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nasti Han-Han 兩漢戚宦掌權的政局هان الغريون و الشرفون

1. 甲部 兩漢戚宦掌權的政局 ‫هان الغريون و الشرفون‬
西漢武帝乃西漢盛衰之分水嶺。武帝死後，繼位的昭宣雖不及武帝，仍能繼承武帝盛世之遺產，才有昭
宣之治。然所謂的昭宣之治，僅是表面的風光，實社會危機已埋伏多時。
背景
(遠因)
1. 政治方面
a. 外戚干政，由來已久：
自漢高祖死後，歷代均有外戚干政之作風，如漢初的呂后、景帝時的竇嬰、武帝時的田蚡、竇太后，權傾
昭宣兩朝之霍光等，形成外戚的風氣。
b. 武帝權力內移成戚宦干政契機：
自武帝攬權後，把權力集中在內朝，以外戚出任「大司馬大將軍」領尚書，掌握朝政；宣帝時以宦官主
中書，掌尚書章奏，得預機密。由於權力集中在內朝，因此給外戚宦官有機可乘。
c. 嗣君庸碌：
武帝死後，昭宣之世，由外戚霍光把持。此後君主庸碌無能，如元帝優柔寡斷，元帝娶王皇后啟王氏外
戚掌權之始端，並過度放縱外戚、宦官；成帝好聲色，荒於政事。哀帝時政治更是腐敗，人才盡去，重
用外戚傅氏、丁氏，寵幸佞臣董賢；平帝年幼繼位，大權遂復落入王氏外戚手上。
2. 嚴重的社會經濟危機
a. 漢武帝後期窮奢極侈，揮軍無度，連年征戰，用兵過度幾近耗盡國庫。雖痛下輪台之詔，但難挽中衰
之局。其後的嗣君、貴族、大地主的生活越來越奢侈，但貧民就越加貧窮，貧富懸殊極為嚴重，如哀帝死
後董賢被抄家，抄得 43 萬萬緡，可見其嚴重程度。
b. 自漢武帝晚年時，賦稅越來越繁重。田租、口賦等及漢武帝創立的鹽鐵專賣制度，令人民不勝負苛，
逃稅時有發生，重稅把農民的生產物幾近剝削，物價飛漲，曾謂黃金一斤 (值錢一萬)易豆五升，長安
一度出現人吃人的慘劇。
c. 剝削農民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很多農民被逼成為無家可歸的游民，自賣為奴婢的數目達到十餘萬人，
成為嚴重社會問題。
d. 土地兼併的情況在西漢晚年更加嚴重，政府不得不開放荒地乃至皇家花園附近的官田，租給農民耕
種。雖政府一度提出限田法，然觸及貴族地主利益，遭到他們的極力反對，限田法徒具條文而已，難以
實行。土地兼併的問題始終未獲得真正的解決。
e. 漢成帝起，連年天災(旱災、蝗災等)襲擊農村，尤其是西北一帶情形嚴重，飢民遍野，盜賊四起。農民
和手工業工人開始暴動，為政府所鎮壓，如成帝年間的銅車起義。
3. 社會動盪，人心思變 (社會求變心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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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時謂「民有七亡而無一得，民有七死而無一生1」，民心思變，渴望政治上有所改革。漢代學者多信奉「五
德終始說」，儒生學者多言災異、祥瑞等「讖緯」之學說，常以自然現象來附會人事的禍福。時盛言「天運
循環，貴賤無常」，相信「漢歷當終，新王將興」，再加上復古思想、變法讓賢論、禮樂教化論的配合，為
日後王莽篡漢製造有利的客觀環境。
(近因)
1. 王莽的出身
王莽乃漢元帝皇后王政君之侄，自然就是漢室外戚。王莽父親王曼是王政君之兄弟，但王曼早死，王莽
要靠一己之力去改變家道中落的困境。成帝時，尊王政君為太后，同日王氏五人封侯 (王譚、王商、王根、
王立、王鳳)，三人先後為大司馬(王譚、王商、王根)。除哀帝時一度重用丁氏、傅氏外戚外，王氏基本上掌
朝政大權歷元、成、哀、平四朝。
由於王莽喪父，太后王政君對之憐惜，猶加關懷。王莽事王鳳甚恭，禮遇有加，博得他的歡心，加上王
政君對之信任，後封為新都侯。
2. 王莽善用策略
王莽善於營造良好的形象示人，他深明民心的重要性，也懂得利用時勢為自己製造有利的條件。
對象 策略 內容
漢室君主 反襯法 君主越是昏庸無能，越是顯得王莽良好品格的難能可貴
皇太后、王 以勤學孝廉形象 他的勤學孝儉，禮賢下士，廣施財物，亳無貴戚惡習，是一眾生活
氏家族 在王氏家族脫穎 驕奢的王氏家族兄弟無可相比的，深為叔伯所鍾愛。例如他曾衣不解
而出 帶侍候病重的伯父王鳳，得王鳳官場上的提拔；即使他為大司馬抑
或安漢公，生活依舊不改節儉本色，甚至其妻之簡陋衣著被誤以為
是府中婢女。
官吏 優待官吏福利 命其親信分掌要職，以鞏固自己的勢力，又大封宗室及功臣後裔二
百人為侯，以安撫他們，凡郡太守以上因年老退休，都終身發給原
來俸祿三分之一，以示優待
儒生 參與推廣儒學工 擴充太學，於【五經】以外增設【樂經】，增加博士和博士弟子的人數，
作 更擴建太學生宿舍，於地方學校廣招生徒，徵求各地異才
1
七亡是指水旱為災、重稅、貪官橫行、豪強剝削、苛吏徭役、失農桑時、盜賊四起。七死是指酷吏毆殺、治獄深刻、冤獄流行 (指刑
獄不公)、盜賊橫行、怨仇相殘、歲惡饑餓 (饑荒)、時氣疾疫 (瘟疫，據說有科學家指出，兩漢南北朝瘟疫流行與世界氣候進入
小冰期，全世界平均溫度下降有關。另一次小冰期是唐安史之亂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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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貧民、年老 營造樂善好施的 先後賜給各地古稀老人及寡孤獨者布帛
長者 形象
營造深明土地兼 先後拒絕接受漢帝賜田的要求，與豪強強佔土地、皇帝賜田予貴族大
併問題的形象 臣的形象成強烈對比
災民 營造關心災民的 每遇有水旱災，他就素食以示虔誠。
形象 山東大災時，他捐出田地三十頃及以一百萬錢賑濟貧農，並建二百
所安置貧民
天下百姓 營造鐵面無私、 王莽的兒子王獲殺死一個奴隸，王莽迫其自殺，以示公正。其侄王光
伸張正義的形象 殺人，王莽也示之以公正嚴明的形象
王莽又於哀帝死後當政時，首誅董賢，以快人心
利用流行的理論 其時流行五德終始說、復古思想、變法讓賢論、禮樂教化論，社會出現
改革要求。王莽就加以順應 (利用)這些思潮，配合自己多年來形象塑
造功夫，假借符命、祥瑞，偽造禪讓的根據，邁向篡漢之路。
營造知人善任的 任用孔光、劉歆等名士，深受百姓士人愛戴
形象
政敵 排除異己 罷黜或殺戮之，以鞏固自己的權位
結果：一時人心歸服，吏民上書頌德，比之於西周的周公。
王莽篡漢的其他解釋：
王莽篡漢，多少也有利用類似於「朝代循環論」 (Dynasty Cycle) 一說：
興起興盛極盛開始衰落開中興中走下坡走滅亡滅新興領袖出現
篡漢的過程
1. 成帝時，王莽以自己是王太后之侄的顯貴身分，繼王根為大司馬大將軍，憑借王家聲勢，廣泛結
交權貴。
2. 哀帝時，一度失勢，不久重掌大權。
3. 平帝時，王選立平帝，因越裳氏獻黑雉白雉被封為安漢公，太皇太后王政君臨朝，王莽專政。後毒
死平帝，立孺子嬰。
4. 平帝崩，借祥瑞為攝皇帝。三年後，藉報夢一說，為假皇帝。始初元年，有一個叫哀章的人，在漢
高祖劉邦的帝廟之中，身穿黃衣，手捧內藏天書的銅櫃，代表王莽天命所歸。至此王莽廢孺子嬰，
自立為帝，改國號曰「新」，西漢遂亡 (公元 9 年)，凡 11 主 214 年。
王莽得位為帝後，急欲把他的理想治國概念應用於解決西漢末年的社會危機上，如均田限奴、強逼生產、
平抑物價、徵取商稅、貸款於民等。但由於推行過急，朝令夕改，朝政為豪強貪吏把持，假借政府之名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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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機取巧；漠視歷史潮流前進，推行復古 (如復古官制、重定爵位、行王田制)；幣制紊亂繁複，妄啟邊釁、
天災連年，新朝終僅 16 年國祚而亡。
參考一、班固對王莽的評價
班固《漢書．王莽傳》 「王莽始起外戚，折節力行，以要名譽，宗族稱孝，師友歸仁。
贊： 及其居位輔政，
成、哀之際，勤勞國家，直道而行，動見稱述。豈所謂「在家必聞，在國必聞」 「色取仁而行違」
， 者邪？
莽既不仁而有佞邪之材，又乘四父歷世之權，遭漢中微，國統三絕，而太后壽考為之宗主，故得肆其
姦慝，以成篡盜之禍。推是言之，亦天時，非人力之致矣。」
班固重點：
1. 王莽以外戚的身份參政
2. 王莽善於製造表面功夫，取得其他人的信任
3. 王莽熱心參與朝政
4. 王莽家族多有高官之位
5. 西漢後期君主皆沒有子嗣，令王莽有機可乘。
參考二、中國近 5000 年來的氣溫變化
1000B.C 相當於中國的西周；400A.D 相當於中國的東晉；1200A.D 相當於中國的南宋；1700A.D 相當
於中國的清康熙年間
若細心留意則會發現，每逢中國的溫度開始有向下降的趨勢，巧合的那正好是中國內亂的時代。
甲部 東漢的建立及戚宦掌權的政局
新朝末年，由於王莽依靠地主和商人執行改革，結果引起全國人民的暴動。公元 22 年，先後在長
江流域和黃河流域爆發新市、平林、赤眉等農民起義。其中漢朝宗室劉秀 (漢景帝之子長沙定王劉發之裔)，
起兵於南陽，壓倒農民起義軍，消滅了許多乘機作亂的地方割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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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公元 25 年，劉秀重建漢朝，稱光武帝，建都洛陽，史稱東漢。光武帝在位期間，表彰名節，崇尚
儒術，注重吏治，保存功臣，強化皇權，加強監察及崇尚節儉，使政治清明，文教大興，經濟恢復，
史稱「光武中興」。繼位的明章二帝亦開創「明章之治」的盛世 。
1. 漢光武帝重尚書輕三公
a. 光武帝仿漢武帝重用內朝官員之例，擴大尚書的權力，把三公所負責的重要政事轉交尚書負責，也
就是削弱三公權力，三公地位甚至只是充數而已。尚書台分掌軍政、吏治、司法、選舉等權，直接對皇帝
負責，達至「總領綱紀，無所不統」。三公必須加上「錄尚書事」，方可參與朝政。
b. 光武帝盡收三公權力，不惜加以摧折，對尚書態度，具有家臣色彩，地位不尊而無能領導群臣。這種
專制政體，使天下官吏都只對天子負責，遂使一代盛衰成敗，全繫於君主一人。東漢光武之後，除明章
二帝乃明君尚可應付外，章帝以後的君主，皆年幼繼位，自容易產生外戚、宦官弄權局面。可以說，光
武帝加強君權，予日後戚宦有機可乘。
評價光武帝對東漢戚宦相爭乃至衰亡的重要性：
東漢後期政治禍於外戚，極衰於宦官，使政治不振，桓靈之黨禍，摧折人才；董卓之入京，把持政局，
雖各有因由，但歸根究底，都和光武帝削三公而重內朝有關。
仲長統《昌言法誡篇》 「光武皇帝慍數世之失權，盆強臣之竊命，矯枉過直，政不命
：
下，雖置三公，事歸台閣 (尚書省)。自此以來，三公之職，備實而已。」
2. 東漢君主多年幼繼位
a. 東漢君主自和帝起，君主多年幼繼位，年幼君主自難獨立處理朝政，於是母后臨朝。然母后亦有不能
執行皇帝任務的時候，自然會尋求外戚的協助，而光武帝之前集大權於皇帝一身，此時幼主難以執行，
其權力空白就自然地為外戚所把持了。
b. 由於幼主難以執政，是外戚專政的重要條件，因此東漢有些母后臨朝，未必和皇帝是母子關係，有
時他們寧願選擇年幼的旁支宗室，捨棄年長的直系繼承人，為的是能夠長期把持政權。「貪孩童以久其
(
政」)
3. 皇帝長大後借助宦官誅外戚
外戚不能避免一個重要的生理因素—皇帝終究會長大成人。一矣皇帝長大成人，對外戚專政漸生不滿，
於是就尋找較可靠委託辦事的人解決外戚專政的問題。這時，與皇帝朝夕相對的宦官，就成為皇帝最可
靠的人。加之，傳達詔令和奏章亦由宦官擔任，也有審查尚書奏書的權力，宦官具有一定程度上的操縱
政事。這樣自然地，皇帝與宦官聯手共同對付外戚。事成後，宦官受論功行賞，封侯賜爵，假借皇帝之
名橫行無忌，形成宦官專權。
4. 新的循環
當年長的皇帝去世後，又開始另一個循環，年幼君主繼位，外戚又復專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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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宦官得勢的原因 外戚得勢的原因
共同因素 光武帝加強尚書權力，架空三公，權力集中於皇帝身上，給戚宦有機可乘
個別因素 1. 皇帝信任和重用，宦官具傳達詔令、閱覽 1. (自然的)皇帝年幼，母后臨朝，任用外
奏章、審察尚書奏事等權，故能得窺朝政變 戚
化，先發制人 2. (人為的)選擇年幼宗室為帝
2. 宦官長期侍候皇帝，知其喜怒，從中上
下其手，顛倒是非
東漢之所以出現戚宦相爭無代無之而又亂而未亡的分析
這主要和外戚、宦官雙方所持的立場有關。
宦官代表皇帝，外戚代表豪族。宦官可以亂政，卻因自身生理情況而不會謀朝篡位，而外戚亂政卻
可以威脅皇位。在雙方各為其主的時候，就會出現互相牽制的王牌。
朝臣上下與外戚竇家結成一體，組織世家豪族集團，宦官只一心王室不事豪黨，其實宦官要奪權，
必先依附皇帝，有了皇帝才有宦官的。於此可見宦官、外戚分野明確。
世家豪族政治經濟權力的發展，要求削弱皇權及對他們的干涉和限制。宦官則要求皇權對世家豪族
特權的限制。
若外戚當政，則宦官礙於家奴身份而不敢放肆，因為外戚想利用與皇帝有親人關係、以及君臣間的
名份來保持自己權力長久擁有。
若宦官當政，則宦官可利用與皇帝朝夕相對，培養親密的感情，皇帝意旨又多必經宦官對外發放，
宦官大可假借保護皇帝權力為由，令外戚亦不敢代漢稱帝，事實上外戚在東漢亦未敢做出篡漢的行為。
外戚的權位，變數很大，常因皇帝的更易、或母后的死亡而發生動搖；但宦官則不受上述情形的影
響。宦官縱有貪贓往法，專橫起來易被人冠以名不正，言不順，但他們有一個絕對的保證—一事皇帝。
只要取悅皇帝，與皇帝關係密切，知其喜怒，上下其手，基本上已把自己越軌合法化了。
外戚和宦官在東漢的發展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把持權力的時間很短，因此每個外戚集權或宦官集
權的影響力有限，也解釋了東漢出現戚宦相爭無代無之而又亂而未亡的原因。這種情形，與西漢外戚當
政很不相同，西漢後期，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王氏家族當政，擴大了其影響力，於是外戚當政就成了西
漢滅亡的主要原因了。
東漢戚宦相爭簡表
皇帝 (即位歲數) 太后 外戚 宦官 戚宦相爭的經過
和帝 (10) 竇太后 竇憲 鄭眾 竇憲專政，和帝與鄭眾合謀誅除竇氏集團，鄭
眾受封為侯。
殤帝 (3 個月) 鄧太后 鄧騭 鄧騭專政，李閏、江京誣告鄧騭圖廢安帝，鄧氏
李閏、江京
安帝 (13 歲) 集團被誅。安帝重用閻顯及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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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前少帝 閻太后 閻顯 前少帝即位二百日而崩
順帝 (11 歲) 孫程、王康、 少帝即位數月即崩，孫程迎立章帝孫為帝，誅
王國 閻氏集團，閻后被廢，次年死。孫程、王康、王國
受封為侯。
沖帝 (2 歲) 梁太后 梁冀 梁氏家族權傾三朝，外戚梁冀專橫，曾因質帝
質帝 (8 歲) 洞悉其跋扈而毒害質帝。梁冀更侵佔民田，魚肉
單超、具瑗、
桓帝 (15 歲) 百姓，排除異己。桓帝漸長，聯宦官誅梁氏。五
左管、唐衡、
宦官同日封侯，自是權歸宦官，朝廷日亂。宦官
徐橫
兩興大獄 (黨錮之禍)，排除異己，貪贓枉法，
佔田無數，專橫不減梁氏。
靈帝 (12 歲) 竇太后 竇武 曹節 竇武與陳蕃欲誅宦官，事洩，曹節等先發制人。
後少帝 (13 歲) 何太后 何進 張讓 何進欲與袁紹合誅宦官，為宦官所悉，何進為
宦官所殺，袁紹進宮，盡誅宦官。其後董卓弒後
少帝
戚宦相爭的影響
1. 政治腐敗：外戚、宦官的相互傾軋，使當時朝政敗壞，民不聊生。無論是外戚或宦官擅權專政，大都
力圖挾持皇帝，排除異己，任人惟親，賣官鬻爵，廣收賄賂。
宦官弄權的例子
桓帝時白馬令李云諫封五侯下獄，同死有杜眾、破羌有功的皇甫規因拒賂宦官而下獄、大儒趙岐譏宦官
唐氏兄弟，遭殘殺滿門的慘禍、開國勳伯寇榮因權官嫉視而滅門、名士襄楷詣闕上書，請輕宦官權位被
論罪。
2. 影響士風：宦官既已專政，自然就有人望風迎附。於是州郡之察孝廉，舉茂才，及徵辟賢良，皆承順
風旨，以貴阿附，遂影響日後士風。
3. 導致黨錮之禍：戚宦相爭引起大臣和士人的不滿，他們聯同外戚攻擊宦官，宦官便利用權力排斥異
己，兩興黨錮之禍。
發生原因 1. 光武帝獎勵氣節，士人以名節自高，不與濁流合污，不畏強權，敢與黑暗勢力對抗。每評
朝政得失、或品評當世人物，謂之「清議 。
」
2. 桓靈之世，君主寵信宦官，宦官弄權，朝政腐敗，引起士人的不滿。他們批評朝政，漸漸
聯結成黨。朝廷決策亦時有尋求這些士人的意見，宦官眼見其聲勢浩大，乃打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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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經過 第一次黨錮之禍：
1. 太學生郭泰、賈彪、朝臣李膺、陳蕃批評朝政，攻擊宦官。
2. 公元 165 年，宦官張讓弟張朔為人貪殘，為李膺所殺；宦官黨羽張成教子殺人，亦為李
膺所處斬。
3. 宦官因而誣告李膺結黨營私，誹謗朝廷。結果李膺等二百餘人下獄，罷絀陳蕃。
4. 外戚竇武力爭，才被赦免，禁錮終身，不許為官。
第二次黨錮之禍：
1. 靈帝年間，外戚竇武用事，陳蕃為太傅。
2. 山陽郡督郵張儉屢次上表奏稱宦官侯覽家屬作惡多端，遭侯覽截獲，張儉以此為理由殺
害侯覽母親及其親屬。侯覽誣告其危害社稷，張儉逃脫。
3. 竇武與陳蕃等人密謀共誅宦官事洩為曹節所知，即先發制人，捕殺竇武、李膺、陳蕃、杜密
等人，受牽連免官禁錮者達六百餘人。黨人門生、父子、故吏、兄弟一律免官禁錮。
黃巾亂起時，才大赦黨人，黨禍約 20 年。
影響 1. 朝廷賢能人才被摧殘，政治更形黑暗腐敗，以致讒邪高張，正氣消沉，無才可用。更因助
長宦官氣焰，弄致民不聊生，因而產生黃巾之亂，雖能及時討平，但卻演變成州牧割據的
局面。
2. 士人從此視政界為畏途，為明哲保身，放任無為，研究虛玄之術，漸演成隱逸清談之風
尚，影響日後之政教文藝殊大，造成一代清談之風。
4. 黃巾之亂與州牧割據
原因 1. 宦官暴行，不一而足，有強佔民田、掠人妻女、掘人墳墓、到處斂財、爪牙遍佈州郡、奪取地方
的政權、辟召選舉盡屬宦官專利，造成民生困苦。土地兼併嚴重，天災連年，故各地相繼發生民
變。
2. 靈帝時，鉅鹿人張角倡太平道，借治病傳教，在民間秘密反抗漢朝。信徒增至數十萬人，均
以黃巾包頭為記，故稱作「黃巾 。
」
經過 公元 184 年，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太平」起義，東漢政府花了八、九個月
才平息之。
影響 1. 為進一步肅清黃巾的殘餘勢力，靈帝接受宗室劉焉建議，在一些重要的地區設置州牧，給以
地方軍政大權。於是州牧乘機擴大勢力，擁兵自重，形成州郡割據之局面，大權落入州牧手上。
2. 董卓為相，獨斷朝政，廢少帝立獻帝，挾天子以令諸侯，各地州牧不滿董卓專政，王允與董
卓義子呂布合謀，誅殺董卓，長安大亂。
3. 獻帝乘機逃返洛陽，但又為州牧曹操挾持到許昌，曹操自稱大將軍，位司空，從此挾天子以
令諸侯，漢室名存實亡。
參考一、羌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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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東漢桓、靈二帝時，地方官吏豪強虐待羌人，引起反叛，東北的烏桓、鮮卑也先後大舉入侵。各族侵擾雖
被擊潰，但國庫因而空虛。董卓、公孫瓚等大軍閥割據勢力也因而形成。
參考二、
比較封建制與州牧制在權力上之異同 (新形態的地方政制)
封建制 州牧制
成立時間 西周 西漢至東漢
成立原因 勢力未穩定、屏藩王室、 初為監察地方，後來是因時制宜
權力表現形式 直接受封的 間接授予的
權力範圍 按受封爵位等級 自行與其他軍閥混戰，以戰拓土
發展結果 天下分裂，歷時五百多年之久 天下分裂，歷時三百多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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