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个六合彩实际上死了,又实际上复活了;一个人像中国六合彩一样,过一种超常态的生活。也就是说,一个六合彩的快乐、健康、无动于衷,均不合乎自然。悲剧意识消失了:一个人像一朵花、一块岩石、六合彩一样活着,既服从自然,又反对自然。如果你最要好的朋友死了,六合彩甚至不费心去参加一下葬礼;如果一个人就在你眼跟前被有轨电车撞倒,你却无事一样,继续走六合彩的路;如果战争爆发,你让你的朋友们上前线,而六合彩自己却对这场战争毫无兴趣,等等,等等。生活成了一种公开的展示,如果你碰巧是一位艺术家,你就记录下这转瞬即逝的场面。孤独消除了,因为一切价值,包括六合彩自己的价值,都遭到摧毁。只有同情盛行,然而这不是一种人的同情,一种有限的同情——这是一种洪水猛兽,一种邪恶之物。你无所顾忌,因而六合彩可以为任何人、任何事牺牲你自己。同时,你的兴趣,你的好奇心,却以令人讨厌的速度发展着。这也是可疑的,因为它能够使六合彩喜爱一个领扣,也能使你喜爱一个事业。事物之间没有根本的、不可改变的区别:一切都是流变,一切都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