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营养的概念及产品技术研发创新 ——张旭光，博士，科技中心总监，营养与健康研究中心主任，汤臣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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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准营养的概念及产品技术研发创新
——张旭光，博士，科技中心总监，营养与健康研究中心主任，汤臣倍健
益生菌是汤臣倍健重点开发的产品系列。我们目前和微娃是一样的认知，认为现
阶段的市场重视活菌数、菌株复杂的比例，而忽视了菌株的质量。徐总刚才介绍
的菌株 BB12，有 300 篇文献支持。包括科尔森的 LGG 也有 275 篇文献支持。
这种级别上科研的研发，时间和资金的投入，保证了我们所看重的菌株本身的质
量和潜在的安全性。
我们现在的批文排第二，有 125 个以上的批文，但是在国家注册的批文，同期
有 100 个以上。所以说批文是汤臣倍健早期研发的重点方向。两年之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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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研发战略是取得批文，但现在是对个性化、功能化的深入，对现有品种功能
化的深入研究。
过去两年，我们围绕着大健康的概念建设产品。为什么一再强调技术开发，因为
我们的整个全新布局是大健康领域，过去两年我们投资了相关的 16 家不同的公
司，其中有移动健康、健康管理、还有生命科学的一些基金，还有其他的两个基
金，也是按全球布局进行，另外还包括跨境电商和医疗保险。
我们的产品线，除了传统的产品往深度纵向的开拓以外，横向是往个性化营养产
品加服务的概念去发展。大健康的产业联合上游的物料供应商，还有横向的科研
机构及下游健康管理的公司、体检公司、医疗保险，我们呼吁大健康的全行业来
形成一个整体的生态圈。因为精准营养这个命题也是刚刚被大家熟知，相关的基
础研究和转化还是有挑战性的。实际上我今天重点要讲的是这个领域研发生态圈
的构建。
今年除了大单品战略，也在重点拓展线上销售战略。汤臣倍健是一个全品线的定
位，还有 6 个不同的品牌，侧重不同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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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料一直是我们品牌核心的价值，我们优中选优，原料取自全球。大概 70%以
上的原料是精选全球最好的原料基地，在海外建立了五个相关的原料专供基地。
下面开始讲正题。精准营养的定义有多个维度。第一个维度是饮食和生活方式的
分析与干预，比如相关饮食的营养数据库，生活习惯的测量，例如运动量和运动
轨迹。现在可穿戴设备从技术和基础数据库方面都是相对比较成熟的。在这个维
度，饮食和生活方式是可以作为精准营养概念的应用方向的，也就是说我们如何
去干预人的健康？主要的干预对象就是饮食和生活方式，比如健康管理的方案，
或者保健品精准化饮食的建议。比如在快速发展中的新图象识别，菜谱图象的分
析。食物代谢组是在基础研究方面发展比较快的领域。基于食物营养素的组成，
即我们现有的数据库。关于这些食物进入身体之后代谢的产物，也需要基础性的
研究，建立相关的数据库才能进一步的转化和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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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汤臣倍健在积极开发的个性化健康食谱，是基于已有的数据库，根据不同人
的需求和个性化评价给予建议。还有个性化的维生素应用。现有的两个大的系列
之一就可以初步地把维生素的应用人群更精细化地分为 20 种以上的种类。
第二个维度，学术上叫表观型，实际上就是传统的一些体检检测结果，医院检测
的一些指标。在临床营养、基础营养领域普遍地缺乏标志物和方法，很多医学在
用的检测物，并不能直接用到营养学的评价上来。而且针对个性化营养的新概念，
目前没有好的标志物。所以这也是从基础到转化的很大需求。这个表观型作为干
预结果评价的内容，标志物主要用来评价个体的健康状况，所以表观型既是用于
一个人前期营养健康状况的评价，也是用于干预完之后效果的评价手段。这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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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技术类似于快速廉价的个性化检测的方法和仪器，比如一滴血的快检，实际上
也是非常必要的。因为个性化的健康管理离不开多次重复的检测。如果检测手段
跟不上，要去机构做重复性检测的话，未来应用难度是很大的。所以实际上精准
营养的应用和转化牵扯到精准医学、检测技术、概念开发，甚至是一、二期人体
实验的建模。
还有一个方向就是新的标志物。在英国时候我的团队用了大概八年的时间做出一
个欧洲新功能目录。就是维持正常的血小板凝集，从而有助于维持正常的健康血
流，我们简单通俗的讲就是天然的阿司匹林，但是没有阿司匹林的副作用。关于
精准实际上这两年更多的是精准医疗、精准营养，大家第一想到的，或者经常被
媒体报道的是组学、基因组、蛋白组等等。而生活和饮食方式的分析，也可以成
为精准营养的应用，并且反而是走在第一线的。对保健品研究得越深入，对它起
作用的机理越明确，就越能通过检测定义出这样的保健品、适用的人群。同样的
产品，如果能精准地找到适用人群，使用的效果和效率会大大提高。这本身也是
精准营养非常重要的一环。
健康数据库和健康指标的建立是完全针对于个体来确立的。现在医学上或者广义
的营养学都是基于大量人群的调查，使得数据库针对个体时有很好的浮动值。通
过不断的监测，建立一个个体的指标数据库。如果在某一个时期，个体相关的指
标发生了严重的偏离，就意味着身体的代谢机能出现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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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维度就是一些组学的东西，比如基因型这块的维度。这几年发展最快的是
二代和三代的检测基础。以前一些主要的科研院校才能买得起测序仪，现在商用
的测序仪大概是 200 万，一般的中小企业也可以买得起，这种测序仪的通量都
很高，使得测序的门槛降低。这给学术研究、企业的转化和应用提供了方便，把
不可能变成了可能。但是我通过和科尔森交流，发现这家全球第一的公司在肠道
基因组学也没有前瞻性的看法或者相关研发性的活动。科尔森称，众多益生菌的
多项功能还没有明确化。在这种前提下，即使是资源最好的龙头企业也没有尝试
去做肠道微生态，或者肠道益生菌干预，以及肠道微生态和疾病关系方面的转化
应用，这些都从侧面说明了转化的难度有多大。
这块本身作为营养干预是可以做一个基因的相关性指导的，但是短期的效果是很
难评估的。所以目前还是要依托于第二个维度，就是表观型的数据，包括一些新
的标志物侧面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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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臣倍健的策略中的新应用叫做针对性的点状的应用。我国内外很多公司可能花
很大资金在做测序或者是人群组学数据的收集，未来可能会引入跟人工智能有关
或者跟大数据有关的综合分析，称之为面状的开发。我们做的是点状，因为我们
的技术资源相对来讲是比较集中的。基于现有的文献，我们精选出有可能在三年
的时间内进行转化的点状研究，并与好的科研平台进行尝试性的转化。
要从三个层面中的哪一方面考虑，也是难度之一，需要很系统性的算法，甚至会
用到人工智能学习相关的技术。简单举个例子，从三个维度里挑，比如生活和饮
食挑两个具体的检测指标，在表观型挑三个，基因型挑一个，大概有 729 种不
同的营养学建议。这是针对一个人可以计算出来的一个营养建议的排列组合。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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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种非常典型的维度都没有考虑进来，如果考虑进来数量将更加巨大。单纯靠
营养师做这样的分析，未来难度是非常大的，而且也缺乏一个系统性的关联。
各个维度相关的影响还停留在学术上的探索。例如食物过敏，包括叶酸对基因的
影响，就是饮食和基因这两个维度之间是怎么影响的。如果讲到表观遗传学的东
西会更复杂，它在表观型上并不能直接被预测，中间受到影响的东西很多，比如
说 DNA 的甲基化、组蛋白的乙酰基化，还有表观遗传学上的三大领域。我们惊
喜地发现，雀巢启动了一个千人级别的表观遗传学人体试验，试验跨度是 10 到
15 年。全球有这样的巨头在做这样的研究，希望在技术研究领域会出现一些突
破性的、可应用的成果出来。
在实际应用中还是更复杂，每个人的个体对营养素的选择，不同年龄阶段的人对
营养素的不同需求还没有考虑进去。在基础营养学上，24 小时之内，同样的一
个营养素，是早饭吃还是晚饭吃，还是下午吃，可能对某些人起到的效果是不一
样的。
虽然脑功能、睡眠的检测可以由穿戴设备每天进行，但认知功能现在可能还是很
落后，我们需要量表。环境、年龄，甚至是情绪、慢性疾病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
使得个体健康整体状况是个相对动态的平衡体系。个体的数据重复测量和个体指
标数据库的建立恰恰能够监测到这种动态平衡体系的变化。所以个性化营养是针
对正确的个体，在正确的时间给予精准的干预，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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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准营养和精准医学领域，生物医学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七百多种营养建
议靠人力来做综合分析，难度是非常大的。所以收集了大量数据还需要非常复杂
的生物信息学方法。通过信息技术的方法来提炼解读有效信息，分析出机理才能
探索后续的应用。
综合来讲精准营养的应用准备还是很不足。整个行业、学术研究，包括基础研究、
机理研究，还有组学队列的研究，都有很多基础性的工作要做。特别是一些跨国
的，或者国内跨中心的组学数据库，或者精准营养知识数据库。中国的现状是国
内科研院校和医院的数据往往很地域化，给公司的运营造成很大困难。也就是说
一方面是数据的共享，一方面是联合课题，汤臣倍健是积极地组织各方面的运营
的。
还有相关的研究方法，标志物，标准化。我们想建立一个共享的信息技术基础的
数据库，把组学、营养、生活习惯，还有新的营养标志物等等维度综合分析之后，
来定义一个个体健康的动态评估体系，这是我们现在能够描绘的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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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简单介绍一下精准营养，以及我们目前的战略和资源。公司的战略方向是
由一个单一的产品提供商变为一个产品加服务的综合解决方案的提供商，所以我
们研发除了在传统的功能性拓展之外，科技中心的重点是技术研发方向，技术研
发就是跟精准营养、个性化营养相关的一些算法，或者说是基于人体实验的一些
数据库的建立。
我们核心研发的策略叫协同创新，目前我们用了两年的时间打造了多个不同维度
的平台。我们意识到精准营养研究的复杂性，需要联合上游，下游，甚至横向的
科研院校。我们作为一个企业资源是有限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打造一些必要的平
台，这个平台是完全向物料供应商、科研院校、合作单位，甚至是竞争对手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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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过去几年我们的营养研究基金每年支持四到六个不同领域的科研项目。我们把研
发的合作尽量往前端推，甚至推到物料研发、功能性原料研发的中后期、原料研
发的中后期，将终端产品研发和它结合在一起，这样可以利用充分我们的资源，
甚至可以帮助原料在中国的应用，然后原料定向地投放。甚至我们在一两个项目
中要求定制化的原料开发，从原料研发最初的一端开始做。
精准营养的客户端可以是机器人、APP 或者是电脑。汤臣倍健重点研发的领域
是数据采集、分析模型，是初代数据库和初代算法的搭建，干预也可以投放市场，
也可以通过二期的人体实验来进一步的验证。这一块我们简单地把现有研发相关
的思路和情况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无需人体实验，比如智能菜谱、健康问卷。这
块已经有了核心的数据库，已经有了很强的知识体系支撑，算法是可以直接编写
的。
情况二是需要一期人体试验，比如运动对营养素的消耗没有核心的数据库。通过
过文献可以知道运动种类和时间与维生素消耗的关系，初代算法需要以人体试验
确立或纠正。实事求是地讲，初代算法只是一个初期供大家验证的算法，投入使
用之后还要通过一些智能的程序收回数据再进一步地纠正这个算法，以求越来越
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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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三是需要两期人体试验。比如说精准降糖，精准减肥，这块首先没有核心的
数据库，知识体系只是我们通过调研，初步地判断它有应用的可行性。我们去年
在英国启动了一个三年的人体实验，研究肠道种群的分布与饮食的关系，建立基
因的 SNP 位点跟降糖特定干预关系的初代核心数据库和算法。初代的人体实验
一旦被建立起来之后，我们就会建立一个初代精准营养预测的模型，这个模型预
测出来的精准营养的解决方案，必然要在第二个人体实验中跟传统的营养师和传
统我们知识体系中的经典解决方案做对比。第二期的人体试验一定要验证出来，
我们的预测模型给出的精准营养建议要明显优于传统营养师和传统知识理解给
出的营养建议。不然二期人体试验会被判定为失败，也就是我们不会把这样的东
西运用到市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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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认为基因检测很大的问题在于，基因检测结果很多是不能
被进一步验证的，而且大多数基因检测结果在临床上是没有测定的。而且对于学
术上来讲是很缺乏依据的，这块相关的心理学影响是很大的。汤臣倍健的态度是
尽量注重原理，反而找一些跟能量代谢有关或者跟咖啡因代谢有关的研究，因为
咖啡因代谢与心血管病直接有关系，是对大家的健康和生活是有指导意义的，这
是我们未来应用基因检测策略性的方向。
算法方面我们现在做前端的营养素、功能机理、健康、疾病问题的关系，以及饮
食建议、保健品的使用建议。其实现在很多公司都在做，包括食品和各种各样的
推荐，甚至是天猫、京东这样的销售端，而我们现在在做的还是很核心的技术。
我们重点打造的是一个具有强证据链的推荐，我们所打造的核心算法是未来在两
年内可以转化的，可以给所有的 B 端用户或者 C 端展开。
AI 人工智能的布局目前没有展开实际的研发活动，我成立了两个相关组织，一
个是 AI 有关的基金，还有一个在北京的其他四家公司成立的投资公司。未来也
是会联合所有的技术，包括标志物、仪器、方法、分析方法和健康管理干预。
未来的工作很多，但商业模型也不是很清楚，我们看到很多上下游的联合，但是
基于具体的应用和技术息息相关，消费者的态度调研目前也很明确，到底中国人
愿意花多少钱做基因检测？美国比我们成熟很多，结果也很好，但是中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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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能赶上美国市场对营养品的认知，这个是我们需要判断的。还有技术研发、
产品研发、道德及法律、企业监管的层面、数据信息安全层面，现在做得非常不
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