樂 與 歡 愉 ' 這 並 不 是 一 件 易 事 。 不 論 做 什 麼 ， 我 們 永 遠 會 被 一 些 問 題 纏 繞 : 我 是 否 對 自 己 太 嚴 厲 或 太 放 縱 ? 我 不 快 樂 ， 是 因 為 不 懂 得 享 受 生 命 ， 或 是 太 自 私 ? 我 是 不 是 太 膽 小 、 太 神 經 質 ， 我 是 否 應 該 更 有 修 養 ? 什 麼 是 真 正 的 成 長 ? 什 麼 只 是 我 自 己 的 需 求 而 已 ? 我 怎 樣 在 紀 律 和 享 樂 之 間 找 到 平 衡 點 ? 為 什 麼 我 一 直 覺 得 有 罪 惡 鼠 ? 當 我 背 信
時 ， 我 會 做 什 麼 ? 這 些 問 題 終 年 不 斷 ， 最 終 都 關 乎 靈 修 ， 且 每 個 世 代 都 須 提 出 自 己 的 答 案 。 然 而 ， 每 個 世 代 的 見 解 互 異 。 在 古 代 ， 這 些 問 題 通 常 在 宗 教 範 圍 裡 明 顯 地 被 提 出 。 因 此 ， 有 關 意 義 和 道 德 的 問 題 通 常 在 涵 蓋 天 主 、 教 會 的 宗 教 領 域 裡 得 到 解 答 。 古 代 社 會 較 諸 現 代 有 較 強 烈 的 宗 教 傾 向 。 古 代 人 較 容 易 相 信 天 主 ， 易 於 將 人 類 的 基 本 需 求 和 尋 求 天 主 連 結 在 一 起 ， 且 較 易 順 服 於 天 主 的 旨 意 。 從 某 方 面 來 看 ， 這 給 他 們 較 佳 的 宗 教 優 勢 ， 但 同 樣 地 ， 他 們 也 有 自 身 的 嚴 重 宗 教 問 題 。 他 們 容 易 相 信 神 ， 但 同 時 也 掙 扎 於 迷 信 、 蓄 奴 、 性 別 歧 視 、 命 運 預 定 論 、 永 罰 恐 懼 及 律 法 主 義 。 他 們 在 不 同 的 時 期 焚 燒 女 巫 ; 發 動 宗 教 戰 爭 ; 在 十 字 軍 東 征 時 ， 以 為 基 督 而 戰 之 名 ， 屠 殺 無 辜 人 民 ; 禁 止 科 學 家 從 望 遠 鏡 遙 望 星 空 ; 尤 有 甚 者 ， 用 活 人 獻 祭 ， 祭 物 又 以 兒 童 為 大 多 數 。 每 個 世 代 都 為 靈 修 而 苦 苦 掙 扎 ， 黃 金 時 期 不 曾 來 臨 。 我 們 的 時 代 在 靈 修 上 也 不 是 黃 金 時 期 。 當 我 們 和 過 往 的 道 德 偏 差 相 較 ， 我 們 就 不 能 太 嚴 厲 地 批 評 過 去 。 後 知 後 覺 是 自 然 現 象 ， 沒 有 人 可 以 超 越 他 的 時 代 。 除 此 之 外 ， 我 們 無 法 自 外 於 前 代 所 掙 扎 的 事 物 : 迷 信 、 蓄 奴 、 性 別 歧 視 、 命 定 論 、 律 法 主 義 、 宗 教 及 意 識 型 態 的 戰 爭 、 孩 童 犧 牲 等 ， 仍 然 存 留 在 我 們 之 中 ， 只 是 它 們 的 面 目 變 得 更 難 捉 摸 @ 。 況 且 ， 我 們 自 己 也 為 靈 修 掙 扎 。 什 麼 是 我 們 這 一 時 代 的 靈 修 阻 礙 呢 ? 什 麼 是 我 們 當 代 特 的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掙 扎
師 靈 魂 的 渴 望 有 的 宗 教 、 道 德 、 和 屬 靈 掙 扎 呢 ? 何 處 才 是 我 們 費 力 導 引 情 慾 和 精 神 力 量 之 所 在 ? 魔 鬼 好 比 一 個 軍 團 ， 又 以 其 中 三 者 對 當 代 屬 靈 爭 戰 影 響 最 鉅 。 什 麼 魔 鬼 折 磨 著 我 們 ? 當 代 特 有 的 靈 修 事 戰 如 下 .. 對 精 神 力 量 的 本 質 太 過 無 知 ; 病 態 的 忙 碌 、 分 心 、 焦 躁 不 安 ; 以 及 生 活 失 衡 ， 導 致 一 連 串 的 分 裂 。 1 對 精 神 力 量 的 本 質 太 過 無 知 所 有 精 力 都 是 帝 國 殖 民 式 的 ， 特 別 是 情 慾 和 創 造 力 。 精 力 一 點 也 不 友 善 ， 它 想 要 我 們 的 全 部 ， 它 擊 倒 我 們 就 像 運 動 場 上 的 拳 擊 手 ， 卡 爾 ﹒ 容 格 ( 5 比 ] g m )的 日 明 白 地 這 麼 說 過 。 但 前 現 代 文 化 的 人 們 卻 面 對 此 事 實 ， 生 活 了 一 輩 子 。 他 們 以 崇 敬 的 心 對 待 精 力 。 如 此 做 自 有 他 們 的 理 由 @ 。 第 一 個 理 由 是 宗 教 性 的 。 《 聖 經 》 告 訴 我 們 : 「 天 主 是 好 妒 的 神 ! 」 其 中 所 包 含 的 ， 比 我 們 想 像 的 還 多 。 精 力 不 只 難 獲 得 ， 當 它 來 臨 時 ， 亦 難 控 制 ， 諸 如 痴 狂 的 情 人 、 著 魔 的 藝 術 家 、 或 偏 激 的 宗 教 狂 熱 分 子 ， 都 證 明 了 此 論 點 。 要 被 愛 、 創 造 力 、 以 及 宗 教 熱 忱 所 焚 燒 ， 並 不 是 一 件 易 事 ; 但 熱 火 一 旦 來 臨 時 ， 想 要 善 加 控 制 ， 亦 是 同 等 困 難 。 之 前 的 文 化 ， 不 管 其 錯 誤 是 什 麼 ， 都 深 深 了 解 精 力 如 帝 國 殖 民 般 的 力 量 ， 特 別 在 靈 修 及
情 慾 方 面 。 大 致 說 來 ， 他 們 畏 懼 精 力 ， 特 別 是 情 慾 和 宗 教 上 的 力 量 。 這 股 恐 懼 在 他 們 建 立 各 種 緩 衝 裝 置 、 以 便 抵 禦 精 力 所 帶 來 的 殘 暴 力 量 上 ， 表 露 無 遺 。 他 們 覺 得 精 力 必 須 受 到 節 制 ， 就 像 高 伏 特 電 線 需 要 變 壓 器 來 讓 電 壓 減 少 。 因 此 ， 他 們 有 各 式 各 樣 的 禁 忌 、 恐 懼 、 膽 怯 、 儀 式 、 和 禁 令 ， 特 別 在 性 和 宗 教 這 兩 方 面 。 所 以 ， 社 會 通 常 禁 止 我 們 詢 問 這 兩 方 面 的 問 題 ; 過 多 的 自 由 思 想 被 認 為 是 危 險 的 ; 某 些 特 定 的 書 被 列 為 禁 書 ， 遭 受 譴 責 ; 伽 利 略 ( E E 8 ) 被 禁 止 用 望 遠 鏡 遙 望 太 空 。 當 時 ， 人 們 對 驅 動 人 類 思 考 、 提 間 的 動 力 甚 感 戒 懼 。 我 們 可 以 很 嚴 酷 地 批 判 這 一 切 ， 但 這 些 並 非 全 都 是 不 健 康 的 。 不 論 其 認 知 有 多 謬 誤 ， 古 代 人 所 了 解 的 《 聖 經 》 ， 不 只 有 天 主 善 妒 的 部 分 ， 還 包 括 .• 「 沒 人 可 得 見 上 主 而 存 活 ! 」 對 他 們 而 且 一 一 口 ， 這 意 味 著 精 力 | | 特 別 是 包 含 性 慾 在 內 的 創 造 力 | | l 必 須 受 到 節 制 、 過 塘 、 受 禁 令 規 範 ; 否 則 ， 這 力 量 會 摧 毀 人 類 。 若 任 其 自 然 存 在 ， 因 為 它 的 力 量 太 原 始 、 索 求 過 多 、 也 太 強 大 ， 所 以 ， 我 們 需 要 的 幫 助 不 只 是 如 何 接 近 這 力 量 ， 同 時 還 包 括 如 何 控 制 它 。 知 道 這 一 點 後 ， 他 們 嘗 試 做 兩 件 事 ， 特 別 在 靈 修 和 性 慾 兩 方 面 。 首 先 ， 他 們 嘗 試 理 解 精 力 是 天 主 所 賜 ， 最 終 還 是 指 向 天 主 。 所 以 ， 他 們 用 崇 高 的 象 徵 來 圍 繞 宗 教 和 性 慾 這 兩 大 範 疇 。 現 代 人 用 的 象 徵 是 關 乎 生 物 學 和 心 理 學 的 ， 但 他 們 用 的 卻 是 神 學 的 。 舉 例 來 說 ， 當 我 們 注 視 著 欲 望 ， 談 論 到 慾 火 中 燒 或 是 迷 戀 ， 換 成 他 們 的 詞 彙 則 是 「 永 恆 的 渴 望 」 和 「 渴 望 生 命 之 糧 」 o 欲 望 被 理 解 的 程 度 是 超 越 時 空 的 。 在 這 架 構 下 ， 高 遠 的 象 你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掙 扎
m 靈 魂 的 渴 望 徵 變 成 一 道 保 護 牆 ， 我 們 可 以 理 解 為 何 聖 思 定 ( 皆 k r c空 間 已 口 的 ) 用 一 句 話 來 總 結 他 的 一 生 .. 「 林 為 了 你 自 己 而 創 造 了 我 們 ， 吾 主 ， 我 們 的 心 直 到 林 內 才 找 到 安 息 。 」 第 二 ， 為 了 控 制 靈 修 和 情 慾 如 帝 國 殖 民 般 的 力 量 ， 他 們 在 欲 望 周 圍 設 置 了 許 多 禁 忌 、 禁 令 和 嚴 格 的 法 律 。 從 最 基 本 的 層 次 來 說 ， 遠 在 任 何 禁 令 和 禁 忌 被 命 名 並 成 為 律 例 之 前 ， 這 套 簡 單 的 道 理 已 形 成 ， 亦 即 ， 身 為 人 類 ， 必 須 屈 膝 在 上 主 面 前 跪 拜 ， 將 意 志 放 置 在 天 主 的 神 聖 及 旨 意 之 下 。 透 過 生 理 及 心 智 上 的 屈 膝 ， 他 們 明 瞭 人 需 要 正 確 地 尊 敬 精 力 所 帶 來 的 力 量 。 當 然 ， 事 情 不 會 一 直 停 留 在 這 階 段 。 各 種 規 定 如 : 法 律 、 禁 忌 、 和 禁 令 ， 最 終 都 頒 布 下 來 ， 加 諸 於 人 類 。 那 些 制 定 及 實 行 禁 令 的 人 認 為 ， 這 些 用 以 調 節 世 俗 精 力 的 禁 忌 ， 最 終 將 可 保 護 人 民 免 受 傷 害 。 古 代 世 界 所 理 解 的 靈 修 在 於 情 慾 如 何 獲 得 調 解 。 對 他 們 而 言 ， 正 確 之 道 在 於 將 欲 望 導 向 天 主 ， 亦 即 對 天 主 的 屈 膝 朝 拜 。 通 常 他 們 也 運 用 恐 懼 和 操 控 ， 如 外 在 的 禁 忌 、 禁 令 和 法 律 來 達 到 目 的 。 這 效 果 是 利 弊 參 半 的 ， 並 非 全 都 是 負 面 的 。 從 一 方 面 來 說 ， 古 代 人 和 恐 懼 、 迷 信 、 限 制 、 膽 怯 生 活 在 一 起 ， 較 我 們 為 甚 。 從 另 一 方 面 來 說 ， 他 們 有 較 佳 的 社 會 和 心 理 穩 定 度 ， 這 是 值 得 我 們 羨 慕 的 。 簡 單 來 說 ， 我 們 可 以 看 著 他 們 如 何 處 理 心 靈 和 情 慾 上 的 精 力 ， 認 為 他 們 太 保 守 、 太 過 律 法 主 義 ， 但 他 們 的 家 庭 和 畫 體 卻 維 繫 得 較 現 代 為 佳 。 他 們 較 不 焦 躁 ， 睡 得 較
安 穗 ， 因 為 周 旁 有 崇 高 的 象 徵 和 法 規 在 運 作 著 。 不 論 這 種 運 作 有 何 缺 陷 ， 他 們 都 一 再 被 告 知 自 己 是 不 朽 的 存 在 ， 是 天 主 的 自 像 ， 一 舉 一 動 都 占 據 著 重 要 地 位 。 他 們 不 需 要 告 訴 自 己 自 身 的 生 存 意 義 何 在 。 諷 刺 的 是 ， 正 因 為 這 個 緣 故 ， 所 以 他 們 受 沮 喪 和 自 我 膨 脹 折 磨 的 程 度 遠 較 我 們 為 輕 。 今 日 ， 不 論 人 類 複 雜 進 化 到 何 等 程 度 ， 我 們 對 精 力 的 本 質 都 太 天 真 大 意 。 不 若 容 格 ， 我 們 認 為 這 股 力 量 是 友 善 的 ， 無 須 懼 怕 ， 不 需 要 天 主 、 外 在 禁 忌 或 規 範 的 協 助 ， 自 身 即 可 妥 善 處 理 。 事 實 上 ， 我 們 輕 視 任 何 宗 教 或 世 俗 的 外 力 干 預 ， 認 為 這 會 阻 礙 完 全 的 自 由 流 遍 全 身 。 順 服 和 屈 膝 朝 拜 並 不 風 行 ， 我 們 想 要 自 己 掌 控 自 己 的 精 力 。 也 許 這 在 人 類 的 成 熟 發 展 上 是 一 個 正 確 必 要 的 步 驟 ， 但 也 許 情 況 正 好 相 反 。 拒 絕 任 何 外 在 的 行 為 監 察 可 能 是 成 長 的 標 誌 ' 但 也 可 能 是 幼 兒 期 浮 誇 的 表 現 ， 就 像 幼 兒 坐 在 高 腳 椅 上 ， 要 求 世 界 圖 繞 著 他 旋 轉 一 樣 。 不 管 在 何 種 例 子 裡 ， 我 們 都 為 要 求 自 我 掌 控 而 付 出 代 價 ， 因 我 們 無 法 在 沮 喪 和 自 我 膨 脹 中 間 劃 定 良 好 界 線 。 這 意 味 著 ， 若 僅 靠 我 們 自 身 ， 而 沒 有 任 何 古 典 社 會 和 宗 教 的 禁 忌 ， 我 們 就 無 可 避 免 地 在 無 法 碰 觸 到 深 層 精 力 來 源 的 沮 喪 、 和 無 法 善 加 控 制 精 力 的 自 我 膨 脹 之 間 ， 搖 擺 不 定 。 我 們 很 難 保 持 船 身 平 穩 ， 不 是 太 低 就 是 太 高 ; 不 是 覺 得 內 在 已 死 ， 就 是 行 動 和 睡 眠 皆 不 安 穗 ， 因 為 我 們 過 於 激 動 亢 奮 、 焦 躁 不 安 。 大 多 時 我 們 覺 得 沮 喪 、 內 在 己 死 ， 這 在 靈 修 爭 戰 中 ， 是 個 大 問 題 。 一 般 來 說 ， 在 今 日 西 柳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掙 扎
削 靈 魂 的 渴 望 方 世 界 ， 大 部 分 成 年 人 有 慢 性 憂 鬱 的 毛 病 。 我 們 應 該 要 如 何 理 解 這 件 事 ? 沮 喪 ， 在 這 意 味 的 不 是 憂 鬱 症 ， 而 有 更 廣 泛 的 意 涵 。 何 謂 沮 喪 ? 有 時 ， 用 反 面 說 明 ， 效 果 更 佳 。 很 自 然 的 ， 一 提 到 沮 喪 的 反 面 ， 我 們 會 聯 想 到 積 極 樂 觀 、 幽 默 風 趣 等 ， 但 事 實 並 不 盡 如 此 。 高 昂 的 興 致 、 打 落 牙 齒 和 血 吞 的 樂 觀 、 積 極 正 面 的 想 法 ， 可 能 是 歡 愉 於 生 命 裡 真 正 的 快 樂 ; 也 可 能 與 此 相 反 ， 是 沮 喪 的 偽 裝 症 狀 ， 或 丑 角 內 裡 的 精 神 分 裂 症 狀 。 我 們 通 常 在 膚 淺 的 樂 觀 、 偽 裝 的 快 樂 、 及 正 向 思 考 教 導 所 硬 擠 出 的 精 力 裡 ' 見 到 同 樣 的 悲 傷 。 沮 喪 的 相 反 是 歡 愉 ' 自 然 地 因 生 命 的 美 善 而 戚 驚 異 ， 而 這 並 非 我 們 能 藉 由 己 力 、 使 之 發 生 的 。 每 個 先 賢 哲 人 都 告 訴 我 們 ， 這 是 另 外 一 項 東 西 的 副 產 品 。 這 事 是 從 天 而 降 ， 而 非 自 身 刻 意 能 製 造 的 。 正 如 魯 益 師 2 . ∞ - F n s m )的 自 傳 《 驚 異 於 喜 悅 》 ( P 甘 臣 民 身 」 。 1 ) 標 題 所 明 示 的 ， 喜 悅 通 常 在 我 們 渾 然 不 知 的 時 候 摟 住 我 們 ， 通 常 在 理 智 毫 不 察 覺 時 ， 翩 然 降 來 。 聖 方 濟 ( p g g o m k m E )有 名 的 禱 文 ， 強 調 唯 有 在 給 予 時 ， 我 們 才 能 得 到 。 這 正 說 明 了 同 樣 的 道 理 。 所 以 ， 不 沮 喪 意 味 的 是 : 想 像 自 己 在 平 常 的 週 間 時 日 ， 走 向 你 的 車 子 、 站 在 公 車 站 旁 、 煮 三 餐 、 坐 在 書 桌 旁 、 或 做 其 他 平 常 的 事 情 。 突 然 ， 沒 有 任 何 明 顯 的 原 因 ， 你 心 中 卻 充 滿 了 生 活 的 美 善 和 喜 悅 。 你 戚 受 到 自 己 的 生 命 | | 你 的 心 靈 、 理 智 、 身 體 、 性 生 活 、 和 你 有 所 連 結 的 人 事 物 | | | 並 自 然 地 宣 稱 •• 「 天 玉 ， 活 著 真 好 ! 」 這 就 是 歡 愉 ， 不 沮 喪 的 真 意 。
但 我 們 有 此 體 驗 的 次 數 有 多 頻 繁 ? 對 大 多 數 成 年 人 來 說 ， 這 樣 能 經 驗 很 少 = 表 們 - q k恥 午 一 復 一 年 一 直 當 個 慈 愛 、 奉 獻 、 寬 仁 、 正 面 、 積 極 的 成 人 | | 是 個 好 配 偶 、 好 父 母 、 忠 信 的 員 工 、 慷 慨 的 朋 友 、 虔 誠 的 教 友 | | 但 從 未 享 受 過 一 絲 絲 真 正 的 歡 愉 。 這 事 一 直 發 生 。 歡 愉 對 成 年 人 來 說 是 很 罕 見 的 ， 雖 然 對 孩 童 來 說 並 非 如 此 。 假 若 你 想 見 到 歡 愉 的 真 實 面 貌 ， 有 時 走 到 學 校 旁 去 ， 看 看 小 朋 友 ， 特 別 是 幼 稚 國 和 小 一 學 生 ， 在 下 課 時 如 何 出 外 玩 耍 。 他 們 通 常 四 處 跑 ， 高 聲 尖 叫 ， 這 就 是 歡 愉 。 這 就 是 對 生 命 美 善 的 自 然 反 應 ， 而 不 是 某 人 在 商 業 錄 音 帶 裡 極 力 鼓 吹 正 面 思 考 的 好 處 所 能 製 造 出 來 的 ， 這 才 是 不 沮 喪 應 有 的 樣 子 。 當 你 見 到 孩 童 坐 在 高 椅 上 ， 剛 被 餵 飽 ， 大 聲 尖 叫 ， 在 房 裡 到 處 丟 擲 果 凍 和 馬 鈴 薯 泥 時 ， 你 正 是 這 稀 有 歡 愉 的 一 分 子 | | 而 在 小 孩 以 外 ， 要 見 到 這 歡 愉 的 機 會 可 謂 微 乎 其 微 。 在 西 方 文 化 裡 ' 小 孩 歡 悅 的 叫 聲 通 常 會 激 怒 我 們 ， 因 為 它 干 擾 到 我 們 的 沮 喪 。 所 以 我 們 才 發 明 「 過 動 」 這 個 詞 彙 ， 好 讓 我 們 能 心 安 理 得 地 制 止 孩 子 的 歡 愉 ' 叫 他 們 保 持 安 靜 。 我 們 與 沮 喪 奮 戰 ， 使 勁 要 正 確 地 取 得 精 力 ; 但 是 正 如 之 前 所 提 到 的 ， 我 們 也 有 與 此 相 反 的 問 題 : 我 們 太 容 易 自 我 膨 脹 ， 精 力 太 過 充 沛 ， 又 自 大 自 滿 ， 以 至 於 很 難 成 為 歡 愉 所 欲 捕 捉 的 候 選 人 。 有 時 候 ， 我 們 一 點 也 不 沮 喪 ， 但 悲 哀 的 是 ， 我 們 卻 太 自 滿 ， 以 致 成 為 家 人 、 朋 友 、 軍 體 、 甚 至 自 己 的 威 脅 。 我 們 在 如 何 接 近 、 控 制 精 力 這 雙 方 面 都 有 問 題 。 在 我 們 的 文 化 中 ， 人 們 很 少 能 在 下 列 事 物 問 取 得 平 衡 : 自 我 肯 定 和 自 謙 自 抑 ; 自 我 中 心 … 叮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掙 扎
仰 靈 魂 的 渴 望 和 利 他 主 義 ; 自 我 發 展 和 承 諾 ; 創 造 和 犧 牲 ; 律 己 甚 嚴 和 甚 寬 ; 太 亢 奮 或 太 消 沈 ; 依 賴 過 度 和 不 健 康 的 獨 立 ; 逢 迎 諂 媚 和 吐 露 如 撒 旦 般 自 我 毀 滅 的 反 抗 .. 「 我 不 屈 從 o L 我 們 所 追 求 的 平 衡 建 立 在 與 精 力 的 恰 當 關 係 中 ， 特 別 是 與 創 造 、 情 慾 、 靈 修 有 關 的 精 力 | | | 這 些 都 是 同 樣 的 東 西 。 靈 修 是 關 乎 找 到 適 當 的 方 法 及 紀 律 ， 並 藉 此 來 取 得 精 力 且 控 制 它 。 我 們 的 文 化 在 努 力 成 長 、 企 圖 超 越 過 往 的 幼 稚 及 律 法 主 義 之 餘 ， 天 真 地 開 始 相 信 ， 我 們 事 實 上 了 解 此 種 精 力 ， 且 不 需 要 任 何 外 力 便 能 控 制 它 。 在 我 看 來 ， 這 種 天 真 是 當 代 靈 修 的 一 大 阻 礙 。 一 談 到 對 靈 修 的 了 解 及 其 與 我 們 的 關 係 ， 我 們 就 像 青 少 年 男 女 ， 身 體 爆 發 著 荷 爾 蒙 所 散 發 出 來 的 精 力 ， 自 以 為 不 需 要 長 輩 的 規 範 或 教 導 ， 就 能 巧 妙 處 理 內 在 的 緊 張 。 如 我 們 所 知 ， 這 樣 的 天 真 是 既 自 負 又 危 險 的 。 在 內 燃 燒 的 熱 火 ， 其 威 力 遠 超 乎 想 像 。 當 不 注 意 時 ， 我 們 便 以 為 這 些 熱 火 易 於 馴 服 控 制 ， 最 終 我 們 不 是 變 得 沮 喪 ， 便 是 自 我 膨 脹 。 讓 我 在 此 提 供 一 個 例 子 ， 說 明 對 情 慾 力 量 的 天 真 無 知 如 何 使 我 們 沮 喪 。 幾 年 前 ， ( 川 切 們 電 視 台 播 放 一 部 戲 劇 ， 片 中 談 到 三 對 從 安 大 略 省 ( C R 呂 0 ) 來 的 中 年 夫 妻 ， 決 定 一 起 度 過 夏 日 露 營 假 期 的 故 事 。 假 期 被 他 們 當 成 縱 情 享 樂 的 時 光 ， 一 場 大 學 同 窗 好 友 的 聚 會 。 他 們 在 過 往 的 二 十 五 年 養 育 小 孩 、 付 貸 款 、 盡 各 種 公 民 與 教 友 的 義 務 。 現 在 ， 經 歷 多 年 承 諾 的 束 縛 之 後 ， 小 孩 長 大 了 ， 他 們 終 於 有 獨 處 的 時 間 ， 在 國 內 到 處 旅 行 ， 並 更 新 舊 友 情 。
所 以 他 們 租 了 活 動 車 屋 ， 在 裡 面 裝 滿 食 物 和 飲 料 ， 個 別 將 家 裡 交 給 剛 成 年 的 小 孩 看 管 ， 然 後 就 出 發 ， 享 受 一 個 月 前 所 未 有 的 假 期 。 一 開 始 ， 一 切 都 進 行 良 好 。 頭 兩 天 ， 他 們 都 興 致 高 昂 ， 玩 笑 聲 不 斷 ， 吃 飯 時 不 斷 說 : 「 這 不 是 很 棒 嗎 ? 能 這 樣 聚 在 一 起 ， 不 是 很 棒 嗎 ? 有 錢 有 閒 ' 還 有 自 由 這 樣 享 受 ， 在 國 內 四 處 遊 玩 ， 不 是 很 棒 嗎 ? 」 即 便 是 天 公 ， 都 很 做 美 。 事 情 在 第 三 晚 全 走 樣 了 。 傍 晚 ， 在 風 景 區 的 露 營 地 安 頓 好 後 ， 他 們 圍 坐 在 營 火 邊 ， 看 到 營 區 充 滿 了 年 輕 人 ， 隨 之 而 起 的 是 一 場 瘋 狂 聚 會 。 裡 面 充 滿 震 耳 欲 聾 的 搖 滾 樂 聲 、 各 式 的 酒 精 飲 料 和 毒 品 ; 樹 叢 問 ， 好 幾 對 男 女 公 然 地 做 愛 。 剛 開 始 時 ， 他 們 還 圓 縮 在 營 火 旁 ， 說 著 任 何 中 年 夫 婦 都 會 說 的 話 : 「 這 世 界 是 怎 麼 了 ? 這 些 孩 子 是 誰 養 的 ? 」 他 們 不 了 解 的 是 ， 同 樣 原 始 的 情 感 也 在 他 們 體 內 發 酵 。 從 那 刻 起 ， 到 旅 行 結 束 的 期 閉 ， 每 個 人 都 陷 入 沮 喪 中 。 旅 行 的 真 正 樂 趣 、 自 由 和 歡 愉 的 戚 覺 ， 全 都 消 失 不 見 了 。 頭 幾 天 的 玩 笑 風 趣 全 被 沈 默 ， 以 及 自 身 對 婚 姻 、 身 體 、 性 史 、 孩 子 、 生 活 的 不 愉 快 的 戚 覺 所 取 代 了 。 到 底 發 生 了 什 麼 事 ? 他 們 正 親 身 經 歷 容 格 所 說 的 ， 精 力 並 非 是 友 善 的 。 在 這 個 例 子 裡 ， 他 們 正 經 歷 色 惰 的 負 面 影 響 。 色 情 的 錯 誤 不 在 於 目 睹 性 交 場 面 ， 性 本 身 並 不 骯 髒 ， 也 非 罪 惡 。 色 情 的 錯 誤 在 於 過 度 刺 激 原 始 的 情 慾 精 力 ， 讓 我 們 別 無 選 擇 ， 只 能 以 性 交 發 洩 精 力 ( 正 如 神 話 中 諸 神 毫 無 節 制 的 所 為 一 般 ) ， 或 是 讓 我 們 陷 入 沮 喪 | | 也 就 是 說 ， 歐 動 體 內 的 冷 卻 仰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侈 的 掙 扎
… 的 靈 魂 的 渴 望 裝 置 克 制 這 些 精 力 ， 而 在 情 嵐 慢 慢 冷 卻 時 ， 便 進 入 初 期 的 沮 喪 。 我 們 的 文 化 ， 對 精 力 的 力 量 ， 抱 持 著 太 天 真 的 觀 點 。 我 們 不 認 為 ， 讓 自 己 暴 露 在 那 原 始 的 場 面 中 有 何 壞 處 。 我 們 有 一 點 的 看 法 是 對 的 ， 情 慾 是 好 的 ， 阿 芙 羅 黛 蒂 ( 〉 ℃ 宵 。 些 在 和 艾 若 斯 ( 但 同 。 明 ) 在 樹 下 做 愛 並 沒 什 麼 不 對 。 有 問 題 的 是 ， 那 樣 的 場 景 並 不 宜 觀 賞 。 那 太 原 始 了 。 愛 是 要 關 起 房 門 來 進 行 的 。 每 個 社 會 都 有 關 於 性 的 禁 忌 ， 教 導 人 們 如 何 進 行 、 如 何 展 現 。 在 禁 忌 中 ， 做 愛 不 宜 公 開 最 主 要 並 不 是 因 為 道 德 或 犯 罪 的 理 由 ， 而 是 要 保 護 人 的 靈 魂 兔 於 經 歷 那 三 對 安 大 略 夫 婦 所 經 歷 的 不 愉 快 ， 也 就 是 在 他 們 親 眼 目 睹 阿 芙 羅 黛 蒂 和 艾 若 斯 在 樹 下 做 愛 之 後 所 陷 入 的 沮 喪 @ 。 我 們 關 注 的 真 理 不 只 在 於 色 情 或 性 交 ， 而 在 於 一 切 太 過 原 始 、 以 致 過 度 刺 激 我 們 精 力 的 事 物 。 精 力 是 帝 國 殖 民 式 的 ， 它 並 不 是 暴 虐 的 獨 裁 者 ， 而 是 神 聖 所 傳 遞 下 來 的 壓 倒 性 力 量 。 我 們 體 內 的 精 力 過 盛 ， 當 企 圖 處 理 它 卻 缺 乏 適 當 的 敬 意 、 安 全 防 護 、 禁 忌 、 媒 介 時 ， 我 們 很 快 便 會 發 現 ， 快 樂 和 喜 悅 被 剝 除 殆 盡 。 適 當 地 引 導 情 慾 並 不 是 處 理 罪 惡 和 道 德 的 問 題 ， 而 是 關 乎 我 們 在 晚 餐 時 ， 如 同 安 大 略 夫 婦 般 ， 是 愉 快 地 吃 著 ， 或 是 沮 喪 地 ? 相 反 地 ， 對 靈 修 和 情 慾 的 無 知 ， 如 何 使 我 們 自 我 膨 脹 ? 明 顯 的 例 子 是 宗 教 狂 熱 。 宗 教 狂 熱 的 錯 誤 不 在 於 其 情 戚 的 不 真 誠 ， 或 是 其 所 欲 接 近 、 規 馴 的 精 力 不 真 實 。 相 反 地 ， 裡 面 蘊 藏 的 情 凰 反 而 更 其 實 。 問 題 出 在 於 狂 熱 。 根 據 定 義 ， 人 們
意 欲 接 近 真 正 的 神 聖 ， 但 缺 乏 適 當 的 媒 介 和 尊 敬 。 這 等 同 於 一 個 人 拿 著 一 把 刀 ， 插 在 兩 百 二 十 伏 特 的 插 座 上 ， 被 電 個 半 死 ， 這 是 無 庸 置 疑 的 。 宗 教 狂 熱 也 是 這 種 情 形 ， 在 大 衛 ﹒ 科 瑞 許 ( 口 且 已 咒 。 同g y ) 和 華 戈 ( 哥 拉 的 0 ) 市 的 大 衛 追 隨 者 ， 以 及 瑞 典 、 加 拿 大 發 生 的 太 陽 神 殿 宗 教 狂 熱 中 ， 都 可 見 到 此 種 情 形 。 信 眾 常 在 狂 熱 中 死 亡 ， 在 火 中 被 焚 燒 ， 這 並 非 只 是 一 場 意 外 。 靈 修 的 力 量 是 一 股 火 ， 是 最 熾 熱 的 火 ， 人 們 若 過 於 天 真 ， 則 易 於 玩 火 自 焚 。 大 衛 ﹒ 科 瑞 許 在 德 州 華 戈 市 嶺 導 大 衛 教 派 ， 他 積 存 槍 枝 ， 假 意 天 授 和 營 區 的 所 有 婦 女 同 睡 ， 並 向 信 徒 保 證 他 自 己 本 身 即 可 揭 露 上 帝 和 生 命 的 最 深 奧 秘 ， 此 即 自 我 膨 脹 的 極 端 例 證 ' 這 種 人 為 精 力 所 支 配 ， 而 步 入 險 境 。 最 終 ， 他 在 火 球 中 被 燒 死 ， 一 點 也 不 意 外 。 《 聖 經 》 告 訴 我 們 ， 沒 有 人 可 得 見 上 主 而 活 。 當 摩 西 要 求 得 見 上 主 時 ， 上 主 要 他 站 在 石 邊 的 荊 棘 叢 中 ， 而 祂 在 經 過 摩 西 時 ， 將 遮 住 他 的 臉 ， 所 以 摩 西 將 得 見 上 主 的 背 影 ， | ! 但 不 是 祂 的 臉 @ ! 這 是 個 比 喻 的 說 法 ， 警 告 我 們 神 聖 的 精 力 ( 所 有 精 力 最 終 都 是 神 聖 的 ) 須 要 小 心 處 理 ， 須 要 脫 掉 腳 上 的 鞋 子 也 。 為 我 們 而 言 ， 精 力 是 賦 予 生 命 的 ， 因 此 我 們 必 須 對 此 屈 膝 跪 拜 ， 明 瞭 到 精 力 是 自 外 於 身 的 ， 必 須 帶 著 謹 慎 、 尊 敬 的 態 度 去 接 近 。 古 老 的 道 德 和 宗 教 禁 忌 ， 以 及 古 典 的 禮 拜 儀 式 ， 不 論 其 有 何 謬 誤 ， 都 嘗 試 教 導 我 們 這 一 點 。 正 如 安 妮 ﹒ 迪 勒 ( K H P E n u 巴 陪 同 已 ) 所 說.. 「 我 經 常 想 到 儀 式 裡 的 特 定 幾 個 字 詞 ， 幫 助 人 們 成 功 地 親 近 天 主 ， 而 不 須 被 教 害 @ 」 。 假 若 大 衛 ﹒ 科 瑞 許 曾 理 解 到 這 一 點 ， 也 許 現 在 還 會 活 著 。 何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掙 扎
峭 靈 魂 的 渴 望 靈 修 關 乎 的 是 正 確 地 處 理 熱 火 ， 也 就 是 在 我 們 體 內 流 竄 的 精 力 。 我 們 掙 扎 ， 是 因 為 我 們 低 估 這 股 熱 火 的 來 源 和 力 量 ， 對 此 太 過 天 真 。 我 們 以 為 精 力 是 完 全 屬 於 我 們 的 ， 但 事 實 並 非 如 此 ; 我 們 以 為 可 以 憑 一 己 之 力 控 制 它 ， 但 事 實 上 並 不 能 夠 。 我 們 體 內 有 從 神 而 來 的 瘋 狂 ， 除 非 我 們 尊 敬 這 股 力 量 ， 並 將 之 與 神 聖 來 源 連 結 ， 否 則 我 們 不 是 焦 躁 不 安 ， 就 是 沮 喪 不 已 ， 永 遠 無 法 充 分 享 受 生 命 ; 要 不 就 是 變 成 科 瑞 許 的 縮 影 ， 以 為 自 己 是 天 主 。 Z 病 態 的 忙 碌 、 八 刀 心 、 和 焦 躁 不 安 振 ﹒ 華 格 夫 G S 喝 拉 霄 R n ) 一 度 說 道 ， 我 們 的 世 代 充 滿 了 反 對 內 在 靈 修 生 活 的 密 謀 @ 。 他 所 說 的 ， 不 是 在 某 處 進 行 有 意 識 的 密 謀 ， 以 抵 抗 正 確 的 價 值 觀 、 教 會 、 和 真 正 的 靈 修 。 只 有 具 偏 執 傾 向 的 保 守 主 義 者 才 會 如 此 相 信 。 他 所 說 的 是 ， 現 今 ， 一 堆 歷 史 事 實 冒 目 地 匯 聚 一 起 ， 如 同 密 謀 般 地 偶 然 形 成 一 股 風 氣 ， 讓 我 們 很 難 想 到 天 主 或 是 祈 禱 ， 甚 至 連 擁 有 任 何 形 式 的 內 在 深 度 亦 不 可 得 。 我 們 現 今 所 呼 吸 的 空 氣 無 法 培 養 任 何 的 內 在 深 度 。 為 何 會 如 此 呢 ? 何 種 因 素 導 致 此 種 結 果 ? 在 我 先 前 的 著 作 《 破 碎 的 燈 籠 》 ( 目 的 怨 言 的 同 的 已 h S R S ) @ 中 ， 我 當 嘗 試 為 此 命 名 並 分 析 。 因 此 ， 在 這 裡 ' 我 只 要 簡 單 說 一 遍 即 可 。 現 今 妨 礙 內 在 靈 修 的 許 多 事 物 中 ， 我 們 可 挑 出 三 件 特 別 腐 蝕 人 心 的 事 物 : 自 戀 、 實 用 主
義 、 和 羈 勒 不 住 的 焦 躁 不 安 @ 。 簡 單 來 說 ， 自 戀 的 定 義 即 是 過 度 的 自 我 關 注 ; 實 用 主 義 則 是 將 焦 點 過 多 地 放 在 工 作 、 成 就 、 和 生 命 裡 的 實 用 層 次 上 ; 焦 躁 不 安 則 是 對 經 驗 的 過 度 貪 心 ， 和 貪 吃 。 這 裡 指 的 貪 吃 並 非 針 對 食 物 ， 而 是 對 生 命 過 度 狂 飲 。 自 戀 導 致 心 碎 ; 實 用 主 義 導 致 頭 痛 ; 焦 躁 不 安 則 造 成 失 眠 。 這 三 者 團 結 一 致 ， 讓 我 們 習 慣 性 地 自 我 沈 溺 於 心 碎 、 頭 痛 、 和 對 經 驗 的 過 度 貪 心 ， 讓 我 們 沒 有 時 間 、 空 間 和 內 在 及 周 邊 的 深 層 活 動 連 結 。 這 樣 的 分 析 是 永 無 止 境 的 .. 多 瑪 斯 ﹒ 牟 敦 ( 吋 Y O B E E R 阱 。 3 ) 曾 說 ， 現 今 最 大 的 靈 修 問 題 是 效 率 、 工 作 和 實 用 主 義 。 我 們 一 直 讓 世 界 不 停 運 轉 ， 以 致 未 能 留 下 時 間 與 精 力 給 其 他 事 物 @ 。 尼 爾 ﹒ 普 司 曼 ( Z E -句 。 但5 呂 ) 曾 說 ， 在 這 文 化 ， 中 ， 我 們 娛 樂 自 己 至 死 。 換 句 話 說 ， 我 們 心 神 分 散 至 看 似 溫 和 無 害 、 實 卻 缺 乏 智 慧 的 淺 薄 生 活 中 @ 0 盧 霎 ( 月 2 且 Z g i D ) 的 目 辯 才 無 礙 地 寫 到 ， 對 經 驗 的 貪 婪 ， 和 其 所 產 生 的 焦 躁 不 安 、 敵 意 、 幻 想 ， 使 人 與 獨 處 、 態 勤 好 客 、 祈 禱 隔 絕 了 @ 。 他 們 是 對 的 。 這 裡 的 每 一 個 作 家 ， 包 括 其 他 無 以 計 數 的 作 者 ， 皆 提 到 每 個 人 無 論 好 或 壞 的 原 因 ， 都 因 外 物 而 分 神 ， 忽 略 靈 修 生 活 的 重 要 性 。 這 並 不 是 說 我 們 反 對 天 主 、 或 是 與 心 靈 深 度 有 關 的 東 西 ; 而 是 ， 我 們 的 心 神 習 慣 性 地 被 外 物 占 據 ， 以 致 對 天 王 或 靈 魂 的 聲 音 察 而 不 覺 。 與 其 說 我 們 壞 、 不 屬 靈 ， 倒 不 如 說 我 們 忙 碌 、 因 外 物 分 神 ; 與 其 上 教 堂 ， 我 們 更 想 去 電 影 院 、 體 育 場 、 購 物 中 心 ， 並 為 其 所 塑 造 出 的 夢 幻 生 活 而 著 迷 。 病 態 的 忙 碌 、 分 心 W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掙 扎
側 靈 魂 的 渴 望 和 焦 躁 不 安 是 現 今 靈 修 主 要 的 阻 礙 。 1 生 活 失 衡 ， 導 致 分 裂 正 如 我 們 所 知 ， 良 好 的 靈 修 在 於 正 確 導 引 情 慾 。 我 們 這 一 代 苦 苦 掙 扎 的 莫 過 於 生 活 平 衡 的 問 題 。 也 許 這 是 歷 史 所 加 諸 於 我 們 的 ， 也 許 這 是 我 們 無 可 救 藥 的 過 度 分 析 癢 症 所 引 起 的 ， 不 論 原 因 是 什 麼 ， 健 康 平 衡 的 生 活 並 非 這 個 世 代 的 主 流 。 無 可 避 免 地 ， 我 們 將 事 物 分 聞 ， 使 其 相 互 對 立 。 這 現 象 在 當 代 靈 修 中 特 別 明 顯 。 當 代 的 嚴 重 問 題 是 ， 我 們 在 靈 修 當 中 也 製 造 了 為 數 眾 多 的 分 裂 ， 逼 使 自 己 和 他 人 做 出 不 健 康 的 選 擇 。 我 們 永 遠 在 製 造 於 法 不 容 的 對 立 、 分 裂 ， 逼 使 我 們 不 得 不 二 擇 一 ; 事 實 上 ， 這 兩 者 為 健 康 的 靈 修 來 說 ， 都 是 不 可 或 缺 的 。 那 麼 ， 分 裂 有 哪 些 呢 ? 正 如 《 聖 經 》 裡 記 載 的 魔 鬼 ， 分 裂 為 數 眾 多 ， 但 其 中 五 個 在 當 代 靈 修 中 ， 特 別 具 破 壞 力 ， 需 要 進 一 步 指 明 ， 並 簡 短 地 檢 視 .. a 宗 教 和 情 慾 的 分 裂 我 們 當 今 所 面 對 的 錯 誤 抉 擇 中 ， 再 也 沒 有 比 宗 教 和 情 慾 之 間 的 選 擇 ， 更 能 傷 害 靈 修 生 活
了 。 這 不 論 我 們 上 教 堂 與 否 ， 也 不 論 抉 擇 是 否 出 於 意 識 。 錯 誤 的 二 分 法 所 指 為 何 呢 ? 下 列 例 子 能 為 我 們 帶 來 良 好 說 明 。 幾 年 前 ， 我 曾 擔 任 一 位 年 輕 修 女 的 輔 導 神 師 ， 她 掙 扎 著 為 她 的 宗 教 生 活 理 出 頭 緒 ， 這 並 不 是 件 簡 單 的 事 。 從 一 方 面 來 說 ， 她 有 著 其 實 的 信 仰 ， 相 信 天 玉 ， 甚 至 相 信 天 主 召 喚 她 成 為 修 女 ， 即 使 貞 潔 、 貧 窮 、 服 從 三 願 和 她 的 本 性 並 不 十 分 相 符 。 從 另 一 方 面 來 說 ， 焦 躁 不 安 不 斷 薔 食 她 ， 她 對 生 命 的 情 慾 衝 動 使 她 難 以 忍 受 修 會 生 活 。 最 後 ， 她 決 定 放 棄 修 女 的 身 分 ， 這 正 是 她 所 理 解 的 方 式 。 我 在 這 引 用 她 說 的 話 ， 這 些 話 正 反 應 我 們 文 化 裡 成 千 上 百 的 真 摯 男 女 ， 在 嘗 試 釐 清 靈 修 生 活 時 ， 有 意 識 或 無 意 識 發 出 的 聲 音 .. 「 我 覺 得 自 己 的 生 命 太 豐 富 ， 無 法 達 到 真 正 的 虔 誠 。 我 如 此 熱 愛 生 命 ， 充 滿 情 慾 ' 太 注 重 身 體 ， 易 於 衝 動 ， 太 根 植 於 世 俗 和 其 所 提 供 的 一 切 ， 以 至 於 無 法 真 正 屬 靈 。 我 無 法 為 天 主 和 教 會 服 務 ， 我 的 情 慾 和 創 造 力 過 多 ! 」 @ 她 在 這 所 疾 呼 的 正 是 西 方 文 化 中 宗 教 和 情 慾 的 分 裂 。 正 如 分 裂 必 產 生 痛 苦 ， 所 有 的 分 裂 都 必 須 清 算 財 產 : 宗 教 保 有 天 主 ， 而 世 俗 保 有 性 ; 世 俗 享 有 激 情 ， 而 天 主 則 享 有 貞 潔 。 身 為 分 裂 後 產 物 的 我 們 ， 正 如 所 有 破 碎 家 庭 的 小 孩 般 ， 發 覺 自 身 被 一 分 為 二 ， 但 卻 無 意 識 地 希 望 這 兩 者 合 而 為 一 但 現 在 我 們 卻 生 活 在 分 裂 的 狀 態 中 。 宗 教 ， 特 別 是 教 會 裡 的 宗 教 ， 總 是 被 視 為 反 情 慾 、 仰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掙 扎
仰 靈 魂 的 渴 望 反 性 愛 、 反 創 造 、 反 享 樂 、 以 及 反 世 界 。 為 教 會 背 書 的 天 主 則 背 負 著 禁 欲 、 獨 身 、 沈 悶 、 冷 漠 、 來 世 的 、 威 脅 人 類 性 愛 和 創 造 力 的 罪 名 。 世 俗 世 界 則 被 認 為 是 情 慾 、 性 、 創 造 力 、 享 樂 的 冠 軍 ， 同 時 也 是 反 天 主 和 反 教 會 的 。 所 以 ， 我 們 分 裂 了 。 那 麼 ， 我 們 怎 樣 在 二 者 擇 其 一 呢 ? h 靈 修 和 教 會 的 分 裂 今 日 的 西 方 正 發 生 一 件 怪 異 的 事 。 今 日 參 與 教 會 的 人 數 急 速 日 滅 之 際 ， 對 靈 修 有 興 趣 的 人 卻 等 比 例 地 成 長 。 在 靈 修 文 藝 復 興 當 中 ， 我 們 正 目 睹 教 會 生 活 廿 八 大 式 微 。 到 底 發 生 了 什 麼 事 ? 分 裂 正 在 靈 修 和 教 會 間 發 生 ， 也 在 追 尋 靈 修 之 旅 的 人 和 教 友 之 間 發 生 。 再 度 ， 舉 例 是 最 簡 單 的 說 明 方 式 。 幾 年 前 ， 一 位 美 國 作 家 山 姆 ﹒ 金 ( r B F B ) 出 版 了 一 本 《 向 未 知 天 主 讚 頌 》 ( h B E M B S F E o g m o S 的 書 。 制 度 性 的 宗 教 對 金 而 言 並 不 陌 生 ， 因 為 他 同 時 擁 有 神 學 碩 士 和 博 士 學 位 。 他 在 書 中 區 分 靈 修 ( 精 神 追 尋 ) 和 宗 教 ( 教 會 生 活 ) 的 差 別 ， 以 便 將 前 者 合 法 化 ， 後 者 污 名 化 。 他 自 稱 為 「 可 信 賴 的 不 可 知 論 者 」 以 及 「 長 老 教 會 的 復 興 者 」 。 他 在 脖 于 上 戴 著 問 號 項 鍊 ' 而 非 十 字 架 。 他 了 解 到 自 己 是 個 精 神 旅 程 的 追 尋 者 ， 但 是 宗 教 組 織 並 非 他 眼 中 的 靈 修 之 路 。 他 堅 信 ， 每 個 宗 教 都 從 提 供 答 案 開 始 ， 但 精 神 追 尋 的 開 頭 卻 來 自 疑 問 。 對 山 姆 ﹒
金 來 說 ， 精 神 追 求 和 宗 教 不 同 ， 並 不 單 單 只 是 降 服 而 已 。 你 並 不 僅 是 順 服 @ 。 甚 至 ， 從 這 觀 點 來 看 ， 你 在 此 生 永 遠 無 法 達 到 精 神 追 求 的 終 點 。 對 他 來 說 ， 一 旦 人 們 習 慣 宗 教 儀 式 ， 他 或 她 便 不 能 宣 稱 其 處 在 精 神 追 尋 的 旅 途 上 。 精 神 性 總 是 被 宗 教 折 抵 買 賣 。 金 同 時 也 為 我 們 這 個 時 代 發 聲 ， 說 出 成 千 上 百 男 女 所 凰 覺 、 所 相 信 的 事 。 現 代 特 別 的 現 象 是 ， 人 們 只 要 信 仰 ， 不 要 教 會 ; 只 要 問 題 ， 不 要 答 案 ; 只 要 宗 教 ， 不 要 教 會 ; 只 要 真 理 ， 不 要 順 服 。 越 來 越 多 的 典 型 是 ， 這 些 自 稱 「 基 督 徒 復 興 者 」 的 人 ， 認 為 對 天 主 的 追 求 ， 讓 他 們 在 上 教 堂 時 嵐 覺 痛 苦 。 他 們 曾 經 還 是 教 會 成 員 呢 ! 但 這 分 裂 並 不 只 是 單 面 向 的 。 悲 哀 地 說 ， 反 向 也 是 真 實 無 誤 的 。 我 們 有 許 多 的 教 友 只 要 教 會 ， 不 要 信 仰 ; 只 要 答 案 ， 不 要 問 題 ; 只 要 教 會 組 織 ， 不 要 宗 教 ; 只 要 順 服 ， 不 要 真 理 。 這 些 「 世 俗 的 復 興 者 」 和 他 們 疏 遠 的 表 親 | | i 亦 即 「 基 督 徒 復 興 者 」 ， 背 負 著 明 顯 的 相 似 性 。 分 裂 的 效 果 在 兩 者 都 同 樣 顯 著 。 n ﹒ 恥 個 人 道 德 和 社 會 正 義 的 分 裂 恩 斯 特 ﹒ 卡 斯 曼 ( 開 S Z F m m B S ) 是 位 著 名 的 《 聖 經 》 學 家 。 他 曾 評 論 ， 現 今 社 會 和 教 會 的 謬 誤 是 ， 虔 誠 的 人 思 想 不 開 明 ， 思 想 開 明 的 人 不 虔 誠 。 他 的 說 法 是 對 的 ， 這 也 點 出 靈 修 和 西 方 普 遍 文 化 的 悲 劇 性 分 離 | | 個 人 道 德 和 社 會 公 義 太 難 在 同 一 個 人 身 上 找 著 。 仿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掙 扎
的 靈 魂 的 渴 望 我 們 太 難 在 同 一 個 人 、 意 識 型 態 、 團 體 、 教 會 裡 ' 見 到 對 社 會 正 義 和 個 人 道 德 、 對 行 動 和 沈 思 、 對 政 治 和 心 靈 的 相 等 熱 情 。 這 意 昧 著 抗 議 團 體 的 領 導 者 ， 通 常 不 是 祈 禱 團 體 的 帶 領 者 ; 關 注 家 庭 價 值 的 人 通 常 不 太 關 心 城 市 裡 的 貧 窮 問 題 ; 社 會 政 治 運 動 的 發 起 者 通 常 缺 乏 如 靈 修 者 般 深 沈 的 內 在 深 度 、 無 私 、 和 平 靜 。 而 相 反 的 情 形 亦 是 真 實 的 。 正 如 我 們 所 見 ， 靈 修 需 要 的 是 兩 者 | | 開 明 和 虔 誠 ; 行 動 和 沈 思 ; 個 人 道 德 和 社 會 正 義 ; 對 女 權 運 動 、 綠 色 和 平 運 動 和 十 誠 的 關 注 。 現 今 悲 哀 的 是 ， 以 上 無 可 避 免 地 分 裂 ， 並 成 了 健 康 靈 修 生 活 的 一 大 阻 礙 。 4 天 才 兒 童 和 捨 命 成 人 間 的 分 裂 靈 修 最 終 關 乎 的 是 自 我 超 越 、 利 他 、 和 無 私 。 宗 教 總 是 將 此 當 成 中 心 思 想 。 要 當 個 信 仰 成 熟 的 人 意 味 著 能 自 由 地 給 出 自 己 的 生 命 。 正 如 耶 穌 所 說 : 「 再 也 沒 有 比 為 朋 友 捨 命 更 大 的 愛 情 了 」 @ 。 這 當 然 是 千 真 萬 確 的 ， 但 宣 導 的 方 式 有 時 卻 出 現 問 題 。 表 面 上 看 起 來 無 私 的 行 為 ， 事 實 上 可 能 帶 有 利 己 及 操 控 的 色 彩 ; 看 起 來 自 由 的 給 予 ， 卻 可 能 暗 含 圈 套 。 真 實 的 無 私 並 不 那 麼 容 易 定 義 。 我 們 都 很 熟 悉 這 樣 的 場 景 ， 當 一 個 人 為 朋 友 犧 牲 ， 但 最 後 卻 覺 得 痛 苦 、 被 利 用 。 一 個 人 可 以 背 負 別 人 的 十 字 架 ， 同 時 又 把 帳 單 寄 給 他 。
在 追 尋 自 我 超 越 的 過 程 中 ， 我 們 常 常 不 能 在 白 我 奉 獻 和 受 害 者 情 節 間 ， 畫 立 良 好 界 線 。 何 者 是 利 他 ， 何 者 又 只 是 被 人 當 成 踏 墊 般 利 用 呢 ? 無 私 在 何 時 是 美 德 一 樁 ， 何 時 又 是 懦 弱 和 膽 小 的 記 號 呢 ? 幾 近 二 十 年 前 ， 瑞 士 分 析 家 愛 麗 絲 ﹒ 米 勒 ( 〉 E n n E E E )寫 了 一 篇 短 文 ， 造 成 很 大 的 迺 響 ， 題 為 〈 天 才 兒 童 的 悲 劇 〉 ( ••H E P S 且 o r 穹 的 陪 伴 且 n E 已 2 ) 和 嚀 。 對 米 勒 來 說 ， 所 謂 的 天 才 兒 童 並 不 是 智 商 特 高 ， 像 愛 因 斯 坦 ( 自 2 8 ) 般 的 人 ， 而 是 指 從 出 生 開 始 便 嵐 覺 纖 細 敏 銳 的 人 。 他 們 能 學 習 、 內 化 、 並 活 出 別 人 的 期 待 。 天 才 兒 童 是 個 取 悅 眾 人 的 人 ， 不 想 讓 大 家 失 望 。 但 是 ， 正 如 米 勒 後 來 所 呈 現 的 ， 這 樣 的 人 犧 牲 自 己 ， 是 因 為 害 怕 別 人 失 望 。 最 後 ， 在 中 年 時 ， 他 們 往 往 為 此 痛 苦 ， 覺 得 自 己 受 害 ， 對 自 己 總 是 犧 牲 個 人 需 要 來 配 合 別 人 願 望 感 到 憤 怒 。 天 才 兒 童 最 終 變 成 充 滿 苦 毒 的 成 人 。 無 私 導 致 喜 悅 ， 但 也 容 易 帶 來 憤 怒 。 靈 修 也 包 括 為 朋 友 捨 命 。 如 今 悲 哀 的 是 ， 鴻 溝 仍 存 在 兩 種 人 之 間 。 第 一 種 人 宣 導 捨 命 ， 但 對 天 才 兒 童 的 悲 劇 毫 無 體 會 。 第 二 種 人 是 那 些 太 過 敏 凰 於 受 害 者 痛 苦 ， 而 無 法 看 到 人 類 的 至 高 情 操 | | 為 超 越 自 身 的 存 在 而 死 。 從 靈 性 的 角 度 來 講 ， 天 才 兒 童 生 來 是 為 了 成 為 天 才 成 人 的 ， 也 就 是 如 同 耶 穌 一 樣 的 人 ， 能 說 : 「 沒 人 可 從 我 這 取 走 我 生 命 ， 我 將 它 自 由 地 給 予 」 份 ) 。 不 幸 的 是 ， 現 今 的 宗 教 和 文 化 氛 圍 裡 ' 很 少 人 同 時 持 有 天 才 兒 童 和 捨 命 成 人 這 兩 樣 特 質 。 大 致 來 說 ， 社 會 強 調 的 是 前 者 ， 而 教 會 強 調 的 則 是 後 者 。 仰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掙 扎
仰 靈 魂 的 渴 望 a 基 置 信 仰 遺 緒 、 家 長 主 義 而 來 的 分 裂 這 一 長 串 的 奇 怪 標 題 意 指 為 何 ? 對 我 來 說 ， 這 是 個 寓 言 ， 有 個 神 話 叫 做 《 生 命 之 甜 美 》 ( 旦 旦 $ 3 8 0 2 風 帶 ) @ ' 是 個 長 篇 複 雜 的 故 事 。 故 事 的 一 部 分 正 好 可 以 回 答 我 們 的 疑 問 很 久 以 前 ， 有 個 偉 大 的 獵 人 ， 通 曉 森 林 裡 包 羅 萬 象 的 事 物 。 他 知 道 何 種 漿 果 有 毒 ， 何 種 卻 可 吃 ; 何 種 藥 草 可 食 ， 何 種 卻 不 可 食 。 他 知 道 何 種 鳥 類 可 獵 殺 ， 以 及 牠 們 躲 藏 的 地 方 。 他 知 道 所 有 的 一 切 ， 因 為 他 父 親 教 導 了 他 ， 而 他 父 親 也 是 從 祖 父 那 得 知 這 一 切 | | 這 樣 傳 了 好 幾 代 。 這 偉 大 的 獵 人 正 是 誕 生 於 這 個 既 高 貴 又 有 智 慧 的 獵 人 譜 系 。 有 一 天 ， 獵 人 的 太 太 懷 孕 了 ， 獵 人 的 直 覺 知 道 ， 這 是 個 首 胎 兒 子 。 所 以 ， 之 後 每 晚 ， 當 太 太 睡 著 時 ， 他 總 是 透 過 魔 法 ， 召 喚 兒 子 的 靈 魂 出 離 太 太 子 宮 ， 帶 著 他 到 森 林 去 ， 教 導 他 所 有 森 林 的 祕 密 .. 何 種 漿 果 有 毒 ， 何 種 藥 草 可 食 ， 哪 裡 是 鳥 類 棲 息 的 地 方 ， 如 何 才 能 獵 取 到 牠 們 。 然 後 ， 在 早 晨 來 臨 之 前 ， 透 過 魔 法 ， 他 再 將 小 孩 放 回 太 大 的 子 宮 。 對 太 太 來 說 ， 她 每 晚 熟 睡 ， 一 點 也 不 知 兒 子 離 開 了 子 宮 ， 和 爸 爸 學 羽 出 付 利 惱 佩 。
最 後 ， 兒 子 出 生 的 日 期 到 了 。 村 莊 裡 的 婦 女 集 聚 起 來 ， 唱 歌 慶 祝 孩 子 的 出 生 。 這 個 嬰 孩 長 得 多 巨 大 啊 ! 多 早 熟 啊 ! 他 們 只 餵 養 他 一 天 。 第 二 天 ， 他 拒 絕 喝 牛 奶 ， 開 始 要 求 吃 肉 。 第 三 天 ， 他 開 始 走 路 。 第 四 天 ， 他 開 始 跑 步 。 第 五 天 ， 他 長 成 大 人 的 模 樣 ， 開 始 加 入 他 父 親 持 獵 的 行 列 。 父 親 和 孩 子 出 發 了 ， 在 橫 跨 曠 地 ， 將 要 進 入 森 林 之 時 ， 他 們 遇 見 了 蜂 鳥 。 因 為 深 知 森 林 的 祕 密 ， 所 以 他 們 繼 續 跟 著 蜂 鳥 走 ， 知 道 蜂 鳥 會 帶 頸 他 們 至 流 蜜 之 地 。 當 他 們 來 到 蜜 蜂 儲 蜜 的 樹 下 時 ， 父 親 爬 到 樹 上 ， 教 導 他 的 兒 子 .. 「 我 會 將 蜂 巢 遞 給 你 。 你 把 它 放 在 葫 蘆 裡 。 記 住 ! 不 要 吃 任 何 一 滴 蜂 蜜 。 用 手 指 去 沾 都 不 可 以 。 它 是 苦 的 ， 連 一 滴 都 不 可 吃 ! 」 但 是 這 個 兒 子 ， 知 道 所 有 父 親 教 他 的 事 ， 知 道 蜂 蜜 事 實 上 是 甜 的 。 所 以 ， 他 並 沒 有 把 它 放 在 葫 蘆 裡 ' 卻 把 它 吃 光 了 ， 連 一 滴 也 不 剩 。 吃 完 時 ， 還 舔 舔 手 指 ， 吸 吭 乾 淨 。 當 這 父 親 從 樹 上 爬 下 來 ， 見 到 所 有 事 時 ， 變 得 很 憤 怒 。 他 不 敢 置 信 地 怒 視 著 站 在 面 前 反 抗 他 的 兒 子 ••• 這 故 事 所 呈 現 的 意 象 ， 反 映 出 猶 太 傳 統 基 督 教 ， 和 現 今 西 方 文 化 之 間 的 關 係 。 兒 于 是 西 方 文 化 的 代 表 。 他 站 在 象 徵 猶 太 傳 統 基 督 教 的 父 親 面 前 ， 表 現 得 不 僅 僅 是 些 微 仰 當 代 基 督 徒 靈 修 的 掙 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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